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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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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自然是不敢把云臻的原话说出来的,道“王爷说,贾家祖上从军功出身,说孙儿若是好好的,上天自也会眷顾。”
“好,好,好!”老太太很是高兴,“这才是正理,王爷的话你好生记在心上,务必好好办差。咱们家虽比不得从前,可也不指着你那两俸禄过日子,全是有个事做,显得上进。”
“老太太的话,孙儿都明白,孙儿一定好好办差。”
黛玉听得云臻给贾琏谋了一个城门小吏的差事,不由得笑了,“他也真是的,非要这么整人。”
李觅却为云臻辩解道,“王爷应不是为了整人,要奴婢说这琏二爷啊,人虽心眼好,可实在是少了些担当。这样的人本就难成大事,若王爷与他谋一个高位,必定是干系甚大,琏二爷若拿不下来,岂不是害了他,又害了王爷自己?”
黛玉却听不进去,李觅并不知她心里计较的并不是云臻与贾琏谋的差事不好,而是,她昨晚上被云臻那般摆弄,谁知,最后是这么个城门小吏的位置,岂不是划不来?
云臻回来,就见黛玉傻傻坐在窗前,大冷天里头,外面冰雪世界,她却把窗户支起,虽说屋里地暖烧得足,可到底难消寒意。云臻快步过去,忙将窗子放下,将她笼在怀里,“做什么?也不怕把自己给冻坏了?”
黛玉一见是他,气得猛捶了两下,气道,“你说,那城门小吏的差事,能抵昨晚上那般,那般……”
云臻噗嗤一笑,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吹着气儿道,“你说,到底哪般?”
正说着,舜哥儿和序哥儿进来了,两个小人儿挤了进来,一个挤到黛玉怀里,一个挤到云臻怀里,舜哥儿大些,跟他娘说,“要吃肉肉,吃肉肉!”
玉竹进来了,笑道,“有肉肉呢,世子爷放心,肉肉多着呢。”又道,“今日一早庄子上送来了两只袍子,奴婢叫人炒了一盘,很是清淡,也没有那味儿,极好呢。”
黛玉道,“那就好,还有什么别的没有?”
“还有一些河虾,这季节能得这些鲜活也不容易,奴婢叫人用韭菜炒了,还有个锅子,王妃若想吃叶子菜,就下进去,吃起来又暖和又下饭。”
黛玉便叫在明间支起桌子来,一家四口围坐着,才吃了一半,钟顺就来了,顾不得云臻饭还没有吃好,只喝了两杯热酒下去,“爷,宫里太监传来旨意,叫爷这会子进宫去。”
第279章天怒
云臻略愣了一下,见黛玉万分担忧,道,“没事,估摸着是为选太子的事,父皇发火了。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
黛玉吓得魂都快没了,“选的是谁?”
“这几日,那请封太子的折子跟雪片一般地飞进宫里,全是举荐大皇子的,父皇八成是为这事怒了。”
黛玉知这一进去还不定如何,忙吩咐钟顺,“你赶紧去前头稳住那太监,也不知是谁,重重地赏。待爷好歹吃完一碗饭了,更衣了再进去。”
钟顺忙领命去了,黛玉把才盛起的一碗饭递给云臻,又吩咐明月,“把前儿才做好的护膝拿过来,王爷的袍服准备好!”
一时,吃完了饭,黛玉服侍云臻换好了衣服,舜哥儿和序哥儿见云臻又要走,也要跟着去。黛玉忙要叫人把两个小的抱下去,谁知云臻摆手止住了她,一蹲身,一左一右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你们在家乖乖的,听娘亲的话,爹爹进宫一趟,看看皇祖父和皇祖母就回来,待爹爹回来,谁若是睡得最乖,爹爹就卿谁一下,用胡茬茬扎谁的脸,好不好?”
“我最乖,比弟弟乖!”
“我,我,我!”序哥儿不太会说话,只往云臻怀里钻,云臻搂着孩子,“好,好,现在说谁乖不乖都不好,待爹爹看你们的表现,所以,先玩一会儿,就去沐浴,照顾娘亲好好睡觉,等爹爹回来!”
宫里,云臻到得最晚,敬德殿的冬暖阁里头,地衣上已是跪了一大片,所有成年封爵的皇子都到了。云臻在最末首跪下,十三看到他来,忙朝后悄悄儿挪了一点,与他并排跪着。
云臻朝他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来,谁知还是被皇帝看到了,问道,“怎地来得这么晚?朕还没死呢,都已经叫不动你了?”
这是欲加之罪了!
云臻忙磕头请罪道,“儿臣来得时候,两个哥儿非要跟着进来,说是久没见道皇祖父了,儿臣只好哄着,故而来迟了,还请父皇恕罪!”
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眼里闪动着泪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开口问道,“朕今日早朝才说允臣工们举荐太子人选,结果……”
他拍一拍龙案上,那堆成小山一样的折子,“就有这么多人,近九成的人,给朕上了折子,举荐大皇子云甯当太子,真是令朕意外啊!”
皇帝侧身而立,云臻抬头朝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他的神情来,也叫人琢磨不透,他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儿臣惶恐!”云甯拼命磕头,先前那被众臣工举荐的喜悦与得意,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君恩难测,这一刻已是叫他深深体会,“儿臣也是万万想不到,儿臣才疏学浅德薄,实在是不配众臣工如此抬举!”
“这不是抬举啊!”皇帝抬眼朝大皇子看去,“今日,忠顺王也跟朕说,大皇子乃当世贤王,堪配储君之位!”
这就叫云臻有些意外了,不过,他也并不担心,而是默默地朝云甯的背影看了一眼,见他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在害怕。
“还有一成的臣工,包括你们所在的一些皇子们,并没有向朕上本,老八,你且说说,你为何没有举荐大皇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身为朕的儿子,你母妃又是当朝皇贵妃,你也有当储君的权利?”
十三吓了一跳,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会无缘无故拿八皇子开刀,正要梗着脖子说什么,云臻却一把拉住了他,忙道,“父皇,虽然身为父皇的儿子,虽然儿臣母妃是皇贵妃,可是,储君之位乃国之重器,当由父皇圣心独断裁决,若儿臣得入父皇之心,儿臣也愿肩挑重担,若不能,儿臣当效大皇兄,努力做一代贤王,辅佐圣君。”
皇帝久久凝视云臻,眸光深邃,好半天,方才一声嗤笑,“你倒是会说话,为君为臣,你都没关系!”
好在,皇帝已经不再拿云臻说事了,转而朝二皇子发难,“弑君杀父,朕可曾冤枉过你了?”
“父皇,冤枉啊!”二皇子痛哭失声,“儿臣自幼由父皇亲自抚养教导,纵然再不成器,也不敢生出此等禽兽不如之心,儿臣万万不敢!”
“你是不敢,可你身边的人敢!”皇帝说这话时,眼泪都出来了,他身子摇摇欲坠,一手撑案,一手扶额,满面颓丧,“朕心疼你从小没有母亲,亲自教养你,朕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思,比所有皇子们加起来都多。你说你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你这是在怨朕……”
他扭头朝太子看过来,冷眸如箭,“你是在怨朕是个老不死的!”
二皇子惶恐不安,几乎倒在地上,嚎哭道,“父皇,是有人陷害儿臣啊,儿臣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儿臣何敢啊?”
皇帝闭了闭眼睛,扫过一眼其他的皇子们,似乎无限悲凉,“陷害?谁敢陷害你啊?唉!自古以来,只有瓜连子,哪里有子连瓜啊?云臻,朕听说你对朕的那两个皇孙,格外上心,凡事亲力亲为,亲自教导,不知你看了朕今日的处境之后,是否也会有所感慨?”
皇子们都看向云臻,云臻淡然回视,拱手道,“父皇,此乃人之天性,儿臣只是在想,若今日不以慈爱之心对待他们,来日,他们待儿臣以乳慕之情,恭敬孝顺,岂不是越发痛心?况,父皇,儿臣绝不信二哥有弑父之心,儿臣力保二哥,愿以儿臣项上人头担保!”
十三听得此言,也连忙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同八哥一起为二哥担保,也请父皇收回废黜太子的旨意!”
紧接着,四皇子等也均一同提出担保,大皇子直起身来,四下里环望一圈,简直是不敢相信,只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都是真的,此时,他哪里还有不明白,心里悲凉至极的同时,也是恨意顿生。
唯独三皇子云宣,乃大皇子云甯一母同胞的兄弟,跪在地上只字不发,皇帝瞧见了,沉声问道,“云宣,你的意思呢?是举荐你大哥,还是保你二哥?”
第280章管教
云宣手指抓着地衣,几乎戳出十个洞来。
东暖阁里,静得叫人心悸,云宣知道,皇帝不耐心等,他抬起头来,望着他父皇,眼里已是含了泪了,“父皇,两个都是儿臣的哥哥,儿臣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抉择!”
云臻觉得,再也没有谁比云宣如此更为高明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一心治学,少言寡语的三皇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果然,皇帝似乎极为触动,点点头,“你这话倒是至诚!”方摆摆手,叫他们都退下去。
偌大的冬暖阁里,只剩下皇帝和夏守忠二人了,皇帝躺在摇椅上,额头上搭了一块热手巾,旁边是滚得可以烫下皮的水,夏守忠老练地把手巾打湿了,飞快拧干,待外边一层冷了,就给皇帝换下来。
青玉寿字勾云夔龙纹烛台上的火光摇曳着,在墙上晃动出光影来,宣德炉的兽头口吐出袅袅的龙涎香来,皇帝恍惚做了个梦,醒来,将额头上的帕子揭下来,扔给了夏守忠,夏守忠慌乱接过,忙越发躬身,轻声唤了一句,“皇上!”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戊时末了!”
“皇子们呢?”
“都在外头跪着呢!”
呼啸的风,吹动着窗棂,扑棱作响,鬼哭一般入耳来,皇帝终究有几分心软,“谁要他们跪着的?看着心烦!”
夏守忠到底是跟了皇帝多年的人了,在一旁低声道,“皇上才精神不济,瞧着脸色也不好,殿下们哪一个不是孝顺的儿子?这个时候,本就惹得皇上生了气,哪里还敢离去?”
“夏守忠啊,你且说说,到了这个时候了,云臻都还想着置身事外,不肯说一句实诚些的话,他的性格终究像他母妃多一些!”
夏守忠就不好评价了,好半天笑一笑,“皇上,八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呢!只是……奴才倒是觉着,八皇子之所以置身事外,也是想做个贤臣的念头多一些,不过,这都是奴才的一点猜测,还请皇上恕罪!”
“朕这么抬举他,他却不肯为朕分忧。太子弑君弑父,如今有皇太后护着,朕若不想叫天下人说朕不孝,就无法惩办太子。大皇子想当太子,就这么个蠢货,这么多年来,身为长子,你瞧瞧他做成了哪一件事?”
“朕叫他江南筹款,他倒是好,接二连三从江南往府里送美人儿,满朝堂,快有一般的朝臣家里都有他送的扬州瘦马,打量朕不知道。反倒是江南,差点激起民变。”
皇帝才平息下去的气又上来了,“九成的朝臣都保举他当太子啊,朕真是没有想到,朕原以为最没有能耐的皇子,竟然有这般声望,连朕的好哥哥都替他说话,夸奖他当贤王呢!”
皇帝气怒不已,摆摆手,“叫他们都去吧,不要跪在朕的门外了,朕不想看到他们!”这一次,是真的很烦了。
夏守忠便出去,开了殿门,对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皇子们道,“陛下有旨,令皇子殿下们即刻出宫!”
大皇子还扑上来问道,“夏公公,父皇他老人家身子如何了?有没有大碍?”
十三皇子见不得他这模样,“大皇兄这话什么意思?又没见宣太医,显见得父皇身子无碍,怎地,真以为自己要当太子了,巴不得父皇早些归天?”
大皇子气得怒目圆瞪,恨不得上前来把十三撕着吃了,“你……十三弟,你出言不逊,诅咒父皇,我这就代替父皇,好生管教你,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说着,大皇子已是一把抽出了门前带刀侍卫们腰间的刀,朝十三劈过来。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顿时,皇子们连忙散开,也知今日大皇子是被刺激得很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等举动来,均是不敢靠近。
十三也愣住了,竟挪不开腿跑,反而是云臻,横跨一步,挡在了十三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腰间的玉佩,朝上一格挡,玉佩碎开,便是这眨眼功夫,他一拉着十三连退数步,厉声呵斥道,“大皇兄,你在做什么?”
夏守忠已是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大皇子的腰,喊道,“殿下,不能啊,您不能啊,您千万别冲动!”
大皇子被云臻一嗓子喝醒,意识到自己怕是差点疯了,而这一切都是十三引起的,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躲在云臻背后的十三,一字一字如冰刀子一样迸向十三,“你乳臭未干,能封为郡王,实在是父皇有心偏袒,如今,竟然不自量力,你掺和到这些事里面,难道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万劫不复?怎么就万劫不复了?你倒是让我万劫不复试试看!”十三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梗着脖子要与大皇子争个高下,却被云臻一把拉住了,吼道,“吵够了没有?夏公公不是说了叫回去吗?你难道想抗旨不遵?”
说着,转身朝大皇子拱手,“大皇兄,你是长兄,十三弟年幼不懂事,今日多有得罪,还请看在我的份上,不予计较!”
云臻眸光坚定,眼中意味甚明,云甯无有不懂的,这一次,他找到了八皇子,要他支持自己,虽说云臻并没有答应,可依旧有许多依附于云臻的人,为他上了推举请封的折子,这便是一份人情!
云甯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笑道,“既是八弟开了口,大哥岂能不给这个面子?这个月十八,我府里要给你那十三侄儿办满月酒,记得一定要去!”
“自然,侄儿的满月酒,岂能不去的?礼要送,酒也要喝!”云臻说完,拱手告辞,又向众位哥哥告辞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十三径直朝宫外走去。
十三兀自气难平,上了马后,还在埋怨他哥哥,“干嘛要拉我啊?难道哥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当上太子?真不知道为什么,满朝堂的眼睛都瞎了,居然推举他做太子,哥,你要是不拉我,我看他敢不敢真的砍我一刀,我要是受伤了,他这太子也当不成了!”
第281章 天真
云臻气得一脚踹在了十三的马屁股上,马儿受惊,狂跑了起来,好在此时,冬夜的大街上没什么人,空旷得如同荒原,天上明月如镜,街角挂着几盏气死灯,昏黄的灯光反而映衬得这夜越发黑。
马儿跑了大半条街,就慢慢地停了下来,云臻催马跟上,低声告诫他,“以后在这样的场合下,你若是再敢多说话,我就请父皇把你弄到边疆戍关去!”
十三知道自己哥哥是真生气了,他也不敢再嘴硬,只讨好地问道,“哥,你说大皇兄拿刀想砍死我这件事,父皇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知道了的话,这等残害手足之人,如何能当储君呢?若将来他登基了,我还有活路?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肯定不愿这样的。”
云臻勒住了马,扭头看十三,月光下的人儿晶莹剔透,一双成清澄的眸子,叫云臻一下子想起了十多年前,也是在这一片街道上,看到了马车里那个三四岁的孩子。
突然之间,云臻催马上前去,抬手拍在十三的肩上,“十三弟,我会叫你嫂嫂尽快为你选妃,尽快大婚,然后你到边关去,好不好?”
十三却摇头,“哥,你别哄我了,我知道现在形势很紧急,我不走,我要陪在你的身边。你看,大皇兄和三皇兄是一母同胞,二皇兄有皇太后护着,五哥和四哥都帮太子,唯独哥哥你,没有人帮,我要是走了,就真没人帮你了。”
云臻只好道,“父皇不会封大皇兄为太子的。”
“为什么?不是父皇要求群臣举荐吗?还说,只要举荐,就一定会封,为什么不会封了呢?”十三说到这里,他也不笨,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望着皇宫的方向,不敢置信,“父皇是故意的?”
云臻摇摇头,“倒也不是,这其中原因非常复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有,皇祖母还在世,是一定不会同意废黜太子的,所以,你留在京城也帮不了我什么,倒不如去边疆建功立业去。”
十三有些迷茫了,他看到了哥哥眼里坚定的神情,是非要他离开不可的,虽然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既然哥哥要他这么做,他就照着做好了。
兄弟二人回到王府,十三留在前院自己的院子里,云臻回到了熙穆院,不出他所料,黛玉并没有睡,倚在床头,两个孩子睡在床的里侧,一个横躺着,另一个撅着屁股趴着在睡,云臻本满腹的伤心,此时看到了妻儿,只觉得屋子里的灯光都暖暖的了。
“一定冻坏了吧?”黛玉格外心疼,忙要下床,云臻却按住了她,“别起来,冷着呢,我随便洗洗就睡了。”
屋外,钟顺端来了水,云臻过去洗了手脸,泡了泡脚进来,将儿子们都摆正了,盖好被子,用才长出来的胡茬一个个蹭了蹭他们的脸,这才将黛玉搂在怀里,脸在她胸口蹭了蹭,将今夜发生的事说了。
黛玉摸到云臻的双膝处冰冰凉,这还是才泡过脚了的,她不由得问道,“不是穿着那护膝吗?专门用了狼皮缝制的,怎地还是没用呢?”
云臻握住她的手,“没事,地上有些凉。”
黛玉心疼不已,叫人喊了玉竹过来,要了膏药,亲手为他贴上,眼里已是有泪,“时不时来这么一出,将来年纪大了,可怎么得了?”
云臻将她搂进怀里,“我还有你心疼呢。今日跟十三说了,你尽快为他把婚事敲定,尽早成婚了,好叫他出京,我现在是担心他会闯出祸事来。”
黛玉点头,“我知道的,我明日就进宫去和母妃说。”
这一夜,云臻虽没有折腾昨晚上那些花样,只一下一下,撞得格外深沉,黛玉觉着出他内心里有些气,又好似没有,迷离间,抚摸着他的脸,趁着还有些清明劲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待洗了回到床上,云臻道,“你才有精力问我呢,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如何了?可是不喜欢?”
黛玉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肯答他的话,“估摸着,父皇会重新立太子了。这一次,他生了那么大的气,连带你都气上了,恐怕也是没想到事态会超出他的臆想。”
因方才实在是畅意,云臻有些放空,便心不在焉,“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地就意想不到了?”
黛玉想了想,道,“九成的朝臣都举荐大皇兄,父皇能不害怕吗?剩下的一成里头,有举荐你的,有举荐三皇兄、四皇兄乃至五皇兄的,看似大皇兄众望所归,可落在君父的眼里,又怎会不叫他忌惮呢?”
云臻将黛玉搂进怀里,吻了一口,“实在是想不到,你竟能有如此觉悟!十三弟和你比起来,简直是蠢到家了。”
“他性子单纯,平日里又被母妃和你护得极好,哪里想得到这些?便以为父子兄弟,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反而显得耿直,落在你眼里便成了愚蠢了?焉知不是你不好好教导他的缘故?”
云臻双手枕在头下,略有所思,道,“我也想和他说,我原本打算和他说的,只是,今天,我在月光下,看到他那如稚童一样的目光,叫我一下子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你,一双眼睛也是那么清凌凌的,突然之间我就不想说了。”
“生在皇家本就是悲哀,并不是我和母妃把他照护得太好了,而是他自己始终不肯睁大眼睛去好好瞧。他愿意相信这宫里还有父子亲情,愿意相信兄友弟恭,我又怎么忍心去把那皮肉割开,将里头的脓疮挤出来给他看?”
黛玉格外心疼,“谁能想到,父皇竟然连你也一起怨怪上了呢?”
“我已经疲乏于这种猜忌了,今日我在想,我也不想去管父皇信不信我,看不看重我了,甚至,我都不愿去管生前身后之名了。”
黛玉伸臂搂住他,“你大约是累了,人,怎么能不在乎自己的声名呢,虽说对人是一种约束,可是唯有约束,才可以叫我们活得坦然一些,轻松一点。若果真什么都不顾了,你会觉得在这世上,身边有妻儿,外面有臣仆,可你依旧会觉得很孤单,会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怎舍得你如此?”
第282章 正侧
次日,一大早,黛玉叫人去把十三喊过来一块儿用早膳,问他,“我昨日夜里叫人给你送了膏药去,你贴在腿上了没有?”
十三伸了伸腿,埋怨道,“嫂嫂,你说我要郡王这个爵位做什么?还得进宫去陪着哥哥们跪,我要没有爵位,一身轻,这些事就跟我没关系了。”
黛玉问他,“觉着腿如何?”
十三道,“夜里疼得睡不着觉,贴了,后半夜好些了。嫂嫂,我好害怕呢,担心会落下病根,将来老了,动不了,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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