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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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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定是极疼的,父亲多关怀一下吧。”
“什么?”凤瑾元都懵了,咬掉了一块儿肉?
沉鱼一听话题终于说到自己,扑扑地就又落了泪来。这一次到是真的哭,一来额头极疼,二来心里委屈。
老太太还能不了解沉鱼是想博取同情,心里闷哼了声说了话:“你也别哭了,这事儿已经交办衙门,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可是,再有交待又能怎样呢?”她抬起头,用一种可怜委屈到无以复加的样子看向凤瑾元:“父亲,女儿命苦,女儿实在是命苦啊!”
她到底是女儿,凤瑾元即便再恼她私自做主与大皇子不清不楚,眼下看她这样子到也是心疼的。
凤羽珩在边上当起解说:“昨儿个大姐姐与我一起去接子睿,结果子睿半路遇了伏杀,我们的马车也被一只苍鹰袭击。我被摔出车外,大姐姐被苍鹰咬掉了额头一块肉。”她简明扼要,把昨日发生的事概括得清清楚楚。
凤瑾元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往子睿处看去,冲口问道:“子睿没事吧?”
凤羽珩对此还算是很满意的,于是点点头,“还好有忘川一路护送,子睿没事,就是可惜……忘川被杀手劫持了。”
“你身边的忘川?”凤瑾元锁紧了眉心,他知道凤羽珩身边那两个丫头的身后,只怕是他的暗卫都打不过的,却没想到那忘川居然会被劫持。“等等……”他想起个事来,“你刚刚说……苍鹰?”
凤羽珩邪笑着点了头,“父亲才说到重点呢,就是苍鹰,一只被人驯化过、脖子上戴着金环的苍鹰。”
凤瑾元怒了,狠狠向沉鱼瞪了去,吓得沉鱼生生后退两步。
他怎么能不知道沈家老三沈万良专门驯化了几只能要人命的苍鹰,怎么能不知道那苍鹰几乎都通了人性,不知为那沈万良做过多少事。眼下这事还不是摆明了么,沈万良想杀的是凤羽珩,沉鱼绝对是误伤,而这一切最终的目地,却是为了要凤子睿的命。
好恨的心啊!他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了……
凤瑾元冷汗都渗出来了,他真想把凤沉鱼连同沈家一起给灭了去,却一下子又想到就在今日清晨,他刚刚接到沈家的信报,说是为他准备了大年初一进宫觐见时送给皇上的大礼。他发愁了两个月的东西被沈家搞定了,本还以为是好事,沈家这是主动示好,他只要稍微松个口,以后在钱财上便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捉襟见肘。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做了亏心事,不得不低头。
“父亲。”凤羽珩步步向前,直与他面对面挨得极近的站着。她身子小,要仰起头来才能看到他,可那如寒冰一般的目光却刺得他几近透骨。“你说,我那丫头的命,该由谁来偿?”


 第267章 跟凤羽珩说话堵心哪

凤瑾元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怕凤羽珩跟他算账。他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总是要欠凤羽珩的账。如今凤羽珩失了一个丫头,跟他来要,他要怎么还?
一瞬间,他在脑子飞速地思量起来。
凤家与沈家翻脸,可他还是默许了沉鱼跟沈家之间的往来,这一来是觉得沉鱼没了母亲,亲念难断,总也是个念想。二来若是沈家肯偶尔在银钱上施以摇手,他在外面的运转就也会轻松许多。
就像这次,他一直思量着该送些什么东西进宫,想了两个月都没想到好的点子。在外头虽也寻到些好物,但要么觉得俗气,要么就是过去已经送过类似的,总就没有让他满意的物件儿。可沈家今早一出手,便是一只翡翠做成的木桶,足有半人高,那桶里装着满满的黄玉,最让人惊奇的是那些黄玉都磨成了生姜的模样,全部堆在桶里,上头冒了半臂高的尖尖儿来,就像是小山。
且不说这些翡翠和黄玉便价值连城,单是这寓意,桶和生姜,沈家人说了,这叫一桶江山。他当时听了都觉震惊异常,可想而知若是当做年礼送进宫去,该有多讨皇上的欢心。本就对沈家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来示好觉得奇怪,却不想,竟是在这里等着他。
老太太看出凤瑾元面透难色,还以为他也跟自己最初想的一样,怕这是一件无头公案,衙门也断不了。于是赶紧又告诉他:“那只苍鹰已经被阿珩抓住,送到府衙了,你放心,咱们凤家子女遇袭,那京兆尹不会不用心办案的。”
凤瑾元心里一揪,鹰抓住了?他今日一进了城就听说换了京兆尹,眼下还没去细打听换的这位是什么人。但老太太都这样说了,他总不好再说别的,更何况,沈家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几次三番的动他的儿女,如今又把主意打到凤子睿这根独苗上,他若再忍,只怕那沈家会变本加厉,早晚有一天要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好!你们做得好!”他看向凤羽珩,认真地道:“为父也相信,京兆尹不会明知是我们凤家儿女遇袭还不好好办案,此事为父会亲自盯着,定会把那幕后的贼人给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说这话时狠狠地咬着牙,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子怒气,凤沉鱼见了,竟吓得步步后退,险些跌倒。
凤羽珩满意地点了点头,“父亲如此说,阿珩就放心了。父亲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歇吧,祖母已经准备了接风宴为您接风洗尘,待您歇过乏来就可以用膳了。”
凤瑾元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当下便拒绝了韩氏和金珍的相邀,带着随从回了松园。
她走之后,一众女眷也各自散去。凤沉鱼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后头,她想博得凤瑾元怜惜的念头落了空,心里头又伤心又害怕,又对凤羽珩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恨。她知道她那个二妹妹最擅长的就是煽风点火,别看那丫头冷冷淡淡的样子,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话,可一字一句都不落空,看似随意,一开口就直戳凤瑾元的心窝子。如今凤瑾元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厌恶了,她该怎么办?
走在前头的凤羽珩故意放慢了脚步,直到沉鱼经过她身侧时,她才开口状似玩笑地说了句:“唉,咱们姐妹还真是同命相连。从前大姐姐身边有倚林和倚月,妹妹的身边也有忘川和黄泉。可如今两对丫头各散其一,真是叫人感叹。”
凤沉鱼听她说话心都哆嗦,可偏偏凤羽珩还挺爱跟她唠嗑:“听说京兆尹那里的死牢不错,妹妹正有个打算,大姐姐要不要听听?”
凤沉鱼听她在说打算之前特地提了句死牢,便知后面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想说不听,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凤羽珩一起停了下来。就听凤羽珩道:“抓了我身边的丫头吗?很好,从明日起,我就把他们的人一个一个的往死牢里面送!忘川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罢休。大姐姐觉得我这主意怎样?”说完,她也不等沉鱼回答,带上黄泉,潇洒走人。
沉鱼腿一软,一下坐到了雪地里,倚林赶紧去扶她,却听她小声说:“赶紧去通知沈青,近日不要出门,最好连房门都一步也别踏出来!快去!”
事实证明,这番告诫很是有用,沈青听话到连晚上凤瑾元的接风家宴都没有出席。对此凤瑾元还特地差人去请了两次,都被告知表少爷要专心读书,改日再向老爷请罪。
凤瑾元知他是个一门心思只管读书的书呆子,便也不再强求。
这一顿饭几乎就是家中人向凤瑾元虚寒问暖表达关心与思念,然后韩氏和金珍轮番上阵开始进行情感和眼泪攻势,到还真是哄着凤瑾元多喝了两杯。
直到凤瑾元终于可以摆脱那二人后,竟是端着酒杯坐到了凤羽珩身边。
粉黛本来还想去把他给再叫回来,却被韩氏一把就给拉住了,冲她微微摇头,“别去,你父亲定是要跟二小姐说事情,你别去招惹。”
凤粉黛想想她那个油盐不进又有着几分邪门的二姐姐,抬起的脚就又放了下来。
凤羽珩对她这个父亲的举动到不觉得意外,他离京不过两个多月,京里意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不好奇才怪。只是凤瑾元不开口,她就也不说话,一人喝酒,一人喝茶,偶尔夹菜,就这么坐着足有两柱香的工夫。
到底还是凤瑾元先坐不住了,清咳了两声,随口像唠家常一样地问她:“九殿下还好吗?”
凤羽珩知他其实是想问玄天冥的腿,可既然对方不清不楚地问,她便也可以不清不楚地答。于是她道:“诸位皇子都还不错。”
凤瑾元听了个闷亏,却不气馁,继续问道:“为父听说你去了京郊的大营,帮着九殿下一起练兵?”
“恩。”她点头,“皇上既然赏了我后羿弓,我总得带着它一起去见识见识。”
凤瑾元觉得问的问题都没得到实质性的回答,心里便有些气,目光中也现了几分厉色出来,再开口便更是话里有话的一句:“你的大姐姐和四妹妹都有得到殿下们的垂爱,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她扬着疑惑的眼看向这位父亲,“为何要谢我?是她们自己会抓住机遇表现自己,更何况四妹妹那门亲事还是得领大姐姐的恩情,父亲该谢大姐姐才是。”
凤瑾元气得一手握紧了拳,“那你来说说,大殿下为何突然就给你大姐姐送东西了?”
她眨眨眼,“这个女儿记下了,下次见到大殿下时一定会替父亲问问。”她说完竟笑了开,再不等凤瑾元发问,到是主动开口,反问对方道:“父亲这一行一切可还顺利?北界紧临千周,不知父亲可有奇遇?”
凤瑾元眉心皱得更紧了,他几乎分不清这个女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这样很平常的问话,若出自别人之口便再正常不过,可是被凤羽珩说出来,他就不能不多琢磨琢磨。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这个丞相的位置应该由这个女儿来做,才将将十三岁就有如此心思和头脑,若是个男孩,该是怎样的出息?
他握着酒杯,喝了一口,思虑半晌才道:“雪很大,天灾每年都让大顺北界便成一片白茫之原。灾民无数,每日都有死伤,为父十分疲惫。”他说完,不等凤羽珩问,紧接着就来了句:“听说九殿的腿治不好了?”
凤羽珩点头,“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站起来。”
他放弃了,再也不想跟这个女儿说话了。说一句堵一堵,堵嘴又堵心,再唠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受内伤。
看着凤瑾元面色难看,只顾着喝酒,老太太便知一定是凤羽珩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她不想凤瑾元回来第一天就心难受,于是赶紧开口把话题给岔了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大年初一照顾是要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的。今年我这身子不好,就不去了,至于你们几个……瑾元,你看看,该带谁去好?”
凤瑾元大手一挥:“全都去吧!”
沉鱼第一个就持了反对意见:“父亲,我还带着伤的,就不去了吧?”
“你不去?”凤瑾元怒哼一声,“若是麒王殿下问起来,你到是教教为父,该如何来说?”
沉鱼心里一惊,马上意识到凤瑾元是因为大殿下的事不高兴了,当即就表了态——“父亲,是大殿下一味的讨好女儿,女儿也不知他为何就要这样做,可是女儿发誓,除了收下那些东西外,女儿可是一次都没有私下里与大殿下见面啊!”
凤羽珩突然就插了句:“还好大姐姐不糊涂,不然这种事情传出去,大姐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这个自然无需二妹妹提醒。”沉鱼实在没忍住,回了一句。
凤心珩到是没也没再说什么,自顾地吃着她喜欢的菜。
而另一头,粉黛却有些担忧地低了头去,还往韩氏身后躲了躲。凤沉鱼没见大殿下,她可是见过五殿下好几回的,若是凤瑾元追究起来可就不好了。
不过凤瑾元显然并没有追究这个的打算,只一个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最近这半年来咱们府上与宫里也没少起冲突,但说到底也就是女儿家家的事,你们都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说点好话,便也过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想起白天在宫里时皇后的那番话,一时也分析不出来皇后这风向转得如此快到底是何用意,但毕竟人家提了,他就更不好把沉鱼藏着掖着,于是态度也稍微的缓合了几分,又对沉鱼道:“今日皇后娘娘还特地提到了你,说过去有许多误会,如今已经解除,你正好也到宫里去谢个恩。”
沉鱼一听这话,便猜到定是大皇子又在皇后面前说她的好话了,于是赶紧道:“女儿明白,女儿一定去。”
“恩。”凤瑾元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听到粉黛突然恼怒地喊了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撞着姨娘的肚子你有几条命担当得起?”
众人立时朝她那边看了过去——


 第268章 恐怖的发现

就见粉黛身边一个小丫头面色惊慌地站在那里,手里原本端着托盘和茶水,却已经不小心撞翻,韩氏正皱着眉头去拍溅到身上的水。
那丫头看样子正想跟粉黛说点什么,可粉黛这么一叫嚷,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她的话堵在嘴边便也说不出来了。
凤羽珩看了站在旁边的黄泉一眼,见黄泉冲她微微点头,心里便有了数,于是主动开口道:“一个丫头打翻了茶盏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也不觉得什么,而粉黛似也看出那丫头有话要说,更何况还是她院子里的丫头,便也顺水推舟地道:“就是,这丫头回头我责罚就是了,今日是为父亲接风,可别为这点小事坏了气氛。”见大家都不再往这边多加注意,她这才小声问了那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丫头弯下身俯在她耳边道:“咱们不是派了人悄悄的去寻找佩儿吗?刚才奴婢接到消息,说有人在大小姐院里的一口水井边看到了佩儿?”
“什么?”粉黛大惊,强压住声音又问了句:“佩儿在那里做什么?”
“说是在井边跪着呢。”
凤粉黛凤心愤怒的小宇宙又澎湃爆发了,该死的凤沉鱼,把她的丫头抓了起来不说,还敢动用私刑?
她腾地一下起身,动作过大,连带着面前的碗碟都倒了。众人又是一惊,就想问问她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怎么了,却见粉黛一脸怒气,直冲冲地走到了凤沉鱼身边,二话不说,扬起手来“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扇了去。
这两下直接把沉鱼给扇懵了,也把在场众人都给扇懵了,凤沉鱼甚至都忘了哭,就愣愣地看着粉黛,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也抵不过心头的惊骇。
这丫头居然敢打她?还是当着老太太和凤瑾元的面,疯了不成?可再一转念,又觉得凤粉黛虽说任性莽撞,却也不至于糊涂至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才至使她有此行为。
凤沉鱼的脸一下就白了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瞥眼看向倚林,就见那倚林也是一脸惊恐,两人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上去。
粉黛打沉鱼,凤府人在震惊过后,就是老太太和凤瑾元齐齐震怒,可还不等凤瑾元说话,粉黛马上就先开了口,指着沉鱼的鼻子就骂道:“贱人!还敢到祖母那里去巧舌如簧装无辜,还敢说我那日是一个人进了你的院子,那我问你,为何我那失踪了几多日的丫头佩儿会被人发现在你院子里的井边跪着?”
沉鱼大惊,佩儿在井边跪着?——“这不可能!”随即猛地扭头去问倚林,“四小姐的丫头怎么会在我的院子里跪着?”
倚林强作镇定地道:“小姐放心,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四小姐的丫头根本就没进过咱们的院子。”
凤瑾元这才插上一句嘴,却是问粉黛:“到底是怎么回事?”
粉黛转回身指着自己的脸:“父亲可看到粉黛这伤了,没错,粉黛是打碎了大姐姐的花瓶,可也正是因此才发现了那瓶子里的秘密。原来大姐姐将一个奇怪的布包藏在瓶子里,不知道那布包里包着的是什么,总之粉黛刚要去捡,大姐姐就猛地一下把我推倒在地,这脸伤就是这样划出来的。而后她的丫头——”她又去指倚林:“这倚林指了地上的布包就往外跑,我的丫头佩儿就在后面追。再后来,佩儿就不见了。”
老太太听着这话也想起来:“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你那丫头,上次不是说你责罚了她?”
“祖母!”粉黛都快哭了,“主子责罚奴才不是常有的事?祖母能保证院子里的下人从来不挨骂吗?没听说哪个奴才因为受了主子责骂就闹失踪的。再说,凤府是大,可再大也不可能让她一藏好几天。祖母那日信了大姐姐,今天能不能信个粉黛一次?粉黛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原本她是信沉鱼的,可眼下粉黛居然敢当着她父亲的面去打沉鱼,并把事情再一次说了出来,那就说明她在这个事情上是有立场的,这就值得再商酌商酌了。
“祖母,父亲。”不等老太太开口,凤羽珩到是有了个提议,“大姐姐和四妹妹之间的事也闹了多日,既然也说不清是谁真谁假,眼下有了线索,不如咱们移步到大姐姐的院子里,一看便知。”
沉鱼一哆嗦,就想说点什么把人拦下,老太太却已经站了起来,“这话说得对,咱们就一起过去看看。”
老太太发了话,就是凤瑾元也不得不起身跟着往沉鱼那院子里走。黄泉眼尖,看到那倚林跟沉鱼耳语几句后就要快步往小路先行,她一步上前将那倚林给拦了下来,“倚林姑娘,你家小姐还在这里呢,你不跟在她身边,是要上哪去?”
倚林的胳膊被黄泉抓得生硬,好像骨头都要断了。她欲哭无泪,几乎像是被黄泉绑架一样的又回到了沉鱼身边,两人互看一眼,皆慌乱无措。
凤瑾元对这个事情不是很清楚,当时安氏在场,于是这一路上安氏便将事情始末给他讲了一遍。讲到最后凤瑾元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沉鱼藏的是什么东西,如此害怕被人发现,难不成是见不得人的物件?
他心里犯了合计,本来就因为大皇子的事对沉鱼颇有微词,眼下再看这个大女儿,便是愈发的不顺眼了。
人们终于都在沉鱼的院子里聚齐了,院里的丫头一个个都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家里的主子们都到这里来了。那个给粉黛来报信的丫头说:“是在小花园那边的水井。”于是人们又往小花园走去。
那些参与了填井的下人一听这话脸吓得刹白,纷纷向留守在院里的新晋大丫头杏儿投去询问的目光。可那杏儿也糊涂啊,自从晋为一等丫鬟之后,她跟倚林的分工就很是明确,倚林依然负责大小姐近身事宜,偶尔她也会去帮帮忙,但她主要还是负责院子里的事。包括活计的分派还有下人的调度,听着下人们一口一句杏儿姐姐的叫,混得很是风声水起。
杏儿明白花园的水井里有东西,所以平日里负责打扫捡枝的下人都是那日发现情况并参与填井的,她也留意着院里院外的动静,十分确定自那日之后根本就没有外人来过,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主子们一进了院就直奔着小花园去了?那个在四小姐身边的丫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杏儿心慌,沉鱼心更慌,这慌就容易手脚不好时,走着走着,也不怎的就绊了一跤,眼瞅着就要摔到地上,凤羽珩却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大姐姐小心走路,千万别摔着,你要是摔着了咱们得忙着照顾你,可就顾不上去园子里看佩儿了呢。”
凤沉鱼惊讶地看着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
凤羽珩笑着看她,“我做什么了?妹妹不明白,还请大姐姐明确示下。”
沉鱼能示下什么?她总不能问凤羽珩是不是你发现了井里的尸体,那不是不打自招么。于是闷闷地低下了头,吃了个哑巴亏。
当人们终于走进小花园里,跟着想容一起走着的子睿突然指着前面的一口水井喊了声:“你们看,那里真的跪着一个人!”
人们顺着子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井边有个身影呈跪立状背对着人们待在那里,那人只穿着白棉衣的底衣,头发披散着在脑后,身上水淋淋的,十分狼狈。
凤瑾元皱着眉问沉鱼:“那是什么人?”
沉鱼摇头,“女儿不知。”
“你不知?”凤瑾元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你的院子,你说你不知?”
这时,粉黛吩咐身边的丫头:“快去把她给叫起来,看看是不是佩儿。不管是谁,都不能只顾着跪,有话到咱们面前来说。”
那丫头赶紧上前去叫人,谁知道手才碰到那井边的人,还没等开口说话呢,那人竟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紧跟着,那去叫人的丫头“啊”地一声尖叫,腿都吓软了,几乎是爬着回到了众人面前,失声道:“死人!是死人!”
“什么?”人们大惊,女眷们吓得纷纷后退。
凤瑾元挥手吩咐身边小厮:“过去查看。”
小厮到底比女人们胆子大些,赶紧小跑过去查看。看了一会儿就回来跟凤瑾元禀报:“回老爷,人的确已死,且尸体在水中浸泡多日,面目扭曲变形。但仍依稀可以辨得些模样,看起来是四小姐身边的丫头佩儿无疑。”
佩儿是凤府的老人,跟在粉黛身边很多年了,这小厮也是凤府的老人,自然是对佩儿的样子十分熟悉,所以他敢断定那尸体就是佩儿的。
粉黛一听这话就更气了,当下也顾不上害怕,甩开韩氏死拽着她的手就往那尸体处奔了去。不多时,就听到她在井边喊——“是佩儿!就是佩儿!父亲,佩儿从女儿六岁起就伴在身边,女儿是不会认错的,这个就是佩儿,是大姐姐杀了她!”
凤沉鱼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不对啊!填井的大石头还在井上放着,一切都是原先的样子,何以佩儿的尸体就冒了出来,而且还跪在井边?难不成是闹鬼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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