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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陪我困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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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又是一阵震惊。
这小王爷从不管朝堂之上的事儿,日日神神在在的。可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与迂腐的刘宰相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了?
坐在皇位之上的圣上也是一愣,忙使劲儿给亲弟使眼色,偏偏“小王爷”说完话后就低头不再言语,将圣上瞟过来的质疑统统挡了回去。
圣上没辙,只能腆着老脸说道,“此事,朕自会考虑。奏折全部留下,唐王也留下,散朝!”说完起身甩袖离去。
吴尽夏一脸懵:这皇帝老儿上个朝,居然还玩拖堂!
尚书房内,圣人埋在成堆的奏折里埋头苦干。有张尚书禀奏:建议全体武官去学习游猎来强身健体,免得边关有难无人能战,请皇上批准。圣上批:知道了,此事与你何干,又不是你任上的事。
有辅国大将军上疏:见圣上近日略显疲累,可请御医来看?圣上批:朕躬甚安,不必为朕过虑。你好生爱惜着自己,多为朕效几年力。
有直隶巡抚上表:下官可以携家人一起到长安给太后过寿辰吗?圣上批:不准来,谢谢你全家。
接连几本,不是连番上奏降雨量,就是大夸民众拾金不昧,还有反射弧特别长的,连年前的事儿都搬出来讲一讲。圣上很恼怒,将奏折全部推开,破口埋怨起站在一旁的“小王爷”。
“你瞅瞅,你瞅瞅,朕就腻味这些有的没的奏折!那个刘宰相就是想累死朕,你还敢帮呛,敢情你不用批!”
吴尽夏静默,从地上捡起一本奏折翻开,正好瞧见杭州织造上奏:皇上,您好吗?
原来,各朝各代的奏折都一样,不仅只有康熙爷蜜汁尴尬。
吴尽夏欲跪地告饶,圣上连连喊了停。“你别跪,你一跪朕就觉得不安。”
吴尽夏起身,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圣上见自家亲弟不开口,站在那又跟个瘟神似的,缓了缓脾气问道,“你这几天不上朝,朕甚是想念。好不容易盼着你从建康城回来,怎么一来就给朕找麻烦。难道是你那心上人没找到,所以迁怒于朕?”
吴尽夏心里咯噔了一下:啥?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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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显得你乖
圣上皱着眉头粗略地批了点折子; 与吴尽夏吃了两杯茶; 便齐齐去了花萼相辉楼吃便饭。这花萼相辉楼是日常宴请大臣们娱乐的地方; 因圣上体恤文武百官,来此的次数竟比下朝时待的南熏殿都要多。
当今圣上喜爱花花草草; 花萼相辉楼便常年被妆点的花香四溢。因几日不见小王爷确实有些想念; 尤其从王御医那听说还病了一场; 这圣上便拉着手一直嘘寒问暖。于是,吴尽夏便尴尬地坐在花丛帐中; 陪着“花痴”皇帝斗智斗勇。
“阿琮啊; 你说你去了一趟建康; 怎么搞得那么大动静。到底那心上人追没追回来?”圣上很执着; 对于这个问题非常锲而不舍。
吴尽夏用力地从圣上紧握的力度中抽出双手,拱着手道; “圣上; 方才臣弟解释过了,那人并非是心上人。”
“哦?可那日在光禄寺; 你明明与朕坦诚。如此隆重的佳宴,你居然不顾朕的面子绝尘而去,这会儿可别和朕说是去捉某个贼子。”
吴尽夏摇了摇头,“听闻建康有乱党循迹; 臣弟此行是为了巩固我大唐政权。”
“哦?可曾发现蛛丝马迹?”
“未有。”
“又来骗朕!朕听闻你日日都与吴姓商贾在建康府院厮混; 难道那心上人是那个小子!阿琮,你可别糊涂,终身大事怎可儿戏。”圣上似笑非笑; 面上却看不出急切之意。
“圣上,您误会了。臣弟虽然未发现乱党踪迹,但也不虚此行。建康城主松墨不按均田令规定收缴田租,强行添加调赋,徭役日渐加重,导致民不堪言。所收苛捐杂税均流向三皇子,此次三千金吾卫入户将所有证据全部集齐,此事还望圣上予以裁断。”
吴尽夏见着皇帝老儿双目微阖,继续说道,“此行若不是有吴姓商贾做耳目,臣弟断不能如此深入建康了解实情,为皇兄分忧。”
既是表了忠心,又维护了友军。
听完一席话,那皇帝老儿褪下玩闹假面,重新恢复帝王严肃尊容。“唐琮,朕甚感欣慰。如今朝堂两党之争日渐白化,各皇子间明争暗斗,夺储之争早已经从暗处摆到了明面。朕既然予你高位,那你便要在高位之上为朕防芽遏萌,切忌不要罔顾大唐的兴衰哀荣。”皇帝老儿面色微沉,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凉意十足。
吴尽夏连忙叩首回道,“臣弟遵旨。”
“朕的八个皇子四处结党营私,你我深知狗猛酒酸的道理,朕不希望你卷入任何一方。今日你在朝堂之上的举动,定会引发皇子们心生暗鬼,恐怕此时的唐王府已是进退触篱。万折必东,朕想你该明白如何去处理。”
“臣弟谨遵圣上谕旨。”
“逢山开道,遇水造桥。你是朕的亲兄弟,朕只想与你并肩守护大唐,而非对立。”皇帝老儿正了正衣襟,重新恢复心慈面软,“回去吧,朕还要继续批那堆烂折子。”
“臣弟先行告退。”
吴尽夏恭敬叩首,转身有些虚晃。皇帝老儿句句套话,疑小王爷勾结三皇子,今日说到这份上,也仅是信了五分。剩余的五分,还得看小王爷日后如何自处。伴君如伴虎,这道理放在小王爷身上,感觉更甚。
吴尽夏未再回头,不急不速地朝着建福门走去。
令一令二在建福门门口翘首企盼,唐琮则坐在马车之中暗自紧绷。早先骠骑大将军先行登府拜访,没一会儿太傅也紧随而至,更奇怪地是刘宰相居然也跑来凑热闹。唐琮心知大事不好,忙带着令一令二从王府后门驱车到皇宫门口等候。
午时过了大半,吴尽夏才悠悠从建福门踱步而出。见着令一令二站在王府马车跟前,这才放下一身的紧绷,额间的冷汗堪堪下落。这皇城,真的是再也不想来了。
令一令二瞧着自家“王爷”一身疲累,忙跑上前左右搀扶。守着宫门目视前方的金吾卫转了转眼球,一路相送“小王爷”上了马车,这才心重暗叹:小王爷也终究熬成了王爷,这身子骨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吴尽夏脚底浮软,踏上马车时有些力不从心,换了两回脚也没得顺利。马车内等候不及的唐琮干脆挑帘,一把拽住两条胳膊将身子拉了进去。
可毕竟小王爷用着吴尽夏的身子,一时力度大却也控制不好,以至于吴尽夏虽然进了马车却直直扑向了小王爷。
马车外的令一令二未忍住笑,噗哧一声乐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笑,令二唇语相对:吴楼主心急,没想到王爷更心急。如今,这俩侍从已经对二人之间的互动见怪不怪,反正王爷世界最强,喜欢就喜欢呗,又不会掉块肉。
见吴尽夏满怀扑了过来,唐琮顺势搂了过去,一颗彭彭乱动的心得到了救赎。还好还好,人没受伤,看来事儿搞得还不大。
彻底踏实下来的吴尽夏任由唐琮抱着,嘴里呢喃:“王爷,您真辛苦。那皇帝老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唐琮唯恐隔墙有耳,忙捂住她一张胡言乱语的嘴,没好气地责备:“别胡说,他是一国之君,也是与我有血缘的亲兄弟。你这张嘴不张则以,一张便没一句顺耳的话,以后可不能这么随意,小心你的狗命。”
吴尽夏听着耳边半嗔半怪的话,莫名地心中泛起了涟漪。她耳根一红,连忙转身脱离拥抱,坐回马车软铺之上。
唐琮没再执着,眼前正经事儿是要问清朝堂之事,好想辙对付府上的那三座大山。“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太傅、骠骑大将军与刘宰相下朝之后接连进府拜访?你又因何被圣上滞留谈话到午时?”他有些心急,连问了三句。
吴尽夏顺手拿起马车上的羊皮囊,灌了几口水,待润完干燥的嗓子眼后才事无巨细地将经历之事娓娓道来。唐琮越听越觉得后怕,没事儿使唤她去上朝干嘛,还不如继续在家休假省心。
“王爷,幸好在建康你与小的说起松墨老儿的各桩罪状,不然今日胡诌下去,非得被比你还笑面虎的皇帝老,不,圣上扒层皮。”吴尽夏一股脑说完,还不忘评价一番,但显然这评价并不是很中听。
“哦,笑面虎?本王看你真是胆子肥了,犯了这么多大忌不认错,还敢耻笑本王!以后,你若再敢沾半滴酒,看我不先扒了你的皮!”明知喝酒误事,这臭丫头真是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嗯嗯嗯,小的以后再也不陪您饮酒了。”吴尽夏连忙颠头耸脑,潜意识却仍留有贪念。那荔枝酒的滋味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以后关紧院门独自饮啄,大不了转日蒙头大睡好了。
唐琮似乎看透了她心思,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额头,“独自也不能饮!知不知道你有多闹腾,万一饮酒伤到自己,本王又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赶紧断了那念头,不然本王罚你。”
唐琮回想起昨日他自己的身体跨坐在树枝上那一幕有些后怕,又联想到往后王府鸡飞狗跳的日子,说出的话重了几分,可担忧之意确实不假。
吴尽夏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地回了个单字“哦”。明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分道扬镳,此时却万般拦着她喝酒,这小王爷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唐琮见她不高兴,软了软话,“本王怕你醉酒误伤,往后如果无事,可以喝上半樽,但不可再多了。”
一双眼眸重新焕发神采,吴尽夏连连点头,拱手道:“小的听命。”
唐琮见她语气转好,拍了拍手。“这样才显得你乖。。。。。。”
话刚说一半,便听令一在马车外禀言王府将至。唐琮沉吟了半刻,让令一择路绕到了王府后门,这才与吴尽夏快步踏入王府院内,向着后殿书房走去。
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吴尽夏一个无心之举,却搞出了大事。
骠骑大将军虽与小王爷交情甚好,但一直站在四皇子阵营。太傅身居东宫,代表着太子一党势力。这刘宰相虽然迂腐,但处事倒也精明,至今未表露出半分。身后主事是何人。此时三人同来,若不是各自阵营抛出的橄榄枝,那便是暗中来敲打小王爷要审时度势。
唐琮坐在书房之内分析形势,原本在旁淡定吃茶的吴尽夏硬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穿越成个官宦,不然凭她这猪脑子,定不会在大唐活过三天。
一步若错,步步必错。吴尽夏胆战心惊,“依王爷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唐琮突然坏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殿乐阳厅,三位朝堂重臣各揣心思,谁也不搭理谁。尤其骠骑大将军与太傅各自阵营对立,早就互看不顺眼,唯独夹在中间的刘宰相不顾老脸,就着王府上好的龙井,连吃了三叠酥点。
从巳时至未时,三人等得劳形苦心,却未见小王爷身影。好不容易捱到小王爷贴身侍从现身,却只等来三封亲笔书信。三人互望了一眼,愤然拿着书信各自回到府上才拆开。待看清书信内容,均是气的个个吹胡子瞪眼大骂娘。
只见书信上赫然写着:“你好吗?”
好你奶奶个腿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早,发完出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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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来吃鸭
古往今来; 书墨留香。
可小王爷的那三封亲笔书信却命途多舛; 一封被撕成了碎渣; 一封进了膳房炉灶,唯有刘宰相将其塞在一堆奏折里; 转日呈给了圣上。诚然;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宰相当夜执笔一挥,潦草了几笔颜筋柳骨算是回了信。
转日上朝前; 刘宰相将回信双手奉上; 并千叮咛万嘱“小王爷”回府再看。吴尽夏揣着这封信直觉怀中发烫; 忐忑不安地归心似箭; 回府打开一看却哭笑半天。原来这刘宰相也是性情中人,回了“王爷在吗?”几字便将吃的亏尽数讨了回去。
不过; 相比三皇子一党一夜之间被整锅端; 刘宰相这等班门弄斧的小打小闹并过不了小王爷的眼。
前建康城主松墨表面一副正派作风,然而内里却是个反掖之寇。还未严刑拷打; 他便将三皇子一党拉帮结派企图谋权篡位之事和盘托出,还顺带供出几位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王爷密信金吾卫顺藤摸瓜,人证物证原委确凿,很快十二名大小官员被满门抄斩; 三皇子则便被贬为庶人; 驱离了长安。
朝野之上一片哗然。
自古杀鸡给猴看,是最好的警戒手段。有了前车之鉴,原本已被放到台面上的夺嫡之争; 如初秋那场狂风刮起的尘土一般,尽数泯灭于后脚追来的暴雨之中,消弭不见。
然,小王爷虽未现身亲自处理此事,但却逃不过明眼人雪亮的眼睛。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些仍揣着不轨心思的皇侄们对这个皇叔越发拉拢,朝堂之上净是夸赞歌颂。
小王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与圣上告了假,专心准备太后寿宴。
五福,一曰寿,二曰福,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
人生有五福,寿至关重要,一朝最尊荣的老寿星的佳宴更显得尤为庄重。但太后为礼佛之人,尤其厌恶好大喜功,因此寿宴并没有多大的排场,小王爷携礼部与鸿胪寺临近一月协办也很是从容。
礼部张尚书年岁已大,于年初告老还乡,因此准备寿宴一事就交由礼部钱侍郎代管。这钱侍郎是个好搞事的,寿宴之上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包揽在身,活像个有血有肉的机器人。
吴尽夏落得轻省,没事儿就带着唐琮往白匚楼跑,赶上忙不过来的时候,便宿在后院,落在市井百姓眼里,又增了一番嚼头。可吴尽夏管不了那么多,她离开铺子半月之久,库存早已是亏空。
当务之急乃重振雄风。
“王爷来啦!”一个眼尖的小姑娘见着吴尽夏下了马车,忙一溜小跑凑到跟前。
那小姑娘梳了两个羊角辫,跑起步来甚是灵动。一身翠绿色小袍罩着白匚楼宽大的白坎肩,又显得有些滑稽。干瘦的小脸气色倒是不错,一双机灵的眼睛衬得整个人生机勃勃。
这正是吴尽夏前几日在散集之上花十文钱买回来的小姑娘。
那日,李掌柜拱着手送走一波客人,正好瞧见一身落魄的小姑娘站在门外。正欲赶人,却听那女娃声称是小吴十文钱买下的穷身。整个白匚楼唯有李掌柜唤当家人为小吴,恍然听见便知是吴尽夏亲自做的决定。
李掌柜当即将女娃安置于后院,一顿梳洗食饭,才摸清身世来历。原来这小姑娘名叫点香,爹娘均是田农,一辈子劳苦到头均是短命。所谓的克死爹娘不过是个凑巧,却也给这孩子打上了便宜的烙印。
吴尽夏见小人扑进怀中,连连搂住,责备的话随口而出。“昨日还让你跑慢些,你这小身板,不小心摔倒了可怎么办?”
“王爷,点香不会的。”说完,握紧拳头并了双指朝向天,“点香发誓,再也不会摔倒让王爷担心。”
站在一旁的唐琮嗤笑了一声,大踏步进了白匚楼。吴尽夏与点香对视一眼,撇撇嘴未答理。
“王爷,您说的小吴便是吴楼主吧。我见他不是很喜欢我,可为什么还要买下我呀?”点香感觉有点奇怪,明明王爷更疼爱自己,为什么却是臭脸的吴楼主买下自己呢。
吴尽夏听言,笑笑道,“吴楼主面硬心软,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走,跟着进去。”
进了前厅,吴尽夏见唐琮正与李掌柜说着话,便站在一旁等候。如今两人身份互换,有些面上的事儿便假意装着,免得相干的人瞧出破绽,没个说辞。
李掌柜远远朝着吴尽夏行了礼,收回目光。“我瞧着你日日与小王爷在一起,他可识出你女儿身了?”
小王爷听言,面上有些不太好看,合着人人都知,唯独他被蒙在鼓里。“嗯,知道了。”
“你这日日一脸春心荡漾地望着小王爷也不知愁,我见他倒没那个意思。”李掌柜叹了口气,小吴怎么都好,唯独选男人方面,似乎差了点。
唐琮听言,头却没抬,仍旧盯着账本子一目十行。“有那么明显吗?”
李掌柜没弄清楚问的是上句还是下句,又转了话题安慰道,“这王爷倒不像是谣传中的那样,瞧他对点香那个女娃和蔼可亲的劲儿,估计以后对你也不会差。”
眼光有些炙热,惹得吴尽夏望了过来。“你快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李掌柜犹记得小王爷在白匚楼前发怒的神情,有些后怕,连忙催促。
听到这话,唐琮嘴角含笑,回了句,“我觉得也是。”转身招呼吴尽夏与点香去了中庭。
白匚楼口脂卖的最好,吴尽夏便把主意打到了面脂上。说是面脂,不过是前世最普通的润肤霜。作为研究一线的科研人员,吴尽夏手上握的高端科技不少,但落在大唐却无用武之地。
前阵子在建康,她绞尽脑汁才研究出一款能对抗凌冽秋风的面脂,今日恰好将配方凑齐,这几日得抓紧动手,才能赶在秋风吹起之前做完。
吴尽夏从怀中拿出配方,叫点香在一旁打着下手,一双眼睛便没落在唐琮身上。其实与近来往日一样,她只顾着关起门来埋头苦干,哪敢劳烦小王爷帮忙。偏偏今日唐琮心情舒爽,拿起石杵的架势很是积极。
“做吧!”
小王爷说完这俩字倒没什么,吴尽夏却面上一红。她想起昨日看的那个画本子,也是有位翩翩喜福郎对着娇羞新妇说了这句话,于是一夜宝眷情。欢,花好月圆。她有些羞赧,闷着声音说道,“你且歇着吧,我来就好。”
身侧的点香咦了一声,巧笑对着二人,“我爹也常与我娘说这句话,我娘身子不好,我爹可疼她了,田里的活计都揽在自己身上。”
吴尽夏听言,耳朵更是血红。“别乱讲,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一句否认,却有点欲盖弥彰。
“只可惜,谁都不肯歇着,结果丢下我一人,双双早早去了。”点香人小听不懂话中意,继续感怀悲伤。
女娃在一旁忆起往事,唐琮却全然没听到。远远望着吴尽夏耳根子都红了,欢欣雀跃之情冲进了嗓子眼。他略焦急走上前,压了压点香的头,“出去玩会儿吧,这里先不用你了。”随后便定在吴尽夏身前。
“别,别走。。。。。。啊。”被逼地毫无退路的吴尽夏,企图喊住救世主。哪料那小女娃回头做了个鬼脸,关上门逃之夭夭。
十文钱又白花了啊!
如今,两人虽然同居王府,却不像在建康时那样同吃同住。彼此之间保有距离,一是怕王府中人乱说闲话,二是各自相处自在。吴尽夏自打从皇帝老儿那听到那句“心上人”之后,便刻意疏远,免得半月后分离还留乱事一团。
小王爷是何许人也,对于她这种雕虫小技根本不放在眼里,反正已经是到嘴的肥鸭子,早吃晚吃没甚区别。可眼前这种氛围,如果不顺势咬上一口,连小王爷都会误认为自己是出家人。
“小女娃说句话,你怎么耳朵都红了。”唐琮不疾不速,开口问道。
吴尽夏被眼前人逼问,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瑟缩了一下,在袍子上擦了擦手心的虚汗。“小的,小的习惯耳朵红。”
“哦?本王怎的不知自己的身体,居然还习惯耳朵红?”一双睥睨地眼眸瞧过去,完美地揭穿谎言。
“王爷不知道的多了。”她撇开头,仗着身子高,愣是不让唐琮有直视的机会。
唐琮轻哂,确实是知道的太少。
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将来又到哪里去;不知道她一双巧夺天工的素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不知道她醉酒之时喊得那句“老天你对我不公”是何意;不知道她暗自封闭的心里,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福至心灵,唐琮悠悠开口,“天大地大,本王自诩不是什么天纵英才,参不透诸多人间事。本王自是端的闲散,不用与皇兄一般费劲管尽天下事,因此显得有些愚钝。现下本王有一事不知,你可否予以解答?”
吴尽夏自然不肯惹祸上身,摇头道,“王爷羞煞小的了,王爷不知的事,小的断然也是不知的。”
“你知。”语气坚定,不给任何否决的机会。
“你的心,到底放在了哪?”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加班,外卖烤鸭~
感谢阅读~
☆、余生长不必慌张
每个人都会巫术; 说出的每一句话; 做出的每一个动作; 都将改变他人。
陌生人一个莫名其妙而又不带善意的打量,会让你浑身不自在。亲朋好友的一句充满诚意的夸赞; 会让你得意不已。看到大街上跑来跑去的孩童而由衷萌生的幸福感; 却在孩童言语冲闯时散失了所有的好脾气。
一念之间; 相差甚远。
吴尽夏两世为人,早已懂得这些道理。她将感情故步自封; 日日循规蹈矩墨守成规; 为的就是不想因人而变; 因事而乱。
所以; 当她听到唐琮的那句质问时,原本抑制不住的心跳; 却渐渐平缓了下来。她看向唐琮充满执念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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