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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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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再一抬眼,看到了一袭白衫的杜可风,他的左手拿着祝融面具正站在后头,将她方刚“耍狠”的样子全都看了去。

    “杜可风。”璎珞的眼波温柔流转,毫不顾忌的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我好想你啊!”

    “又说傻话,不过才分开一炷香的时间。”杜可风幽幽的叹气,对于她的动手动脚已经无奈的习以为常了,“你干嘛那样恐吓别的姑娘?”

    她不许别的姑娘喜欢他,所以他生气了?璎珞松开手,竖直了背脊,怨怼的说:“我讨厌她们!她们想抢我的东西!”她嘟着嘴,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好似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

    “璎珞,我是一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你要学会尊重我。”

    越过璎珞的肩膀,他将温煦的目光投向安兮年。

    安兮年大喇喇的做了个鬼脸,耸了耸肩,戴好了祝融面具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感觉到杜可风好似笑了一下,璎珞敏感的回头望了一眼:“不可以!”她伸手挡在杜可风的眼前,醋意大发的嗔怪道:“虽然年儿很好,但是只可以我喜欢她,你不可以喜欢她!你只可以喜欢我!”

    “你又来了。”杜可风笑着摇头,只是口吻与之前的拒绝相比仿若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也知道她为了他在很努力的改变自己,如若这样的表现就是男女之情,那他对年儿的好感到底算什么?他的确曾有过娶她的念头,可他与年儿的相处则更多的像知己、像朋友,君子之交恬淡若水,没有这番的激烈,更没有想要独占她的冲动。而璎珞呢,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变化。人可以欺人,但是无法自欺,他没有办法否认,如若不然,为什么夜里会被她的香气惊醒?为什么会担忧她做噩梦?他的心若是清净,她要枕着他睡又有何不可,他又何必那么怕在意志力薄弱的夜晚她要近他的身?

    他没有答案给自己。

    ———————————— 我是分割线 ——————————————

    柔然族什么破规矩?还要男女分开进入篝火大会!璎珞愤愤不平的想着,她垫着脚尖四处找寻杜可风的身影。怎么人这么多?她无心于仪式,鼎沸的欢声笑语都仿若离她很远,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想与杜可风站到一起。“叮当叮当……”清脆的铃鼓声响起,随后欢快热闹的音乐仿若照亮了整个夜空,柔然族的男女老少都踏着节拍开始起舞,璎珞被人潮驱赶,看到已经有人开始互换五彩福巾了!她的心里又气又慌又急,径直摘下祝融面具,正欲当众大叫杜可风的名字。忽然一袭白衫的杜可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戴着祝融面具,将五彩福巾挂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瞬,璎珞感到了幸福,她幸福的可以马上死掉!

    杜可风牵住她的手,他们在人海中旁若无人的逆向奔跑,往热闹的山坡后的帐篷跑去。

    进了帐篷,还没来得及细品这份甜蜜,璎珞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因为她看到杜可风气息虚浮的盘坐在蒲团上。

    “杜可风?”她吃惊的蹲了下去,拉着他的手臂。

    面色苍白的杜可风虚弱的说:“我没事。”

    她疑惑又愤怒的猛然飞身摘掉身后那白衫男子的祝融面具。

    “鸦九师兄!”她的红妆明媚,却恢复了一贯的冷桀,“怎么会是你?”

    “除了我还会是谁?”鸦九凑近她,轻佻的嗅她的香味。他的模样也很俊秀,却透着一股邪气。

    璎珞嫌弃的扭头躲开,怒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我不过是点了他的穴位,又喂他吃了颗毒药。”

    “你!快把解药给我!”

    鸦九扬起眉,纨绔的说:“你果然很紧张这个汉人啊!他一点功夫都不会,究竟有什么好?!”

    “他的好很多很多,我就是喜欢他!”她的眼神坚决倔强。鸦九一下子想到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因为不肯听师傅的话屠戮可爱的白兔,被师傅责罚,她被打的体无完肤,又连着三日滴米未进,他偷偷送馒头给她吃,那时候她也说过鸦九师兄最好了。

    鸦九邪戾的仰起下巴:“想要解药?用你自己来换啊!我给他吃的毒药叫作分筋化骨散,没有解药恐怕他一日之内就会变成残废!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什么!璎珞瞪大眼睛,心里激愤悲怒。想不到鸦九师兄居然这么卑鄙,用杜可风来迫使她就范?!

    “你的话当真吗?我把身体给你,你就给他解药?”璎珞的语调冷的仿若能结出冰霜。

    “当然!师兄何时骗过你?”鸦九眼见就要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却全无高兴的神色,反而阴沉凝重的可怕。师妹是心高气傲、暴烈成性,居然会为了这个汉人委身于他?!

    璎珞的双目深郁决绝,一边解着衣带一边走向鸦九。

    “璎珞……不要……”杜可风虚弱的制止道,素来沉静的星眸居然凝着浓的化不开的忧悲。

    听见他饱含悲情的呼唤,璎珞含笑转身,她空洞冷桀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恢复生动的神采:“你不愿我委身他人是吗?你在乎我的,是不是?”

    她眼中的希冀与欢喜更加让杜可风惊痛。“是,我在乎你。”

    他在乎她啊,璎珞的笑意陡然生变,那神色中的狠绝没有逃过杜可风的双眼,有不好的预感揪痛他的心肠。

    “师兄,我把身子给你!”她的黑瞳瞬息万变,猝不及防间,她举起那把弯刀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下!下一刻,鲜血如注,引得两个男人都惊呼不已。

    “璎珞!”

    “等我死了,这具身子任你处置……给我解药……”她倔强的含着血,逼视着鸦九。

    “你!你何必?!”一向知道师妹心狠,想不到居然这么狠,她是当真爱惨了这个汉人吗?居然为他自戕!鸦九心里震惊,掏出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了她的手上,“师妹,让我看看你的伤。”

    一拿到解药,璎珞哪里还有心思理会鸦九?她连自己汩汩涌血的伤口都顾不得,急忙拔开木塞,倒出褐色的药丸送到了杜可风的唇边。“快吃解药。”

    她眼中的殷盼与痴柔深深的打动了杜可风,他静若止水的心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么强烈的震撼与悸动!一直都知道她对他有着依恋,不知的是这份痴情居然这么深刻、这么激烈?杜可风一贯温和的眼睛里流潋着水光。

    “怎么不吃?我又没有伤人……”璎珞见他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低低的柔诉着,语气里竟然有着几分哀求的意味。他不许她伤人,所以她只能伤自己。她的胸口一阵比一阵剧痛,竟然也分不清这痛是来自伤口还是来自于心。她将那褐色的药丸放入口中,抬脸对上了他柔软的唇,缓缓的将那颗药丸推入他的口中,终于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畔。

    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悲伤悱恻?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吗?因为她恶言恐吓了爱慕他的少女?因为她不听话的对他又搂又抱?因为她亲了他?喉头一暖,她吐出一口浓血,坠地前还不忘解了他的穴位。

    “璎珞……”杜可风白衣翻飞,急忙将她拥在了怀间,有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溢满了他的胸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急忙封住她的脉帮她止血。万幸万幸!那刀口离她的心窝只差一寸!

    “我又病了呢,今晚可不可以陪我睡?有你在,我才不会做噩梦……”上次她也是身负重伤、高烧不退,他夜以继日的守着她,放任她握着他温暖的手,她才得以安心入眠。后来她的病好了,他便说什么都不肯再陪她睡。她从来不曾依赖过谁,也不曾像痴迷他这样的狂热过什么,只因他温煦的笑容给了她无以名状的安全感,她就一厢情愿的对他寄托了终生。

    “我都答应你,先别说话了,省着些力气。”

    鸦九神情沉恸,他捡起地上那把沾着她鲜血的弯刀:“我会回燕子堂跟师傅说你已经死了!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师妹,珍重!”说罢,鸦九宛如化身为了夜鸦,眨眼间便踏着轻功离开了。

    杜可风将璎珞轻放于榻上,他伸手解开她的外衣,然后是中衣,然后是……

    璎珞面色苍白,双目却脉脉含情,那盈盈的娇羞与故意的挑拨竟惹得杜可风脸红。

    “我是为了给你敷药。虽然点了你的穴位止了血,却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需要靠药石之力来帮助伤口愈合……”

    一贯云淡风轻的他也会有这样急着跟人解释的时候?

    璎珞竖起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唇前,他的唇很温暖,很软。“我知道。哪怕你不是为了给我敷药,我也愿意。”璎珞的眼睛柔的醉人,那眼神、那言下之意都好似直白的在说欢迎他随时解她的衣。

    杜可风知道她是存心在戏谑他,他拿开她的手,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不让她柔媚的眼神以及幽香的肌肤影响到心绪。他知道若是被七情六欲打破了从容冷静,只怕会耽误对她的救治。这样一番思量下,孰轻孰重立马分晓。他再也不敢分心,沉着的沾湿干净的棉布轻轻的擦拭着她的伤口,一盆清水很快便变成了一盆血水,他的眉微蹙,她的肌肤细白反而更显得那伤口深邃骇人。杜可风修长的手指在屉子里挑出一只小白瓷瓶,轻轻的抖落了些许黄褐色的药粉到她的伤口。

    这是他调配的金疮药,用了松香、黄蜡、麝、樟脑等,有止血、防止伤口作脓的奇效,却会有剧烈的灼痛感。

    药粉一接触伤口,璎珞忍不住全身一僵,她紧皱起眉头,却没有喊一句疼。

    杜可风的双目隐含着疼惜,轻轻的拭去她额际的汗水,又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覆在她的伤口上。

    “睡吧,我会陪你。”他柔声的哄着她,透过她的眼神他已经心照不宣的了解到她想要的是什么。他牵起她冰冷的小手,将自己如同冠玉般的脸颊轻轻的贴在她的手心,他温煦的目光蕴着沉默的柔情。

    璎珞不自觉的扬起微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在这一刻,她那颗沧桑无依的心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满足与平静。是他的宽仁与清明让她晦暗冰冷的人生有了光与温度,让她变成了一个会爱会痛、有血有肉的活人。他祥和慈悲的气息环萦着她,她终于安心的沉沉睡去。

    “你们已经回来啦?今晚可好玩了!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安兮年玩累了,大喇喇的掀开帘帐,一眼就望到璎珞衣衫不整,而杜可风的手正抚在她的胸口。

    “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安兮年欲盖弥彰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背过了身去。

    她这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反而教杜可风尴尬了起来。

    “年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璎珞受了伤。”

    “什么?璎珞怎么了?”安兮年担忧的闯至榻边,见璎珞面白如纸,已经昏睡,虽然伤口被包了起来,但是铜盆里满满的血水可见伤势非同一般。她不禁压低声音:“是谁对她下了毒手?”

    幽幽的叹息,杜可风将事情的始末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安兮年听。

    安兮年看到在昏睡中的璎珞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袂,这份依恋到底有多深入骨髓?

    “她是真的爱你!她将你看的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安兮年感慨的说。她完全可以理解像璎珞这样的人,那么就是一生不知情为何物,可是一旦爱上,就算挫骨扬灰也无怨无悔!

    “她的伤很重吧?”

    “那一刀又狠又深,估计要静养一段时日了。”

    安兮年沉默了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篝火大会上我听人说明日会有骆驼商队从这里经过。我想跟他们离开柔然,去别的地方看看。”

    “年儿?”

    “聚是缘,散也是缘。”这一句是他曾用来宽慰她的,她在这样的时刻复述,忽然更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句的含义,“如若我们有缘,还是会再相遇的。好好照顾璎珞。”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杜可风的肩膀,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有时候人做出一个决定就是如此的轻率,可是当安兮年决定要离开的这一瞬,她却感到了无比的轻松。猝不及防的,那一双焰火般的深邃双眸又映入了她的脑海。安兮年兀自笑了一下。她想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如璎珞这么勇敢。

    

 第二十四章 像焰魔罗的男人

    『万法自然,因缘聚散』

    聚散因缘法,离合总有时。告别了杜可风,安兮年找到了那群骆驼商队,她将她从楼兰带出来的珍珠链子给了他们,他们便高高兴兴的带她一起上路了。

    塞外的人生性豁达豪迈,虽然粗鲁了些,倒十分真实可爱,也没有什么好客套或者顾忌的,他们立马便与她熟络了。

    “小姑娘要去哪儿?”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陌生,她索性反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下一站是西羌。”

    西羌?莫不这就是缘分?她还差一点做了西羌的王妃呢!

    “我也要去西羌!”

    “哟,巧了!”

    与他们说了会儿话,她觉得太阳太烈,便躲进了马车里。璎珞的伤很重,好在杜可风医术高明的很,她倒是不担心。她拿出一个画卷缓缓的延展开,这是杜可风的画,画的是她与璎珞在山坡上放风筝。他的构图精妙脱俗,大半的画面都细细描绘着那只蝴蝶风筝,有密有疏,寥寥几笔,就洞达出苍穹辽阔、云淡风轻之感,那山坡上一笔带过的一抹朱砂就是璎珞了,而另外那抹檀色想来就是她!安兮年又端看了一会儿,仔细的将这幅画收好,万一万一若是以后回去了,靠这幅画她也就不愁吃喝了吧?

    本以为这趟路会走的百无聊赖,谁知这群行商都热忱可爱的很。他们尤其爱听她讲鬼故事!一个个长的是虎背熊腰的,听她说故事的时候都仿若变成了小孩。那一双双眼睛既害怕又期待,屏息凝神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被她那抑扬顿挫的语调、新奇起伏的鬼故事吸引的聚精会神,安兮年就趁他们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猛然将脸凑近火光,阴森的大吼一句:“你看我有没有下巴啊!”

    “啊!”他们果然无一例外,全被她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安兮年开怀大笑。就在这一瞬,她忽然爱上了这个世界。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很真实,每个人都可以活的很好。

    第三日的清晨,商队已经到达了西羌城外。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安兮年背着那卷画与商队挥手告别。

    西羌的集市色彩浓郁、热闹繁华,她扯下衣服上的赤玉珠换了一把饴糖,又扯下衣服上的金叶子换了一壶水。

    她数了数衣服上的珍宝装饰,还有七八个,省着点的话怎么也还够她再游手好闲个两日的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安兮年吐了吐舌头,决定还是先逛逛再说。

    她的模样生的美,举止又肆行无拘,这一路东张西望的走着很是引人注目。不多一会儿,就有个好se的盯上了她。

    “姑娘一个人吗?第一次来西羌吧?是来寻亲的吗?”

    安兮年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个说辞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一听就知道他的潜台词是“我是坏人,快跟我走好让我把你卖到女支院去!”

    安兮年心里骂骂咧咧的却也不理会他。

    “哟,姑娘挺有性格的,看这打扮是楼兰人吧?”那人说着竟还动起了手,他抓起她长长的棕色卷发,放在鼻子下猛嗅,“楼兰果然出美女啊!你开个价吧!”

    什么?是能忍孰不能忍?安兮年猛然回身,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滚开!离我远点!”

    她这一怒吼,竟惹得市集上人人侧目。他调戏她,他们视若无睹,她冲他发火,他们倒看起了热闹。有意思!

    “我就喜欢这性烈的!”那个人嘻嘻yin笑着,就欲张手捉她。

    安兮年平日里倒挺机灵的,可是遇到这样的时候就总是大脑短路,她全身僵硬紧绷,惊惶的闭着眼大喊道:“别碰我!我是西羌王子的女人!”

    屏气久久,她微微睁眼,那个人仿若当真被她唬住,竟不敢靠近,热闹的市集也安静了下来。她张惶忐忑的四顾,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巍峨华丽的茶楼雅间里,也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在默默的打量着她。

    好~色的那人半信半疑的问:“你是王子的女人?哪个王子?”

    哪个王子?哪个呀?!安兮年不禁咬住下唇,为什么心虚?她心虚什么?她本来就是!只不过半路上被焰魔罗劫走了!

    见她神色慌张,那人料定她在说谎,伸出大掌直擒她的襟口,安兮年躲闪下那副长长的画卷抖落展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跃然于纸上。

    楼上雅间里的人一惊!他见过这只蝴蝶!比鸾凤更大更美的蝴蝶!

    “躲什么?你倒是说呀,是哪个王子?”

    “是我。”

    轻轻一语,飘然的宛如回风之流雪,落地之后却透着凛凛的不可侵犯。

    众人抬头一望!是羿王子!羿正倚靠在半启的朱窗边,微微低垂着双目。他的面容天神般的英俊,却透着久病不愈的苍白。原来她没有说谎呀,她果然是王子的女人呢!

    状况外的安兮年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静默,她停止了张牙舞爪的胡乱挣扎,转身四顾,怎么一个个都垂着首,右手五指并拢紧贴在心口的位置,这副恭敬虔诚的样子就像是在做祷告。奇怪!她疑惑的扁了扁嘴,又见怪不怪的想趁机收好画开溜。

    她蹲在地上向前卷着杜可风的画,忽然有一双缀着翡翠、玛瑙、东珠的华贵的鞋面停在了她的眼前,她顺着鞋面往上看,好气派精致的穿戴,再看到他的长相,安兮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惊世的容颜,天神般的英俊,雕塑一般的硬朗下巴,刀刻似的深邃眉眼——焰魔罗?!

    她的心狂跳了一拍,猛然站起身来与他对视,不是,他不是,虽然模样十分的相似,但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安兮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她看他的眼神先是久别重逢的又惊又喜,然后缓缓的透出一丝失落。

    她这般丰富的表情让羿王子对她更加感兴趣。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破天荒的帮她解围也是看在那只蝴蝶的份上。为什么她看他的目光这么独特?有莫名的感情却又好似是在看别人。

    “殿下……殿下……这里的风大。”一个粉面的奴仆打破了他们的对视,他将一件厚厚的氅子披在了羿王子的肩上。

    安兮年这才注意到除了他的瞳仁是黑色的之外,他的身形也更瘦削,脸色还透着久病的倦容。

    “你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咦!你……”那粉面的奴仆见她不行礼还这么胆大,刚欲开口呵斥,却见羿王子缓缓抬手阻止了他。

    “我是西羌的王子,我叫羿,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将氅子拉紧了些。

    啊?安兮年恍然大悟,西羌曾用一百匹参良种马换楼兰的圣女来和亲,那个病弱的西羌王子就是他吧?为什么他的模样像极了焰魔罗?想不到她兜兜转转,却还有缘能与他见面?那她要不要告诉他她是谁?

    她的目光百转千回,似乎隐藏了千言万语。羿王子再一次仔细回想了一番,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她。若说他们有什么关联,莫不成与那只纸蝴蝶有关?

    羿王子缓缓向她伸出手,他的神色淡漠,又隐隐透着忧郁,他让她将那幅画给他,谁知安兮年却会错了意。她全然被他的相貌所吸引,她知道他不是焰魔罗,却又莫名其妙的将他当成了他。天下间居然有长得如此像极的人,焰魔罗的神态也总是冷冷的,却透着锐不可当的霸气,她一时失神,见他向自己伸手,便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羿王子微微吃惊,抬起美目看她。她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是在看另一个人。于是他将错就错,牵着她的手,在集市的众目睽睽之下,带她坐上了他那辆璀璨华丽的马车。

    

 第二十五章 晶莹剔透的宫殿

    琉璃金顶的马车里铺着雪熊的柔暖皮毛,四檐都垂挂着驱邪的夜明珠。与羿王子在这么幽闭的空间里独处,安兮年仿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的目光毫不掩饰,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越看越觉得他像极了焰魔罗,不知道是不是疾病缠身的缘故,他的五官显得更柔美些。

    “你盯着我看了好久了,你是什么人?”

    啊,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就连声音都这么像!安兮年显然吃了一惊,告诉他她就是楼兰的圣女吗?她本该成为他的妻子,却在半路上被东胡的焰魔罗劫走了?焰魔罗劫走了她,却又把她送给了柔然的杜可风,她与杜可风成为了朋友,然后自己跑来了西羌?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这么复杂的陈述可能会让这个柔弱的西羌王子直接晕倒。

    “你是西羌最爱生病的王子吗?”

    羿薄唇微启,这样可笑的问法还真是够委婉。他自小体弱,缠棉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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