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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娘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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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复山这才终于放下一点戒备,说了一声:“谢谢,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陈锦鲲答得飞快,“我叫陈锦鲲,是鱼龙书院的学子。”
“鱼龙书院?怎么这么晚却在路上?”司徒复山狐疑的问。
“今天是中秋节,书院放假。我刚从家里回来,正要回书院。”
提到鱼龙书院,司徒复山心中莫名轻松一些:“你可认识书院里的耶律旭阳?”
“当然认识。他是我们的学监,可是在书院里没有这样叫他,都叫他学监大人。”
“呵呵,你觉得这学监大人怎样?”提起旧友,司徒复山颇感兴趣。
“你认识他?”这回轮到陈锦鲲戒备起来。
“额,略有耳闻,但未谋面。”司徒复山狡黠的答道。
这下子陈锦鲲才放下戒心,提起鱼龙书院他总是滔滔不绝,“学监大人有些古板,不过人倒是个好人。虽然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天天训导我们,但从来没有太苛刻。还有,他最喜欢吃甜食,特别喜欢吃我家阿瑜做的糕点。”
“哈哈,他喜欢吃甜食,这我倒是没听说。”司徒复山见面前的少年这样坦率,说起老友的特点还真是头头是道,又好奇的问道,“阿瑜是谁?”
陈锦鲲小脸有一些微红,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她做的糕点可是渝县一绝,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吃我家的糕点。”
说着说着,陈锦鲲不觉得有些饿了,他从包裹里面取出糕点,塞了一块在嘴里,又拿出一袋用纸包好的糕点放到司徒复山面前。
司徒复山在听说陈锦鲲是鱼龙书院的弟子,又听到他对耶律旭阳的评价之后,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心。他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接过陈锦鲲的糕点,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那其他夫子呢,你觉得他们如何?”
“富坦夫子喜欢留着大胡子,平常好酒,心情极好或者心情不好时,都会痛饮三杯;刘夫子是个大美人,书院中垂青她的人颇多;余夫子与江夫子平常最要好,两个人经常出双入对;何夫子做事最讲规矩;诸葛夫子最喜研究棋盘,他常把兵法上的课程用棋盘布置起来。”陈锦鲲津津乐道的说着,俨然已经把司徒复山当作朋友一般。
而司徒复山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警惕和戒备,一边耐心的听,一边嘴角还沁着一丝笑意,当陈锦鲲在说几位夫子的特点时,他还点头听着。特别是说到刘大夫子是位美人,有诸多人垂青时,他的手还不由的颤了一下。
司徒复山渐渐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位少年,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人敢这么亲近的跟自己说话。哪怕是自己的那几个儿子,都不敢坦诚相告。
“这么多夫子,你最欣赏哪一位?莫不是你也垂青那位大美人的夫子吧?”司徒复山轻笑着问道。
“我最欣赏学监大人。”
“哦?为什么?”司徒复山挺意外。
陈锦鲲认真的回答:“学监大人虽然貌似严厉,但处事公正不偏私。所有的学子,无论是出身名门士族,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有才华,愿意好好念书,学监大人都会以礼相待。”
“那院长付清流呢?”
“我们私下里都管他叫‘问清流’。”陈锦鲲调皮的说。
“咳咳咳,这是为什么?”司徒复山险些被呛到。
“我们这院长大人,无论是见到哪位学子,都爱打听别人的家世。若是碰上士族子弟,一定会特别关爱;若是遇上富家子,也会以礼相待;可是要是碰上寒门的学子,他便没有什么耐心,只会说‘可惜可惜’。”
司徒复山听着眉间一蹙,“可惜什么?”
“可惜投错了胎,生在寒门,若是生在他们士族,一定会是栋梁之才。”陈锦鲲想起今天在渝塔碰上院长大人时的表情,不由玩味的嘴角勾起。
“那你是怎么看的呢?士族与寒门之子共同辅佐朝廷?”司徒复山听着陈锦鲲的话,对眼前的这位少年越来越感兴趣。
“我没有什么看法,但是天生万物,必有其存在的道理。我只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是生在士族家庭,就一定是朝廷的栋梁。”
“大胆!”司徒复山在听到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后,突然变得怒不可遏。
“莫不是你来鱼龙书院,就是想将来混起朝廷做官,然后伺机造反吗?”司徒复山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带着很强的戒备和怒意,正死死盯着陈锦鲲。
陈锦鲲有一些莫名其妙,但随后很平静的说:“我只是一名学子,说做官还为时尚早。但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明白一个道理:民为贵,君为轻。百姓好像是大河里面的水,君主则是水里面的小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倘若君王推行的政策引起百姓的不满,那不用他族侵略我们,也不用乱臣贼子颠覆我们,国家自己就已经灭亡了。”
“放肆,你这些理论是从哪里来的,也是你那位学监大人教你的吗?”
“这些东西哪用学监大人教,自己从书里就学到了。我若说得不对,那你看看隔壁的琉傅国,君主贪图享乐,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建造举世闻名的琉傅宫殿,结果还没等宫殿建成,就已经亡国了。”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君主怎么能跟普通的百姓相比。不少百姓混沌无知,别说是皇族,就算是普通的士族也比不上。”
陈锦鲲挺了挺胸,说出心中的道理:“其实无论是皇族、士族,还是普通的百姓,只要拥有同样的机会,未必谈得上谁比不上谁。就说那些士族为官者,不也有不少贪赃枉法者吗?仗着祖先的那点荫庇,为所欲为,才会让当今的朝廷污浊不堪。”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司徒复山收起了刚才轻松的笑容,脸立刻板了起来。
其实,他说的这些话正是司徒复山心里面的话。但是,这些话皇帝老儿能说,普通的百姓就不能说,那就成了忤逆不道。
而且,被别人指责自己管理的朝廷污浊不堪,也真是让司徒复山很是恼火。
好在他已经明白眼前只是一位朴实单纯的少年,未识破自己的身份,才会敢当着自己的面,坦率的说出这样多的话。否则,也不会在救过自己之后,知无不言。
“你说这朝廷污浊不堪,以你之见,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司徒复山的话锋一转,用着探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少年。
其实,这一阵子在书院的学习,已经让陈锦鲲有了一定的政治抱负和想法。或许是心中的政治从未向人提起,难得遇上有人感兴趣的一问,陈锦鲲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当年朝廷政治腐败,贪官污吏屡禁不止,是因为朝中没有制定合适的律法来治约这些士族和违法乱纪的官员。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国中居然没有任何一部吏法,对于官员的检查与考核,也没有具体的办法,才会让这些士族和贪官钻了空子。若是能以考核吏制的方法选拔官吏,就不怕他们太懒惰。”
司徒复山听着听着,不由的微微咪起眼睛,头略微扬一扬,“讲下去!”
“除了颁律法,改革官员的考核制度,还可以推行百姓检举制。这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贪腐的官吏做出有违德性的事情,必定会有人知晓。只是百姓人微言轻,不等把官吏们做的丑事上达天听,就已经被人封口,哪里有什么公正公平可言?皇帝虽然派了信任的人任巡府,但巡府也只是几个,而且若被人收买,或是偏听偏信,也不可能做到事情公允。可若是推行百姓举报制度,只要官员犯了错,百姓可以通过加密的方式直接传到皇帝的耳中,还怕那些官员敢为所欲为?”
“呵呵,想法倒是有一点,只怕若是你将来也成为朝中一员,便不会如此做了。”司徒复山听完之后笑道。
很多年前,他也跟眼前的这位少年一样,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就能改造好国家的大好河山。却没有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甚至当初跟他一块拥有政治抱负的人,都放弃当初的想法,开始倒向在朝中根基深长的士族一方。
想要彻底削弱士族的力量,创建新的朝廷,可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正当司徒复山以为刚才只是眼前的少年夸下的海口时,却看到陈锦鲲突然站起身来,表情认真的说:“君子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上的有些事情虽然做了也不一定成功,但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一定不会成功。或许我是痴人说梦,但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做,梦都不敢做的人。”
陈锦鲲说这话时,胸口起伏着,说话没有停顿,可见他的这番话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按照心中所想直言不讳。
司徒复山被他说得虎躯一振,很多年以前,也有人在他面前说过类似的话,并且一直跟随他,无论是被其他王子排挤,流放在外,还是登上皇位,每每被士族大臣逼得进退维谷,那人都一直陪着自己,不离不弃,仗义执言。哪怕是当年的盟友一个个纷纷背弃当年的诺言,投靠士族的力量,那人都一直站在自己的一边,鼓励自己。
可是,自己在某方面终究是太软弱,保得下自己的河山,却保不了自己的朋友,害他背负多年的骂名,发配在外。
司徒复山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早就见惯了世人的趋炎附势、阳奉阴违,他更加渴望的是别人的真心相待,哪怕是鞭挞自己的话,那也是很可贵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眼前又多了一位。
司徒复山盯着陈锦鲲看了一会儿,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不对,片刻之后嘴角略微勾起,颇有些玩味的笑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之后,对陈锦鲲说:“好了,这座小庙的风大,我们烤烤火,好生休息,明天我还要让你替我办事。在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好谈国家大事。”
陈锦鲲听了他的话,便没有再吭声。
多年之后,陈锦鲲还会怀念起这个地方,因为在这里他第一回向别人吐露自己的政治构想。
也从这里开始,将会开启他人生的另一场际遇。
正文 第七十章鱼跃客栈
在渝县通往其他县的交叉路口,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小巷子不算很长,走到里面有一幢两层楼高的木楼。
木楼很新,却总是闭门闭户,只在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鱼跃客栈”四个大字。
这客栈虽然开了有些年份,却从来没有人光顾过。渝县百姓从未听说过这家客栈,就连县衙也从不敢来过问,要不是司徒复山提起,陈锦鲲都不知道这渝县有这样一家客栈。
陈锦鲲听司徒复山所说,先围着巷子转了两圈,确定没有其他人跟着,才走到客栈门口,敲了几声门。
过了许久,才见里面有人出来开门。一个二十来岁,看似精干,眼睛里闪着精光的年轻人上下打量陈锦鲲一眼,然后问道:“你找谁?”
陈锦鲲却装出一幅大爷的样子,语气很长的拖出两个字:“住店!”
“本店不接待外人。”
“是你家老爷派我来的。”陈锦鲲见那人执意不肯让自己进去,只能说出实情。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马上很识相的说:“我马上去通报一声。”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膀大腰圆、精明能干的中年人紧跟着年轻人迎出来,马上问:“老爷在哪儿?”
陈锦鲲瞅了那人一眼,然后说:“进去再说。”
那人一愣,马上眼神里又恢复神采奕奕的精光,做了一个“里面请”的动作。
打开客栈门,把陈锦鲲迎了进去。这客栈看似不大,可是里面却挺深,沿着巷子走了数十米,才到客栈的大厅。
那个貌似掌柜的中年人吩咐年轻人上茶,自己便邀陈锦鲲坐下,关切的问:“老爷他还好吗?”
“老爷还好,只是突遭变故,叫家里人莫惦念。”
中年人看似很紧张,“我等在客栈里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老爷回来。派人出去寻找,才发现有异样,你若是有老爷的消息,请速速告诉我。”
“别急,老爷在个很安全的地方。他叫我先问你一件事,再给你留一句话,他问你当年的事情,你是否怨过他?”陈锦鲲说完这句话,便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想从那上面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中年人眼睛划过一丝惊讶,脸色忽然变得阴暗,他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什么,犹豫片刻,然后回答:“小的一家誓死效忠老爷,当年的事情虽然有失公允,但老爷也有老爷的难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太不小心,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你若是见过老爷,请把我的实话告诉他。”
“好。你家老爷要我告诉你,你的妻女还在世,京城东衣巷有个种着槐树的后院,你的妻女就住在那里,当年为了不让人非议,只得那样处理。老爷怕自己恐有什么不测,故意让我告诉你她们的下落,便托我把这消息传给你。”
哪料那位壮汉一听陈锦鲲的话,突然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满脸泪痕的问他:“他,他现在在哪儿?”
“鱼龙书院外一里地的破庙中,你家老爷受了伤,最好带个大夫一块去。”
“好,我这就去。”中年人刚要离去,像是又想到什么,转身对陈锦鲲说,“公子请留在此处不要走,我去去就来。”
陈锦鲲也没有打算走,现在他所做的,都是昨晚那位神秘老伯吩咐自己做的事情。
说起那位老伯,还真是一位怪人。不肯告诉自己姓名,也不肯说自己的来历,可看他的谈吐,又不似普通的百姓。
他只说自己遭了奸人算计,那奸人恐怕还是自己身边的人,便跟陈锦鲲商量好,要他第二天跑一趟,特意来寻找这鱼跃客栈。
司徒复山说,这客栈是他多年前派下人建造,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晓。但是,现在他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还真心为他办事,便要他上门先问那一番话。
若是他脸上带着很强的怨气,接下来的话不说也罢;可如果不是,把妻女的真相告诉他,也算是对他有一个交待。
要是发现客栈被人盯梢,或是掌柜的有一丝异样,便叫陈锦鲲想办法自己逃跑。可是看刚才掌柜的热泪盈眶的样子,绝不像是个因为旧仇叛主之人,陈锦鲲便很放心的把司徒复山的下落告诉他。
唉,老伯,你叫我办的事情,我可都替你办了。只是叫家人把你接回去,何必搞得这样复杂?你这喜欢猜测人心的脾气,真的挺累人呀。
陈锦鲲叹息一声,便坐在桌上喝起茶来,为了帮助这位老伯,自己可能还要耽误半天课。若不是看他怪可怜,脚又受伤,自己还真不想惹上这么多的事。
反正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老伯,我可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眨眼间,鱼龙客栈的掌柜走到后院,脱下身上的那件长袍,露出里面一身精细的金丝软铠。这身衣服是当年皇帝亲手所赐,可以刀枪不入,黄标很是喜欢,几乎从不离身。
可惜得到这套金丝软铠之后又发生那样的事情,让这套熠熠生辉的战袍一直没有发挥它的功效,今天终于可以让它重见天日。
黄标骑上战马,身后跟着数十个跟他一样精神的士兵。他们都跟黄标一样,五年前被皇帝以平民的身份安插在这里,化整为零。
明面上是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实际上是大靖国最骁勇善战的战士。现在到了用人之际,正是宝剑出鞘的日子。
陈锦鲲不知道,鱼跃客栈里除了那位刚开门的伙计还留在那里,守着还在喝茶的陈锦鲲,其他人都从另一个门骑着快马救主去了。
这些马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平常就养在鱼跃客栈的后院,所以不轻易让外人居住,如今这些马儿也派上用场。
战马撒开蹄子一阵快跑,一杯茶的功夫已经跑到陈锦鲲所说的破庙。
黄标第一个跳下马,几步跑进破庙里,突然头顶横空飞来一根圆木,黄标灵敏的一躲。
等他走进来,就看到坐在泥像后面的司徒复山,正冷着脸看着他。
黄标的眼睛一阵通红,跪倒在司徒复山面前。
司徒复山瞪着他,厉声问道:“黄标,你可知罪?”
正文 第七十一章陈年往事
“臣知罪。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黄标跪在司徒复山面前,毕恭毕敬的说。
司徒复山这才平息一点怒气,沉声问道:“这次来的事情,你告诉过几个人?”
“就我自己,谁也没说。送来的信在我看过之后,已经烧掉了,这鱼跃客栈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哼,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怎么会在我来的路上偷袭?而且连我用的替身都算计到了,路上都没有一个活口,若不是贴身护卫舍命保我,只怕我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骨,咳咳咳……”司徒复山说得气愤难平,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连带着肺部又觉得抽抽起来。
黄标知道他的顽疾,立刻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他披上,然后说:“陛下,臣敢保证,属下没有把你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
“那是谁知道我的行踪,半路劫杀我?”司徒复山愤愤的说道。
黄标微微抬头,轻声问道:“陛下,你来的时候,宫中可有其他的人知晓?”
司徒复山不吭声了,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他来渝县的事情没有跟宫里其他人说起,哪怕是最信任的贴身内卫和太监,也没有提及。
每到中秋月圆时分,司徒复山都会独自在宫中备好一壶酒,以酒代人,对月独饮。几年来一直如此,今年他思念故人,特意来渝县会会故人。
原本一切都计划好,故意在宫中传出风声,说自己旧疾复发,需要中秋静养,瞒过了朝中所有的人,只让自己的替身留在宫中,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人马独自来到渝县。却没有想到一条会友之路,差点变成不归的黄泉路。
司徒复山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帮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除了黄标,他也只是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一个人……难道会是他?
司徒复山坐在山庙中,黄标的属下已经重新点燃了他们面前的火堆,几十个精兵护卫整整齐齐的围在周围,让这间看似破旧的山庙突然变得有几分肃穆。
司徒复山沉思片刻,挺了挺身,恢复几分君主的威仪,他吩咐黄标:“把小阳叫过来。”
“是。”黄标立刻复命。
小阳,耶律旭阳,这个几十年的好友曾跟自己朝夕相伴。当年的耶律旭阳是布依国最不受宠的王子,年仅七岁,便被送到大靖国当作质子。而司徒明因为母亲早亡,自己也不受父王宠爱,或许正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个异国的王子居然成为好友。
当年司徒明九岁,是几个王子之中最小的,也是最淘气的。跟骁勇善战,又善于讨好父王的哥哥们相比,他是最不让皇帝省心的。
九岁的司徒明常常带着布依国的质子,一起爬山,一起骑马,一起游玩。久而久之,他们两个倒是像亲兄弟一般。
那一年,大靖国初建,几个哥哥相继战死。皇帝悲痛欲绝,他族又屡屡侵犯,十六岁的司徒明来到大殿,向父王请命:“父王,儿臣愿替父王收回被抢走的山河。”
那一刻,这位最不讨喜的王子才进入皇帝的眼中,他带着满心的欢喜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为了能打赢这一仗,司徒明还特意给自己改名叫“司徒复山”,就是收复大靖山河的意思。可是,除了耶律旭阳之外,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只是一个卑贱宫女的儿子,没有学过兵法,也没有行兵打仗的经验,他的出征受到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对。
可是皇帝力排众议,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替自己一战,他也只能相信他这一回。
因为连年的战争,让大靖国痛失了多个王子。剩下的几个王子当中,除了几个身体羸弱的,就是不堪重用,有事情只能躲在别人的身后,他也想借机考验一下司徒复山的能力。
结果那一年,司徒复山带着三万精兵,在摩耶谷同敌军大战三天三夜,回来时仅剩下三千人不到,可是他却提回来敌军将领的首级,带来了十万敌军大败的消息。
司徒复山还记得,那一年跟自己浴血杀场,并出任先锋官的就是自己当年的好友,来自异国他乡的耶律旭阳。
‘不能同生,但求共死’,是耶律旭阳上战场前对自己许下的诺言。那一场战役,是司徒复山经历的最为惨烈的战役,时隔多年,他还会在梦中想起,那一战中无数的亡魂与尸骨。
正是因为这一战,司徒复山才让大靖国扬眉吐气,战胜回国后没多久便被立为太子。
立志收复山河,振兴大靖是司徒复山的理想,可是没想到,等他真正当了皇帝,才发现自己的理想远没有打胜仗那样容易实现。
大靖国开国数十年,先皇采用的是士族制度,从上到下用的都是士族家庭的人。刚建国时士族是大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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