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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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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珩意识到可能是衣裳有问题,可这衣裳是许氏做给她的,对于许氏她绝无半点怀疑,那问题究竟是出在哪了呢?
凤羽珩拧着眉想了一阵子,连玄天歌和想容同她说话都没留意,只道:“我去跟大舅母说会儿话,你们先走。”说完,扭头就往后去。
想容纳闷地回头去看,玄天歌却拉了她一把:“咱们走咱们的,你二姐姐做事总会有自己的主意,咱们跟着也是给她添麻烦。”
凤羽珩到了许氏这边时,许氏正拉着吕瑶说:“乾坤殿可不比御花园,到底夫人小姐们聚集的地方规矩也宽松些。乾坤殿里有贵臣,有皇子,还有皇上,咱们所言所行都要多考虑着几分。你且记着,多说多错,不管别人如何,咱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吕瑶到是极乖巧地点了头,道了声:“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许氏道:“也谈不上教诲,只是提醒一下罢了。”
这婆媳二人说话,秦氏和苗氏却都躲到了一边,她们当然不是跟许氏生份,只是不待见吕瑶罢了。
见凤羽珩来,许氏拍拍吕瑶的胳膊,“去跟你的姐妹们说说话吧,我瞧着进宫之后你们也没顾得上问候一番,我总牵着你也不是个事儿。去吧!”
吕瑶看了凤羽珩一眼,点了点头,再对许氏笑着道:“多谢母亲体谅,那儿媳,就去寻姐妹们说说话,一会儿再来侍奉母亲。”说完,欠了欠身,缓步退后。
许氏这才热络地挽起凤羽珩,问道:“阿珩是不是有事?我见你与舞阳公主走得好好的,像是突然就往这边来了。”
凤羽珩安慰她,也没多大个事,就是想着不能把总舅母扔在后面,我总过来陪陪才好。
两人说了会儿话,凤羽珩有意把话题往这衣裳上引,状似不经意地道:“舅母的针线是真好,这件衣裳连舞阳公主都夸赞说好看呢。”
许氏一听这话可乐了,接连就到:“这衣裳我也是绣了好些日子,还怕你不喜欢。可说实在的,今日各家小姐们都是争奇斗艳,我瞅着这衣裳还是有些许欠缺,陪你的身份怕是委屈了。”
凤羽珩说:“不委屈,亲人做的衣裳,穿的是一份亲情,这跟身份不身份的没有关系。舅母也知道凤家的情况,还有我那位母亲……要不是有舅母照拂着,怕是阿珩这辈子都再穿不上亲人亲手缝制的衣物了。”
她说起姚氏,许氏也是无奈,两人叹了会儿气,凤羽珩又道:“原本还怕那吕瑶会嫉妒这件出自舅母之手的衣裳,可适才看她与舅母相谈也是客客气气,这才放了心去。”
许氏苦笑,“我绣这衣裳的时候可不就让她看见了,好生问我是给谁绣的。听说是给你的,就张罗着帮忙。”许氏这人一向心肠好,能不去想别人的坏处她都尽量不去想,虽说对吕瑶她一直心里存着芥蒂,可对于吕瑶做得好的事情,她也绝不吝啬夸赞。“我冲着她这份热心,就想着她怕是也后悔着在大婚之前跟想容的那档子事,心里过意不去。”
凤羽珩没说什么,她不是彻底的阴谋论者,可有些事实就摆在眼前,要再不惊醒着,那就是傻子了。这件衣裳有问题,她已经毫不怀疑,而这问题,百分之百就跟吕瑶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她陪着许氏又说了会儿话,便找个由头离开。临走时看了一眼吕瑶与吕燕那边,两姐妹虽走在一起,却是根本就没有半点交流。吕燕一双眼时不时鄙夷地撇向吕瑶,一脸不屑的模样。
很快地,女眷们走到了乾坤殿门口。皇后也知那些刚骑过马的夫人小姐们仪态不侍,怕冲撞圣颜,特许宫人们带着她们到后殿去整理。凤羽珩也借此暂时离开,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迅速躲进空间里。
衣裳很快被她脱下来,再仔细看去,后颈处却并未见明显异样,可是再用手摸摸,却是发现衣领的地方似乎里头有什么东西。这衣裳她穿之前并没有仔细检查过,一切只因这是许氏送来的,充份的信任让她失去了本该有的谨慎,甚至忘记了如今的姚家大宅里还住着一个吕瑶。
凤羽珩立即用剪刀将衣领拆了开,这不拆不要紧,一拆之下赫然发现,衣领之内竟真的有乾坤。
不过,说起来,致痒物到不算什么,不过是几根狼毫笔上拔下来的毛,但那能让她感觉到疼痛的,竟然是无数个细小的针尖儿!不难看出,那些针尖儿都是从细极的绣花针上敲下来的,细数之下竟有二十颗之多。
凤羽珩皱了眉,这些东西虽不致命,却可以让人很难受,以至于难受到在这宫宴上出丑。除此之外,衣裳是许氏做的,但凡自己有一丁点与姚家生分之心,这许氏的罪责就在所难免。吕瑶啊吕瑶!你打得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她将衣裳往地上一扔,一张俏脸怒气迭起。看来她对那吕瑶还是太过仁慈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一次又一次因为姚书去容忍对方,却没想到自己的容忍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赶尽杀绝。一丝凌厉于凤羽珩目光中一闪而过,吕瑶,她再不打算放过那个女人!
换上空间里原先备着的几套衣裳,从空间出来时,四周无人,凤羽珩快步往乾坤殿而去。
而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一名女子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也来到了这乾坤殿地界,那小太监一点疑惑的样子,但对那女子却是极为客气,待到那女子说:“你先回吧,我自己进去就好。”那小太监一点都没多想,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而那女子却并没有进乾坤殿,反到是往大殿偏面的园子里绕了去,然后在一处假山旁站住脚,一手抚着心口,不住地喘息着。
这就是皇宫了吗?傅雅望着不远处的乾坤殿,那边的舞乐声还可以清晰入耳,时不时的就有宫人舞姬于殿前穿梭,好不热闹。
傅雅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宫,还是在姚氏的鼓动下才来的。原本在宫外时培养起的那点子信心,此时此刻已经被打击得半点不剩。她来得晚了,进宫时听御花园里的下人说大家都去了马场,她又紧着往那边赶,可到了马场之后又听说皇后带着大家都去了乾坤殿,她立即又随便寻了个宫人让其领着她往乾坤殿那边来。那小太监也不知为何,见了她竟是十分恭敬,甚至还带着点敬仰与惧怕。一开始傅雅还以为是自己能够进宫来,让这些太监觉得她身份高贵,这才有此表现,可是后来才惊觉并不是那样,之所以人家敬她又怕她,那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像凤羽珩,这些太监因为之前在马场看到过凤羽珩以及其穿的衣着,这才不至于一下就认错,可到底也是恍神了,不敢认,也不敢惹。
傅雅将宫人打发走,没敢直接就进殿去,寻了这园子稍作休息。皇宫实在太大,她从瑞门赶到御花园,再从御花园到马场,再从马场到这乾坤殿范围,脚步不停,累都把她给累了个半死,就这样子进殿去,实在是太失体统了。
傅雅本是打算着在这边稍做休息,却没想到,大气还没喘上几口呢,就见园子边上有名女子走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粉红长裙,很是艳美。那女子不经意间往园子里这一扫,一眼就把傅雅给看了个正着,这一看过来吓了那女子一跳,突地一哆嗦,脚步就停了下来。
傅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睁睁地瞅着那女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近前,然后上下打量,再死盯盯地看着她,良久,疑惑地问了句:“济……济安郡主?你换衣服了?”再想想,刚刚凤羽珩也有骑马,在这宫里有太多她认得的人,换一件衣裳也是正常,这才释然,又乐呵呵地行了个礼:“郡主好,郡主怎的在这边站着,不进殿去吗?”奇怪,之前她还跟凤羽珩说过好一阵子话,怎么这会儿竟就觉得这般陌生?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但这说不通啊,明明就是凤羽珩的脸。
吕燕疑惑不已,面上却不着痕迹,很是热络地拉着傅雅聊了好一会儿天,结果越聊越冷场,她是一直在说话,那个被她称为济安郡主的女子却是从一脸的茫然转为此时的无奈。人家听到是听着,可一句回应都没给,这性子跟凤羽珩可是差上太多。凤羽珩虽说对看不上的人也不给情面,可这场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渐渐地,吕燕开始觉出不太对劲了。再仔细瞅瞅面前这人,很快便发现她好像比凤羽珩还瘦一些,身量也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然后头发盘得不一样,妆容也不一样。凤羽珩纵是来得及换衣裳,可这短短时辰内,总不可能连头都重梳了,首饰也换了,妆都重化了,这太不对劲了。
她面上严肃起来,终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你不是济安郡主?”
傅雅无奈地道:“我从没说过我是济安郡主。”
“那为何我与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都不反驳?”
“你一直在说,我连话都插不上,如何反驳?”
吕燕心下大惊,可也突然就想起一个事来。她有一次偷听父亲与母亲说话,似乎就有提到过京中出现一名与济安郡主长得极像的女子,被那半疯癫的姚氏误认为是自己的女儿,已经接到别院去住了……
“你……”吕燕踌躇地问了句:“你是她?”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05章 对凤羽珩取而代之?
吕燕这话说得含糊,傅雅也弄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自报家门:“我是姚夫人的侍女,我叫傅雅,这位小姐您应该是认错人了。”
吕燕顿时了然,原来自己真的是认错人了,可也不得不感叹:“真的是太像了,你跟那济安郡主长得真的是太像了,怪不得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会认错。不过……”吕燕眼珠一转,满肚子的坏水儿又腾腾地沸腾开来,再开口时,却是带了些替傅雅委屈的情绪:“姚夫人都说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姑娘就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是姚夫人的女儿吗?”
傅雅皱眉,“怎么可能,我有自己的父母双亲,虽然已不在人世,但我能确信自己并不是姚夫人的女儿,并不是济安郡主。”
“哎呀你怎么这么实在?”吕燕很不见外地拉起傅雅的手,“姚夫人说是,那你就是,那济安郡主呢?姚夫人说不是,那她就不是。还有谁比亲娘更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位姑娘啊!你的神气就在你这张脸上,你怎的就不知道珍惜和利用?”
傅雅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吕燕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由得又道:“你想想济安郡主有什么,再想想你有什么?你今日能进宫来,怕也是姚夫人点了头的吧?所以,你再想想姚夫人能给你什么。如果你一心想做姚夫人的女儿,你的福报可就太大喽。”
吕燕话说至此,一脸坏笑地离了开,傅雅却怔在原地,吕燕的话在她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同样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想过,就在姚氏第一次开口叫她女儿时,她就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和不确定。她也曾想过,如果她是姚氏的女儿,那么,凤羽珩所拥有的是不是就会变成是她的?
可傅雅不是傻子,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那一瞬间就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可她再断念也没用,日日陪伴在姚氏身边,姚氏对她越来越亲,这种亲近有的时候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让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渐渐地,傅雅的意识也不再那样坚定了,“对凤羽珩取而代之”?虽说还不至于,可自己父母的死却再次回归到她的脑海,前因后果,思来想去,最终,却是给了凤羽珩一个全新的定义:仇人!
不再是母亲临终前所说的恩人,而是仇人。
的确,没有凤羽珩冒名顶替,没有凤羽珩入了那幻馆,她们全家也不至于落到那个下场,这一切都是拜凤羽珩所赐,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得向凤羽珩讨要回来。这仇如何去报?或许刚刚那位姑娘说的是对的,她才是姚氏的女儿,只有成为了姚氏的女儿,她才能够得到一个更高的地位,才能够有所依靠,才能够为她的复仇大计去谋划。
一个扭曲的信心,突然之间在傅雅心中建立起来……
凤羽珩重回乾坤殿时,大殿里的歌舞鼓乐已然响起,见她是换了衣裳回来的,看到的人不由得现了小小的惊讶。但也有人不太在意,毕竟凤羽珩常在宫中行走,云妃又在宫里面,留几套衣裳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到是文宣王妃,见她回来赶紧冲她招手,将人叫至自己身边,先是热络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小声问道:“你可有看到你母亲身边的那个女子?”
凤羽珩知她问的是傅雅,也知姚氏向文宣王妃那里要了贴子的事,可她今日确实并没有看到傅雅进宫来,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文宣王妃有些担忧地说:“芊柔跟我要了贴子给那姑娘,我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给了她,可同时也打定主意要看着那要进宫来的人。结果今日我早早进来,直到现在都没看到对方出现,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凤羽珩劝慰道:“岚姨放宽心,别往心里去,母亲自从上次中了逍遥散之后就有些极端,再加上我平日时陪她实在太少,子睿又远走求学,她只是希望膝下能有子女相伴,偏生那傅雅又与我长得极像,她应该是……想要寻个心理寄托吧!”
文宣王妃叹了口气,拉着凤羽珩的手不住地说:“你这孩子,总是为旁的人着想。有些话按说我不该说,可我与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姐妹,你跟天歌又这般要好,我这堵在心里不说出来,也不是个事儿。”
凤羽珩赶紧道:“阿珩一向都把岚姨奉为长辈,在阿珩心里,岚姨与母亲是一样的,所以岚姨有话但说无妨。”
文宣王妃点了点头,这才又道:“芊柔的性子变得如此极端,逍遥散自然是原因之一,可除此之外,你有没有想过,任凭这样发展下去,于你来说实在是有害无利啊!逍遥散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阿珩你是神医,她的病到底有没有根除岚姨相信你心里必然有数,因病至此,这个理由如今再说,是不是就有些牵强了?”
文宣王妃的话句句说到点子上,句句都是为凤羽珩着想,这凤羽珩如何能听不出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天下,她能够遇到姚家一家人,能够遇到文宣王妃这么好的长辈,已经是人生幸事,却偏偏自己的母亲她维护不好。
她轻轻息,说了句:“我都知道。”
文宣王妃也是无奈,“你是个聪明人,什么都知道,可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该多做准备。芊柔你任着她的性子,让她闹几场也就罢了。毕竟她是你的生母,不能把她如何。但那个跟在芊柔身边的……叫什么雅?”
“傅雅。”
“对。那个傅雅你就要想好如何去安置,总不能任由着她就陪着你母亲身边,整日里一口一个娘亲那样的叫着,我一个外人听着都不舒服。要我说,阿珩,那样一个女子,你就不该带回京来。”
凤羽珩也无奈,“当初本也没想带她回来,可一来我于她有所亏欠,她父母双亲因为我而死,我有责任照顾好她的生活。二来,也是九殿下说的,她与我生得太像,非得带回眼皮子底下来看着,若是留在外面,恐生事端。”
文宣王妃皱着眉,有句话她到底还是没说。她是皇室中人,心善纵是天性,可那也分对谁。对凤羽珩她可以善,可是对那傅雅,虽是这事儿出现在天歌身上,她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把那傅雅彻底的除掉。
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劝凤羽珩:“总之这件事情,你得上点心。”想了想,又道:“今日她进宫的贴子是我给的,她不来也就置了,来了的话若是安份守己我也能容忍。但若是她怀了旁的心思,阿珩,你就别怪岚姨替你出手。”
凤羽珩点了头,坚定地道:“岚姨放心,阿珩断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她若兴风作浪,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两人就这件事情达成识,凤羽珩又陪着坐了一会儿,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偷偷打量天武帝,却觉老皇帝近日来到是精神了不少,想来云妃回宫之后二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流。虽说今日云妃依然没有出席,但是很显然,天武帝的心情是比每一次宫宴都要放松的。
她依然是挨着玄天歌坐在一个最靠前的位置,想容也被天歌拉着就坐在旁边,可同时,这一席也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四皇子玄天奕。此时,他正缠着想容一个劲儿地问:“到底疼不疼你到是说话啊?你光用头发挡着也不是个事儿,今日哪家小姐不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就你把半边脸都给挡上了。快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是不是肿得很厉害?”
凤想容被他折磨得没法,这宫宴现场又不能太不给这皇子面子,也不能太大声说话,只好强忍着咬牙小声道:“我二姐姐是大夫,我要看也是给她看,你跟着掺合什么?”
玄天奕急得直拍桌子,“你不让我看看你伤成什么样,我明儿派人去驿馆给那女人掌嘴,得照着什么程度去掌啊?”
想容一愣,“什么?你要去掌谁的嘴?”
“谁打的你我就去打谁!”玄天奕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凤想容,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她区区罗天知府家的女儿,打我堂堂皇子的师父,那打的不是你的脸,是我的你懂不懂?我就让她白打了?”
想容觉得他这个逻辑十分诡异,“明明打的就是我,怎么又成你了?”
“理就是这个理,你想不明白那是你自己脑子笨。”玄天奕没了耐心,一把扯开想容的手,强行撩开头发去看她那半边肿起来的脸。一看之下不由得气结——“都肿成这样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想容无奈,“都用冰敷过了,好多了。”
“那没好时候是什么样?”玄天奕气得没法没法,“看来老子跟他要的赔偿还是有点少了。”
想容又是一愣,“你要赔偿?”她只记得她二姐姐要那颗珍珠的赔偿来着!
“废话!”玄天奕白了她一眼,随后又诡异一笑,“你就等着瞧吧,老子给你要了一份儿上好的赔偿,有了这份赔偿,凤想容,你今后的日子可就能抬得起头来了。”
想容气结,“你是谁的老子?还有,我现在怎么就抬不起头了?我是杀人了我还是放火了还是我的绣品铺偷税漏税了?我怎么就抬不起头了?”
可惜,玄天奕没理她,却是跟身边的宫人道:“去,把那罗天知府给本王叫到这边来——”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06章 吕瑶你是狗吗?
罗天知府低着头,一脸无奈地再次被叫到四皇子玄天奕跟前。
对于这些个皇子,他今天算是服了,女儿一个巴掌,几乎打掉了他全部身家,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种精神打击。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早早退出宫宴回到驿馆大哭一场。可惜还没等找理由早退呢,这不,又被提溜来了。
穆江跪在玄天奕面前,却被告知不需要给他行礼,而是要向凤家的三小姐磕头赔罪。穆江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呕上来!
凤家,落败至此,一个庶女而已,居然要他磕头赔罪?这像什么话?
他下意识地就扭了头往上首上看去,目光投在天武帝那边,却见人家皇上根本就没往这头瞅,正乐呵呵地看歌舞呢。
再偏偏头,众妃嫔那边却是有人注意到了,可并没有人开口提醒皇上这边发生的事。毕竟天武帝难得融入歌舞,谁也不愿在这种时候搅了圣上的好性子。
而这头,不等穆江回过头来,就听一个比四皇子玄天奕还要让人迷糊的声音已然扬了起来:“哦?这位就是罗天知府穆大人?教唆女儿殴打本郡主的妹妹,还毁了本郡主的东海珍珠的?”
穆江身子猛地晃悠了一下,差点儿没一头载到桌子上,然后就听玄天歌又来了句:“穆大人可小心着点儿,你女儿毁了济安郡主的珍珠,怎的,你现在是打算撞翻这一桌子美酒,再跪了本公主的华服?”
穆江双手撑住地面,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和身子都平稳下来。他可再也不敢了,再不敢在这些人面前犯一丁点错误了,都说边疆人野蛮强横,可谁又知真正的豺狼虎豹根本就是聚在京城的呀!与这些皇子公子郡主们比起来,边疆人根本就是小白兔,兴不起半点风浪。
他服了,老老实实地给凤想容磕头赔礼,并再一次承诺那份嫁妆一定尽快送到京城来,保证让凤三小姐满意。
玄天奕点了点头,“念在你态度还算诚恳,那就先回吧!”
穆江总算从这些魔头面前脱身而出,浸了一后背的冷汗。
想容不解地问玄天奕:“什么嫁妆?谁的?”
结果玄天奕理都没理她,起身就走了。想容无语,这什么人哪?再一抬头,本是追着玄天奕目光而去的,却是在对面席间,看到一个白衣身影,正握着酒杯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面静若水,出尘如仙。
她的脸颊瞬间就红了去,一阵燥热袭上面来,想的却是:刚刚四皇子过来与她说话,那人看到了吗?会不会误会?可是随即便又苦笑起来,误会什么?人家对她哪有半点别样情谊,谁同她说话又能如何呢?心底轻叹一声,到底是把这份心思强制地收了回来,再瞪了一眼走远的玄天奕,闷头开始吃起水果。
玄天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小声问凤羽珩:“早听说四哥对想容有意,如今看来,到是真的了。”
凤羽珩亦笑着回话说:“依我看,他们两个到是挺般配的。”
“般配吗?”玄天歌不赞同,“四哥是被拘禁的皇子,虽然还让他住在平王府,却已经剥了王位,贬为庶人,这辈子也没什么可能翻身了。”
“那又如何?”凤羽珩反问她,“一个高官厚禄能保你衣食无忧却也妻妾成群的男子,一个真心爱你待你护你,凡事为你出头的平民,你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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