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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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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锁上也是正反两面,錾了两句话,“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黛玉笑道,“这真正是一对儿呢,莺儿好姑娘,快告诉我,必是有一段故事的。”
莺儿没说,宝玉倒是在一旁说了,“是个癞头和尚给的,说是必要錾在金器上。”
宝钗已是羞得要把那金锁抢了过去,又见黛玉神色寻常,笑嘻嘻地把那玉还给了莺儿,“你帮宝二爷戴上”,她自己郑重地把金锁给宝钗戴上,“好姐姐,这有什么好羞的?依我说,这样的和尚道士必是有来历的,咱们都是凡夫俗子,敢不听从?又不是咱们叫着喊着非要来的,原也是为了活命保健康!”
薛姨妈在一旁听了,道,“还是林丫头懂道理,你宝姐姐总不肯戴着,还说怪沉甸甸的,我就说,我的儿,你若不戴着,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这哥哥成日里着三不着两的,我到时候要靠谁去?”
一时宝玉的酒喝得多了些,黛玉便道,“姨妈快劝一劝,这酒也不能可劲儿地喝了,回头家去了,闹得老太太不安宁了,一时错了宿头,又是一夜睡不好。”
薛姨妈听得极有道理,便哄着宝玉道,“只喝了这一杯,就盛饭来吃。”
李嬷嬷便在一旁道,“早先就说叫林姐儿劝劝,偏不劝,如今可喝了这么多了,回头老爷想起来,要查问他的书,看叫怎么回?”
黛玉一味不理会,倒是雪雁在外头听见了,隔着窗户道,“这位妈妈,你是奶嬷嬷,该你说的话你不说,你一遍两遍地叫姑娘说,姑娘是拿了他家的月例银子还是得了他家的卖身钱,要为他家使唤,当他的教养嬷嬷不成?”
里头,李嬷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轻絮也不知在外头把雪雁怎么着了,只听见雪雁“哎呀”一声,接着便听到轻絮道,“你知道什么道理?李嬷嬷是宝二爷的奶嬷嬷,宝二爷吃了她的血变的奶长大的,自然是该与太太同走同坐才是,怎么就指使不得姑娘了?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还不快家去,把素烟或是紫鹃换来!”
李嬷嬷是再也站不住了,有心想在黛玉跟前陪个不是,只黛玉人看着和善,却是连正眼儿都不给她一个,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说是要去更衣,便再也没来过了。她一走,宝玉身边的人就走得不剩了,只留了两个小丫鬟等着。
到了要走的时候,要穿大衣服,轻絮和后来的紫鹃忙进来给黛玉穿戴,新做的鹤氅,那红狐狸毛一根儿杂色都没有,沿着帽檐和对襟镶了一整圈儿,倒是把黛玉一张脸衬得如同涂了一层胭脂,直叫人移不开眼来,便是薛姨妈不知道见了多少好东西,这会子也是暗叹一声。
第77章 茜雪
宝玉这边,给他穿戴的是个小丫鬟,素日里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哪里会?个儿又不足量,一下子便把宝玉的头发勾了几根在斗笠上,他一时吃痛,骂道,“蠢东西,你自己不会戴就没见别人戴过?”说着,喊了轻絮,“好丫头,来帮我戴戴!”
轻絮正在给黛玉理裙边的绦子,一时也没闲着手,也不理会。黛玉也跟没听见一样,问紫鹃,“怎地把这件拿来了,雪地里怎么走?不经脏,也不好洗。”
“是秋痕姐姐给的,说就这件暖和些,原也想到了不经脏,也不敢叫姑娘冻着,又有前儿郑平递进来的话,便说横竖也不差皮子,若真洗不好了,再叫那边做一件厚的就好了。”
宝钗一时看不下去,不得不招呼宝玉,“宝兄弟你过来,我帮你瞧瞧,别把头发弄散了,一会子还要梳。”便站在榻上,高出他一截子些,帮他把斗笠取下来,又顺好了头发和上面的簪缨,重新戴了上去。
宝玉却一把拽住了宝钗的袖子,拉到鼻端深吸了一口,“姐姐这是熏的什么香?凉浸浸甜丝丝的。”
宝钗扯回袖子,笑道,“你真是醉得狠了,我能熏什么香,原是早起吃了冷香丸,留在身上的香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耐在身上熏什么香的。”
黛玉已是妥当了,见宝玉还在央求宝钗说也要吃一丸,也不理会,独自带着丫鬟出了门。这时薛姨妈见宝玉身边也就两个小丫鬟了,忙派了跟前的婆子,“好生扶着他,别叫摔了,妥当送回去!”
黛玉走在前头,郑平也过来了,带了两个林家经常在这边走动的婆子,一行四五个人,护送黛玉,到了贾母上房门口,这才停下,眼看着轻絮和紫鹃把黛玉扶着进了门,这才转身离开。
宝玉也跟着回来了,先后进了老太太那边,老太太还没有用饭,见宝玉喝了酒兴致很高,她也跟着高兴,命丫鬟婆子们赶紧扶了他回屋里去,又叫了袭人过来,吩咐好生伺候着。
这边吃饭,三春陪着,黛玉见王夫人和熙凤两妯娌都没来,便洗了手,要给老太太布菜,老太太哪里舍得,将她拉着坐下了。吃过之后,喝茶,老太太问了在薛姨妈哪里吃了什么,正说着,那边传来了一阵响动,老太太忙要叫人去问,是怎么回事?
“必定是为奶妈子的事!”黛玉沉吟着说了一句,果然,鸳鸯过去了,回来先是说袭人失手打了一个茶盏,后见老太太脸色不好,便把那边的事儿细细说了,“说是留的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原说回来了吃的,结果被李嬷嬷拿回去说是要给孙子吃,又一大早起来沏了一碗枫露茶,千叮咛万嘱咐要出三四次色,结果又说是李嬷嬷来了,把他的给喝了,又这会子回来,他还没走,李嬷嬷倒是跑得快,一来二去的,就吵嚷起来,还是袭人劝着了。”
“说是劝着了,也不知是哪个做了这替死鬼了。”黛玉扭头对老太太道,“若是宝二哥哥不要了的丫鬟,不如给我吧,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外祖母这里出去的,白扔出去可惜了,我这里就缺人呢!”
老太太原听得心里气,听了这话,不由得笑起来,对鸳鸯道,“是哪个孩子,去瞧瞧,别叫他吓着了,既是你林姑娘要,就领了她去林姑娘屋里。”
一时,黛玉回了屋里,轻絮便领着茜雪过来,笑着道,“怪可怜的,来了一个劲儿地哭,说是没脸伺候姑娘,是叫那边撵出来的,哪里够格到姑娘这里来?”
“又不是你要跟着我的,原是我向老太太要了你来的,什么有脸没脸的?”黛玉叫轻絮把她领走,“跟雪雁她们一块儿,原人手就少了一些,叫紫鹃跟你们一块儿,屋里本该是四个丫鬟,一直你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别年纪轻轻,跟着我熬出一身的病来!”
茜雪磕了头下去,秋痕过来服侍黛玉沐浴后,李觅进来帮她身上抹了香脂膏子,又揉捏了一遍,浑身通泰了,这才帮她盖上了被子,严严实实地,放下帐子,熄了灯出去。
第二日,黛玉叫紫鹃去跟熙凤说,茜雪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就不从贾府这边出了,又要把茜雪的卖身银子给出来,叫熙凤赶了过来,把黛玉骂了一通,“这是要跟我们生分的意思?我知你一贯瞧不起我,也不想想,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回头我跟姑妈说,就说你是嫌弃你外祖家呢!”
黛玉只好亲自沏了茶,给她赔不是,又道,“我实在是可惜她的人品儿,原私心就不好,这才有愧,生出说买了她来的意思。我知道你的好意儿,瞧在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气了!”
“你要说叫我原谅,也不是不可以,只前日那种倭花,我听说你还有,拿来孝敬我了,我这才原谅你!”
黛玉求之不得,忙叫轻絮拿来,亲手给她,“这是姐妹们都挑剩了的,你喜欢你拿去赏丫鬟去,别说我把不要了的给你!”
“我不嫌弃,你给我就好,你也别管我自己戴还是送人!”熙凤捧着花儿就走了。
轻絮倒是看不懂了,不由得问黛玉,“姑娘,琏二奶奶这是什么意思?要那么多这种花做什么?”
“她是个精明的,也是个有手腕的,你那日和平儿说了这么多,她哪里会什么都没做。这不,机会就来了,这是在向我邀好儿呢。你也别管这事了,明日要去临安伯府上,我还挺喜欢那红狐狸毛鹤氅的,你瞧瞧如何,明日穿了那件去。”
到了第二日,黛玉梳洗整齐,到了老太太的上房,迎春、探春和惜春,连宝玉和宝钗都到了,也都打扮的格外齐整,陪着老太太用了饭,一齐出二门,郑平和林贵已是带着林府的仆妇随从们都到了。
第78章 贺寿
老太太坐一辆八人抬大轿,王夫人、凤姐一人一辆四人轿子,宝玉骑马随在一边。迎春、探春和惜春坐一辆朱轮华盖车,原本安排黛玉和宝钗坐一辆车,如今林贵已是带了一辆车来,黛玉边说不和宝姐姐挤,又把探春从那边车上挪过来,和自己坐一辆车。
两人在车上说笑了一会儿,车边上又都是林家的仆妇随从,黛玉便掀开了帘子,朝外观望,探春本就好奇,见此,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笑着道,“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不其然见,黛玉便瞧见了云臻,突然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孙绍祖,不由得愣了一下,眉头蹙起,很快收回了目光。云臻扭头看过去,见孙绍祖正朝黛玉那边张望,不由得眉头一拧,他的身边,严铎已是眼疾手快,一鞭子朝孙绍祖抽了过来,“孙大人可真是有闲心啊!”
这已是第二次被抽了,黛玉不由得忍俊不禁。探春放下了帘子,好奇地问她,“你这是笑什么?可是认识的人?”
“那人我不认识,不过,我眼见着他被人同样的人抽了两次,才觉着好笑。”
“还有一次?什么时候的事?”
“好多年前了,我还没有去扬州前。”黛玉抿了抿唇,原书上,孙绍祖是个中山狼,他妹妹是要嫁给北静王的,他自己是跟着云臻的吗?
很快,临安伯府便到了,出来迎的是临安伯府的嫡长媳,见过礼后,从二门到正房短短一程,扶着老太太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待进了门,里头人已是不少,临安伯老太太自然是起身迎了过来,和贾母一拉扯,两人各自叹了一声,说道,“老姊妹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待各自安坐,有丫鬟拿了蒲团出来,黛玉、宝钗和迎春、探春、惜春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一个个拉着说话,自然是说标致好看之类,待到了黛玉,便听到一个声音道,“丫头片子,这才过去几年,你就不认得我了?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黛玉跟老太太告了罪,扭头,循着声音看过去,见是南安郡王府的太妃,略略愣了一下,要过去磕头,北静王太妃道,“你也真是的,有多少话不能稍微等一等的?孩子这是来给人拜寿来了,你这着急忙慌地催着做什么?”
一句话,倒是不叫人觉着黛玉是目中无人了。连贾母也觉着稀奇,临安伯老太太来不及打发见面礼,将一支玳瑁镶金嵌珠宝镯褪下来,套进了黛玉的腕上,推着她道,“快过去和南安太妃说说话,一听便知是与你相熟的,这是等不及要见你呢!”
黛玉便过去了,在南安太妃跟前福了福,笑道,“一别多年,黛玉依稀记得当年在北静王府见您,才三岁,诸多事已是记不起来了,还请恕罪!”
南安太妃朝黛玉手上的镯子瞥了一眼,对临安伯老太太道,“我记得这镯子还是你年轻时当媳妇儿时,先太后送你的,这么多年了,就这么拿出来,也不心疼?”
“怎地不心疼,原是打算给她别的,谁叫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若是略有怠慢,不显得欺负孙儿辈?”
南安太妃瞥了临安伯老太太一眼,朝黛玉招招手,待她近了,又不与她说话,反而是拉了自己身后的一个姑娘,比黛玉略要小那么一点儿,对贾母道,“这是我那孙女儿,成日家我就说,你也别觉着自己家世儿,容貌儿,性情儿都是不得了的,又加上认得几个字儿,你是没有见过那好的,不比那宫里的公主们都强。”
“是个好的,我也算是见了些人儿,还真没有见过比她好的呢!”贾母见这姑娘生得确实好,又是南安郡王府出身,头上点翠嵌珠石凤钿花便又增色不少,真心叹道。
“那是你灯下黑!”南安太妃牵着她孙女儿的手,指着黛玉便道,“这便是我跟你说过的姐姐,可不是比你强了一百倍?别说你只是个郡主,你瞧瞧她是不是比那宫里的公主们都强?”
屋里显得很静,不少人都知这是在算多年前的老账了,谁能料到,南安太妃竟会发起作来,这些诰命小姐们无不为黛玉捏了一把汗,谁知见她淡淡一笑,“老太妃说笑了,我好与不好另当别论,只我爹爹成日里也教导我,我如今锦衣玉食,非全赖祖上之德,便是祖上四代封侯,我爹爹被点中探花,也都是皇家恩德,为人臣子,当思忠君报恩,随意攀比,终非贤德之举,实不敢领太妃娘娘的赞!”
南安太妃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倒是和你母亲不同,她是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你倒是伶牙俐齿,你父亲也是个遵法守礼的,真不知你这性子从了谁?”
“能从了谁?林大人探花出身,自然是腹有诗书,莫非他还能和你斗嘴皮子不成?我倒是觉着这孩子气质芳华,是个不错的!”北静王府太妃朝黛玉招招手,“好孩子,过来,等着和你说几句话真是不容易!”
黛玉过来,北静王府太妃挽着她,见她的腕子上还带着当年她给的碧玺珠翠玉串,不由得越发高兴,“还戴着呢,这都多少年了,果然年轻就是不一样,这多漂亮!”
一时,说完了话,临安伯老太太便说叫府里姑娘把姑娘们带出去玩,自己和几个老姐妹一块儿说说话,黛玉便跟着出去了。探春落后两步,趁机拉着黛玉,问道,“你和南安太妃以前就认识?怎么瞧着她对你不欢喜?”
黛玉便与她把一些渊源说了,“你也不能担心,她也拿我没有办法,不过是凑准机会,在众人跟前落我的面子,于她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只是,她终归是老太妃,京城里四个老王中,她也是里头的一个。”
“这都是老说法了,忠顺王不是王?还有,皇上跟前那么多皇子,如今虽然都没分封,可哪一个又是好打交道的?”黛玉不愿叫她多担心,便指着前边一片梅林,“我们去那边瞧瞧!”
正要过去,轻絮已是凑了过来,对黛玉低声道,“姑娘,那边郑平说有话要说,因这边都是姑娘们,他不敢过来,怕冒犯了,还请姑娘移步!”
探春知郑平的身份,忙松开她,“你快去,回头我再找你说话!”
黛玉忙过去,轻絮带着她一直往里头走,梅林中条条小径四通八达,她往里头走了两步,没看到郑平,反而是钟顺,在她跟前行了礼,“姑娘,八爷在那边等着,请跟奴来!”
黛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才绕过一个弯儿,便看到云臻乌发玉冠,一身鸦青色的鹤氅,正站在小径的尽头,朝她笑盈盈地看过来!
第79章 用香
黛玉不由得心生欢喜,提起裙子朝他走过去,云臻嘴里说了声“慢点”,已是快速过来,扶了她一把。
“你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来拜寿的?”
只是拜寿的人里头也没有看到他,她犹记得当年北静王太妃做寿的时候,皇太子带着他和四皇子一起过去,那动静可真是大啊!
“听说南安王太妃又为难你了?”云臻盯着她,见她脸上并无愠色,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一并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么走着又挺好。
一阵风吹过,朵朵红梅如雨一般纷飞,黛玉的头上便沾了几朵,云臻停下脚步,扶着她的肩,“别动!”抬手拈起她发间的落花,一股香味从他的袖口处飘了出来。
黛玉不由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扯着他的手凑近了一闻,见两道烟眉蹙起,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道,“这是什么香?你平日里不用香的,莫非你们喝酒也请了伶人作陪?”
云臻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这会儿见她眼底的讥诮,一张雪玉般的脸映在红梅之中,越发地冰雪动人,他心头不由得一荡,很快地收敛心神,一时很好笑,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瞧。
黛玉有些气怒,又觉着自己实在是不妥,便松开他的手,却听到云臻道,“哪里来的什么伶人?前日父皇赏下的龙涎香,我得了一些,你也知道我素日里不用香,可到底是父皇赏的,皇兄们都在用,我若不用显得特立一些,谁知,就叫你给冤枉了!”
“我说什么了?”黛玉窘得转过身去,用帕子捂住了脸,只觉得脸上耳朵烧得厉害,“我是觉着好闻,才多问了一句,谁知道你从不用香,突然用了,你还怨我!”
云臻知她是羞恼了,便不肯再说,忙道,“闻着倒是舒服,只我身边也没个熏香的高手,你若喜欢,回头我叫黄芦给你送去。你前日给我的荷包里熏得又是什么香?”
话题岔开了,黛玉也就好了许多,“是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按照古法制的,还没想好取什么名字,”
“一股子梅花的清香味,细细地闻没什么味道,只是不经意间飘出来一些。若是你自己制的,不如叫软娇香?”云臻说完,自己的脸也跟着红了,随后一路无话。
走了一会儿,不便再往前走,黛玉见轻絮在前面探头探脑的,她点点头,轻絮便过来了,低着头,不敢看二人,有些战战兢兢地道,“姑娘,那边催着坐席了!”
黛玉便说要离开,低着头默了一会儿,“你呢?是这会子走吗?”
“我是从后门进来的,没叫人看见,一会儿还是从后面离开。”云臻抬手给她把鹤氅上压着的一块红狐狸毛拨弄出来,一想到这红狐狸毛是自己的物,当初为了得这块皮子,追着那两头红狐狸快跑了一个山头了,便总想着,也不知她穿着会是什么模样,果然是比这梅花还要娇嫩。
“你去吧!”说着,松了手。
云臻站在林子边上,一直看着她进了亭子,和贾府的姐妹们在一起了,他才转身,依旧是穿过花林,顺着黑瓦白墙边的小径,才走到西角门上,突地窜出一道人影来,朝着云臻当头罩来。
云臻身子倒退,他身后脚跟踢起的飞雪,如飞针一般朝着对方迎面罩去,那人连忙捂住脸避开,嘴里嚷嚷道,“啊啊啊,别,别,别,八爷,是我,是我!”
严铎已是笑着过来,一面帮云臻收拾他身上的沾的雪粒一面道,“小伯爷,你也是太低估八爷了,若他不是早就瞧出是您,这会子,你以为你只是被雪捎一下?”
“呸呸呸!”临安伯小伯爷把嘴里的雪粒土块吐了干净,这才上来给云臻行礼,笑着道,“你来,都不叫我知道,要不是我看到了你的马停在后面,过来找你,只怕再也见不到。你说你鬼鬼祟祟来,必定不是给我祖母祝寿的,又是来后院,说,到底是寻哪个红颜知己来了?”
云臻心里突了一下,还是严铎道,“小伯爷这是说笑了,爷养的头雪鹰跑了出来,飞到这附近,眼看着停在贵府的梅树上,因只听爷一个人的,旁的若是靠近了难免受伤,又今日是府上的好日子,不敢惊动,可不是只好悄悄儿进来!”
这小伯爷也是个棒槌,当真是信了,一面送云臻出去,一面道,“早说今日热闹,叫你来松散松散,你当真是不去?”
“都有些什么人?”云臻问道。
好容易他开了口,小伯爷已是跟得了铁券丹书一般,连忙罗列人数,“缮国公家的小公子,荣国公府的小公子”
说着,眼见云臻有些心动,谁知,刚到门口,黄芦已是快马加鞭地过来,近了,从马背上滚落,趴在地上,“爷,皇上着您即刻进宫!”
云臻已是来不及与他告别,钟顺早就牵了马过来,云臻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鞭一扬,已是如箭一般飞了出去。他身后,一共数骑,呈环形朝他围了过去,马蹄阵阵,一道雪墙在他身后,将小伯爷的视线遮挡住了。
至晚方回,第二日一大早,宝玉来辞,说是从今日开始要去上学了。黛玉正坐在窗前梳妆,将一根点翠嵌珠宝五凤钿插入发鬓间,站起身来,笑道,“宝二哥哥这一去必定是要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的了。”她说着,吩咐,“轻絮,把南边带来的笔墨纸砚再拿一套出来给门外宝二爷的小厮拿着。”
宝玉见她一大早起来,气韵芳纯,唇瓣上才点的胭脂瞧着色泽欣妍,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盯着瞧,竟要抬手去抠,黛玉不由得往后一退,李觅已是斜里出来,拦在了宝玉的跟前,不悦地道,“宝二爷,爷们和姑娘说话便说话人,如今都大了,再动手动脚,叫人瞧着不体面。外头的人不会说爷如何,只会说姑娘轻浮,爷是做哥哥的人,怎能不为妹妹们多体谅?”
这话,还从未有人和宝玉说过,他听了不由得有些失魂落魄,道,“林妹妹,我知道你素来是个稳重的,我只是觉着大家姊妹一场,能在一块儿的日子不多。你这胭脂也不知道是如何制的,我昔日也制过,没有你这般好,就想瞧仔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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