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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陌上药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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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同意了。老头儿一阵欣喜,连连答应着:“好说。好说,我身子还结实,再多开两亩地,多种些庄稼就是了。这孩子这么大了,也能帮你干干家里活计了。等我们老了,跟前也有个端茶送水的。”
“嗯,就这么着吧。”老太太撂下一句话,就专心致志地吃起杂面饼子来。那饼子极富有韧性,老太太看来牙口还好,一口就咬下一块。
筱蓉心里只觉得暖融融的,还是庄稼人朴实啊,平白无故地就收留了她们两个无家可归的人,他们家也不富裕,却能挤出口粮来给她们吃。
以后,小翠就交给他们吧。自己还要找出杀父杀母仇人,不可能在这里窝着的,她是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这一生注定不会平静。
吃完了饭,小翠就麻利地起身帮着老太太收拾碗筷,喜得老太太合不拢嘴,直夸这姑娘勤快。
筱蓉也站起身子,帮着把桌椅归位。拿起笤帚扫扫地。那些眼面儿上的活儿都交给小翠了,毕竟她日后要在这里常住的,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匆匆过客,讨好的事儿还是让她做吧。
歇了一夜,虽然睡在土炕上,可两个孩子还是觉得前所未有过的满足。这,就是她们的家了,比起露宿野外,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筱蓉就早早起身,先打了水洗漱了,才来到锅屋里帮活着老太太做早饭。
还是那几样早饭,吃过饭后,筱蓉就提出自己要走。老头儿和老太太显然很惊讶的样子,这还没住热乎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老太太结结巴巴地问她:“我们家虽然穷,不过也不在乎你这一口。你没了爹娘,还能上哪儿呢。外头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可怎么走啊?”
老太太也拿眼盯着筱蓉,上上下下地打量,似乎要透过皮肤看清她的心思。筱蓉早就想好了托词,就露齿一笑:“我娘死了大半年了,早先我们村里遭了瘟疫我也不敢回去,现在该回去给她扫扫墓了。大半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那墓地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说完,就低了头,眼圈儿已经红了。
老太太深有感触,抚摸着筱蓉漆黑的小辫儿,叹道:“你这丫头倒是个孝心的,那年见你娘,她还生龙活虎的,没想到一眨眼就去了大半年了。可怜见的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说着就拿手揉眼,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了悲伤的情绪,老太太拉着筱蓉的手又道:“好孩子,就让你爷爷用牛车送一一程,等回家扫完墓再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老头儿笨嘴拙舌的不会说什么,只搓着手连连点头,筱蓉就笑着道了谢。
临走前,她把那件貂绒大氅交给了小翠:“这是好东西,好好保管着,晚上盖在身上暖和着呢。”
小翠红了眼圈儿:“你不带着穿吗?”
“这么华贵的东西我一个孩子家带了还不被人抢去?”筱蓉满脸微笑,交代完了事情就跟着老头儿一块儿出门了,回头看时,小翠和老太太还倚门在望。
挥挥手,上了牛车,一老一少就出了村子。沿着官道走了大半晌,才看到前头一座乌沉沉的镇子。那就是以前常去的落凤镇了。
筱蓉对这个地方还是很熟的,吃过带着的杂面饼子,筱蓉就让老爷爷返回去了,说是镇上还有一家亲戚,先到她家借一宿。
老爷爷是个憨厚老实的人,没有外圈儿的心眼,筱蓉说得又严丝无缝,他就信实了。只嘱咐筱蓉:“扫完墓就赶紧到我家来,亲戚家毕竟不能长久。我和你奶奶两个一生无儿无女的,最细化小孩子……”
筱蓉笑着答应了,看着老爷爷上了牛车往回走,才慢慢地转了身往前走。她想先到济民堂看看的,若是能在那儿落脚是再好不过的了。这里是集镇,人来人往的也多,接触病人多了也能探听不少信儿。
她也大了,若跟济民堂掌柜的余扬说说,也许还能坐堂。反正开药铺的也是为了赚钱,谁去管她有多大呢。
前行了一段路程,济民堂的招牌映着夕阳的余晖,闪闪发亮地呈现在眼前,筱蓉信心十足地迈步进去了。
铺子里的伙计一看来了个小大姐儿,也就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姑娘可是来抓药的?家里什么人病了?”
筱蓉认出这伙计当年年三十那天跟着余扬到她家里送过年货,在这里历练了几年,倒也出息了,做事派头也有模有样的。
只是他俨然不认得她了,当年那个跟在李氏身后的小丫头,早就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
筱蓉既没否认也没点头,只朝他笑笑:“我要见掌柜的余老板!”
那伙计一听就有些惊讶,眉眼里带了一丝不耐:“若是看病就找这位老先生,若是抓药只管交给我就好了。我们掌柜的一般不见客!”
他手指了指大厅靠门角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老者,分明就是那个山羊胡子。
筱蓉也不意外,径自坐在厅内靠墙角的一把楠木竹丝椅上,落落大方地打量着四周,笑道:“你这伙计架子还真不小啊,也不知道待会儿你们掌柜的知道了不让我见他,会不会把你撵回老家去?”
说完,翘了二郎腿四处看着,分明不把伙计的话当一回事儿。
那伙计被她一口大气的话给呛得难受,半天都没回出话来。他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却拿筱蓉没有法子。
筱蓉坐了一会子,那伙计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药柜里边,两个人对峙着,看看谁能坚持过谁。
坐了这么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来,筱蓉有些怀疑,这济民堂是不是没了李氏在这儿,生意不行了呢?
瞧那山羊胡子老头,坐在那儿也是百无聊赖,一点儿精神气儿都没有。
正想着,门外忽然来了一伙子人,哗啦啦一阵就闯进来,都拿着木棍、锄头之类的家伙什儿,像是来找茬的。
卷一 血海深仇 八十六章 一举成名
那一群人杀气腾腾地都挤进来,手里拿着棍棒、菜刀的,往厅里一站,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药铺伙计和那个山羊胡子老头儿一见这阵势,都吓得站起身子来,瞪着眼不知所措。
筱蓉饶有兴味地看着,这看来是医疗纠纷了,前世里她可是见过不少啊。
店铺伙计再也没有刚才对她那样冷淡了,忙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又是作揖又是陪笑的:“爷们,你们来了?”
那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见那伙计上来,眼神冷冷一撇,压根儿没有理会他,只劈手把他往旁边儿一推,径自往里走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要找他算账。我儿子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吃了你这济民堂的药就瘫在床上不能起来了?”
那山羊胡子老头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上前拱拱手道:“你那儿子头两天可是喊着头痛,在这儿开的药?”
大汉一见山羊胡子,脸上的横山就哆嗦起来,“怎么?那药是你开的?我婆娘前两天带着孩子来的,说是一个老大夫给看的,开了两剂药,还拍着胸脯保证,回家定好的。怎么现在躺床上半死不活的了?你这老家伙快说,不然,我郑三秃子可饶不了你!”说着已经举起一把明光闪闪的杀猪刀对准了山羊胡子老头的胸前,吓得他脸色煞白往后退去,无奈那大汉身形彪悍,早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无计可施,忙告饶般地看着伙计:“快去叫余掌柜的来,不然要出人命了。”
大汉并不放开他,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他,就像是一只老猫儿戏弄着老鼠。
筱蓉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人多屋里暗。竟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一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子安静地坐那儿。
闹腾了一阵子,余扬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后院里出来了,一进到厅堂里,他那张肥硕的脸上就堆满了笑,挨个给众人打躬作揖,身上的那件黑色茧绸的棉袍紧紧地箍在他肥胖的身上,后襟在他弯腰的时候就往上翘,等他直起身子的时候,又落下去,一起一降地总觉得滑稽地要命。
那为首的络腮胡子大汉一见了正主儿来了。撇下山羊胡子就直奔余扬而去,那杀气腾腾的架势,直让余扬发怵。可这里头就他是个掌总的,再难的事儿也得出头露面不是?
硬着头皮迎上络腮胡子大汉,余扬笑意不减:“这位大哥,您有什么不平的事儿冲我来。我是这家药铺的掌柜的。”
大汉就嘿嘿冷笑了两声:“倒还有点儿男人的气概!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来就是想问问。为何我儿先前还好好的,吃了你家的两剂药就瘫软在床上了?你说,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是老子的心头肉,没了他,我们两口儿还活不活了?”
见余扬一脸的笑容。却一句话都不说,只听着,大汉急躁地几乎是一跳三尺高:“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不成?我儿子这个样子怎么办?你今儿要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你这铺子给砸烂了,然后一起见官去。”
也许是他儿子那样,他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反正那架势就是不要命的。一把杀猪见到霍霍闪光,在半空中不停地挥舞着。直让人觉得那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头皮上。
余扬的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这么冷的天儿,他不停地揩着冷汗。
张了几张嘴,方才转脸望向山羊胡子老头儿:“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山羊胡子也是满脸讪笑:“当时他娘带他来,我给看了,只不过是感了风寒,开了两剂发散的药带回去吃了,谁知道就出了这事儿?”
说罢,他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余扬,小声趴在他耳边说道:“许是来讹诈的吧?这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想就让络腮胡子大汉给听见了,他一张晒得黑红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暴跳如雷地劈脸就对着山羊胡子打去:“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还是个大夫呢,就这样一副心术?我们做父母的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咒自己的孩子?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家里不省人事,你这老东西竟然说我们来讹诈?打量我就缺你们药铺几个银子钱啊?也不打听打听,我郑三秃子是做什么的,我们家世代杀猪,家财不说万贯,也有些东西,让你这老东西说得我那么不堪!”
山羊胡子老头儿挨了打,又被大汉臭骂一顿,却一个屁都不敢放。活该他嘴碎,不该多那一句嘴。
余扬也吓得心里直打颤,原来这家伙是个杀猪的,怪不得拿了一把尖刀呢,万一不小心,可真让他把自己给当猪杀了。人家孩子不行了,一急一上火,这事儿可是难免。
他手足无措地在地上不停地转着,搓着双手给大汉赔礼道歉,说好话。任凭他好话说尽,大汉就是油盐不进,干脆就坐在铺子里不走了。
自从李神医没了之后,铺子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哪里还经得住这些人闹腾啊?
他不由冷冷瞅了一眼山羊胡子,就是他惹得祸,当初李神医来的时候,他还拈酸吃醋的,这倒好,治病救人救出麻烦来了,他还在那儿多嘴多舌的,真是越看越心烦。
余扬想早点儿打发走了这群凶神恶煞的毛神,不由求爷爷告奶奶地哀告:“您看看你想怎么样?我这铺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要是看了觉着合适就拿回去吧。”
大汉不为所动,“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那生龙活虎的儿子,你赔我儿子来!”
这可真让余扬为难了,若是赔些钱财能消灾,他也认了,只是人家现在不要钱,可真是为难死他了。
目前药铺里也就山羊胡子坐诊,让他到哪里再去请高明的人啊。
他左右为难,把气儿都撒在伙计身上,见他东张西望地好像在找什么,气得劈脸就是一巴掌:“你个下三滥的东西,不在柜台后头守着,跟这儿凑什么热闹?”
伙计委屈地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直想哭,可事态紧急,他也不敢添乱。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来,那小姑娘虽然年纪尚小,可说出来的话可是一套一套的,不像个小孩子。
那小姑娘还威胁他来着,莫名其妙地,他忽然就想起了她,乱纷纷的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前面都是大汉站着,他故而伸头四处乱看,却不防就被掌柜的给打了。
筱蓉静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闹剧,觉得该是收场的时候了,她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呢,总不能让药铺子就这么毁了。
恰在此时,听余扬仰天叹了一声:“这铺子传到我手上,难道要倒闭了不成?祖宗了,我对不起你们啊,是我无能啊。哎,要是李神医还在就好了,偏生她命不好,早早死了。要是她还在,哪怕我分一半的家产给她都愿意啊!”
发了一通感慨,只不过是发泄一些内心的抑郁,压根儿就没什么指望。不料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这话可当真?”
余扬愣怔之际,就见人群后头挤出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瘦削的身子上穿着一领淡蓝的花布棉袄,只那上面已经露出了棉絮子。看那脸蛋儿,却是极清秀的,一双大眼像是汪了水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虎灵灵地看着他,一点儿都不畏惧。
他只觉得这孩子似曾相识,尤其是那种淡定的眼神,好似在哪里见过。
事到如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敢拿大作乔,忙弯了弯身子,笑问:“这位小大姐何来这么一问?”
筱蓉也不拐弯抹角地,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就是冲着你这药铺来的。你还记得当年李神医有个女儿吗?”
余扬登时就明白过来,“你,你就是她的女儿?”
“没错,我就是当年跟着我娘到你这里的那个小丫头。”筱蓉微微一笑,旋即又定住了神:“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那孩子的病?”余扬不答反问,隐隐地,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筱蓉也只轻轻颔首:“说好了,要是我治好了那孩子,也不要你一半家产,只在你这儿坐堂你看可成?”
既然是李神医的女儿,又是这么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余扬哪里还会说半个“不”字,真是求都求不来的人物儿!
大汉听了也明白了,这个小女孩儿就是先前传得及其神乎的李神医的女儿,没想到也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先前他婆娘就是冲着神医的名头才来的,没想到神医已经去世了呢。
于是他一步就跨过来,上下打量着筱蓉,那模样似乎要吃人,却是异常温和地问筱蓉:“你能救我家那小子?”
筱蓉微笑点头:“不敢说一定能治好,尽力吧。”大汉还要说些什么,不过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试试了。二话不说,招呼那群人就走了,不多时,就抬了一个男孩子过来。
筱蓉上前诊了脉,倒不是什么疑难症候,原来是脑炎,只不过山羊胡子当成风寒治了。也幸亏大汉来得早,不然再停几天,她也爱莫能助了。
开了几服药服了,也没让那孩子回去,就住在济民堂后院里,不出两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喜得大汉逢人便说济民堂来了一位小神医,余扬也高兴地精神头儿十足,原先打算要倒闭的铺子,重新又活泛开来。
筱蓉,就堂堂正正地成了济民堂的坐诊大夫了!
卷一 血海深仇 八十七章 初遇贵人
筱蓉自从成了济民堂的坐诊大夫,就和掌柜的余扬定了一条规矩:那就是不露脸。
她年纪还小,虽然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四五岁要是会行医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不过即使过了这么几年,她也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能够行医呢?
山羊胡子老头儿自那日见识了筱蓉几服药下去,那孩子就生龙活虎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趾高气扬了,见了筱蓉那是毕恭毕敬的,甘拜下风了!
在济民堂的日子算是舒服的了,整日里平平静静的,自筱蓉坐堂后,余扬就没再碰到过像那日的医患纠纷了。他打心眼儿里是感激筱蓉的,特意在后院里给筱蓉辟出一所小小的抱厦,外头那间就是坐诊行医的,相当于办公室了,里头那间则是筱蓉的卧室,里头布置得精致清新,还让他娘子一日三餐地照顾着她。
对于他来说,没了李神医已经是一大亏损,如今来了神医的女儿,也是和神医一样的,他怎能不当神膜拜着?
余扬一家子恭恭敬敬地供着筱蓉这尊佛,这正是筱蓉所要的,她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找一个既能安静度日,又能打探得出信儿的,总比窝在那老爷爷的小村子里强,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是在乡村里能外出干活,那接触的世面也少得很。而她,注定一辈子不能过那样的田园生活的。
筱蓉每日里在后堂里坐着,有了疑难杂症,山羊胡子不能辨别的病症才到后堂里去,这样一来,济民堂生意红火起来,那个杀猪的儿子起死回生,回家是到处宣传。说是济民堂来了一个小神医,就是以前李神医的女儿呢。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地,不几日,济民堂的生意就比以前更好了,喜得余扬两口子几乎不曾把筱蓉给捧到天上去。
而筱蓉听了只平静地笑笑,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她只不过想借这个机会接触到更多地位高的人,反正他们都会生病,若是到了不能医治的地步,会有人找上门来的。所以。她不反对余扬高调宣传,只要余扬不把她吹到天上就行!
这一日,刚和余扬一家用过早饭。就有人在前面吵开了,余扬娘子就匆匆地搁下筷子出去了。
筱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端了茶漱了口,就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拿起让余扬找来的一本《神医本草》看着。
前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吵得她看不下去,索性放了书,站在窗户口儿往外看去。
前堂里就见围着一群人,黑压压的也看不清到底是何许人。她淡定地笑笑:许是又是来找事儿的吧?不过这段日子她和山羊胡子老头儿配合地也算默契,只要他不确定的疑难杂症,一律都带到后堂来。怎么还会出现医患纠纷?
她拧了眉,在脑子里过着这些日子看过的病人,总觉得哪个都不像是老闹事儿的。她明明都给他们治好了啊?
不多时,就听那声音朝后院里来了,她赶忙端坐下来,隔着桌子往窗户外看去。此时她面上蒙着一层白纱,日益清秀的脸不能再随便露给外人看了。
就见领头的正是余扬娘子。她在侧边走着,中间是一位朱环翠饶的一位年轻的妇人。像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这人她还没见过,看来不是找茬的,而是看病的,也不知道为何要在前头争吵呢。
余扬娘子走到门口,恭恭敬敬地在门帘外回道:“姑娘,这位是落凤镇王大人家的大少奶奶,特意找您来看病的。”
筱蓉听了心就噗通一跳: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贵人来了。这个王大人家她可是印象深刻的,当年李氏活着的时候,就给她夫人看过妇科病,还到他们府上治过庆王世子的蛇伤。王夫人和京里庆王王妃交好,这么说,若是给这少奶奶看好了病,就能和王家有瓜葛了。
江家的死,庆王这么高位的人,一定知道一些什么,自己看来要好好在王家下一番功夫了。
于是她忙站起身来,温润地声音透过门帘柔柔地传进大少奶奶的耳朵里:“既然是大少奶奶来了,婶子就快让进来吧。”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狗颠屁股似的迎出来,也没有传言中的冷淡。
王大少奶奶倒是一愣,脸上不由就带了一丝笑:这个小姑娘,倒是个角色。
也不等余扬娘子让,她略一停顿,就由丫头挑了珠帘,跨进门来。
屋里生了一个炭火盆,上好的木炭哔哔啵啵地烧着,淡淡的百合香弥漫在空气中,闻起来清香又不刺鼻。
筱蓉已经站起了身子,个头才到大少奶奶的肩头,一张脸上蒙着白纱,让大少奶奶难以看清她的神色。
她只透过筱蓉的站姿,就能判定出这个小姑娘的心性来了:亭亭玉立,不缩肩也不溜背,挺拔的身姿就像是空谷幽兰,透着一股子俏意和神气。
大少奶奶对她的好感立即提升了不少,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莫名地给人一股信任。
筱蓉也在悄悄地打量着大少奶奶:一领月白杭稠袄儿,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线绣着疏淡的梅枝,高高的蚌壳式样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脖子。
两只象牙般白润的手腕上戴了一对绞丝金镯子,指甲上泛着淡淡的嫣红,好似新涂了丹蔻。
白皙如玉的脸上,五官相配得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满满的忧郁,似乎有化不开的惆怅。
下身一条淡蓝色的湘裙,外披一件灰鼠褂子,头上梳着一个光光的圆髻,只插了一根墨玉簪子。
王大少奶奶通身都没有什么华贵的东西,看起来甚是清新夺目,一副小家碧玉的温存模样。使得筱蓉也对她慢慢地产生了好感。
细细地看了她的面色,虽然白皙,可透过薄薄的白粉,还是能感觉出来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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