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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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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过不去!”

    保宁侯府!

    湛莲瞪大双眼倒抽一口凉气,保宁侯不正是三哥哥赐与外祖父的封号么?难道这个肥头大耳的侯爷,就是母妃的弟弟,自己的舅舅?

    湛莲从未见过自己的舅舅,但总能自外祖母与母妃嘴里得知一二,她知道舅舅兴许不善读书,但安份守己是个好人,却无论如何也与眼前这个显然仗势欺人的男子联想一处!况且舅舅理应才至而立之年,怎地与四十几岁的男子一般苍老?

    湛莲声音虽轻,但终引起了二人注意。湛莲的亲舅舅黄宝贵小侯爷也不顾自己身在别人府中,上前就去掀了帘子。

    湛莲略显吃惊的如花美貌顿时吸引了黄宝贵的目光,他厚厚的嘴唇上扬一笑,“这位小娘子……”

    “侯爷,自重。”孟光野见是湛莲,身形一侧,用自己强壮的身躯阻断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黄宝贵一愣,抬头看看他,又试图透过他再看看湛莲,“孟大人,莫非那是你金屋中藏的美妾?真真是人间尤物,美啊,真美!”

    湛莲恼怒,又有些无地自容,自己这亲舅舅,竟然是这等下作之人。

    孟光野下鄂紧绷,“侯爷,请去正厅坐罢。”

    黄宝贵却站着不走,他深嗅了一口,自认一派风流地道:“香,美人真香!若是能得此佳人,本侯也就不去管狱中那女犯了。”

    他是假权谋私,想要拿水利局要人的幌子,让孟光野将狱中的女犯放出来送于他当妾!

    湛莲顿时怒火中烧,三哥哥是看在她与母妃的面儿,才赐了个闲散侯爷的爵位给外祖父,没想到舅舅竟不知好歹,反而还藉此仗势欺人,真真可笑!

    “孟大人,本侯近来新收了两名美妾,刚满十五才开的苞,本侯本是舍不得,但看在孟大人的份上,本侯就将她二人送给你了,只是你身后的美妾,是不是……割爱给了本侯?”

 第39章

    这就是她的亲娘舅!湛莲紧咬贝齿。

    孟光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此位是大兄妻子,孟某的大嫂,并非小妾。”

    黄宝贵瞪眼,“她就是害死我外甥女的全雅怜?

    “侯爷慎言,大嫂并未害死永乐公主。”孟光野的忍耐到了极限,“侯爷若无他事,便请回罢。”

    黄宝贵本是势在必得,不料孟光野这迂腐之辈软硬不吃,他居然一无所获,怎能不恼羞成怒?

    “孟光野,本侯屈尊降贵,你不要……”

    “你屈什么尊?降什么贵?陛下赐封的保宁侯是黄老太爷,孟二爷不过看在黄老太爷面上叫你一声侯爷,莫非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侯爷不成!”

    毫不留情的清喝打断黄宝贵的话,正是侧身而出的湛莲怒斥。

    肥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黄宝贵自从当了皇亲国戚以来,从未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礼,“放肆,大胆!你这蠢妇,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贵太妃的亲弟弟,永乐公主的亲舅舅!”

    湛莲失望之极,无法对这人兴起丝毫亲人长辈的尊敬之情,只觉他狐假虎威可恶之极。外祖母和舅母对母妃说的话恐怕都是粉饰太平的,她竟不知这个舅舅在民间作威作福多久了,他那些个小妾,莫非都是强娶豪夺来的?

    孟光野见他面目狰狞,大手一伸,又将湛莲藏入身后纳入羽翼,“侯爷,孟某只是按章程办事,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来人,送客!”

    黄宝贵气得浑身肥肉抖动,“好,好,好,你们等着,你们给本侯等着!”

    说罢,他气冲冲拂袖而去。

    待黄宝贵离开,孟光野转身,低头定定地看着湛莲。

    湛莲被他看得古怪,俏脸一转偏开视线。

    “你……就这么爱惹事。”孟光野无奈又好笑。

    “你怕他作甚?他不过是沾了太妃的光当了皇亲国戚,说到底还是一介平民,你堂堂左寺丞还怕他?”湛莲睨他一眼。

    孟光野摇了摇头,“你不懂。”任何人都有软肋,当今天子的软肋便是永乐公主。虽说永乐公主已逝,但天子情份还在,淑静太妃和保宁侯府就是得了这情份的庇佑,因此尽管黄宝贵在帝都跋扈多时,寻常人还真动弹不得。如今他跟黄宝贵撕破了脸,他恐怕定会暗中使绊子。

    湛莲眯了眼,她知道他的意思。“那末你是想将女犯放出来送给他作小妾?”

    孟光野一笑,“我可会为五斗米折腰?”

    湛莲勾了勾唇。

    “对了,你过来作甚?”孟光野忽而问。

    “我……”

    湛莲支吾时,孟母派人来寻孟光野,湛莲趁机断了话头,转身回了院子。

    孟光野看着湛莲离去的背影,笑眼中却带了一抹复杂。

    湛莲回院子的路上,脑里想着舅舅方才的作为,她越想越恼,招手让戊一上前,“我要面圣!”

    ***

    “何事?”

    明德帝站在烟雾缭绕的清风斋中,用利刃在左臂上利落划了一刀,并伸臂将血滴在玉瓮中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璧上。

    顺安在外禀道:“回陛下,孟夫人请求面圣。”

    “发生了何事?”

    “孟夫人不曾说。”

    湛煊顿一顿,“她可安然无恙?”

    “孟夫人一切安好,只是孟史丞怕是……”

    直至鲜血覆盖了白玉璧,湛煊才收手止血。

    一穿着破旧道服、胡子拉茬的道士上前,熟练地为皇帝包扎伤口。

    湛煊将大袖放下,对外道:“你派人去与怜丫头讲,朕近日政务繁重有所不便,让她有事便写信呈上来。”

    “是。”顺安领旨而去。

    那道士为玉瓮盖上盖子,贴了几贴道符放置四周。

    “一一道长,你对此确有把握?”明德帝看着他摆弄完,才出声问道。

    原来此道士正是皇帝派人去寻了多日的一一道人。湛炽手下找着他时,他正在一酒肆喝得烂醉如泥。

    一一道人打了个嗝,嘴里竟还漏出几分酒气,“皇帝老爷,您说这事儿贫道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您说这万全的把握,贫道打不了包票,只是贫道左想右想,也只能想出这法子了。”

    明德帝的目光落回那贴着符纸的玉瓮之上,沉默片刻道:“那末便请道长费心作法,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

    一一道人躬身笑道:“谢皇帝老爷。”

    皇帝踏出门去,两个太监依次而入,寸步不离地“辅佐”道士作法。

    ***

    “陛下政务繁忙不能见我?”湛莲像听见了天下奇闻似的再问一遍。

    喜芳轻轻再应一个是字。

    湛莲眨眨眼,颇为不敢置信。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去见三哥哥而见不到的时候。三哥哥无论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听她去了定然是要见的。

    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宫里头可还太平?”湛莲不由问。

    喜芳道:“戊一只字未提,应是无事罢。”

    湛莲拧眉,偏头甚是不解。

    与此同时,孟光野处在大兄屋中,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沙哑说道:“大哥,如今惟一解决之计,便是你在百官弹劾前,自行请罪,卸职还乡。”

    孟光涛哭够了闹够了,本是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听这话又如跳尸般弹坐起来,“你要我罢官还乡,孟二郎,你安的什么心!”

    他安的什么心,他安的救人的心!孟光野沉下了脸,大哥以为他愿意出此下策么,他这一走,还在朝中为官的自己定沦为笑柄,况且大嫂不知是否也须跟着大哥回乡……然而大哥若不走,等待他的惟有死路一条。言官亦或黄宝贵如若指使人将此事上禀天听,天家听朝官如此丑闻定勃然大怒,届时大哥与孟府是何结局都难已预测。

    孟母一听也慌了神,大儿成了状元入朝为官,是乡里乡亲人尽皆知的风光大事,如若大儿就这般灰溜溜回去,那他孟家怎能在乡亲面前抬起头来?

    “二儿,莫非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你为何不将那些个侮蔑你大兄的人统统抓起来,反而要你大哥忍辱负重,这是何道理?”

    娘亲的胡搅蛮缠之语让孟光野愈发头疼。

    “娘,我与您说这是何道理!您的爱儿二子,是嫌弃他的大哥阻碍了他的前程,要将他大哥踢走,自己一人在这帝都快活!”

    “我若安了这种心,我就不得好死。”孟光野额上青筋都清晰可见。

    孟光涛却疯癫一笑,“孟光野,你也不必解释,你那点小算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叫他灰头土脸离开,自己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那是痴人说梦!

    “二儿,这是真的?”

    孟光野拂袖而去。

    湛莲去孟光野院子寻他时,他正坐在院中石桌前喝闷酒。

    他们在孟光涛屋里的一通谈话,湛莲大抵也知道七七八八,原是隐密之事,孟光涛却自弟弟走后,还当着下人的面对娘亲大骂弟弟。

    他摊上了这么一家子,真是圣人也没法子。

    孟光野抬眼见是她,眼里滑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放下酒杯,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湛莲在他面前坐下,道:“我过来看你酒量如何。”

    孟光野闻言勾唇,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想了一想,拿了一个干净空杯又满上一杯,移至湛莲面前,“喝么?”

    湛莲摇摇头。她一闻便知并非淡酒,她怕一杯就醉了。

    孟光野也不勉强,自己一饮而尽。

    他就这么一杯杯地喝着酒,湛莲也不开口,低头将小菜碟与空酒杯摆放整齐。

    须臾,一壶好酒便见了底,孟光野让小僮再去打一壶来。

    湛莲定定看着他。

    孟光野眼神依旧清明,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沉沉道:“如若能和离,便与大哥和离了罢。”

    湛莲秀眉一挑。

    孟光野苦笑一声,抬眼看向她,“我知道你如今颇得太妃宠爱,连天家也对你改观,皇后甚至派了人来保护你,或许找对了时机,这事儿便能成。”他顿一顿,“虽和离对妇人名声不好,但我大哥……着实非良配。如今他在帝都声名狼藉,是非得回乡才能保得一条小命,你……不必跟他回去,尽量想法子,离开我孟家罢。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便是。”

    孟家如今内忧外患,已是火烧眉毛,他倒还有功夫替她着想。湛莲不免心生暖意,道:“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办法。”

    孟光野听了这话,看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小僮送来打满的酒壶,孟光野又开始自饮。

    湛莲心里想着不出多久自己就会与孟家撇清关系,连带与眼前这人也再无干系,心思不免有些浮动,她脑子里想着,突地脱口而出,“孟二爷,你为何还不曾娶妻?”

    孟光野看向她一愣,湛莲也知自己问得古怪,但既已问出了口,惟有强忍臊意佯装镇定。

    “……我们家乡那边,定要兄长娶了妻子,弟弟才可成亲。”

    “那你可有心仪的姑娘在家乡等着你?”

    孟光野摇了摇头,双眸不由自主定在湛莲身上。如果是他娶了她……

    湛莲原是因他的回答而莫名欣喜,抬头对上他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睛,心头一时不知翻腾着什么滋味。

    “你……”

    “你……”

    二人对视许久,开口竟不约而同,只是出口却不知说什么,湛莲偏头掩去尴尬,忙问道:“保宁侯府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孟光野复点头,重重一咳,“公事公办。”

    湛莲自古怪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只道他果然是想控告舅舅的循私枉法,“你意欲何人?齐相国,亦或右御丞?”齐相国乃当朝相国,虽有大才但老奸巨滑,右御按便是好友杜谷香之父,为人刚正不阿,常向明德帝直谏。

    孟光野略显惊愕,他不料她顺口就会准确地说出这两个朝中大官的名字。

    湛莲只偏头等着他的回答。

    “我意欲……齐相国。”杜御按虽为人刚直,但少有变通,这黄宝贵身份特殊,他怕御按直谏,会弄巧成拙。

    湛莲点点头,相比之下,确实齐相国较能成事,只是这些都不是湛莲的上上之选,“你若是信我,便去找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触即发,傻哥,围观吃瓜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0章 

    湛莲指点了孟光野两句,便让他自己想法子去了。

    隔了几日,孟光野不顾兄长无理怒骂,仍强行将其自请卸职的折子呈了上去。孟光涛如今见弟弟跟见了仇人似的,不骂他几句是绝计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死活不愿回乡,好似等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黄宝贵自那日后果然千方百计给孟光野暗中下绊子,街头巷尾将孟府说得愈发不堪,孟光野还未能见上湛莲说的那人,左右应付疲惫不堪。

    这厢湛莲日子过着也不太顺畅,她还想与三哥哥当面说一说那仗势欺人的舅舅,一直等着他派人来接她进宫,哪知一连等了多日,皇宫中连丝毫动静也无。

    湛莲真真纳闷,她都想哥哥了,哥哥难道不想她?

    她又让戊一派人进宫一趟,心想哥哥即便繁忙,好歹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只是不想得到的仍是几句官调,不过多了一封皇帝哥哥的御笔书信,上头哄小孩儿似的嘱咐她在孟府住上一阵,待他政务稍轻,便立即派人接她回宫。

    湛莲压根儿不信他的只字片语,然而无论怎么追问戊一,他都坚称宫里头未发生任何异样,就连德妃一案,也暂押在内务局大牢里,静待审讯。

    湛莲先是担忧,认为三哥哥的行为太过反常,定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但随着平静日子一天天过去,湛莲的担忧转变成了怒气。

    她想知道三哥哥究竟在做什么,便千方百计地求见母妃,母妃却也不召见她,她转而求见皇后,全皇后仍不叫她进宫。

    转眼之间,自己就便遗弃了似的。

    湛莲心头的怨气与怒气就如每日愈发火热的日头一般节节高升,惟有孟光野来她院子与她说话时才得已片刻平静。然而随着时日推移,孟光野的到来也不能让她高兴了。

    孟光野见湛莲心有不畅,一日默默提了一只鹦哥回来给她调养。湛莲许久不曾□□鹦鹉,无趣中教养十来日,那鹦鹉却不吟诗来不作对,谁人来都是三个字,“坏哥哥,坏哥哥”。

    这日孟光野立于廊下,环臂听它唤了几声,不免发问,“它叫的是谁?”

    湛莲道:“谁知道它叫的是谁,这鹦哥儿笨的很。”

    孟光野从未玩过鹦鹉,只当她说的是真话,“它笨,明儿我再给你买只聪明的来。”

    湛莲贝齿轻露,盈盈一笑。

    孟光野一时看得痴了。

    “坏哥哥,坏哥哥。”鹦哥在架上扑腾,扇了孟光野一脸灰。

    湛莲瞪它,“站好!”

    喜芳看在眼里忧心忡忡,孟光野走后,她寻了机会小心翼翼劝道:“主子,您对二爷,兴许太好了些……我怕日子长了,有作死的丫头在底下碎嘴。”

    湛莲逗弄鹦哥,让它继续说三哥哥坏话,漫不经心地问:“碎什么嘴?”

    “这……”

    “喜芳恐怕人说您与姑爷不像夫妻,反而与小叔子像夫妻!”蕊儿跟了湛莲一段时日,更加心直口快。

    湛莲转身瞪大了眼。夫妻?她与孟光野像夫妻?“你们胡说些什么!”她的脸都臊红了。

    “我们自不敢说,是怕外头那些嘴上没把门的奴才胡说。”喜芳急道。

    湛莲吃惊不小,难道在外人眼里,她与孟光野就像……

    “胡说。”湛莲娇斥一句。心思却有些莫名蠢动。

    “坏哥哥,坏哥哥。”鹦哥还在上头叫嚷。

    湛莲又记起不知搞什么名堂的三哥哥,这下一点小心思也没了,又冷笑着教鹦鹉说坏话。

    一眨眼竟到七夕。

    大清早的,就有太监悄悄作布衣打扮,为湛莲送来一雕花镂空锦盒,里头有一只婴孩拳头大小的蜘蛛,是用来藏蛛卜巧的。女子们将让捉来的蜘蛛在盒中放上一夜,隔日一早看看蜘蛛是否结网,如若蛛网结得密,就算乞的巧多。

    湛莲乞巧用的蜘蛛向来是宫里的那位为她捉的,这一只自然也不例外。

    谁知湛莲冷着脸,当着面就将锦盒连同蜘蛛狠狠摔至地下。

    “你回去告诉你主子,他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这东西,往后只当没我这个人,他爱给谁捉蜘蛛,就给谁捉去!”当她是叫花子,拿一只蜘蛛就打发了么!

    小太监低着头抹冷汗点头连连,来时就听了皇帝耳提面命,说这主儿兴许有气,任由她撒气便是,千万别顶撞了她。可谁知她竟真敢将帝王亲自捉的“龙蛛”摔到地下去……

    小太监悻悻走了,湛莲越想越气,戊二在外请她出去习武她也不理,转身回房闷头再睡。

    这一日湛莲都没个好脸色,二婢并府里许多丫头本是陪同湛莲祭月乞巧,个个跃跃欲试,但见主子心绪不宁,害怕夜里的游戏便没了,个个在院中翘首,期期以待。

    湛莲虽不高兴,但知许多丫鬟们盼这一日盼了一年,不想扫了她们的兴致,稍作打扮便踏出了屋门。

    她领着人祭了月,让人设了桌台,正打算穿针乞巧之戏,谁叫孟母的丫头却跑了过来,说是往常祭月乞巧皆是在她的院子,今年也不例外,叫丫鬟赶紧过去。

    丫头们都不愿走,去了老夫人那,总是要让笨手笨脚的小姐赢得乞巧,况且赏钱不过几个铜子儿,这儿可是银灿灿的大元宝!

    湛莲不想孟母趁机来寻事,打发丫头们走了。

    院里只剩下喜芳蕊儿与两三个几个粗使奴婢,湛莲作东,看着她们全神贯注地用五色线穿着五孔针,乞盼月老看见她们一双巧手,赐她们一个如意郎君。

    最后蕊儿心灵手巧,勇夺了第一,大伙儿有的欢呼,有的哀嚎,总之是闹腾一片,热闹无比。

    湛莲却全然不能融入这份喜悦中。

    今晨她分明发了大脾气了,三哥哥仍无动于衷,不说接她进宫,竟然连一句哄她的话也没有捎来。她生不生气他也不理了么?他不管她,不要她了么?

    湛莲鼻子都酸了。

    正在此时,戊二匆匆低头而入,“夫人,有贵客来,请您出府一叙。”

    湛莲一听,腾地站了起来。只是她并不往走,反而转身朝屋内走去。

    喜芳上前来问,戊二告知原委,喜芳以为主子要梳妆打扮,匆匆跟了进去,谁知湛莲坐在榻上,冷着一张脸看起书来。

    喜芳纳闷地看她一会,彼时蕊儿也进来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喜芳道:“夫人,我为您更衣罢,鞋子是否也换一双?”

    “我要睡觉了,还更什么衣,换什么鞋?”湛莲冷声道。

    二婢讷讷,蕊儿道:“可是天家他在……”

    “他什么他,我是求着他来了?”

    听湛煊来了,湛莲心头一松,却是更生气了。无论二婢怎么劝,湛莲就是不去,连榻都不下。

    喜芳心急如焚,她不知自己如今的主子与天家究竟是何情份,只是再得圣宠,也不敢恃宠而骄,连陛下也不见啊!

    她口干舌燥,还想再劝,忽而身后传来沉沉的笑声,“行了,都下去罢。”

    喜芳蕊儿一转头,面前的不是一袭微服出行的皇帝陛下又是哪个!

    不想夫人不出去,天家竟屈尊降贵亲自进来了!并且看那脸色好似预料之中,龙颜没有丝毫怒气,眼神反而柔软似水。

    再转头看自家主子,天子来了看也不看,脑袋几乎扭到一边儿去了。这、这都分不清谁是皇帝了!

    二婢忐忑之极,却惟有告退。她们即便再想留下,又怎敢如主子般置陛下旨意如无物?

    喜芳心跳如雷,隔着屏风悄悄偷看几眼,只见帝王啜着笑容上前,刚挨上主子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拍开,再伸上去,主子又用力打下。

    喜芳快晕倒了,她不敢再看,匆匆出了门去。

    湛煊挂上宠溺的笑容逗了湛莲几次,见她气呼呼地就是不看他。

    “莲花儿?”

    湛莲瞪着窗阁的轻纱,不理。

    “莲花儿?”

    不理。

    “莲花儿。”

    仍然不理。

    湛煊听她今早上摔了蜘蛛,就知道她恼极了,早就有了被冷落的准备,因此并不懊恼,只是觉着她恼起来仍然可爱之极,

    他忽而用右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抵在她耳边低低笑问:“生哥哥的气哪?”

    湛莲使劲挣扎,无奈粗臂如钢,她气闷地抓着他的手臂道:“你是谁家的哥哥,莫要认错了人走错了屋子!”

    湛煊从胸腔震出笑意,“朕这些时日真真忙得脱不开身,你就别怪哥哥了。”

    “你忙什么?”

    “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

    湛莲气得笑了,忙杂七杂八的事儿,就将她扔在孟府不闻不问了。“那您老人家回宫继续忙儿去,我便不恭送了!”

    “这不是忙完了么?明儿起,朕就能好好陪陪莲花儿了。”湛煊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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