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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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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天武帝要让凤羽珩出宫,刘怀急了,这一急,到还真的就挤出几滴眼泪来。他向前跪爬了几步,匍匐在地,不停地抽泣着,很是有几分可怜地说:“皇上开恩啊!求皇上开恩啊!求皇上念在刘嫔陪伴多年的份儿上,千万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等死啊!御王妃神医妙手,她一定能救回刘嫔娘娘的命,求皇上千万不要弃刘嫔娘娘于不顾啊!”
凤羽珩瞅着他这个样子,突然就问了句:“到底是哪位太医跟刘侍郎说的本王妃能治这病?纵是神医妙手,可到底也不是神仙,怎的你就如此笃定本王妃能治?”
那刘怀愣了愣,又继续带着哭腔道:“臣也是散朝时听了那么一说,至于究竟是哪位太医说的,臣也记不清子。当时一心就想着娘娘的病,脑子里乱得很。不过御王妃神医妙手这是天下皆知的事,王妃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微臣计较,求王妃救救刘嫔娘娘吧!”这刘怀也豁出去了,就跪在地上磕头,把头磕得砰砰响,哪里还有之前在院子里针锋相对的样子。
凤羽珩瞅着他就想到了八皇子,果然是一个党派的人,果然是能豁得出去帮着八皇子成事的人,说提起就提起,说放下就放下,一憎一缓,简单收放自如。她笑笑,对着天武说:“父皇切莫动气,您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刘侍郎说得对,就算不看刘家,好歹也念念刘嫔娘娘吧!儿媳是大夫,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且就让儿媳先给刘嫔娘娘瞧瞧,至于这刘侍郎……”
“哼!”天武大手一挥:“滚出去!你对你的妹子也没什么怜悯之心,从今往后就再不要来探望了。滚!”
天武一怒,刘怀二话不说赶紧就退了出去,生怕走得慢了人头就得留下。他这一走,天武身上的戾气以也是散了几分,又往床榻上瞅了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声,然后道:“阿珩,你就给她看看吧!好歹陪了朕一场,朕这么些年也没想着来看她一眼,却不想今日再见,却已是落得这般模样。”他几番感慨,面上尽是沧桑。
凤羽珩理解老年人的心态,她也想治治这刘嫔的病,一边治着一边看看刘家和老八到底要鼓捣出来什么幺蛾子。于是也不再说什么,返身坐回床榻之上,重新将刘嫔的腕脉握起。半晌,基本已经确定了她的病症。
“是肾衰竭。”她对天武帝说:“父皇,刘嫔娘娘得的是肾病,肾功能丧失,肾脏产生衰竭,已经是晚期状态。虽然太医院的大人们所得出的病理结果不同,但结果却是差不多的,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没救。”
天武看了看凤羽珩,很轻易地就听出她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对于他们来说没救,但是对于你来说,却还是能救的,是吗?”
凤羽珩摇头道:“也不是绝对能治,只能说儿媳并非束手无策,到是有办法可以一试,但治疗起来极不容易,而且还不能保证绝对成功。”
“能治总比等死强。”天武叹气道,“阿珩你不知道,对于这些个妃嫔,朕虽说这么多年都没再关心过,可曾经的情份却也还是在的。她们入了宫,就一辈子都再不可能出去,有些人有了儿子,朕的心里还能宽一些,但对于那些没有孩子却又要一辈子老死于宫中的女子,朕总是想方设法地在想在旁处给些补偿,所以封了她们家人都做了官。朕也明白这样做有弊端,可是没有办法,朕实在做不到在遇了翩翩之后再给任何人恩宠,朕会觉得很恶心。”
老皇帝没有问凤羽珩所说的方法是什么,只是瘫坐在椅子里,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只一下,好像把几十年的岁月都抚摸过了一遍,看得纵是凤羽珩也不由得阵阵心酸。
章远怕他心情压抑再影响身子,赶紧劝着道:“皇上已经仁至义尽了,哪朝哪代后宫的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谁能保证圣眷永远都在?难不成那些失了宠的妃子都不活了?要真这么论起来,皇上您待娘娘们还是好的,至少还给她们的家人留了好的出路,若还像二十年前一样,放任她们自己争宠,指不定这些年走过来斗都斗死几个了。”可偏偏那些留了后路的娘家人一个个的不知好歹。
章远说得有理,天武帝也明白,可就是心里总是有个坎过不去。他到底不是无情的人,若真是能无情到底,太医院都宣了病危之人,也不可能再让凤羽珩进来给瞧病。他看了凤羽珩一眼,终于问出口:“你说的能治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凤羽珩淡然地道:“换肾。”
“什么?”天武一愣,“换肾?”说完,又下意识地往自己后腰处摸了摸。他到底是年轻时习武之人,对人体器官构造有着一定的了解,很是准确地就能找到肾脏的位置。找到之后,很是心有余悸地问道:“这东西也能换的?”
凤羽珩点头,“儿媳亲自动手术,可以。但换肾有极大的风险以及先决条件,首先就是要找到最合适的肾源,一定要与病人的肾脏相匹配,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在换完之后不会被病体排斥,从而正常地运转。其次,就算是手术前检测肾源合适,也并不能完全保证换过来之后就一定能匹配成功,还是有一定的机会产生排斥,那样的结果就是手术失败,病人依然没救。”
天武帝听得直迷糊,换肾啊!他这个儿媳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可这合适的肾源……”
凤羽珩诡异一笑:“自然是在跟刘嫔娘娘有血源关系的人里更容易找到……”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37章 送你十捆冥纸
天武脑子很好使,一下就明白了凤羽珩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病榻上的刘嫔,再想想那刘家,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朕自觉得对刘嫔也好对刘家也好都是仁至义尽,如今就看刘家如何取舍。”他说完,站起身来,没再多看刘嫔一眼,只是一脸疲态,手臂搭了章远的递过来搀扶的手,只说了句:“回吧!阿珩也回吧!你同朕一起走,看病的事,明日再正式开始。”
凤羽珩应了一声,抬步跟着天武一道离去,对病榻上的刘嫔却是连片药都没给留。
天武要回昭合殿,凤羽珩一路陪着,跟章远一左一右地搀扶,行走间,到还是把刘嫔的病症又说了一下,却是与刚刚有所不同。她道:“父皇,刘嫔娘娘的病是属于慢性的,依儿媳判断,至少也已经持续有五六年之久了。但最近发展却是有些过快,不算正常。”
她说得相对委婉,可“不算正常”四个字一出口,天武帝却还是立即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道道。他闷哼一声,身子有些颤抖,最终却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叹,然后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人们为了争权夺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这些事一个人做还不行,还得私结党羽,让更多的人帮着一起做。在刘家主动提出让你进宫给刘嫔瞧病时,朕就觉出有些不大对劲,可当时看着刘嫔病成那个模样,朕这头脑一热就给应下了。阿珩,你多留意着些,可千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朕老了,人到了这个年纪总是要给儿孙们惹出些麻烦来,也怪朕,偏偏就生了这么多儿子,要是多几位公主该多好,这宫里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天武每提到这样的话题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就连搀扶在他左右的二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悲凉环绕周身。其实天武也就六十出头的年岁,在后世来说半不算年迈,可在这个时代却是实实在在的老者。再加上他年轻时上过战场,也落了一身的病,做皇帝几十年,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身体早就被掏空,每多活一年,老态都会更明显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凤羽珩有心好好给天武调理一下身子,可这老皇帝比较倔强,给他的补药他也不肯按时吃,有的时候任性,还觉得自己是年轻人,还在宫里练上两下子。以至于身体几番调理也调理不好,她便也断了心思,干脆顺其自然。
她亲自将天武送回昭合殿,又亲自冲泡了安神的茶,章远给天武喂下,看着他睡了,这才送着凤羽珩出宫。待出了大殿,这才问了一句心里头一直想问的话:“王妃不看看刘嫔娘娘一直以来吃的药方么?适才您说病情发展过快怕是有问题,那问题会不会出在药里?”
凤羽珩耸肩轻笑,“很有可能是出在药里,但看药方没用,傻子才会在那种摆在明面儿上的东西里动手脚。要说真有问题,不如查查刘嫔每日煎服的药,以及她身边近侍的那些人。”她说完,又自顾地摆摆手:“不过也没什么意义了,刘家想要的无外乎就是我正式接手给刘嫔治病,如今我已经接了,相信再过不了几日对方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咱们不如静观其变。”
说话间,一抬头,往月寒宫方向去的小路上,玄天冥更往这边迎面而来。她与章远又寒暄几句便让其赶紧回去侍候天武,自己则迎上自家夫君,二人肩并着肩一起出宫回府,然后再说起安居宫那头的事儿,玄天冥只告诉她:“我与七哥这边也在暗中着手彻底清查一批老八党羽下的人物,已经有了一定眉目,近日就会在前朝向其施压。但这里头并不包括刘家,刘家隐藏的极好,或者说这么多年来他们根本也没参与过什么,算是比较老实中庸之辈,因为祸连不到。但这并不代表刘家没有狼子野心,就冲着他们主动提出要你去给刘嫔治病,而那刘嫔的病症又如你所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说明刘家肯定是要拿这一起事来做文章的。你得多加小心,那病能看就看,不能看干脆甩手不管。左右太医院都没法子的事,你又不是活神仙,哪能凭一己之力让一个被所有太医都宣判死刑的人回天?多想想当年姚家的事吧,这种时候万万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度重演。”
凤羽珩听得直皱眉,当年的姚家,是啊,当年的姚家就是因为给个妃子看病,结果导致那妃子死亡,这才被三皇子党揪着不放。最终,若不是天武帝以发配为由将姚家迁往荒州,只怕姚家如今已经门庭凋零。
可是除她和爷爷之外,又有谁知道,当初既然是有天武以这种方式进行庇佑,真正的姚显却还是丧了命。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凤羽珩,又岂会着了这样的道?于是她笑笑,唇角泛起的邪气与玄天冥平日里的神态特别相像,就连玄天冥看了都不得不惊叹:“媳妇儿,你现在跟为夫真是越来越合拍了。”
她无意研究合不合拍的事,因为忘川适时地提醒了她:“王妃,还要不要往刘家送黄纸钱?”
凤羽珩一拍额头想了起来,于是赶紧道:“得送啊!那刘怀有那么多心里话想要跟凤瑾元倾诉,不给他送冥纸去他该如何去说呢?你赶紧去吧,多送点儿,少了也不够他写的。”
忘川掩口轻笑,转身出了屋,玄天冥这才挑着眉发出疑惑。凤羽珩无意说那刘怀是因为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痛快才跟自己拌的嘴,以免这人发狂冲上门去灭口,她只是说:“在安居宫里跟刘怀发生了些口角,你知道的,我对于看不上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态度,损了他几句,他就说我没有家教。我琢磨着,关于家教这个问题跟我说不着啊!那得跟我父亲去说,于是就想着让忘川往刘府去送些冥纸,让刘怀把想跟凤瑾元说的话都写在上面,然后再烧下去,这样才能跟凤家人交流不是。”
玄天冥听得连连点头,不停地赞自家媳妇儿这招甚妙。有的时候这小丫头脑子就是比他好使啊!这种招数都能想得出来,想来当冥纸送到刘府时,那一府的人都得呕个半死吧?
玄天冥猜得没错,刘怀的确因为那足足十捆子黄纸气得差点儿没吐血。可他又不敢发作,因为来送纸的人不只是凤羽珩身边的忘川,竟然还有御王府的周夫人。这老太太那可是一品诰命在身,年轻时候救过九皇子的命,又把九皇子亲手带大。他下午那会儿脑子冲动,因为玄天冥的几句话就招惹了凤羽珩,结果被人家揪着不放,皇上差点儿没把他的脑袋给砍了。如今御王府的人上了门,他哪里还多言半句?即便心里再不痛快,那也得乖乖地把十捆子黄纸都给接过来,还得对着周夫人恭恭敬敬地说:“有劳周夫人跑这一趟,还请府里坐,喝口热茶吧!”
周夫人却摇头道:“多谢刘侍郎美意,茶就不喝了,以免打搅了刘侍郎跟故去的凤家老爷进行交流。”她说这话时,头依然微仰头,看都不正眼看那半俯着身的刘怀。想当初往左相府去下聘,她都不在乎正一品的当朝左相呢!区区三品侍郎,哪里还能被这周夫人看在眼里。
直到人走远了,刘怀也返身回了院子,又命下人关了府门,这才气得一脚踢到那些个高高捆起的黄纸上。他本是想要发泄情绪的,可是这一脚踢得力道有点儿大,纸捆得也不是很结实,结果一脚下去,黄纸纷飞,秋日风起,吹得整个儿刘府前院儿都是这种纸钱在飞扬,看起来跟府中发丧没什么两样。
刘怀呕得差点儿没吐血,赶紧又命下人们把纸钱都捡起来。可是捡起来之后如何处理啊?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他总不能真的在这些黄纸上给凤瑾元写信,然后到半夜再去烧了吧?那不是有病么!刘怀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他命下人:“全部送到厨下,塞到灶台里去,烧成灰,统统烧成灰!”
下人们依然把十捆纸都搬到灶间,此时灶间正在做晚饭呢,烧火的厨娘一看送了这么多纸来,干脆也不用柴火了,直接用这些黄纸去烧火,到是比柴火烧得更快一些。
刘怀吃晚饭时,家里大夫人陪着,眼瞅着下人一道菜一道菜往桌上端,可刘怀吃了几口却皱起了眉,把碗筷又重新放下。
夫人李氏不解:“老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刘怀摇了摇头,拽了一个端菜的下人问道:“这饭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下人不解:“就是厨下烧的呀?”
“用什么烧的?我是问烧火的东西,劈柴吗?”
那下人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今日没用劈柴,老爷不是命人把那些个黄纸塞到灶台里去烧掉么,厨下就是就着那些黄纸烧起来的火闷的饭炒的菜,火还挺旺呢!”
这话一说完,刘怀猛地起身,直接冲到屋外就吐了起来,直把个胃里吐得再没有一点东西,这才接了下人递过来的水漱口、洗脸。可这张脸再抬起来,却是满满的苦色,他觉得十分崩溃。还吃饭呢!这饭是用冥纸烧火做的呀!天底下有谁能吃这种饭?这哪里是给活人吃的饭?
不只刘怀崩溃,夫人李氏更崩溃,她气得干脆掀了这一桌子晚膳,冲到门口指着刘怀大骂道:“你在朝中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38章 谁给谁下套还不一定呢
刘怀的夫人一向是个急脾气,不但脾气急性子直,她在很多观点上跟刘怀还不是一路的。就比如说她现在正在骂着的话——“刘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往府里送那种东西啊?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九皇子和那济安郡主?你脑子里头到底长着些什么东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九皇子不能得罪,怎的就你顶风上?就你能耐?现在好了,人家把冥纸钱都送到家里来了,你还命人拿这东西烧火做饭,你活够了老娘还想多活几年呢!”
李氏骂起人来就像个泼妇,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有几分道理。的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九阎王不能得罪,偏偏刘怀昨日试图找人家媳妇儿的麻烦。李氏说些个道理刘怀都明白,可他明白是明白,却不代表能忍受家中悍妇的辱骂。面对大胆的李氏,刘怀抬起手臂来,“啪”的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打得李氏险些跌倒,同时也大声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你打我?”李氏瞪大了眼睛,“我什么都懂!你不就是想帮着八皇子吗?我告诉你,那人没戏!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安稳过日子。还有,你在宫里那个妹妹这二十多年都没给家里出过一分力,如今临死了还想再害刘家一把?”
刘怀气得没法儿,直指着李氏,哆哆嗦嗦地道:“滚!你给我滚!”
这一晚,刘家闹得不成样子,据说三更半夜了两口子还在打架呢!可御王府里却是十分宁静祥和,大灰狼破例没有嚷着吃肉,两人相拥而眠,温馨十足,足到次日该上朝时他都不想起来。
但朝堂还是要上的,包括凤羽珩,醒来之后也得张罗着再进宫去。班走将昨晚刘府发生的事当笑话一样讲给她听,她也听得乐趣十足,然后还不忘跟忘川说:“周夫人能主动跟着你一起去,那就是为了给你撑腰的,你要记得感谢才是。”
忘川点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都明白。”说着话,黄泉那头也把早饭端了进来,忘川帮她盛好了粥又道:“这都过了中秋了,今年宫里也没张罗宫宴,到是消停不少。只可惜了那些一心想着在宫宴上露脸的小姐们,少了一个吸引人注意的机会。”
黄泉冷哼一声,说:“依我看,没有宫宴才是最好的。宫里宫宴哪一回不出起子事来?总有些人要借宫宴挑事儿,没一回安生的。特别是大年初一那次,皇上八成也是因为那次的事心里烦着,这才没张罗月夕。”
凤羽珩没参与两个丫鬟之间关于宫宴的这个话题,她跟玄天冥八月初回的京城,如今已经快到九月了,早晚天气越来越凉,就只有晌午头儿的烈日还是十分烤人。她听玄天冥说起过,之所以天武帝没张罗宫宴,众人猜测起来那原因到是五花八门,但实际上天武想的却很简单,一切只因云妃准了他每日三餐出入月寒宫,所以他就想着月夕当日跟云妃二人好好过个中秋节。如果要办宫宴的话,云妃肯定是不会出月寒宫的,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能陪云妃过个中秋,今年好不容易人家吐了口儿,又怎么能错过呢?这不,不但没办宫宴,就连他们这几个孩子都没让进宫去。
凤羽珩今日入宫算是正式给刘嫔治病,从瑞门进宫时,听到有往来的太监们在小声议论着,皆在说着她已经正式接手了刘嫔的病,太医院那边也松了口气,这刘嫔是死是活今后不关太医院的事,一切都由御王妃顶着呢!
黄泉忘川今日是一并陪着她进宫来的,听了这话,黄泉不地道:“什么叫都由咱们小姐顶着啊?那些个太医治了这么久没治好,眼瞅着人都要不行了推给咱们小姐,难不成真当小姐是神仙?什么样的病都能治?”
忘川却想得更深了一层,幽幽地道:“治不好,就治小姐一个医死妃嫔的罪名,当初的姚家就是这么着了三皇子的道儿。”
黄泉也不傻,其中究竟还是能分析明白的,听忘川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做梦去吧!当初那位好歹是个贵妃,刘嫔不过区区嫔位,家里也不过有个三品的礼部侍郎而已,想以此效仿当初?真是异想天开。”
这个道理凤羽珩也明白,所以她从未担心过,哪怕玄天冥提起过此事,她自己也不过因想起当年姚家之事而生了几番感慨,要说怕,那可是一点都不怕的。不但刘嫔不能与那贵妃比肩,就是今日的凤羽珩,也不能与当初的姚显原主同日而语。想要害她?刘家还得再修炼修炼。不过,有个事她到是想了起来,于是跟忘川问道:“咱们往太医院送去的那两个人,最近有没有消息传来?”
当初为了避免宫中生事,她从百草堂那边调派了两个人安排到了太医院里,一个是松康的徒弟孙齐,还有一个是王林的远房亲戚徐茂。忘川听她问起这二人,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消息反馈回来,他们以前一直是跟王林那边联系的,再加上咱们离开京城太久,那两个人到还真的没顾得上。”
“寻个机会还是要见一见。”凤羽珩琢磨了一会儿,转而对黄泉道:“你现在往太医院走一趟,就说我给刘嫔看病需要个助手,就……就叫那徐茂来吧!”
黄泉应了声,转了方向就往太医院走去,忘川想得多些,便问了句:“徐茂一直是做那孙齐的助手,若论起医术来也是孙术更加高明,小姐却偏偏点了徐茂,可是对那孙齐不放心?”
凤羽珩点点头:“孙齐的来路到底不明,当初之所以还搭上个徐茂,为的就是跟在孙齐身边看着,以防万一。外头的人如何使坏咱们管不了,可坏事不能坏在自己人手里。”
二人没再多话,一路往安居宫走去。她们到时,黄泉也从太医院那边匆匆赶了回来,走得急了些,停住时还有些喘。可凤羽珩往她身后一看,跟着回来的人却并不是徐茂,而是一个她不认得的小太医。
黄泉冲着凤羽珩挤挤眼,这才开口道:“奴婢去得不巧,太医院的人都分散到各宫院去给娘娘们请平安脉了,只留一位太医当守,另外还有两位小先生在配药。当守的太医离不开,便派这位小大人跟着来了。”
那小太医赶紧上前给凤羽珩行礼,自称姓冯,才到太医院当职没多久,还没有具体的事,也是给诸位太医太大打下手而已。
凤羽珩见他有些忐忑,便出言安慰道:“冯太医不必过谦,我也只是需要一个助手而已,跟着就好。”
那小太医抹了把汗,恭恭敬敬地跟在凤羽珩身后,还离着足有五步远的距离,十分守规矩。
黄泉贴近凤羽珩小声说:“孙齐去给后妃诊脉,把徐茂给带走了。奴婢去时太医院就是这么个情况,也不好说徐茂不在就走,以免引起怀疑,这才随便带了个人回来。小姐一会儿寻个由头打发了就是。”
凤羽珩点点头,几步就进了安居宫的大殿。
刘嫔今日醒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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