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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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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到也不问姚显能不能记起来她,好像姚显的反应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她只想要倾诉,只想要自己说话,把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也就好受了。
好在姚显和凤羽珩都是很有耐心的人,再加上云妃的故事的确也是他们想听,于是,三人坐在楼月观的大殿里,就这么说着,聊着,喝着茶水,吃着水果点心,从头午一直聊到傍晚,姚显的脑子里到总算是有了点从前的印象。依稀记得原主在几十年前曾在一处深山里救了个孕妇,而他当时进山也是想找几种珍稀的草药,救了那孕妇之后便去了那个山寨,山寨里的人很热情,他一留就是几年,也正是在那几年中,他研制出了很多特效的草药。
可到底,还是那句话,姚氏的记忆里,关于云妃母女的记忆十分浅薄,这也让姚显知道,过去那个原主其实也是个感情淡薄的人,一心扑在医药学中,救死扶伤不过是本职工夫,是职业性的行为,可对于救的人是什么人,他却并没有太深的记忆。甚至在那几年中,他对于姚家人也是淡漠不联系的,一个人在大山里,扔下姚家一家子在京城,算起来,那时原主的小儿子应该还不大。
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姚显现在想不起来,云妃也不指望他对自己有多少记忆,到也相安无事,只是说了不少场面话,再有凤羽珩在中间圆着,气氛到也是比刚进来时好上许多。
凤羽珩与姚显是在傍晚时分出宫的,他们离开时,云妃面色轻松,完成了一桩心愿总归是好事,而姚显的不亲不疏,到也让她卸下了不少的包袱。后来她想,其实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她记得,他亦有印象,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再加上现在有阿珩,两人之间又多了一份联系,这种感觉,很好。不管怎样,她尊他为父,放在心里,就够了。
凤羽珩依然巧妙地利用空间把姚显带出宫去,直到回了郡主府,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屏退所有人,自己也闪身到了空间之内。
彼时,姚显正在一层的药柜间踱步,看到凤羽珩进来赶紧就说:“我适才在宫里时,回想这姚显之前的记忆,发现他当初到山寨里去,是想要去找几种稀有的药材,其研制的方向也是针对于消炎止疼之类的特效药品。只可惜,他最终研制出来的药品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提高,但要跟后世的西药比起来,却又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凤羽珩点点头,“是啊,这个时代的医学虽然称不上十分落后,但若跟后世去比,还是太简陋了些。不管是药品还是手法,包括大夫们的理念,都有待提高。很少有人能像松康那般想到去研究外科手术的雏形,不过说起这个来,那松康也是拜一个部落土人所赐,才有所激发。”
“阿珩。”姚显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有想法在这一世普及先进的医学知识,可是你想过没有,该有多难?且不说这些药品以你我之力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空间里往外拿。可是药品一旦出了这个空间就有保质期,天下这么大,你只管着一个京城的百草堂还行,一旦分堂太多,你补货都是个问题。阿珩,想像纵然是美好的,但也得切合实际。”
“我知道。”凤羽珩点头,也是身心疲惫,“我也想过,困难重重,但不去试试总还是不甘心。爷爷,你说老天安排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所有人死去,都会有另外一番安排,而且这大顺朝不存在于我们所熟知的历史,它就像凭空而来,有的时候我总会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如果大顺都是不存在于历史时空的,那么,我又算什么?”她说得有些激动,这是一直以来都存在于脑中的一个想法,只不过从来不敢说。有的时候哪怕怀疑这一切都是幻影,都是假像,她也不敢真的说出来,生怕有些东西一触既灭。偏偏这里,又有太多她所眷顾的存在。
“这到是想多了。”姚显告诉她,“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历史就是真正的历史,史学家也不过是依着一个时代留下的痕迹去做的推测与猜想,所谓夏商西周,所谓春秋战国,哪一个又是后世之人亲身经历的?他们是史学家,不是神,他们也有错论,也有漏论,不是他们没有说,就代表不存在,同样的,不是我们不知道,就代表虚无。”
“爷爷的意思是说这大顺朝还是存在于历史的?只不过后世的史学家还没有发现?”她皱着眉再想想,却又摇了头,“按说不应该,以大顺的繁荣程度,可不是夏商西周那个时期,它怎么也得……与唐宋时期十分接近了,甚至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它的文明已经达到了明朝阶断。这样接近于后世脚步的历史,史学家怎么可能一丝踪迹都查不出来?”
“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姚显再道:“还有一种情况,叫做‘平行空间’。不同的空间在,相同的时间,平行的时空下,生活着不一样的人物。因为平行,所以永远不可能相遇,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他们过他们的人生,原本永远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让我们在一次死亡中意外的穿梭过平行点,到达了另外一边。孩子,爷爷这样说,你能懂吗?”
很奇异的说法,但凤羽珩却是懂的,毕竟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到那个时代,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说的呢?于是,她点了点头,再没多说什么。依然是让班走把姚显送回姚家,姚显却在临走时同她说:“你这么做是对的,爷爷与你共患难,但姚家毕竟不是我们真正的亲人。孩子,你自己保重。”
这一年的初雪,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才下起来,到是下得挺大,街道上厚厚的积雪没过了鞋面。人们纷纷猜测着会不会出现那年的冬灾,好在雪也只是下到这样就停住,没再继续。
凤羽珩带着忘川黄泉走在街道上,看过了几家店铺,然后便是漫无目地的行走。黄泉说她这是想九殿下了,凤羽珩嘴硬不承认,可心里却在惦记着,缘何这以久了,他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
三人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安氏的绣品铺门口。顺目看去,铺子里到是挺热闹,买绣品的人不少,还有些提货的,大包小包的拿着往外走。黄泉说:“安姨娘这铺子开得红火,她跟三小姐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忘川亦小声道:“是啊!听说在凤粉黛的唆使下,五皇子把给凤家的零用银子减了半,连凤瑾元一人花销都勉强支撑,就更谈不上给三小姐和安姨娘那边用度了。好在她们自己有铺子,也不指望别人来养。”
“要我说,凤瑾元那是活该。”黄泉这次到很是赞同粉黛的做法,“也就该凤粉黛那样的厉害角色来收拾收拾他,还是当爹的,哪里有当爹的样子?上次莲王来咱们郡主府的时候不还在说,凤瑾元学会了爬墙头,有一次直接从凤府的院墙翻到了莲府那边,胳膊都摔出血了。后来凤粉黛连大夫都没给请,就让他那么强挺着,听说在府里嚎了好几天才止了疼。”
正说着话,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很不客气地高喊了一声:“凤小姐出行,都给我闪开!闪开!”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33章 那种娘亲,谁稀罕
随着这声喊,很快就有人清场,黄泉气不过想要理论,却被凤羽珩拦住,拉着两个丫头往边上让了让,示意她们不要引人注意。
忘川明白她的意思,小声告诉黄泉:“咱们先看看热闹再说。”
黄泉她反应了过来,不过她跟凤羽珩与忘川的想法不太一样,她说:“哦,凤小姐,能到这绣品铺来的那肯定就是三小姐了,也可能是凤粉黛。”再想想:“这么嚣张,肯定是凤粉黛了。”说着话,一抬头,却是大吃一惊,要不是有忘川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差点儿就要叫出声儿来。直到对方那一行人进了绣品铺,忘川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黄泉这才不解地问:“那不是傅雅吗?她怎么成了凤小姐?”
忘川提醒她:“你忘了,在别院那边,她可是一直被人以小姐称呼的。”
“那也应该是姚小姐才对啊!”黄泉当然知道这个事儿,但她一直认为那只是在别院里的称呼,在外头傅雅是不敢的。只可惜,她忘记了,纵是傅雅不敢,可是姚氏敢,更何况在姚氏的怂恿下,现在,傅雅也敢了。
眼瞅着傅雅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了绣品铺,外头还留了两个随从当把门儿的,那二人一边鼻孔朝天地站着,一边时不时地吆喝两句:“都躲远点儿,不要围观,惊扰了凤小姐选东西,可有你们好受的。”
其实哪有多少人围观啊?除去零星的几个看热闹的以外,别的人根本就没往这边注意。这本来就是凤家的绣品铺子,凤家小姐也有几个,人们全当是凤粉黛或是谁来了,根本也没往别处去想。大家闺秀的样子哪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都能轻意见到的,就算是经常出街行走的凤粉黛,他们也没敢多看过几眼,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长什么样。
傅雅就这么在那铺子里逗留了不少时间,期间,时不时地有她带来的下人从里面走出来,出来一个手里就捧着一堆东西,看起来傅雅到是没少买。黄泉就不解了,“安姨娘的铺子今儿挥泪大甩卖?还是买一送一?傅雅买了这么多东西得不得银子吧?她哪来的钱?姚夫人被削去了一品诰命,不是说她们过得很拮据吗?”
凤羽珩摇摇头,“既然姚家是以我对姚氏太不留情面这样的理由打上郡主府来与我交恶的,那这戏就得往足了做。虽然姚氏是出过门的女儿,在兄嫂在家同住的情况下不宜接回府中同住,但姚家却也再不能对别院那边太刻薄。为了表示她们对姚氏的同情,三个舅舅和舅母都去过别院,甚至外公也亲自去过,每人都送了不菲的财物,算做安慰。同时,姚府也每月都向别院拨去不少于一品诰命的银两,以供姚氏取用。所以,傅雅当然有钱。”
忘川笑笑说,“也好,银子取之于姚家,转身就花到了三小姐这边,到也不算浪费。小姐,咱们要不要进去会会她?”
“好啊!”凤羽珩对此到是并不排斥,应了一声,最先抬步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门口,那两个守门的人见她过来,先是大喝一声:“站住!”而后又道:“凤小姐正在里面选东西,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同时,两条粗壮的胳膊也齐齐伸出,直横在凤羽珩身前。
可惜,凤羽珩的脚步连停都没停,就像没看到那两条胳膊似的,径直就往前走去。那二人一愣的工夫,突然就觉得手臂一凉,像是被铁钳生生钳住了一般,动也动不了,收也收不回来。而后,就听“咔嚓”一声,那两条原本伸出来拦在半空的胳膊,一下就垂了下去,五大三粗的汉子面部扭曲,满头大汗,却疼得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骨头断裂,突如其来的,没有征兆,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去看这两条手臂是怎么断的,就觉得迎面走来那女子轻轻的把手一抬,面上表情丝毫未见变化,才轻轻一碰他们,骨头就断了。
黄泉一脸鄙夷地把两个倒地之人往边上各踹了一脚,同时道:“狗仗人势的家伙,不过,你们就是想要当狗,也得挑个好主人不是吗?连主人都不会挑的狗,不是好狗。”
忘川亦冷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随着凤羽珩一前一后进了铺子。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铺子里贵客们的注意力,傅雅还没用事清场,纵是外头的人不想招惹那两个大汉暂不进来,但里头原本就已经在的夫人小姐们,却是一个也没有出去。有些人常来常往,跟安氏和想容也熟,自然也认得出凤羽珩。傅雅的到来让她们先是以为凤羽珩来了,齐齐跪地磕头问安,傅雅还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叫了她们平身。结果这才一转眼的工夫,外头竟然又进来一个济安郡主,而且……
若说凤羽珩真身不在这里,傅雅这个赝品还真是有一定的混头,可但凡凤羽珩本人往这里一站,眼睛不瞎的人一眼就能分出真假来!那些之前上过当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大惊,这气场,这气质,这模样,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让凤羽珩一比,之前那个就像是街边卖艺人一般,完全上不得台面。
有人生气了,开始指着傅雅大骂,可再骂,傅雅身边到底是带了不少下人来,立即就有人上前来将那些闹事之人驱赶。凤羽珩到也不拦着,就眼睁睁地看着傅雅折腾,直到把这一屋子来买绣品的人都赶得差不多了,这才听到傅雅主动开了口,对她道:“济安郡主,你与姚家凤家都已经脱离了关系,所以,你该不会继续霸占着凤家小姐这一身份不放吧?”
凤羽珩没说话,身边黄泉到是忍不住吱了声儿——“切!谁稀罕。凤家小姐,也就你这种土包子才巴巴的往上冲。”
傅雅对凤羽珩身边这丫头一直极为痛恨,可她又没有办法,黄泉忘川会武功,她招惹不起。于是干脆不理,转回身继续去看自己挑中的那些个绣品,一个一个的翻过之后,再指着另一边还没有挑的,直接就道:“都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今日是安氏亲自在这绣子里张罗着,凤羽珩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像从前那样热络,反而就像跟其它夫人小姐那般恭敬谨慎。眼下听傅雅说要把这些绣品都买下,也没说什么,赶紧吩咐伙计给包好,然后对傅雅说:“小姐,一共两百七十两银子。”
两百七十两,不是小数目,放在凤瑾元那里够他几个月的开销。可傅雅完全不当回事,向身边丫鬟示意一下,丫鬟立即就掏了三张银票出来。凤羽珩留意了,那并不是别院原本的丫鬟,想来应该是后添的。
黄泉看不惯傅雅那嚣张的样子,随口说了句:“就你那点银子,可别到处丢人现眼了。”
傅雅铁了心的不搭理黄泉,只对凤羽珩说:“银子多少,那都是娘亲给的,有母亲疼着总是好事。济安郡主,您说是吗?”
“你——”黄泉大怒,傅雅这一句那相当于直接往凤羽珩心窝子里戳,她怎么能忍?
可凤羽珩却全然不在意,还笑着跟黄泉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就她那个娘亲,哼,谁稀罕。”再看着傅雅,勾着唇角道:“本郡主也有母亲,宫里的云妃娘娘,我叫她母妃。本郡主还有父亲,也在宫里,哦,忘了跟你说,我叫他父皇。”
“哈哈哈哈!”这一番话却是说得傅雅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凤羽珩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那叫什么母亲什么父亲啊!那是亲的吗?人还没出阁呢,就跟着你男人一起叫爹妈,你也不嫌害臊。”此时的傅雅,就像个泼妇在骂街一样,全然没了当初在北界时那种小家碧玉的受气模样,到是跟那凤粉黛越来越像。只不过,眼睛里闪过一道道心计,却是凤粉黛无论如何都及不上的。“济安郡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自己的亲生爹娘都不认了,到外头随随便便认了别个爹娘,你这种人,早晚是要遭到报应的!你小心这种报应连累到你那伟大绝伦的义父义母身上,到时候一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种不孝女,早晚要遭天打雷劈!”
傅雅越说,那双眼中喷出来的火气就越重,话也说得越来越过火,就连安氏都听不下去了,几番想上前相拦,却被忘川以目光示意生生止了住。
傅雅的歇斯底里还在继续,她瞪着凤羽珩咬牙切齿地说:“你害死了我的亲生父母,这笔帐,这个仇,我全部都记在心里。凤羽珩,我诅咒你,诅咒你和你的父皇母妃通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口,忘川黄泉立即对视了一眼,二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讯息:这人疯了。
是啊,不疯的话,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凤羽珩却并不生气,依然勾着唇笑邪笑着看她,那种与玄天冥几乎一模一样的邪笑都快成了他二人的一个标记,而熟悉他们的人也知道,主子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那么,招惹她的那一方,很快就要倒霉了。
果然,傅雅的话音才落,就觉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一晃间,刚刚看出那走到近前的人好像是这绣品铺的另一位主人,也是凤家的三小姐凤想容时,突然的,就见对方抬起手,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糊在了她的脸上——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34章 想容的反击
凤想容动手打了傅雅,“啪”的一声,狠得让一屋子人都打了颤。有随着傅雅一起来的下人一冲而上就想要制住想容,却听想容冷声说了句:“我是凤家的三小姐,皇上亲封的四皇子玄天奕的绣品师父,你们确定想与我动手?”
侍候傅雅的人,不过外头买来的丫鬟婆子和会些粗浅的汉子,一个个的均上不得台面,哪里禁得起想容这几句话的惊吓。傅雅眼瞅着自己的人面带惧色步步退后,心头怒起,却也再一次看清楚了她与真正的这些京中贵族之间的差距。人家是随随便便就能扯出一个靠山来,不管本事如何,名号总是吓人的。可自己呢?身边的下人是买来的,人伢子手里买来的粗人,忠诚度全靠银子,世面更是没见过多少,一句话就能被吓住。而她,完完全全的只靠着一个姚氏,自称凤小姐,实际上却是冒充的。在这样真正的凤家小姐面前,她算得上是什么呢?
想容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傅雅,不带一丝感情,傅雅却是想找回一些场面,硬着头皮叫了声:“三妹妹。”
谁知想容立即就回了句:“你别叫我三妹妹,我与你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更何况,我还不想死,凤家也不想死,你在京城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皇上和云妃娘娘,傅雅,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拖着凤家和姚家同你一起死!你与济安郡主有再大的冤仇,你们到外头自己报去,少在我这绣品铺子里撒野,今日你辱骂皇上与云妃娘娘这笔帐,我可是给你记下来了,你最好想一想自己要选个什么样的死法,我念在你照顾姚夫人一场的份上,或许还能帮你争取一下。”
傅雅一哆嗦,想容的话直接就把她送上了断头台,这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从前不是没打听过,都知道凤家三小姐是个庶女,性子柔弱,包括她的生母都默默无闻,在府里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府里不养她们,她们只能在外头经营这间绣品铺子,自己养自己。她本以为这个凤想容是个软柿子,可如今看来,这跟她所知的信息完全不符啊?
傅雅眼珠一转,却也没完全被想容给吓住,脸色只白了白,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然后笑着对想容说:“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妹妹可莫要这样吓姐姐。至于你我是不是亲,这个你不认也没关系,左右不过是家中庶女,如今凤家做主的四小姐都已经认了我,我的母亲也认了我,连带着父亲也对我礼遇有佳,就连姚府中人到别院来,也对我客客气气的。所以,三妹妹你认不认我,姐姐也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提醒三妹妹,今日姐姐我失了言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是事实,但三妹妹若是做得如此之绝,想来对凤家,对姚家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还望妹妹三思。”
傅雅的话说完,想容到是有了一阵子的沉寂,很明显,傅雅的话让她有所顾虑。可黄泉却完全想不到那么多,她只觉得傅雅说话太来气了,忍不住冲口就道:“得意什么?你要别忘了,听到你说话的人,可不只凤家的三小姐,还有我们,还有济安郡主。你想赖掉这笔帐?想得美。”
“哦?”傅雅看向黄泉,头一次觉得自己不用怕这个丫头,于是她说:“那你们就揭发试试,我一个人死不要紧,那么多人与我陪葬呢,凤家,姚家,想来也够本了。去吧,去揭发,看看谁的损失更重。”
黄泉气得都想去抽她,却被凤羽珩给拦了下来,“想拉凤姚两家陪葬吗?”凤羽珩笑着说,“一个人犯了错,要整整两大家子人来陪葬,别的起来真够惨的。可是……那又与我有何干系呢?你是在用威胁凤家三小姐的方法,来威胁我吗?”
傅雅一愣,直到今日才意识到,凤羽珩与凤姚两家的决裂,竟然是真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担忧,如果凤羽珩真的不顾那两家人的死活把这事儿给说出去,她岂不是死路一条了?傅雅不停地转着眼珠,想要想出一个主意来摆脱眼用不上的困境,正想着,突然听到面前的凤想容说了句:“济安郡主听到什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祸连凤姚两家人吗?”
傅雅一怔,惊讶地去看凤想容,这突然的峰回路转让她十分诧异,可却也能明白凤想容转了风向要帮着她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就是想救凤姚两家于危难水火,跟她本人到是没多大的关系。不过她也是乐意看到这一出戏的,凤家三小姐跟凤羽珩当面冲突,这场戏到是十分好看。
傅雅后退两步,双臂环胸,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面前这二人,就听凤羽珩问:“凤三小姐,这是何意?”
凤想容面无表情,只是盯盯地看着凤羽珩,谁也猜不到她此时是什么情绪,只是认真地对凤羽珩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这一屋子的人里,除了你带来的人以外,全部会对今日所发生之事守口如瓶。所以,济安郡主还是请回吧。”她做了送客的手势,也不顾凤羽珩的反对,又催了句:“快些走吧,这小小的铺子还要开门做生意,您身份贵重,可供不起您这尊神佛。”
凤羽珩到是没说什么,却是向忘川使了个眼色。这黄泉心直口快,忘川却是心思细腻,只一个眼神就立即明白了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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