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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_空空如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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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现在的费用,还都是程宜宁缴纳的,加上还不知道程竟兴要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上几天,不用多想也知道会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我知道了。”程宜宁应了一句,这才大步朝外面走去。
程宜宁找的是a市这边普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费用一般,勉强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妹妹这人狂妄自大又缺根筋,我怕她是不知情才被人栽赃嫁祸的,而且关键是她也没这经济能力购买到如此多的毒品,你看下能否说动她翻供,也许还有机会轻判。”律师进去前,程宜宁和陈律师大致交流了自己的想法。
“程小姐,你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妹妹脱身轻判的。”陈律师看着性子沉稳,程宜宁心头多多少少也是寄托了点渺茫的希望的。
她虽然对程宜琳没有所谓的姐妹情谊,可是她无比清楚的知道着,如果程宜琳因此被判刑十几年的话,本就病重的程竟兴要是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下午的时候律师就打电话过来了。
“程小姐,很抱歉——”陈律师在电话那端颇为尴尬的说道。
“陈律师怎么了?”程宜宁一听心头就大致有诉了,不过还是接着询问起来。
“你妹妹轻判的可能性很少,尿检结果也出来了,她吸毒在先,身上又携带这么多数量的毒品,我问她是不是别人栽赃给她的,她一口否认了,而且拒绝我继续提供法律援助,这样我就很难进行下一步工作了。”陈律师说着说着在电话那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陈律师——麻烦你了。”这个结果也在程宜宁的预料之内,她只是没有料想到会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向粱舒娟交代,如何开口告知她这个无法改变的噩耗。
“对了,我听说苏先生是你的前夫,他在警局那边有认识的人,兴许可以创造条件从你妹妹的同伴身上套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陈律师在电话那头建议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程宜宁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一直磨蹭到将近下午,程宜宁才去了趟苏正卓的公司。
昨晚李晓昊买了夜宵回到酒吧,就见着里面毫无预兆的萧条起来,他进去兜了一圈都没看到李晓嫒的身影,自然是一头雾水的,他又随便找了个服务员询问了下,这才知道半个小时前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立马有不好的预兆上来,当机立断回到家里去找李晓嫒对质。
结果李晓嫒毫不松口,他在李晓嫒那里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从昨晚回来到现在,李晓昊一整晚都没睡,被抓进去的除了程宜琳,还有一个和他交情匪浅的哥们。
他知道程宜琳被带走后,就不停的打电话起来。
然而他平时的那帮狐朋狗友,关键时候一个人都没能派上用场,加上还是聚众吸毒这样的罪名,他又不敢让李胜荣知道,一个人窝在客厅里干着急。
毕竟程宜琳要是真的进去了,他这个搭档是极有可能也要被牵扯进去的。
如果真的这样,他这一辈子也是真的完蛋了。
一想到他自己先前干过的事情,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害怕起来。
“是不是你喊警察过来的?”李晓昊直到把手机最后一格电量都打完了,这才红着眼睛发问道。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闲情功夫——”李晓嫒不像李晓昊的心事重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看宜琳不顺眼,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你非得要把她弄进去才罢休,你知不知道万一她进去说漏嘴了,我也很可能会被供出来的!”李晓昊平常疯玩归疯玩,一涉及到刑事级别的,心头已经发怵的厉害,眼下目露凶光大声朝李晓嫒质问起来。
怪不得昨晚他接了她的那沓钱过来时就觉得怪兮兮的,原来是她早就预谋好了的。
“这么大声说什么呢,兄妹两一见面就像是前世冤家似的——”刘莉也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没好气的念叨起来。
“胜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过她随即看到外面急冲冲进来的李胜荣,立马改口问了起来。
一看到李胜荣的身影,前一刻还针尖对麦芒的李晓昊和李晓嫒俱都敛了神色不再做声。
“立刻收拾家当去机场,机票我已经让人买好了。”李胜荣进来时脚步带风,一脸肃杀的说道。
“机票?去哪里?都收拾些什么?是去度假还是公差?”刘莉不解的问道。
“我叫你收拾就收拾,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带现金就行,在我们的床底下,还有把保险柜里的金条也全部带上,最多只有半个小时,晚了全家都走不了!”李胜荣突然高声呵斥起来,刘莉吓得立马噤声,早已转身到楼上去了。
“爸,到底出什么事了?”李晓嫒看出点苗头,鼓起勇气上前问道。
“都是你做的孽!等出国了我再找你算账!”李胜荣显然急着脱身,他甩下一句后也急冲冲的朝楼上走去,大概是嫌刘莉慢手慢脚的拖延时间。
“爸这是怎么了?”李晓昊一脸狐疑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李晓嫒随口应了一句,心头却是隐隐猜到了最糟糕的下场,她自己想到这时,早已起来往院子里的车子那边走去。
既然注定是要覆亡的结果,她也得拉着程宜宁和她一起陪葬。
☆、第74章
程宜宁到苏正卓的公司后,因为没有事先约见,前台并没有同意让程宜宁继续进去。她想了想便打电话给杨树远了。
“树远,正卓今天在公司吗?我有点事情要找他。”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他今天也没来公司,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杨树远并不知道程宜宁此时就在公司的前台那边,在电话里如实应道。
“哦,我知道了。”程宜宁说时已经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从苏正卓的公司大楼里出来,程宜宁想了想还是打车去了以前的住处。
李晓嫒开出来没十几分钟,李晓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没有心情接电话随手就按掉了,未料到李晓昊就一直在拨打她的号码。
她这才颇为恼火的按了接听键。
“姐,你在哪?”电话刚接通,李晓昊就无比急切的追问道。
“什么事?”李晓嫒皱着眉头问道。
“爸刚刚被检察院带走了——我们怎么办?”李晓昊在电话那端惊慌失措的问道。
“能怎么办,就这样吧!”先前听李胜荣讲了几句,李晓嫒心头就已经猜到了大半的结局,所以眼下李晓昊和她转告了下,她也没多大反应,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她是直接往程宜宁现在上班的公司开去,结果问了下她的前台得知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她便又重新坐回车内开了出去。
程宜宁下车后,果然见着苏正卓的那几辆车子都停在院子里,她踌躇了下还是往院子里边走去。
院子的角落那边居然新栽种了一棵树,上面的土壤痕迹颇为新鲜,明显是刚填埋上去不久的。
大概是为了抵挡严冬,多余的枝桠都被剪掉,看上去光秃秃的颇为萧瑟,。
然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棵合欢树。
很久以前她也心热热的说服苏正卓去栽种过,后来她抽空去看,那棵树却被拦腰折断随意丢弃在那里,是早已干枯死掉了。
亭亭华盖,那是只有在书上才能看到的。
废墟的地址也就她和苏正卓知道,加上后来苏正卓不知为何和她渐行渐远,她便也懒得开口去问及他了。
眼下看着面前新栽种下的合欢树,她也只是紧抿了唇角,没一会就收回视线继续往里面走去。
那门也只是虚虚的掩在那里,程宜宁深呼吸了下才推门进去。
随着开门的声响,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的苏正卓这才抬头朝声源处望了过来。
其实只是傍晚而已,里面却是黑漆漆的,落地窗那边的窗帘都被严实的拉上了,整个客厅唯一的光源也就是程宜宁刚打开的门口而已。
她也是过了好几秒才适应里面的光线,接着看到沙发那边的苏正卓。
大约是刚从院子里回来不久,他的袖口以及裤腿上还有明显的泥渍,乃至于手上都还沾着零星的泥巴。
“宜宁?”他对程宜宁的到来显然也是颇为意外,声音极为暗哑,带点沙沙作响的质感,落在她的耳里,竟然让她觉得有点遥远的温柔从心底深处泛了上来。
不过也就是瞬间的恍惚而已,她看清里面的摆设后便走到落地窗那边把窗帘掀开了一角,原本黑漆漆的客厅里立马亮堂了许多。
“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她说时依旧立在落地窗的边上,身子微侧,他甚至看不清楚她的脸面。
“什么事?”他心头有点隐隐的落空,不过还是立马就接了上去,沾有泥巴的双手下意识的在裤兜外面摸索了下,不过什么也没掏出来。
“宜琳昨晚在酒吧里被警方带走了,在她身上搜到了白。粉,而且尿检也显示她刚吸食过,律师说这个数量足够判她十几年了,不过我知道她没有经济来源,不太可能是她自己的——”
“她的同伴?”苏正卓没听几句就想明白了其间的来由去脉。
“我去酒吧里问过了,昨晚她和李晓昊那群人在一起,他们经常在一起的——”
“我会找人去查下的——”程宜宁还没有说完,他就无比自然的接了上去,仿佛只要有关她的,就是他自己的分内之事而已,再麻烦也是他应当的。
“恩,谢谢——”程宜宁一时冲动跑过来找苏正卓,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做好和苏正卓这样好言好语交谈的心里准备。
没有无休止的针锋相对和仇恨,就这样平平和和的,和他交谈着,可是还没说几句,就像是把这辈子要说的话都已经讲完了似的。
“我回去了。”一小会后后,她才重新开口。
“我送你吧。”他说时也起来朝门口那边走去。
这边鲜少会有车子经过,她沉思了下便也同意了。
程宜宁本来是想先去医院的,不过她并不想和苏正卓多说程竟兴住院的事情,他从这边开出来后直接往她现在的住处方向开去,至少需要个把小时的路程,她微调了下姿势便靠在座椅上休息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空暇休息一会,到这会实在是接近体能的极限了。
不过到她住的楼下那边,她却像是闹钟似的准时醒了过来,利索的下车,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他这才打了电话出去。
“进展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听来格外的闷实。
“和你猜想的差不多,从缴获的资产来看,起码有上亿,李胜荣不过是地级市的职位,贪污数额居然会如此之大,过去办案的同事全都惊呆了,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准备去机场出国,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其实上头也已经开始对他注意的了,约谈了好多个他身边的同事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这点来说,还真要给你记上头等功——”
“没出意外就成。”苏正卓懒散的应了一句便准备挂电话了。
“李胜荣看着威严,没想到他家人却是和他天差地别的,他夫人一看到我们亮出手铐就吓的嚎啕大哭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应该是他儿子吧,小伙子看着挺俊俏的,一开始还挺激动的不让同事带走李胜荣,看这样子李胜荣原本应该是打算举家逃亡的,哦对了,资料上不是显示他还有个女儿的吗?在现场我倒是没有看到他女儿——”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苏正卓挂了电话后立马把车子熄火,转而大步往程宜宁刚刚消失的楼道那边走去。
那电梯还停在二十几层的数字,他才看了一眼电梯便大步朝楼梯那边狂奔而去,没一会他就赶到了程宜宁住的那层,大门紧闭,四周可怕的安静着,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宜宁!”他想也未想就砰砰的去敲程宜宁的大门,一边跟着高声大喊起来。
“什么事?”程宜宁先前把外套给粱舒娟,反正到家了她就去卧室里穿了件外套,刚准备出门就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而且似乎还是苏正卓的声音。
“你没事?”大概是跑得太急,程宜宁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乃至于连他的胸膛都无比剧烈的起伏着。
楼道上四面来风,就这一会的功夫,他的脸上就迸出了淋漓的汗水,脸色涨红,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苏正卓。
“我没事。”她好几秒后才勉强回神过来,一头雾水的应道。
“没事就好。”他明显后怕的应了一句,之后浑身瘫软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黑色的呢料大衣上立马剐蹭了很多白色的粉末上去,而他像是对此毫不介意。
“你自己注意安全。”等他自己的呼吸调整的差不多了,他这才直身回去,临走前叮嘱了一句。
“哦。”程宜宁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句,再抬头时就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那边,后背上一大片的白色粉末和那黑色的面料形成鲜明的视觉差。
她本来是打算出门的,无端被苏正卓搅的心神不宁的,加上脑袋胀痛的很,干脆回去定了半小时的闹钟,想着休息一会再出门。
苏正卓从楼道里出来后便直接坐回到他自己的车里,熄火这么久了,他坐进去时车里还是冷冰冰的,他就蛰伏在那片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途中也有好几辆车子经过,直到视线里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他这才无比利索的下车。
李晓嫒停好车后,随手从包里拿了一瓶东西出来往她的外套口袋上一放,便往里面的楼道走去。
不过她还没走到电梯那边就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谁?”她在黑暗中戒备的问道。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着她,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干脆不去理会想要继续往电梯那边走去,她还没有继续走出一步,就察觉到她自己的腕间被硬生生的截住,她不管不顾的握紧了手上的尖刀,可是被那股力道震的腕间一麻,她手上的尖刀也跟着落在了地上,在漆黑的楼道里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我警告过你的!”随着苏正卓阴沉的声音响起,李晓嫒甚至听到她自己肩侧的骨骼处传来不可思议的咔擦声,她的肩处立马传来钻心的痛楚。
她顾不得多想还可以活络的右手立马从口袋里掏出瓶子,不管不顾的就朝他的腕间砸去,那瓶盖本来就没盖紧,原来只装了半瓶的剂量,她这样奋力朝他倒去,黑暗中立马传来沸水倒入石灰里的滋滋沸腾声,发出细碎的腐蚀声响。
他果然立马就松手,趁着他避让的空隙,李晓嫒早已大步朝外面狂奔出去。
苏正卓只觉得手上传来难以言喻的灼烧感,他刚准备追出去,就听到身后电梯门开的声响。
果然,是程宜宁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75章
苏正卓正想往侧边避让过去,未料到从里面出来的程宜宁已经看到他了,大概是他此时正好站在楼道的口子上,借着外面朗照下来的月色,还是能够看得到彼此的面容,他听到程宜宁不解的打招呼起来,“你还没回去?”
“恩,就回去——”他勉力忍住不去理会手背上越来越强烈的灼烧感,暗哑着嗓子应了一句。
苏正卓话音刚落,程宜宁包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便又低头去拿手机。
“宜宁,你快过来,医院又下了病危通知书——”粱舒娟在电话那头哽咽着说道。
“妈,我现在就过来,你别慌,爸肯定会没事的!”程宜宁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外面走去,不过她没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还站在楼道口上的苏正卓说道,“能不能先送我去下医院?”
“恩。”他点头应了一句,早已大步朝他自己的车子那边走去。
手背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便痛的冷汗直冒,幸好车内光线暗沉,她也不会看到。
过路口转弯打方向盘时,那袖口边缘有点揩到伤处,立马传来钻心蚀骨的痛觉,他一时没有留意,握方向盘的手心不由自主的握拳起来,车头的方向便跟着歪扭了下,险些和边上的车子刮擦到,不过随即就被他把回了方向。
“怎么了?”车子开得极快,那车头方向歪扭的幅度有点大,程宜宁也留意到方才的惊险之处,她扭头过来问了一句。
“没事。”他应了一句,继续如常开了出去。
车内便复又安静回去。
“你爸——怎么了?”苏正卓一直快开到医院大门前面才开口问道,显然程宜宁刚才接的那通电话他是听到的了。
“昨天听到宜琳的消息后脑血管破裂了。”她随口应了一句,视线转而望向窗外,他也只看得到她单薄的肩膀而已。
“这样。”他回了一句。
车内便又回复到死一般的寂静。
等到医院那边后,他刚停好车子,程宜宁就迫不及待的下车了。
他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去,车子熄火后他也跟着下车,不过他刚走了几步又低头看了一眼他自己受伤的手背,被硫酸溅到的区域已经血肉模糊着,红通通的一片,幸而只是在靠近腕间的那块区域,他下意识的把外套的袖口往下面扯去,伴随着被面料碰触到的蚀骨痛楚感传来,原本模糊的手背随即就被袖口的面料遮挡住了,他这才迈开长腿跟在程宜宁的身后大步朝里面走去。
大概是刚抢救过,程竟兴此时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那边,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神情安详的昏迷着。
“宜宁,你过来了——”粱舒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讷讷的回头问道,不过随即她看到程宜宁后面的苏正卓,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粱舒娟冷言问道。
“妈——”程宜宁起初还没察觉到苏正卓跟在自己的后面,粱舒娟这么一开口,她便也转身望了一下,果然看到苏正卓就离自己半米不到。
“刚才没车,他送我过来的——”程宜宁眼下还无比担心程竟兴的状况,无心和粱舒娟多说她自己去找苏正卓帮忙的来龙去脉,随口说了一句就像是交代了苏正卓会出现在这边的全部缘由,“医生呢?”
“医生刚走一会——”粱舒娟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加上她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体力也已接近透支,满脸疲乏的应道。
“妈,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不用了,我怕你爸有个万一——”粱舒娟摇摇头拒绝了。
对她而言,程宜宁和她不亲,程宜琳是非不断,这世上她是只有程竟兴一个依靠的了。
“妈,你要不回去休息几个小时再回来吧?”程宜宁看出粱舒娟的脸色青压压的,继续劝说起来。
“妈没事,就是头有点昏——”粱舒娟一边说着,右手下意识的捂在她自己的脑门上,眉头紧皱,其实她已经很不舒服的了。
程宜宁忽然想起来她自己昨晚到现在都没吃点东西下去,粱舒娟想必也是如此,她想到这时便开口问道,“妈,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出去买点吃的,晚上你想吃什么?”
“宜宁,妈吃不下——你也没过东西,你自己去吃点东西吧——”粱舒娟继续摇摇头。她原本是靠坐在长凳上,没说几句干脆奄奄一息的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双眸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妈,你怎么了?”程宜宁说时去握了下粱舒娟的手心,也是冷冰冰的,她无端慌乱起来,又拍了几下粱舒娟的胳膊,未料到粱舒娟昏沉沉的没一点反应。
“估计是没有休息好体力不支造成的,先扶阿姨去急诊室那边看下吧。”站在边上的苏正卓开口提议起来。
“恩。”光程竟兴一个住院就够程宜宁头痛的了,要是粱舒娟身体再出状况,程宜宁简直都不敢想象这样糟糕的后果,她说完后便用劲想把粱舒娟扶起来,不过粱舒娟浑身软绵绵的,她这样去拉扯了好一会也没把粱舒娟扶起来。
“我来吧。”苏正卓说时走到程宜宁旁边,身子微弯,下一秒就把粱舒娟扶起来靠在他自己的肩侧,之后往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值班医生给粱舒娟量了血压,又询问了下程宜宁粱舒娟平时的身体状况,程宜宁也不太清楚粱舒娟的身体,只记得她似乎也在熬中药喝的,医生询问不到有用的信息,便又给粱舒娟抽血化验。
前后折腾了一个小时多,医生只说是低血压造成的短暂性昏厥而已。
把粱舒娟安排到输液室那边挂点滴后,程宜宁又马不停蹄的跑到程竟兴在的重症监护室那边,看到程竟兴暂时没有什么意外,她这才浑身瘫软的靠坐在椅子上。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苏正卓看出程宜宁体能也是接近透支,开口问道。
“不用了。”程宜宁随口回绝了。
两人正说着,就有护士过来提醒程宜宁去支付程竟兴的费用。
“合计一万三千两百——”那护士说时把一叠厚厚的单子递给程宜宁。
程宜宁接过去大致浏览了下,早上走之前她就付了三万多,没想到才一天下来又有这么多的费用,她自己存的积蓄并不多,这样下去,她手上的全部积蓄只能勉强支付程竟兴几天的费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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