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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陪我困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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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当她听到唐琮的那句质问时,原本抑制不住的心跳; 却渐渐平缓了下来。她看向唐琮充满执念的眼眸; 低头望着“自己”两手十指,本应芊芊如玉却布满操劳; 渐渐有些寂寥。
她恢复直视,慢声道:“人各有耦,色类须同,良贱既疏; 何宜配合。王爷; 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良贱不同。同样生存在这方世界,您生来富贵在天,而我则贫贱在地。机缘巧合让我和您站在一起; 是我受到了莫大的抬举。”
她苦笑了两声,继续说:“纵然您身上没有天下大任,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做一个洒脱之人。可我的生存,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是永远做不到像您一样,可以抛弃所有去追逐自由,去任尔潇洒。哪怕此时站在一起,您心中所想与我心中所念都不会一样。”
一个满腹儿女情长,一个满心锱铢必较,怎会一样。
唐琮目光有些惊讶,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来,整个人有些微愣。
“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循环,当我得到满足的时候,同时也到了偿还之际。这些日子大概是上天对我这个孤魂的嘉赏,魂魄回归彼此之际,王爷终将与我分道扬镳,江湖再见。”她扬着嘴角,似乎说出的话,如寻常打招呼一般,却未想过伤人又伤己。
“不是的。本王不会。。。。。。”唐琮急着否认,却仍被脆生生地打断。
“王爷!您不用宽慰于我。我知道现下说这些话尚早,但王爷既然问了我的心在哪儿,那我便答您一句。”吴尽夏目光镇定,嘴角残存笑意,心知说出的话必将残忍,却只能当断立断。
“我的心一直在这里,一直都未动。”手指心脏,触摸之下,慌乱一片。
面上的止水,不过是装给那人看。
灰姑娘与王子永远幸福地生活在童话里,但人必须清醒地活在现实之中。吴尽夏两世为人,早已深知这个道理。假意做小伏低也好,此时出口妄言也好,不过是独自披上了铠甲,不至于徒加困苦烦恼罢了。
窗外传来妆工们吆喝笑闹,她跟着笑了一声,随后又轻叹一口气。“王爷您听,那里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撞进了唐琮的眼里,进入了心里。他了然,犯了错儿会逃,惹了事会逃,得到好处还会逃,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盲目的脱逃犯。将一颗真心捧给她,若能乖巧接了,那便也不是她了。
哼,什么三六九等,回头便上疏圣上,取消这烦人的等级制度!
“你说的那番道理,本王不懂。在本王这里,不管是千山万水还是人心向背,我若不放手,谁也不能走。你若想上天,本王便在天上等你,你若想入地,本王就算得罪了阎王爷也要陪你。余生还长,你不必如此慌张,决然地将本王拒之门外。”
一番霸道话落地,屋内气氛重新变得炙热。吴尽夏刚想反驳回去,却听吱呀一声,一个鹅黄人影推门而入。来人,正是八卦大王燕茹花。
吴尽夏速速将要说的话咽进了嘴里,重新恢复平和状态。
“哎,你俩干嘛还关门呀,也不嫌热。”燕茹花挥挥手有些嫌弃,随后将门窗打开,见两人均是不言语,起了疑窦:“你俩在屋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怎么谁也不说话啊?好久未见到本名笔,竟然没人高兴!”
燕八卦声音大,颇有市井阿嬷当街骂架的风范。吴尽夏连忙捂住这姑娘的嘴,小声劝道:“姑奶奶,您说话小声点。我们哪有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不正准备做面脂嘛!”燕茹花不愧是名笔,笔下生花脑洞无限,若是放在前世,妥妥一个揽钱无数的网红作家。
幸好方才没让这姑娘听见半句话,不然连问题都得编排一箩筐,不能惹,惹不起。
“阿琮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捂着我的嘴巴啊,快放开!”燕茹花撑脱禁锢,一把抱住一脸无喜的唐琮,“阿夏啊!我想死你了!这几天被我爹禁足,没能及时来看你,你别生气啊!”
说完又抱着“吴尽夏”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口中还振振有词:“阿夏,你的皮肤又变得紧致了,看来建康风水很养人呐!等你不忙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自打燕八卦登门后,唐琮便没有好脸色,如今还轻浮于他,更是气的面容绷紧。他连瞪了几眼吴尽夏,一边无声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推搡着青梅远离自己。
吴尽夏撇了撇嘴,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看着这对青梅竹马你追我赶分分合合,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一双桃花眼笑得甚是好看。
“阿琮哥哥你还笑,都怪你吓跑了阿夏,你瞧她都不肯原谅我了!”追逐打闹之间,又拉上了吴尽夏,三人欢声笑语瞬间塞满了整个屋子。
屋外的妆工压下心底的不快:燕茹花一女戏二男,果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怪不得被退婚!
玩笑终止喘息之间,三人各怀心事不言。燕茹花长舒一口气,于转眼间降落谷底,似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眼圈有些微红,也未看清双手死命拽住的人是谁,张口便哽咽起来。“我要和你们说件事儿,听了可不准骂我。”
“我爹逼着我嫁人,选中了礼部钱侍郎家的二儿子钱川。前几日钱家托了媒人过来,明着要求让我辞了长安书苑,婚后在家安分守己做媳妇,我顶撞了几句,转日便被退了亲。”
被燕茹花紧紧搂住的吴尽夏听言,忙撑起身子,直视于她。“怎么突然被求亲?”
“你追阿夏的转日,我本欲随你一齐去,可却被我爹知道了。他镇守洛阳城,素来与建康原主松墨有旧仇,自然不肯让我离开家门。也因了此事,他竟然不顾我同意,私自与钱侍郎定下婚约。我。。。。。。”一行清泪落下,心间酸痛难耐,竟是连话都说不下。
燕茹花缓了缓,继续说道:“那钱川本就是个猪脑子无甚能耐,承了他爹的荣耀,在长安混了个七品小官。我自然不愿下嫁,与他家求亲之人吵了几句。可哪想他家不积阴德,处处着人嚼我舌根。如今满城皆知我被退婚,我,我这脸面,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了。”
燕茹花一改平日没心没肺的样子,说完便痛哭起来。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早知心恨谁。吴尽夏见燕茹花身在侯门大院,仍被权贵肆意践踏的样子有些愤埋,心里深处更是对男女之情婚姻嫁娶之事避而远之。
上天入地,等候陪伴,都是男人们随口而说的便宜话,什么允诺,都是骗人。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原本我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如今见你这样,我竟是信了。妹妹,你听我说。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你还有我,还有阿夏,还有整个燕府,整个白匚楼,整个唐王府。所以,别再哭了。”
燕茹花垂着泪,望着吴尽夏的眼神有些疑惑,用袖口擦了擦下巴的泪,抽泣说道,“阿琮哥哥,你,你是病了么,怎么,怎么对我这么温柔。”转而又望向唐琮,“阿夏,你,你怎么漠不关心我,是,是真的生气,生气了么?”
吴尽夏心知不好,做了半天知心姐姐,却未料到这姑娘哭的时候还不忘蕙质兰心,忙开口道,“娘希匹的钱孙子,瞧本王爷不整死他丫的。”说完对着目瞪口呆的唐琮疯狂使眼色,一双眼皮愣是眨巴地快要抽筋。
唐琮用拳捂嘴,轻咳了一声。“那个,燕燕啊,放心将事情交给你阿琮哥哥吧,他肯定能办好的。”他有些畏缩,原本以为吴尽夏是个小猫,没想到骂起人来却是个老虎。
可怕可怕。
燕茹花破啼为笑,轻轻对着他二人福了福身子。“那小妹在此谢过兄长。兄长也别太狠了,就让那钱氏一家没钱就好了,命还是留着慢慢玩吧。”
唐琮听言,萌生的想法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论语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不假,确实不假。看来以后不能让自家女人与燕八卦长久相处,不然以后天天都得过着舔刀噬血的日子。
成日里为太后寿宴忙成狗的钱侍郎,已是半个月未回家。日日吃喝拉撒不是在礼部,就是在鸿胪寺,就连做梦都在高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此披星戴月兢兢业业的钱侍郎压根就不知家中老二犯下的糊涂事,更不知自己即将要踏上一场毫无道理的折磨之旅。
他闷声打了三个喷嚏,重新裹了裹身上的外袍。
夜露已深,礼部却依旧灯火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女主,是凭着实力单身的。
我们的男主,也是凭着实力追妻的。
推荐基友文:文名→→◆◆◆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作者:萝卜蛋
赵汐朝十岁的时候,她爹被迫过继了一个儿子。
她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位继兄,于是百般刁难,天天往他碗里撒盐巴。做坏事,泼脏水,各种为难人。
后来,赵家被人诬陷窝藏逆党,满门被抄。那个她从来都瞧不上眼的继兄,摇身一变成了监斩官!
天呐!重活一世的赵汐朝学聪明了,抱紧这个继兄的大腿死不松手!
她在心底疯狂呐喊:我真的不想被砍头啊!求放过!
◆◆◆赵汐朝的内心独白:求生欲使我冰雪聪明!◆◆◆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来自一个炮灰女主的疯狂呐喊!
☆、寿宴将近疑窦出
八月初十; 距离太后寿宴仅剩五日。
礼部其下礼、祠、膳、主客四属协心齐办寿宴不敢有任何懈怠; 钱侍郎之下四位郎中以及四位员外郎个个都是操办礼仪、祭享、贡举之政的一把好手; 整个礼部办事效率倍道而进。吴尽夏在礼部蹲守了两天一夜,愣是没挑出瑕疵; 只能甩袖悻悻回了王府。
王府后殿; 唐琮正在称量一堆药材; 旁边的泥炉之上,汩汩有声芬香肆意。
“看这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爷是白去了吧。”见着吴尽夏一脸郁卒; 唐琮透过渺渺烟气揶揄道。礼部钱侍郎是连圣上都夸赞的人精; 人前人后两个样; 日日跟个变脸怪似的,怎会那么容易让人捉到马脚。
“别提了; 那个钱侍郎在我面前端的可正经了。偏偏办的事儿上挑不出毛病; 一旦私下里与他闲聊,便绷着一张脸声称公务繁忙; 颠的比兔子还快。”
吴尽夏一边说着一边疾步走到药材堆面前,伸手便抢过了唐琮手中的杆秤,又避着几步远外的丫鬟附在他耳边道,“王爷我来吧; 您坐一旁歇会儿去。”
那日过后; 俩人不约而同地将那番对话封存,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一个继续狐假虎威做王爷,一个落得清闲做手工帮赚钱。
日子倒也过得寻常。
令二垂着首一溜小跑过来; 行至跟前刚要出言禀告,却正好瞧见这一幕。见状,他连忙用手捂住眼睛,躬着身子假装没看见,却未料这动作更显欲盖弥彰。
王府里的丫鬟仆差们因主子爷喜怒无常变化莫测,早就将目不斜视耳闭八方的能耐学个通透。但近日,自家王爷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府里的人甚是温和。此时见侍从大人做如此缩头乌龟状,均是没忍住,捂嘴低声窃笑起来。
令二左右睇了两眼,低声呵了一句。这才恭敬地开口道:“王爷,鸿胪寺卿李大人求见。”
听言,唐琮却是一笑,“王爷,这些粗使活计还是由我来,您净下手快去吧。李大人辛苦操持寿宴还有时间来拜访,肯定有一堆体己话与您说呢。”
言外之意,这是大救星来了。
承了操持太后殿下寿宴一事,礼部钱侍郎新接任便烧了好几把火,风风火火的劲头一直没断。不知情的以为他乃实力干将,知情的都道他眼馋尚书位。
说来,这尚书位已空缺八月有余,朝中一直未有合适的人选补任。如果此次寿宴圆满举办,令圣上龙颜大悦,那钱侍郎荣升尚书一职便板上钉钉,手下四位郎中也会有机会跟着攀升,因此礼部人人争强好胜众人拾柴不无道理。
可这下,就苦了鸿胪寺卿一众人等。鸿胪寺主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在职能上与礼部略有重合,比如典礼宴飨。
说是共同操办不假,但钱侍郎早已敲好了算盘,尽数将甜头揽回礼部,剩下一堆破烂活扔给了鸿胪寺,整件事孰轻孰重被分得明明白白。
鸿胪寺成了大红花旁配的绿叶,李大人为官多年,任凭修养秉性再好,也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王爷,礼部欺人太甚。”这李大人不足七尺小个,说起话来嗓子尖尖,惊得吴尽夏端茶的手失稳,差点将茶水泼了过去。那皇帝老儿殿选也太马虎了吧,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当寺卿,看来李玄黎登科有望了。
吴尽夏放下茶杯,一脸地和蔼可亲。“李大人坐下来,慢慢说,本王听着呢。”李大人这小尖嗓儿,不当个宦官可真是可惜了。
“微臣为官十年里,与原礼部张尚书共同筹备大小佳宴数百起,均未出过任何疏漏。这正是尚书大人与我友达,共同商议之下的成果。”李大人拱手敬天,吴尽夏瞧着他短胳膊短腿的样子,有些不厚道地笑了。见其仍旧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忙敛了敛,举手示意继续。
“臣感恩圣上与太后殿下将筹备寿宴一事交由礼部与鸿胪寺协力同办。本应两部合力而为的大事,这钱侍郎却尽数将好处揽了回去。寿宴如圆满,则是他礼部的功劳;寿宴若有误,便会以懈怠为由将责任推与微臣,实乃居心叵测。”
“李大人莫讲这便宜话,钱大人也是怕您年岁大,累坏了身子嘛。”吴尽夏面上装了一把和事佬,内里却等诱着人跳坑。
李大人听言,八字胡子愣是气成了一条线。“他根本就没安好心!王爷不知,如今我鸿胪寺只落个接代外吏朝觐,诸蕃入贡的苦差事。外吏使节表面上各个对我大唐毕恭毕敬,可私底下却不安分守己,整日闹得鸡飞狗跳防不胜防。”
“还有那琉球使臣,不知从何处听说太后殿下养的毛宠喜食腥膳,此次竟运来三车小鱼干。蒙古节度使又与往年一样赶来了万匹牛羊,爪哇国也派人运来十石徒良,如今整个鸿胪寺臭气熏天!臣等实在苦不堪言啊。”
“呃,徒良是何物?本王未曾听过。”吴尽夏听着这贡品名字陌生,估摸着是个香料,如是良姜就好了,得想辙讨回来做妆品。
李大人有些诧异,心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便提醒道:“王爷您忘记了?前年爪哇外臣送来的果品,瓜壳沙黄且硕大有刺,果肉有异臭却甘甜,微臣听说您当时很喜食。此次爪哇国还特意给王爷送来一石,方才已经叫令一侍从送回膳房了。”
难,难道是榴莲?!
怪不得方才就闻到一股子熟悉的臭味,她一时未想起,还当这李大人不爱洗澡呢。
吴尽夏最讨厌榴莲,在她心中最痛恨的食物排行榜上,臭豆腐委身第二,榴莲当之不愧为第一。
可小王爷却爱食,果真两人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想及此,吴尽夏连连摇头,乱想什么,就算他不喜食,俩人注定是要分开的。
“本王记得贡品均由礼部掌管,怎么都去了鸿胪寺?”
“回王爷,礼部库房甚小,放不下太多贡品。因此,张尚书与臣商议暂由鸿胪寺代管,这一管就管了七八年。此次礼部仍旧按照惯例,微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大人继续尖着嗓子眼哭诉,吴尽夏听得耳朵痛,当即喊了停,将未出口的话拦了下来。
“传本王令,藩使外臣四方齐会六服皆来,理应束帛迎劳,鸿胪寺即刻起清整院落,所收贡品一律交由礼部看管,不得有误,违者当罚。”
“微臣遵旨。”李大人感激涕零,拱手便行大礼。
吴尽夏从椅上起身拦下大礼,扶着李大人的双臂道:“太后寿宴一切从简,本王特准当日晚宴设在鸿胪寺,希望李大人尽心尽责。”
李大人未曾见过小王爷如此可亲可敬的模样,甚觉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称诺。
吴尽夏继续说道,“本王有一事须与李大人说明。鸿胪寺内水渠干涸已久,且院内景色寡淡,如若在渠中续上清水并植以青莲,想必太后殿下一面礼佛之心,见之会甚悦。”
“谢王爷明示,微臣即刻便去安排,请王爷放心。”李大人听言忙不迭地躬身离去,独留一股咸腥臭味迟迟不散。
吴尽夏捂着鼻子送走了李大人,并没有立即去找唐琮。
“令一,吴楼主可仍在后殿?”
令一回道:“回王爷,吴楼主方才见着奴才搬了一石徒良,便跟着去了膳房,此时应该还在。”奇了怪了,王爷今日怎么一副嫌弃的表情,原先可没少食呀。
“你去知会一声,徒良虽然有强身健体、健脾补气功效,但食用过量则热痰内困、体温升高。本王去趟书房,你不必跟着了。”
令一得令便健步而去。吴尽夏盯着天边的晚霞愣了会儿,转身朝正殿书房走去。
书案旁,吴尽夏执笔写了一封信,又用封泥印好,才唤来仆差送至燕王府。吴尽夏盯着烛火随风跳跃,映在脸上泛起了昏黄的光晕。
事情既然已经开始,那便慢慢着手做吧。
“想什么呢?”唐琮不知何时来的,倚在门柱旁浅声问着。没有往日的凌厉感,寻常地有些不像个王爷。
吴尽夏起身福了福,又重新坐了下去。“王爷可是食好了,我得离您远些,那个味道我实在不喜。”手掌捂鼻,嫌弃的意思非常明显。
唐琮揣着好奇,随意坐在旁边的矮榻上问道:“你可食过徒良?”
吴尽夏摇摇头,“才没有,闻着味道都快要吐了。我一直纳闷,那东西黏黏糊糊汁水又不多,为什么还要忍着臭气吃进肚儿。我还是最爱甜滋滋的水果,既满腹又满足。”
“你怎知得如此清楚?”唐琮越发好奇。徒良乃爪哇贡品,前年使臣仅带了两颗,一颗送去了后宫给娘娘们尝鲜,另一颗在朝觐晚宴上被自己吃了个精光。一个普通商贾却了解得如此清楚,实在可疑。
“啊?那个,李大人与我说前年曾瞧见过徒良,便跟我详述了一番。”吴尽夏当即有些堂皇,多说无益,怎么还是管不住嘴啊!
灼灼烛光灯影之下,吴尽夏一张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唐琮手指托腮,淡淡问道:“哦?本王怎记得,前年的朝觐晚宴期间,李大人一直抱病在家呢。”
体温逐渐上升,一团火气在嗓间乱动。
“况且,你怎知多食徒良会热痰内困,徒增体温?”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喜欢吃榴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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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没有了选择
将近仲秋; 王府内丛桂怒放。此时夜静轮圆; 满院子陈香扑鼻。吴尽夏轻耸鼻翼; 一阵子闻之清可绝尘,一阵子闻之浓能远溢。
她坐在书案之前; 没有立刻回答唐琮的问话。反正如今说什么; 都无法消除他内心滋生的古怪疑虑。早说晚说都是一句话; 何必把气氛烘托得那么紧张。
她随手拿起书案前的一本兵法,随意翻了几页; 才道:“几年前; 我曾寻神医拜教; 那老头子云游八方; 自然是见过徒良。寻常尝过百草,连命都不在乎的人; 却与我谈起徒良来; 甚感嫌弃。我瞧着他实在一惊一乍,便记下来了。”
抬眼越过兵法; 她望着唐琮仍旧板正的姿势,忽然想起了含元殿的那位圣上。果真是对亲兄弟,疑人的程度都如出一辙。“王爷还有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了。”
“嗯; 去吧。”似是万般不愿; 扔下了一句勉强的回答。
饮完杯中最后一口茶,将手中兵法搁回原位,吴尽夏抖袖起身行至门廊前。偷瞄一眼却见唐琮脸上的嫣红有些奇怪; 嘴唇翕合轻浅,像是呼吸困难。她心道不好,连忙上前扶住问道:“王爷可是不舒服?”
“那神医有没有和你说,过食该怎样疏解?本王,本王有些发热胃胀,甚感难受。”
说话间,一股子甜臭味扑鼻。吴尽夏用力掰开唐琮下巴,露出的舌头已是恶黄。她有些笑怒,这王爷竟然这么贪嘴,好吃到连命都不要了么!
“你说实话,到底吃了多少!”
“不多,仅两颗半。剩下的半颗赏给了令一令二。”
两颗半,还仅!吴尽夏怒其不争,揪着衣领便将人从矮榻上提起。“赶紧去寝殿,我去叫人煮些黄连水。”
听言要喝黄连水,唐琮有些挣扎,可奈何此时嗓子眼都冒着火气,一肚子的拒绝倒成了难言之隐。
她见人软弱无力,脸上的汗珠扑簌簌地往下掉,便横下心来,将人往胸前一揽,两臂紧托,一个公主抱将人护在怀间。唐琮仍旧有些挣扎,似是受不住这般轻视,强行做鲤鱼挺身状。
“王爷,您就老实点吧,别再折腾我这小身板了!”吴尽夏咬了咬牙,此时若不是自己的身子被糟蹋,谁爱管这自大妄为的人。
折腾了两个时辰,唐小王爷被吴尽夏灌下了两碗黑糊糊的黄连水,脸上的虚热潮。红才缓缓退下,一身子软骨摊在榻上动弹不得。
寝殿窗户大开,桂花香气像被席卷了一般,尽数灌进了殿里。吴尽夏打了一个冷颤,方想起身去关,却被唐琮一把湿热的手握住,拦住了去路。
“你别走。”一声诺诺,像是纸老虎被戳破,挤出丝丝可怜意味。
吴尽夏轻拍手背,轻声安慰。“王爷,我不走。窗子开着会受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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