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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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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不停地在章远脑子里闪过,眼泪也止不住地从眼里留下来,渐渐地视线就模糊了,模糊到他也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因为脑子已经被踢得不清楚,耳边那些人的叫骂声也慢慢小了去,好像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似乎不再有人落脚。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产生了幻觉,不然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就在前几天甚至还发生过把一大盆冰冷的水都浇在他身上,然后把他赶出屋子冻成冰人的事。后来要不是怕他真的冻死,是不会有人让他进屋的。
章远还是抱着头的姿势蜷缩在地上,身子发抖,心里却在想着,如果不死,今天晚上还是要把那些衣物洗完的。
这时,却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凌厉冷冷地喝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欺负人?同样都是罪奴,你们跟他又有什么区别?为何动手伤人?”
有人接了话:“他不好好洗衣裳。”
“不好好洗衣裳那也是该由这罪奴司的管事人来责罚,何时何得到了你们?在自家主子身边时不好好做事犯下大错,如今都被打发到罪奴司了,却还是这般猖狂,是不是这座皇宫容不下你们了?”
章远听着这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迷迷糊糊地偏头去看,但见是个女官打扮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以一人之势对抗那些罪奴,却是让那些罪奴一个个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他脑子被人踢得有些不太清醒,看了一眼也没认出人是谁,这时,就见罪奴司的管事人刘公公从屋子里匆匆跑了出来,到了那女官面前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行礼道:“原来是芳仪姑姑,这大年夜的,是什么风把芳仪姑姑给吹来了?”
章远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皇后身边的芳仪。
就听那芳仪一声冷哼,看着那刘公公道:“什么风也不是,你这地方最好什么风也别把我吹过来。我今日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提章远,却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你这些个手下把人打得不成样子。这要是打死了打伤了,一会儿皇后娘娘问起,你该如何说?”
“这……”刘公公一愣,下意识地就反问了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提章远干什么?人是皇上和淑妃娘娘打发过来的呀!”
“怎么,如今在你们的眼里,后宫就只有一个淑妃娘娘是不是?我告诉你,淑妃到底是淑妃,她就是爬上了天,上头还顶着一个皇后呢!你们就算是一心一意地跟了淑妃娘娘,如今的后宫却也容不得她一个人作主,真想要一手遮天,也得等八皇子真的坐上了皇位再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后宫里还是皇后娘娘最大。”那刘公公也知芳仪说的是对的,便也不跟着再辩,只问芳仪,“那皇后娘娘要提这章远,可有懿旨?不是奴才刻意刁难,实在是没有旨意罪奴司不好放人啊!”
“懿旨没有。”芳仪冷声道:“但是有皇后娘娘的凤牌,你且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说着,将手中一块皇后给的随身腰牌亮了出来,竖在了那刘公公的眼前。
那人一眼,赶紧就跪了下来,道了句:“遵皇后娘娘之命,章远立即由姑姑带走。”见凤牌如见皇后,这是整个儿皇宫人人皆知的事。虽说现在元淑妃得势,但芳仪说得对,毕竟皇上并没有废后,元淑妃就算是翻了天,上头还有一个皇后压着呢,他们这些罪奴在皇后面前可不敢造次。
芳仪见他放人,便不再多言,走上前去亲自把章远给扶了起来,见他晃了两晃,赶紧问道:“能不能走?”
章远也听明白了事情缘由,竟是皇后要见他。他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但就凭他这么多年对皇宫里的了解,以及对皇后的了解,一下便能想到这并非是皇后要见他,应该是天武帝要见。皇后从来都是皇上最好的代言人,她说话办事都看天武帝眼色,基本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如今突然来提他去见,应该是老皇帝发话了。
章远很是有几分激动,连连点头道:“能,能走,奴才就是爬也要爬出罪奴司去。”
芳仪却觉章远这身子不太乐观,再看看他满手的冻疮和血口子,不由得又皱起了眉,而后对着那刘公公道:“去找人抬副轿椅来,若有人问,就说是皇后娘娘那头的吩咐。”
刘公公哪还敢多说什么,赶紧亲自去办事,不多一会儿工夫就叫了几个宫人抬了软椅过来,还帮着芳仪一起把章远扶到了软椅上坐着,直到芳仪带着章远离去,他这才抹了一把汗,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章远要死灰复燃?可若章远死灰复燃,那不就意味着元淑妃那头又要失势?宫里变化会这么快吗?”
不管刘公公这头如何想,章远却是因自己离了罪奴司而高兴着,当然,这高兴多半是因为能看到老皇帝,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愿望。他问芳仪:“皇上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是不是比往日清醒了?想起我了?”
芳仪无奈地摇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皇上突然病了,太医们说是伤寒。皇上叫了皇后到昭合殿去,就问了一个问题:当初他是为什么把你赶走的?”
章远又哭了,他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可是一听到老皇帝这样问话又忍不住,只能不停地跟芳仪念叨着:“我就知道皇上不会忘了我,我就知道皇上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跟元淑妃在一起根本不是皇上愿意的,这里头的猫腻早晚有一天要被揭穿,我只要活着,就不能让元淑妃害了皇上!”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36章 小远子啊!朕的小远子啊!
说起来,章远这口号喊得是挺响亮,可是他该如何阻止元淑妃不害天武帝呢?这还是个难事。不过章远也有自己的办法,至少他知道,只要一提到月寒宫,一提到云妃,皇上就会头疼,那就说明云妃在他心里还是有着重要位置的,只不过被人施以手段让他把云妃给忘了。
章远想,如果自己能重新回到天武帝身边,一定要每天都念叨几遍云妃,总有一天老皇帝能想起来。只要老皇帝想起了云妃,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章远是被芳仪一路带到昭合殿的,此时,元淑妃早已经被天武帝打发回存善宫去,八皇子也不方便再留在宫中,而是回了盛王府。章远被芳仪扶着进了内殿,刚好听到皇后在跟天武帝说:“你要真想宠幸妃嫔,也不至于就可着那元淑妃一人来,后宫不是有那么多人么?你是皇上,得学会雨露均沾。”
今日天武帝到是能好好地说几句话,他对皇后说:“朕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元淑妃那么感兴趣,甚至就觉得她好,怎么看都好,真的。朕现在与你说这些,心里都是很别扭的,那是妃的爱妃啊!朕背地里跟别的女人讲究她,这样不好。”
“别的女人?”皇后耸耸肩,“臣妾是你的皇后,皇后是正妻,在皇上嘴里就成了别的女人?臣妾还是那句话,皇上应该多想想,为何你现在认为这么好的爱妃,之前那二十多年你却不闻不问,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她一提这话,天武帝就又有点头疼,皇后一偏头,冲着进来的芳仪招招手:“快点,把章远扶过来,皇上想见他呢!”
一听到章远二字,天武帝的头疼立即有所缓解,赶紧就偏了头去往他们走过来的方向看。可这一眼看去,竟又愣了,伸手指着章远问皇后:“这是谁?朕说的是小远子,章远,从前陪在朕身边儿那个死太监,你们这是弄了个什么东西来?”
皇后告诉他:“这就是章远,至于他为何弄成这副样子,皇上该问问元淑妃,问问她着人在罪奴司那头动了什么手脚,以至于把好好的一个人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天武帝一愣,这才又仔细去瞅,直到章远跪到了他的床榻前,他突然就哭了,伸手去摸章远的脸道:“是小远子!真的是朕的小远子!小远子哎!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啊?怎么瘦得跟鬼似的?”
章远也是没忍住,趴在天武帝床榻边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皇上你是不是不要奴才了?你要是不要奴才就直说,干啥把奴才扔到那种地方啊?他们天天打我,天天让我干重活儿,你看小远子的手,都快废掉了。”
皇后抽了抽嘴角,看了这二人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芳仪走了。直到二人出了大殿,芳仪才问了句:“娘娘怎的就这么离开了?不多留一会儿?皇上可是召了您侍疾的。”
“哪里是来侍疾。”皇后叹道:“不过是想借本宫之手把那小太监弄出来罢了。他这么多年就跟那小太监在一起,对那小太监的感情可是比什么人都深。也好,让他把过去的事情重新拾一拾,八成就能想起些什么来,我看那章远也是憋着一股子气儿的,最好在他的影响下,能把元淑妃从皇上身边儿挤走了去,省得皇上再莫名奇妙地被害得六亲不认。”
天武帝的确是六亲不认的,不认章远不说,连他以前最宠爱的九皇子也不认。章远趴在床边给天武帝看自己那连鸡爪子都比他好看些的双手,哭着道:“奴才在罪奴司可没少挨欺负,他们都说皇上不要奴才了,要把奴才给打死。”
天武帝看着章远这双手,心里那个疼啊!他大骂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敢欺负朕的小远子?小远子啊!你在朕身边儿的时候,朕都舍不得这么使唤,有的时候看你累了,朕都自己倒茶喝,就为了让你能偷摸儿的眯腾一会儿。怎么罪奴司那头的人敢这样对你?还有啊!小远子,你告诉朕,到底是谁把你打发到罪奴司的?他们都说是朕的主意,就连皇后都这么说,可是朕怎么都想不起来呢?你得是犯多大的错朕才能那样狠心啊?难不成,你是起义造反了?不然朕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啊!朕记得去年你为了不让朕多喝酒,偷着把十几坛子好酒都给砸了,朕后来知晓了也没把你怎么着,这次怎的就生这么大的气?”
章远抹了一把眼泪,憋憋屈屈地道:“皇上你当真都不记得了?是那元淑妃污蔑奴才,说奴才把她赶了回去,她在存善宫里上吊,博得皇上同情的同时,也勾起了皇上的怒火。皇上您就因为元淑妃,一怒之下把奴才给打发到罪奴司去了。”
“因为元淑妃?”天武帝极力回想,头又隐隐作痛,自顾地呢喃道:“朕最近也不怎么的了,总是忘记事情,好像昨天做的事今天就全都忘了……”再想想,又说:“也并不是全都忘了,关于元爱妃和墨儿的事朕却记得很清楚。对了,明儿可就是初一了,朕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千万可不能误了初一的宫宴,朕还要在宫宴上宣布立元淑妃为贵妃呢!”
天武帝自顾地说着,东一句西一句的,前面还在问章远的事,后面说着说着,就又绕回了元淑妃那里。他握着章远的手道:“小远子啊,你是不知道,元淑妃可是个贴心的人,这些日子可多亏了她一直在朕的身边陪伴。朕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记性也不好,老话不是都说么,一个人啊,一旦哪一天他开始记不住事儿了,那命也就快要到头儿了。说是记性不好,其实还不就是糊涂,朕这脑子都糊涂了,你说,朕还能活几天?”
章远把个元淑妃给恨得都直咬牙,他是不会功夫没有本事,不然他一定冲到存善宫去把元淑妃给杀了。大不了偿命,他不怕,只要老皇帝好好儿的。可是现在,这才几日不见,老皇帝都成什么样儿了?章远心里憋屈,他跟天武帝说:“皇上可别说那样的话,什么能活几天啊?皇上是万岁!万岁懂吗?记性不好不怕,咱慢慢儿的想,把以前的事儿都想想回来。病了也不怕,宫里的太医不行咱们就到宫外去请,不是有御王妃呢么?什么病到她手里能看不好啊!您怕什么?”
天武一愣,“御王妃?御王妃是谁?”说完,又自己合计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道:“哦,老九是御王,御王妃就是他的媳妇儿了。朕记得,他媳妇儿医术挺好的,不过淑爱妃好像并不喜欢她,朕还是不要讨淑爱妃不开心才是。小远子你不知道,朕现在就指望着元淑妃活着,就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朕的心情才能好,那种感觉你不懂。”
“奴才是不懂。”章远真是恨透了元淑妃,“奴才只记得以前皇上心心念念的人是云妃娘娘,您爱了云妃二十多年,怎的突然之间就变卦了?这变的也太快了。皇上,您到底还能不能记得月寒宫的云妃娘娘呢?”
章远终于提到云妃,然后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天武帝的反应,又是期待又是担心。期待提到云妃能让他想起什么,可同时也担心天武帝的反应过于激烈会头疼。
可这一次却是让他失望了,天武帝在听到云妃的时候,只是神情现了一阵恍惚,到是问了他一句:“云妃?月寒宫的?”然后就自顾地摇头,“不行了,朕有点想不起来了。宫里的女人太多,朕现在心里啊就只有元淑妃一个,其它的人想都不愿去想,你能懂吗?”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自己的头,“有时候想多了头会疼,就好偈有虫子在里面咬一样的疼,朕不喜欢,所以干脆不想。”
章远一阵失落,他知道,不是天武帝真的把云妃忘了,也不是提起云妃天武帝没有反应,而是这老皇子选择不去思考,他知道会头疼,所以想都不愿去想,自动过滤掉。
章远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就只能倚在床榻边陪着天武,听着老皇帝东一句西一句地嘟嘟囔囔,多半都是跟元淑妃和八皇子有关,他也不爱听,时不时地就插上一句,两人到是又找回了点儿从前那种感觉。
皇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特别是在八皇子如此严密的闭宫状态下,章远回到昭合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元淑妃的存善宫里。彼时,元淑妃已经换好寝衣坐到床榻上,月秀正将一碗熬好的血燕递给她喝。跛脚的太监荣真把这消息传到时,她气得一碗血燕全都扣到了地上。
章远的回归让元淑妃有了极强烈的危机感,她甚至觉得这事情怕是要崩盘,老皇帝已经控制不住了。可荣真那头随即又道:“虽说那章远回去了,但皇上还是口口声声念着娘娘您的好,哪怕是那章远提起了云妃,皇上都没有意外的情绪。”
“哦?”元淑妃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赶紧又追问道:“提到云妃时皇上没有头疼?”
荣真摇头,“没有,娘娘放心。”
“本宫真的能放心吗?”元淑妃叹了口气,摆摆手,让那荣真退了下去,然后缩在床榻里,自顾地念叨了句:“不放心啊!”再抬了头,突然对月秀道:“你先出去吧!本宫想泡泡浴汤,不需要人侍候。”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37章 深夜密事
听闻元淑妃这个时辰了还要泡浴场,月秀不由得劝了句:“已经丑时过半了,娘娘该歇着,明日还要张罗着宫宴呢!”
“不碍。”元淑妃摆摆手,“宫宴自有皇后那老妇操办着,她主持宫宴这么多年,经验可是多得是呢!用不着本宫跟着多操心。左右宫宴不过就是个形势,过了明晚,本宫就是贵妃,离那皇后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目的达到就好,宫不宫宴的,办成什么样儿,本宫并不介意。”她再对月秀道:“出去吧,本宫泡浴汤不喜人侍候。”
这是元淑妃不久前才添的一个毛病,这存善宫正殿的卧寝里原本就有一个暗阁,是以前她住的时候命人修出来的,暗阁里头到也没别的,就是一个大浴池,元淑妃偶尔会在里面泡泡浴汤。但以前还是要下人服侍的,可自从八皇子出事之前的一段时日起,她就多了个规矩,泡浴汤的时候不要任何人服侍,所有下人都不得在场,甚至不能留在这屋子里。
月秀也不明白为何主子突然有这样的规矩,但左右不过就是泡个浴汤,既然主子喜欢一个人,她们也不方便打扰。于是,每当元淑妃说想泡浴汤时,她都会主动自觉地退出去,并把屋子里所有下人都赶走,自己一个人留在门外守着,在元淑妃出来之前不让任何人进入。
今儿个也是如此,待殿里再没旁人,元淑妃这才光着脚下了地。她这宫里的地面上有地龙,到也不冷,就见其快步走到一个角落的屏风后面,轻轻在墙上一推,一个暗阁立即出现,她闪身进入,还不等把那暗阁的门再给关起来,整个儿人就跌进了一个怀抱里,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了开,每一处落点都是她最敏感的部位,撩拨得元淑妃很快就起了呻。吟。
“等一下,门还没关。”总算还记得暗阁的门掩着,元淑妃回手去关门,却摸了几次都没摸着。
到是那抱住她的男人轻声说了句:“怕什么?你这殿里又没有旁人。我还想着咱们干脆出去在你的床榻上快活,总是在个憋闷的四方空间里,很没兴致。”那人一边说一边就要去开暗阁的门,同时也把元淑妃揽着往外头走。
元淑妃却很害怕,断然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墨儿那边出的事?还有上次昭合殿的事?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到那种份儿上,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殿里真的就没有旁人呢?”
她这一说,那男人到也不再坚持,却心情不是太好,冷哼一声,伸手把门关上,然后在元淑妃心口处用力一咬,又是咬得元淑妃一阵娇呼。
两人就像是干柴遇烈火一般迅速地跌进那大浴池内,元淑妃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衫是怎么褪下去的,就觉得一阵眩晕后,自己已经是赤。裸着被那男人紧紧抱住,那人不断挑逗,两人不断贴合,终于融入到一起去。
元淑妃到底比天武帝年轻不少,十几岁就生子,如今不到四十的年岁,那天武帝就是再如何生龙活虎,也抵不过这个年纪女人的需求。更何况天武帝冷落了她那么多年,重新的释放完全弥补不了这二十年的空虚。不过眼前这人可是比天武帝年轻许多,甚至比她还小上十岁,是男人最好的年纪,能够给予她的,也是与天武帝完全不同的感觉。元淑妃可以在他身上肆意的索取,无论如何这男人都能够满足她,从未让她失望过。
“怎么样,比你那个老皇帝可是强上许多吧!”那男人开口,在元淑妃耳边轻轻地说着话,吐着热气。水池里的浴汤带着很好闻的香料味道,却也更能让人意乱情迷。“可惜啊,人家是皇帝,有艳福,可以把那么多女人都圈养在宫里,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哼!”元淑妃冷哼,“那又能如何呢?他得真用得上才是。这二十多年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独守空闺的?他就心心念念那个云妃,把别的人都抛在脑后了。要我说,你不如给那云妃也下个蛊,最好是自杀蛊,让她自己去死算了,省得碍眼。”
“那也得见得到她才行。”男人把元淑妃翻了个身,继续动作,“我是蛊师,又不会道术,人都见不着面,说什么都是白扯。可你又说那月寒宫守备森严,如何进得去?”
提到云妃,元淑妃的心情总是不太好,干脆就不再接这话茬儿,只一门心思承受着眼下的欢愉。二人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平静了下来。元淑妃靠在那男人怀里幽幽地问:“能不能再给他加些力度啊?我这心里总是担忧,总觉得那头要不受控制了。你不知道,老皇帝今天晚上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被扔到罪奴司的小太监,硬是让皇后给弄了回来,我真怕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放心,我的美人儿。”那男人在元淑妃胸口捏了一把,道:“我给老皇帝下的可是心蛊,没那么容易破。美人儿要是担忧的话,那一会儿我再把蛊虫催一催就是,保准儿明儿个一早,老皇帝又乖乖听话。”
“那就最好了。”元淑妃柔若无骨地倒在那人怀里,媚眼一翻,又往那人身上贴了过去……
这一个大年夜,各宫各院的人们都是各怀心思,谁也没能睡个好觉。凤子睿也睡不着,就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跟侍女月容一起守岁。守了岁后也没有睡意,干脆两人聊起天来,月容对他说:“少爷不必着急,左右明儿个宫宴,就能见到御王妃了。”
子睿点点头,神情现了一点兴奋,“是啊!明日终于能见到姐姐了。本来回京就是为了跟姐姐团圆的,却没想到直接被接到了宫里来。过了这个大年,我十一岁了,想当初姐姐像我这个年纪时,都可以一人照顾我跟娘亲两个。”一提起凤羽珩,子睿的话匣子就合不上,开始给月容讲起以前在西平村时的日子,讲凤羽珩会一个人进山采蘑菇和山菜回来,采一次够吃好多天的。偶尔还会带些草药,卖给村里的赤脚大夫,换些银两给娘亲买补品吃。每每说到姚氏,子睿就总是会叹气,月容也不多问,就做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子睿终于有了点困意,这才乖乖地趴到床榻上去睡觉。可困意是有,想真正的睡着却太难了。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跟月容怀念从前怀念得太多了,子睿就觉得自己只要一闭眼,马上就能有从前在西平村的画面在眼前闪现,有他的姐姐,有他的娘亲。那时的姚氏虽说性子弱,也什么都不会做,甚至就连生火都不会,但却是善良也正常的。虽然那种善良在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过软弱,却也好过在回京之后那一次又一次的无情决裂。
终于,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心事中沉沉睡去,淳王府内,玄天冥跟凤羽珩没有走,就在客院儿住了下来。小两口的第一个新年自是甜蜜,竹林里,却有人彻夜难眠,在轻雪飞扬中舞起折扇来。
这样的孤独他已经捱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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