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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陌上药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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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怎样了?”李氏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给刁氏顺着气儿。

    “哎哟……可憋死我了。”刁氏好不容易才顺匀了气儿,甩一甩头发上的水,一双三角眼立时瞪圆了:“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推的我啊?以为我不知道呢。李氏,你说,是不是你?”

    她是个从来都不吃亏的人,刚才趴到溪水里,四爪蹬腾着,惹得那边洗衣裳的几个妇人在那儿叽叽咯咯地笑,她这张老脸上可下不来。索性就拿李氏开刀,出口恶气。

    李氏一心都想讨好刁氏,又是为她洗衣裳又是扶她的,现在被她倒打一耙,满心里都是委屈,眼泪汪汪地辩解道:“娘,我怎么敢呢?您刚才是自己站起来的,我那会儿可是在你左边啊。”

    明知道这话是真的,刁氏也不想放过李氏,一把推开正扶着她的李氏,恶狠狠地骂道:“别在这儿假惺惺的,是不是盼着我早些死了,你好带着小野杂种养汉子去啊?”

    她满眼里都是恶毒的笑,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似一点儿都不费力气,可见平日里都是跋扈惯了的。

    筱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看来刚才摔得还不够,怎么就不把这老虔婆给淹死啊。就这么由着她作践李氏,筱蓉心里真不是滋味。

    铁牛儿已经大了,听出刁氏话里的意思来,忙上前帮着李氏辩解:“奶奶,你怎么骂娘啊?这个妹妹很可怜,娘把她从城里带到家里养着,有什么不好啊?”

    刁氏的眼珠子在铁牛儿身上打转转,冷笑连连:“铁牛儿,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这四年来你是怎么长大的?你娘回来看过你没有?”

    铁牛儿一张黑红的脸膛儿慢慢地涨得紫红,望了李氏一眼,眼睛里明明灭灭地闪过一丝幽怨。李氏翕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生生地咽下去了。

    这些年,她放着自己的孩子不带,却给人家做乳娘,深夜里,梦醒时分,她的心总是刀割一样。

    当年走时,铁牛儿才五岁,正是缠娘的时候,她却狠下心来把他留下了。

    可每一个当母亲的,哪有舍得和孩子分离的?若不是张顺赌得家里什么都变卖了,再下去就要卖她和铁牛儿了,她怎会那么狠心抛下五岁的孩子不管?

    进了城,一年有十来两的月例银子,逢年过节的主子还有些赏赐,她一文都舍不得花,全部攒下了留给张顺和铁牛儿,希望张顺能看在她这么拼命的份上,好好照顾铁牛儿。

    张顺每次来都像换了个人,满嘴里都是奉承话,又说家里都好,铁牛儿跟着奶奶,长大了又懂事又听话的……

    李氏也曾提出要回家看看,都被张顺拦住了:说是在这儿好好地干,主子多一些赏赐,家里铁牛儿过得就更好。

    谁知道四年之后回来,家里比以前更穷了,铁牛儿病在床上,也没见刁氏过去看看。

    李氏想想就是满眼的心酸,但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妇人,她除了嫁夫从夫,别的没有法子。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张顺能够不赌,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哪怕穷点儿累点儿……

    铁牛儿良久都没有说话,刁氏得意地笑起来,看着李氏那张伤心的脸,她心里就好过多了。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深深知道,一个母亲被儿子背叛的滋味是什么。

    于是她不断地怂恿铁牛儿:“你娘如此待你,你早该就把她忘了,就当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这个娘。可你倒好,还见天儿地跟着她,上山下河的,你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该她来伺候你,你什么都别做!”

    筱蓉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坏心的奶奶,挑唆着孙子不认娘,还把他往坏里教。

    若是铁牛儿听了刁氏的话,从今往后就躺在家里等吃等喝,长大了铁定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了。

    没想到刁氏为了对付李氏,竟不惜以自己孙子的将来做诱饵,真是坏得无可救药了。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汪着晶莹的泪水,泫然欲泣。

    再看铁牛儿,抿着一张薄薄的唇,像是听进了刁氏的话。正在刁氏得意地望着李氏笑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地说道:“我娘永远是我娘,在我心里,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一句话,李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刁氏一脸的得意还未收尽,就被那句话给惊呆了,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说不出来的怪异。

    筱蓉则在身后跳着脚喊道:“铁牛哥哥,你最好了,你最棒了。”

    “闭嘴,你个小野杂种,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恼羞成怒的刁氏挽了挽袖子,就要上来拧筱蓉的耳朵。

    铁牛儿护犊子般拿着手里一根新剥的小孩子胳膊粗的柳树枝,虎视眈眈地往筱蓉面前一站……

    铁牛儿快要赶上刁氏的个头,浑身黑乎乎地冒着油,那一双大眼睛铜铃一般瞪着,炯炯有神。

    刁氏一看这势头,心里吓得也呼呼直跳,万一铁牛儿给她一棍子,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到时候就算是张顺孝顺她,毕竟那是亲儿子,也不好下死手打的。

    索性装作大人不想和小孩子计较的样子,刁氏骂骂咧咧地转身收拾了还在溪水里漂浮着的衣裳,拎了篮子提着盆。嫌李氏站在那儿碍事,她顺手推搡了她一把,差点儿没把李氏推到水里去。

    一转眼,她已经悄悄地溜走了。铁牛儿这才抿抿嘴,对着筱蓉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妹妹,你别怕,以后谁欺负你,我来打他!”

    一边就把那根柳树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倒也有点儿样子。

    李氏笑骂了两句,带上东西领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卷一 血海深仇  二十章 贵人降临

    张顺早就睡够了,正坐在堂屋里扇着扇子,一见娘儿三个回来,他那双神似刁氏的三角眼立即撑圆了,两条八字眉倒立起来,对着李氏就是一顿喝骂:“一晌午的死哪儿去了?半个人影都不见,想饿死我吗?”

    筱蓉真是受不了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撇撇嘴,躲到李氏身后。

    李氏忙放下盆子把衣裳晾在院里的绳子上,回头小声小气地解释着:“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开了一块地,又洗了衣裳。”

    “开什么地啊?你在城里这些年不是攒了不少体己吗?赶紧交给我,好好地在家里伺候好我就成了。”张顺不耐烦起来,见李氏陪着小心,倒也没有上前就打。

    李氏眉头紧了紧,拍了拍身后的筱蓉,小心地笑着:“那些银子不是每年都让你带回来了?我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主子一家把我给辞退了。”

    “什么?把你给辞退了?为的什么?”张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鼻子里喷出一股酒气,熏得筱蓉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还不是因为见我干活儿不利索。”李氏低头呐呐地说着,脸上已经隐隐地有了泪痕。

    “啪”地一声,李氏脸上已经着了一下子,她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站在面前凶神恶煞般的张顺,不敢多说一句话。

    铁牛儿忙窜到父母中间,拉着张顺的衣角大喊:“爹,你不能打娘……”

    “小兔崽子,连你也上了?好不好,我把你们都卖了,让你们还敢和老子瞪眼?”

    铁牛儿怒视着张顺,一点儿畏惧都没有,高声叫着:“赌,赌,赌,你赌得什么都没有了就要卖我们,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爹!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敢和老子犟嘴了,看老子不打死你!”张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追着铁牛儿满院子跑。

    吓得李氏忙大喊:“铁牛儿,快跑!”

    张顺长期酗酒赌博,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追了几个回合就累得气喘吁吁,坐在门槛上只喘粗气。

    铁牛儿则笑嘻嘻地站在篱笆院门口,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顺。

    张顺气得把那跟棍子往铁牛儿身上掷去,铁牛儿离得他远,也不躲不避,那棍子堪堪地落在铁牛儿脚下,没有伤着他一丝分毫。

    逮不着儿子,张顺索性又坐到那张黑得发亮的破桌子前,喝起酒来。

    也没有什么下酒菜,李氏见他不闹了,忙走到锅屋里给他凉拌了一个木耳,又把煮熟的獾子肉给他肥肥地切了一块。有吃的有喝的,张顺也就不碍事了。

    李氏又从从盆子里捞出两尾半尺长的“柳叶儿”收拾干净,放到锅里炖上了,筱蓉懂事地坐在一边儿,伸出那双稚嫩的小手,给灶底烧着火。

    前日里,邻居狗子妈还送了一把玉米面,李氏和了水揉成面团,做了几个饼子贴在锅边儿。

    一顿饭凑凑合合的,倒也吃得尽兴。

    夜幕降临时分,李氏从壁龛里拿出油灯,倒满了白日里才炸的獾子油,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筱蓉笑咪咪地看着,心里总算是有了底儿,这日子会好起来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庄稼人睡得都很早,一家子人收拾完了,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氏就起来烧了一锅稀粥,又捞了几条小鱼用獾子油煎了,配着昨儿晚上蒸的玉米饼子,倒也能填饱肚子。

    吃过饭,张顺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李氏则带了筱蓉和铁牛儿上山了。趁着天儿还热,以后他们得勤快点儿,这山上的好东西那么多,多采摘点儿蘑菇、木耳的晒干了,拿到集市上还能换回一些米面呢。

    只是今儿运气有些不好,铁牛儿找了半天,也没能叉到一个猎物,不由地有些垂头丧气。

    李氏忙笑着安慰他:“你还小,哪能天天都能打到猎物啊?家里还有几条鱼,能对付几天。你还是和我们一起采蘑菇、摘木耳吧?”

    她们的背篼里已经装了大半,筱蓉两手不停,在林间的草丛里不断地寻找着。多采一些,她们才能有的吃。

    铁牛儿气得索性坐在一块山石上,恨恨地拿那把铁叉捣在石头上:“我不信今儿抓不到猎物!”

    正懊恼着,忽然有一只野兔晃晃悠悠地从他面前跑过,两只兔耳朵直直竖起,竟不怕铁牛儿。

    铁牛儿一见,顿时来了精神,起身就拿了铁叉朝兔子扎去,平日里矫捷的兔子似乎没了力气,竟轻而易举地就被铁牛儿叉住了,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铁牛儿大喜,一蹦三尺高:“哈哈,我又捉到了野兔了……”

    还未等他说完,山顶上就有一个声音大喊:“那是我的,快还我!”

    李氏和筱蓉惊得都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级和铁牛儿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手举着一张精致的小弓箭,站在山头上正朝这边张望。

    那孩子身着一件月白实地纱缂丝箭袖,一条玄色嵌玉石的带子横系腰间。额头上勒着二龙戏水金抹额,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只用一支玉头箍束着。

    脚下一双黑色鹿皮小靴,大红的裤脚掖在里头,干净利落,英气勃发。

    待他走近了,才看清他面如敷粉,眉若春山,鬓如刀裁,端地一副好相貌!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铁牛儿跟前,一把就拎起了那只死兔子,说道:“这兔子是我射下的,你得还我!”

    见那孩子拎了兔子就想走,铁牛儿急了,这可是他们家好几天的口粮啊,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给拿走了。

    铁叉一横拦住了那孩子,铁牛儿一双大大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星来:“这兔子是我叉的,你不能拿走!”

    “你可要看仔细了,这兔子我先射了一箭,中了箭之后就跑了。”那孩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言语里满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铁牛儿哪里肯信?那铁叉只是横在他面前,并不松手。见那孩子神色里满是倨傲,铁牛儿不服,气得直喊:“你说你射的,那箭呢?”

    语气里有点儿无赖,反正他没看到兔子身上有箭!

卷一 血海深仇  二十一章 两小争霸

    那丰神俊朗的男孩子似乎并不着急,只把死兔子肚皮翻上来,那里赫然有个血窟窿。“看到了吗?这就是箭射过的伤口,至于那支箭,许是兔子跑的时候在草丛里蹭掉了。”

    “有血窟窿也不能就证明这兔子是你的,”铁牛儿两只眼睛一瞪,威风凛凛地辩解:“我还说这血窟窿是我叉的呢。”

    望着铁牛儿一脸的无谓,男孩子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终于化作一声冷笑:“没想到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混小子,你想要兔子可以,凭真本事叉去,别抢人家的!”

    铁牛儿显然被这孩子的话给激怒了,大踏一步上前就要去推那男孩子,却被他轻巧地闪过了,手心里唯有一把空气。

    那男孩子也不示弱,冷哼道:“怎么?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吗?你也得看看是不是小爷的对手!”

    语气里满是不屑,斜睨的眼神落在铁牛儿一身结实的身板上,笑了一下:“倒是快好料,只是太横了些。”

    李氏和筱蓉见两个孩子几句话不合就要动手,忙喝住了铁牛儿:“有话儿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跟人家动手!既然兔子是人家射下的,就还给人家。”

    铁牛儿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直喊:“娘,你怎么尽向着外人啊?这兔子明明是我叉的!”

    “你没看到那肚皮上的窟窿吗?你叉在兔子的肋骨上,就那一下子,哪能有两个窟窿?”李氏实话实说。

    铁牛儿一张黑红的脸涨得紫红,不安地盯了男孩儿一眼,手里的铁叉并不松开。

    男孩儿面有得色,看了眼铁牛儿局促不安的神色,笑道:“小子,快给我吧。看看,连你娘都这么说了。”

    “不给,就是不给。”铁牛儿手疾眼快地一把抢下死兔子背到身后,“这是我一家好几口的吃食,凭什么给你啊?”他也是急了,见了吃的就不松手。

    急得李氏在一边大喊:“铁牛儿听话,咱家里还有獾子肉呢,盆里还养着几条鱼,加上这蘑菇、木耳,够对付几天了。快还给人家,不然娘就生气了。”

    铁牛儿瞧了瞧李氏的神色,不敢违拗,只好把兔子递给男孩儿。

    男孩儿满面笑容地就伸了手去接,嘴里却还不放过他:“早知道这样,刚才何必逞强呢。明明是我射死的兔子,偏要抢来,当这便宜这么好占的!”

    一语未完,铁牛儿的神色已是大变,将要递过去的兔子被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扛了铁叉就往李氏身边走去。

    受了如此羞辱的男孩儿也不是个吃素的,看也不看那兔子一眼,一个跨步迈上前,就拎起了铁牛儿的后衣领。

    只往后轻轻一扯,悴不及防的铁牛儿就仰倒在地,身上扛着的铁叉也撒手往后飞去,扎在了一片湿润的草地上!

    李氏见情况不好,连忙放下背篼,上前就要扶起铁牛儿。

    谁料到铁牛儿吃了暗亏,哪里心服?竟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对着男孩儿就是一拳。

    躲避不及的男孩儿脸上不偏不倚地着了一下,也顾不得身上穿着名贵的实地纱衫,扭着铁牛儿两个人就滚倒在草丛里。

    李氏吓得又喊又叫,上前拼命地想把两个孩子拉开。

    半大的孩子又都是在气头上,哪里容易分开?两个人在草丛里滚来滚去,掐胳膊拧腿的,打得似乎毫无章法。

    铁牛儿一身的蛮力,那穿月白纱衫的男孩儿看起来清秀文弱,可是在扭打的过程中,好像一点儿都不费力。

    看得筱蓉是眼花缭乱,担惊受怕的,生怕两个人有什么差错。

    那男孩儿一看就是出于富贵人家,铁牛儿万一把人家给打伤了可怎么办?

    李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拉了这个扶了那个。正吵嚷着,山头上呼呼地跑来四五个黑衣劲装的大汉,一个个身手矫捷、步履从容。

    远远地,见到地上滚着的两个人,就大喊:“世子……你怎么了?”

    筱蓉一听头都大了,天,这男孩儿竟然是世子?这万一要是追究起来,他们一家岂不……?

    简直不敢想象下去,她无语望天空,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偏偏惹火了一个世子?

    想想这事儿也不能怪铁牛儿,他一个孩子,怕家里没吃的,就是想争那只野兔罢了。那男孩子辛苦射来的兔子,自然也不想放手。

    孩子都没有错儿,怪只怪不该惹上身份这么高的世子!

    那几个虬髯大汉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铁牛儿和那男孩儿旁边,一把就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

    铁牛儿鼻青脸肿的,头上沾满了草屑,一件对襟小褂早就撕得七零八落。

    再看那男孩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头上的束发玉箍早掉了,一头墨黑的发披散着,面色红涨,上面还有几道爪印。

    月白实地纱衫被撕扯出一道大口子,那条玄色的碧玉腰带也开了。

    两个人都兀自不服气,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铁牛儿山野村夫的孩子,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见了那几个虬髯大汉,依然面不改色。

    就见一个虬髯大汉开始问那男孩子询问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儿,那男孩儿一五一十地学说了,又指了指铁牛儿大声说道:“这小子硬说是他叉下的,就是不还我,还先动的手。”

    几个虬髯大汉眉毛都竖立起来,一个个目露精光,瞪着铁牛儿,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李氏吓得面色苍白,一把把铁牛儿拉到背后,陪着小心上前给那几个大汉和男孩子福身行礼:“这位小少爷,几位大哥,都是小妇人教导无方,让孩子惹恼了小少爷,小妇人在这里给小少爷赔礼道歉。”

    回头又招呼铁牛儿:“你个混小子,还不过来给这位小少爷道歉?”见铁牛儿低头不语,气得李氏上前就拍了他几巴掌,拧着耳朵把他扭到了那男孩儿面前。

    李氏毕竟在江府里待过四年,这待人接物的倒也学了不少,单就这一番话说得就极得体。

    那几个彪形大汉都瞪视着李氏和铁牛儿,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问那男孩儿:“世子,你想怎么处置这个混小子?”

    男孩儿上下审视着李氏,半天才点头道:“混小子,冲着你娘的话,我不跟你计较!”

    说罢,领了人,转身就要走。铁牛儿忽然从李氏身后钻出来,捡起地上的死兔子追上去,嘴里不饶人:“你的兔子你带走!”

    男孩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没有接过兔子。铁牛儿站在那儿一时倒愣住了。

    谁知道那男孩儿没走两步远,忽然蹲下去“哎哟”大叫了一声,吓得随行的几个大汉纷纷围上去。

卷一 血海深仇  二十二章 被逼出手

    李氏和筱蓉吓得也忙赶上前去,两个人还以为刚才是不是铁牛儿不知轻重,打着他哪儿了。

    男孩儿只一瞬间,脸色就变得蜡黄起来,坐在岩石上无精打采的,也说不出话来。

    那几个随从都吓得面色苍白,七嘴八舌地问着:“世子,您怎么了?”

    脚下的草丛里响过一阵轻微的刷刷声,似乎有风吹过。谁都没注意草丛里会有什么,可是筱蓉人小个头儿矮,分明看到一条通体翠绿的蛇从那里逍遥地游走了。

    高昂的蛇头呈扁扁的三角形,那就是毒蛇无疑了。这个男孩儿好端端地叫唤了一声,随即就不能开口说话了,怕是被毒蛇咬伤了。

    筱蓉分析着,铁牛儿和他一般年岁,两个人也只是互相厮打着,并没有下狠手,不可能是打架的时候伤着的。

    事不宜迟,筱蓉顾不上许多,看了眼周围的草丛,就大叫一声:“你们快看,那里有一条蛇!”

    她只不过一个孩子,就算是有高超的医术此时也不敢露出来,世子既然身份尊贵,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不同凡响,应该能想得到。

    果然,跟世子的随从都看向草丛里,那蛇已经游远了,顺着筱蓉手指的方向,他们只看到一根细细的蛇尾。

    这些人见多识广,那个年岁大的立即就在世子身上上下地搜寻着蛇咬过的伤口,其他几个都屏息静气,显然已经相信了世子是被蛇咬伤的了。

    在世子的小腿肚子上,随从们发现了一个细微的牙印,已经渗出少量的血,颜色有些发紫。

    到底是跟在世子身边的人,那个年长一些的看到伤口眉头紧皱,不由轻呼了一声:“是毒蛇咬伤的,要立刻救治!”

    李氏吓得脸色雪白,双手合十喃喃念叨着:“老天爷,这可怎生是好?”

    不管这世子是被蛇咬了,还是被铁牛儿打得,今儿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铁牛儿就别想活了。李氏怎能不害怕?

    铁牛儿却混头混脑地什么也不懂,挤上前去看了两眼,就大声咋呼:“这是竹叶青咬的,半个时辰内就会发作!”

    一语刚落,铁牛儿就被一个虬髯大汉一把给拎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这小子放的蛇?”

    筱蓉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是在推卸责任,拿着铁牛儿当替罪羊呢。

    铁牛儿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养着一条剧毒无比的竹叶青蛇?他这样说,是怕万一世子有什么事儿,他们好找个顶缸的。

    心里冷笑了两声,筱蓉细声细气地说道:“我哥哥怎么有竹叶青蛇,大爷你太能说笑了。你现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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