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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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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儿本不回宫的,哥哥非要将我叫了来。我不是在书信上都说了,我有事儿。”湛莲娇俏地福了一福,“那末陛下,莲花儿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天子喊退,她自个儿便提裙走了。

    湛煊先是一笑,看着她走了两步,忍不住上前拽住她,“你……”

    湛莲仰头,好奇地看着哥哥,不解他为何拉住她。

    湛煊深深看了她一会,才轻轻一笑,“去罢,在宫外不比宫里,断不可乱跑,嗯?”

    罢了,便让她与那孟光野再相处两日,她终归是要回他的身边。

    湛莲颇为无奈,总是将她当三岁娃儿。她朝哥哥吐了吐舌做个鬼脸,带着笑声轻快地跑走了。

    湛煊差点又想抓她回来将她的小嫩舌一口吞进嘴里。

    他心思极为复杂地站了一会,转身回到紫檀桌前,拿了湛莲先前给他的书信打开一看,凉唇勾起。

    莲花儿这才回来没几日,便要他拱手让人,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他轻飘飘地扔了书信。

    湛莲去宁安宫探望母妃,淑静太妃精神不济,与她说了两句便又要歇息。湛莲心中不忍,暗暗下了决定。

    出宫的途中又被昭华宫的太监拦住,这回湛莲不去,说是圣旨叫她出宫,她不得抗旨。那太监意欲相逼,湛莲却叫他一块去陛下那儿听听是真是假,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那太监见湛莲言语凿凿,只得左右看看,躬身灰溜溜走。

    湛莲出了宫门,对车夫戊二轻声交待了两句,戊二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她这才踏着小马凳上了马车。

    马车径直到了孟府,湛莲回院子换了衣裳,才想让人去把苗云唤来,不想她自个儿便找上门来。

    “原来你就是官家赐给大郎的妻子,”苗云一见湛莲便打量她一番,敲敲自己的头,“瞧我这木头脑袋。”

    湛莲道:“过两日恐怕便不是了。”

    苗云顿时瞪大了眼,“你要死了?”

    喜芳皱眉,为她倒茶时道:“苗姑娘,咱们主子是大家小姐,忌讳这些口无遮拦的话。”

    苗云捂了嘴巴,“对不住,对不住。”

    湛莲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苗云歪头,“除了这道理,还有什么能让你不是大郎的妻子?”

    湛莲勾唇,“休了他不成么?”

    苗云惊恐地拿手指指她,“你、你、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蕊儿上前一步,没好气地拿下苗云的手,“苗姑娘,说话便说,做什么指指点点!”

    苗云家是做白喜事的商人家,从小不识一个大字,更不懂这些规矩,她干笑两声,收了手夹在腿间。

    “苗云姑娘,你且别管我遭不遭雷劈,这孟家你也看见了,孟光涛你也瞧见了,他们这般对待你,你还留在孟府作甚?”

    苗云道:“我不留在孟府,我还能去哪?我是孟大郎的媳妇,既然我已找着了夫家,哪里还有离开的道理?”

    “孟家不承认,你爹娘已口头毁婚,你还以为这是婚约么?”

    苗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摆手道:“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知道一件事儿——我是大郎的妻子。”

    湛莲无奈,晓之以情地柔声道:“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寻夫路上吃了很多苦头,但你亲眼所见,孟光涛不是良配,我恨不得跳出火海,你又何苦往火坑里跳?你若是不甘心,就让孟光涛送你回通州,在你父母坟上磕几个头,你看如何?”

    “我不要他磕头。”

    “好好,你是个好姑娘,你既有美貌,又肯吃苦,虽然年岁稍大,但对待你真心的儿郎自然不会嫌弃,我给你备下五百两银票,只当嫁妆如何?”

    “孟夫人,我知道你想做甚么,你想赶我走,对不?”苗云认真地看着湛莲,“我知道,虽然我与大郎婚约在先,但你是皇帝老爷赐给大郎的妻子,怎么着也比我大,你放心,就算我嫁进来,我自愿作小,喊你一声姐姐,如何?”

    “谁要你喊我姐姐?”湛莲皱眉,她顿一顿,悄悄与她道,“孟光涛快死了,他丢丑的事儿闹上了朝廷,天家定然饶不得他。”

    “真的?”苗云吓了一跳。

    “我骗你做甚?”

    苗云坐在那儿想了半晌,突然站了起来,“我走了?”

    “你要回通州?”

    “谁说我要回通州?我要去跟大郎与婆婆商量婚事去,否则大郎死了,我连麻孝都不能替他尽。”

    “他要死了,你还要嫁过来当寡妇?”

    “正是。大郎有什么事儿,我都须一并担着。”

    湛莲头回见着这种死心眼儿,她瞪她,“你这个人怎地连好话也听不明白,我懒得跟你多舌,你赶紧去收拾东西,莫要我叫人绑了你上马车!”

    “那你就杀了我罢!”苗云挺了胸膛,“我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只要你不杀我,我爬也要爬回来当大郎的媳妇!”

    湛莲无言以对,差点真有了杀她的心。

    回头她与回府的孟光野说了这事,孟光野皱眉思忖好一会儿,“劳烦你再把苗姑娘叫来,我与她说一说。”

    湛莲劝得口干舌燥,又将两个丫头轮番上阵,都没能说通那天下第一顽固之人,自觉孟光野去说也是白搭,但还是唤人去叫了。

    等待时,湛莲将两只鹦哥的死告诉了孟光野,自是用了蕊儿的谎话。

    孟光野虽疑惑,也没有怀疑湛莲,他道:“改明儿我再给你买。”只要她喜欢,三只十只他都给她买来。

    湛莲纤手微摆,“罢了,养了这么些时日我也乏了,待我哪天起了心思再买罢。”她怕三哥哥那小气劲儿还没过。

    孟光野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仍轻轻点了点头。

    湛莲见状,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她道:“你给我买个泥人回来罢,我听说有人把泥人捏得跟活的一样。”

    孟光野又来了精神,他抬头,“明儿就给你买。”

    湛莲展颜,转念一想,“你过两日不是休沐么?不如等那日你带我一同去上街去买。”

    “你想出门?”

    “不行么?”湛莲水眸微眯。

    孟光野看着她轻笑出声,“行,”他停一停,声音低了一分,“我带你去。”

    二人相视而笑。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忆起昨日之事,又添一分古怪之色。

    片刻,苗云过来了。孟光野头回与她见面,二人互相报了身份后,三人坐在小院的石椅上,孟光野再次苦口婆心劝说苗云,然而无奈苗云执念已深,她脑子里除了成为孟光涛的妻子不做他想,最后被劝得急了,居然站起来,跪下就咚咚磕起头来,说是她不留下惟有去死,她请孟家给她一条生路。

    孟光野无奈之极,让丫头扶起她离开。

    院中恢复宁静,湛莲可怜又可笑地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孟光野,却见他眉头紧锁,眼底沉重如墨。

 第48章

    “你想杀了她么?”湛莲问。

    孟光野回过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在石椅上坐了一会,直直盯着湛莲看,喜芳差点儿想上前说非礼勿视了。

    湛莲水眸微挑,明知该喝斥却不愿开这个口。

    她是怎么了?她不免奇怪自己这古怪的情绪。

    幸而孟光野终是挪开了目光,他站起来,顿了一顿,对湛莲说了一句,我走了。

    湛莲起身相送。

    孟光野让她留步,他再深深看了湛莲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两日后孟光野休沐,湛莲早早做了准备,换了一套平民妇人的装束,在头钗与腰带上小小作了文章,看上去仍然娇美可人。

    然而孟光野的小僮来,说是二爷有他事,不能陪她往街上去。

    湛莲听了很是失望。

    只是夜里小僮再来,奉上一个锦盒。湛莲打开一开,正是活灵魂活现的哪吒闹海泥人。

    湛莲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子,笑容挂在唇边久久未去。

    隔日早朝,垂手抬步走向大殿地大臣们个个心思重重,愁眉不展。

    顺安立在龙椅旁,带了几分同情地扫视朝臣。

    自天子扔下两本折子后,阶下文武百官都绞尽脑汁揣摩龙心,这几日皆在朝上各抒己见,将孟家、全家、郝家、黄家之间的纠葛搅得一塌糊涂,还与意见相左同僚争得面红耳赤,天家在龙椅上愣是神情冷漠,一声不吭。

    顺安自个儿揣测了一番,这孟光涛的折子陛下是留了好一阵子了,孟光涛的破事儿天家早在将全四小姐嫁去之前就已知晓。陛下这会儿才拿出来说事儿,定是另有所图。他琢磨着十有八、九跟孟夫人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弹劾黄宝贵的折子,他却看不明白了。陛下惦记着永乐公主,自会包庇保宁小侯爷,并且这原是孟家二爷与小侯爷之间的矛盾,虽说这事儿对小侯爷不利,但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莫非陛下这是想将孟家两兄弟一齐斩草除根?可这联名上奏的不是别人,那是清远侯郝阳曜啊。若要办这孟光野,陛下岂不是要把清远侯也牵扯进来?

    “吾皇驾到,百官跪迎——”小太监唱喝道。

    众臣齐齐下跪,明德帝着龙袍戴玉冠大步走上龙椅坐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那声音听不出喜怒,众人偷瞄宝座龙颜色神色,好似比昨日又阴沉一分。这般下去,他们大抵全要拖出去砍头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太监又唱宣道。

    齐相国与工部分别禀了一件要事,明德帝一一吩咐了下去,而后扫视众臣,“众爱卿,如何?”

    于是朝廷上争议之声再起,仍旧是那两道要命的折子。

    忽而一人站出来,执笏禀道:“陛下,臣以为,孟光涛虽无廉耻,其夫人全氏却是可怜。陛下当初虽是无意好心之举为二人赐婚,岂料孟光涛隐瞒实情,害了孟夫人一生。”

    众臣皆讶,齐齐看向平时甚少出声的尚书左史卫英达。心想他莫不是傻了,天家赐婚一事本就事含隐情,虽说如今全四小姐得了圣宠,但这尚书居然当面指责陛下犯了错误,不是找死么?

    谁知皇帝陛下并不恼,反而幽幽开了金口,“爱卿言之有理。”

    此话一出,百官俱默。

    大地,苍天!万岁爷您只是想认错找个台阶下,何苦搞这么大阵势,随随便便暗示一两句不就成了么?害得他们以为是要借题发挥拔剑杀人了,个个严整以待,各表心志各站立场,连遗书都写好在家,谁知居然只是这一码小事!这、这不是溜他们玩儿么?人人都已箭在弦上,惹祸的那个却说,罢了,不打了。他倒是将他们心思又摸清了一遍,可这、这箭不放出去,后果极其严重!

    明德帝向来爱干这种事儿,他不管臣子内心哀嚎,感慨说道:“卫爱卿所言之极,朕原是一番好意,居然害了那聪明伶俐的姑娘家。众卿,朕该如何是好?”

    朝臣面面相觑。这赐都赐了,木以成舟,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是好……等等,陛下若是想叫全四小姐认命,又何苦在朝上提及?他这意思是……

    “陛下,臣以为,陛下隆恩,孟光涛却无福消受,想来他得此病,二人恐怕还不曾实为夫妻,不如……允了二人和离,另行为全氏赐婚。”

    一人总算替皇帝说了出来,众臣茅塞顿开,连声附和。

    明德帝点点头,表示还成。

    心想这下您老该满意了,赶紧放他们回家去撕遗书去罢。

    没想到天子想了想,居然又出感慨之语,“朕当初一时不察,竟造成这般恶孽,真是罪过!”

    众臣思及当初皇帝态度,心中腹诽,恐怕您是知晓实情才让全雅怜嫁的罢!

    “允他二人和离虽为解决之道,然而全雅怜遭此劫难,心中定然委屈万千,往后再嫁恐怕也不受夫家待见,此事皆因朕无心之过……朕决意策封其为义妹,以弥补朕的过失。”

    策封全雅怜为义妹?策封皇后的嫡妹为义妹?众臣一时呆讷,竟不知该说什么。

    全皇后是您的正妻,全雅怜本是您的小姨子。怎地还要添一个义妹的称号,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礼部只觉不妥,出列上言。皇帝表情淡淡,“朕想赐她一个封号,卿有异议么?”

    礼部尚书抹抹冷汗,这赐个公主之号,说到底也是皇帝家事。公主无非多些俸禄,身份贵重些,与他们也无多大干系,与国之社稷也无多大干系,自己何苦要给天子找不痛快?此番一想,礼部喏喏应承,躬身回列。

    全雅怜的生父右御按位列其中,受到同僚目光洗礼,通身忽冷忽热。四姑娘这大起大落,他原以为她不出夭蛾子就已谢天谢地了,这会儿居然成了公主了?他全家何德何能,一个皇后一个公主,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可这水满则溢,这天家隆恩,究竟是福是祸?

    明德帝解决了心头一块心病,心思颇为愉悦,他微微一笑,俯视阶下等待下朝的众臣:“如此,众卿家再为朕解一解惑。”

    朝臣洗耳恭听。

    “弹劾孟光涛的折子在朕那堆得比山还高,揭发黄宝贵恶行的,却为何是不在仕的清远侯与那进不了庙堂的孟光野?”

    “……”

    “臣有禀启奏!”依旧是那平日不吭声的尚书左史。

    “……”

    遗书还是暂且别撕罢。

    湛莲不知三哥哥又在朝中玩弄官员,只知一道圣旨下来,她便与那孟光涛再无瓜葛。

    孟母原是每日做梦都想大儿与恶妇和离,但真到了这一日,她却惶恐起来。即便她再傻,也知如今这妇人深得皇家宠爱,有她在大儿定安然无恙,可如今天家亲赐的婚,又亲命和离,这是要这妇人与孟家撇清了关系么?

    孟采蝶倒是兴高采烈,恭喜兄长摆脱恶妇。在她看来,苗云那商人女都比湛莲强,她做了自家大嫂,芳华县主做了二嫂,她的日子便不知有多开心了。

    孟光涛脸色阴沉,狠瞪祝贺他和离的小妹一眼。自己见不得人的病症被天子与百官皆知,往后岂还有他的翻身之时?

    孟光野五味杂品,她与大哥和离,他打心底里是欣喜的,但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涩然之味。他亦为大哥忧心,此事对天家而言虽微不足道,但却极不光彩,天家就这般轻易地放过大哥了么?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半个时辰后,两道圣旨再下孟府,一道喜极,一道悲极。

    湛莲受诏策封皇妹,赐公主,封号康乐。单单两字昭示皇帝哥哥良苦用心,他以前希望她一生欢乐,如今愿她安康喜乐。

    湛莲手捧圣旨,思及哥哥满溢温情。

    另一道圣旨为孟光涛所得,上言孟光涛曾为朝官行为不检,极尽有辱斯文之事,辱没大梁百官颜面,天子震怒,命其自宫谢罪。

    当孟母弄清自宫二字作何解释时,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孟光涛抓着圣旨,半边眉毛剧烈抖动,“我要面圣,我要面圣!”他对着太监发狂喊道。

    孟光野拦着兄长,怕他再得一个蔑视圣旨的罪名,那恐怕就连小命都不保了。

    好不容易让下人将已然似疯似癫的大哥扶了下去,孟光野抹了把脸,重重叹了口气。

    “他保住了一条命,已经是开恩了。”

    孟光野转过头,湛莲站在身后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算是在安慰他么?孟光野无奈,摇了摇头,面色柔了一分。

    “我明儿就走了,孟二爷。”

    “嗯,保重。”

    二人对视片刻,湛莲展颜,“我大抵很快就有公主府了。”他若递上拜帖,兴许她会让他进府游览一番。

    孟光野沉默片刻,却只是说道:“那就恭喜了。”

    湛莲略为失望,她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若我递上拜帖,公主可容我进府一叙?”待她走出几步,孟光野的声音响了起来。

    湛莲回过头,勾唇而笑。

    隔日湛莲搬离孟府,奉旨暂住后宫。

    原以为这事儿告一段落,谁知风云又起。

    苗云不知听了谁的妙计,跑到午门前击鼓鸣冤告起了御状。被笞了三十板后,她的诉状送到了皇帝面前。

    她告的正是孟府一家不信守承诺,苦苦寻夫几载,寻到了夫家却不无人迎娶她过门。

    明德帝淡淡道:“孟家欺君罔上,一并抓来投入大牢,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好戏(^o^)/~

 第49章

    湛莲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御书房请求面圣。赵柱子进去通报,不久耷拉着脸出来了,“康乐公主,陛下这会儿正忙于国事,没功夫见您。”

    “里头有哪有大人在么?”

    “这,并无……”

    湛莲一听,不管那么多,提了裙摆就往里头闯。御书房的奴才们急忙围上来拦着,偏又不敢用力伤了玉体。

    “哎呀,好疼!”别人不敢碰湛莲,她自己故意对着东边喊了一声。

    众人吓得齐齐收了手。

    一道明黄身影自东偏殿快步而出,天子皱着眉到了湛莲面前,“伤到哪儿了?”

    “没有受伤,我胡说的。”湛莲直言不讳。

    湛煊瞪她一眼,转身又入偏殿。湛莲紧跟着走了进去,这回奴才们不敢再拦。

    “莲花儿,朕现下政务缠身,脱不开身来陪你,待忙完了朕便去陪你可好?”

    “我不打扰哥哥,我只问一事就走。”

    湛煊走回书桌后坐下,提起朱笔埋首问道:“什么事?”

    湛莲上前,手下为他摆正砚台镇纸,嘴里说道:“哥哥,我听说苗云告御状的事儿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就晓得她火急火燎跑来是为这事。湛煊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滚起名为嫉妒的熊熊火浪。这几日他只要想起他的莲花儿心里装的是别人,浑身上下便如被万千蚂蚁啃咬般的难受。原以为自己会放莲花儿走,但没想到居然是这般困难。一旦思及她对别的男子巧笑言兮,与别的男子亲吻缠绵、翻云覆雨的场面,他就怒火与妒火烧得皮开肉绽。

    “还能怎么处置?那姑娘将事儿捅破了,不惩治孟家如何显出皇家威严不可冒犯?”心中越是疯蔓火焰,湛煊的语气便就越淡。

    “如何惩治?”湛莲追问。

    “处死孟光涛,其余人等皆贬为奴籍。”

    “不行!”湛莲脱口而出。

    湛煊手中朱笔折断,湛莲竟是没有发觉,她急急道:“哥哥,孟光野是无辜的,他从不知道这一回事,他说他若是知道,定会劝他大哥娶了苗云。”

    湛煊将两截的毛笔扔至一旁,“朕怎么知道他无不无辜,就算他真无辜,做为孟家人也当受连坐牵连。要怪就怪他自个儿家做的蠢事。”

    湛莲急得跺脚,“哥哥怎地这般糊涂,孟光野是个好人,他人很好,为人正直善良,为官刚正不阿,不屈于强权恶势,里外都是难是的人才,哥哥不重用他倒也罢了,竟还将他因这或许有的罪名贬为奴籍?”

    湛莲愈夸,湛煊脸色就愈难看。句句护着那孟光野,反而埋怨起他这哥哥来?

    “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说。”

    “三哥哥,”湛莲见他一脸坚决之色,怕他真下了决心,怕孟光野从此真成了罪奴,她急火攻心,“三哥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莫非成了昏君不成!”

    “放肆!”湛煊头回对湛莲拍案而起。

    昏君!他的宝贝心肝儿为了一个外头的野男人骂他是昏君!

    湛莲吓了一跳,却是吃惊更胜一筹,她的三哥哥居然怒喝于她!从来对她软语相向的三哥哥竟然吼她!

    湛莲红了眼眶,也不知是恼火还是委屈。

    湛煊往时一见妹妹委屈,再为坚决也会举白旗投降,今儿却是铁了心了,瞪着她看就是不松口。

    “孟光野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并且他真是个好人,哥哥若看见了定会欣赏于他,哥哥莫要因这无关紧要的小事错过了人才,也莫要……让我厌恶了哥哥。”

    湛莲不知哥哥怎么了,竟然连哄也不哄她。失望更上一层,她深深看他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天都要造反了!他的眼珠子因一个外人要与他翻脸!湛煊什么都能忍,惟不忍受妹妹对他冷眼相向。厌恶于他?因为孟光野厌恶于他?

    湛煊额上青筋暴起,将桌上所有什物都扫下了紫檀桌。

    隔了一日,湛莲又去劝哥哥,湛煊仍然固执己见,湛莲气恼之下再次拂袖而去。

    兄妹两个好几日都互不理睬。湛煊总是去福阳宫去见那假妹妹,湛莲也置之不理。

    湛煊本就是故意去气湛莲的,谁知她全无动静,自个儿又气了半死。且又听闻她三番五次派人去牢里探望孟光野,不停叫人宽慰他一定将他救出来,湛煊一颗心就跟在油锅里被人用针扎似的。

    他几次想叫人把孟家尽快下罪,然而心头总有一丝犹豫,他听宫仆与他说湛莲日渐少食,夜不能寐,又听说她拿着一根泥人对月长叹,暗自垂泪……

    湛煊闭了闭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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