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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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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什么都不知道,”顺安连连应下,抬眼瞅陛下阴沉脸色,苦着老脸道,“陛下定是赏赐给了殿下罢……”那后宫甚而整个大梁贵女求之不得的宝贵龙精。
湛煊一不小心便折断了湛莲的口脂管儿。
“你到底要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
顺安快哭了,“陛下,就是,奴才,那……是否要备下汤药?”
湛煊一愣。他全不想忆起昨夜之事,倒是忘了这一茬儿。
他虽希望莲花儿怀上二人子嗣,但她现在还是未嫁之身,况且怕是还不曾做好准备,自是不能出了这等意外,湛煊沉默片刻,“你亲自去煮一碗来,千万别叫人知道了。”
顺安领了命。
“再者,别熬得太苦,加些甘草之物。”湛煊又添一句。他莲花儿怕苦,还是永乐时,怕他与淑静太妃伤心,再苦的药都捏着鼻子喝下去,时而干呕,看得他心跟针扎似的。她换了个健康身子回来,他本是立了誓不叫她再多吃苦头,不想自己又惹出这事来,不免心中懊恼。
顺安一出去,湛莲就回来了,“哥哥,我现下又不疼了,都好了。”
湛煊将她抱在腿上,揉着她的腿儿轻叹一声,“你不想叫人看,那暂且不看,莫骗朕。”
湛莲顿时改口,“只还有一点点疼。”
湛煊轻笑,亲亲她的额头,“若是明儿还疼,就得与朕讲。”
湛莲红着脸点点头,转头看自个儿的口脂膏碎成了两半,不免心疼,湛煊说是不小心掉地下摔断了,“你方才说有事儿与朕说,是什么事儿?”
湛莲这才忆起正事,正色告知全家两兄弟来寻她的事儿,谁知才开了个头就被湛煊皱眉打断,“你引陌生男子入府作甚?”
“那二人是全雅怜的兄长。”
“朕管他们是不是全雅怜兄长,再有下回,便打屁股。”
湛莲好生无奈,好不容易才将话儿扳正过来,把两兄弟找她的缘由说了,自袖袋中掏出一封全皇后给全家的密信递给三哥哥,“哥哥你瞧。”
湛煊接过一看,脸上浮上狠厉之色。好个全皇后,不能利用便抹杀,倒是干脆俐落。
“这里头是否还有什么事儿,我瞧着全家像是要弃了全皇后,投奔于我了。”
湛煊赞许地看着她笑笑,“朕瞧着也是这意思。”
“哥哥可是心里有数?”
湛煊冷笑一声,扔了密信,将头靠在她的后颈边,“恐怕就是皇后难产那迷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家傻儿子虽船上不中用(大误?)但撩起来还是可以的【微笑】
第73章
“哥哥是说皇后坐实了借故诬陷贤妃之事?”
“朕看不止,平弘文还未递折子,但朕听闻全家这些时日明里暗里寻平弘文频繁……”说着说着皇帝没了声响,只抱着她动也不动。
湛莲知道三哥哥又在想事儿,便不吱声。
好一会儿,湛煊才又开口,“既然全家将证据送上门来,朕便领了他的情用上一用,这个罪,大抵还合适些,只是得好好斟酌斟酌……莲花儿,这几日你便留在公主府,闲杂人等一概不见,朕再多派人护你周全,皇后若是派人寻你,你一率回绝,若是强请,棒杀了奴才便是。”
湛莲眼神微凝,三哥哥这是要对皇后下手了。废妃容易,废后却是牵扯庙堂的大事儿。虽说全家欲弃皇后保命,但朝中应仍有支持全皇后的大臣,想来届时定是一场混乱。况且……“哥哥真要我入中宫么?”
湛煊顿时从杀气腾腾的算计中回神,声音柔和下来,“莲花儿愿意么?”
湛莲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大梁的皇后,她稍有沉思,旋即轻笑,“只要哥哥快活,我自是愿意的。”
“朕自是快活,”湛煊闻言大喜,挑了她的下巴又深深亲她一记,随后抚着她的脸儿与她对视,“莲花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叫你改了主意,嗯?”
湛莲如何向三哥哥说明自己那一场梦境,只低头含糊不说。
湛煊却是轻笑,“朕也是犯傻了,这事儿叫你如何说起,”他爱怜不已地低头亲亲她的眼角,“只是莲花儿,你须知道,你若是打定主意,朕就绝不放你走了。朕……舍不下了。”
湛莲如今轻易听出了那里头的深情,她这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打定主意了。”
湛煊笑出声来,一把抱紧了她。
从未听过的笑声闯进湛莲耳膜,让她的心儿都跟着如挠了痒痒般,她不禁也回抱了三哥哥笑了起来。
湛莲并不以为,昨日那些身临其境刻骨铭心的幻境只是黄粱一梦,她死而重生,许多以为从不相信的事儿都相信了,或许她昨日看到的,是另一个世间的孟光野、三哥哥与自己……
另一个自己最后留给她的,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经由岁月累积的沉沉感情,她无法全部领悟,却知那份情中,藏着浓郁的惋惜与后悔。或许那个自己明了了三哥哥那份情意却自始至终故作不知,或许自己看着三哥哥那般难过却不愿回应,或许……
湛莲不愿再那般了,这辈子,她定要三哥哥快活。
相拥一阵,湛莲要去宁安宫看母妃,“前阵子躲着没进宫,许久都不曾看望母妃了。”况且不知母妃是否得知了亲弟被问斩的事儿。
“这会儿承认躲着朕了?”湛煊惩罚似地捏捏她。
湛莲讨好地笑道:“再不躲了。”
湛煊闻言又是一阵好亲。
他将湛莲送至泰来斋门边,捏着她手儿道:“探望了太妃便回来。”
湛莲扬唇点了点头。
“去罢。”湛煊说着,手却还缠着不放。
湛莲好笑地摇摇被握着的手腕。
湛煊这才如梦初醒,再紧了紧她的小手,缓缓放开。
湛莲行至大门,转头看了向正堂,湛煊还站在那儿瞅着她笑。她摆摆手,示意他快进去,湛煊却大步上前朝她走来。
“朕陪你一起去看太妃。”他低低笑语。
湛莲扑哧一声笑了,三哥哥怎地愈发黏人?
湛煊脸上因她这一声笑染上了可疑的红光。他清清嗓子,故作正经,“你笑甚?”
湛莲也端了脸色,“我只是笑哥哥忘性大,忘了书房里还有与山般高的折子,就想偷闲去宁安宫。”
湛莲总算说通小狗似的真龙天子留在御书房励精图治,自个儿怕他又改了主意,快步走了。
秦才人与一干宫人好笑,却见回头的帝王竟已恢复了平时的高深莫测,一时遮掩不及,个个低头。
“去把平弘文叫来。”看不见宝贝眼珠子的明德帝转眼没了温情脉脉,一面淡淡开口,一面大步跨进正殿。
“是!”秦才人急忙应下。
湛莲盈盈行至宁安宫,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宁安宫的大宫女说,太妃金体欠佳,不能见客。
湛莲一听便知母妃是因黄宝贵之事悲心伤怀,不免心焦,叫宫女进去通报一回。那宫女不想得罪湛莲,进去与洪姑姑说了一声,洪姑姑听是康乐公主,思及她如今与黄家渊源,犹豫片刻,进佛堂去了一会,出来便让宫女请湛莲入内。
湛莲随着洪姑姑入内,见里头处处白森森的,不似佛堂竟似灵堂。淑静太妃跪在观音像前,断断续续地念着经文,湛莲走近,才见母妃泪流满面,手中的佛珠都不知沾了多少泪水。
“太妃……”湛莲心疼不已,跪在她身边为她拭去苍白脸上的泪痕,“太妃,您这是何苦!”
淑静太妃转头,看着她竟是笑了,“哀家,本不愿哭……但我儿永乐,家中老父,不肖亲弟,个个离哀家而去,哀家,真正是哀家了。”
“您还有我,如太妃不弃,我愿替代永乐一辈子伺候您,还有您的外甥黄子杰,外甥女黄大妮儿二妮儿,他们都盼着长大了孝顺您哪。”
“对,哀家还有外甥,外甥女儿,哀家要请陛下恩准,将他们接进宫来,亲自教养!不,不,不成,不能叫他们进宫,哀家身上晦气,他们进宫来,定也会被哀家克死,你叫他们离哀家远远的,越远越好!”
淑静太妃恸哭起来,湛莲忙忙与洪姑姑连声安抚,太妃才稍稍平复了些,脸色却愈发惨白,湛莲让洪姑姑去请太医来,自己抱着瘦弱的母妃说尽好话,淑静太妃却只在她怀里声声喊着永乐、永乐。
湛莲不忍之极,脱口而出,“母妃,我是永乐。”
淑静太妃猛地抬头,愣愣瞪着她看。
“我……”
“太妃娘娘,殿下,陈太医过来请脉了。”
洪姑姑突然走进来,将湛莲猛地震醒。此时岂能是告知身份的良机?她忙不迭地叫洪姑姑把太医请进来。
白发苍苍的陈太医是常为淑静太妃请脉的御医,他自是知道太妃身子状况,他拿了脉,为太妃扎了两针,开了两帖安神的药,嘱咐了洪姑姑几句,这才躬身走了。
太妃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太医扎的两针,恹恹疲乏,湛莲趁机告退。
淑静太妃看了她好一会儿,“哀家方才听你……”她停了一停,自嘲笑笑,摆手让她走了。
湛莲出了宁安宫,心思却愈发不平静,她原是想有朝一日告知母妃身份,却因种种原因耽搁,如今她又与三哥哥……若是此时说出实情,恐怕更为曲折。
她幽幽叹息一声,默默走往芙蕖宫,全皇后的心腹雁儿并三四个太监迎面而来,虚情假意地带笑请她去昭华宫。
湛莲自是不去,雁儿却命太监们拦着她,嘴里说着皇后懿旨不得不从,大有强押之意。
湛莲冷了娇颜,“刁奴!上回你推着本宫叫皇后掐本宫,莫以为本宫忘记了,本宫还未找你算账,你反而还敢到本宫面前来?”
雁儿眼中慌了一下,但立刻镇定下来,“殿下,奴婢们都是下贱的,哪里有自己主意,不过是照主子命令行事。皇后娘娘那会儿气不顺,您都不敢忤逆她,更何况奴婢们?”
“别在这儿惺惺作态,咱们殿下还得去泰来斋复帝命,快让开!”蕊儿喝道。
喜芳本欲阻止蕊儿,但思及全家来人说全皇后要杀殿下,因此犹豫作罢。
雁儿道:“康乐殿下不过去宁安宫请了安,有甚可复帝命?殿下三番两次拒皇后娘娘的懿旨,娘娘都忍了,今儿殿下再不去,那便是对皇后娘娘明目张胆地大不敬了!”
“本宫对皇后是不是大不敬,你作不了主,你以下犯上,对本宫倒是真真大不敬,本宫却作得了主,来人,把雁儿押下去,带五十大板!”
湛莲清喝一声,身后的随侍全是顺安亲自挑选嘱咐过的,一听也不管雁儿是不是皇后的人,上前抓住她就拖着往宫廷刑房走。昭华宫几个太监见状,上前两步,蕊儿瞪眼,“怎地,康乐殿下在此,还敢造次,你们也想被打五十大板?”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自知情形不妙,转头便跑。康乐公主如此肆无忌惮对昭华宫动手,定有撑腰之人,岂是他们这些小蝼蚁管得了的?惟有快些回去通知自家主子。
湛莲见他们跑了,招手叫来蕊儿,“留一口气,对外说打死了。”
蕊儿领命疾步而去。
湛莲原是想去芙蕖宫看一看,突遭此事便改了主意,轻移莲步往泰来斋走去。
谁知一进泰来斋,就撞上顺安公公讨好的笑脸与……一碗药汤。
第74章
她用鼻子轻嗅两下,这恍苦隔世的苦药味道让皱起了秀眉,“三哥哥病了么?”才见他好好的。
“这……殿下,这药汤是为您备下的。”顺安道。
“我没有生病,”湛莲一听,秀眉蹙得更紧,“又是些补物么?不喝,不喝。”她摆着手便往西殿走。
“殿下,殿下。”顺安苦着脸叫嚷着,湛莲就是不理。
顺安也没指望这主儿能听他的,偏头看看能哄殿下吃药的那位,还在书房议事哪。
待湛煊出来,一碗药已经凉了。
顺安告知湛煊事由,湛煊叫他去换一碗热的来,自己硬着头皮进了西殿。湛莲正搅着碗里的蜂蜜花生想事儿,见三哥哥进来,笑着用小银匙喂他一口。
湛煊就着她的手吃了,因觉太甜皱了眉头,“这般甜腻,仔细你的牙。”说着拿了碗不让她多吃,并命奴婢们拿浓茶来为她漱口。
湛莲嚷着再吃最后一口,湛煊便刮了蜂蜜,喂她吃了几粒。
湛莲吃罢,用浓茶漱了口,拿了一枝嫩柳枝在嘴里咀嚼一会,再漱了漱口。
这间隙里顺安已换了热腾腾的药汤回来,湛莲原想告知皇帝她对皇后婢子出手的事儿,也被这药汤中断了,“三哥哥,你又指使小公公给我熬什么汤药!”她不满地嚷道。
湛煊亲自接过药碗,使了眼神让顺安领众仆退下,这才坐在湛莲身边,揉着她的小手涎着脸道:“莲花儿,有件事儿……朕要与你说一说。”
“什么事儿?”湛莲狐疑。
“你现下,想为朕生皇儿么?”
湛莲顿时红了脸,“哥哥在说什么哪,我还未嫁,你还未娶,如何生下小娃娃?”
湛煊见这娇娇模样便跑偏儿了,“那朕娶了你,你便愿意为朕生娃娃?”
湛莲心想既答应了哥哥与他做夫妻,自是要给他诞下子嗣的。于是她含羞带臊地点了点头。
“咱们生几个娃娃?”湛煊笑容愈来越大。
“哥哥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她细声细气地道。
湛煊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他该怎么疼这个心肝儿才够哪。
然而转头看向药汤,他愈发心虚愧疚,小心翼翼地道:“莲花儿,朕原也是想等你过门了再叫你生娃娃,只是昨儿不小心,将龙精喂到你身子里去了……”
湛莲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湛煊低头在她耳边解释一番。
湛莲瞪圆了眼,啊!原来那就是……“可是都流出来了,白白的……”她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湛莲臊成一张大红脸。
湛煊听得气血翻腾,直想立马将她喂得饱饱的。好容易才开口道:“朕入得深,怕是流不干净,喝了这药汤,便无碍了。”
原来这便是避子汤药,湛莲撅了小嘴。虽不情愿,但也知此时得了小娃娃,那便是未婚先孕,不守妇道了。
湛煊又哄了两句,拿了药勺喂至她的唇边,湛莲皱着眉头喝了,连声叫苦,湛煊见状也皱了眉头,忙拿了桌上还未撤下的蜂蜜花生喂她。
湛莲喝一口药吃两口花生,仍喝了三口就不愿喝了,“够了,喝够了。”
湛煊好声好气地软语轻哄,一口一个“乖儿”,许她许多愿望,半晌才能喂进一口。
好不容易喝了半碗,湛莲嚼着花生,娇气道:“三哥哥,原来夫妻是为了生娃娃才做那画上的事儿,往后咱们只待要生娃娃那日,再做这事儿。”
湛煊一听差点儿万箭穿心,千万张嘴都有口难言,他想与这心肝儿说夫妻云雨并非单单生娃儿,但谁叫他出师未捷,怂成一熊样,造就莲花儿错到天边去的理儿。“莲花儿,这、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今夜你留在宫里头,朕与你再来一回,你便……”
“今夜又要来?”湛莲瞪眼,“哥哥还嫌我喝的药不够多么!”
“朕这回不喂进去……”
“那你昨夜为甚要在里面……”
“……”湛煊无语凝噎。
“三哥哥,你我既不生娃娃,做什么还要来?害得我疼得厉害,又要喝这苦得烧心的汤药,真真没有一丝儿好处。”
字字诛心。
湛煊被这疑问般的质问压得连头的抬不起来。一失射,千古恨。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候着!”湛煊正愁无处发泄,对着外头便一声喝斥。
湛莲听全皇后找上门来了,默默地接过湛煊手中的白瓷碗,蹙着秀眉摒着气咕噜咕噜地喝光半碗汤药。
湛煊哄湛莲时为难,看她这么勉强吞苦药也心疼,一个劲地道:“慢些,慢些,皇后来了又如何?”
湛莲一口气喝完,苦着脸刮干净了蜂蜜花生,这才总算缓了过来。
“三哥哥,我从宁安宫回来,赏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雁儿五十大板,我让人留她一口气,对外说打死了。”
“因何之故?”
湛莲便把当时的情形简要地与他说了一遍,湛煊冷着脸道:“这种丫头还留着作甚,打杀了便是。”他捧在手心都怕捂着的宝贝,岂容一个贱奴大呼小叫?
“她毕竟是皇后的心腹,兴许还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湛煊为她擦擦唇角,“嗯,朕还以为得等上几日,不想皇后这般心急,如此也好,早些了结此事,朕也好早日立你为后。你且坐着,朕去去就来。”
“我也与你一齐去。”
湛煊甚少拂湛莲的意,这回自然也不反对。
几近快两个月未出昭华宫的全皇后仍是一脸病容坐在御书房内,见湛莲与皇帝一齐进来,鼻翼因怒火不自觉地扩大。
皇后中规中矩地对皇帝见了礼,湛莲也对她淡淡福了福身。
明德帝让皇后坐了,亦叫湛莲在皇后对面坐下,“皇后,朕前儿去看你,你仍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今儿怎地连泰来斋都来得了?”
“陛下,臣妾是强撑着一口怒气,才能勉勉强强地走到您面前来。”全皇后虚弱不堪地道。
“哦,皇后成日深居浅出,还有什么怒气?”
全皇后就等明德帝这话,一双藏毒的眸子狠狠射向湛莲,“你可知罪?”
湛莲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你假冒本宫四妹,三番两次违抗本宫懿旨,今儿更是逾越对本宫身边之人下手,你还不知从何说起?”
“皇后娘娘,其一,我原就是全雅怜,何来假冒一说?其二,我并非违抗懿旨,而是圣旨在先,我不得不从,虽然娘娘您是后宫之主,但陛下是这天下之主,先复谁的命,娘娘自当有定论,其三,雁儿是奴,我是主,她冒犯了我,犯了不敬之罪,我拉她下去打板子,何错之有?莫非因为她是娘娘的奴才,我便动她不得,任由一个奴才在我头上撒野么?”
后头进来的顺安这才知道他那殿下把皇后身边的人给打了。他不免同情看向皇后,只道她还未看穿殿下身份,这康乐殿下莫说在后宫,便是在这皇宫,在整个大梁朝,都是属螃蟹,横着走的啊!
全皇后气极反笑,她看向明德帝,“陛下,您看看,臣妾是被这来历不明的人爬到头顶上撒野了!”
湛煊眉头微皱,“皇后,你口口声声说康乐不是你的妹妹,究竟有何凭据?”
全皇后就是找不出证据,才要抓湛莲去审问。她派了人去找陪嫁到孟府的全府奴才,但个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惟一蹊跷的春桃又不知所踪,即便派人去寻,又哪里是一时半会寻得回来的?她即便要全家对这假冒之人下手,也要留下证据以防万一,岂料她派雁儿去抓她,传回来的居然是雁儿被拉下去打板子。谁不知道雁儿是她的贴身宫女,打她无疑是生生打她的脸!她忙叫人去阻止,谁知雁儿竟就被打死了!
一个不知哪来的假货野种,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全皇后遭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她思量再三,仍忍无可忍,她不在这事儿上扳回颜面,即便那假货死了,她也无法在后宫立足了!她命人将湛莲捉来,却听说她一直躲在泰来斋。全皇后只觉整个后宫都在后头议论纷纷,看她笑话,她气得连装病也顾不上了,换了衣裳便直奔御书房而来。
“陛下,姐妹连心,臣妾这做姐姐的,岂能不知妹妹究竟是真是假?”
“那为何你早先不说,非等这会儿才说?”
“这……”全皇后噎了一下,“臣妾先前也不确定,近来才确信她是冒名顶替。”
明德帝摸摸下巴,似在沉思。
见皇帝有丝松动,全皇后站起来,“陛下,臣妾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人是冒充臣妾妹妹的危险人物,尚不知她有何企图,还请陛下莫要轻信,由臣妾抓来审问才好。”
明德帝思量一会,“皇后,你既如此信誓旦旦,朕就再信你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喝个药从何虐起O__O〃…你们这群小妖精,不调戏你们就不撒花,差评!
放个粉丝月芽儿喵喵写的小剧场调戏一下:
莲花儿羞涩脸:三哥哥,你帮我把书取出来。
三哥哥:何处?
莲花儿扭着小腰红着小脸说:床下。
三哥哥寻来,翻了翻手上的书:此书莲花儿可读完?
莲花儿:未曾!
三哥哥:此书开卷有益,重在实践,哥哥陪你…………
第75章
全皇后喜上眉梢,陛下果真还是信任她。
“那臣妾这就……”
明德帝抬手打断她的话,“既然如此,朕有一个想法。”
湛莲侧目而视。
明德帝瞟她一眼,继续道:“所谓知女莫若母,皇后既然认为康乐并非全雅怜,不如明日就宣全夫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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