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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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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帝还是不准备吱声,闷头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元贵人见这条路行不通,赶紧就对着玄天冥道:“请九殿下恕罪。”
玄天冥点了点头,只道:“知道错就好。”却也不叫她起身,继续又说了开:“本王此次往南去,到是见了八哥几回,八哥对于元贵人为他安排的亲事很是满意,还托本王给贵人带个话,说他将来一定会善待吕家小姐,也会带着媳妇儿一并孝顺贵人。另外,八哥从南边儿淘弄了不少稀罕物件儿,托本王提前带了回来,一部份是给贵人的,还有一些是给吕家小姐的。东西已经着下人放在了殿外,一会儿贵人回去时自会有下人跟着您一齐送回宫去。好了,本王心意替八哥带到,贵人也不便于此多留,这就回去吧。”
利利索索地把话说完,心窝子也捅了,堵也添了,说完之后立马就赶人,元贵人就觉得心里头有一口老血差点儿就要吐出来,被她拼命的压了住。同时,不停地在心里想着凤瑾元那“一家三口”到了南界之后定会有所表现,这才能把堵住的心稍微的给通了通。不过再怎么通也还是堵得慌,再看看玄天冥那样儿,再看看凤羽珩那样儿,还有天武帝那只知道吃菜喝酒的样儿,元贵人突然就觉得自己跪在这里真是多余啊!人家那一家三口多和谐,她跪在这里怎么就跟老爷子养的狐狸精似的?
这边儿刚有觉悟意识到自己是狐狸精,另一头,天武就开了口跟玄天冥说:“这个菜不错,一会儿让御膳房再做一道,你们过去的时候给你母妃端着,她肯定爱吃。朕记得以前大山里会有那种山野菜,你母妃很是喜欢,待来年开了春你们要是有空,就到山里去转转,给她采一些回来,解解念想。”
玄天冥点了头,没说什么,到是凤羽珩接了话:“父皇放心,咱们这头开了春进了四月山野菜就能出了,到时就算殿下没工夫,阿珩也会带人去采的,然后也会告诉母妃,这是父皇示下的,母妃听了一定高兴。”
天武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赞凤羽珩懂事,招人喜欢。三口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章远看了元贵人一眼,凑到近前问她:“贵人,您还不走,在这儿跪着等什么呢?”
元贵人一下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章远一眼,然后冲着天武磕了个头,也没说话,起身匆匆出了殿去。
乾坤殿外,玄天冥带进宫来的下人捧着一堆礼物候在那里,一见元贵人出来了,赶紧上前行礼,然后跟在其后面默默地往宫院走。元贵人其实很想把这些东西都给扔了,但又一想,好歹也是自己儿子给置办的,扔了也舍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地收了下来。可待她回了自己宫院之后,坐在那里怎么想着心里都不是滋味,看着那些南边儿带回来的东西,扔也不能扔,搁着还碍眼,纵是有傅雅她们赶到南界去的事儿在心里头抗着,这口气依然还是难以咽下。
月秀劝她:“主子,忍一时风平浪静,左右也不过十几日就到大年了,八殿下也在回京的路上,待殿下回来,就一切都好了。”
“哼。”元贵人冷哼一声,“现在到底是什么光景?连封信都不敢送出去,就怕半路再出什么差子。到了大年,皇上就要给墨儿和吕家那丫头赐婚了,到时候圣口一开,又该如何扭转?”
“主子。”月秀上前一步,小声道:“说到底,这赐婚还是得两个人都在场,皇上才好赐,总不好殿下这边您出个面,吕家那头吕相出个面就能定下这事儿的。不然的话,当日在猎场,这事儿就已经拍了板儿了。所以啊,若是想把这门亲事搅合了,又或者是拖一拖,这事儿还得从这上面下手。”
“怎么下手?”元贵人皱眉道:“墨儿这时都已经在路上了,难不成还能叫他原路再回去?更何况咱们送信出去也不稳妥,上次那信被换了内容,如今也指不定有多少人在半路上等着劫呢。”
“主子。”月秀轻扯了她一下,“咱们也不一定非得打八殿下那边的主意啊!不是还有吕家小姐么,咱们莫不如……”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68章 来自元贵人的威胁
月秀给元贵人出了主意,莫不如想办法让那吕家小姐大年期间不进宫,又或者干脆连家门都出不了,皇上见不着面,这婚自然也就不方便赐,左右能拖一日是一日。
元贵人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她想了想,在此基础上又有了进一步的主意:“最好是那吕家小姐一病不起,重病缠榻治也治不好,这样的一个病秧子自然也就配不得皇子。左右过完年墨儿最多月余也就回南界去了,赐婚一事便也就此作罢。”她说着,唇角一挑,总算是露了笑来。这笑阴嗖嗖的,连带着眼角都跟着翘了起来。“走!”元贵人重新站起身,“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趁着天色还不晚,去跟皇后娘娘说会儿话。”
元贵人带着宫女月秀一路往景慈宫走,月秀边走边是感叹,“所幸皇上只是降了主子的位份,而没有像丽贵人那样禁了足,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然,咱们连行动都受了限制,日子岂不是过得更憋屈。”
别的她提起丽贵人,元贵人不由冷哼了声,“谁能像她那么傻,几十年不害一回人,害一次就被逮个正着儿,逮也就逮了,还不会为自己开脱,那么老些罪名扣上去,降位禁足还真是轻的。”
“听说是济安郡主求的情。”
“那就更危险了。”凤羽珩的身影又在元贵人眼前浮现出来,恨得她牙痒痒。“那济安郡主从未安过好心,替她求一次情,往后指不定又从什么地方找补回来,别以为那丫头的人情是那样好欠的。”
两人一路走至景慈宫,人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泛了夜了。芳仪正在寝殿门口接过小宫女端过来的燕窝,一抬头就看到元贵人往这边走了来,当下便心生不耐。可到底她是下人对方是主子,这礼数还是得周全着,于是冲着元贵人行了礼,道:“贵人这个时候到景慈宫来可是有事?皇后娘娘身子不太好,已经要歇下了,吩咐了奴婢说不见客,贵人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请明日再来请安吧。”
月秀看了元贵人一眼,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知今日这皇后是一定要见着的,于是赶紧接了话说:“劳烦芳仪姑姑给通传一声吧,我们家主子是真的有事想要求见皇后娘娘,等到明日怕是来不及呀!”
芳仪不解,“何事这样着急?”
月秀不说,却只是道:“劳烦姑姑就给通传一声吧,至于见不见,相信皇后娘娘自有决断的。”这话的意思就是,见或不见都是皇后说了算,你芳仪只管通报就成,可若连通报都做不到,那可就是失了本职。
芳仪哪能听不出来她这话的意思,当下也不说什么,别人是微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寝殿去。宫里妃嫔众多,因着这些年皇上不入后宫,这些妃嫔们一个个难免心中委屈,甚至有些人用委屈已经形容不了了,应该说是扭曲。这主子一扭曲,连带着身边的丫鬟就也跟着不正常,一个小小贵人身边的侍女,就敢跟她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如此说话,还真是缺教训。
芳仪憋着气,却还是到皇后面前回了话,皇后到是先没理元贵人的事,而是问了芳仪:“是何人给了你气受?”
芳仪将月秀的话重复了一遍,但见皇后沉下脸来怒喝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后宫再不整治,那些个人还都要上天了呢!”说罢,一摆手,“叫那元贵人进来,本宫到是想要听听她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这时候来,若是并她所说得那般急,此事本宫定要与之好好计较一番。”
有了皇后的话,芳仪只得请了那二人进到寝殿来。元贵人带着月秀跪地行礼,却迟迟没听到皇后叫起的声音。二人跪得脚都麻了,终于月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但见皇后正靠在坑榻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可也就是这一声咳,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
皇后在这一声轻咳下睁开眼来,眉心紧皱,一脸的怒意。芳仪喝斥那月秀:“混账东西,皇后娘娘浅眠,连皇上都说过娘娘身子不好休息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打扰,你一个区区贵人身边的使唤宫女,居然胆敢故意叫醒皇后?”
月秀一哆嗦,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确是逾越了,于是赶紧磕头求饶。谁知,向来宽厚待人的皇后并不想饶她,直接就吩咐道:“拖下去,重责十杖。”
十杖,听起来并不多,但实际打到身上那可也是要皮开肉绽的。元贵人听了话大惊,就想要开口求情,却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大力太监已经拖着月秀出了寝殿,任凭月秀如何哭喊,殿门一关,里头的正主娘娘也是无动于衷的。
很快地,“砰砰”的杖刑声传来,打得元贵人这心里是一揪一揪,再看向皇后的目光中不由得就掺杂了几许怨恨。
皇后总算是直起了身来,问她道:“你来见本宫,所为何事?据说是要紧的事今日非说不可,那本宫到是要听听如何要急法,你要是不说出个究竟来,本宫可是不会轻饶。”
元贵人狠得牙痒痒,却偏偏人家是皇后,她如今不过小小贵人,身份差距拉得太大,已经让她产生了一种无力之感。总算是将情绪平复下来,外头月秀的杖刑也结束,有宫人进来禀报说已经晕了过去,但气息还足着,皇后着人抬了回去,元贵人这才松了口气。
待宫人悉数退下,她便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是实在没了办法,才厚着脸皮来求娘娘的。”
‘哦?”皇后不解,“求本宫?那你且说说是何事?”
元贵人看了芳仪一眼,见对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也不强求,只道:“马上就要大年了,皇上有话要在大年时给八殿下和吕家小姐赐婚。臣妾斗胆来求娘娘,能不能想办法将这门婚事消了去?”
“什么?”皇后不解,“皇上圣口金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下的婚约,怎么可能消了去?元贵人,本宫看你是糊涂吧?”
元贵人看着她,却摇了摇头,“不,臣妾没有糊涂,臣妾就是希望这门亲事能够消掉,而且臣妾也知道只要娘娘肯帮忙,这事儿就一定能成。”
“本宫凭什么帮你?”皇后大怒,“元贵人,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你们都生了皇子,本宫膝下空空,那皇位你们谁爱争谁就争去,本宫管不着,也不想管。”
“娘娘虽然膝下无子,但您贵为中宫,大顺所有的皇子都得尊您为嫡。将来不管哪个皇子继了位,您都是没有争议的皇太后,可是您却说这一切与您无关?”元贵人紧盯着皇后,一点儿都不松口,“您明知道八殿下与吕家的亲事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臣妾求到您面前,您就真的不打算管一管?”
皇后再怒:“什么叫本宫明知道?本宫知道什么?本宫只知道皇上应了这门亲事,只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可更改。元贵人,本宫今日也无意再追究你的叨扰,你且回去吧。”
“臣妾不能走。”元贵人态度很坚决,“臣妾今日来,就报着一定要达成心愿的目的,贴身的侍女都送给景慈宫说打就打了,娘娘怎的如此轻易的就把臣妾再给打发回去?”她一边说一边摇头,“不行,臣妾不能就这么走了,走了就白来了,而娘娘日后也定会后悔。”
“什么?”皇后不解,几乎以为这元贵人疯了,“本宫后悔?本宫有什么可后悔的?”
“娘娘!”元贵人突然提高了声音,连身子也向前探来,“娘娘可不要把话说得太绝,更不要拒绝臣妾拒绝得太干脆,您可得好好想想,仔细的想,把那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再想一遍。想完了,您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帮臣妾这一把,又或者,干脆把臣妾杀了灭口?”
“你……”突然的,皇后被元贵人这一番话给堵了住,她紧盯着元贵人,一双眼微眯着,好似要从元贵人的眼中看出某些讯息来。可惜,元贵人亦狡猾地与之对望,谁也不甘下风,皇后到底还是没能达成所愿,她只好主动说了句:“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娘娘真不明白吗?”元贵人突然就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再次提醒皇后:“娘娘都说了,您膝下无子,可臣妾的儿子却是驻守边关的大将。您说,是臣妾的消息灵通,还是娘娘的消息灵通?娘娘,有些事您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从来不肯拿出来示人,臣妾就不信您憋着不难受。当然,这种事也是没法说,只要您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安稳地坐着,那事就必须得成为永远的秘密。可您能守得住,别人守得住吗?就比如说臣妾,八殿下这门亲事堵在臣妾的心口上,已经作成了病。您要是再不肯拖以援手,就难保臣妾在皇上赐婚时经受不住一不小心就给说了出来。娘娘您说,那事儿如果被众人知晓,后果……”
“够了!”皇后猛地一挥臂,软榻边小桌上放着的那碗血燕“啪”地一下就被拂到了地上,碗摔了个稀碎,那上好的补品就洒在冰冷的地面,让人看着心颤。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元贵人寻思着这皇后该不是要拼得个鱼死网破吧?这时,却听皇后道:“你且回去吧,这件事情,容本宫想个好点的法子。”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69章 把命还给〃他〃
元贵人走了,带着一脸笑容,自从她被贬为贵人之后,这还是她头一次笑得这么得意。
月秀跟在元贵人身边,小声问了句:“主子,皇后娘娘真会帮咱们吗?”她有些担忧,刚刚皇后娘娘很是气愤的样子,主子不知道用什么事激怒了皇后,虽说最后皇后是答应了,但毕竟心不甘情不愿,怎么也让人的心不落地。
元贵人听了她的问话冷哼一声,很是胸有成竹地道:“帮,她怎么可能不帮,只要那把柄还在我手里,她纵是再怒,也得帮。”
月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柄,但又不敢问,因为元贵人但凡想跟她说的事情都会主动说,这种没有告诉她的事那就说明元贵人不想说。事关皇后,月秀想,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但终究是有些担心,“皇后会不会……”
“杀人灭口?”元贵人咯咯地笑,“她不敢,因为她不知道我都告诉了多少人,却又很清楚地知道一定是墨儿告诉了本宫。她杀我容易,但势必会遭到墨儿的残酷报复与打击,她可没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元贵人这边得意离开,景慈宫里,皇后的盛怒余火却还没消,一双手都在抖着。芳仪着人把碎了一地的瓷片和燕窝都清理出去,然后关上殿门,回过身来小声问皇后:“她说得真的会是那件事?”
皇后一双拳握得死死,说话都变了声音,“除了那件事,还会有什么能让她如此有恃无恐地跑过来威胁本宫?”
“可元贵人是怎么知道的?”芳仪万分不解,“那件事怎么可能传到她那里去?在这宫里,除了娘娘和奴婢,就连程家小姐也是不知道的呀?”她刚说到这,突然顿了住,然后“扑通”一下跪在皇后面前——“娘娘,不是奴婢传出去的,奴婢用性命发誓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娘娘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呀!”
皇后看着芳仪,也愣了下,然后赶紧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本宫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你的头上!起来吧!”她轻抬了抬手,虚扶了芳仪一把,待芳仪站起身来便又道:“这事儿说是辛秘,可是这世上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宫的母族也并非严丝合缝,只要有心之人想要为之,就没有打听不出来的事情。”
芳仪亦冷静下来,细想了想,却还是紧皱了眉:“如果真是那边走露了风声,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只是一个元贵人还好,若是再传到其它人耳朵里,怕是这宫中要不安静啊!”
“哼!”皇后冷哼,“这宫中何曾安宁过。那元贵人知晓,必是从八皇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如今对方有这把柄在手,今日第一次上门来威胁,却也是给本宫提了个醒。她们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却不知,今后又会来求什么事情。”
“那娘娘干脆这次也不要帮就好了,一个元贵人,咱们还不放在眼里。”芳仪面露狠厉,显然已经有了绝断的心思。
皇后却摇了头,“罢了,不过一场婚约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要想帮她这个忙到也不费多少力气。至于今后……总不可能一再牵就容忍,她想以此来要挟本宫也是要挟不住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本宫在这条船上坐得也是够久了,前半辈子那头没什么动静,咱们也算安生,可如今,怕是元贵人不拿此来说事,他也要寻到宫里来了。本宫不愿做他的棋子,从前不愿,再在更不愿。可是没办法,这是本宫的命,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已经注定,逃不开,躲不掉,除非把这条命不要了,还给他。芳仪,你说如果有一天咱们撑不住了,就把命还给他,好不好?”
皇后的话让芳仪也生出几番感慨来,一刹间,这掌事宫女就像是老了几十岁般,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她甚至瘫坐在皇后的软榻边,苦笑叹气,过了好半晌方才道:“好,等到有一天咱们都撑不住了,那就把命还给他。”
凤羽珩玄天冥二人在宫中逗留到宫门快要落钥才从月寒宫出来。玄天冥几月未回,自然不可能再把凤羽珩放回郡主府去,于是,小丫头被他顺利拐回御王府,才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来自周夫人的热烈欢迎。
玄天冥回府,御王府上上下下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周夫人一边把人往里院儿领,一边对他们说:“还担心着殿下年前回不来,老身就想,如果殿下真的耽搁在半路了,那老身就带着厨子侍卫往南边儿去迎,迎到哪儿算哪儿,迎到哪儿咱们就在哪儿过年。”
玄天冥无奈地道:“哪有那样夸张,本王说了年前回来那就一定是年前回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凤羽珩却对周夫人的话很是赞同,她告诉玄天冥:“其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要是年前不回来,我也不在京城待了,就跟着周夫人一起往南边儿去找你。”
白泽跟在后头,说了句:“这叫什么?千里寻夫?”
凤羽珩白了他一眼,没吱声,却也算是默认,惹得玄天冥也抿着嘴笑,只觉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他越来越喜欢逗弄她。可惜两人相处的日子总是短,赶上天武这个年岁,赶上大顺这个局面,他纵是想要停下脚步好好陪陪她,肩上的担子却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在宫中用过饭,回到府里下人就只准备了沐浴洗漱,便纷纷退了下。玄天冥瞅着屋里一大扇屏风隔开的两只沐浴大桶,无奈地对凤羽珩说:“去那乾坤中洗吧,本王这几月实在是想那里想得紧。”
凤羽珩笑笑,心说这就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淋浴设备,再让玄天冥用这种不方便换水不方便冲洗的木桶,他自然会觉得不好。于是拉了他的手,右手抚上右腕凤凰胎记,身形一隐,瞬间进了药房空间。
在空间里洗漱沐浴,还在空间里找了些零食吃,玄天冥是觉得凤羽珩这里的东西哪样都好吃,凤羽珩却早就吃腻。两出来时,夜幕渐深,两人窝在床榻上,到是一时也睡不着。玄天冥跟凤羽珩说:“年后还是要往南界去,这次去送那古蜀公主,古蜀国的态度很是有趣。他们不认大顺朝廷,却是很认老八建起来的那个小朝廷,甚至觉得老八在那边施行的新政十分有利于沙漠国家发展,想要拥护老八登上大顺皇位的心思,已经收敛不住了。”
凤羽珩不解地问他:“八皇子的新政是不是真的好?”
玄天冥耸肩而笑,“那是专门为古蜀而设的新政,给了古蜀无数方便,自然他们说好。可于大顺来说,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知道老八的心思,拉拢古蜀君心民心,让他们拥护他登上大顺皇位,而一旦老八继了位,那新政必将首先废除,古蜀再讨不到半点好处。说到底,他就是利用古蜀以及其它大漠小国来争这皇位,却偏偏装得像模像样,让人十分信服。”
“据我所知,沙漠小国众多,难不成所有小国都拥护那八皇子?古蜀国上下也看法一致?”
玄天冥点头,“这就是那种小国与我们这边不一样的地方,那边君主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君主一句话,下方绝不可能出现任何反对意见。不像大顺,至少还有朝廷,至少还有左右两边不同的声音,至于还要上奏,至少还要开朝探讨。这次我到南界去,明显感觉到那边的蠢蠢欲动,有探子密报称,包括古蜀在内的,至少十个小国已经联手,在老八的撺掇下将在年后对大顺进行一轮试探性进攻。而老八也有承诺,只要他能顺利继位,兰州、蜀天府,都将划归古蜀,做为回报。”
凤羽珩听得直皱眉,这不就是卖国求荣么?靠出让大顺土地而登上皇位,八皇子都不怕这样的帝位他坐不踏实?“试探性进攻,试什么?”她问玄天冥,“试大顺的打击力度?以此来决定在支持八皇子这件事情上,各方得失?”
“没错。”玄天冥冷哼,“为了能让对方进攻顺利,老八势必会在其中暗施援手,让对方进攻更顺利,让我方围剿更艰难。”
“而一旦大顺围剿失利,八皇子就会在这个时候出面,以他之势对大漠十国进行打击,把这功劳抢过去。”凤羽珩淡淡地陈述着,同时也对这种行为万分不解,“是不是他们都以为只要坐上了皇位,这辈子就算登峰造极了?然后也不用治理,也不用每日批奏折,更不用早起上早朝?当皇帝就吃喝完乐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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