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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娘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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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少爷要告御状?那可听说是很难的,从这里到京城要走那么多的路,就算到了,还不知道如何才能进皇宫,只怕还不等少爷跑到皇帝跟前,就被那帮狗官给拦下来了。”阿九虽然只是个小伙计,但是在江湖上也混了挺久,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难处。

    “可是,那渝县县令勾结了知府,上面还不知道拉拢了多少个贪官,只有上达天听,才有可能告倒他们。我仔细想过了,我不一定要进皇宫,只需要把状纸送到巡监大人的手上,就可以达到目的。”陈锦鲲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里面满是希望的光彩。

    “巡监大人就一定是好官吗?”阿九似乎并不相信什么巡监大人。

    陈锦鲲却信心满满的说:“如今大渝国的巡监共有三人,其中两个都是来自于士族大家,而第三人正是大渝国的六皇子殿下。我要是能够见到六皇子,把状纸递到他手中,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我就不相信,这堂堂大渝国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人是干净的?”

    可阿九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少爷,你确定这六皇子不会跟那帮狗官勾结在一起?”

    陈锦鲲摇摇头说:“既然是当今皇帝选上六皇子来当这个巡监,想必肯定有过人之处,如果他真如其他人一般,又为什么单单对他委以重任呢?”

    听到陈锦鲲提到六皇子司徒玉,阿瑜心里面“咯噔”的沉了一下。

    她知道司徒玉经常在民间巡访,肯定是有原因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国的巡监。

    如果她写一封信给司徒玉,凭着她跟司徒玉之间的交情,告诉他整件事,或许司徒玉会亲自来调查。

    但是,阿瑜却并不想这样做。

    先不说事情到最后会不会成功,至少整件事情是陈锦鲲提出来的,那么理应由他来处理,不管最后成功或是不成功,那对他都将会是一种历练。

    如果事情成功了,那对陈锦鲲会是一个鼓励;如果事情失败了,也需要他在咀嚼失败的苦果之后重新面对真正的人生。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需要陈锦鲲亲自去尝试,亲自去体验,才有助于他的成长。

    “阿鲲,你想好了便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一边。”

    “我们也一样。”一旁的陈瑶婷和阿九也附和道。

    陈锦鲲沉思片刻,马上说:“曾延亮临死之前,向我们透露了帐簿的下落,只要我们找到帐簿,就等于有了那狗官贪桩枉法的证据,到时候再拿到巡监大人面前,也不怕他们抵赖。”

    “可那人话没说完就死了,总不能把他挖出来问问吧?”阿九打趣说。

    陈瑶婷白了他一眼,“你真是笨,他死之前不是跟我哥做了暗示吗?只要根据那暗示找到东西,不就找到证据了吗?”

    阿九也毫不示弱,“嘿嘿,就你聪明?你弄明白他死前说的是什么吗?自己都没弄明白,瞎说什么?”

    “你……”

    陈兮瑜也仔细回想了一下曾延亮死前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是在陈锦鲲问他帐簿的下落时,来不及说出最后的一句话,只能用手做出最后的暗示。

    当时的他,好像是气息微弱的伸出三根手指,朝天一指,便咽下了气,临死前也没有说出来那是什么意思,跟他藏起来的帐簿又有什么关系。

    正当众人都在思索时,陈锦鲲却好像有了眉目,“我觉得既然他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肯定是随身携带,而且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否则以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不会等东西没放好,就告诉我们这么多。”

    所有人都觉得陈锦鲲说得对,但那帐簿究竟藏在哪里呢?还真是一个谜。

    “三?三什么?第三座山,第三个人,还是三根手指那么大的地方?”陈瑶婷搅尽脑汁在想着答案。

    陈锦鲲眉头微锁,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现出曾延亮死前的样子,他仰望着天空,眼睛里面满是期待和郁结在心中的不甘,这样的人会把他看来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呢?

    忽然,陈锦鲲的眸子一亮,好像是想起了一点什么。

    “瑶婷,当初你是在哪块石头下发现血迹的?”陈锦鲲突然问道。

    陈瑶婷愣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回想,“嗯,就在那边,那块大石头下面。”

    她带着几个人又重新走到那块石头旁,地上还有血的痕迹,想当初陈瑶婷就是在这里发现异样,后来才找到曾延亮的。

    “哥哥,他是把东西藏在这里吗?”陈瑶婷的两只眼睛放着光,视线不断的在这周围巡视着,像是在探寻宝藏的海盗。

    陈锦鲲却沉默起来,他的眼眸深沉,像是在仔细思考什么。

    沿着石头转了一圈,又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说:“曾延亮并没有把东西放在这里,而是这附近的某个地方,以他小心翼翼的性子,是不可能让别人根据血迹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如果我是他,会把东西藏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然后离东西着远远的去死,这样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怕那帮害死他的人找到帐簿。”

    陈锦鲲说这话时,声音低沉而阴冷,像是站在一个已死的人角度上说话。

    他在发现血迹的石头下站立一会儿,然后在石头后面的一片树林中发呆,目光陷入沉思状。

    这样的陈锦鲲,阿瑜从来没有见过。

    上回看到茶楼里的他侃侃而谈,感觉就有一点陌生,没想到曾经看似年少无知的少年郎已经在不经意中一点点长大,隐约透露出几分成熟男子的意味。

    特别是当他这样淡淡锁起眉头时,思考问题时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由的视线会被之吸引。

    当陈锦鲲走到石头后的第三棵大树时,他好像是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忽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嘴角勾成个弧度,若有似无的轻轻一笑,忽而惊喜万分的说:“我找到了找到了,他的账簿就放在从左边数的第三棵大树的鸟窝里面。”

    陈锦鲲的话立刻引起大家的好奇,最好奇的莫过于喜欢探宝的陈瑶婷了。

    一听到陈锦鲲的话,陈瑶婷立刻凑到哥哥的身边,瞪圆了两只眼睛问:“哥哥,你怎么知道东西是放在那里?”

    陈锦鲲冲众人一笑,娓娓道来:“他跟我竖起三根指头,肯定藏地方的地点跟‘三’字有关。起初我也跟瑶婷一样,怀疑是不是第三块石头,或是第三个坑之类的,可是这边的大石头总共只有两块,根本找不到第三块,直到我看到石头后面的那一大片树林,才发现其中的奥秘。”

    这一回轮到阿九挠挠头说:“大少爷,就算你发现这片树木,怎么又敢肯定是哪一棵树呢?”

    陈锦鲲故意站在石头下面的一片阴影之下,“此处是正中方向,我们发现曾延亮的时候是上午,那时候太阳在正东方向,若是从太阳运行的方位来看,从左边数第三棵大树正好靠在石头后方,我想曾延亮伸出的第三根手指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当时他深受重伤,怎么有力气爬上那棵大树,把帐簿藏在上面?”阿瑜也说出了心中的怀疑。

    陈锦鲲却扭过头来,自信满满的回答:“以他当时的情况,叫他爬上树自然是不可能,但是爬上这块大石头,然后踩在石头上往鸟窝里面抛,还是可能的。”

    说完,他就亲自爬到大石头上,做了一幅演示,众人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然后,阿九第一个爬上大树,在那鸟窝里面真的找到一本帐簿。可惜鸟妈妈不乐意,冲着爬上树的阿九一阵叽叽喳喳乱叫。

    等陈锦鲲接过帐簿,仔细翻了一翻,发现果然就是曾延亮说的那本帐簿,他的脸色露出满意的神情。

    可阿瑜把陈锦鲲的行动看在眼里,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触其根本

    就在陈锦鲲找到帐簿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也即将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皇帝司徒复山在书房里面坐着,手里头正拿着一封从渝县送来的密信,在看过信之后,日理万机的司徒复山眉头锁得更紧了。

    自他登基以来,虽然心怀天下,胸怀抱负,日日夜夜、孜孜不倦的处理着政务,多年来不断的壮大自己的经济和军事力量,终将本国的状况有所改善,曾经打着坏主意的邻近小国对大渝国也有所忌惮,而原本都是士族之家把持的朝廷有所改观。

    可是,这一切对司徒复山而言远远不够。

    司徒复山,司徒复山,当初他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想要收复大渝国已经失去的山河。

    想当年,因为前朝皇帝醉心于酒色,国力羸弱,周围几国联合起来进犯,失去了将近一半的故土。皇帝死,前朝尽,身为渝王爷的先皇靠着士族的力量创建了大渝国。

    虽然现在在自己的治理下,大渝国有所起色,但失去的河山还是没有全部收回来,士族子弟依旧在朝廷当中把持着朝权。

    先皇曾说,不怕官员们贪,就怕官员们反。要是官员贪,折损些银两便能买来一条人心,可官员们若是想反你,哪怕是拥有再多的银子也保不住一片江山。

    先皇的这句话,司徒复山常常放在心里,可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这些蛀虫的胆子越来越大,却丝毫不见收敛。

    司徒复山的手里面那封信正是渝县的密探送来的,无非就是渝县县令勾结知府及其他官员,私扣救灾粮,抬高粮价,中饱私囊的事情。

    司徒复山看过之后,一脸的阴黑,几乎将那封信撕碎。手里面的信纸被他用力的揉成一团,眼神带着深邃的肃杀之气,像是想把眼前的一切化成齑粉。

    “这帮混帐东西,真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司徒复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那前来送密信的人心里吓了一跳。

    等冷静片刻之后,司徒复山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送信的人不敢抬头,低声回答:“小的是鱼龙客栈里的眼线,是鱼龙书院的耶律大人叫我调查渝县的事情,属下刚查到些许眉目便送来消息。”

    “哦?是他?”司徒复山心中了然。

    鱼龙客栈是司徒复山多年前设在全国各地的眼线之一,客栈的掌柜黄标本是前京都内卫总管,只可惜跟耶律旭阳一样,当年受到士族的陷害,才被司徒复山投到渝县的鱼龙客栈做掌柜。

    可是上回遇刺,黄标已经被他带回京都,如今鱼龙客栈无人坐阵,没想到耶律旭阳还记得这头。

    “耶律大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既然是密报,司徒复山肯定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方便写在纸上。

    “陛下,耶律大人还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渝县虽小,但是钻地的泥鳅也会咬人。”密探低下头,一字一句的禀报,不敢漏掉一个字。

    “他真这样说的?”

    “回陛下,正是。”

    耶律旭阳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下去吧。”

    那密探这才松了一口气,卸下重担般的匆匆退下。

    天呀,这年头带个口信都不容易,搞得还跟玩哑谜似的,一不小心惹得君心不悦,说不定就要掉脑袋,鬼知道皇帝跟学监大人打的是什么哑谜?

    其他人不知道,司徒复山可是清楚的。

    耶律旭阳跟司徒复山从小一块长大,这位异族的王子虽然不是大渝国的子民,却每时每刻都把自己当大渝人来看待,最重要的是,他永远是跟司徒复山是一条心思。

    如果当初不是耶律旭阳广受皇恩,太过耀眼,就不会被那些士族大家视为眼中钉,最后遭阴谋诡计陷害,成为鱼龙书院落魄的夫子。

    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都对把持朝权又盛气凌人的士族不满,说他们是泥鳅,没有蛇长,没有蛇毒,只能靠着祖先给予的黑色泥土里面受到滋养。

    当时的司徒复山和耶律旭阳都认为,这士族大家不过是小河里的泥鳅,秋天过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士族的力量虽然有所削弱,却依旧干预朝政,而且貌似胆子越来越大。

    司徒复山轻哼一声,“泥鳅也敢咬人,看样子胆子确实不小,我倒要看看这钻在泥土里面的小虫,有什么伎俩?”

    他明白耶律旭阳所说的话,暗示渝县贪腐一事与朝中的士族有关,只是这士族是隐藏在京都,一般人怕是根本不知晓。而渝县又是司徒玉任巡监的管辖范围之内,恐怕司徒玉也知道一些隐情。

    “把六皇子叫来。”

    半个时辰过后,一身白衣长袍的司徒玉清风玉立的跪在司徒复山面前:“儿臣拜过父皇。”

    司徒玉上回因为退婚的事情而受罚,后虽然将功补过,把未婚妻带回来,但是此事已经成为了皇族当中的笑柄,司徒复山的气还没有消,所以严格说来,司徒玉现在还在受罚中。

    司徒复山看着低眉顺眼的儿子,这个儿子长得太好看,以致出访他国都喜欢叫这个儿子出马,当作自己的金字招牌。却没有想到这孩子只是模样长得像他娘一样温婉恭顺,骨子里面性子还是像自己,一样的倔强顽强,一样的执着刚毅。

    如果他不是母亲身份卑微,倒是样样比那个窝囊太子强,只是能当个好王爷,却未必能当个好皇帝。王爷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和人格魅力,而做皇帝需要仰仗的人太多,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王爷能够做到的,司徒复山是过来人,这一点他自然明白。

    “这么多天,你都在干什么?”司徒复山没有直接问司徒玉心中想问的问题,而是像普通的父子一样寒暄起来。

    “儿臣一直在家避门思过。”

    “你可想明白自己有什么过错吗?”

    司徒玉迟疑片刻,道:“儿臣不应该忤逆父王。”

    “还有呢?”

    司徒玉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道:“其实儿臣不明白,儿臣只是想娶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有何不可?难道身为皇族就必须违背自己的心意吗?”

    “你……”司徒复山被司徒玉的话一堵,“我以为你这么久呆在家中,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以你皇族王子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拥有,为什么单单要迷恋一个平民的女子?”

    司徒玉反唇相讥,“所以,父皇当年才不肯亲近我娘,以至于我娘郁郁而终,全都是因为身份、地位在其中作祟?”

    “放肆!”司徒复山大声呵斥一声,脸色随之一变,“我看你是被禁足禁得不够,还要被关个一年半载,是不是要我安排你去皇陵守墓,你才能想得明白?”

    司徒玉不敢吭声了。众所周知,大渝国的皇陵地处偏僻,光来回的路就需要走上半年,要是被派去守皇陵,跟发配边疆没有什么区别。

    刚刚司徒复山是真的动了怒,但一看到司徒玉的那张好看的脸,隐隐又想起当年最心爱的皇妃,又不由的生出几分怜爱。

    “朕今天叫你来,是想考一考你的政绩。你当巡监也有这么长时间,可曾发现巡访之地有何异样?”

    “儿臣发现的问题,都通过奏折向父皇汇报了。”

    “可还有其他什么情况,或是不便于写在奏折里的?”

    司徒玉一听,抬起头来,觉得今天司徒复山话里有话。

    “我是说,你走访这么多的地方,就没有发现下面的官吏有何不法的事情?上到知府,下到县令,难道都是循规蹈矩,没有一丝异样?比如说渝县……”

    皇帝一说到渝县,司徒玉的眼角微微跳了一跳,他想的不是什么贪腐之事,而是阿瑜。

    阿瑜就在渝县,难不成父皇是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女子是在渝县,想要拿渝县做文章?

    “儿臣没发现渝县有什么异样,儿臣每次去,至多逗留一两天便离开,没有觉察出什么。”

    司徒复山幽幽的叹一口气,“有人向我密报,说渝县县令贪污救灾粮。”

    司徒玉一愣,脑海中联想起那个见到自己老是点头哈腰的那个七品小官吏,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大事,还真是令他意外。

    见不是因为阿瑜而提到渝县,司徒玉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既然是皇帝收到密报,那绝对不止捕风捉影那么简单,不由让司徒玉联想到其他的事情。

    “儿臣虽然几次去渝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儿臣曾听说,那渝县的县令原本是京城一户士族大家的伴读,因为那士族大家的少爷升官,他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被主子赏赐捐了个小官当当。”司徒玉轻描淡写的说道,眼间却微微抬起来,下意识的瞟一眼坐着的司徒复山,琢磨着他脸上的神情。

    “哼,想不到区区一个伴读受了一点恩惠,居然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可知道给他捐官的那户人家是谁?”

    “好像,好像是太师府。”

    司徒复山一听到太师府,心里顿时一凉。谁不知道这太师跟太子关系最好,甚至太子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跟太师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耶律旭阳曾提到过渝县的贪腐案跟京都的士族大家有关,难不成那渝县县令幕后的人就是太师?

    只一瞬的功夫,司徒复山的思绪便云游他乡,想到了许许多多种可能。

    司徒玉也从自己的父皇脸上捕捉到这意味深长的表情,其实渝县县令跟京都官员有染,他早就知晓,渝县县令也有意无意的想来拉拢自己,可偏偏自己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司徒玉明白,这帮官员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要想连根拔起,势必要从头抓起,与其不痛不痒的揪出几个小官,还不如等着他们自己作茧自缚,露出马脚。

    只有触碰到根本,才会引起皇帝司徒复山的重视。而现在,似乎才刚刚开始。

    司徒复山的脸色极其难看,把司徒玉打发走之后,他只觉得心事沉重。

    渝县,又是渝县。

    几个月之前,自己原本想到鱼龙书院访友,却没想到却在那里遇袭,似乎自己身边早就藏了敌人的暗探,才会在渝县被算计。

    如今,从渝县又发生私吞救灾粮的事情,看样子这地方虽小,妖风却大,还真的需要去自己亲自去看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避其锋芒

    陈锦鲲拿到帐簿之后,便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表面上看来是一本普通的帐簿,但里面藏着渝县县令私自贩卖救灾粮的明细。

    每隔七天,这粮铺里面便有十几担粮食放到粮铺里面寄卖,但是既没有进价多少,也没有寄卖人的名字,只是将卖来的粮款按一定的比例拿给一位叫阿响的人。

    而在帐簿的最后一页特别注明,阿响便是渝县县令的小名。

    有了这本帐簿,只要上面的官府派人来查帐,就可以查出渝县县令究竟吞了多少的救灾粮。

    他现在考虑的,是什么时候把这本帐簿交到京都巡监大人的手中。

    而阿瑜跟他考虑的问题却恰恰相反,她不是怕这本帐簿流落到京都,反而是担心这种事情发生。

    陈锦鲲年少气盛,不知道朝廷中的那些险恶,有多少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又有多少两面三刀、狼狈为奸的官吏。

    陈锦鲲只身去京都告状,只怕还不等把证据奉上,那些听到风声的狗官便把屠刀磨刀霍霍的朝陈锦鲲袭来。

    阿瑜很想把其中的凶险告诉陈锦鲲,只可惜自从那天回来之后,阿瑜就一直忙个没停。

    先是花街布庄的人告诉自己,王家新开张的成衣店打出低价牌,不管什么款式的衣服都比自己的店要低上三成,王家这是打算破釜沉舟,哪怕就是亏本也要把渝县衣王的称号拿回来。

    阿瑜皱了皱眉,说:“他们要赔本赚吆喝就随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你先算一算,我们的衣服的价格只要比本钱高上个一两成也可以,只要不赔本就行,我就不相信,我们做工比他们好,材料比他们好,那些识货的客人还会只图便宜。”

    吩咐好布庄的事情,阿瑜又听善堂的人说,今年的流民越来越多,安置好了一批又来新的一批,怎么安置都安置不完。那些人现在不喜欢三天两头往县衙门跑,却喜欢到善堂里来要一两碗米粥,他们说到善堂里讨饭比到县衙施粥靠谱,结果现在善堂的开销越来越大,都有些让人吃不消。

    “那你跟那些来善堂的人说好,我们这里只接济那些真正的穷苦百姓,有什么吃的都紧着老弱妇孺起,而那些没缺胳膊断腿,没什么七病八灾的大老爷们,我们这里供不起那么多。要是他们想挣碗饭吃,自己到叫花街和后花街找活干,要是不愿意干活的,自己把腿打断来,我们才有饭给他吃。”

    阿瑜一说这话,那善堂里的管事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真没想到平常看似温文尔雅的大东家也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话虽然有点儿无情,但话糙理不糙,后花街的善堂只是陈家接济可怜人的场所,却不是所有穷人的安乐窝。要是想摆脱生活的困境,还是得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指望着别人的接济和帮助来度日,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

    而且,陈家的善堂养不起那么多懒汉。

    管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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