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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陌上药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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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地起身,胡乱扯了衣裳披了,坐在床沿上出神。更不想理会刘碧云。
刘碧云见他面色不虞,心底也有些忐忑,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谅他也不能抵赖了。若是还能怀上,到时候生了嫡长子,那她就母凭子贵了。
笑嘻嘻地替云书岳拢好了衣带,她柔声细语地问道:“世子爷,起来洗漱了用早膳吧?”
云书岳只觉得浑身乏力,无奈地挥挥手,“你先吃吧。我还有事儿。”
穿了鞋就大步冲了出去,在经过厢房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正往外走的筱蓉。
筱蓉本想着今早上晚点儿起来的。昨晚上按照她下的那个药量,估计这家伙还不得折腾到三更半夜,早上肯定起得晚?
没想到就和他碰上了,她有些心虚,忙低头行了礼。不敢正眼看他。
云书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原来刘碧云说得带她来府上给她调理身子,竟是这么个调理法儿啊。
玩味地低了头看她,只见她眼睛一直盯着鞋面儿,云书岳刚才满腔的愤怒忽然烟消云散了。怪不得他昨晚上控制不住自己呢,竟是这个小丫头从中作怪。好吧。既然你有这个能耐,就别怪我接招了,反正你人在王府里。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他忽然觉得兴致盎然起来,伸手在筱蓉脑袋上一呼噜,把她才梳好的一头秀发弄得像是鸡窝。他满意地笑了,沙哑磁性的声音在筱蓉的耳边响起:“嗯,你这个小丫头胆子不小啊。不过正合本世子的心意呢。”
筱蓉就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卡壳了。难道这家伙发现了?她有点儿低估他了吧?昨晚上鏖战一夜,怎么他还这么神采奕奕的?
望着云书岳腰板挺直地走出了院子,筱蓉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湖底,这家伙要真的看出是她替刘碧云出头的,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她满心忐忑地进了刘碧云的上房,刘碧云正喜滋滋地坐在桌边喝着红枣莲子羹,见了筱蓉不由眉开眼笑:“你过来,我有好东西赏你。”
筱蓉低眉顺眼地走上前,行了礼,才道:“世子妃太客气了,奴婢何德何能?”
刘碧云却道:“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了,要是我能怀上一胎,你可就功不可没了。”
筱蓉低垂着眼睑,不无担忧地回道:“世子妃,这件事世子迟早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他会生气!”
她已经有预感,云书岳已经觉察出这件事儿来了,凭着他领兵作战的能力,要是连这点儿猫腻都嗅不出来,那就活该他被女人给收拾了。
只是人家刘碧云是堂堂的世子妃,又是皇上赐婚,云书岳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是她的主谋,也不会怎么着她。反倒是她,只不过一个任人搓扁揉圆的小小奴婢,万一东窗事发了,她岂不是那个替罪羊?
自己这一入了庆王府,怕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想想就觉得头疼,怎么偏偏自己这么倒霉,竟然碰到这么多蛇蝎心肠的女人!
刘碧云听着筱蓉的话,不屑地挑着才染了丹蔻的艳红指甲,轻笑:“世子爷生不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怀上孩子就行了。来,过来,挑两样。”
她让小蝶把她妆台上的一个红木雕蝶恋花的首饰匣子打开,屋内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筱蓉怕她疑心,就装作欢欢喜喜的样子,给她磕了头,上前看去:却见里头玛瑙、翡翠、缠金的、镶银的,比比皆是。
她看了看那支翡翠镶金的簪子,样式倒是非常别致。通体碧绿的簪子上,用金丝做成一支展翅飞翔的大蝴蝶,栩栩如生,要是插在头上,说不定真的能招来真蝴蝶呢。一串儿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的玛瑙珠子串成的流苏垂下来,行动间,有说不出的风情。
既然刘碧云让她挑,她就不客气了,反正她正缺银子,这根簪子给了她,还能换不少钱呢。
于是她就用手指了这根簪子,笑看着刘碧云:“世子妃,就殇奴婢这根吧。”
刘碧云也是一时大方,以为她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小奴婢,挑不出什么好的来,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指着那根她最喜欢的蝶恋花的簪子,脸色当时就有点儿发白,却碍于面子,只好笑着让小蝶拿出来递给了筱蓉。说过的话她总不能收回去啊。
望着筱蓉美滋滋地收了那根簪子,她那个肉疼啊,却只好咬了牙装作大方,亲自给筱蓉把那根簪子插在了她的头发上。
筱蓉得了赏赐就回到自己的厢房,午饭时,跟着小蝶一块儿用的。
大热的天儿,刘碧云用过了午饭在院子里略走了两圈就回屋里歇着了,除了小蝶等几个有头脸的大丫头伺候着,其余的小丫头早偷懒找地方睡去了。筱蓉闲来无事,也就在自己的厢房里躺下了。
正迷糊着,就听院子里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忙抬了头从糊着轻纱的窗户里往外看。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赶紧又躺下了,还拿夹被蒙了头。
原来外头来人正是云书岳!
她心里腹诽:不是听刘碧云在娘家哭诉,这家伙从来都不登她的门的吗?怎么大晌午的却来这里了?难道昨晚上还没餍足,今儿大白天的又来找补了?
很快她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昨晚上她用的药量足够这家伙翻云覆雨几个时辰了,就算他身子骨儿再健壮,怕也没有能力再战了。
她不由纳闷起来:他到底来做什么?难道真的喜欢上刘碧云了?
这也有可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说不定刘碧云与他春宵一度,他觉得刘碧云比其他女人更娇媚也说不定呢。
正想入非非,就见云书岳朝正屋门口守着的一个小丫头摆手儿,原来小丫头想要进去通报。
就听他沙哑着嗓子低低地道:“既然你主子睡下了,我就不进去了。你也退下吧。”小丫头看了看他,赶紧低着身子猫到小耳房里去了。
云书岳转过身子就朝厢房走来,筱蓉吓得“哎哟”轻呼了一声,哧溜一下就窜下了床,一个箭步飞奔到门口插上了门闩,这才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家伙怕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云书岳已经停在了她的门口,隔着门听到里头一阵急促的喘气声,嘴角不由上扬了下:这丫头真是鬼精灵,竟然觉察出他的意图了?不过这正说明了她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不然干吗吓得要关门啊?
越想越觉得好笑,今儿上午憋着一肚子的气竟然一下子踪影全无了。陪着这个小丫头玩玩也好。
刘碧云不是想让他多来几趟吗?现在他倒不排斥了,有了这么个小丫头,他乐得天天见。
敲了敲门,就听里头传来一个颤栗的声音问道:“是谁?”
云书岳揉了揉鼻子,暗笑:她还挺能装呢。
于是沉声应道:“是我,世子!”
他已经自报家门了,她要是敢不开门,看他日后怎么修理她!
筱蓉本想着他堂堂一个世子,肯定是矜贵得狠的,绝不会说出自己是谁的话来。哪成想他竟然说他就是世子!
这可真让她左右为难了,若说自己听不明白吧,纯粹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若是开门吧,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
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了一通,她硬是急出了一身的汗。本就是大热的天儿,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好不难受。可她一动不敢动地倚在那里,隔着门思量着对策。
若是不出声,云书岳铁定会生气,要真的一脚踹开了门,她能怎么着他!
电光火石间,她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世子爷,奴婢正洗澡呢,不知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呵呵,她洗澡啊。明明他听到她就站在门后,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洗澡了?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四十章 触上霉头
云书岳好笑地把手放在门上,用上了三分力气轻轻推去,只觉得门后边沉甸甸地,似乎有什么重物正贴在那上头,心里更有了底儿。
口气不觉得就轻快了许多,更带着几丝调侃:“哦,你洗澡呢。怎么我听不到一点儿水声呢?”
筱蓉顿时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这家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非要逼得她狗急跳墙啊。
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逼着自己静下来,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滚下来的汗,勉强笑道:“呵呵,我正好洗完了,出来穿衣服呢。”
双手就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窸窣的响声。
可是一说完这话,她又后悔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若是自己泡在澡盆里还好,要是出来了穿上衣服,这个家伙硬要进来,自己是开门还是不开啊?
若是开了,他看不到一丝洗过澡的痕迹,会更加生疑。可是若不开,这怠慢主子的罪行可就坐实了。
她忐忑不安地绞着双手,希望云书岳这家伙脑袋瓜子不要那么好使,别一下子想到才是。
但是她显然是白费力气,云书岳领兵打仗毫不含糊,怎么会对她的话反应不过来呢。
门外的他,嘴角已经笑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轻轻地敲着门,笑道:“既然你穿好衣裳就把门打开吧。”
筱蓉这下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还不如硬咬牙说自己在洗澡呢。他一个主子,总不好贸然闯入小丫头屋里吧。
可这下子要用什么理由把他支走呢?
她飞快地转着脑袋,只希望此刻能有个万全之策。可是越着急上火,越是想不出事儿来,脑子就像灌进了浆糊,怎么也不会转圈儿了。
云书岳见里头好一会子没了动静。不由调侃道:“怎么?连我的话都敢不听吗?”
一语吓得筱蓉的心脏差点儿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双手几乎被她绞成了麻花。脑子里不停地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云书岳故意装作不耐烦的声调催促着:“你这丫头好不晓事,竟敢这么糊弄主子?再不开门我可要告诉世子妃了。”
其实筱蓉倒不是多怕世子妃,她现在最害怕的还是世子云书岳。毕竟是她给他下了药,一个下人给主子下药,这罪名想想就够头皮发麻的。
无奈中,她憋出了一句话:“世子先别急,奴婢这不是才穿衣裳吗?还没扣好呢。”
屋子里响了一阵子,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筱蓉低了头站在门口。一副听凭发落的样子。殊不知,云书岳一双眼睛晶亮,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给他下药,还给他下的是那种虎狼之药。这肯定是刘碧云的意思,但是他也不预备放过这个小丫头。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意料中收到筱蓉一脸惊惧的表情。云书岳拿手掩了掩嘴,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满肚子的笑意。故作沉着地说道:“你这丫头胆子不小啊。大白天的不说在主子屋里伺候着,竟敢猫在屋里洗澡。我来了半天都叫不开门?嗯?”
筱蓉一脸的洗耳恭听的乖巧样,尤其是最后那个“嗯”,让她纤细的身子颤了颤,倒看得云书岳万分地不忍,可为了演戏。他还得强抑制住自己怜香惜玉的心情。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能耐啊,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配那样的药。要不是他见多识广,可真是被她们跟蒙骗过去了。刘碧云到时候产了孩子,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望着她一张小脸低得看不清眉眼,那副诚惶诚恐的态度总算是让他心里舒服了些。
斜斜地倚在门框上,他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
筱蓉低了半天的头。本着任凭搓扁揉圆的态度,洗耳恭听。可听他训了几句。忽然就没了下文。正疑惑着,情不自禁地就抬起了头,恰好就对上了一对幽深的眸子。
她,一下子呆住了。这双眸子里此刻一点儿怨恨、恼怒都没有,有的只是探究,好像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样,露出令人猜不透的目光来。
怎么会是这样?他不应该暴跳如雷、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吗?先前听他在外头的话,可就是这样子的。
云书岳悴不及防间,就被这小丫头窥透了心事,眸光一沉,把自己的心情淡淡地掩住,绷紧了脸,压低了声音问道:“昨儿晚上,你知道我和世子妃之间都做了些什么?”
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呢,压根儿就被有防备他问的是这么个问题。这可让人怎么回答啊?
昨晚上,他自然和世子妃刘碧云颠鸾倒凤,春宵几度,为何还偏偏来问她,问她这个仅仅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她要怎么回答?
若是回答不知道,他心里的猜疑难道就会消除吗?凭着他的聪明,怎么会想不通是谁给他下药?她既然能配出那样的药来,又怎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儿?
这个家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这样的话问出来,真是让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恨恨地骂了他无数遍:什么人啊这是?堂堂一个世子非得要问一个小丫头这么露骨的话?
只是她心里有数,他就是冲着她来的。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挑明了,可都知道对方已经了解了自己想问的是什么了。
筱蓉心里颠来倒去地转了好多圈儿,才终于吞吞吐吐地答道:“世……世子爷,奴婢夜里不值夜,世子和世子妃用膳时,奴婢就退下去了。”
这话答得巧妙,颇有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云书岳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句,可面儿上一刻都没有松开:“是吗?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后来屋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了?”
“是啊,奴婢昨儿回到屋里就睡下了,什么都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筱蓉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云书岳眸中波澜不兴,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看得她心虚地直冒汗,再也没有勇气看向他。
云书岳看了她半天,终于蹦出一句:“你真不错。”
筱蓉听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半天都不敢回话,直到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本以为这家伙走了之后,晚上就不会过来的。刘碧云也没想着他会来这里用晚膳,也就没有特意吩咐小厨房里做些他爱吃的菜。谁知道到了摆饭的时候,他偏偏就来了。
刘碧云听了小蝶儿的禀告,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迎出去,一边儿还不忘问小蝶:“我衣服好看不好看?头发整齐不整齐?”待得到了明确的回话之后,才摆出一副雍容得体的笑容迎出去。
云书岳大踏步地进了屋子,径直坐在桌子边。喜得刘碧云连连吩咐小蝶再添一副碗筷来,吩咐小厨房现赶着炒几个可口的菜来。
云书岳也不阻止,大喇喇地盯着桌子的菜色瞧了一眼,又四处看了看。
刘碧云手里绞着衣带,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她还以为云书岳是因为昨晚上没有过瘾呢,暗道自己这一招走得好,要不是自己胆子大,果断地给他下药,等着他主动来她屋里,日头还不得打西边出来啊?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许是他没有从其他几个女人身上尝到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吧,所以,今晚上他还惦记着,还是来了。
云书岳瞥了一眼娇羞欲滴的刘碧云,只觉得一阵厌烦:好端端地,竟然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
他和她之间本无情爱,因为一纸圣旨,把他们给拴在了一起。可新婚之夜,她明明表现出来是厌恶喝醉酒的他的,为何现在还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
从小儿就在这深宅后院里长大的他,哪里会不明白女人终究想要的是什么?这些后宅里的女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胃口大得很。既然抓不住夫君的心,抓住夫君的人也好。生了孩子,这位子就稳固了。
刘碧云,怕也是安的这样的心吧?
若是他从此之后再也不理她了,只要她有了儿子,是不是就能安分守己了?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成全她。可多了,他就给不起了。他的心,已经被一个人给占据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见屋里丫头环伺,可就是没见着他想见的人,不由烦躁起来。原来她还入不了主屋伺候啊?
心烦意乱间,他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了,就被刘碧云给看见了。忙嗔着丫头:“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没看到世子爷热成那样吗?”
小丫头唯唯诺诺地忙拿了扇子过去给他扇着,又端来冰块放在角落里。屋子里顿时凉爽下来。
云书岳的心也渐渐地静下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心慌意乱了?反正她就在这府里,飞都飞不出去,有的是日子逗逗她。
想毕,他沉着地拿起筷子,招呼刘碧云一声:“我们用膳吧。”
见这个一进屋就闷不吭声的家伙终于开口了,刘碧云心花怒放起来,赶紧拿了干净的筷子给他布菜,见自己夹什么他吃什么,以为他对自己很有好感呢,神色间更加掩饰不住得意。
用完了膳,刘碧云殷勤地服侍着云书岳宽了外衣,两个人走到院子里消食儿。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四十章 妻妾争风〔一〕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升起,挂在柳梢头。院子里,到处都是月光投下的斑驳树影。一阵清风吹来,婆娑的树枝随风舞动,顿时觉得暑意全无。
刘碧云索性靠在云书岳健硕的胸口,陶醉般地望着那盏冰盘般的月亮,心里的惬意就不用提了。
可是云书岳两眼只望向那间紧紧闭着门的厢房,暗笑:这丫头着实机灵,知道他来了,就窝在屋里不出来了。
于是无话找话地套问刘碧云:“你从娘家带来的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看样子却甚是机灵啊?”
刘碧云正陶醉着,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半天才寻思出来原来他问的是筱蓉,暗骂自己迟钝,连忙答道:“哦,世子说的是她啊。是啊,这丫头别看年纪小,医道可高着呢。”
她原来还觉得她母亲刘夫人让她带这么一个人来庆王府有点儿多此一举了,如今,才知道她母亲多么有先见之明啊。这丫头可帮了她大忙了。
正想得高兴,就听云书岳冷不丁地问道:“她什么药都能配?”
“啊?啊……”刘碧云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有点儿结巴起来:“是啊,听说是什么药都能配。”
“那春药也能配?”云书岳一点儿停顿的机会都不给她,立即接下去问道。
刘碧云哪里想得到云书岳竟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暗中觑着云书岳的脸色,想着他是否猜出什么来了?
由于心慌,她更加口不择言,“世子……世子是想让她配那个药吗?是不是和她们一起用……”
一提到这个,她自然就想到了男女之事,以为云书岳是想和那三个爱妾共赴云雨呢。
云书岳暗中摇头。却一本正经地贴了刘碧云的耳朵道:“我想和你试试,如何?”
瞧着刘碧云眼底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疑惑,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想占他的便宜,那个人还没生出来吧。
刘碧云可是被云书岳的大胆给吓傻了,她和他之间的情分还没浓到这种地步吧?那他说话为何这么肆无忌惮,拿她这个正室当什么了?
不错,昨晚上她是对他用了药,可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的,云书岳如今在她面前说出这个话来。分明是不把她这个世子妃放在眼里,简直是轻佻下流极了。
可她又不敢骂他,毕竟。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但是要是就这么忍下去了,以后在他眼里,自己和下三滥的妓女就没有分别了。
慢慢地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月光中。刘碧云一脸的受伤,声音里也有抑制不住的哽咽:“世子爷,您怎么能在妾身面前这么说?这让妾身如何自处?”
云书岳望着那张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脸,不觉得一阵恶心,明明是她下药的,可硬是要装清高。不就是看重了世子妃这个身份吗?除此之外。她还能喜欢上他哪点儿?
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他耸了耸肩,故意轻佻无比地勾了刘碧云圆润的下巴:“是吗?这么一句话就让你不能自处了?若是在床上缠绵一番。你是不是更受不了了?昨晚上怎么一直听你哼哼呢,分明是惬意地无法自处了吧?”
这样的话,听在刘碧云耳朵了,分明是一种侮辱。作为正妻,堂堂正正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世子妃。旁边还有伺候的下人,他竟然这么对她说话!
刘碧云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双手绞在一块,几乎要绞出水来。
脚尖跐着地面来回地蹭着,半天她才低了头回了一句:“世子爷今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是吗?”云书岳不置可否地笑笑,是啊,他和她本无什么瓜葛,若不是圣旨,他和她,怎么会成为夫妻?他更被她设计成繁衍后代的种马了。一想到昨夜里竟然和她一起翻云覆雨,他满心里都是悔意。
如今,他再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索性也就顺着她的话找个借口:“我真的是喝多了,看样子得找个地儿睡一觉才好。”
刘碧云本来是被他的话给气得不成,可一听他语气放软,又要找地方睡觉,以为他不过是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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