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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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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吩咐身边的人,“仔细看着殿下和姐儿,别走丢了!”
黛玉已是追着云臻跑了出去,云臻原本气冲冲的,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后,心里才稍微平衡一些,又想到,自己都叫人带了话了,谁曾想,她居然真的会空着手来,又不由得一阵气闷。
出了殿门,他便往旁边的院子里钻,只是一殿与另外一殿之间隔了几丛花木,正值季节,生得葳蕤葱郁,云臻年纪小,个子已不大,一进去,从外面是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黛玉追出来没看到他人,便知他是躲着自己了,也不知他躲在了哪里,又不敢大声喊他,只急得在这附近打转儿,嘀咕道,“小气鬼!”
八皇子听到又是一番气闷,手里扣着个石子儿,看着黛玉小小的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眼看着是气得要进去了,他屈指一弹,那石子儿便钻进了黛玉正要往下踏的脚底板下,石子儿一滚,她顿时就朝旁边一歪,“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旁边跟了不少宫里的人,冲过来的速度也不及她倒地的速度,云臻见她如此不经事,眼看着就要摔个脸朝地,不由得一把扶着她,自己甚至也不稳,被黛玉一扑,扑在了地上垫了个底。
两人都摔得不轻,黛玉耳边听到云臻是闷哼了一声,她按着他的胸口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掌心下很多肉,他果然如自己所料,身上的肉不少,也难怪脸上肥嘟嘟的。
旁边跟着的人自然是吓得狠了,因都是景阳宫里伺候的,自然眼里都是云臻,便有人将黛玉拉起来后,放到了一边,所有人都围拢在了云臻的身边。
待云臻从地上起身,突然看到一只奇形怪状,绣着黄黑相间纹路的荷包,落在地上,眼看就要被人一脚踩上去了。
“站住!”
那太监抬起了脚步,不敢落下去。云臻弯腰从他的脚下将荷包拾起来,问,“你们谁的?”
所有人均摇头,云臻便拨开了人群,看到站在边上的小小的人儿,他用一根手指头勾着荷包递到了黛玉面前,“这是你给我的?”
黛玉在身上摸了一把,眼睛盯着荷包,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会子再也不敢和他闹了,“原本是要给你的,前日我准备出门去买礼物,结果正是放榜日,街上人挤人,不得已,便想了这么个礼物。”
黛玉偷偷地打量他,虽说他这性子古里古怪,小小年纪便有些阴晴不定,并不是讨喜的性子,可谁叫他今日是寿星呢?
少不得,她就得让着他些!
“你不是说没给我准备礼物的吗?”云臻说完,脸儿就红了,黛玉从头到尾也没说不给他准备礼物啊。想想,都是黛玉的错,小小年纪,居然耍滑头,想哄骗自己。想到这里,云臻便故意板起脸,将荷包朝黛玉扔过去,“这又不是你做的荷包,必定是你叫丫鬟做的。”
黛玉接过了荷包,心里不由得委屈,为了这荷包,她画毁了好几张画,又耐着性子配色,虽说她不会拿针,可是那金箔纸也不是那么好谋的,又折星星,还被檐哥儿捏坏了几个,好不容挑了这些好的出来,如今竟是被嫌弃了。
“荷包是丫鬟做的,可是我想出来的花样,还有,这些你也不要的?”
黛玉赌气从荷包里倒出星星来,雪玉一般的掌心里托着,给云臻看,“这些都是我亲手折的,你不要就算了!”
她说完,塞了星星进荷包里,捏着荷包,扭头就走,眼里已是噙着泪花,脚步也飞快,两条小短腿蹭蹭蹭地往前跑。
云臻在看到那七颗金灿灿的星星的时候,便后悔了,这会儿看到黛玉跑开,便知难挽回,不由得跟着跑过去,去拉黛玉,想着少不得多说几句软话,得哄着把荷包要回来才好,谁知黛玉却扬起荷包,要朝外扔去,“你不是不要么?”
第36章 无猜
云臻个子高一些,扣住了黛玉的手腕,此时睁圆了眼睛瞪着她,待看到小女孩眼圈儿都红了,他那气势也不由得弱了下来,竟带了一点委屈,“我没说不要,我以为你没有自己出力,全是叫丫鬟做的。”
还有这样的!
黛玉还想犟,但周围全是景阳宫的人,虽不说是虎视眈眈,也是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二人。这可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黛玉手上的劲便松了一些,云臻也趁势将荷包抢了下来,见黛玉依旧是愤懑不平,想到人家巴巴地进宫来送礼,还被自己各种嫌弃,的确是有些过了,又想到方才在学里,一心盼着放学,还快点回来看她给自己准备的礼物,那份热切劲儿还没消下去,便凑到黛玉的耳边,“我以后再不这样,好不?”
“哼!”黛玉抬起小短腿就朝前走,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景阳宫这边,早有宫人来说了方才这事,“殿下和林姑娘已经和好了,如今正一块儿朝这边来,娘娘,是不是可以摆饭了?”
荣妃已是有些呆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三岁起就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儿,更不可能计较一件生辰礼物的儿子,如今竟是小气成这样?
贾氏连忙解释,“这是我的错了,我原是准备了贺礼的,这不是才八殿下没有回来,便没贸然摆出来,这真是我们的不是了!”
荣妃难道不知林家有没有带贺礼来?进来的时候,林家的一个下人便提了一个礼盒,也正是如贾氏说的那样,只是自己儿子没回来,才没拿出来罢了。
竟然,堂堂一个皇子,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礼物来了。
好在,荣妃也不是那等不会做母亲的,听了宫人的回话,她很快回过神来,“不过是殿下和林姑娘闹着玩儿的,也值得你们当件大事来回。且不说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让两位小主子摔了一跤,幸好没摔出个好歹来,否则,把你们命没了,也不够你们赔的。”
宫人们忙哆哆嗦嗦地下去,正好,云臻和黛玉进来了,又有人服侍云臻去盥洗一番,换了衣服,这边已经摆好了席面,荣妃邀请贾氏母子三人一起入席,让人专程给云臻上了长寿面。
“早起是我下的一碗,他吃了去上学的。这会儿是太明宫那边送过来的,臻儿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就让娇娇陪着你吃几筷子!”
既是太明宫那边送过来的,太上皇如今年岁已近古稀,宫里的孩子们过生辰,都盼着能够得太上皇一份赏赐,将来也有这长寿之福。
若非进宫,只怕这辈子黛玉也吃不上这份沾染龙气的长寿面。贾氏听了自然是非常高兴,盖因黛玉之前差点养不活,若不是云臻那一屁股墩摔的,林如海恰好扶了他一把,也没有他叫太医来给娇娇看病,如今又有这活蹦乱跳的娇娇。
现下,又托了云臻生辰的福,娇娇哪怕能吃上一筷子的长寿面呢,也是她的造化。
云臻让人分了半碗给娇娇,还解释道,“我虽不饿,但这是长辈所赐,也不能分一大半给你,咱们各吃一半吧!”
黛玉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她本想说要不了这么多,可贾氏已经连忙代她谢了,“多谢八皇子赐,娇娇,还不快谢谢殿下!”
黛玉有些无语,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盯着云臻,有些怨色在其中,她真的怀疑,若不是他说的这个原因,云臻是不是会把一整碗面都塞给她吃呢?
到底是谁的生辰?
云臻见此,只默默地又挑了一筷子回自己的碗里了,口不对心地道,“刚刚我想起来,我今日一上午都没吃点心,这会子饿了,我就多吃一点吧!”
黛玉这才拿了筷子,低着头,小声地道,“多谢小哥哥!”
荣妃看得懂贾氏一颗慈母之心,黛玉自出生,身子骨儿就不好,三灾六难的,若非这大半年来,慢慢调养得起来些,还不知道是怎么着个光景,便也能理解她这般迫不及待地谢恩。
可她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般出尔反尔的,不像是他平日里会做的事。
待到了晚间,她身边的大宫女玉筝给她通头,她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道,“你觉着今日,八殿下那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筝想着也觉得好笑,她抿了抿唇,“奴婢瞅着林姑娘和寻常人家的小姑娘不太一样,那一双眼睛通透得紧,一见便知是个聪明的。八殿下平日在宫里本就不太喜欢和同龄的玩,也是因着殿下他自己个儿就聪明。如今,遇到个和他一般儿聪明的,便多担待了些。”
荣妃也是想起了两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好笑,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个聪明的姑娘,且看她将来如何吧!”
在宫里待了大半天时间,回来后,要贾氏决断的事极多。黛玉便又陪着檐哥儿玩了一会儿,待他早早地睡了,自己回到屋里,就累得有些懒得动。
“姑娘好歹先动一会儿,沐浴了,再躺床上去,免得一会儿瞌睡上来了,又要沐浴,又不耐心,烦躁。”
黛玉叹了口气,“你真是比我妈还啰嗦呢!”
少不得又挪动了,沐浴一番,待被抱到了床上,轻絮给她全身抹香脂膏子,低声道,“姑娘您让打听的那贾雨村,竟是二甲七十六名,已经选入了外班,多半是要外放当知府的。”
“为何?”
“奴婢可不懂这朝中的事儿,不过,姑娘的奶兄打听来的消息,这一次,二甲选了一百零一人,贾雨村的名次靠后些,朝中又没个人。他这样的,若想留在京中,要么是头甲,要么被选上庶吉士。”
“仔细瞧着,看看到时候他被外放到哪里去?”
轻絮便很好奇了,且黛玉又是为何只听了个人名儿就惦记上这人的?便问道,“姑娘,可是这人有何不妥?”
“妥不妥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觉着,老天爷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让我出趟门,谁的名字都没有听见,偏生听见了他的。”
此刻,黛玉心里却在想,贾雨村已经会了进士,甄英莲怕是已经被拐卖了,可惜了她不能去南边,不知道将来去的时候,甄士隐是不是已经出了家,但愿她还赶得上。
第37章 筹备
北街那边,四月初四日行刑,邱氏、周氏等一干人在菜市场被斩首。北街二房急匆匆地派了人带了休书回来,原来是林如泉要赶在大周氏被砍头前,将之休弃,谁知到底没来得及,倒是林家的族老们早在休邱氏时,便已经将大周氏给休出门了。
林如泉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后林如泉又让人送了几大车礼物到南街林氏,跟车来的是位格外经事的嬷嬷,给贾氏请了安,道,“二老爷说,这些年他在外,家里的事一直都没有使得上力,多亏了三老爷帮衬,谁能想到,一家子骨肉,大周氏竟能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只要想一想,晚上是连觉都睡不着的。”
“也幸亏了三太太福大,如今膝下还有这哥儿姐儿,否则的话,便是赔了他的命,又算的了个什么?这些礼物不足为道,也不求三老爷和三太太原宥则个,实在是两位能体谅到稚子无辜,不牵连子孙后代,不叫孩子们落得个无族可依,便是一场大慈悲!”
这一次,若非林如江上蹿下跳,又三番两次跑到南街林家门口闹事,也不至于被革职,令在家反省,至于反省到什么时候,就得看吏部那些主事们的心情了。
林如泉一个小小的县丞,他又常年不在京中,除了范氏和大周氏,几乎无人想得起。林如盛是庶出,也不是范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又一直都心向着林如海,自然是牵连不到他的头上。
贾氏便问道,“你家老爷这些年在外,可都还好?虽说是一家子骨肉,这山高水长的,逢年过节也难得问候得到,听说那边又添了个哥儿,如今多大了?”
“那边府上是姨娘在主事!”这嬷嬷是个人精,见贾氏通身的气派与她往常看到的都不一样,这屋子里的摆件也都是从未见识过的,早听说三房的太太是国公府出来的嫡小姐,这一次竟一口气给自家主子那边除掉了两个眼中钉,便有心巴结,“哥儿已有两岁了,生得也挺好,像老爷,都说将来也是个读书种子呢。”
“这又比咱家的哥儿要大一些,咱们哥儿怎么比在这族里都是老幺!”贾氏笑着对林贵家的道。
“这怕什么,都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咱们家哥儿将来书读得好,不怕人见了不弯腰。”林贵家的笑道,“这族里头,还是二老爷有福气,这边已经有了庭哥儿和壁哥儿,这如今你家姨娘又添了个小的,将来还不知道有多热闹呢。您是离得远,不知道,这边两个,虽说年纪小些,也都是顶顶能干的,说话行事大人一般有主见。”
贾氏笑而不语,只低头看着手上新染的丹蔻。
这嬷嬷默了一会儿,方才道,“这也是先头的没教好,不拘怎么地,自然会有后头的娘子来好好教一番。倒是府上的哥儿,才是真正好,二老爷平日里在家说,就没见过比咱们家探花老爷还会读书的人,将来这府上的哥儿必定也是要点个状元探花的,太太就只管坐着等着享福。”
贾氏见她会说话,面儿上也和善了许多,先叫人预备了一桌席面,让林贵家的喊人陪着吃了,又和这嬷嬷说了一番话,细细问了那边姨娘的事,方才叫人送她出门。
回头,贾氏想到林如海最近这些日子忙得脚不点地,一直为盐政上的事张罗,对林贵家的道,“咱们家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爷这边也不知要如何,要说就这么着,回头旨意一下,过去了两眼一抹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林贵家的想了想,“不拘怎么着,总派人走一趟,先望望门户,若有恩旨下来,咱们就依着这打算,若无恩旨,也就当去见了一趟世面,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的营生买卖?”
贾氏到底被说得心动了,晚上和林如海商量了一番,第二日便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让林禄带了人和银子,往南边去,看看祖业如何,如今是不是被那边守着的人给租赁出去了,少说也要趁早收回来,打点整齐了,这边过去了好住。
这么多年没有人住,若有破败之处,便要找人先修葺一番。
黛玉有些着急,她有心让自己奶兄也跟着去,为的便是英莲。她实在是见不得甄士隐好好一个家,就为了那满口胡掐的一段话,结果家破人散,最后又解一段“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裳”的鬼话,抢了那跛足道人的破褡裢,跟着他出了家,留下被拐卖的女儿,无依无靠的婆娘,成全了那一僧一道的功德。
可是,如今,她该怎么办?
她若是跟母亲去说,让林禄把她的奶兄带到南边去,贾氏一定会对王嬷嬷不客气,以为是王嬷嬷挑唆她去求情。少不得,黛玉只好跟轻絮说,“如今机会很好,王嬷嬷不是一直想要给王协哥哥谋份差事吗?眼前就有一个,还等什么呢?”
轻絮不解,黛玉便道,“这两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头一个比我大个三四岁的女孩子,被拐子拐卖了,有名有姓的,天天梦里头跟我呼救,你说这是不是怪事?”
轻絮一听就明白了,“若是王协去了,正好也可以帮姑娘打听打听这事,他又是个能识字断的,真有这事儿也能跟姑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也是这个意思。”
一直以来,凡事都是轻絮出头,王嬷嬷又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银钱上都很大方,便也乐意听她的,“你先去求太太,若太太一口应承下来,那就一切都好说,若太太还有几分犹豫,回头我再让我娘想办法。”
王嬷嬷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原本就一直跟在黛玉的身边,总在贾氏身边转悠,说话的机会也不必等,瞅着贾氏有空,她便跪了下来,先是说一番生计艰难的话,“几次都不中,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如今也是三四十的人了,家里的田产也卖得没了,还不肯放手。眼看着孩子们也都大了,老大如今十二三岁,再过两年也要张罗娶媳妇了,我一个人被他捆着也罢了,哪能让孩子们也遭他祸害的呢?”
黛玉在旁边问道,“说的是我那奶哥哥吗?”
“可不是怎么地?”王嬷嬷抹了一把泪,见贾氏面上有些动容,便道,“便是签下卖身契,也是愿意的。虽说奴婢的父亲也是秀才,可谁让奴婢嫁的不中用?将来果然有出息,让他跟了姑娘出把子力气,也是他的造化了。”
贾氏这才道,“你先把人领来,若是个机灵的,总是要用人,自然是先紧着自己的人用。”
第38章 甄家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到了下午,王嬷嬷便把人带进来了,十二三岁的少年,头用方布巾裹头,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短衫,容长脸儿,眉目清秀,显得很腼腆,还带着点子书生气儿,不过眼里一团清亮,是个明事理的。
贾氏倒是觉着可惜了,便也没有多为难,只道,“我也是看在姐儿的份上,想着你是她奶兄,将来她总是要用人的,才肯如今提携你。”
王协已经帮黛玉办了两三回事了,也听他母亲说过,若将来能够跟着姐儿做事也算是一条出路,便连忙跪下来谢恩。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待到林禄领着人出发的时候,黛玉便把自己平日里攒着的钱都拿了出来,约莫有四五十两银子,都交给轻絮,又把关键的些地名人名用纸写了给她,“尽力去办好!”
轻絮拿给王嬷嬷,只说,“这些银子拿着,既然是出去见世面,穷家富路的,身上有个钱傍身,不说别的,胆子都要大些。再有一件,还要托嬷嬷您家里的哥儿帮个忙才好。”
“什么事,哪里需要说的这么客气?”
轻絮也不说黛玉做梦的话,只说自己,“我家里原有个亲戚,小时候听家里人说是住在姑苏里头,那阊门里有条街叫十里街,街内有个清仁巷,巷子里头有个葫芦庙,一问便知,旁边住着的一家甄姓的人家,是个乡宦,原是我家亲戚。”
“姑娘是想叫我家协儿帮着打听这人家可还好?”
“可不是这个事儿?原也是想不起来的,自我爹娘走后,多少年没来往了。连他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谁知,这些日子,竟是日日做梦都梦到,他家的姑娘唤我一声姐姐,说是今年元宵那日被拐子给拐卖了,如今就在应天府里,命我去救她,您说奇不奇?我原不想理会,一来天天扰得我睡不好觉,二来到底人命关天呢!”
“还真是,这谁家孩子不是父母心头的肉?姑娘这话,我记下了,我这就好生交代我那儿子,他要去了,必定是先去哪葫芦庙里问一问的。”
轻絮说这话的时候,黛玉就在旁边,对轻絮这番说辞已是满意得不得了。
盐政,一直以来都是朝中的大事,盖因盐利占了国库一年收入的一半,又因如今盐价几番上涨,皇帝几道明旨下去,均无效果,缴上来的利银又反不及往年。云臻和一干皇子们站在敬德殿的冬暖阁里,听皇帝和内阁大臣们在讨论两淮盐务的事。
“如今,两淮那边,有窝商多少,运商又是不计其数,依朕看,这些场商们只怕才是盐政中的中饱私囊者,有多少人与你们来往密切,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几个内阁大臣均是口中高呼冤枉,跪拜下来,磕头不止。但皇帝的神色依旧不好,他盘坐在南窗下的炕上,一双布满了龙威的眸子不停地在内阁大臣们头上的乌纱帽上描来描去,大约这份威压也是格外重,以至于资历稍微浅一点的,额头上已是滚落下汗珠儿来,滴在地下红毡地衣上。
两淮那边,云臻今日的功课学完了之后,也曾问过师傅。他师傅曾经是皇帝儿时的启蒙老师,如今年岁大了,依旧被请进宫里,给几个年幼的皇子们启蒙,年老慈祥,颇有耐性,见云臻小小年纪关心国政,很是欣慰,细细告诉他。
“先是由灶户们设灶把盐煎出来,由那些场商们向灶户收购了盐卖给运商。原先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运商这种说法的。收盐的是窝商,虽不经营盐业,可那些引窝是他们祖祖辈辈占据的。也有一些不肖子孙,败光了祖业,无力贩运,遂将引窝租予无窝之商运销食盐,由有了运商这一说。”
老先生只是说了说这其中大概的情况,并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关键,而是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殿下们若是有兴趣,不妨自己亲自去查看一番,比老臣口灿莲花,说得唾沫横飞,要明了得多。”
云臻正在细细分辨这其中的事,便听到皇帝问道,“如今那边的总商可还是汪清?他也算是个人情练达的,朕还记得当日在扬州,云甯曾打趣过说,当盐商的儿子比当朕的儿子有福气”
大皇子已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满脸乌青,冷汗浸背。
皇帝素来对儿子们亲厚,便是阁老们跟前,也不肯叫儿子们没脸,抬手示意大皇子起来,并道,“你这话说得没错,生在朕的家里,自五岁启蒙,及后拜师读书,每日里三更眠五更起,哪里及得上那些盐商家里的孩子们,纵然读书也只是烹茶泼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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