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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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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西羌最爱生病的王子吗?”
羿薄唇微启,这样可笑的问法还真是够委婉。他自小体弱,缠棉病榻,自然是西羌最爱生病的那个。羿没有动怒,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作为漫应。
安兮年又吞咽了一下口水:“你是不是有和楼兰的圣女联姻?”
羿苍白的面容有了细微的表情变化,安兮年看到他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悟光。他长的与焰魔罗那么像,自然也该像焰魔罗那么的聪敏,他猜到她是谁了是吗?
安兮年挺直腰杆,她已经在等着他问她是不是失踪的楼兰圣女。结果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你与楼兰圣女是朋友?”
“呃?”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嫁来之后一直很寂寞,你来陪她也好。”羿缓缓的说完,旋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什么?安兮年更加一头雾水,她还没有嫁来啊,她不是正与他坐在马车里吗?难道有人冒充了她?虽然说到底,她也是个“假冒”的。
“我……”她刚欲开口告诉他,她才是楼兰的圣女。
只见羿王子以极其细微的幅度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累了,他不想再说话,他想要闭目养神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安兮年自然而然的领悟到了。
也好!安兮年紧紧的抿着双唇,先随他去看看什么人假扮成了楼兰圣女再说!她看着羿那虚弱的病容,他不过才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就累了,他当真活不久了吗?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焰魔罗,安兮年好似认识他好久了似的。也是在这一刻,她清晰的确认自己是喜欢焰魔罗的,她对羿一眼就生出了好感,不正是因为焰魔罗的移情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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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的宫殿有着圆圆的弧顶,外贴着琉璃和贝母,在阳光下银光闪闪、晶莹剔透。
粉面的奴仆伏在地上,恭候着羿踩着他的背下马车,羿刚一落脚,立即就有别的奴仆端来了一盅补药。
“今日不用。”他轻轻的挥手推开。优雅又缓慢的转身,身后是粉面奴仆那谄媚的笑脸,羿微微蹙眉,稍稍的侧了侧身,看到安兮年抱着那卷画正想办法要怎么下过高的马车。她的表情很丰富,有着滑稽的愤怒,她是他见过表情最丰富的人,她很有生气。
羿似乎笑了一下,走了过去:“我抱你下来。”
安兮年也不知道客套,脸微微红着就张开了双臂。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那粉面的奴仆挤了过来,“还是踩着小人吧。”
“我虽然病弱还抱不动一个女人?”羿微微侧目,他的语气很轻,似怒又似非怒。
“不不不,哪有的事!小人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衣服太脏了!”
什么?!安兮年怒目圆瞪!她哪里脏了?!再一低头,才发现她的白衫果然粘惹了风沙,在阳光下是白色的,在这被明珠与贝母照亮的洁白宫殿里竟现出了脏兮兮的黄。
无奈又尴尬的吐了吐舌,她拿那画的一头轻敲了一下粉面的奴仆:“那你还不快点?”
羿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喜欢她,因为她有种特别的气息。
西羌背靠巍峨的山脉与温柔的湖泊,比起荒漠诸国,富饶美丽。晶莹洁白的宫室,挖出一个方形的池子,注入了温暖的池水,安兮年散开海藻般的长卷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好好享受了一番这难得的沐浴,她洗去满身的尘土,恢复了精致脱俗的无双容颜。
女婢将干净的鹅黄色衣衫罩在了她的身上,在她回身的那刻都惊异于她的美貌。想不到原本那个脏兮兮的外族女子,居然有如此白皙的肌肤和宛如天人般的完美五官。难怪羿王子会带她回来呢。
“圣夫人。”两个女婢看到悄悄前来的羿王子妃连忙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圣夫人看到安兮年,双目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又凭着极高的修养恢复了平静矜贵的神色。
安兮年看着她,觉得她很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她到底是谁。圣夫人穿戴华丽,长长的头发蓬松的挽起,缀着玉雪晶莹的水晶纯银饰品,显得整个人都无比的圣洁高贵。她优美的雪颈,戴着一个宽宽的金色项圈,项圈金光熠熠,更点缀着五彩的宝石。
待婢女走远,圣夫人居然向安兮年行了大礼!
“圣女恕罪,请听我解释!”
安兮年这才认出,她是那个在楼兰的时候伺候她的翠衣信女。
“是你?你怎么,怎么……”
“信女斗胆问圣女大人,有否让西羌的王子得知了您的身份?”
“还没有。”
一听这话,这圣夫人显然有放松的神色:“当日圣女出嫁途中被东胡人劫走,族长得知后震惊不已,万不得已才命信女顶替出嫁。如今事已至此,若圣女让西羌得知实情,只怕会给族人带来灾祸!”
原来这圣夫人果然是当日服侍楼兰圣女的信女,她本身性子沉静,又追随楼兰圣女多年,谈吐举止也有圣女的风范,嫁来西羌后从未露出马脚。今日,她听那粉面的奴仆说羿王子今日带回来了一个美女,只听了她的穿着描述,就猜测到兴许是真的圣女逃回来了。
安兮年只是笑了笑:“其中的厉害我明白,我不会说的。”她本就不是真正的楼兰圣女。
圣夫人得到了她的承诺,原本凝重的表情终于释怀了。
第二十六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殿下,您当心。”粉面的奴仆名唤花椒,男身女相,虽然爱管闲事、嘴巴又碎,倒是鞠躬尽瘁的很。
羿王子休息了一会儿,用了膳,便想到那个嬉笑怒骂,有着特别朝气的女子。
“殿下。”看到羿王子,圣夫人优雅的行礼。
羿看到圣夫人已经来找她了,淡淡的一笑:“你们果然认识。”
圣夫人的神色滴水不漏,斯文温婉的回了一句:“是。”她迈着精致的步子走了过去,扶住羿的臂弯,花椒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安兮年静静的望着他们,轻轻的抿着唇,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是真的楼兰圣女,应该也做不好一国的王妃。何况,这个羿王子虽然英俊,她看他的时候却会不自觉的想起另一个男人。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你怎么不行礼?”花椒忍不住尖声的说。
“没关系,她是圣夫人的朋友。”羿的目光宛如一片羽毛,轻轻的落在安兮年的身上。想不到这个有着特别朝气的女子,在洗去满脸的尘土后竟然纯美的宛如山巅的雪莲。她长及足踝的棕色卷发还在滴水,鹅黄色的衣衫正衬托的她肌肤雪白。她不说话的时候,美得宛如云中飘雪,清澈、空灵。她有着如此冰清玉洁的容貌,却有着那般暴烈不羁的灵魂,她仿若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有种特别的气息。
“那幅画呢?”他问。
“画?哦哦!”安兮年东张西望,看到被婢女丢在角落里的画卷,她跑过去将画拿了过来,还差点被自己过长的裙裾绊倒。
圣夫人微微摇头,暗忖圣女失忆后言行居然变得如此无状,哪怕日后她反悔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安兮年将画展开。在看到那只蝴蝶的时候,花椒也是很惊喜:“咦?这不是那日在宫门口看到的凤蝴蝶吗?”
“凤蝴蝶?”圣夫人不解的问。
“那日啊,殿下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只蝴蝶,比凤凰还大呢!依花椒看,这是好兆头,预示着殿下的病很快就要好了!当然了,也是娶了圣女夫人的缘故!”
圣夫人很是疑惑,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原来你也见过。”羿看着安兮年。花椒说话的时候,她的表情生动极了,又是挑眉又是努嘴,他可是全都看到了。
“实话实说好了,这只蝴蝶是个风筝,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做的。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替你再做一个。”
“风筝?咳咳……”羿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转脸问圣夫人:“风筝是什么?”
圣夫人的脸一阵僵硬,羿又咳了两声,脸色显然更苍白了一些。
“明日再说吧,殿下今日吹了风,早点休息。”
“是啊是啊!”花椒也担忧的附和着。
圣夫人幽幽的看了一眼安兮年,她轻轻的说:“到日子了呢。”
似是无心的一语,羿却微微一愣。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色苍白的任圣夫人扶着自己缓步的离去。
『羿王子室』
偌大的宫室,层层逶地的雪白帘幔后,一张圆形的榻,滚雪细纱从高高的屋檐垂下,上窄下宽的笼罩住圆榻,宛如晨雾,又如月光。
羿与圣夫人相对而坐在榻上。羿双目低垂,连那好看的唇也退尽了血色。
“殿下……”圣夫人看他的眼神饱含至死不渝的柔情,似乎是在提醒着他,又透着二分催促,三分忧心,圣夫人缓缓解下脖颈上那宽宽的璀璨项圈。
“圣儿,为什么?”羿的目光落在她的颈侧,不禁幽幽的问道。她没有名字,又是楼兰的“圣女”,所以他都叫她圣儿。
圣夫人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来,她满含爱意与痛楚的倾身向前,缓缓的将羿推倒在月牙枕上,她的雪颈在他的唇边,她的唇在他的耳畔,她的柔吟动人心弦:“因为我爱你,就像爱着天上的神。”
仿若有风拂过,室内的烛火轻轻的摇曳了一下。隔着一层层轻盈纯白的纱,羿翻身将圣夫人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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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帐篷内,有苦坚甘缓的草药味氤氲着。璎珞盘腿坐在榻上调息,有一团毛绒绒跳上了她的腿,她睁开眼发现又是那只“好吃懒做”的灰兔!
“怎么又是你?”璎珞蛾眉倒蹙,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拎了起来,“又来讨吃的!小心我拿你下酒!”
灰兔四脚在半空中扑腾着,显得滑稽可爱。
“璎珞。”杜可风一袭白衫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他看见璎珞揪着灰兔,忍不住叹气,“怎么又欺负它?”
看见杜可风,璎珞的水眸熠熠生辉,她将灰兔丢下,欢欣的唤他:“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灰兔一溜烟的蹿到了杜可风的衫下,受了委屈似的抱住了他的腿,两只小短爪上下磨蹭着,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杜可风放下盛着热水的锡盆,拿了些匾里的苜蓿叶给它,灰兔立马满足的吃了起来。
“该换药了。”杜可风颜色温和,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帮她擦拭伤口并涂上膏药。
璎珞美目盼兮,眼神既热烈又柔情,待杜可风走近,她绛唇微启:“我要你帮我脱。”
她的伤在胸口,本就位置尴尬,加上她此刻存心的戏谑,杜可风的面容微微泛红,他将干净的巾帕浸入热水,再拿起来轻轻旋拧。
他此前帮她解去衣服,是因为她一动伤口就会裂开,逼不得已所以心无杂念,心无杂念所以问心无愧,而现在他的心跳的这么厉害,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还会看到她温暖玉白的肌肤……
天!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都可以欺负小兔了,哪里还需要我帮你?”
“你不帮我,我就不涂药!任它腐烂算了。”
“你又胡闹。”
“我没有胡闹!”她羞恼的低吼,见他一直背对着,又好怕他会讨厌自己,璎珞不禁放软了语气,怜怯怯的道:“我听话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杜可风转过身来,看见璎珞嘟着嘴,她纤细的手轻轻推落肩头的外衣,然后将中衣拉了下来,藕荷色的兜衣与雪白的肌肤果露在他的面前。
她本是独来独往的冷血杀手,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她对他的感情太汹涌、太激烈,让她原本冰冷干涸的枯心也生生的疼。她的神色幽戚,水眸中有隐隐的泪光,她对他的痴恋一发不可收拾,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她这一辈子还从未爱过谁,包括自己,他是唯一,她酸楚的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杜可风洁白的身影一顿,继而轻叹了口气:“璎珞,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在她的对面坐下,舒朗的面容覆着薄如蝉翼的清愁,他缓缓伸出修长温暖的手指,轻轻的将她的兜衣拉低,小心翼翼的用温热的巾帕擦拭着她结了薄痂的伤口。
“你喜欢的也许并不是我,你只是太孤独了,又恰好碰到了我。我帮了你一次,人又算好相处,你觉得我不会伤害你,便产生了依赖之感。兴许,你只是需要陪伴,并不一定非我不可……”
他没有把话说完,是因为璎珞猛然仰首封住了他的唇。她的藕臂挂住他的脖颈,她的丹唇热烈的亲吻着他,她柔软幽香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杜可风想推开她,却又怕弄伤她,他往后倾退,她又急急的迎合了上来,她几乎半果,挂在他的身上,女子的香气已经逼着他发烫,无奈之下,他将手绕至她的背后,点了她的穴位。
“杜可风!”对于他这样的对待,她恼羞成怒,他躲开了她,她的胸前一阵阵冷。
“璎珞,你要爱惜自己。”他是指她的伤口,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爱惜自己……”她的瞳眸陡然变得晦涩,心一阵阵酸楚的揪痛。他是觉得她不自爱,总是想方设法的钩引他是吗?他觉得她下作,配不上洁白的他?是了,她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又是这么不知羞耻!她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她与那些粉。头有什么差别?她果露着身躯投怀送抱,却只教他轻看。痛楚胀痛她的胸怀,滚烫的泪水沿着双颊滚落,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只有她自己,她的心再一次回归了孤寂。
因为她的心疼得厉害,胸前已经结痂的伤口竟然也裂开了。殷红的鲜血染透她藕荷色的兜衣,杜可风看见吃了一惊!
他解开她的穴位,眸底刻有掩藏不去的担忧:“伤口怎么裂开了?快让我看看!”
她的双目怔怔失神,任他移来烛火,用帕子拭去血迹,又将药粉洒在开裂处。她定定的看着他,心里一片雾茫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杜可风处理好她的伤口,忧心而温柔的拉拢好她的衣服。
璎珞,她有着这么绮丽华贵的名字,却孤烈的教人心疼、倔强的教人心疼。她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甚至连死亡都毫无畏惧,却是那么的害怕孤单,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陪她啊。
他心疼她,终于放下了冷静自持拥她入怀。
他的温暖宛如轻轻荡漾的水波,她舍不得放开。好恨!为什么只有她流血受伤的时候,他才会护怜的拥抱她?她不要他的可怜啊!她本该骄傲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那才是她该有的姿态,缘何又是那么深沉浓烈的眷恋着他?
『青海湖不远
湖畔一捆捆蜂箱
使我显得凄凄迷人
青草开满鲜花
青海湖上
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
因此, 天堂的马匹不远
我就是那个情种:诗中吟唱的野花
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
青海湖, 请熄灭我的爱情』
第二十七章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对于圣夫人,花椒可是一百二十分的崇敬!她的神态是那么的圣洁,举手投足都彰显着无上的尊荣,她的语气轻柔却极富涵养,她可是楼兰的圣女呢,光是有幸得到她的目光投落,花椒就觉得自己能多活上一两年!最最奇妙的是,每个月十五,羿王子都会与她同房,同房后的隔日,羿王子都会变得神清气爽,恢复些人气。
花椒候在外头,直到听见羿王子唤他,终于乐颠颠的哈着腰推开门进了殿去。
他伺候羿穿衣梳洗,果不其然,殿下的身体不再那么冰冷,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圣儿需要休养几日,别让人打扰到她。”
“是是,老规矩了,花椒一定办的妥妥的。”
每个月十五,殿下与圣夫人同房,同房后的隔日,殿下的身体都会康健些,而圣夫人都会闭门不出几日。每每如此,不足为怪。
花椒扶着羿在落满日光的花园里散步,远远的就看到安兮年坐在怪石上,有四五个女婢围着她,如痴如迷的听她讲着什么。
羿不自觉的浮起一丝浅笑,容颜更加惊世的俊美。
“……因为啊这屋里根本就没有镜子,是鬼陪着她跳了一夜的舞!”安兮年讲完了这个她最觉恐怖的鬼故事,还配上了阴森古怪的表情,谁知那四五个女婢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怖惧,反而整齐统一的垂下了头,右手抵在心口行了西羌人的礼。她诧异的回头,看到了羿王子正立在她的身后。
“呀……”她一时重心不稳就从怪石上落下,好在怪石并没有太高,她直接就落入了羿的怀里。承接着她的重量,羿往后急退了两步,好在她的身材轻盈,羿很快便抱着她找到了平衡,立稳身体后,他轻轻的松开了她。
“哎呀呀,你怎么不小心点?要是害的殿下摔了跤,看你如何是好!”花椒尖声的责问着。
安兮年的脸不可自抑的发烫,心也怦怦的跳。她直视着羿,他的脸有了些血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他的容貌真的像极了焰魔罗!可是他不似焰魔罗那样的冰冷煞气,反而有着杜可风那般的温存。她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他像焰魔罗,也因为他差一点就成了她的夫君。若是当初没有遇到焰魔罗,嫁给他也是不错的宿命吧。她的表情十分的复杂微妙,透着无限的感慨。
她看他的眼神,让羿十分的疑惑,也很着迷。
“你是不是认识我?”他忍不住这么怀疑。
“啊,没有……”她矢口否认,她既不能说他长得像另一个男人,更不能说他们之间的有缘无分。安兮年怅然若失的笑了一下:“羿王子殿下,很感激你昨日为我解围,我将那幅画送你,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学着西羌人,右手直抵着心口向他福了福身子,灿若星辰的笑了一下,“我也不好一直白吃白住的,今日就会离开了,殿下若是方便就差个人送我出宫吧。”
听到她说要走,羿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她既单纯又古怪,他莫名的被她吸引:“你要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四海为家吧!”安兮年目露迷惘,现在已经有别人代替她成为了楼兰的圣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连一个身份都没有,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既然你没有地方去,何不留下呢?”羿桃瓣般的唇微启,轻吐兰芷。
花椒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主子对她的心意,他冲那些女婢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悄悄的退下。
“我……”安兮年拿不定主意,两只手绞着衣裳上的绢花。
“在集市上,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女人吗?”一贯轻缓的语气,宛如回风之流雪,却透着隐隐的柔情与笑意。
安兮年惊愣的猛抬起头,脸瞬间染了胭脂般的红透,羞赧的上下挥着手:“那……那是权宜之计啦!”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啊,安兮年睁大双眼,看到羿黑色的幽瞳明亮深邃,闪烁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的心跳的很快,被这么温柔又直接的告白已经令她心旌荡漾了,何况对方还是这么英俊高贵的男子。
“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安兮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脑中百转千回。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要如何生存,所以一直逃避着不敢去想将来。也许留在西羌,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她想到了焰魔罗,想到了杜可风,想不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来到了她三个月前就该来的地方,这兴许就是缘分吧。
“小花椒,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居然让羿王子站在风那么大的地方。”柔曼却威严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哎哟,萧夫人饶命啊!花椒疏忽了!”花椒连忙行礼。
安兮年循声望去,一个穿戴华丽金贵的女子缓步走来。她穿着描金的鸢尾紫色锦袍,丰盛的乌发挽成硕大的云鬓,金光璨璨的华盛缀着长长的流苏,滟潋的流苏一直垂到她的腰迹,她的容颜倾国倾城。
原来羿还娶了个这么美的萧夫人!虽然看起来比羿的年纪要大,但是的确是惊世的美艳,气度也更为绝伦。安兮年正暗忖,却见羿走过去,向她行礼:“母亲。”
啊!安兮年惊讶的微张着嘴巴,原来萧夫人是他的母亲啊,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啊!这样一看,才发觉他们果然长得很相像。
“手这样的冷,都不知道多穿些,还只顾着站在外头说话。”萧夫人声音柔曼,似是在嗔怪又似没有,情绪难辨,她扫了一眼花椒,花椒的头埋得更低了些,她又看向安兮年,只见她的目光毫不规避,正直直的望着自己,萧夫人微微偏头:“这是你从市集上带回来的女子?”
“原来母亲已经知道了。”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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