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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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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安望向那长龙似的仪杖,喃喃自语道:“去了行宫怕是该随性些了罢……”

    并且这里头,总有一位让天家愿意宠幸的主罢?

    湛莲自发叫闾芙与她同坐一架马车,她舒适侧躺于铺了层层软衾的主位上,让闾芙靠着边儿坐在冷硬的木头上。闾芙鼻观眼眼观心,不向她示好,也不开口得罪她。

    行了一段,有太监骑马过来,说是圣上叫闾芙前去侍棋,闾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容错认的喜悦,立即提裙下了湛莲的銮车。

    湛莲扯了扯唇角,自小小书阁里拿出昨夜未看完的史册往下细读。

    大抵一柱香后,闾芙又回来了,却是一脸败兴。

    那太监跟着她回来了,隔着窗阁又对湛莲说了同样的话。只是这回他没让湛莲下车拿小马车接她,而是让车夫驾着六匹马的公主銮车直接往前去。

    御驾停了一会,顺安扶着湛莲上了马车,明德帝已探出手来将其接了进去。

    闾芙自帘缝中看到这一幕,银齿轻咬下唇。

    湛莲进了马车,还未坐稳,车轱辘不轻不重地颠簸一下,她小小惊呼一声,身子歪了歪,湛煊顺势将她牢牢拥进了怀里。

    “久等了,莲花儿。”他抵在她的耳边轻笑道。

    湛莲的身子抖了一抖,她缩了缩脖子,只怪哥哥挨得太近。

    湛煊却知她的小耳朵如此敏感,差点儿就想一口含进嘴里细细品尝。

    湛莲端在坐在明黄的坐垫上,挨着湛煊问:“三哥哥,她的棋品如何?”

    “比你好多了去,不像你是个爱耍赖的。”湛煊的手又揽上她的小蛮腰,宠溺笑着捏捏她的鼻。

    湛莲对他皱皱俏鼻,对哥哥的的亲昵举止并不上心,支着下巴尖儿沉思起来。她与外人对奕下棋,棋品是顶顶的好,从来是落子无悔的,只是到了哥哥这儿,输多了就爱耍赖了。这事儿她曾经宫里头的大宫女都知道,还有良贵妃也见过她耍了哥哥一次赖皮。

    那此人究竟是谁?

    “莲花儿,你不必想太多,好好顽儿便是,这些烦心事交给朕来处置便可。”

    湛莲粲然一笑,“我只道哥哥最好,我只是想帮哥哥分忧解难。”

    湛煊恨不能将这惹人疼的小乖乖揉进心肝里去。

    “朕陪你下棋?”湛煊指指拿磁石做的棋盘棋子儿。

    湛莲顺眼望去,手底下立刻挪正起棋子,却是摇了摇头,“不想下,方才看了会书,这会儿脑瓜子晕得慌。”

    湛煊皱眉轻斥,“怎地在马车上看书,那样最是容易头晕。”说着就要让人上热茶,还要叫太医来看看。

    湛莲阻止,说是躺一会便没事儿了。闻言湛煊也不放她回去,将身子往旁挪了挪,扶着她的肩膀轻柔软有力地将她按下,让她脑袋枕着他的大腿,“那便躺一会儿,这才刚出了城门,大抵明儿夜里才能抵达行宫,若是现下就难受了,这路途便难捱了。”

    湛莲从未出过远门,自是一切都听哥哥的。并且三哥哥身上熟悉的香气让她安心,她闭了双眼,不出片刻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了过去。

    湛煊满意地凝视着她安然的睡容,一手护住她的脑袋不让其摇晃,一手执着她的小手,缓缓地陷入沉思。

    顺安坐在门车外,听里头好似没了动静,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却是失望铩羽。

    隔日路上下了大雨,耽搁了半天脚程,直到第三日的晌午时分,一行人才抵达了宣盛行宫。

    湛莲娇弱的身子被几日的奔波弄得酸痛不堪,臀儿腕上竟都是泛了青紫,她连沐浴的功夫也没有,沾上内室的枕头便睡着了。隐隐梦中还在马车上摇晃。

    一觉醒来,晚霞映着金色朦胧的光辉,透着片片湛蓝之色,炫目之极。

    湛煊听说她醒了,遣了人来接她。

    湛莲原以为三哥哥是来接她用晚膳,谁知顺安命人抬来步辇,竟将她往行宫后头的山上引去。

    黄昏的山林幽静闲适,不知哪来的潺潺流水声声,小鸟儿吱吱叫着扑翅回巢,不甘寂寞的兔子伴着蛙鸣一蹦跃入丛中,湛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只大嘴鸟儿嘟嘟敲啄树干,顺安却命人将步辇安稳放下。

    湛莲回头一看,小小惊讶了一声。

    抬眼处是一条温和的瀑布,似乎自己已闻到了其清甜的水气,瀑布底下应是一汪清泉,但湛莲暂且无法亲眼确信,因为四周已被绛紫绣花的障幔团团围了起来,几十个御林军肃肃站在外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酝酿酝酿,明天撩妹第一发~~

 第52章

    顺安打开障幔一口,躬身请湛莲入内。

    湛莲踏着铺着软绸的草地提裙缓步而入,汩汩流水愈发清盈入耳,丝丝清凉之气扑面而来,水眸微抬,便见一池碧绿清澈的泉水被高低起伏的大石包裹在中央,一道高大明黄身影站在泉边,侧身笑吟吟注视她的靠近。

    “哥哥,我方才看见一只大鸟把树啄出了个洞来。”湛莲一面说着新鲜事,一面轻盈走到三哥哥面前,小手搭上他伸出来的大掌,踮脚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平滑的大石上。

    近看泉水更碧如翡翠,湛莲目光流连,忽而见一条小黑鱼窜游,她惊呼,“哥哥你看,有鱼!”

    湛煊轻笑附和,随即道:“这泉水养人,你进去泡一泡?”□□就是因这一方泉水才建了行宫。

    湛莲弯腰以纤指滑过丝绸般的水面,敬谢不敏地摇了摇头,“水太凉了,我不敢。”

    “那便泡泡脚儿。”

    这回湛莲欣然从命,她略显笨拙地在池边坐下,撩了裙摆正要弯腰脱鞋袜,突然眼前一黑,只见哥哥单膝跪地,将她的脚儿平贴在大腿上。

    “朕替你脱。”湛煊说着,长指解了绢袜上的丝带,大掌下滑,顺利褪去右脚的绣鞋绢袜,倾时一只晶莹剔透不尘凡尘的玉足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湛煊呼吸短暂凝窒,温热的大掌紧贴她的脚心,拇指摩挲她滑嫩的脚面,又一一滑过她圆润可爱的脚趾头。

    他的妹妹,果真无一处不是美的。湛煊在玉足上流连忘返,眼底幽黯加深,犹豫着要不要此刻便俯下身含吮她可爱的脚趾。

    “好痒,哥哥放开我。”湛莲嘻嘻笑着,小脚微蜷。

    湛煊这才如梦初醒,幸而他一直低着头,才没有让莲花儿看见他的渴望。他轻咳一声,将那只美足放置腿上,如法炮制又替她褪了左脚鞋袜,两只莹白小脚并在一起,如香喷喷的美味佳肴似的引诱着皇帝,湛煊喉头滚头两下,才艰难地扶着妹妹面向泉水。

    湛莲扶着哥哥肩膀,慢慢将玉足往那汪碧绿里伸,才沾着一点儿便抬起来了,“哎呀,好凉。”

    湛煊轻笑出声,蹲在她身边,掬水泼向她的脚儿,“朕早已试过,不凉。”

    小脚遭泉水奇袭,湛莲闪躲不及,咯咯笑着怪叫,“哥哥别闹,凉,凉!”

    湛煊扶着她的腰,沾水的手爽性握住她的嫩足,“哪里凉,瞧你这小娇气,泡一泡对你的身子好。”

    湛莲爱娇地对他做个鬼脸,由着湛煊握着足儿一会,直到适应了凉泉,才叫哥哥放开,自己再一次探足入泉。这一回总算乖乖地浸入了水中。

    顺安在障幔缝里偷瞧这一幕,啧啧称奇。就连皇后来了都要伺候着陛下洗脚,这位主儿却是让天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真真了不得。

    湛莲在泉水里泡了一会,觉得清凉入体很是舒适,转头笑眼盈盈,“哥哥也泡一泡脚,舒服得很。”

    湛煊站起来,“朕可不像你,朕要浸身。”

    “哥哥和衣下水么?”

    “下水穿这么多做甚?穿一条裤子便够了。”

    “可是要我回避?”

    “不必,不过泡泉,无伤大雅。”

    湛莲泡脚正舒服,便点点头,撑着石头看着哥哥。

    湛煊瞟一眼看着他的湛莲,“你把头转过去,朕要脱衣。”

    湛莲闻言笑了,她听话转头,嘴里却是道:“哥哥小瞧我了,我早就见过男儿打赤膊了。”

    “哦?谁?”湛煊手下一顿。

    “一个挑担的老大爷。”湛莲没听出那话调危险,笑嘻嘻地道。说完她突地想起,自己还曾见过孟光野晨练时的赤、裸上身。思及那即将娶妻的男子,湛莲心底忽而一沉,旋即摇头甩去念想。

    “挑担的老大爷?”湛煊由杀意转为好笑,他脱下内衫扔至抬来的宝榻,取下挽发玉冠,黑发如墨倾泄而下,“你怎地见着他?”

    “去放纸鸢的路上遇着的。”

    湛莲转头,看向已脱了龙袍的湛煊。

    湛莲虽只见了两个赤身汉子,却也都是男儿中的佼佼者。老汉年纪虽大,但他长年劳作,肌肉坚实有劲,身形健硕好看,孟光野更不用说,那高大的身躯张驰中都带着强壮有力的弹性。幸而湛煊是个文武双全的皇帝,虽然国事忙碌,但每日仍会抽出空来习武,虽不若孟光野高壮,却也有八尺之高,站立湛莲面前,比之二人不遑多让。况且他的相貌俊美,二人所不能及,那墨发飘飘,肌理分明结实,只着绸裤不觉粗俗,反而多了一分随性慵懒。

    湛莲觉着哥哥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湛煊满意于湛莲的眼神,赤脚走至她身边,踩入泉中石便要下水。

    “哥哥小心。”湛莲忙伸出手来为他搭一把。

    湛熔虽想趁机摸她小手,但男儿气概不容忽视,他摆摆手,示意不必。不一会儿,他便稳稳没入水中。

    “哥哥可是踩着底了?这水深不深,哥哥会不会凫水?”湛莲紧张兮兮,生怕三哥哥被泉水淹了。

    “不深,你莫担心。”

    湛煊往前踏了两步,一头扎进水中,过了一会自泉水中央冒了出来。荡漾的碧水没过他的锁骨,泼墨似的黑发散落在水面上,水珠顺着脸庞滑下,余晖照着魅惑无比。

    湛莲忽觉口干,哥哥这也太……好看了。

    湛煊游至瀑布下由着水流冲击,湛莲担心水凉,叫他莫要冲得太久。

    湛煊闭眼勾唇,又待了一会,游回湛莲身边,“莲花儿,这水的确不凉,今儿天热,你也下来泡一泡。”

    湛莲摇头,“我怕。”

    “蛇你怕么?”

    “什么?”

    “有条蛇在你后头。”

    湛莲背脊一僵,伸出手就想扑向哥哥怀里,千钧一发之际她顿住了,“哥哥骗我的。”

    湛煊却不答话,神情肃穆地盯着她身后。

    “三哥哥?”湛莲见他如此正经,又不确信是真是假了。

    “别动。”湛煊一面说,一面猛地向她身后伸出长臂。

    湛莲浑身僵硬,她扶着哥哥坚韧的肩膀,不知如何反应。

    “抓住了,莲花儿想不想看一眼?”

    湛莲一听抓了蛇立刻如蚂蚁爬遍全身,她乱叫道:“我不看,我不看,快扔了,扔得远远的!”

    “不要紧,没有毒,朕给你看一看……”

    湛煊作势就要收回手,湛莲尖叫一声,前倾扑进他的怀中,“我不看,不看!”

    顺安听到尖叫,撒腿冲了进来,才来的喜芳也跟着冲了进来,二人只见明德帝一手伸直握着空拳,一手紧紧抱着水中的娇躯,得逞的笑容满面。那分明是情窦初开的男子逗弄心上人的神情。二人怕被皇帝杀人灭口,立刻默默地顺原路退了出去。

    湛莲听到三哥哥发出笑声,才知道自己终是上了当。她不依地想打他,却因脚下踩不着实处而打怵,只能紧紧攀着坏心眼的哥哥。

    “哥哥快放我上去。”她娇嗔道。

    湛煊充耳不闻,在水下揽着她的腰,抱了她往泉水中间游去。待得站定,他双手不紧不松地箍着她道:“朕抱着你,你泡上一会,肤儿便更滑嫩了。”

    “真的?”湛莲泡进泉中,也不觉水下冰凉,听见还能滋养肌肤更加打消了上岸的念头。

    “朕骗你作甚?当年皇祖母久居行宫,常常来泡这冷泉,你瞧她年老了皮肤也光滑如昔。”

    这例子举得妙,湛莲只在年幼时拜见过皇祖母一面,惟记得她白皙貌美。

    “那我便泡一泡这冷泉,哥哥抱紧我,莫要叫我掉下去了。”湛莲施恩道。

    湛煊闻言手下一松,湛莲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

    湛煊哈哈大笑。

    湛莲恼得差点用牙咬他。

    只是自作孽的湛煊很快尝到了苦果,那柔嫩的娇躯隔着薄薄的湿衣紧贴在他的身上,白净精致的娇颜近在咫尺,即便身处冷泉,他的身躯也如被烈火炙烤愈发灼热。

    只要他大手一撕,将她嫩腿儿一抬……

    湛煊深深吸了一口气。要命了。

    “莲花儿,”他粗哑之极地道,“你也泡了一会了,上去罢。”

    湛莲只觉哥哥古怪之极,他好容易将她哄了下来,才劝了她多泡一会,转眼又要她上岸去。

    “我再泡一会儿。”她正浸得正舒服哪,泉水虽是冷的,但哥哥胸膛发热,挨着他便不觉着冰凉。

    再泡下去,朕可就让你光着身子泡了。湛煊虽然想这么干,但十分明白现下还不是时候。

    “乖儿,你看这天乍地黑了,夜深露重,你身子骨娇弱,还是上去罢。”

    说罢不容湛莲反对,湛煊扬声喊道:“来人。”

    顺安忙低头走进来。

    “把伺候殿下的叫进来,殿下要更衣。”

    湛莲鼓着嘴看着他,湛煊只当没看见。

    喜芳蕊儿二人快步而入,湛煊已将湛莲送至岸边,二人一左一右地扶主子上岸。

    湛莲出水带起一阵水花,湛煊见那纤细娇躯若隐若现的出水芙蓉姿,差点就想将她拖回泉里就地□□。

    他低低呻、吟一声,闷头扎进泉水中泄火。

    湛莲却以为哥哥是想自己一个人玩儿,暗暗骂一句臭哥哥。

    冷泉一处角落设了屏障,早已在四处安置了香炉驱蚊驱虫,湛莲进了屏风内,在二婢的服侍下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信步而出。

    她赤脚坐在宝榻上由着二婢拭发,看哥哥又跑去了瀑布下,伸了脖子遥遥望着。

    蕊儿要给她套袜,湛莲想了想摆手拒绝,不一会儿她又坐回原来那颗大石上,一对玉足浸泡在泉里玩水。

    须臾湛煊游回湛莲身旁,让喜芳奉酒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都是撩,罄竹难书……明天接着撩吼吼

 第53章

    喜芳忙出去拿酒,顺安早已备好,不一会儿,喜芳就端着玉壶玉杯快步来到两个主子面前。

    顺安准备的是宣盛这一处的特色佳酿宣清酒,此酒香醇浓郁,酒劲虽大却极易入喉。

    “哥哥莫在我面前喝酒,我馋得慌。”山间流水,林木依依,一杯美酒再应景不过。

    “好,好,都依你。”湛煊好脾气地拿了酒杯在水中跨了两步,坐在水下的一颗暗石上将美酒一饮而尽。

    喜芳立刻将玉壶重新挪至皇帝面前,并跪在面前双手为之满上。

    湛煊兴致颇高,不一会儿便饮了两三杯佳酿。

    “蕊儿,你去看看外头可有什么乐器,拿来我为哥哥助兴。”三哥哥平日里国事繁忙,难得偷得半日清闲,湛莲见他此状十分欣喜,有心让哥哥尽兴。

    蕊儿脆脆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消片刻,手捧一根紫玉竹笛回到主子身边,“殿下,顺安公公说只带了陛下一只紫笛过来来,若是公主您需要什么,他这就派人去取来。”

    “有这支笛子便够了。”湛莲是个多才多艺的主儿,吹笛自是不在话下。她自发拿过湛煊的紫玉竹笛,带着笑意看向不远处的皇帝,“哥哥想听什么曲儿?”

    喜芳暗惊,不知主子是不知轻重亦或毫不在意,那可是陛下的御笛啊!

    “你吹什么曲儿,朕便听什么曲儿。”

    湛莲扬唇一笑,偏头想了想,将笛子抬至唇间,轻轻悠悠吹出一首明丽悠扬的花月夜。

    湛煊未醉已醺,他侧倚在大石上,慵懒执着玉杯,耳里飘进心肝儿拿着他的笛子为他吹奏的曲子,心头如万千小虫骚动,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佳人动也不动。

    湛莲原是对上他的视线,水眸带笑与他互视一会,然而那因天色阴暗更显幽深的黑眸带着难解的深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莫名地有些古怪,不免垂眸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一曲终了,湛莲再次看向三哥哥,发现他竟还在盯着她看,她不禁问道:“哥哥为什么一直看我?”难道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湛煊黑眸微眯,注视着她饮下宣清酒,把玩酒杯缓缓道:“朕一看你便觉欢喜之极,故而想一直看你。”

    喜芳蕊儿二婢在心头大惊,天家这话,不是摆明对主子有意么?只是他既有意,又为何不曾幸了主子,反而还将主子封为了义妹?

    湛莲听不出言外之意,只当三哥哥又逗她,笑着踢踢水花,再为他吹奏一曲。

    只是那强烈的视线仍停在她的身上,娇颜上仿佛被什么拂过,酥酥的,麻麻的。这哥哥,今儿又在玩什么把戏?还是饮酒太急,这会儿就醉了?

    她将笛子交给蕊儿,自己提裙起身,装作随性地挪步走到榻上坐下。

    “怎地不吹笛了?”湛煊目光顺着她的身形移动。

    “吹乏了,想歇一歇。”

    湛煊勾唇点头,身形一侧,长臂舒展支在大石上,微微偏首再次将视线落在她的脸庞上,专注得好似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二婢都觉着陛下眼神太过勾人了。

    “哥哥你看,今夜的月色真美。”湛莲故意抬头指着隐在云雾中的一轮弯月道。

    湛煊附和地抬头看了一眼,应了一声,而后转回来继续瞅她。

    “哥哥!”湛莲终于忍耐不住。

    湛煊咧开白牙笑了。

    原以为那日是三哥哥心血来潮幽亦或中了魔障,谁知自那过后,他居然每日都是那副德性,行宫没有皇宫那么多规矩讲究,他成日叫她伴于身边,时不时地就盯着她看,好似非得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似的,她抗议了几回,三哥哥却依然我行我素。

    “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再只盯着我瞅不干正事,明儿我就不来陪你了。”

    湛莲叉腰竖眉。往时三哥哥也爱看她,但总没有这般张狂。并且不知为何她时有错觉,好似哥哥现在的眼神,跟孟光野看她时的眼神十分相似……

    “这看也不让看,到底朕违了那条律法不成?”湛煊爽性甩开奏章,笑眯眯地道。

    湛莲立刻将那奏折拿回来放至原位,“你看得我都快看出洞儿来了!”

    “那敢情好,朕找一根绳子来,从你那洞儿穿过去,将你天天拴在身边。”

    湛莲板着的小脸没忍住,她扑哧一声,“你当我是小狗啊?”

    “朕当你是哥哥的心肝儿宝贝儿。”湛煊说着,站起来绕过书桌便执了她的手往榻上去,“朕明儿带你去打猎。”

    “我不会骑马,还去打猎做什么?”提起这事湛莲总有怨念,曾因想玩马球,湛莲打算学习骑马,但三哥哥总担心她受伤,变着法儿就是不让她学。

    湛煊面不以改色,“朕与你同乘一骑。”

    湛莲动心了。说来她还从未骑过高头大马,不知马上驰骋,是何等威风滋味?

    湛煊拉着她在榻上坐下,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多说,执着未放的小手包在掌心慢慢摩挲。

    “那我要去,哥哥也把闾芙叫上罢,咱们还未查出幕后之人,你冷待她恐怕她有疑心。”

    “她有疑心,朕还有疑心哪。你放心,她既要接近朕,这会儿定是想方设法找时机,朕只坐着看戏便成。况且朕已派人暗中去打听闾芙的身世,她并非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查出身世便总有破绽,不过是费时久些罢了。”

    湛煊慢悠悠说着,还不忘玩弄她的小手。他粗砺的拇指在她细嫩的掌心中绕着画圈圈,时快时慢,湛莲原认真听着,到后来被掌心刺痒弄得分神,她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牢牢握在掌中。

    “哥哥放开我。”

    湛煊不仅不放,还顺势以五指穿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纤细小手顿时如被钢铁钳住,怎么抽也抽不出,反而紧贴着那骨骼分明的长指,让她莫名臊红了脸颊,“哥哥快放开我。”

    湛煊看她的眼神很似她在无理取闹,“莲花儿,你到底怎么了?看也不让朕看,手也不让朕握,朕是否哪儿又惹恼了你?你有话便说出来,为何这等说辞让朕一头雾水。”

    “我……”湛莲张口无语。

    可怜见的,湛莲不过才情窦初开,哪里分得清执手与调戏的区别?她只道哥哥今日握她的手让她浑身不适,怎么个不适法又说不来上。哥哥如今也没有亲她,他兄妹二人之间拉一拉手正常不过。被湛煊这么一说,她倒还真有些娇蛮之意。

    湛煊松了她的手,笑容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如今嫌弃了朕,朕做什么你都不乐意了,为了个外人也跟朕生气闹别扭。”说罢,他站起来,沉沉一叹,背手走回书桌。

    湛莲听那一声叹息沉重,不想哥哥竟是较了真。

    殿内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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