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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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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华后退了几步,看着已经至近前的凤瑾元道:“请凤相给个解释吧。”
凤瑾元一阵头大,他怎么解释?他怎么知道这粉黛没事儿闲的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刚才去请人的小丫头说四小姐来同生轩找九皇子来了,难不成这粉黛对玄天冥……
“唔!”一阵呕吐声起,凤粉黛转醒过来,吐了好几口脏水,这才迷迷糊糊地能睁开眼睛。
她只记得自己是来找玄天冥的,然后不小心落了水,这地方除了自己带的丫鬟就没有旁人,男子更只有玄天冥一个。
如今自己眼前有个人,她视线没有完全回复,看不清楚,但却知道是名男子。那应该就是九皇子吧?是九皇子救了她呀!
“殿下!”粉黛失声痛哭,一把搂住面前人的脖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粉黛好想御王殿下,粉黛知道殿下也喜欢粉黛,呜,殿下不要二姐姐了吧,粉黛嫁给你。殿下……”
那被搂住脖子的太监一阵尴尬,死命地推开凤粉黛尖声叫道:“奴才好心好意救你上来,凤四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这太监独有的嗓音一出口,粉黛也惊醒了几分,不由得愣在当场,盯着那个把自己推开的人,有些恍惚。
凤瑾元早被粉黛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得走上前,一把将地上的女儿给提了起来,“啪啪”的就扇过去两个耳光。
粉黛被他打蒙了,却也打醒了,一时间,吓得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站在人群中的凤羽珩这时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粉黛,奇怪地问同样跟着过来的守门丫头:“四小姐是怎么进同生轩来?我这园子什么时候容人随便进出了?”
那丫头赶紧跪到地上解释:“四小姐说,是二小姐让她过来给御王殿下送东西的,还告诫奴婢不要耽误了二小姐的事。”
凤羽珩就奇怪了:“四妹妹,我何时让你给殿下送东西了?殿下来后我何曾见过你?”
粉黛憋得脸通红,人被凤瑾提在手里,脚都是离了地的。身上的水珠滴滴哒哒地落到地上,汪了一摊水迹和水草。
凤瑾元一把将粉黛又给扔回到地上,韩氏再度扑过去,却被粉黛一下推开:“你离我远一点!没用的东西!”
韩氏被骂得不敢再出声,只一个劲儿地啜泣。
凤瑾元没有办法,看了看玄天华,再看了看那依然坐在亭子里的玄天冥,干脆撩了袍子跪下来,其它人除了凤羽珩外也跟着跪下。
就听凤瑾元道:“臣家里这几日实在是太不安宁,给殿下惹了这么多麻烦,这个恶女是臣管教无方,任凭御王处置。”
玄天冥一声冷笑传来:“刚才本王还说让你们家把丧事一块办了,也省得再费二次劲,七哥却劝本王说你们家已经够惨了,何苦再添一口棺材。可本王还是觉得有事一块儿办比较省心,凤相您认为呢?”
凤瑾元一颗心突突地跳,玄天冥这意思是要处死粉黛了,毕竟是他的女儿,虽然是个不得疼爱的庶女,可这若传了出去,凤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他冲着玄天冥磕了个头,道:“请御王殿下看在臣的薄面上,给这丫头留条活路吧。”
玄天冥一记冷眼射了过来:“凤相,同样的错犯两次,那就不是错,而挑衅。”
凤瑾元赶紧又道:“臣承诺,待府里丧事办完,立即将这丫头送出府去,从此她便不再是我凤家女儿,生死都与凤家无关。还请殿下应允。”他又再度磕头,磕完了还冲着玄天华也磕了一个。
玄天华无奈摇了摇头,“凤相的家孩子还真是与众不同。”说罢,冲着玄天冥叫了声:“想必新的灵堂也搭建好了,我们去上支香,就回去吧。”
玄天冥猛一拍轮椅,人瞬间从亭子里面飞出,在玄天华面前稳稳落地。“就按凤相说的办吧。”再扭头去看凤羽珩:“我们珩珩真是命苦,不但受长辈的欺负,连妹妹都能踩到她的头上。可怜啊,还要在这个家里待上三年,真不知道凤相到底能不能交给本王一个健康活泼的王妃。”
凤瑾元赶紧表态:“请王爷一定放心,凤家定会善待阿珩。”
“哼。”玄天冥冷哼一声,由着淳王推走轮椅,往前院儿去了。
粉黛却不死心,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后面扯开嗓子就喊了声:“殿下!殿下你不能不要我啊!”
第114章 沈家与凤家,一刀两断
凤瑾元就觉得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太丢人了,盛怒之下一甩袖子道:“送四小姐回房,派人严加看守,绝不允许她走出房门半步!”
韩氏大惊,就想起前些日子凤家对沈氏的处罚,一刹间,似乎看到了粉黛跟沈氏一样的未来——“老爷!”她抱住凤瑾元的腿,“老爷你不能这样对粉黛啊!她还是个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老爷不能把粉黛像大夫人那样给杀死啊!”
“杀死?”凤羽珩大惊,“母亲是被杀死的?”
“胡闹!”凤瑾元一脚把韩氏给踹出老远,心里再没半点对爱妾的关怀之情,“我凤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女?来人!把她们两个都给我关起来!”
立即有下人上前将韩氏和粉黛拖走,终于吵闹声渐远,凤瑾元回过头来跟凤羽珩说:“阿珩你放心,今日之事为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指的自然是粉黛闹的这一出,凤羽珩笑了笑,还跟她爹行了一礼,道:“那阿珩就多谢父亲了,父亲能为了还阿珩一个公道而处置大哥哥,阿珩还真是受宠若惊呢。”就见凤瑾元的脸白了又白,她再道:“父亲快些往前院儿去吧,别让两位殿下久等。”
凤瑾元无奈地点点头,匆匆离去。
见凤瑾元带着人离开,姚氏和安氏还有想容与子睿都围了上来,子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问凤羽珩:“四姐姐为什么那样跟殿下哥哥说话?”
凤羽珩揉了揉他的头告诉他:“因为你四姐姐活够了。”
姚氏劝她:“你别吓唬小孩子。”
她这才缓下声音道:“子睿总有一天会长大,这凤府里的龌龊事早晚有一天他是要知道的。”
安氏也一肚子火,“那粉黛的性子十足十像了沈氏,府里闹了这一出,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
凤羽珩冷笑,“管他光不光景的,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说着,拉了想容和子睿就往前院儿走,姚氏和安氏也赶紧跟上。
灵堂在牡丹院儿里重新搭建好,玄天华过去上了三支香算是凭吊,玄天冥则以腿脚不便为由只在旁边观看。
凤瑾元自是不敢挑理的,能有两位殿下都来凭吊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如果不是今日闹出这些事端,他凤家的颜面实际上是添彩了许多。一这样想,便又对那一双儿女失望至极。
玄天华将香插进香炉,再对老太太和凤瑾元说了声:“节哀。”二人赶紧给玄天华道谢。
吊唁结束就准备要走,玄天华一转身,却见有名素衣女子正从外面款款而来。
他愣了下,待那女子走近才发现,竟是已经换过装并且画了眉毛的凤沉鱼。
沉鱼来到灵堂,也顾不上跟凤瑾元和老太太打招呼,直接就奔着玄天华而来,于他面前俯了俯身,用了极尽细柔好听的声音说道:“沉鱼多谢七殿下能来吊唁母亲,殿下这份心意,沉鱼记下了。”
玄天华却摇了摇头,一点面子没给留直接就道:“凤大小姐客气了,弟妹家中出了事,本王陪着冥儿来走一趟是应该的。”我是冲着凤羽珩来的,跟你真没半点关系。
沉鱼十分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笑笑,不再作声。目光却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玄天华,眼中爱意滚滚,压都压制不住。
“沉鱼。”凤瑾元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位殿下就要回府,你且让开。”
沉鱼一怔,下意识就开口:“殿下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如留在府中用过饭吧。”
玄天华不解地问她:“你们凤家到底是在办喜事还是在办丧事?”而后也不再与人多话,转了身推起玄天冥就走。
沉鱼愣在原地,就听到前面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发出一阵戏谑的笑,朗声道:“凤大小姐,你那眉毛画得一边高一边低啊!”
凤沉鱼赶紧以手遮面,却又发现人家七殿下根本就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不由得心底微酸。
凤瑾元看着沉鱼这个模样,心底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又涌了起来。他有时候真怀疑是不是自己作了孽,为何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恩,也有省心的,比如说想容,还有安氏,那对母女还真是从来都不给他惹麻烦。
“沉鱼。”凤瑾元走近两步,站到沉鱼身边,目视前方,却压低了声音与她说起话来。“你得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这样的事,为父不想再看到还有下一次。”
沉鱼心突地一沉,不甘心地问:“父亲选的人就必须是三皇子吗?”
“是的。”
“可三皇子有正妃呀!”
“正妃是正妃,只要你听话,必然会是将来的皇后。”
“为什么不能是七殿下?”
凤瑾元又皱了皱眉,无奈地道:“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但为父不会害你,为你选的一定是一条天底下最,宽敞的大道。沉鱼你记住,你是凤命,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又像魔咒一般在沉鱼心里打了烙印。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总算是收回了一些,面色平逐渐平和,终于能用平缓的声音对凤瑾元道:“女儿记得了。”
终于,凤家的丧事重新正常操办起来,府里女眷重新到灵堂守灵,凤瑾元和老太太一并接待着来客。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沈家人来了。为首的是沈万良,后面跟着沈家大老爷沈万金,和二老爷沈万顺。
老太太瞅着这三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便知来者不者,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沈氏的丧事已经办得够乱套了,凤家已经成为了京中笑柄,如果这时娘家人再来闹一场,那还让凤瑾元怎么有脸出门见人啊?
老太太小声提醒凤瑾元:“尽量别跟他们起争执,以后关起门来随便如何吵架,切莫在这种时候弄得没有脸面。”
凤瑾元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明白,可沈家人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么?
明显是不能的。
就见那一向在沈家最有话语权的沈万良快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沈氏的灵位前,对着那口新换过的棺材失声痛哭:“姐姐!你死的好惨啊!”他哭了一声,上了三支香,再起身对向凤瑾元时,眼中全是怒火:“我姐姐的死因,凤大人可否给个交待?”
他连姐夫都不叫了,一开口就是凤大人,显然已经是与凤家划清了界限。
凤瑾元也一肚子火,皇子他摆平不了,但沈家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立时便回道:“众人皆知沈氏是重病身亡,你想要什么交待?”
“重病?”沈万良恨得咬牙切齿,“重病为何你不去请大夫给她看病?”
凤瑾元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请?我凤家纵是在钱财上不如你们沈家,但也不至于连个大夫的诊金都付不起。”
沈家的大老爷沈万金终于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我那妹妹向来身子骨极好,怎么可能突然就生了重得至命的病?凤瑾元,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放肆!”老太太也怒了,直问那沈万金:“不客气?你跟谁说话呢?你这是威胁当朝一品大员!我告诉你们,就凭你这一句话,往后瑾元若是出了差池,你们沈家统统都得下大狱!”
沈万良瞪了他哥哥一眼,转过头跟老太太说:“我家大哥伤心过度,有失言的地方,还请老太太见谅,只是我们实在是接受不了家妹的死因,还请凤家能给个说法。”
这时,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沉鱼开了口,看着她三位舅舅,目中含泪,悲伤地道:“舅舅,父亲没有骗你们,母亲的确是生了重病,家里请了好多大夫来,连宫里的太医都请过两个,可是……都治不好啊!”
沈万良看着沈鱼,久久不语。他几乎不相信说出这一番话的竟是他从小就疼爱着的外甥女,这个向来都对她母亲极其为重的沉鱼,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氏的事情,别人不晓得,他沈万良是心知肚明。凤家到底干了些什么,虽然没亲眼看到,猜也猜得个十之七八,更何况,他还曾亲自去给沈氏找药,还派了人去送药,只是那些送药的人却都命葬凤府。
他不由得开口问向沉鱼:“你可知你是在说些什么?你可知那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
沉鱼面上凄哀之色更甚,“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母亲。”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说话?”
“可是这里也有我的父亲!”沉鱼一口话出口,眼泪也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舅舅,母亲是病死的,沉鱼作证。”
沈万良闭起双眼,两行泪也涌了出来。
他知道,沉鱼这是要保自己了。
是啊!这个外甥女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凤家许了她那样辉煌的前程,那前程的诱惑大得足以让她抛开一切。如果牺牲一个母亲可以保住她的未来,沉鱼为何不做呢?
“罢了。”沈万良就觉得身心俱疲,原本有一腔为妹妹报仇的热血也在一瞬间回归原位。他转过身对着两位哥哥说:“我们给姐姐一并上柱香吧,从此往后,沈家与凤家……一刀两断。”
第115章 两个恩典
沈万金和沈万顺虽是哥哥,但一向以沈万良为尊,不仅生意上听他的,生活上也是听他的。
两人见沈万良都服了软,便也不再强硬,一并上前去在沈氏灵前上了三柱香,就听沈万良又对凤瑾元道:“敢问凤相,姐姐停灵需要几日?”
一般来说,三日出殡,但凤家往来人多,停到五日或七日也是可以的。
凤瑾元并没有打算让沈氏棺材在家中多灵,只道:“明日便是第三天,起灵回老家下葬。”
沈万良没什么疑议,只对凤瑾元道:“想来凤相也没有工夫扶灵回老家,府上也都是千金之体,不宜劳累,不如就让我们兄弟送姐姐最后一程吧。”
凤瑾元点点头,“也好。那就有劳了。”
沈万良摆摆手,最后又看了一眼沉鱼,只道:“你好自为知。”然后转身,带着两个哥哥快步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院子外头的通报声又响了起来,是道:“舞阳郡主到!”
凤家众人总算把思绪从沈家收了回来,纷纷侧目向院里看。就见舞阳郡主玄天歌正带着另外三位贵小姐往灵堂这边走来。
那三人旁人不晓得,凤羽珩却是认识的,正是她的好姐妹风天玉、任惜枫,还有白芙蓉。
正儿八经的郡主来了,凤家人自然是要全体迎接。老太太最先起身走在前头,凤瑾元等随后跟上,迎到玄天歌面前,女眷跪拜,凤瑾元亦行大礼,道:“拜见舞阳郡主。”
玄天歌赶紧上前将老太太扶了起来,很是客气地说:“老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老太太感激道:“舞阳郡主能到访,实在是凤家的荣幸。”
“老太太您说哪里话。”玄天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凤羽珩:“阿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姐妹怎么可能不来。”说完,将身后几位姑娘给老太太介绍:“这位是右相风大人府上嫡女风天玉、这位是平南将军府嫡女任惜枫、还有这位,是宫中白巧匠家的女儿,白芙蓉。”
三人亦走上前来,客气地跟老太太问了好,玄天歌再道:“我们先去给府上过世的大夫人上柱香吧。”
说完,带着三个姐妹就进了灵堂,每人三柱香上完,才又退出来与凤瑾元说:“凤大人请节哀。”
凤瑾元亦面露感激,“多谢郡主,多谢几位姑娘。适才淳王和御王殿下都曾来过,平南将军与风大人还有白先生也一早就到府,如今四位以亲自到访,本相感激不尽。”
风天玉接了话来:“凤大人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切不说父辈们都是几十年的交情,就是我们姐妹几个与阿珩那也是真心实意地交好。就像刚刚郡主说的,阿珩家里出了事,我们不能不来。”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我们来凤府,是给凤羽珩面子,跟你凤家没半点关系。
凤瑾元有些尴尬,却不好表现,只好寒暄。
老太太却觉得脸上甚是有光,不管这几位是冲着谁来,她们都是进了凤府的门,往后说出去那也是凤家的面子。
而凤瑾元此刻也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回到了三年多以前,那时凤家虽然也是丞相府,但依仍及不上济世救人的神医姚家。上到皇上下到百姓,哪一个不是对姚家称赞有加。凤府不管有什么事,再尊贵的人也会看着姚显的面子来凤府走一趟,就像现在,舞阳郡主冲着凤羽珩也来凤府了。文宣王府的人,是有多少年未曾上门过了呀!
老太太也在心中感叹,这才是嫡女的样子!这才是能挑得起一府大梁的嫡女的样子啊!
再看沉鱼,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那没有人搭理她。因为沈氏的关系,她这些年也没有个正经的好友走动,沈家认识的那些人不是商贾就是小官小户,累得沉鱼都跟着爬不到台面上。
她知道,这也不是沉鱼的错,都怪沈氏,不但这些年没有给沉鱼创造一个好的交际氛围,更是害得沉鱼五年内连皇宫都进不去了,沈氏,真是凤家的魔障!
“老夫人。”一直站在最边上的白芙蓉终于开了口,手里托着一个小盒子递到老夫人面前,“我们白家没有什么大本事,家父更无官阶,能进得了凤府并与阿珩交好,是芙蓉的福气。今日头一次上门,这点小意思送给老夫人,是家父亲手打制的一副耳坠子,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老太太被极大的惊喜差点给砸晕了!
白巧匠亲手打制的首饰,那可是能被宫里娘娘抢得头破血流的好物啊!她从前就算白天睡觉都做不出来这样的好梦,如今竟然被白巧匠的亲生女儿送到自己眼前了!
“这……”老太太几乎话不成语,颤抖着将那盒子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副金制的耳坠。工艺并不见有多复杂,也没有宝石镶嵌,但就是这看起来普通的物件,仔细瞧去,却发现不论从金子的抽丝抛光还是掐花来看,竟都达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普天之下,只怕除了白巧匠再没有人能掐出这等花样来,也再没有人能将金子抛成如此湛亮的光。
“老夫人喜欢就好。”白芙蓉很满意老太太这表情,她就知道,父亲的东西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老太太激动地开口:“喜欢!喜欢!毕生能得到白巧匠的一样东西,那是多荣幸的一件事啊!”
任惜枫也上前一步,对老太太道:“与芙蓉一样,惜枫来到凤府也不能空手。”她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样东西托在手里,“这是家里舅舅往极北之地寻来的紫貂皮制成的大氅,一共两件,母亲留了一件,这件就由惜枫送来给老夫人了。”
老太太又激动了,手都跟着哆嗦,紫貂啊!那是整个大顺都难寻之物,今天怎的都到了自己手中。
不等她激动完,风天玉也将一只小木盒递上前:“这里面是一枚暖心玉,不论春夏秋冬,贴在心口放着都会温热入心肺,最是养人。这是当年太后赏下来的东西,母亲没舍得用,今日便托天玉带过来送给老夫人,愿老夫人保重身体,福寿安康。”
三位贵族小姐送完了礼,最大头便就留给玄天歌了。
老太太心中的期待腾腾上窜,前面三位小姐出手都这般不凡了,她不但得到了白巧匠的耳坠子,还得到了一件紫貂大氅,最后甚至连太后亲赏之物都拿到手中,这舞阳郡主可是正经的皇族,她会送什么给自己呢?
玄天歌看着老太太,好像从她的目光中就能看出心思不一般,不由得一笑,“今日我姐妹四人上门,一来是吊唁府上大夫人,二来……我说实话,也确是想给阿珩撑撑场面。我母亲自打三年前就开始因姚姨的事情郁郁寡欢,自打上次往普渡寺的路上相遇,回府之后就更是哀伤不已。我们不知道阿珩在凤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总归是希望老夫人能够对阿珩姐弟以及姚姨多加照顾。这不只是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更是家里人的意思,平南将军早年征战留下一身的伤病,若是没有当初姚神医的救治,只怕早就一命归西,右相风大人和白家也多次受到姚家恩惠,所以我们都希望阿珩能过得好,也算是帮着家里人圆了多年的一份惦记。”
凤瑾元听着玄天歌的话,不由得顺着她说的去回想,这一想不要紧,果然被他想起当年姚显将平南将军从死亡边缘给硬拉回来的事。还有风家,白家,甚至这京中所有能叫得出名字的人家,包括皇宫里的九五之尊,哪一个没受过姚显之恩?有钱有权不可怕,一个能妙手回春的神医,才是最可怕的呀!
这样一想,便又思量起凤羽珩。如果姚氏还是主母,凤家如今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沉鱼看出凤瑾元番思绪变化,不由得轻叫了他一声:“父亲。”
凤瑾元猛地回神,看看沉鱼,心绪便收了收。再怎样,也及不上沉鱼日后的出息,人总是要有选择和取舍的,他既然将宝押在了沉鱼这里,就不由得再偏移。
老太太却在玄天歌的说动下表了态:“郡主请放心,几位小姐也请放心,老身不会亏待阿珩,凤家也不会亏待姚氏母子三人。”
姚氏在一旁站着,手里拉着子睿,听着玄天歌的话,再看着几人的表现,往昔一幕一幕翻涌而来,泪水夺眶而出。
“好。”玄天歌点了点头,本郡主今日到是没有带来什么礼物,但却带了两个恩典来,不知道老夫人和凤大人可愿意要。
“愿意!”老太太赶紧接话。笑话,舞阳郡主的恩典,那是随便能得到的么。
凤瑾元也赶紧拱手下拜:“臣,多谢郡主。”
“好。”玄天歌点了点头,慢悠悠地道:“这第一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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