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重生:农门辣妻太惹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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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华服妇人，微笑着并未回答，华服妇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不妥，便笑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是突然觉得你们东家长得有些像我一个故人，所以才好奇问一下。”
　　香凝福了福身，回礼道：“原来如此，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我们东家姓沈，是南临城人士。”
　　华服妇人看着那边消失在楼梯口的人，若有所思。
　　“好了，既然东西已经订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华服妇人道。
　　香凝客气的将两人送到了门口，才吩咐其他人看着铺子，转身上了二楼。
　　“你说她们打听我了？”沈澜芸听了香凝的话就一愣。
　　香凝点头，恭敬道：“嗯，那位夫人还说您长得像她一位故人呢。”
　　“故人？”沈澜芸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这两个人自称李府。
　　沈澜芸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香凝，问：“他们说东西送到哪里？”
　　香凝想了想，回道：“翰林院学士李家。”

　　☆、第400章　当年也是被逼

　　华服妇人出了一品香，直接就命人赶了马车回府，一刻不敢耽误的去了后院。
　　花园里，一个老妇正坐在鱼塘旁边的凉亭里，投喂荷花池里的鱼。
　　华服妇人见到她，快步走了过去，喊道：“母亲。”
　　老妇停下了喂鱼的手，看向华服妇人：“急急忙忙的，是出什么事了？”
　　华服妇人抬手屏退了周围的下人，这才低声道：“母亲，我今儿个似乎瞧见婉婉了。”
　　老妇手中的鱼食刷的一下直接全掉到了地上，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谁？”
　　被华服妇人称为母亲的人，正是李婉婉的生母，李宏毅的发妻李郑氏，而急急忙忙跑来的华服妇人，正是她的儿媳，李婉婉的嫂子李王氏。
　　“婉婉。”李王氏回答了郑氏的问题，之后又皱眉道：“母亲，可是瞧着年龄又对不上。”
　　郑氏一双眉毛已经扭成了一团，严厉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李王氏便把今天下午出去一品香给老太君八十大寿定贺礼，还有宾客回礼时，在一品香碰到沈澜芸的事说了，郑氏听完之后，眉头皱的更深。
　　“你是说，那个小妇人，还是一品香的老板？”
　　李王氏点头：“是啊，母亲，铺子里的伙计说，她祖籍是南临城。”
　　郑氏的眉头略微松了松：“南临城？离了这么远，怎么可能会是婉婉，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更何况年龄也对不上，当年我可是亲自看着婉婉跳进河里的，当时河水那么湍急，她一个不识水性的女人，还怀着身子，怎么可能会活得下来，你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李王氏还想说，见郑氏一脸的不耐烦了，想想就闭上了嘴，或许真的就只是她看错了，可是，那个小妇人和当初的李婉婉，真的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王氏走了之后，郑氏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中，回想她今天说的话，郑氏越想越觉得心慌。
　　“来人。”郑氏喊了一声，守在凉亭外的贴身嬷嬷立刻走了上前，郑氏犹豫了一会，便低声在嬷嬷耳边交代了几句。
　　嬷嬷点头应下，郑氏沉了脸色，冷声道：“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悄悄派人去。”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嬷嬷退了下去。
　　郑氏眼睛眯了眯，看向荷花池里正在争相争夺鱼饵的小鱼们陷入了沉思，若当年婉婉真的没死，那她现在在哪？
　　一想到李婉婉，郑氏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她当年也是被逼的，若是婉婉真的还活着，只希望她不要怪自己才好。
　　——
　　沈澜芸好一会才消化了香凝说的事，想到刚才在楼下见到的两个妇人，那个年长一些的，年纪看样子和她娘差不多，沈澜芸不由得猜想，她是李家的什么人，和她娘又是什么关系？
　　怀着这些疑问，沈澜芸等到白琰一回来就直接问他了。
　　白琰先一惊：“你见到李家人了？他们有没有认出你来？”
　　沈澜芸点点头：“见到了，认没认出来我不知道，可那个妇人跟香凝打听了我的事。”说完，沈澜芸看着白琰问道：“那个看起来和我娘差不多大的夫人，是李家的什么人？”

　　☆、第401章　愧疚之情

　　白琰想了一会才说道：“你说的应该是王氏，你娘还有一个哥哥，叫李彦海，这个王氏就是李彦海的正妻，她是见过你娘的。”
　　沈澜芸了然点头：“难怪了，她会跟香凝打听我的事。”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白琰问。
　　沈澜芸无所谓的一笑：“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琰微微一笑：“就怕她们见到你以后就会去花香村打听了。”
　　“随便吧。”沈澜芸伸了个懒腰说道：“那也得看她们敢不敢来认我了。”
　　——
　　李府里，郑氏虽然觉得王氏所说不太可能，可到底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在李宏毅一办公回来，就直接把这事给说了。
　　李宏毅当即就被吓得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婉婉没死？”李宏毅惊讶道。
　　“我也只是猜的，王氏只是说那个小妇人和婉婉长的太像了，我就想，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虽然多，可能让王氏都认错的，那得有多像？”郑氏说道。
　　李宏毅脸色难看的在房间里背着手走了两圈。
　　“派人去打听，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小妇人和婉婉有没有关系。”李宏毅吩咐道。
　　郑氏点头：“老爷放心吧，妾身下午就已经派人去了。”
　　李宏毅一言不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过了许久才道：“如果婉婉真的没死……”
　　后面的话，李宏毅没有再继续说，但郑氏却白了脸色。
　　当初为了保住李家的声誉，他们逼着李婉婉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李婉婉不肯，坚持要把孩子留下。
　　李家世代书香世家，是绝对丢不起这个人的，无奈之下，为了李家的名声，夫妻俩只能逼迫李婉婉，没想到她宁愿投河，也不愿喝下堕胎药。
　　事已至此，这些年他们早已经当李婉婉死了，现如今竟然出现了一个长的和李婉婉一样的人，算算年纪，极有可能王氏所说的这个小妇人就是当年李婉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最主要还有一件事情。
　　“当初叶呈宣回来的时候，曾求陛下下旨赐婚，当时我当着皇上的面就说过婉婉失足落水已经死了，若是婉婉真的没死……”李宏毅脸色一下就变了，若是李婉婉真的没死，那他们李家便是欺君。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老爷，这可怎么办？”郑氏一下就慌了。
　　李宏毅眼珠子转了转，道：“别慌，先派人去打听清楚到底是不是，夫人，不一定会是婉婉。”
　　郑氏脸色发白，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李婉婉。
　　可事实偏偏事与愿违，半个月后，郑氏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得到的答案，沈澜芸的亲生母亲确实叫李婉婉，而且当年李婉婉是带着沈澜芸嫁到花香村的。
　　村里人并不知道李婉婉的娘家在哪，只知道她是从北边来的。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好在来人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那便是李婉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老爷，真的是婉婉。”郑氏一下红了眼眶，多少年的愧疚之情一下就涌了上来。

　　☆、第402章　早晚都要见

　　郑氏红了眼眶，多少年的愧疚之情一下就涌了上来，看着李宏毅道：“老爷，真的是婉婉，我们的女儿当年没有死，她还活着。”
　　和郑氏的愧疚激动不同，李宏毅的脸色却是铁青的。
　　“哭什么哭。”李宏毅直接呵斥了一声。
　　郑氏吓的直接不哭了，一脸呆滞的看着李宏毅，喊道：“老爷？”
　　李宏毅目光冷冽的看着她：“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吗？婉婉早就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
　　郑氏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老爷，婉婉也是你的女儿啊。”郑氏大喊。
　　李宏毅脸上闪过一抹嫌恶：“我没有这么不知廉耻，丢尽家族脸面的女儿，我告诉你，婉婉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今天这件事情，你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你若是敢说出去一个字，就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
　　郑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眼前这个怒气冲冲，冰冷无情的人竟然是伴随了自己几十年的丈夫。
　　为了能让郑氏彻底记住，李宏毅看着她，冷声道：“如果让叶呈宣知道，当年是我们逼着婉婉跳河自尽的，你以为，以他的性子，会怎么做？”
　　郑氏脸色一下就白了，当年他们为了拆散叶呈宣和李婉婉，逼着叶呈宣去从军，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死在战场上，还立了诸多功劳，直至回京直接封了国公。
　　若是让他知道这些事情，以叶呈宣对婉婉的情谊，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郑氏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即使李宏毅再三的警告，郑氏依然控制不住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之情，决心去见一见沈澜芸。
　　李府老太君的八十大寿生辰，为了能哄老人家开心，郑氏之前就让儿媳李王氏来一品香订购了一款时下最流行的精油，准备作为八十大寿的贺礼送给老人家。
　　现在临近取货的日子，郑氏决定亲自跑一趟。
　　“不知你们东家在不在？”郑氏试探着问道。
　　香凝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夫人，回道：“我家夫人在楼上，老夫人有事找她吗？”
　　郑氏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好奇，能做出这么新奇的东西，该是怎样一个妙人。”
　　郑氏的夸赞让香凝脸上的笑容放大，不管对方是不是出自内心，只要听到夸奖沈澜芸的话他们就高兴。
　　“老夫人请稍等，我先去问问我们夫人。”香凝行了个礼就径直上了楼。
　　沈澜芸早在李王氏陪着郑氏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三楼看见人了，只不过懒得下去，直到香凝上来请她。
　　“夫人，那位老夫人想见您。”香凝道。
　　沈澜芸不用想也知道香凝说的老夫人是谁，犹豫了好久，才起身淡淡道：“你带她们到二楼贵宾室吧。”终究有一天是要见的，早晚又有什么不同呢。
　　沈澜芸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一番之后，才由青莲扶着下了楼。
　　站在贵宾室门口，沈澜芸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之后，才伸手推开了贵宾室的门。

　　☆、第403章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听说老夫人想见我？”沈澜芸笑着进门，对坐着的郑氏行了个礼。
　　郑氏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澜芸，眼中泪光闪烁。
　　“像，像，太像了。”郑氏喃喃道，小心翼翼的起身靠近沈澜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沈澜芸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显，疑惑道：“像什么？”
　　郑氏忽的回神，收敛心神笑道：“没什么。”可那眼睛，却一直看着沈澜芸。
　　当视线下移，郑氏一眼就瞧出了沈澜芸的肚子，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同，郑氏有些惊讶。
　　“夫人这是？”
　　沈澜芸轻抚小腹，笑道：“已经四个多月了。”
　　郑氏目光柔和，笑道：“呵呵，真是恭喜了。”
　　沈澜芸点了点头，坐到了凳子上，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老夫人请坐吧。”
　　“好，好。”郑氏在李王氏的搀扶下坐了回去，视线却一直在沈澜芸身上流连。
　　沈澜芸不动神色，却能感受的到郑氏目光中浓烈的庆幸和愧疚之情。
　　“夫人如何称呼。”郑氏问。
　　“晚辈姓沈，夫家姓白。”沈澜芸回答。
　　“白夫人。”郑氏点了点头，笑道：“怎么没瞧见你相公？”
　　沈澜芸淡淡道：“他比较忙，很少来铺子里。”
　　“哦。”郑氏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这次，沈澜芸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看她，道：“老夫人，您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事吗？”
　　郑氏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就是看着白夫人投缘，所以想多了解一下。”
　　“哦，呵呵，原来如此。”虽然这么说了，可沈澜芸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的打算，郑氏也知道自己这么问的唐突的，尴尬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
　　倒是一旁的李王氏眼珠子转了转，笑着提醒道：“母亲，您不是说老太君喜欢这一品香的东西，这次一品香订做的送给老太君的礼物很用心，您不是要当面谢谢白夫人的吗？”
　　“啊，对。”郑氏回神，笑道：“没想到白夫人年纪轻轻就这般心灵手巧。”
　　“老夫人过奖了。”沈澜芸客气而又疏离的道谢。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之中，郑氏时不时的就会看着沈澜芸失神，几次下来，沈澜芸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夫人为何一直这么盯着晚辈？是晚辈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沈澜芸颇有些不悦的问道。
　　郑氏惊觉失礼，只是看着沈澜芸，脸上突然露出伤感的神色，道：“呵呵，不瞒白夫人，实在是你长的有些像我那逝去的女儿，所以，所以才让我有些晃神。”
　　沈澜芸淡淡的笑了笑：“呵呵，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勾起了老夫人的伤心事。”
　　许是因为心虚，郑氏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觉得沈澜芸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犹豫了许久，郑氏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白夫人，请问令堂她贵姓，是何方人士？祖籍哪里？”
　　沈澜芸神色淡淡，道：“老夫人，我娘已经逝去多年，她的事我实在不愿多说，真是不好意思，这怀孕身子就是容易乏，晚辈就先失陪了，香凝，招呼好客人。”
　　说完，沈澜芸直接点头致意，带着青莲走了，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郑氏。

　　☆、第404章　外室

　　沈澜芸刚踏出贵宾室的门，身后就传来了郑氏低声呜咽的声音。
　　“夫人。”青莲担心的喊了一声。
　　沈澜芸一言不发，直接上了楼。
　　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李婉婉又为什么宁愿带着她流浪，嫁给一个农夫也不愿回京城和李家人联系，这一切的一切，沈澜芸现在都不清楚。
　　郑氏的伤心和自责愧疚并不似假，但这并不足以能让沈澜芸放下之前的一切，对她和颜悦色，至少，在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会和李家有任何瓜葛。
　　郑氏是让李王氏扶着离开一品香的，和来时一样，走的时候郑氏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夫人的做派，丝毫不会有人想到，就在之前，她还坐在这间铺子的二楼贵宾室里哭成泪人。
　　那天过后，郑氏又来过几次，都被沈澜芸以身体不适给挡回去了，白琰知道了，便对她道：“不想见就不见，下次她们再来，就直接让人轰出去。”
　　沈澜芸笑着点头：“我瞧着她那伤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只可惜我娘已经不在了，不然的话还能弄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白琰叹气：“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你若想知道，我便派人去查。”
　　沈澜芸陷入了沉默，说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试问谁不想有人疼有人爱？
　　白琰怕她思虑太重，就将这事给拦到了自己身上：“这事交给我吧，现如今月份越来越大，你该自己多小心身子。”
　　“我知道。”沈澜芸微笑着低头，小腹隆起，她现在渐渐已经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的翻身打滚，动动手脚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
　　一品香在京城里名声大噪，生意好到一瓶极品精油都是有价无市。
　　这挣的钱多了，自然就有人开始眼红，南临城那边到底还是出了叉子，工坊里的工人被人收买，蒸馏器的图纸外泄，市场上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纯露和浓度层次不齐的精油，还有各种各样的仿制品。
　　因为价格便宜，即使那些仿制的精油和纯露只能保持一个月，也有人争相购买，一时之间，一品香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阮毅将这事汇报给沈澜芸的时候，沈澜芸并没有太在意。
　　从她将蒸馏器从空间拿出来，出现仿制品就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虽然有影响，但一品香的东西质量摆在那里，一些不差钱的人还是喜欢来一品香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京城的妇人圈里却突然流传起了一个关于一品香的流言。
　　“听说这一品香的沈老板，是朝中官员养的外室呢。”
　　这句话，便是最近城中贵妇们聚会时聊得最多的话题，从开始大家讨论一品香的产品，到现在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沈澜芸的身上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只知道一品香的老板是个妇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沈澜芸的相公，即使是家，也是挂的沈宅的牌子，也不知是谁开得头，这个说法就一直在贵妇圈里传开了。

　　☆、第405章　长公主的茶会

　　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王公贵族，那些夫人们平时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闲暇时间就是凑在一起聊个天，凑个趣儿。
　　这话题聊着聊着，就越聊越火热了，到了最后，不少人都开始将这事给当成了真的，一个个的都开始怀疑起家中那位，这一来二去的着手调查，沈澜芸身后的后台没找出来，反倒是有几个人瞒着正妻养外室的事给揪了出来。
　　一时间，这京城里女人们心慌慌的，男人们更是心慌慌的，生怕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被抓到了把柄。
　　为了不让沈澜芸忧心，这些闲言碎语在沈宅里却是从来没有人敢提起的，就怕惹了沈澜芸不高兴，动了胎气。
　　这天白琰来的时候，给沈澜芸带了张请帖。
　　“这是什么？”沈澜芸好奇的将镀金请帖打开，就是一愣：“茶会？”
　　沈澜芸不解的看向白琰。
　　“过几天姑姑会在她别院里举办茶会，我见你在家无趣，就找她讨了张帖子。”白琰道。
　　白琰的姑姑，也就是长公主殿下，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长公主虽然和永宁王并非一母所生，但却因为曾和白琰的母亲是手帕交便也对他一直很疼爱。
　　当年为了帮皇帝争夺皇位，长公主嫁给了当时的一个将军，天下大定之后，长公主和这位将军确实也过了几年的恩爱甜蜜日子。
　　只可惜后来这位将军旧疾复发，没过多久就给病死了，留下长公主和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儿子子承父业，现在镇守边关，女儿比沈澜芸小两岁，一直选不到满意的夫婿，还未出嫁。
　　这些年，丈夫去世，儿子又不在身边，公主府里就只有长公主母女二人，所以她没事的时候总是会举办一些花会茶会什么的，邀请京城里的贵妇名媛们来参加。
　　不过就是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看看戏曲，赏赏花罢了。
　　沈澜芸有些犹豫：“我又不认识长公主。”她到京城这么久，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隍庙会，真正算是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叶飞一个。
　　“我跟姑姑说过我们的事了，她也想见你。”白琰柔声开口，这段时间也不知皇帝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安排事情给他做，让他想好好陪伴沈澜芸的时间都没有，到底是心中有愧。
　　将沈澜芸交给长公主，至少有长公主照拂，就算他现在暂时不能明面上站出来护着沈澜芸，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外面的那些流言他也有所耳闻，这也是这次为什么他要让沈澜芸去参加长公主茶话会的原因。
　　为了不让沈澜芸茶会当天感到尴尬，白琰决定提前两天带沈澜芸去见见长公主。
　　人是公主府的马车亲自来接的，直接从沈宅去了公主府，大摇大摆的，不少人都看见了。
　　跟着领路的嬷嬷一直进了府，到了半路就遇到了前来接她的白琰。
　　“走，我带你去见姑姑。”白琰打发了领路的嬷嬷，自己牵着沈澜芸进去。
　　刚到门口就能听见花厅里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似乎笑的很开心。
　　“是姑姑和婉琳他们，走吧，我们进去。”随着白琰话落，沈澜芸就这样被他牵着踏进了花厅大门。

　　☆、第406章　他在动

　　两人出现在花厅里，让厅里说话的几人笑声就是一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气氛有那一瞬的安静，随后便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道：“是芸娘吧，快过来给我瞧瞧。”
　　“走吧，别怕。”白琰牵着沈澜芸上前行礼。
　　“姑姑。”
　　沈澜芸跟着福了福身：“民女见过长公主殿下。”
　　让沈澜芸意外的是，长公主竟然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亲自扶着她。
　　“傻孩子，大着肚子呢就别这么多礼了，来，过来坐。”长公主直接牵着沈澜芸的手，把她领到了偏厅，哪里置了一个平时供她休息的软塌。
　　两人一走，厅里的另外几人也跟了过去，沈澜芸这才注意到，除了之前白琰说过的长公主的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瞧着和小石头差不多大。
　　“来，你们都自己找座坐下吧。”长公主开口，跟过来的几人就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了。
　　刚刚坐定，就有一个看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