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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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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济安郡主是异姓郡主吧?”她想到一个关键,问了出来,“异姓郡主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家人,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且让她们闹腾去,待老爷回来,此事自有定论。”蒋氏之所以对自家老爷如此有信心,皆是因为兰州乃大顺南界,虽说都是知州,但边界州府的知州怎么能跟中土地区的一样,朝廷为保边界平安,对于边界州府那都是另眼相看的。一个兰州知州,虽不及丞相之位,却也足以比肩一般的一二品官员。她定了定神,告诉吉祥:“放心吧!没事。”
吉祥感觉有些无力,她们常年在南边界,远离京城,自然对这边的事情知道得也少。再加上妇道人家不问政事,就更是不知这京城什么人都是什么光景。可刚刚她一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去打听过那济安郡主凤羽珩,这不打别的还好,一打听过后,吓得小丫头是差点没坐到地上哭啊!她是怎也没有想到,一个异姓郡主竟然有着这等强势地位,更要命的是,人家不但自己本事争气,命也更好,居然还是那要命阎王九皇子未来的正妃。她们兰州知府家就算是再如何独霸一方不可一世,这等人物也是惹不起的啊!
小丫头急得直哭,越是看着自家夫人的气定神闲样就越是着急,于是一边哭一边把她打听到的有关于济安郡主凤羽珩的事情给讲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提醒道:“夫人可还记得原北界三省都统端木家是如何败的?就是这济安郡主跟九皇子一齐出兵北界给拿下的啊!”
蒋氏听得心都哆嗦,她一个远在南界的深闺妇人哪里知晓这些事,如今听起来就跟听神话故事似的,完全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女子?”
吉祥点头,“有的,济安郡主就是。主子,咱们该怎么办呀?听说那济安郡主很是小心眼,睚眦必报,她放出风去说丢了美玉,这就摆明了是在向咱们宣战呢!万一一会儿老爷回来……”
正说着,突然房门被人“咣啷”一声推开,屋里二人一怔,就见兰州知州季凌天推门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双目直接就盯上了桌上的那一盒子白玉。
蒋氏下意识地就用胳膊把那玉给护了住,怯生生地叫人:“老爷!”
季凌天示意身后跟着的下人关好房门,快步上前一把扯开蒋氏,再往那盒子里一看,不由得捶桌,“我就记得你早上说要出去置办首饰,听说了这个事后就怕你去了那郡主开的首饰铺,可没想到你到底还是去了。”他很疼爱这个大夫人,毕竟是少年夫妻的情份,纵是如今家中已经有无数美妾,这个发妻还是他心中份量最重之人。“夫人怎的这般糊涂,既然知道那涅槃阁是京中最大最好的首饰铺,怎就不打听一下是何人所开?能在京城里把铺子开到最好者,怎可能是无名之辈。”
蒋氏也十分委屈,眼里一下就蕴了泪去,“就是买个首饰而已,我怎么想得到背后竟是那么个大人物,又怎么想得到堂堂郡主不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居然跟个男子在外头闲逛?等等……”她突然顿了下来,再回想一下白天时情景,不由得道:“一个郡主,居然跟男子私会?”
季凌天听得糊涂,“什么跟一男子私会?”
吉祥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就将白天里那个与凤羽珩在一起的男子跟季凌天形容了一遍。她们本以为这也是抓了凤羽珩的一个把柄,还想着对方如果逼人太甚,到也可以说出来威胁一番。可却没想到这话越说那季凌天的脸色越不好看,到最后甚至是惨白的。
他问:“你说那男子一身紫袍,长相俊美?”
吉祥点头,“正是。”
季凌天长叹一声,“长相俊美也就罢了,但你们可知那一身紫袍代表着什么?”见二人傻眼,他继续道:“当朝九皇子偏爱紫色,从来都是紫衣着身,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想那济安郡主怎么可能与别的男子私会,在她身边那位,定是九皇子无疑了。”
说话间,外头人声嘈杂,似有大队的人冲进驿馆来。季凌天带来的随从到门口瞅了一下,随即回头道:“老爷夫人,不好了,是官兵。”
刚说完,官兵已然上了三楼,直奔着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就冲了过来。
蒋氏面对京兆尹许竟源的亲自搜捕已经无力狡辩,季凌天也不能影响许竟源执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夫人和丫鬟吉祥被带走,只能冲着那许竟源说上一句:“此事本官自会给郡主一个交待,还望许大人念在我驻守南界辛苦,莫要为难我的夫人。”
官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会儿的工夫,驿馆里又恢复了往时平静。
季凌天皱着眉坐在屋里,反复地思考着这件事情究竟该从何处下手,更是想起了临往京中来时,一直驻扎在边南乱地的八皇子曾告诉过他,进京万事低调,特别是不要与老九和他那个媳妇儿起冲突,好日子在后头,不急于一时。可惜,他的夫人却坏了事。
季凌天握了拳,狠狠地往桌上一捶,“济安郡主,竟敢给本官下如此圈套,还真当谁都怕了你不成?”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679章 此事私了
怕不怕的,凤羽珩其实是无所谓的,自打来了这大顺朝,她的日子一天也没安生过。风里浪里都过来了,难不成还要怕个兰州知州?还要怕个八皇子?一只一只怪兽打过来,她知道,越到后面剩下的就越是boss,怕是没用的,只能磨练自己继续往前冲,冲过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蒋氏被许竟源带走,这一夜也没回来,次日,就在季凌天打定了主意要去找一趟凤羽珩,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在月夕宫宴之前私了时,官府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蒋氏盗窃济安郡主美玉一案,今日开庭,请季大人前往旁听。
季凌天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行程,先往官府去了。他本想着,既然邀了自己旁听,那济安郡主一定也在邀请之列,在哪儿见都是见,不如就往官府走一趟。更何况夫人的案子开堂审理,他不去看看也不放心。
谁知到了府衙之后却并没有看到凤羽珩,堂上除了蒋氏和吉祥之外就还有一名证人,据说是那涅槃阁作主之人,名叫清玉。
季凌天恨得咬牙,不由得出言问那许竟源:“许大人这是何意?既然能让本官出堂旁听,为何不见济安郡主也在这里?”
许竟源不解,“为何郡主要在这?”
“哼!”季凌天冷声道:“本官都来了,她不来是何意?”
许竟源听明白了,“原来季大人是在与郡主攀比。那本府就来给你算一笔帐,知州,大顺从五品官员,但因南界边境未设府省,兰州又占地极广,因此季大人的品阶是正三品。再加上兰州地处边界,地理环境特殊,朝廷十分重视,因此边界知州虽说是正三品,却也有着正二品官员的待遇。季大人,本府说得可对?”
季凌天又把身子往直了坐坐,显然对于这份殊荣十分看重,点头道:“没错。”
“那本府就不明白了!”许竟源朗声道:“区区正二品官员,居然敢跟从一品的郡主攀比地位高低?季大人,您是因为夫人涉嫌盗窃被气糊涂了还是怎么着?那是郡主,不是朝廷官员,是皇室的加封!”你吃饱了撑的跟人家比?他是强忍着没把最后一句给说出来,这要不是在公堂之下,许竟源定是要骂他个狗血淋头。什么边界不边界,他还是京城父母官呢,不比季凌天差。
纵是这样,季凌天也被他说得那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再听着堂外围观的人哄然而笑,顿觉得这场旁听他要听不下去了。想他在兰州跺一下脚地面都要震动几分的人物,到了京城居然要受此等奚落。
可听不听由不得他,就见许竟源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堂下所跪何人!”
审案正式开始!
蒋氏和吉祥在牢里被关押了一夜,那点子傲然的脾气秉性早被磨得差不多了,再当堂看到自家老爷受辱,此时此刻心里头除了害怕再没别的想法。许竟源问什么她答什么,哆哆嗦嗦地总算把个身份给交待清楚。可待许竟源终于问到案情关键之处时,蒋氏突然又来了精神,大声地反驳道:“根本不是你们说得那样!济安郡主根本没丢什么美玉,那玉是她卖给我的,八千万两白银!”
而许竟源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哦,那你可给了那八千万两白银?”
蒋氏颓然摇头,“当时银票不够,她说我可以先把玉拿回去,银子凑够了再还给她。”
一旁做为证人出庭的清玉“噗嗤”一下就乐了,“许大人,济安郡主京城人都熟,她可曾做过这等赔本买卖?”
许竟源摇头,“怎么可能,别说一盒子上品美玉,就是一块帕子,郡主也不可能让你先拿走过后再给钱。”
堂外郡主府派来听堂的人不由得抚额,她家郡主有这么小气么?
不过许竟源接着又道:“不过说到八千万两买玉,本府就又要问问这位夫人了,您可懂玉?”
蒋氏连连点头,“自然是懂的。”
许竟源一扬手,高喊了声:“请白巧匠出堂。”
很快地,有官差将白巧匠从侧堂给请了出来。季凌天一看到白巧匠也来了,不由得皱起眉头,要说懂玉,当今天下第一巧匠自然是再懂行不过的人,这许竟源把他请来做甚?
正想着,白巧匠却已经对着那一盒子美玉开始细看起来。这一看就看了半盏茶的工夫,待他终于收回目光时,不由得连连感叹:“极品美玉,古今难寻,天下至宝。”
这十二个字出自白巧匠口中,可谓是给了那玉一个极高的肯定。
许竟源再问蒋氏:“夫人可认同白巧匠的话?”
对此,蒋氏到是没有异议,于是跟着点头:“认同。”
“那依夫人来看,这一盒子玉的真正价值是多少?”许竟源问那蒋氏,“比八千万两是多是少?”
对于这一盒子玉,蒋氏那是喜欢得无以复加,在心底也早就其价值就有过一番估算。此时听许竟源问起,立即就道:“不止。我眼光浅显,却也知这玉是世间极品,八千万两白银听着不少,可若与这些玉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许竟源没说什么,听看向白巧匠,白巧匠思量了半晌,给了个很公道的价格:“八千万两,黄金。值!”
一句话,所有听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被拦在公堂之外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是抻长了脖子,拼命地想看一眼那居然能值八千万两黄金的美玉究竟是何模样,可惜,玉在公堂之上,怎是他们能看得到的。
季凌天坐在侧方,只觉脑子“嗡嗡”直响,有一种预感告诉他,这场官司不但输是肯定的,而且还会输得很惨。
许竟源终于再度开了口,依然是问那蒋氏:“白巧匠乃天下第一巧匠,他给出的这个价值估算,你可认同?”
蒋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认同。”
于是许竟源又有话了:“值八千万两黄金的美玉,你却说济安郡主以八千万两白银要卖给你,这位夫人,你可能说清楚这其中究竟?”
蒋氏立即道:“许是那郡主不懂玉!”
这话一出,清玉立即接口道:“非也!郡主不懂,九殿下可是懂的。这一盒子玉最开始九殿下开价五千万两黄金,她们赚贵买不起。”
蒋氏点头,“对,所以你们让了价钱。”
堂内外又是一阵哄笑,从五千万两黄金让到八千万两白银,济安郡主脑子进水了么?
蒋氏也觉得这个理由挺站不住脚,这时,一直跪在她身边没说话的吉祥终于开了口,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家夫人的身份!这才做了顺水人情,以八千万两成交。”
“什么?”许竟源和清玉二人同时惊呼,就听许竟源道:“你再说一遍?本府没听清。”
吉祥再道:“我是说,他们原先并不知道我家夫人身份,所以才狮子大开口!后来知道了我家夫人乃兰州知州大人的正妻,心生畏惧,这才让了价钱!想来……想来也是为了结交一番吧!”
轰!
堂内外又笑了!
这一次,就连季凌天都坐不住了,站起来抬了脚就要往那丫头身上踹去,却被在旁的官差给拦了下来。
许竟源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肃静!”
随即,站堂官差齐声呼应:“威——武!”
蒋氏又是一哆嗦,就听许竟源问她:“堂堂济安郡主,当朝九皇子、御王殿下未来的正妃,你们说她会因你区区兰州知州夫人的身份就心生畏惧?还为了结交而让了这么一盒子美玉?”说完,又看向季凌天,再道:“季大人,这事儿你们是怎么想的?”
季凌天微闭上眼,心里的怒火是腾腾的往上窜啊!该死的!这个丫头回去一定要把她给勒死,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定了定神,方才回话道:“一个丫头而已,没有见识,胡乱说话,许大人断不该以此为定论。济安郡主金枝玉叶,自然是瞧不上我等小官,怎么可能生畏。”
蒋氏都快哭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吉祥。吉祥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跪在那里不敢再吱声。她原本不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习惯了嘴快,又习惯了蒋氏在南界无人敢惹,这才脱口而出了那么一番话来,眼下真是懊悔不已。
许竟源的话又传了来:“蒋氏,你盗窃济安郡主美玉一案,你是认罪不认罪?”
蒋氏百口莫辩,认吧,她真的没偷,心里委屈。不认吧,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摆在这里,自己一点立场都没有。此时她方才明白,原来昨日那女子之所以连张欠条都不让她给留,为的就是这一场报复,怪就怪她们昨日言语嚣张,怪就怪她在南界无人敢惹,以至于到了京里还有点不习惯在人之下。如今想想,传闻济安郡主睚眦必报,这话一点不错。
蒋氏半天不语,到是季凌天把话接了过来——“认就认,那你们说吧,此事如何解决?”
许竟源看向清玉:“清玉姑娘临来之前已得了郡主吩咐,念在月夕宫宴就快到了,此事不宜闹得太大,以免兰州知州在京里太没面子,还是私了得好。”
季凌天点点头,“多谢郡主体恤。”
许竟源又道:“那清玉姑娘就说说看,如何私了吧!”
清玉展了个笑,看向季凌天:“我家郡主说了,私了无外乎就是赔偿一些钱财,她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好。”季凌天能接受这个方式,“那姑娘且说说郡主开价多少!”
清玉笑得更加诡异,“不多,就那八千万两白银!”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680章 吐血认赔
季凌天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腔而亡,八千万两白银,还不多?济安郡主好大的手笔。
可再看看堂上京兆尹,再看看堂外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却是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赔偿要求有多么不合情理,多么过份。又或者说,八千万两白银在这些人心中根本没有概念?就跟八两银子是一个意思?
季凌天不解,不由得将心中疑问给问了出来:“你们可知,八千万两白银意味着什么?”
许竟源率先有了回答:“自然知道,那是本府一辈子也赚不来的俸禄。”
堂外也有胆大的百姓叫道:“能买下半座小城了!”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对这八千万两白银的理解,个个说得有门有道,季凌天一听,他们都清楚啊!可是既然清楚,为何又对济安郡主这样的赔偿要求不予以质疑?
眼见季凌天久久不言语,堂外百姓堆儿里有人忍不住了,喊了句:“那位兰州知府,你该不是不想赔吧?还是嫌赔偿太多?不对呀!你家夫人都出得起八千万两去买玉,想来你家也是不缺钱的,怎的济安郡主的赔偿就不认了?”
季凌天明白了,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他一口恶心憋在心里无处可发,此刻真是想亲眼看看那济安郡主究竟是何等模样,这样厉害的女子是如何讨得京城上下人人欢喜的。
腹诽间,清玉的话音又传了来,是在提醒他:“我刚刚忘了说,此赔偿也并非是我家郡主一人的主意,毕竟昨日在场的人还有御王殿下。小女子不访告诉季大人,昨日你的夫人和丫鬟对九殿下出言不逊,连要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季大人应该感到庆幸,要不是怕污了涅槃阁的地方,你家夫人早就在九殿下的鞭子底下化作一缕魂魄,还一点都不带冤枉的。你若想不认这笔赔偿,那也行,殿下说了,既然是官员,那就用官家的方式来解决,请季大人退堂之后随小女子去御王府,再随九殿下一同进宫面圣,请皇上来定夺这个当众辱骂皇子与郡主的罪名,看看是八千万两银票值钱,还是你家夫人的脑袋值钱。”
清玉说话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直说得那季凌天面色泛白,再不敢过多言语。
辱骂皇子是大罪,更何况辱骂的还是九皇子,那就不只是罪的问题,而是命的问题。他瞪着蒋氏和吉祥,见那二人将头都低了下去,便知那清玉说得八成是真的了。他心中长叹,只怪在南界的时候太宠着自己的夫人,什么事都由着她,偏偏南界又是他自己的地盘,哪里有人敢跟知州夫人说个不字,这不但把夫人给惯出毛病来,更是把她身边的丫头都给惯得无法无天。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季凌天不停地想着临行前八皇子的话,连堂堂八皇子都对那九皇子和济安郡主有着几分忌惮,他纵是心有不服,又能如何?
罢了!
“好!”他点点,“我们认。请许大人容我的随从回去将银票取来。”
许竟源自然是不会阻拦,于是暂做休堂,待那季凌天的随从将一摞子银票送过来交到清玉手中后,这才宣布蒋氏当堂释放,并提醒季凌天:“可要记得跟济安郡主说声谢谢。”
季凌天气得火气都要冲天了,哪里还顾得上寒暄,一把拉起蒋氏,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吉祥本在后头跟着,却不想刚一出公堂大门,就被季凌天一脚给踹到街上。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把个吉祥给踹得吐血。有人看了皱起眉来,可也有人说这是活该,如此丫头,打死最好。就连许竟源都对此置若罔闻,奴婢没有人权,主子有决定其生死的权力。他只顾着跟清玉说:“把玉拿好,快快给郡主送回去吧!”
清玉笑着道了谢,又走近了与他说:“我家郡主说了,她与御王殿下都会记着许大人多次出手相助之恩。”
许竟源连声道谢,亲自把清玉给送了出去。
清玉回到郡主府时已经是晌午,凤羽珩正在吃午饭,见她来了直接就道:“银票留六千两入帐,另外两千两送到百草堂去给王林,给他开分店用。”
清玉笑道:“小姐怎的就如此笃定这场官司一定能赢?”
凤羽珩耸耸肩:“这官司要是赢不了,许竟源的京兆尹可就白当了。”
黄泉更是笑她说:“清玉,你手里还捧着那木盒子呢,还用问小姐怎么知道的吗?”
清玉看看手中木盒,苦笑道:“我也真是糊涂了。”说罢,将盒子往桌边一放,再打开盖子,“奴婢都查验过了,没少,也没坏。”
黄泉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美玉,一时间也是惊叹不已。但她到底是练武的丫头,对这种东西还是不如清玉来得敏感,只道美是美,却还是看不出为啥能值那么多银子。
凤羽珩点点头说:“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收起来。对了,那兰州知府你可见过了?”
清玉答:“见过了,周身霸气戾气都很重的一个人,过堂期间多次含了怒,对小姐也表示出一定的不满。奴婢瞅着,最后要不是搬出九殿下来镇一镇,怕还真是镇不住他。”
凤羽珩冷哼,“南界如今有八皇子坐阵撑腰,连个小小知州都有这般气势了,真不知大年时那八皇子回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清玉担忧地问道:“小姐是担心八皇子?”
凤羽珩长出了一口气,叫黄泉着人撒了饭菜,然后才道:“皇子么,多半是不老实的,当今大顺,除去大皇子一心经商,二皇子不问政事之外,还有哪个是叫人省心的?纵是那看着不着调的老五,都不知道他心里头琢磨着的是什么花花肠子。八皇子治理边南地区多年,已然在那边站稳了脚根,更是建了小朝廷,虽说还归着大顺管,可你们也知边南地带人都十分性野,归顺靠武力暴政的八皇子容易,想要他们归顺远在天边的大顺朝廷,却是太难了。”
黄泉听得直皱眉:“小姐是说,八皇子想要利用边南势力造反?”
清玉一把捂住了黄泉的嘴巴:“可不许乱说这样的话!”
凤羽珩却摆摆手,“没事,说说而已,没人听到更好,即便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也就当给那远在南边儿的人提个醒。这些月夕宫宴皇上召集这么多外省官员齐聚京都,九殿下说,就是想借此机会看看各省的反应,不管是对边南也好,还是对千周一事也罢,都得看看官样的态度。最主要的,我们得从中挑出那些另有所图的人,特别是南头的官员,总得心里有个数。”
两人都听明白了凤羽珩话里的意思,一时间谁也不再作声。朝堂中的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清楚明天又是个什么天,她们做下人的,只管自家主子好就行,只是有些不确定的危机,想起来还是存着担忧。
不过凤羽珩到是一点都不担忧,很快就把这一篇儿给翻了过去,再开口时,却是乐呵呵地道:“那兰州知州很有钱嘛!八千万两白银呀,说拿就拿了出来,由此可见,这一趟京城之行是做了一番打算的。本郡主一向都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既然他这么慷慨,那不如咱们再回送他一份大礼。”
黄泉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二皇子一直都负责查处官员贪污,我看他最近似清闲得很,上次姚家办喜事时,飞宇还说他父王准备在月夕之后带着他到江南转转,不如咱们就给他找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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