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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陌上药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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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岳带着一对亲信亲自下去,挨家挨户地借铜镜。能在京城住的人。身份就算是不高,可家境也不会太差,这铜镜嘛,哪个家里的女眷没有啊。有的大户人家甚至能找到几十面呢。
一时京中人都议论纷纷:这主帅不能兵打仗,怎么忽然疯了一样。找起女人用的铜镜来?
只是谁都猜不透这其中的底细,也只能茶馆酒肆里说说罢了。
连王夫人也在屋里念叨:“这城里难道要大乱了吗?好端端地怎么就收起铜镜来?”
红叶在一边儿插嘴:“就是啊。从没见过这样的奇事。”
只有筱蓉,站在角落里抿着嘴悄悄地笑:她马上就要发财了,她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翌日,云书岳就派人下了战书,要和张忠义一决高低。
昨儿张忠义和他打了一架,尚且意犹未尽,今儿接了战书,立即就让人回了信,双方约定好了。
到了午时,就听城门下潮水一般的呐喊声响起,鼓声如雨点一样,震得城里的人耳膜都发烧,一个个吓得缩在家里不敢出来,双手合十保佑城不要被攻破才好!
云书岳早就预备妥当,此时已经跨上了骏马,带领着众将士严阵以待。
过了一会儿,城外不见里头有动静,喝骂声又响起,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云书岳也不理会,只手搭凉蓬看着半天空里的日头,直到觉得那日影刺人眼睛不能睁开,才下令打开城门出城迎战。
城门一打开,张忠义就带了人马冲上来,还未到跟前,就见城门楼上忽然冒出一排发光的东西,就像是一个个的小太阳,照得他们眼花缭乱,看不清物事。
正在前行的势头一下子就慢下来,队伍开始乱起来,任凭张忠义在后头如何督促,兵士们都战战兢兢的,裹足不前。
正当此时,云书岳带领着队伍已经如同上了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抡起大刀就是一阵砍瓜切菜般的杀阀,硬是杀得张忠义招架不住。
他虽然手里持着一杆长枪,武艺高强,但也如同虎落平阳,发不了威势了。
看着势头不好,部下就鸣金收兵,张忠义只好恨恨地调转马头,在众人的簇拥下撤退了。
云书岳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心,拈弓搭箭,射了出去,就见远处的背影踉跄了一下,马背上的那个人却没有掉下来。
他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带着人清点了伤亡人数。才发现今儿真的是大获全胜了。敌人丢下了不少的兵器和马匹,他都带着人拉回去了。
关上城门,派了探子出去打探,发现敌军已经后退了三十里,一时城中人高呼万岁,庆贺不已。
云书岳急匆匆地进宫见云浩天,把战况细细地禀报了,就是没有把他的猜测说出来。皇上云浩天听了之后大加赞赏,更是下令在城中腾出一所院落给余扬开生药铺子,还高兴地大笑:“此人真是奇材!等战况稳定下来。带他进宫,朕要见上一面。”
云书岳答应了就离开了,虽然这次大获全胜。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城外的威胁还没去掉。
夜晚降临后,城中一派灯火通明,百姓个个都欢欣鼓舞,对王师充满了自信。
余扬偷偷地带来好信儿给筱蓉:他们将要重操旧业。开药铺子了。
筱蓉听了之后也很高兴,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过了两天,余扬又托人捎信:说是全家都搬到那所皇上赏赐的院落里了,让筱蓉得空去看一看。
筱蓉听了这个信儿兴奋地一夜没睡,从此之后。她就能施展自己的才学了,不至于在这么寄人篱下了。
过了两天,她找了个由头又出去了一趟。跟着余扬坐了马车到了城东的一处僻静的院落里。这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里头已经打扫干净了,皇上把各色的药材都赏下来了。筱蓉转了一圈,乖乖不得了,这药材很全。在京城被封这么多的日子,皇上还舍得如此大手笔。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里头各色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前厅里依然是接待的地方,兼着按方抓药。那几个小厮都住在前头,开门接待病人。
后院里劈成两部分,左边是专住人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月洞门,里头上房里住着余扬一家子,几个小丫头睡在厢房。耳房里做厨房,一应家伙什儿都置办齐全了。
右边这一半劈做病房,兼筱蓉坐诊的地方都有了。
筱蓉里里外外地转着,见余扬布置得妥妥当当的,不由满意地点头:“你是个能干的,我就放心了。”
余扬搔了搔头,对这个院落也是相当满意的,不过他还是把他心底的话说出来了:“姑娘,我就是一个商人的材料儿,给人看病我是不行的,这个地方得有姑娘坐诊才成,不然也就是个空壳子。”
踟蹰了一下,他又无奈地笑笑:“只是姑娘你身在刘家,可怎么出来呢?”
筱蓉眼珠子转了转,也觉得为难,自己虽然没有卖身契,可好歹也跟着王夫人这么久,这要是每日里撇下王夫人出来行医,不知道王夫人答不答应呢?
半天,她心中才想了一个主意,对余扬耳语了一阵子,就见余扬满面堆笑:“姑娘,你可惜了托生成个女孩儿,要不然,这乱世里你必将是那叱咤风云的人物!”
还没等他夸完,筱蓉已经笑弯了腰,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余扬娘子带了孩子也过来了,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好不融洽。
第二日,才吃过早饭,军中忽然来人,径直找到王夫人,说是军中目前打仗,好多人都伤了,缺医少药的,听说府上姨太太的贴身侍婢懂医,让她到医馆里帮几天。
打仗的时候,军令如山,连刘府也得买账,况且领兵大元帅还是刘府的乘龙快婿,怎能不大力支持?刘夫人还特意劝说王夫人来着。
王夫人思前想后,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就答复来人:“我身边丫头多得是,她闲着也是闲着,只是她一个女孩儿家,不能抛头露面的,年纪又小,还得你们多费心才是!”
来人唯唯地答应了,王夫人方让筱蓉收拾了行李,跟着来人去了。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三十一章 熟悉的人
筱蓉算是在余扬的院子里落了脚,不用在刘家过着拘谨的日子了。余扬心里也有了底儿,这个医术高明的小姑娘在这儿,他就等着每天数银子了。
而这件事儿是筱蓉暗地里让余扬去求了云书岳的,凭着余扬这两次的出谋划策,堪称是皇上的红人了,这点儿小事,既是利国利民,又是双方都得益的,云书岳必定会答应的。
筱蓉也是算透了云书岳,才让余扬去的,没想到云书岳的动作挺快,当天下午就到刘府去传了令,让筱蓉到了医馆。
而他,心情越发大好,这余扬好像对这个小女孩与众不同啊。据他暗中刺探,余扬和她无亲无故,怎么单单就对这个小姑娘这么青睐?
想起以前济民堂那个蒙面的小姑娘,云书岳嘴角每日里都挂着微笑。上次可是听说她被摄政王给捉走了的,后果就不知所终了。
余扬也是来京里没有多久,怎么就认识她了?听说她医术也很高超,云书岳不由地就把那个蒙面神医和她给联系到一起了。这两个人,怕就是一个人吧?
只是当初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又是怎么从摄政王手里逃出来的?
脑子里涌现出很多种可能,可他还是不相信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能够从守卫森严的摄政王的营地里逃出来。可是如果这个小女孩医术高明、能想出这样的奇异的计谋的话,能够从摄政王那儿逃出来,倒真的也有几分可能。
不管怎样,云书岳开始对这样的小女孩感到好奇了,若是她真的有这样的本领,那她当真称得上临风国的奇女子了。
想着她此刻应该到了余扬的医馆里了,云书岳心里立即有了主意。
傍黑时分。筱蓉刚和余扬收拾好,才坐下来用晚饭,就听外头吵吵嚷嚷的,似乎来了不少的人。他们在战乱中成日里生活得战战兢兢的,一听到声响都如惊弓之鸟一样,纷纷放下了筷子,起身往外看去。
就见大门外闯进来一群铠甲鲜明的人,为首的正是云书岳。他径直穿到后院里,让底下的人把担架上抬着的人放到了后院的房间里。
他方才对有点儿发懵的余扬笑道:“掌柜的,惊扰你了。这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受了重伤,好几日了都没好。军中的大夫们医术不高。听说你这儿来了医术高明的人,快给看看吧。”
筱蓉对上云书岳一双似乎要穿透灵魂的眼睛,有点儿心虚,不自觉地就把眸子垂下去了。云书岳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可是长长的碎发遮住了她大半个小脸。让他无以寻找。
低了头去查看躺着人的伤势,冷静地吩咐人把他们抬到各个房间,分门别类地制定出治疗方案……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该有的沉静和冷漠。
云书岳心中暗想:她究竟受了什么样的磨难,才能磨出这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
想起当初在济民堂,他和张忠义偶遇。两个人在院子里打得不亦乐乎,就是她,小小的身躯跳在高高的看台上。大吼一声,顿时就让他们冷静下来。
后来那小丫头放话说,若是他们想打尽管打,只要赔她银子就行。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小丫头精明地像个小狐狸。虽然狡猾,却也可爱地要命。
可眼前的小女孩沉着冷静。冷漠地让人觉得她不再是一个孩子,完全没了当初那个狡黠的样子。他心里微微地有些失望,她难道不是她吗?难道她没能从摄政王那里逃回来?
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有条不紊地给伤员们清理着伤口,吩咐那些丫头小厮们预备各样的东西,他眸子慢慢地亮起来,心里的那个判断也渐渐地明朗起来。
不管当初她是以何种面目出现的,但是她手底下的动作却是完全没变,对伤员身上伤口的熟悉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她,眸子才会那么清澈,神情才会这样肃穆。
狡黠的她,沉静的她,只要一碰到病号,那种骨子里的医者仁心完全就发散出来了。
正想得出神,筱蓉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用桌上的文房四宝就开始刷刷地写起来。云书岳也跟进来,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忽然,他的心底一下子敞开了。这样的字迹,他是见过的。
在济民堂,她就曾经开了方子拿到外头给李渔儿抓药,当时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心情一下子雀跃无比,他甚至想手舞足蹈起来。可旋即,他又被自己的轻狂给激怒了:兄弟们还躺在隔壁水深火热呢,怎么他却这么高兴?
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他静静地看着她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完了一个方子,匆匆地接过去,他眉头展开:“我替你拿给前厅的抓药小厮。”
望着他那毫不掩饰的笑意,筱蓉的心不由提起来:这家伙,没事儿怎么笑得这么贼?难道他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云书岳刚刚到了前厅,把方子交给配药的小厮,就见几个身着黑衣的,扶着一个帷帽遮面的人进来了。
看身形,这个人分明是个男子,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厉。只是脚步有些虚浮,似乎身上有伤。
他双臂搭在两个黑衣人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地往里走,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云书岳顿时起了疑心,这城中受伤的男子基本上都是他军中的士兵,还有什么人能受伤呢?况且这个医馆才刚刚开张,没什么热知道,他怎么忽然就找来了?
眼光像刀子一样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像要看透这个人的身份。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探究目光了,只是他帷帽遮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明显感觉到他身上似乎紧绷起来。
云书岳悄悄地跟着他进了后院,只见他径自来到筱蓉的屋里,金刀大马地坐在筱蓉面前,让云书岳看了极为不舒服: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大喇喇地坐在她面前?
脚步不由放轻了,蹑手蹑脚地趴在门口偷偷地往里看,想要看清那个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就见筱蓉给那人诊过脉,然后就要他摘下帷帽,谁知那人硬是不同意,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就是不拿下来。
筱蓉急了,气得站起来,指着那人道:“医者需要望闻问切,我想看看你的脸色,才能确定你的伤势。你这儿也不让看,那儿也不让看,对不起,我治不了你这病!”
云书岳见这势头,怕筱蓉吃了亏,忙闪身进屋,也对着那人发脾气:“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哪有来看大夫还遮得严严实实的?你要是不想让大夫看到你的真面目,你打可以另觅高明,何必在这儿为难一个小姑娘?”
那人听他这话似乎有点儿着急,那两个扶他来的黑衣人也都面露惊慌,似乎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筱蓉忽然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忙抬手止住正在大喊大叫的云书岳:“我在看病,别人不能随便进来的。我那几个丫头呢,怎么不好好守着?”
以为自己正义凛然,英雄救美的云书岳,忽然一下子呆住了:他可是为了她好,怕她被歹人给骗了啊?怎么她又冲着他来了?
愤愤地放下正指着黑衣人的手,他脸色变得讪讪的,非常不情愿地瞥了筱蓉一眼,无精打采地出去了。却不肯走远,又叫了两个丫头守在门口,还暗中叮嘱她们,一有什么情况赶紧来告诉他。
筱蓉重新坐下来,脸上沉静似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黑衣人。半天才开口:“我们,是否相识?”
那黑衣人不妨她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一怔之下,先是点头,接着又飞快地摇摇头。
筱蓉不由微微一笑,露出唇边的两个梨涡,“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跟我到里屋来吧。”
那黑衣人狐疑了一下,却还是跟着她进去了,两个扶他来的人想要上前,却被他给止住了。
云书岳远远地从窗户里看到他们进了里屋,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可是她说过不让外人进去的,他只好忍耐住了,只是那两个拳头却握得紧紧地,几乎沁出水来。
进了里屋,筱蓉放下一袭撒花银红的帘子,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拿下来吧。”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把遮面的帷帽拿下来了。一张英武的脸庞就这么呈现在筱蓉的眼睛里,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
半晌,她方才叹口气,说道:“果然是你!你胆子倒是不小,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张忠义一把把那帷帽丢在桌上,展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黑红的脸膛上英姿毕现,眉宇间是满满的自信,也笑着说道:“你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终究猜出来我是谁了。你可能治我身上的伤?”
“你这伤是不是云书岳射的那一箭造成的?”筱蓉不答反问,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背。
那个厚实的背似乎有点儿驼,对于他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说,显见得伤得不轻。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三十二章 回报恩情
提起云书岳,张忠义牙齿咬得紧紧地,攥拳捣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发出簌簌的声响:“这小子,暗中偷袭,不是个正人君子!”
筱蓉听了不由笑道:“只要能置敌人于死地,什么法子不能用?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你就是吗?你跟着摄政王占山为王,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荼毒了多少百姓?这天下能这么乱还不是他造成的?”
一语说得张忠义脸上微赧,可他不服气,一张脸涨得慢慢紫红:“摄政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辜负了他。况且他拿我当亲生儿子,哪有儿子背叛父亲的?”
“是吗?真是孝顺的好儿子。”筱蓉笑得不无讥讽,状似漫不经心,“要是这父亲让儿子滥杀无辜,儿子也得跟着不成?”
却不待张忠义反驳出来,她就沉声命道:“脱下来。”
“什么?”张忠义有些发愣,刚刚还辩着谁是正人君子,怎么一转眼她就说起了这个?
筱蓉似乎没了耐心,声音里带着丝丝不耐:“你不脱了衣裳我怎么看你的伤势啊?”
张忠义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她还是个姑娘,自己在她面前脱了衣裳,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
脸越来越红,他低头喃喃:“那个,能不能不脱啊?这,对你不大好吧?”
筱蓉气极,她前世里行医做手术,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她没看到过?这该死的古代男人,一个个自命清高的,谁不是三妻四妾的?
不由就冷了声音:“不脱是吗?那请自便吧,本姑娘还有的是伤号呢。”
张忠义被他挤兑得下不了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既然你不介意,我。我脱就是了……”抖抖索索地到底解开衣钮脱下来,心里还忐忑不安:万一她日后嫁不出去,自己娶了她算了。这个小姑娘心眼儿倒不坏!
筱蓉哪里想得到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仔细地查看着他背上的伤势。那箭头已经拔下来了,只是伤口已经化脓,正往外冒着脓水。背上已经肿胀成一片老高,怪不得他走路有点儿驼背,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受过来的。
心里也知道他肯定是用了不寻常的法子,才来到这京城中就医的,筱蓉也就格外上心。只是他的伤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非得做完了手术,养上个把月才能行动。不过他的身份特殊,在京城中能待下去吗?
强忍下内心的烦躁。筱蓉平静地说道:“你背上的箭伤化脓了,得立即动手术。”因为之前张忠义带着他的士兵在济民堂做过手术,所以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有些担忧:“做手术要多久?”
“一个时辰就够了,要是有帮手的话更快。”筱蓉顿了顿,听得出来他的呼吸里有一丝急促。又继续说下去:“只是你这伤得在这里住院。”
“什么?还要住院?”张忠义不由着急起来,“你知道我是偷跑进城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就没命了。”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刚才那小子已经注意上我了,要是被他看穿,可就麻烦了。”
“是吗?你难道不知道进程凶险吗?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就算是我给你处理好伤口,你就这么走了。也照样是死路一条。”这古人不懂感染什么的,以为这伤口随便包扎一下就能好,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危险性呢?
张忠义一声不吭,筱蓉手里也不闲着,当即就用浓盐水给他消了毒。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尖刀在他面前闪了一下:“我要给你挖掉坏死的肉,估计会疼。你要忍着点儿。”
说完递过一条白手巾,却被张忠义丢在一边,“不用,我忍得住。”
筱蓉不屑地撇撇嘴,她只管做可不管是否疼痛的,这小子这么倔强,到时候叫喊出来,可别怪她没提醒他啊。
相了相位置,她毫不手软地一刀割下去,一股浓臭腥臊的气味传来,呛得她差点儿恶心出来。
她忍住欲呕的冲动,一刀一刀地沿着边沿割下去,一块一块地剜掉腐烂的肉……
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簌簌发抖,她不由放慢了动作,细声问他:“疼吧?”还没等他回答出声,她又自言自语:“当然会疼,从身上割肉,这感觉可不好。算你狠,竟然不吭声!”
张忠义一手扒着桌沿,手指关节都发白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可他硬是忍着,咬牙说道:“义父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流血不流泪。再疼,我也忍得住。”
“何必呢?”筱蓉轻声笑出来,“有时候强忍着不见得就是件好事儿。你义父也是的,怎么不把这话说给他亲生儿子听,偏偏要对你来说?”
“他,他没有儿子。”张忠义嗫嚅地说出这句话来,却再也不肯出声了。
筱蓉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呢。”手底下却毫不迟疑地一点一点剔除掉碎烂的腐肉。那一刀一刀就像剜在张忠义的心窝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可这家伙愣是不吭一声。
筱蓉暗中也佩服:倒是个角色,要是换做平常人,还不得叫唤死了?
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剔除干净,直到肉里冒出的血变得殷红起来,她才用浓盐水给他清洗。
这清理伤口也是一门绝大的学问,不然,日后感染了,会更要命。古人就是因为不甚懂得这个,战场上的伤兵好多不是伤得很重都死了,就是因为感染才会要命的。
浓烈的盐水碰上刚刚被刀子刮过的伤口,那滋味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咬啮一样,痛苦地他不断地把手伸到桌沿上又缩回去。
筱蓉知道这样的处理相当痛苦,可不经过这样的疼痛,她也没有法子。她也没来得及预备麻醉药汤,况且他来得急匆匆的,又着急着要走。
虽然疼得厉害,可是好起来也快,瞧着他皮糙肉厚的,也就狠心这样了。只是她到底于心不忍,手上麻利地干着活儿,嘴里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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