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古代卖山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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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姑娘来了，我还在寻思你哪天来呢。”说话的是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
　　　　“凤娘，这是我妹妹灵儿，这两个是我们的丫头。”敏儿介绍道。
　　　　“凤娘好。”灵儿和两个丫头都给她见礼，那动作很是标准完全不像是农家孩子。
　　　　“都好，快来里面坐。”凤娘将她们带到了挂着甲二牌子的上房小院内。
　　　　“我本想着这两天你要不来，就打发人去给捎信儿呢，没承想你今个就来了。”凤娘似乎和敏儿十分的熟悉。
　　　　“本来想前两天不过来的，可是家里头太忙就倒出功夫来。”敏儿客气道。
　　　　“你呀就是个爱操心的，行了，你们先歇会儿，我去把人给你带过来。”凤娘说完就出去了，灵儿这才问敏儿。
　　　　“姐，这是乍回事儿呀？都给我整蒙圈了。”有太多的疑问了。
　　　　“有乍蒙圈的呀，事情很简单的，等回去我再告诉你，乖乖等着就是。”敏儿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灵儿只好作罢。没过多久，凤娘就带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五个十几岁的男孩进来了。
　　　　“敏姑娘，这是魏先生，他以前在都郡的一家当铺里当帐房先生，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就来了我们这里。你放心人是靠谱的，这个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凤娘说得诚恳。
　　　　“凤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要不是不信你就不来找你了，你介绍的人那都是准承的错不了。”敏儿也认真的说，凤娘很高兴敏儿这么说，又指着那些孩子说：
　　　　“这五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但也差不离。他们从小就在外流浪也没有个名字，我们一直就是从一叫到五。他们都有一点身手对付个路霸泼皮啥的没有问题，但要是遇到那些个会功夫的就不成了。”要不是王大夫对于她有救命的大恩，她也不会把这五个孩子放心的交到敏儿的手里，差不多十年了，她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孩子一样。
　　　　“见过敏姑娘。”几个孩子看到凤娘的眼神，一口同声的向敏儿行礼问好。
　　　　“大家不要客气，都坐吧。”敏儿现在完全是大家风范。
　　　　“凤娘，人虽说是你介绍的，但是该有的规矩咱可不能少，你说对不？”敏儿转头对凤娘说。
　　　　“那是自然，我只是从中给你们牵线，至于具体的还是要你们自己谈。”凤娘表明立场就不再言语了，敏儿很是满意她的表现。
　　　　“各位，实不相瞒，我们姐妹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女。只是因为家里有个作坊需要些可靠的人手，这才厚颜求到了凤娘这里，请她帮着物色些人。你们既是她介绍的那就一定是好的，不过咱丑话得说在头里，我用人只有一个要求。”敏儿说到这里就停了一下，见几人面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才又接着说：
　　　　“忠心不二，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今天如果你们肯签卖身死契那就是我赵敏儿的心腹。若是你们不肯签，那就只是我作坊里普通的工人。”说完敏儿就不说话了，他们听后只是看着凤娘不说话。见状凤娘只好开口：
　　　　“王大夫是二十年前救的我，一直以来也没有向我开过口。”凤娘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了。
　　　　“我们兄弟签了，将来只要有一个人做一点儿对不起敏姑娘的事儿，就让我们五个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老大立誓道。
　　　　“对，我们五人一条命，一人背叛七人全都五雷轰顶。”其他的四个也立着同样的誓言。
　　　　“我也签，誓言我就不说了，日久见人心。”魏先生淡淡的说。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信得着我赵敏儿，那我也在这儿说一句，将来定不负众位的信任。”敏儿也说得豪气万千。灵儿几个也被感染得有些个热血沸腾的意思，凤娘将笔纸准备好，魏先生刷刷几下就写好了六张卖身契。
　　　　“敏姑娘，他们几个的名字还是得你给取一下。”凤娘看着那卖身契，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不过在敏儿身边总比在这里要安全得多，敏儿就是再折腾也只是个商户，可是这里就完全不同了，这所谓的江湖一旦沾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个我早就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敏儿早就想好了他们的名字，这事儿可是三年前就计划好的。
　　　　“我们愿意，只要是姑娘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绝不会有二话。”又是一口同声的回答，那气势让灵儿有了一种进入军营的感觉。
　　　　“我给你们赵姓，以后就你们的名字就以五常为名。分别是赵有仁、赵有义、赵有礼、赵有智和赵有信。”敏儿的话音刚落别说是那五个从小就受尽苦难的孤儿，就是凤娘也很是感动，要知道敏儿给他们赐了姓，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也说明敏儿对于他们的重视程度，想当年她把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只是因为一时的心软，却不想他们居然有今天的造化。
　　　　“谢姑娘赐姓，我赵有仁”
　　　　“赵有义”
　　　　“赵有礼”
　　　　“赵有智”
　　　　“赵有信，给姑娘磕头了”说完，几个就跪倒在地，给敏儿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都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头也不许乱磕，虽说你们签了卖身契也还是顶天立地的人。”敏儿在心里十分的认同灵儿的观点，让他们签死契只是为了能够信任他们，并不是为了奴役他们。
　　　　“敏姑娘我有事相求。”老大赵有仁开口道。
　　　　“什么事儿？”敏儿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我们想请你做个见证，认凤娘为干娘，将来为她养老送终。”凤娘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就泪流满面，这些孩子真是有心啊。
　　　　“这有何难？这个证人我做了，以后只要有空他们都可以回来看她。当然了，要是她想去也是完全可以的，我自不会阻人天伦。”敏儿本以为他们是想有时间可以回来看看凤娘，没想到却是要干娘，从这一点看来这些孩子就是有情有义的，将来定是错不了。
　　　　“那好我还书写这文书，也当个见证人好了。”魏先生见状也很是感动，他在这个不来客栈一住就是五年，对这些孩子也很是熟悉。本来他以为他这一辈子也就是在这个不来客栈等死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虽说签了死契，但听凤娘说的那些，他对于以后的生活还是有着向往的。
　　　　大家热闹的举行了认亲仪式，五个孩子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十三岁。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娘，很是激动。敏儿这些看热闹的人也被他们的喜悦所感染，中午在上房用了凤娘专门为她们准备的中饭后，就告别凤娘回红松屯去了。
　　　　当他们回到家中时，还是引起了村里不少人的观望，都不知道这敏儿带着这些个男孩子要干啥，一时之间村里的人纷纷猜测起来。对于这种情况敏儿根本连理都不会去理，自己还有许多的正事要忙呢，谁有那个闲功夫理会他们的舌头？
　　　　“姐，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倒底是乍回事儿了吧？”柳氏带着他们去了许贵家的院子，让他们先住在那边，昨天许贵家就搬走了，柳氏还没有来得及打扫。现在只能是现收拾了，不过好在人多，也耽误不了事儿。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开始说起，哎，这忙忙活活的也消停的坐下喝杯茶，口干呢。”敏儿看灵儿那个急样儿，故意吊她胃口。灵儿听了敏儿的话，心里气得牙痒痒，可是表面却是一点不敢露，马上一副狗腿样儿的给她沏茶。
　　　　“姐，你慢慢喝，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呀？”笑得那个甜美可爱，可惜敏儿完全不为所动，真就是一口口的嘬着茶，急得灵儿真想一下子把她的笑脸拍飞。敏儿看逗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村长却来了，气得灵儿头顶差点冒出火来，整得村长莫名其妙道：
　　　　“灵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乍地不欢迎我来呀？”灵儿哀怨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要走，她觉得自己还是去那边院子看看热闹的好，再呆下去自己容易气疯了。
　　　　“你别走，这可是大事儿。”村长一把拉住她。
　　　　“啥事儿？”灵儿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这个好信儿劲是改不了了。
　　　　“镇长今个把我找去了，说是让咱提供军队的过冬靴子。”村长笑眯眯的说。
　　　　“啥？让咱加工军需？”灵儿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可是个要命的消息呀。敏儿也微皱起眉来，村长见两人的表现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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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烫手的山芋接不得

村长怎么看都看不出两人的表情有一点儿高兴的意思，这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怔，这事儿还有别的门道？想到这儿立刻问：
　　　　“乍了，你们为啥这副模样？”
　　　　“村长爷爷，你答应了吗？”敏儿微叹口气，问道。
　　　　“还没有呢，我这不和你们商量也做不了主呀，我说明天给他信儿。”村长当时并没有答应。
　　　　“这个事儿我们不能应。”敏儿斩钉截铁的说。
　　　　“为啥？这可是一大笔生意呢？要是做成了，那咱的作坊就全年都有活干了。”现在的作坊只是在农闲时才会有活儿干。
　　　　“这事儿只要有一点的差池就是要掉脑袋的，咱不能接。”敏儿知道村长的担心，现在村里的作坊要不是有草纸支着早就关门了，可是这个事风险太大了。
　　　　“那乍办？就这么眼看着银子不要？”村长自己倒是不缺银子了，可是他的目标是全村的人都不缺银子。
　　　　“有银子当然要赚的，只是得好好合计一下怎么赚。灵儿，你去那边院子把魏先生叫过来，我们看看他能不能想出好办法来。”敏儿心里有个想法，可是她还是想借机看看这个魏先生的斤两。不是信任他或是凤娘，而是想了解他的能力。
　　　　“好的。”灵儿刚跑到院子里就被巧儿和兰心给拦住了，听说要去叫人，兰心立马就跑去了。嘴里还埋怨道：
　　　　“姑娘现在有我们了，这样跑腿儿的事儿哪还用着你呀。”灵儿这才想起自家现在是有丫头的，看着兰心跑远的身影只好回去等着了。
　　　　“这么快？”敏儿看到她也是吃了一惊。
　　　　“哪儿呀，兰心去了，她说用不着我。”灵儿坐下喝了口茶。
　　　　“哦，对呀，我都忘了这茬了，以后你也得注意。”敏儿也有些不太适应。又与村长闲聊几句魏先生就来了，大家又一番介绍才坐下来说正事儿。
　　　　“魏先生，以你之见，这事儿得怎么办？”敏儿直接问。
　　　　“以我之见，这事儿能不应就不应，但如果推辞不过的话也是有办法的。”魏先生知道这是在敏儿面前表现的最佳机会，所以他正色接着说：
　　　　“我朝多年来的军需都是由京城的四大家族中的宋家所控制，这宋家的产业可谓是遍布全国，多个行业都有他家的分号。咱们平宜县上的宋家就是他们的分支，在咱县也就是易家和钱家能和他家相抗衡其他的都排不上数儿。”
　　　　“那我们要是应了这事儿，不就是和宋家别苗头吗？”敏儿听出了话中的意思。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这事不应最好。但是镇长的面子又不能不顾，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和钱家或是易家合作，这样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那两家哪一家好些？”灵儿问。
　　　　“两家都差不多，他们三家都是京城四大家族的分支，身后都是站着人的。多年来他们一直都属于竞争的状态，互有高下，可以说三家都势均力敌。”魏先生当年在京得罪的是曲家，他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里没有曲家的势力，而那三家不屑于为曲家做事儿。
　　　　“那我们如何能找到他们呀？”敏儿也觉得让他们去斗好些。
　　　　“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你们了，现在只要按兵不动就好。”以魏先生的推断，易家和钱家定不会眼看着有机会打击宋家而不动，要知道前一阵子宋家得了造纸的方子，那可是风光无限呀，就连皇上都有嘉奖下来。他们两家自然心有不服，定会出手的。
　　　　“那明日我如何回镇长呀？”村长不难的是这个。
　　　　“村长爷爷，你老这腰痛又犯了？我马上派人送你去王大夫那里诊治诊治。”敏儿直接就让刘二把村长送到了王大夫那里，气得王大夫把没病装病的村长狠狠的捉弄了一番，他最狠那些无病装病的。话说村长才最是可怜，白白受了王大夫的捉弄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与此同时，敏儿让刘大宝去告诉镇长，等他爹病好了自会去负荆请罪。镇长倒也还算是客气，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实际上他是得到了易家的好处，让他先按兵不动的。
　　　　夜里，灵儿终于有机会问敏儿了，这一天可把她给憋坏了，敏儿看她那可怜样儿也就放过了她，娓娓道来：
　　　　“还是你天天的就和村长瞎鼓捣，家里的事儿全都扔给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很是信任张婶她们，可是后来我发现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其实也算是人之常情，可我就是心里头不舒服，又不能表现出来，感觉心里十分的苦闷。就去镇上找王大夫帮忙，想请他帮我物色几个得力又忠心的人，没想到过了没有几天他就说找到了。当时就把他们五个的情况和我说了，我觉很满意，就让他帮我找人教他们本事，将来好能帮我们一起打理产业。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很简单，我当时没有和你说主要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灵儿才不相信呢，她看呀，敏儿就是想吊她的胃口。
　　　　“姐，那个凤娘是乍回事儿呀？”敏儿说的太笼统了。
　　　　“凤娘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呀，王大夫说她当年因为嫁错了人很是受了一些磨难，后来被不来客栈的东家给收留做起了后院儿掌柜。二十年前，王大夫因为给人看病而误了进城的时辰，无奈之下只好夜宿荒野。结果半夜的时候有人将一个身受奇毒的凤娘丢在了离王大夫不远的野地里，等那些人走了之后，他才悄悄的去查看发现是个气息微弱的女子。就这样他把她救活了，那个女子半个多月才醒来，醒来后又在王大夫的医馆休养了两年才完全康复。再后来凤娘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被不来客栈的东家所看中，让她当了后院的掌柜。”敏儿这些都是听王大夫说的，他也没有说的很仔细。
　　　　“哦，那么说来这个凤娘是江湖中人了？”灵儿可是知道不来客栈的规矩的。
　　　　“那是当然了，不然也能当后院的掌柜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王大夫也没有说得太明白。反正你只要记住她是好人就行了，看在王大夫的面上她也不会乍地咱们的。”敏儿以为灵儿害怕她的江湖身份，其实灵儿是好奇。
　　　　“姐，现在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房间也不够住的，总不是能让她们五个一直都挤在一个屋里吧。”那些人没有一个肯和她们姐妹睡一屋的，五个人全都挤在灵儿原来的房间里，炕上睡三个，地上睡两个。
　　　　“我刚才就和张叔说了，让他找人先盖出几间房来，然后再盖作坊，她们先挤一阵子吧，这样亲近亲近也好。”敏儿对于她们并不是十分的放心，毕竟还都不熟也没有经过什么事儿，但她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自寻烦恼的主儿。
　　　　“哦，当年你发现啥了？才让你想有自己的人？”灵儿那三年完全没有把精力放在这边，本以为没有什么事儿的，现在才知道也有这么多的插曲。
　　　　“也没有什么了，只不过是些小心思罢了。”敏儿不愿多谈。其实当年她就发现张婶在收原料的时候把自己娘家的都往高一等上定，而把其他人的都往低一等上定，敏儿当时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一直忍着没有说。当时只是心里不舒服，虽说作坊因此是省了些银子，但是这事儿他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在给作坊抹黑。周婶就做得很是隐密了，她偶尔会把制成的各种干带些回家给孩子吃或是走亲戚啥的用，敏儿开始想也没有多少钱，反正有的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她就听说村里的人都在说她傻什么的，当然了这些都是赵氏听来的，也是因为她不相信赵氏就没有处理这事儿。周氏后来就不怎么做了，她也就当成不知道算了，现在想来定是周氏也听到风言风语的才收敛的。那个齐氏就更是不得了，在作坊里头分帮结派的，偶尔还会公报私仇什么的，因为都是些小事儿，敏儿也没有管，其实说来说去，都是顾着她们三个脸面。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自己手上有银子，年纪也大些了。作坊就算是没有她们也照样能够运作，所以她才开始敲打她们，从她的内心非常的不希望大家撕破脸，毕竟是跟着她一路走来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再说外人也只会说她忘恩负义而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她的内心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的，可是为了灵儿她就必须在乎，不能因为她的原因而耽误了灵儿的终身大事。
　　　　“姐，其实人有点儿小私心是正常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反正这个作坊以后的作用也就是个原料储备，大不了就养着她们呗，也算是报恩了。”灵儿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但看敏儿现在的态度，她对她们是失望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有计较，好了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堆的事儿呢。”敏儿没有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背叛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鸿门宴

村长被送走后的第三天，敏儿收到了一封请柬，是县里宋府邀请她明日午时初（11：00）到镇上的朋来馆一聚。收到请柬后敏儿将灵儿及魏先生叫到会客室来商议。
　　　　“魏先生你看。”敏儿将请柬递了过去，魏先生问过之后说：
　　　　“这应该是宋家发出的，你们看在这个请柬的底纹上有宋家的专用图腾。”敏儿和灵儿一齐凑过去看，原来那底纹是一个形状奇特的篆体宋字，要是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是啥。
　　　　“那我要是不去呢？”敏儿对于这种强迫性的事情很是反感。
　　　　“如果不去的话就是公然不给宋家面子，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那样的后果。”魏先生知道敏儿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呀，这螳臂一样的小胳膊和人家那大象腿根本就比不了。
　　　　“看来这个鸿门宴是非去不可了，那魏先生和我去吧。”敏儿并不想和宋家有什么联系，县里的三个家族就数这宋家最为跋扈。
　　　　“我和姑娘一起去？那可是不合礼数的，你就是带也只能带女人。”魏先生的一口茶差点儿没有喷出来。
　　　　“兰心，进来。”敏儿高喊将外面的兰心叫了进来，让她去请柳氏，这个家也就是柳氏见过世面。
　　　　“姑娘你叫我？”柳氏问
　　　　“柳姨，明天我要去赴宴，你得跟着我去。”敏儿直接了当的说。
　　　　“好，一切听姑娘安排。”柳氏道。
　　　　“柳姨，把手上的事儿交待给别人去干，一会得教教我姐赴宴的礼节啥的。”灵儿可不希望敏儿成了人家的笑柄。
　　　　“对，灵儿也跟着学。”敏儿也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去参加正式的场合。
　　　　接下来，敏儿和灵儿就开始了柳氏为主，魏先生为辅的魔鬼式训练。就连兰心和巧儿也在旁跟着学，一练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也算是有模有样了。敏儿又和魏先生详谈了关于明天的事情，最后定下方案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敏儿就又开始复习昨天所学的各种礼仪动作。直到刘二来叫才带着柳氏和兰心离开了，临走前又是一顿的嘱咐，整得灵儿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了朋来馆，兰心最先下车，将马凳放好后。柳氏先下来，两人分站两侧将敏儿扶下车。这也是昨天练过多次的，平时都是敏儿自己跳下来的。路上的行人，包括在包房里的人都被她的出场震住了。好像这不是农家的女孩儿而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当然了要是穿上锦衣华服就更像了，还没有见过哪个大家族的千金是穿棉布衣裙的呢。掌柜的自然是认得敏儿的，王大夫最是喜欢他家的饭菜，只要是吃饭就是到这里来。
　　　　“敏姑娘来了，请上楼。”掌柜的发现今天的敏儿十分的不同，却也识趣的没有表现出来，这楼上的贵客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谢谢掌柜的。”敏儿只是点了下头，兰心代为道谢。
　　　　“应该的，请跟我来。”掌柜的在前面引路，敏儿几人在后面跟随，脚步不急不徐，身姿款款。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二楼的包间外，只见那包间并没有关门，待掌柜的到达门外时，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口中说道：
　　　　“敏姑娘，请进，请进。”来人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妇人，估计宋家是为了避嫌而特意安排的。
　　　　“有劳。”敏儿轻语，然后由柳姨相扶款款进去室内，并按照那妇人的指示入座，全程动作自然，表情淡然，丝毫不见紧张。
　　　　“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县里宋府的内管家容氏。这位是我们宋府的大少爷宋锦风，这位是外管家朱存义。”随着容氏的介绍敏儿只是轻点下头，并没有说话，这不是无理而是大家小姐的矜持。
　　　　“奴妇柳氏乃姑娘的教养嬷嬷。”柳氏表明身份后就不再多言，场面有些冷场。那宋府的人自然没有想到一个农家的女孩儿居然有如此不一般的教养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