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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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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使得后世的硬气功应用起来并不如古武内功这样广泛和自如,更没有这般千变万化。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事,回过神时,人已经被玄天冥拉到床榻边坐着。
凤羽珩“腾”地一下就跳起来,跳开好远,瞪着玄天冥警惕地问:“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结果人家反问她:“难不成不是大白天,本王就可以干什么?”
她摇头,“白天晚上都不行,我还小,没长大呢。”
“葵水都来了。”
“来葵水并不代表身体器官发育成熟。”
“那本王就等你及笄。”
“按理说,怎么也得在我十八岁以后,才算真正的长大成人。”
“你给我滚蛋!”某人不干了,“凤羽珩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我不说。”她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怎么一对上这混蛋就自愿甘败下风呢?凤羽珩啊凤羽珩,自己都鄙视自己。
“过来!”玄天冥冲她招手,“给你看样东西。”
她疑惑地凑上前,就见那人开始伸手去解衣领处的扣子,她又不干了,“你精虫上脑是不是?”
“什么玩意?”玄天冥没听明白,“什么虫?”
“就说你色心泛滥!”她大吼着指着他的手,“你再解一颗试试?本县主一鞭子抽死你!”
他不信那个邪,还真就又解了一颗,同时道:“吓唬谁呀!你那点本事还不都是本王教的,谁抽谁还指不定呢!”
她一想,也是啊,跟玄天冥比鞭子,她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于是换了一个说话:“你再解,我一手术刀扎你个半身不隧。”


 第408章 鬼医松康的秘密

这个太狠了,虽然玄天冥没听明白手术刀是个什么鬼,但半身不隧的意思他还是能整明白的。于是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耐心地跟她解释:“本王今儿这衣裳穿错了,偏偏穿了个最麻烦的,东西在衣襟里头,总得让把它拿出来。”
凤羽珩眨眨眼,“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他说:“偷来的,有关鬼医松康的东西。”说着,解开领口最后一粒扣子,从里头掏了几张纸出来。
凤羽珩抽着嘴角凑过去,一边把那几张纸拿在手里一边提醒他:“以后出门别穿这身衣裳了。”
玄天冥十分配合:“回去本王就叫人把它烧了。”
“呸!”她气得直翻白眼,“哪有好好的活人要烧自己衣裳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许乱说。”说话间,目光已经落在那几张纸上。
纸页泛黄,墨汁干淡,显然是已经有了年头。上面写的不是字,而是用墨汁画成的图画,在那些图画上画着的竟是一种最基本的外科手术过程。又或者说,那不能称之为外科手术,那只是单纯的换骨、换器官、甚至换血换皮。画纸不过黑与白,图上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鲜血淋淋,纵是凤羽珩这种真正见惯了生死和尸体解剖的外科大夫,也不忍去面对。因为太直观,太残忍,太不择手段,那不是手术,是活生生的杀死一个人再去救另一个人,或者不应该叫救,而是真的在……续命。
玄天冥说:“这上面记载的是一种秘术,据说这是鬼医从一个濒临灭绝的神秘部落最后一个活人手里夺过来的,松康那人一生痴迷医术,见到这样的密术怎能不动心,他认为这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医人之法,只要他学会了这种密术,就等于掌控了生命的秘密。”
“所以他就对外放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吸引很多的大富大贵之人请他治病、续命。那些有大富贵之人为了自己能活命,源源不断的给松康提供*。那松康就是利用这些*,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实践,最终达到了换骨换器的境界。”她把话接过来,说得平平淡淡。
玄天冥并不知道,此时的凤羽珩,心里是有一丝庆幸的。她庆幸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想天开研习了这种医人之法,而不是一个和她一样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在进行古代外科手术实验。这样就好,否则,有这样可怕野心和杀心的后世之人,她不知道若留着那人继续活下去,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在想什么?”玄天冥问她,“这些图画让你想到了什么?”
凤羽珩摇头,“我只是在想……”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凑到玄天冥的身边,摇了摇手中的画纸,“你说,如果这些所谓的密术我原本就会,而且不需要像松康那样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用活人去做实验,然后我比他做得还要好,我可以保证一次成功率就在九成以上!你说,这些如果让松康知道了,他会不会气死?”
玄天冥也笑了,“我就知道我们家珩神医比那劳什子鬼医松康靠谱多了。”他从来都相信凤羽珩的医术天下第一,别说是松康,即便是她的外公姚显也都企及不上。“咱们明天就去把他给气死。”
玄天冥在县主府赖到天黑,成功地蹭了一顿凤羽珩亲手做的晚餐,最后是被凤羽珩给踢出门去的。县主府大门关起的那一刻,黄泉感叹:“殿下真可怜。”
凤羽珩撇嘴,“色心不死,踹他算是轻的。”
当晚,凤羽珩做了一件特别世俗的事——数钱!
千周人送来的那些个黄金她直到现在才有心情来看一看,县主府地下挖了特别大的暗室,她不知道从前那大暗室是做什么用的,但她接手之后就只能用来藏钱。一千万两黄金,装了无数口木箱,即便是县主府这般偌大的暗室都被填满了一半。
凤羽珩乍舌,她从来对于古代的银钱换算没有什么太深的概念,当初开口就是五百万两黄金,也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直到这些东西摆到眼前她才发现,这么多钱,藏在这里安全吗?
她很想把这些金子都摆到药房空间的,但一来空间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来装这些箱子,二来,这也太多了,她要一个一个自己摆,累也得把她给累死。
没办法,只能化整为零,将其中一只箱子里的黄金用包袱包起来,分成小份,放到空间的储藏室里。这些算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其它的还是要暂时放在这里,至少目前看来,县主府还是个安全的地方。
凤羽珩曾经试过药房的自动填充功能,试过把古时的东西放进去,再拿出来,想看看会不会自动填充。可惜,试了多次之后便发现,后放进去的东西没有办法复制,就只有这空间里原本就带着的东西,才可以自动填充。后放进去的东西所能够享受到的功能,只有保鲜,和随时取用。
这样到也好,凤羽珩想,如果真的任何东西进了空间都可以复制,那这空间岂不是要被添满了,每添一样东西就相当于占上了一块地方,永远都不会消失。一来二去的,怕是连人都要挤不下了。
她在这边数钱数得无限嗨皮,而凤府那头,凤瑾元正坐在舒雅园的堂厅里,跟老太太两人大眼对小眼地唉声叹气。
老太太说:“她要管这府上的事,咱们从前还能拘着,可现在这个局势……哪还容得了我们做主。”
凤瑾元也叹了一声,不得不正视现实:“怕是即便由得了我们做主,也比不上她能保住这一家老小的性命。母亲——”他看着老太太道:“千周一事牵连甚广,今日早朝皇上虽未多说什么,可儿子却看出平南将军心事重重,散朝之后,也跟着皇上一并而去。想来,皇上定是有事情要与他交待。”
老太太吸了一口冷气,分析道:“平南将军是武将,管着南界兵马。这大顺朝,南界握在平南将军手里,东界有步聪管着,西界和西北边境都是九殿下的,而北界,则有端木一家……你方才说,端木青帮着三殿下又来提亲了?”
凤瑾元点点头:“是,我已经答应了。”
老太太没反对,只是道:“要想好。”
凤瑾元说:“能想的都想了,正如那端木青所说,如今的凤家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更何况,还有钦天监那边传出来的话。”
老太太对朝政之事其实并不是很上心,她之所以能定下心来跟凤瑾元如此分析,不过是为了保全凤家。但钦天监观得凤星一事,却十分对她的胃口——“我原本就说那紫阳道人是有几分道行的,你们都不信,如今怎样?”
凤瑾元知老太太这是故意拿一把,但他也并不戳穿,虽然从心里头他已经能确定那所谓的凤星十有*应该是凤羽珩,可凤羽珩坐上凤位,于凤家来说不会有半点好处,甚至很有可能还阴他一把。但沉鱼不同,沉鱼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按照那个标准去养着的,再加上沈家已经不存在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凤家,只有这样的女儿才是凤家应该扶植的。
他打定主意,跟老太太说:“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不过……”凤瑾元转动心思,“不过母亲方才说起四界兵权一事,到是让儿子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老太太不解,“兵权上你还能打什么主意?除去与北界算是能结个姻亲,其它三方,哪一方跟咱们可都不是同路的。”
凤瑾元面上浮笑,“也不见得。”而后迎着老太太疑惑的目光又道:“凤家绝不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做两手准备。”
老太太一跺脚,“你到是把话说明白,还能怎么准备?”
凤瑾元提醒老太太:“咱们府上可不只阿珩和沉鱼两个女儿,别忘了,还有粉黛和想容。粉黛暂且不提,单说那想容,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我瞧着,她是出落得越来越像她二姐姐。”
老太太一怔,随即再又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急着把想容从庵里接了回来?”
“对。”凤瑾元道:“这月十九就是沉鱼的及笄日,我借着这个由头把想容接回来,原本也只是有个粗略的想法。可如今看来……咱们有必要跟步家的那位将军,去谈谈。”
凤瑾元和老太太的一番谈话中,又一个女儿的终身被派上家族用场。而此时,已经得到消息的凤沉鱼则带着几分欣喜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走来走去。
她欣喜的是凤家并没有放弃她,更听说三皇子有鬼医松康相助,康复有望,那个曾经一度在她心中已经幻灭的、关于凤命的念头又渐渐升起。
她伸手轻抚下颌的那一颗痣,当初康颐见到她时说的那番话又浮上心来。沉鱼想,这就是命吧!她这辈子该着就是做皇后的命,什么济安县主,什么炼不炼钢的,就算炼成了,将来也是为她的子民服务。只是……她不要当侧妃,要嫁,就要以正妃的身份嫁到襄王府去!
一层阴毒层上面来,吓得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的放轻了脚步,谁也不敢吱声,可凤沉鱼的气势却也在这个时候又垮塌下来。
她能怎么办呢?最能给她帮助和指望的沈家已经没了,康颐也是将死之人,她纵有再多的不甘,又能如何?
除非……


 第409章 阎王再登门

除非她嫁过去之后有本事把襄王妃给弄死,这样便可效仿凤家这一次次主母更替,在襄王府翻身做主。
这一晚,凤羽珩抱着金子睡,凤瑾元在筹谋中睡,老太太在担忧中睡,而凤沉鱼,则在想着如何能除去霸占着襄王正妃之位的那个人中不安而睡。
其实,凤家所有人心里都是不安生的,韩氏和粉黛也有不甘,她们熬走了一个又一个主母,韩氏的肚子都挺得这么老高了,可依然没有爬到主母之位上。不过,韩氏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凤家主母就是个不详的象征,不管是谁,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姚氏现在看起来被女儿护得风声水起,可当初姚家被贬时,何等的凄惨。
她将这道理与粉黛说了,粉黛便也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眼下局势不明,保命才是最要紧之事,便也不再拿主母一事敲打韩氏。
次日一早,凤老太太派了赵嬷嬷去县主府送沉鱼的庚贴。忘川在府门口将庚贴接到手中时,那赵嬷嬷还探着头试图往府里头瞅,可惜,门口御林军一字排开,将府里的情况堵了个严严实实。
赵嬷嬷无奈地回去复命,不多时,玄天冥的宫车停到县主府门口,凤羽珩带着忘川黄泉,推着一辆空轮椅走了出来。
一行人就这么去了襄王府,当凤羽珩从宫车里下来时,襄王府门口的侍卫集体肃穆。昨日端木青回来时,只是跟玄天夜说了凤羽珩要上门送礼的事情,并没有通知下人准备迎接,所以,对于侍卫们来说,这位济安县主的造访,是那么的突然,又……可怕。
是的,可怕。有个年纪轻的小侍卫牙齿都打哆嗦了,轻轻地用肘间撞了一下边上的同伴,斜着嘴角小声问:“她怎么来了?”
边上那位也头大呢,当初凤羽珩就在这府门前鞭抽三皇子,直接去了堂堂皇子半条性命,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差点儿没被吓死。
时隔近半年,济安县主又到了襄王府门口,这是要干什么?
大个儿侍卫用打着颤的声音道:“该不会又是来打架的吧?我滴个天,三殿下还在榻上躺着呢,再打一顿还不得直接咽气儿喽?”
两人说话间,凤羽珩和玄天冥已经上了门口的台阶。侍卫们看着给整个襄王府都留下了巨大心理阴影的凤羽珩,再看看她身边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活动自如的九皇子玄天冥,心理阴影面积逐渐扩大。
有人硬着头皮上前,行了礼问了句:“九殿下,县主,你们这是……”
凤羽珩仰着小下巴道:“我们是来探望三哥的,数月未见,也不知道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这话听在侍卫们耳朵里,就跟听戏文一样,这二位来探望?
可再不信又能怎样?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县主,他们谁都惹不起,只好快速进府禀报,不多时,竟是端木青亲自出来将二人迎进府内。
这一路往襄王府里走,玄天冥和凤羽珩二人接收到无数带着惊慌与恐惧的注目礼,人们纷纷猜测他们到访的缘由,直到端木青把他二人让进堂厅,两个下人上来奉茶时,就听凤羽珩开了口:“昨天副都统到访,跟家父提了三殿想要迎娶凤家庶女凤沉鱼为侧妃的事情,家父及祖母对此事十分重视,特地派本县主将未来侧妃的庚妃亲自送到襄王府来。”
人们这才明白,哦,原来是送庚贴的。
有下人上前将贴子接过去,然后又听凤羽珩接着说了句:“还有,既然是正式交换庚贴娶为侧妃,那这就意味着虽不是正妻,但也算是明媒正娶,所以,不知襄王府的聘礼何时上门呢?”
端木青眯着眼看凤羽珩,再瞅瞅坐在她旁边那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的玄天冥,想起了这二人联手坑了千周一千万两黄金一事。他带着几分警惕地问:“不知凤家对这聘礼有何要求?”
凤羽珩咯咯地笑了起来,三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娶亲,这套规矩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凤家嫁的是庶女,一切按规矩来办就行了。
端木青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放心,襄王府的聘礼即日就会开始准备。”
“恩。”凤羽珩也点头,然后揭过这个话题不说,直奔了今日上门的另一件事——“三哥呢?本县主带了礼物来看他,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哎!”一直没吱声的玄天冥终于说话了,“你这问的叫什么话,你是他弟妹,又是济安县主,更何况,本王不是在呢么?想看就直接去,跟个四品小破官儿申请个什么劲儿?”说着话,站起身来拉了凤羽珩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端木青赶紧起身,说了句:“且慢!”
玄天冥眼一立,“端木青,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本王面前,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
端木青在北界那是一霸,可到了京城这个大官云集之地,真就像玄天冥说的那样,是个四品小破官儿。可再小的官儿,他也是北界副都统,掌管着那个特殊的国界地,几乎人人都得给他几分颜面。
可惜,这个人人里面,并不包括玄天冥。
端木青也明白,他敢在正一品大员凤瑾元面前强势平起平坐,但在这个九皇子面前,那就是一点讲理的资本都没有。
他意识到这一点,赶紧便住了口,也收往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人携手往后院儿就走了去。
端木青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想了想,便问身边下人:“济安县主身边的丫头,手里推着的是什么?”
那下人答:“是轮椅。”
另一个眼尖的人说:“好像就是以前九殿下坐着的那辆。”
端木青就纳闷了,“他腿脚都好了,人都活蹦乱跳的了,还推着个轮椅不是多此一举么,他……”话说到这就住了口,端木青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跺脚,快步跟着前头二人的脚步往后院儿追了过去。
此时,玄天夜正在卧寝榻上躺着,他能说话,头能动,手能动,胳膊勉强也可以抬起来。但是不能翻身,不能抬腿,也不能下地。双腿膝盖处被白棉布缠着,隐隐透着血迹。
在他身边,除去府里侍候着的下人外,还坐着一人,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黑色长袍罩身,个子细高,面形消瘦。脸一直阴沉着,目光盯着玄天夜那两条腿,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襄王府的下人都不敢靠他太近,可又因要照顾玄天夜,不得不与他同处一室,若仔细看去,这一屋子下人都是斜着眼走路的,根本不愿多看那人一眼。
凤羽珩与玄天冥进屋时,下人们纷纷松了口气,就觉得只要多一个人进来,屋里就能多一分阳气般。不过,等他们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前松下去的那口气便又匆匆提了回来。
下人们跪到地上给玄天冥二人磕头,却唯独那黑袍人一动未动。榻上的三皇子都扭过头来,目带怨毒之气地瞪向二人,迎上的却是凤羽珩那张盈盈笑脸:“三哥,好些了吗?”就像唠家常一般,完全没有这一身伤都是拜她所赐的自觉。
玄天夜气得胸口不停起伏,那黑袍人终于开口说了句:“不可以,你要保持平静。”
“对。”凤羽珩点点头,上前去站在床榻边看了一会儿,甚至伸出手去往他肋骨以及膝盖处轻按了几下,疼得玄天夜瞬间就渗出一脑门子汗。那黑袍人本是想阻拦的,可惜,都不用玄天冥动手,黄泉一人就把他给控制住了。
凤羽珩左捏捏右看看,然后道:“五脏恢复不错,骨伤医治略有不及时,另外,膝盖虽然换了骨,但手法不当,新骨与肢干间达不到最佳融合状态,即便能让你勉强恢复能够自如弯曲的程度,也根本没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
“不可能!”凤羽珩话音一落,那黑袍人一声不可能便脱口而出,随即道:“我从三十副腿骨中选中的这一副,是接近原骨的,移换时也加了万般小心,三殿下不可能站不起来!你胡扯!”
“切。”玄天冥白了他一眼,自顾地找椅子坐下来,摆了一副看戏之姿。
凤羽珩看向那黑袍人,一挑眉:“鬼医松康?”随即一声冷哼:“三十副活人腿骨,十几年专研之术,到头来,就是这个水平?”她撇了一眼玄天夜的双膝,摇摇头道:“撞大运让你成功的几次,成就了你鬼医的名号,本县主还以为多厉害的一个人,今日看来,不过尔尔。”
那鬼医松康愣了一下,随即面上竟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直盯着凤羽珩问:“你就是京城的济安县主?”
凤羽珩没答,也拉了把椅子在玄天冥边上坐了来,有下人送了茶来,她抿了一口,又往玄天夜的腿上看了两眼,这才幽幽地开了口来:“伤口红肿,泛浓,明显是感染了。”
松康眨眨眼,带着期待地看着凤羽珩,等她继续往下说。
凤羽珩到是没让他失望,继续道:“缺乏消毒常识,是这种外科手术后发生感染的主要原因。我问你,换骨之前,你可有换过崭新的、专用的衣裳?”
松康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常年这身黑袍,从未换过。
“那你所用的工具可曾进行过高温灭菌处理?可有净手?”
松康还是摇头,但却补了句:“净手是有的。”
凤羽珩却说:“拿水洗根本没用。”再看看桌上放着的一堆小型器具,俨然是外科手术刀的雏型,可惜,又太过简陋,若不是她就在这个行业里,根本就认不出来。“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见凤羽珩皱眉不解,松康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回几分颜面,一扭肩挣脱了黄泉的押制,仰起头,很是骄傲地说:“这是我施展密术的器具,如今这普天之下,唯我一人懂得它们如何用法。”
“哦。”凤羽珩点点头,然后伸手去往那些东西上扒巴一圈,道:“剪刀过大,刀头宽度不够,止血钳都没有,你拿什么封住血管?”一边说,一边在那松康已然蒙圈的注视中,伸手入袖,拿了一套完整的手术刀具来——


 第410章 终身残疾

凤羽珩一套刀具亮相,松康差点儿没扑上去给她跪下。
“这……这是……”他人直接结巴了,瞪着眼看向哪一套东西,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可是再不认识,他研究那些被凤羽珩叫做外科手术的密术十多年,又怎能不明白这些都是密术进行中需要用到的上等佳器!
松康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他实在太激动了,这些原本只存在于他幻想中的、甚至幻想都幻想不到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活生生地摆在了他的面前。松康根本顾不上去想凤羽珩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他只是希望这些东西都能变成他的!
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抢,谁知,凤羽珩衣袖一拂,就像变戏法变似的,那套刀具瞬间就在松康的眼前消失。
松康伸出去的手扑了空,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样子就像凤家老太太发现到手的钱财又被人夺手一般,十个指甲不停地抓挠着桌面,试图把那套刀具从木头里给扣出来。
躺在床榻上的玄天夜看到他这样子,不由得怒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这一嗓子到是把松康给提醒了,他神经一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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