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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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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对这大夫的上道儿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只要大夫能做到这一点,我自不会亏待了您。”
对方也点头,然后再不多说,取一方丝帕盖在韩氏的手腕上,便沉下心把起脉来。
韩氏的紧张已经到了极点,虽说心里已经有数十有*是怀不上,但总也还是有那么一分两分的希望在心里。
可惜,那大夫只把了一会儿便摇了头,告诉她:“夫人无喜。”
韩氏的心瞬间就全凉了,阿菊在边上着了急,不停地跟那大夫说:“你再好好把把,再把一次。”
那大夫无奈地又把了一次,还是摇头,“在下行医二十载,怎会加个喜脉都把不准的?无喜就是无喜。”再想了想,又问道:“夫人上月月信是何时?”
韩氏答:“初六。”
“初六……”他琢磨了一会儿,才道:“那这两日才是最佳的受孕时机,夫人且准备准备吧。”
“罢了。”韩氏摆摆手,凤瑾元都离京了,最佳又如何。“阿菊,给大夫赏钱。”
阿菊很不情愿地从袖口里摸出两锭银元宝来递过去,同时也嘱咐道:“大夫可得记得自己的承诺,出了这间屋子便要守口如瓶,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
那大夫接过银子,点点头,“这是自然。”然后起身,冲着韩氏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韩氏从榻上坐起,有些失神,阿菊劝她:“姨娘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咱们可以从长计议,等老爷……”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终日伴在韩氏身边,她当然知道韩氏怕不是怀不上老爷的孩子,而是怕四小姐知道了会发疯啊!
韩氏将头埋入膝盖,眼泪叭嗒叭嗒地就落了下来。隐约间似听到有人走动,她以为是阿菊,却在这时,忽然有一只手覆在了她的肩上,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个男声,他说:“姨娘若想要孩子,在下到是有个极妙的办法。”
第223章 死亡来临
想容今儿一整日都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越到了晚上就愈发的难受。
梅香给她裹了老厚一个披风,小丫头就在屋里的软榻上窝着。
安氏坐在旁边,不时地探探额头,有些忧心地道:“愈发的热了,我看还是跟老太太说一声,请个大夫来吧。”
想容却把安氏拉住,直摇头道:“不要了,这么晚请大夫,兴师动众的,不好。我不过是有些发热,襄上些,发发汗就好了。”
安氏也知这大晚上的折腾是不好,更何况想容是庶女,从来都不怎么得老太太待见,便只能吩咐梅香:“再去填几块炭来。”
梅香答应着去拿炭,想容却拉着安氏道:“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总惦记着二姐姐那边。姨娘你说,二姐姐真的会没事吗?”
安氏也一样担心,但还是劝着想容:“黄泉不是来过了吗?她都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你二妹妹是个多有主意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那般不堪的境地。再说,不是还有九皇子呢?他不会让你二姐姐受委屈的。”
一提到九皇子,想容的小心思便又活动开来,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安氏是她的娘亲,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不由得苦劝道:“上次是老太太有了吩咐,你不得不去淳王府走一趟,这回老太太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能再动旁的心思了。”
想容低垂下头,小脸红了红,有些委屈。“姨娘,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安氏叹了口气,“你别怪姨娘狠心,从前或许你还感觉不到,但是现在看看你二姐姐,往日何等风光,就因为治不好九殿下的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姨娘刚才还说没事的。”想容嘟起嘴巴表示不服,“你还说九皇子不会让二姐姐受委屈的。”
“可事实上呢?”安氏有些着急,“受不受委屈是一回事,流言蜚语又是另一回事。你看现在府里是个什么光景?你看看同生轩门口站了多少各院儿派去的人?她们哪里当二小姐是主子,分明就是个靶子!说句不该说的,别看老太太平日里对你二姐姐有多好,可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倒戈的就是老太太,她会毫不犹豫的做出跟三年多以前同样的选择。想容,若你硬是跟了淳王,下场也是一样。”
想容原本就阵阵发冷,被安氏这么一说,身上就更不舒服起来。可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她想的人和事,她就偏偏要去想。想容对玄天华最初不过是一种思慕之情,可在安氏这样的劝慰下,却一点点的变成了执拗。
这一晚,想容睡得很不好,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冒汗,怪梦也不停,一会儿是玄天华,一会儿又是安氏不停的告诫。
她猛然惊醒,还以为到了半夜,可守夜的梅香却告诉她:“三小姐才躺下不到半个时辰,怎的就起来了?”
她一惊,“才半个时辰?”还以为已经快要天亮了呢。
再也睡不着,干脆披着衣裳下了地,梅香赶紧把披风又给她披上,生怕她再冻着。
“梅香,你说二姐姐现在能睡了吗?”想容坐在炭盆前,心绪难安。
梅香摇摇头,“奴婢不知。但安姨娘一定是睡了,想必二小姐应该也睡了吧。”
“要不……咱们去看看?”话一出口,想容立即就为自己这个想法欢呼起来,“对,就去看看,梅香,我生病了,府里只有二姐姐是大夫,所以我现在去找她也是很能说得过去的,想来二姐姐应该也会见我。”
梅香吓得连连摆手:“小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您本就病着,外头天冷路滑,万一再冻着摔着可怎么办?要去看二小姐,咱们明天天亮再去好不好?奴婢一定给小姐守着时辰,天只要一亮,马上就叫小姐起来。”
可想容已经打定了主意,怎么会听个丫头的,见梅香不同意,她干脆也不理,自顾地穿好衣裳,直接就出了房门。
梅香没办法,一路小跑地跟了出去,一边追想容一边道:“小姐您非要出去也得跟安姨娘说一声呀!”
想容突然回过头来,死盯着梅香道:“我是这府上的三小姐,你是侍候我的丫头,若不能跟主子一条心,那我要你何用?”想容极少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说话,到是把梅香唬得一愣一愣的。“快跟着我走吧,你要是把安姨娘给嚷嚷醒了,明儿个一早我就送你出府。到时候你看看是我这个三小姐说话管用,还是安姨娘说话管用。”
梅香再也不敢多说话了,正如想容所讲,一个小姐,虽说是庶小姐,可在府中地位也比姨娘强上太多了。她是三小姐的丫头,就应该荣辱与共的。别说只是去见二小姐,就是想要放火烧屋子,她都得给提供作案工具呀!
想通了这一层,梅香便也安下心来,老老实实地跟着粉黛出了院子。
两人一路奔着同生轩去,一直走到凤府最大的那片人工湖边,还不等过小桥呢,想容就已经冻得嘴唇发青了。
她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转头跟梅香说:“出来时走得太急,忘了拿斗篷了,你跑快些回去取,我快要冻死了。”
梅香也忽略了这个事,她自己虽也冷,可到底也比生着病的想容强上太多。听想容说冷,这才发现她家小姐连斗篷都没带出来。
小丫头一跺脚,自责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疏忽了。小姐且在这里等等,奴婢这就回去取。”梅香说完,转身就往回跑。
想容一个人站在桥边,冷风吹得她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发热时候的那种冷是跟平时不一样的,从里到外,一直能冷到五脏去。
渐渐地,想容再站不住,干脆就倚着小桥坐了下来。双臂抱在一处,人哆嗦成一团,心里不停地念着梅香能快些回来。可她们已经走出这么远,怎么可能快得了。
也不知道她在桥边上坐了多久,忽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匆匆的,还伴着人因累而起的喘息。
想容一门心思地就以为是梅香,乐得一下就把眼睛睁开,晃悠悠地站起来,大声道:“梅香,快点,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冻死啦!”
话一出口她就呆住了,面前的小路上哪有人?
她是反着坐的,正好面向来时的路,就为了梅香一回来便能看得到。
可此时此刻,她面前的这条小路空旷无人,连只鸟都没有。
可是她刚刚明明有听到脚步声?
想容吓坏了,双手抱住头,猛地又蹲下身来。
漆黑的夜晚,就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背后是桥,两边是湖,面前那条小路空无一人,她越想越害怕,终于开始后悔出来这一趟。
她很想回去,就顺着那条小路飞跑回自己的院子。可惜,双腿无力,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跑得动。
忽然的,那种脚步声又传了来,这一次想容听清楚了,根本不是梅香离开的方向,而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这一次比上次缓了些,像是一点点的靠近。
但越是缓她就越是害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那脚步离她已经不到三步远的同时,想容一咬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是猛地站起身来,瞬间回头,直直地与那摸过来的“东西”对上了眼。
“你——”
“怎么是你?”
这一眼看去,想容大惊,到是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毕竟弄清楚了对面是个活生生的人,总比胡乱猜测的强。
可是这人……
“韩姨娘,你怎么在这儿?”她打量着对着这个与自己最多三步远的韩氏,只见她头发散乱,一根簪子还在发稍吊着,眼瞅着就要掉到地上。衣领子也敞了开,在这大冬天的夜晚,居然露了一大片雪白肌肤来。更甚的是,在她的脖子上还有好几处红痕,韩氏想用衣裳去挡,可是抓了几下,不但没挡住脖子,还把下面的盘扣也给扯掉了。
想容看愣了,她虽年纪小,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韩氏的这般模样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不是与人欢。好又是什么?
可她的父亲并不在府里呀!
这韩氏……
“三,三小姐。”韩氏说话都不利索了。万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辰这种地方还能碰到想容,她千算万算,最多也就算到能碰上值夜的小厮,却没想到,碰到的竟是凤家的三小姐。
两人都吓呆了,就这么对站着,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韩氏心念电转,只一瞬间便想到了一百多种自己的下场,哪一种不是极刑?
她快要崩溃了,这个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她不要死,她还要给凤家生儿子,还要让粉黛坐上嫡女的位置,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完蛋?
一想到这,盯着想容的那双眼睛里竟像是能喷出火光来。
想容看着韩氏的眼睛就开始打擅,只觉得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残忍的杀戮。
她的脑子嗡地一下炸了开——韩氏要杀她!
想容吓得步步后退,猛地一声尖叫,转头就往回跑。
可韩氏杀心已起,哪里能容她就这样跑掉。
于是,一个跑,一个追,小孩子到底是跑不过一个成年人,才几步的工夫就被韩氏从身后头死死地拽住了脖领子。
想容想大叫,可那领子勒得她根本也透不过气来,她就这么被韩氏用力地拖拽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一路被对方拖回到河边。
最后一眼对视时,想容听到韩氏同她说:“三小姐,今日你若不死,我便再活不成,你别怪我,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想容拼命地摇头,她很想告诉韩氏她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往外说。
但无奈领子勒得太紧,她只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韩氏发了疯般将自己推进湖中,落水的一刹那她竟在想——如果我跟着二姐姐练功夫的时候能不偷懒,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死?
第224章 不打自招
“三小姐!三小姐你在哪?”梅香将斗篷取回,却怎么也找不到想容。她记得离开时想容就在桥边等着的,怎么再回来就不见踪影了?
梅香站在小桥上往下看,但凡能得到的地方都扫过一遍,却依然没有发现。
她琢磨着想容可能是太冷了,等不急先回去,两人走岔了路这才没有遇见,于是又赶紧往回跑。
可回了房间才发现想容根本就没有回来!
梅香这下子急了,又不敢说,只能再回去一趟又找了一次,依然一无所获。
小丫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理智还在,想了一会儿,又往同生轩去寻。直走到柳园那个小月亮门儿,见到了守夜的丫头,便赶紧问道:“可见到三小姐往这边来了?”
那丫头得了吩咐,对安氏院儿里的人还算是挺客气的,听她问了,便摇摇头答道:“没有,这一宿都没有人来过。怎么了?为何大半夜的到这边来找三小姐?”
梅香急得一跺脚,“不行,我得回去跟安姨娘说,三小姐不见了!”说完转身就跑。
安氏本还在梦中,被叫起来时还在奇怪自己是不是做梦,迷迷糊糊地就看到梅香在哭,不由得问了句:“大晚上的你不守在三小姐身边,跑到我这里哭什么?”
梅香哭得太厉害,话也说不完整,只能由安氏的贴身丫鬟平儿来转诉:“梅香适才说,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安氏大惊,腾地一下就下了榻,一边穿衣裳一边跟梅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梅香便将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仔仔细细的,说到最后时,三人已经离了院子往人工湖那边赶。
“奴婢也没敢叫得太大声,怕被旁人听见,许也是找得不仔细,姨娘再寻一寻吧!”
安氏又气又急,不由得拧了梅香一把,怒声道:“连小姐都看不住,还留你这样的丫头干什么?”
梅香知是自己错了,哪里敢狡辩,只一个劲儿地道:“只要三小姐没事,梅香任凭姨娘处置。”
平儿跟着劝安氏:“姨娘别着急,眼下找到三小姐才是要紧事,咱们再走快些吧!”
三人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桥边的,可上了夜的人工湖边静悄悄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安氏越找越绝望,到最后干脆坐到湖边,望着静谧的湖水,就生出一种跳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平儿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及时拉住,只怕她就要掉到水里。
这时,就听梅香在不远处大叫一声:“快来看!”
两人神经一震,赶紧爬起来往那处奔。到时,就见梅香正指着湖边一个地方,脸色吓得刹白,颤颤地说:“你们看这块儿石头,是不是被人踩碎了?”
她这么一说,安氏与平儿也注意看了去。果然,一块儿半大的石头明显是被人踩掉了一半,崭新的石头茬儿露在外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平儿。”安氏突然就镇定下来,虽然身子还是有些哆嗦,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惊慌失措,“去通知老太太,就说……三小姐落水,请老太太救命。”
“是。”平儿应了一声,大步就往舒雅园那边跑。
三小姐落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除去管家何忠以及府中下人,主子们最先赶过来的是沉鱼。
就见她赶到湖边,只看了安氏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向湖面。怔怔地盯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身边的倚林:“你说,这湖水得有多深?”
倚林答:“奴婢以前曾听何管家说起过,府里最大的人工湖,水深九尺。”
“九尺。”深鱼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来,“九尺深的水,想容的小个子掉下去肯定是会淹死的吧?”
倚林一愣,印象中三小姐一直是不言不语的一个人,好像跟大小姐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为何大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另一头,何忠已经派了水性好的下人跳到湖里去找人。
凤府的人工湖下头有一个流通口,水是活的,虽是严冬却也没有结冰。可这么冷的水,谁跳下去都哆一呛,水性再好也受不住冻。
那些下人们才跳下去没多一会儿就又爬了上来,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四肢僵硬。
沉鱼往前走了两步,菩萨脸又摆了出来,看着那些下水的人道:“水下太凉了,他们也是人,会冻死的。”
那些下人感激地看向沉鱼,好像这位大小姐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般。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们的死活,就只有大小姐会,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听在这些下人心里,即便是在这样的冬夜,也会觉得暖人。
然而,这样的感激才刚刚开始,就听安氏大声道:“去拿烧酒来!你们,只要给我在湖里仔细搜救三小姐,每人赏银五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安氏这一句话,那几个本还因沉鱼的话而感动的人立即精神一震,二话不说,调了头,一猛子就又扎到了水里。
什么命不命的,在五十两银子面前,全都是扯蛋。他们给凤府干粗活,一个月的工钱才二两,五十两是两年的工钱了,还计较什么呢?
于是,对想容的搜救工作这才算是真正开始。
待老太太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会水的下人在湖里不停游来游去的画面,还有水性更好的直接下潜去找。
老太太点了点头,“凤家就是需要这样的奴才。”
何忠有点心虚地抹了把汗,心说要不是安姨娘许了银子,谁能这样子去找啊!
可惜,古代夜里的搜救工作实在太困难,没有灯,只借着月光又能看清楚什么?一群人在水里找,找了好半天,也没见半点收获。
有人受不住凉,爬上岸来灌一口酒,缓一会儿立马就又潜入水去,如此一番折腾,老太太看着也着了急。
“安氏,你过来。”老太太坐着软椅行动不便,只能将安氏叫到身边,“我且问你,想容大半夜的往外跑什么?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安氏都快急疯了,哪里还顾得上跟老太太说这些,当下也没什么好脾气,只随口回了句:“她睡不着,想去看看二小姐。”说完就又要走回湖边。
老太太气得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安氏一怔,站在了原地。
“一个个的胆子都有多大?居然也敢给我甩脸子看?安氏,你疯了不成?”
安氏猛地回头,一双从未有过的怒目直瞪向老太太,吓得老太太一哆嗦——“你这是干什么?”
“老太太。”安氏开了口,十分不解的问她:“您的孙女落水了,您不关心她是死是活,这种时候追究起妾身对错来,这到底是为何?三小姐纵是庶女,她也是您的亲孙女,您都不心疼吗?”
“我怎就不心疼?”老太太气得直哆嗦:“这不都在找吗?再着急我还能跳下去一起找不成?你们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往外跑,出了事闹腾得全府都不安生,如今却还来质问我?”
“妾身没有质问老太太,妾身只是替三小姐难过。”生在这样的家里,真是叫人心寒。
“姨娘,有发现!”还不等老太太再开口,梅香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姨娘快看,这是三小姐的鞋子!”
安氏急忙就奔了过去,就见梅香手里正抓着一只滴着水的鞋,粉红色的锦锻,是她今年刚入冬时亲手为想容做的。
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着想容有可能并没有落水,可眼下一看到这鞋,安氏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强绷着的神经瞬间就垮塌下来,腿一软,人扑通一下坐到地上。
平儿吓得赶紧去扑,可这时,又一个从水里钻出来的下人大声地叫着:“你们看,这条帕子是不是三小姐的?”
众人又扭头去看,梅香最是熟悉想容的东西,一眼就把那帕子认出,正是今晚出来时想容手里捏着的那一方。
“我的女儿——”安氏崩溃,放声大哭。
水里的人渐渐的都上了岸,纵是再有重赏,体力也到极限了。
沉鱼赶紧吩咐:“快去拿毯子。”又驳得了众人的感激。
有个体力算是好的下人还勉强能站起来给主子们回话,就见他跟老太太道:“怕是沉得太深了,湖面太大,夜里又黑,实在是找不到。”
老太太点点头,“的确是困难些。”再看看崩溃大哭的安氏,想起她说的想容也是亲孙女的话,不由得心里也跟着叹了一声,“你们且缓缓,一会儿再下去搜一遍。”
老太太都发话了,下人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无奈地各自取起暖来。
而此时韩氏的院子里,粉黛正站在韩氏的床榻前用力地摇晃着她:“你快点起来!想容出事了,所有人都过去看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阿菊小心翼翼地同粉黛道:“姨娘近几日一直都睡得很沉,人也比往常慵懒了些。”
粉黛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也没多想,依然在摇晃韩氏,声音也又提高了几分:“起来!快起来——”
最后一声是直对着韩氏耳朵响的,原本在榻上“熟睡”的人再装不下去,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四小姐?你怎么在这?”她一边问着一边往外看,“天亮了吗?”
“亮什么亮!”粉黛气得直翻白眼,“我叫了你老半天,怎的就是不醒?”
韩氏抻了个懒腰,无奈地道:“你不是也总说我怀孕了么,有身孕的人都是贪睡的,我这算是正常现象。”
“是吗?”粉黛不懂。
韩氏点点头,“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一样。”
粉黛眼一亮,“那这么说,是真的有了?”
“我又不是大夫。”韩氏想了想,又道:“再过些日子吧,等脉象稳一稳再请大夫进府来看看,现在日子尚短,别再把得不准。”
“对对对。”粉黛连连点头,“晚点不怕,准称才是实在的。行了,你躺着吧,我自己去。”
“恩,那你小心着点,湖边危险,千万别靠太近。”
“哎?”韩氏不嘱咐还没事,这一嘱咐,却让粉黛听出不对劲来,“湖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湖边?”
第225章 咱家想容也是有后台的
粉黛一句话把韩氏给问蒙了,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不打自招,把不该说的话都给透露出去。
眼瞅着粉黛的目光越来越疑惑,站在边上的阿菊眼珠一转,赶紧开口道:“是奴婢听说了,许是四小姐进来之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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