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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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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华摆了摆手,暗卫做事一向尽责,若说暗卫追查不到,那便一定是对方有了万全的准备,他责罚暗卫做什么呢?只是那女子竟然进了宗隋京都,那么,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大军已在城外驻扎多日,却谨慎的并没有发起进攻。玄天华不是那种能打响第一枪的人,更何况有探子回报,宾城百姓分布密集,且在宗隋已经发布了战事通告之后,依然没有人肯弃家而去。人们对于国家的忠诚度很高,他们坚决地认为宗隋不会输,即便输了,他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园。大顺若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发起攻势,一旦破了城,势必会造成大量的伤亡,即便再小心翼翼,也基本与屠城没什么区别。
玄天华绝不想看到屠城的场面,他在等,等宗隋能够成功地劝说百姓离开,一旦百姓离城,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迅速将宾城占领。他的大军需要一座城来做根据地,而不是这在城外简单搭起的营帐。
大顺京都到福州的路上,凤羽珩的马车疾驰而行。当下赶车的是黄泉,忘川则陪着凤羽珩坐在车厢里头。凤羽珩此时正半躺着,眼睛微眯,快要入睡。她对忘川说:“我不需要人侍候,你必须得睡觉,要保存体力,这样才能跟黄泉两人交替着赶车。我们是要赶夜路的,基本没得休息,你现在不睡,总不能永远都不睡。”
忘川知道凤羽珩的话有道理,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小姐,咱们这一路上遇到三次劫匪,虽然看起来都是些普通的歹徒,却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有宗隋的人或是端木安国的人混迹在里头,随时都会发生危险。”
“有危险也是咱们共同应对,而不是让你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自己去打。”她拉了拉忘川的胳膊,“睡吧!保存体力和实力,这样才能在危机到来时以最佳的状态去面对。”
忘川被她说动,只好睡了下来,谁成想终于躺下后,凤羽珩却睡不着了,她眨眨眼问忘川:“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黄泉喜欢班走,那你呢?你喜欢谁?”
忘川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奴婢没有喜欢的人,奴婢的命是主家的,心里只有自己侍候的主子,装不下旁的。”
“还是要替自己考虑考虑的。”她又用自己的理论来教导忘川:“每个人都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你们是独立的个体,可以服务于我,却不必把这一生都奉献给我,更不必搭上自己的命。我早就说过,如果遇到危险,你们能保我就尽量去保,一旦保不成,就要先保住自己。一命换一命那样的事听起来很伟大,我却从未赞同过。忘川,将来你若有了喜欢的人,就告诉我,我为你做主,如何?”
忘川不是第一次听凤羽珩说这样的理论了,虽然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可心里的感动始终都在。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小声道:“小姐,快睡吧!”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凤羽珩的问题在她脑子里绕来绕去,绕着绕着,竟绕出了白泽的脸。
白泽是她被扔到玄天冥的暗卫训练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她脑子里始终都留着跟白泽一起没日没夜地接受训练的回忆。白泽比她到得早,是最后一个跟在玄天冥身边的人,功夫也比她好得多,她虽轻功见长,可在兵器上却还是稍逊一筹,多少次都因为对打时打不过对手而被对手所伤。那些年,白泽帮过她许多,也曾在所有人都休息之后单独帮着她练习一套又一套新的剑法。
暗卫是不可以有感情的,这一点她比黄泉做得好,十几年下来一直都冷冰着一张脸,见谁都不曾露出笑容,可却唯独在见到白泽时,总能温柔相待。可惜……可惜白泽的身边已经有了白芙蓉,就容不得她再多想半分。这件事她藏在心里,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
忘川翻了个身,自嘲地笑笑,心里却又带着几分开心。其实她们真的很幸运,不论是她跟黄泉也好,还是白泽也好,还有班走,都很幸运。她们跟了凤羽珩和玄天冥这样的主子,即便违背原则与人产生了感情,主子也并没有弃之不用或是直接解决掉,而是给了最大的祝福甚至还有帮助。今生能有幸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她也是幸福的。
宗隋,淳于将军府
步聪身亡的消息传回了京都,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淳于灵的死讯。
这是淳于灵拜托凤羽珩为她做的事,她希望淳于将军府上能收到她死在大顺的消息,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远走高飞,才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留在南界,陪着姚氏的坟墓。
而凤羽珩没负她所托,淳于灵与夫君步聪一并死在大顺的消息顺利地传回了淳于将军府,只是这样的消息一传,却是让那淳于老将军立时就把她列入了仇人的首位。
淳于灵是老将军淳于暗的嫡女,更是掌上明珠,当初步聪提出跟着那六公主李月一起到大顺京都去他就不看好,就更别提女儿淳于灵也一定要跟去了。他曾极力的阻止,可是新皇李简已经应了步聪的请求,他拦也拦不住,而自家女儿更是表现得对夫君难分难舍,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两人同行。
步聪曾在他现前保证过,会誓死保护淳于灵的安全,却没想到,他连自己都没能保护得了,还连累淳于灵一并身亡,这样的打击对于老将军淳于暗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突出其来的丧报让淳于将军府陷入了一片凄哀,老将军淳于暗受不了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夫人马氏一手操持着。
可淳于灵也是马氏的亲生女儿啊!马氏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在张罗着办丧事,直到灵堂搭好,淳于灵的牌位摆了上去,就连里头放着衣冠的棺材都摆到了灵堂中间,她这才再坚持不住,猛地扑到那棺材上放声大哭。
将军府的大小姐和姑爷都死了,甚至连尸首都没能拿得回来,这件事在宗隋京都很快就传了开。当端木安国听说了这一消息时,他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步聪死了?这怎么可能!九皇子和七皇子都不在京中,步聪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里?难不成……凤羽珩吗?
端木安国想到了那传说中大顺攻打古蜀时使用的天雷和枪械,不由得冷冷发笑,“天雷和枪吗?很好,老夫到是要会会你手里的这些东西!这场战事,快快开始吧!”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62章 各相算计
淳于将军府上办大丧,京中大大小小但凡能称得上是个官儿的,都来吊唁了。甚至有些消息灵通的外省官员也动了身正在往京城赶,就是为了能在新皇最为仰仗的淳于老将军面前露个脸,以图能够给淳于暗留个好的印象,日后遇了事多多少少能行个方便。
人人皆知老将军淳于暗是襄助新皇上位最大的功臣,也是如今最能在新皇面上说得上话的人,正愁没有理由巴结,淳于灵的去世刚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因此,虽为丧事,可是来吊唁之人的心情却是相反的,甚至还争相送礼,说是奠仪,礼却一份比一份更贵重,隐隐有了攀比之势。
淳于暗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破,一边收礼收到手软,一边却暗里有些心慌。
这些大臣们到底是眼光短浅啊!他们只看到了他襄助李简上位,却忘了但凡名不正言不顺的继位者,上位之初最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屠杀功臣,以掩盖自己为了得到皇位而犯下的罪行。而李简之所以对他还没有动手,完全是因为他手里还握着宗隋的兵权,再加上宗隋现在要与大顺开战,李简还需要继续仰仗于他。可这都是暂时的,淳于暗知道,李简想翻脸的心思随时都在,所以,他一定要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大权,更要在此期间想方设法让已经身为皇后的女儿淳于清尽快的产下嫡子,这样他淳于家才能更有保障。
淳于暗拖着病体应接着来客,夫人马氏却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是来吊唁的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别以为她看不出。她一肚子火没处发,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人的空档逮着淳于暗就发泄起来,一边痛苦一边诉道:“当初我就不同意把灵儿嫁给那步聪,一个大顺的叛臣而已,我们灵儿可是嫡女啊!可是你非得让她嫁,这下好了,步聪为了报他自己的仇,带走了灵儿,却又保不住灵儿的命。你说说,灵儿没了,今后你还让我怎么活?”
淳于暗听了心里也难受,他对夫人说:“灵儿不只是你的心头肉,也是我最心爱的女儿啊!她死了,别说你不知道怎么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咱们总不能真的跟着去死,咱们还得继续活下去,因为除了灵儿,还有清儿需要我们的帮衬。夫人,这些年你也都看在眼里了,灵儿自从那年坠了马,精神就时常恍惚,除了步聪之外,她几乎对任何人都是抗拒的,包括你和我。眼瞅着年龄一天比一天大,病情却没有一丝好转,我也是心里着急,无奈之下才让她嫁了的啊!”
“你是为灵儿着急吗?”马氏指着淳于暗说:“到底是为了灵儿,还是为了你的大权?你帮着步聪要来了一个将军的职位,也得到了一小股兵权,更加壮大了你自己的实力,你敢说这些都为了灵儿?”
“不然还能为了谁?”淳于暗一跺脚,“为了灵儿,为了咱们这个家,我不壮大自己,难不成等着有朝一日新君过河拆桥,把咱们都赶尽杀绝吗?夫人啊!灵儿已死,求你相信我,不要再闹了!”
马氏其实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淳于暗心里的苦,今日争吵说到底就是因为女儿去事她心里有火,发泄一通也就算了。可这却并不代表她原谅了步聪!
那个让她的女儿送了命的人,马氏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所以,今日将军府设灵,只设了淳于灵的灵位,并没有那步聪的,摆明了淳于家不在乎那个上门女婿,在他们心里,永远都只有淳于灵这个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淳于暗看着夫人抹着眼泪离开,长叹一声,对身边随从说:“着人去宫里给皇后娘娘送信吧!灵儿是她的胞姐,她说什么也该回家来给胞姐上柱香的,相信皇上也能理解。另外……”他思索半晌,又道:“跟皇后娘娘说,让她主动向皇上交出步聪手上的兵权,不管兵权给谁,反正先要表明态度,咱们淳于家不要。”说完,挥了挥手,“去吧!”
淳于暗的话很快就被原封不动地带到宫里,说给了皇后淳于清听。
淳于清万没想到竟会收到这样一个消息,一时间怔了住,像是没反应过来,又跟来人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谁死了?”
“回娘娘,是大小姐,大小姐她……去了。”
“本宫的姐姐……”淳于清有些失神,她跟那个胞姐曾经亲密到无话不谈,两个人从小到大基本上是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就是那次淳于灵坠马,那也是为了救遇到危险的淳于清。事后她曾因为姐姐就要死了哭得天昏地暗,甚至还撞过柱子想要跟姐姐一起死,却没想到,淳于灵又活了。只是再活过来的淳于灵,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谁也不认得,整日里说胡话,对她这个最亲密的胞妹也生疏得与陌生人一般无二。
她曾做过无数努力想要让淳于灵恢复原来的状态,可惜无论怎么做都不见任何好转。直到二人分别出嫁,从此之后再没任何交集,渐渐地,原本的姐妹之情就淡了。
现在,她已经成了宗隋的皇后娘娘,可她的姐姐却死了。淳于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眼见就要崩溃大哭,来传话的淳于将军府下人赶紧劝了句:“娘娘节哀。”然后往前上了两步,又小声道:“老爷还有话要奴婢带进宫来。”
淳于清一愣,眼泪还挂在眼眶,悲恸之势却收了起来。她看了那丫鬟一眼,然后对身边的宫女太监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直到人走干净,这才把眼泪擦干,再道:“说吧!父亲让你带了什么话?”
“老爷说,请皇后娘娘出宫吊唁大小姐,并且在皇上面前还要主动提出,要将姑爷手中的那部份兵权交还给宗隋朝廷。”
“恩?”淳于清一愣,下意识地就问了句:“我父亲为何要这么做?姐夫死了,兵权自然应该由我淳于家接管才是,父亲这是……”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住,半晌,苦笑开来。问什么呢?父亲的想法她还能不知道吗?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更何况淳于家还有大量兵权在握,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向李简示好,更是想借此表达淳于家并不想握有太多兵权之意。她点了点头,对那丫鬟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父亲,本宫自会按着他说的去做。”
丫鬟行了礼退出殿外,她的眼泪很快就重新挂了起来。侍女若红进来,手里捧了一件素服。淳于清将衣裳换好,带着若红和太监无言去见李简。
李简自然早就得到消息,此时见皇后一身素服而来,赶紧起身相迎,不等淳于清行礼下拜他便主动道:“皇后就别多礼了,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朕也极为痛心。听闻皇后在娘家时与胞姐感情极好,朕知道你心里一定难受,正准备去看看你呢,没想到皇后竟先来了。”
淳于清哭得梨花带雨,她对李简说:“臣妾多谢皇上厚爱,臣妾想求皇上让臣妾出宫去给姐姐上柱香,姐姐从小待我极好,如今她突然就去了,臣妾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得紧。”
“那是应该的。”李简拉着她的手说:“朕本应与你一同去的,可宗隋与大顺的战役在即,前方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实在是忙不过来。皇后就替朕走一趟吧!告诉老将军让他节哀,可千万不能因此而伤了身子,宗隋的国土还需要他来保护呢!”
“开战了吗?”淳于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说完立即察觉自己失言,赶紧又解释道:“刚刚皇上说有战报,莫不是已经打了起来?若真是如此,臣妾一会儿见了父亲定会同他说,家里的事再重要,也重不过国事,让他万万不能因此耽误了战事。”
李简摇摇头,“还没开战,皇后无需担心,老将军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之事。另外,关于步将军手里的那部份兵权……”
“臣妾正要与皇上说此事。”淳于清开口,同时也看向李简,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李简听闻淳于清也接了这话,不由得双目微缩了两下,言语间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冷意:“哦?皇后怎么说?可是希望朕将步将手中的兵权交到老将军那里?”
“皇上。”淳于清后退两步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所想与皇上所言恰恰相反。臣妾是想跟皇上说,臣妾的姐夫既然已经身死,那他原本手握的兵权就该交还给皇上,收入皇上麾下才是。”
“交还给朕?”李简有些意外,“按说步将军是淳于老将军的爱婿,这兵权交给淳于家也是理所当然的,朕还正准备跟皇后说要让淳于老将军接管呢!没想到皇后竟然……”
“皇上。”淳于清打断了他的话,开口道:“自古以来臣子都是听令于君王的,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劳,都是君王之臣,国家的兵也是君王之兵,没有理所当然交给臣子的道理。更何况,臣妾是您的妻子,名字是入了皇家宗碟的。身为宗隋的皇后,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皇上您的利益,臣妾认为,兵权在皇上手里,这样的宗隋才更有底气。所以臣妾请求皇上,不要把那部份兵权给淳于家,请皇上收入自己麾下吧!”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63章 本宫不退位,尔等都是妃
淳于清的话深得李简心意,这个皇后还从来没有让他这样满意过。如今兵权在握,虽然只是一小股,但这也足够让他心情大好。毕竟是好的开端,不是么?
淳于清领了皇命出宫吊唁胞姐,凤撵才从李简的大殿广场走出,迎面就看到了刚逛完园子捧了几捧梅枝的吴妃和郑妃,看样子是要一起去见李简,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粉一红,映得人到也真是好看。
可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好看在淳于清看来就十分的刺眼,她叫停了凤撵,看着那二人一脸不甘不愿地向自己行礼,说的话到是好听,什么皇后娘娘万安,可是那语气那表情,哪里有半点真心希望她万安的样子。
淳于清冷哼一声,也不叫起,只提醒她二人:“两位妹妹穿得可是鲜艳,是要去见皇上?”
吴妃撇撇嘴,拉着郑妃自动直起身子,根本也没把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甚至还翻了个白眼,然后装腔作势地“呀”了一声:“臣妾给忘了,淳于家的大小姐,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死在了大顺京都,现在淳于将军府正在办丧事,臣妾跟郑妃妹妹穿这样好像不太好。”
郑妃接话道:“吴妃姐姐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咱们是皇上的妃子,穿什么做什么都是要以皇上为主,要让皇上高兴。难不成身为宫嫔的我们要为一个臣女披麻戴孝?那将军府的人是要置皇上于何地呀?”
“妹妹说得是。”吴妃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抿着笑说:“不过皇后娘娘就不同了,您是将军府的人,自然是要以自己的家事为主的,所以妹妹你看,皇后娘娘还在宫里就已经穿了孝服,这是要给淳于家的大小姐服丧呢!”
吴妃郑妃向来跟皇后不和,言语间已然把淳于清推出了皇家之外,说她还是淳于家的人。淳于清的近侍宫女若红都听不下去了,正想要上前理论,却听淳于清亲自开了口,并没有跟那二人争吵,她只是淡淡地道:“你们穿什么与本宫无关,本宫只是好心提醒,皇上一向不喜太过艳丽之色,妹妹们穿成这样,怕是不但在皇上面前讨不来好处,还会事得其反呢!想想那刚得宠的方贵人吧!那才是真正懂得闷声争宠的人。”
眼瞅着淳于清从眼前走过,吴妃和郑妃二人的脚底下也生了根,谁也不敢再往前走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瞅瞅彼此的这身衣裳,干脆一跺脚,各自回了各自的宫院去。
吴妃气得不行,一路上嘴就没停过狠狠咒骂淳于清,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就连身边的侍女都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出言提醒她:“娘娘若要骂,咱们回宫再骂吧!外头人多口杂,万一被什么人听了去再传到皇后耳朵里,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
“怎么?你怕了?”吴妃眼一立,“你们都怕了那淳于清了?”
下人们赶紧表态:“没有,奴才(婢)一切都听娘娘的。”
“那就把嘴给本宫闭上!你们且等着看,早晚有一天,本宫要把那淳于清从皇后的位置上狠狠地拽下来!不管将来以后谁登上后位,只要不是那淳于清,本宫心里就舒坦!”
吴妃这头破口大骂,皇后淳于清那边,侍女若红也是一肚子气对淳于清说着:“吴妃不过就是个妃子,不论家世还是品阶,可都在娘娘之下呢!娘娘为何这般纵容于她?奴婢敢说,她现在一定是在咒骂您,就那张没遮没拦的嘴,指不定骂得多难听呢!”
淳于清耸了耸肩,冷淳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么?那吴妃哪有一刻停止过骂本宫?自从掉了那个孩子,她怕是在梦里都想置本宫于死地呢!本宫纵是不想听,也不能去缝了她的嘴。更何况,骂又能如何?她再骂,本宫也不能掉块肉去;她再骂,她那个孩子也回不来;她再骂,本宫也依然是宗隋的皇后,淳于家也依然死死压着她们吴家。你们记着,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们不过逞逞嘴皮子痛快而已,只要本宫不退位,她们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妃!妃是什么?哈哈!那是妾!永远上不去台面的妾!”
皇后淳于清到了将军府上时,端木安国正好为淳于灵上完三柱香,淳于暗正跟他说着话表示着感谢。一见淳于清来了,所有人都赶紧跪下来接驾,淳于清却谁都没理,直接到了灵堂前,跪下来,给自己的姐姐磕头上香。
皇后跪,其它人便也跟着跪,皇后起,那些人才敢跟着起。很多人都想上前来跟皇后说说话,可他们是男臣,就这样上前去跟皇后套近乎实在有点不太好,便一个个的后悔起来。早知道皇后会来,说什么也得把自己的夫人或是女儿一并带来啊!这是多好的机会,要是能跟皇后说上几句话,没准儿就能混出点交情来啊!
可很多事是容不得人后悔的,他们上不得前说话,就只能眼瞅着皇后起了身,然后站到淳于暗的身边,跟较为相熟的端木安国说起话来。
淳于清说:“听闻端木大人就要前往宾城去布防了,本宫祝端木大人能够旗开得胜,为我宗隋守住边关第一城。原本本宫的父亲也该上战场去助大人一臂之力的,可是你看,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年迈,经了这一场事怕是也要调养一阵身子,前期的战事就要多多仰仗于端木大人了。”
端木安国赶紧回话:“皇后娘娘太客气了,为皇上分忧是微臣份内之事,谈不上仰仗。淳于老将军也是一时起了心火,微臣相信老将军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调整过来,毕竟这宗隋的保安卫国之责,老将军可是脱不开的呀!”
几人十分虚伪地客套了一阵子,端木安国告辞离去,淳于暗则带着女儿淳于清到了自己的书房。门刚一关起,淳于清便抢着问道:“父亲觉得,此战哪方能胜?据说那端木安国又给了皇上一物,加上之前那神秘东西,皇上可是认为宗隋有必胜的把握呢!”
淳于暗摇头,“也不见得。大顺若是那么好打的,当初南界古蜀与大漠十国的联军也就不至于败得那样惨。只是那端木安国屡出奇物,皇上又捂得那么严实,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两物到底是什么。”
“皇上连父亲也瞒着……这次父亲又让女儿去主动交还姐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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