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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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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小二捧着一碗汤,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门外。见到她眼睛一亮,松了一口气道:“公主,你总算来了。”
  轻城惊讶:“怎么了?”
  钱小二忧愁道:“殿下将自己关在里面,谁也不见,也不肯喝醒酒汤。”
  轻城:“……”蛮奴这家伙,才刚夸他长大成熟了,怎么又耍起孩子脾气了?她伸手接过醒酒汤道:“我来吧。”示意钱小二叫门。
  钱小二耷头耷脑地道:“门没锁,就是殿下不许我们进去。”
  真没出息!轻城摇头叹气,却也知道赵玺的命令他们是绝不敢违背的。她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动静,推门而入。
  室内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空气中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轻城眼尖,看到墙角丢着一团湿透的布料。
  赵玺的床铺似乎也洇湿了一滩,一片凌乱,显然还未整理过。赵玺坐在床沿,面色潮红,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看到她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发呆。
  这是怎么了?


第84章 
  他显然还未梳洗,微微卷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轮廓完美的面容上,眼眸迷离,薄唇紧抿,两颊的绯红却为他平添了几分艳色,倒是中和了素来的凶戾之气。
  却不知是因何,显得魂不守舍。
  不过,好歹是醒着的,没有醉死过去便好。轻城略放下心来,将醒酒汤放下,回身去开窗。
  赵玺忽然开口道:“别开!”
  轻城讶然:“怎么了?”
  赵玺又不说话了。
  他坐在那里,只随意披了件外衫,没有了平时飞扬的气势,呆愣愣的模样,倒有了几分别扭又可怜的意味。
  轻城担忧起来:“昨夜你酒多了,现在开始觉得难受,吹不得风了吗?”她重新端起醒酒汤,递给赵玺,“先把这个喝了。”
  赵玺接过醒酒汤,二话没说,咕嘟嘟一口喝下。
  轻城心中大奇:平时要他喝醒酒汤,她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哄得他喝下,今儿怎么那么容易?他该不会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吧?
  她收了碗,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赵玺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毫无反应。轻城越发担忧,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还未碰到他,他的手忽然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触到她腕上柔滑的肌肤,微微颤了颤,旋即抓得更紧。
  “我就想试试你的体温。”她向他解释,转了转腕子,试图挣脱他的掌握。
  赵玺抬起头来,目光落到她面上,从她秀致的眉,到潋滟的目,从挺翘的鼻,到花瓣般的红唇,雪肌乌发,纤细脖颈……细细梭巡而过。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悄然张起,将她包围。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轻城不自在地再次挣了挣,他的手却扣得更紧了,低低叫了声:“姐姐?”
  轻城“嗯”了一声,问他:“酒还没醒吗?是不是觉得头疼?要不我让他们换了铺盖,你再睡一会儿?”
  赵玺看了一眼身后的床铺,嫌弃地皱起眉来。
  轻城瞄了眼床铺,其实心中也很嫌弃,却怕伤害到赵玺脆弱的自尊心,安慰他道:“你昨夜只是醉了,控制不住也是正常。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赵玺目中露出奇怪的表情:“控制不住也正常?姐姐不介意?”
  轻城笑容温柔,一副好姐姐的模样:“一家人,介意什么?”虽然这么大了还尿在床上确实有点那什么,但一个醉鬼,偶尔控制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怪也只能怪下人没有服侍好他。说起来,论细心程度,钱小二比阿卞确实差远了,他却偏偏将阿卞留给了她。
  她柔声问他,“我叫小二进来收拾?”
  见他只是看着她,眼神越来越幽暗,她心中奇怪,刚要开口叫人,赵玺忽然用力一扯。一股大力涌来,她控制不住身体,踉跄着扑入他的怀中,纤细的腰立刻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拢住。
  轻城不适地伸手撑住他的胸膛,却发现他的外衣根本没扣好,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穿,她一撑,恰碰到了他丝绒般的肌肤。
  她宛若触电,忙不迭地收手,身子顿时失了平衡,一下子栽到他身上。
  先前闻到的那股味道更浓郁了,不知怎的,她心跳得厉害,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撑起身,恰对上他专注凝视她的眼眸。
  从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他有一双漂亮而深邃的眼睛:长而直的睫毛又黑又密,眼眸深邃,琥珀色的瞳仁剔透清澈,宛若宝石,专注地看着你时,便仿佛两湾深潭,轻易便能将人溺毙其中。
  轻城微微恍惚。
  赵玺的声音宛若呢喃:“这样你也不介意吗?”掐住她腰的手一点点收紧,另一手半强迫地抬起她下巴,低下头来慢慢凑近。
  眼看他俊美无伦的面容越来越近,轻城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一把捂住他嘴道:“蛮奴,你做什么?”这家伙总不会到现在还醉着吧?
  赵玺动作停住,声音在她的掌下有些含糊:“你不是说不介意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轻城凌乱,指向他身后乱成一团的床铺:“我们说的不是你弄湿床这件事吗?”
  赵玺垂眸,浓密的睫毛如小刷子般附在眼睑上,掩去了眸中神色:“姐姐连这个都不介意?”
  轻城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一脸懵然地看着他。
  赵玺的脸上又露出先前那种奇怪的表情:“姐姐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轻城心道:不就是你弄的吗?
  赵玺看她的表情,垂眸道:“我做了一个梦。”
  知道,他一定是梦到自己在更衣。
  哪知赵玺道:“我梦到了姐姐。”
  轻城一愣,又觉得现在被他扣在怀中的姿势实在奇怪,推了推他。赵玺这回倒没有为难她,任她挣脱,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
  轻城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赵玺看了她一眼,居然有些迟疑:“我能告诉姐姐吗?”
  轻城道:“你我姐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赵玺又道:“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这小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什么时候和她说话也要这样瞻前顾后了?该不是换了一个人了吧?轻城嗔了他一眼:“有话快说,你和我见外我才会生气。”
  赵玺道:“姐姐不气就好。”这才开口道,“我梦见我抱了姐姐,还亲了姐姐。”
  “轰”一下,无数热血涌上头部,轻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偏偏赵玺的声音还在继续:“梦里,我缠着姐姐,非要做姐姐的驸马。”
  昨夜的事他竟还记得?轻城心头咚咚乱跳,万分庆幸:还好还好,他以为是梦。否则,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勉强镇定下来,开解他道:“梦都是反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忘了便是。”
  赵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可后来我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轻城本能地觉得没什么好事,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后面的事,抿着嘴没有说话。
  赵玺沮丧地道:“姐姐果然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在梦中冒犯姐姐。”
  “没有。”轻城勉强笑道,“梦又不受你控制,我怎么能怪你。”
  赵玺道:“可姐姐好像不想理我了。”
  轻城道:“没有的事。”
  赵玺羞愧:“我做了这样的梦,心中实在不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可又不敢向别人说。姐姐当初教我,比我明白得多,我就想着来问一问姐姐。可若是姐姐都不愿听我说,我,我实在不知该问谁。”
  赵玺是什么性子?素来飞扬跋扈,无法无天,轻城何曾见过他这样惶恐难安、困惑难解的模样,心不由软了下来:“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赵玺眼睛一亮,飞快地道:“梦的后来,姐姐答应了我让我做驸马。我,我高兴极了,就对姐姐做了驸马能做之事。”
  轻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见赵玺的脸越来越红,低低道:“就是,就是姐姐当初教我的,秘戏图上的事。我抱着姐姐,坦诚相见,醒来就发现亵裤和床都脏了。”
  轻城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连手指尖儿都要烧起来了。赵玺他说的是……她终于明白过来,床上洇湿的一片是什么,团成一团扔在角落的又是什么,还有空气中和他身上那种奇怪的味道!
  他居然对她说这种事!轻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成了煮熟的虾,简直恨不得地上出现一个洞,立马钻进去。
  赵玺低头自责道:“姐姐,你打我一顿吧,是我太禽兽了,居然在梦中做这样的坏事。”
  轻城何止想打他,简直想一脚踹飞他,这死小子他怎么敢?她可是他的姐姐!即使不是亲生的,可这么多年的姐弟情不是假的,他怎么敢?
  可理智告诉她,梦是不受控制的,她不能因为一个梦怪罪他。
  赵玺见她不说话,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塞了一样东西给她。
  轻城低头,看到了一条乌沉沉油亮亮的皮鞭。
  赵玺道:“你别客气,狠狠抽我一顿。”
  轻城望着眼前高大的少年,高高扬起手。
  赵玺闭上眼睛,一脸任她处置的表情。
  轻城忽然就想起当初他跪在他宫外,满身鞭痕,伤痕累累的模样。高举的鞭子终是无力地落下,她扭过头道:“只是梦,怪不得你。”
  赵玺羞愧道:“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什么?轻城简直要爆炸了,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玺道:“在西羯时,我中计被俘,西羯王将我关在地牢中。地牢阴暗潮湿,血腥可怕,据说很少有人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我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轻城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当初在西羯时的细节,虽然知道他后来没事,心也不由揪了起来:“你是怎么想的诈降之策的?”
  赵玺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就在那个晚上,我梦到了姐姐,姐姐紧紧抱住我,温柔地亲吻我,我在梦中快活极了……
  轻城担忧的心情顿时被他掐断,热得连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哪敢再看他,羞恼道:“别,你别说了。”
  赵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并没有依言停下:“后来,在梦中最甜蜜的时候,姐姐忽然狠狠地推开我,告诉我一定要活着回大魏。我突然惊醒,想到梦境,醒过神来,我还有姐姐,绝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西羯的大牢中,才有了后来的诈降之事。
  轻城心中纷乱之极,既恼怒他在梦中对她的肖想,又心痛他在西羯时的苦难,可想到他是在多么绝望的情况下才做了那样一个绮梦,甚至因梦境生起了求生之念,她竟无法狠下心来责怪他。
  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重要。
  可是若不责他,岂不等于她默认了他的行为正确?
  赵玺看出了她的纠结,轻声道:“不管如何,总是我错了。上一次还没梦到最后一步,可这一次……姐姐还是狠狠责罚我吧。姐姐若就这么原谅了我,我怕以后还会继续做这样的梦,冒犯姐姐。”
  轻城心乱如麻,想要责他,却狠不下心来,喃喃为他寻找理由:“你只是接触的姑娘太少,昨夜又醉得厉害。”
  赵玺虚心求问:“是因为这样吗?”
  轻城用力点头:“当然。以后不许喝这么多久,等成亲了,有了妻子,你就不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成亲?”赵玺敏锐地抓到了她话中的重点。
  “是啊,我今日和父皇提了此事,希望能为你选一个美貌温柔,德才兼备的好姑娘。”轻城不敢看他,因此没看到,当她说出这番话时,赵玺的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厉色。
  他的声音听来却依旧无害:“等娶了妻,我就不会在梦中冒犯姐姐,对姐姐做夫妻之事了?”
  轻城窘迫地“嗯”了声,“到时,你真的经历过,便不会做这样的梦了。”应该是这样的吧?她不确定地想。
  “那便好。”赵玺似松了口气,望着她露出笑容,“谢谢姐姐为我开解。否则,我也不敢问别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轻城干巴巴地道:“应,应该的。”
  赵玺一脸诚恳地问道:“我若是再碰到这样的问题,还可以请姐姐帮我解惑吗?”
  啥?轻城茫然看向赵玺。
  赵玺眼巴巴地看着轻城,表情苦恼:“这种问题若是问梁休他们,一定会被他们笑的。可姐姐就不一样了,你那么好。”他期盼地看向轻城,“姐姐,可以吗?”
  还,还要问她?
  轻城的脑袋已经成了一锅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答他。
  她只是他的姐姐啊,真没法在这种问题上一直指点他!


第85章 
  轻城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东暖阁的,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拂而来,她滚烫的面颊终于冷却几分,神思却依旧恍惚。
  如果说昨天赵玺抱她、亲她,闹着要做她的驸马已经给了她强烈的冲击,她好不容易将之当成他喝醉后的胡闹;今天赵玺告诉她的梦境就是狂风暴雨,直接将她的世界冲得七零八落。
  在西羯那样的绝境中,他偏偏梦到了她,梦到两人行夫妻之事;更勿论第二次梦,他更是到了最后一步,这说明了什么?
  他懵懵懂懂的,被她三两句话安抚住了,可她却再无法欺骗自己。
  她看着长大的弟弟,当真对她有了非分之想,不是弟弟对姐姐的,而是男人对女人的。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她以后,该怎么对他?
  该从此和他保持距离,减少见面吗?可想到赵玺对她说的话,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情形,她终是于心不忍。他从西羯九死一生回来,她是他最亲的亲人,若是因此冷待他,他该多么失望伤心。
  他还小,并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况且,已经向她认了错,也信了她的解释,她若是对他回避,会不会反而激起他的执拗之心,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
  罢了罢了,她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还是就当不知道,以前怎样待他,以后继续就是。等到她出嫁了,他也娶了妻,自然就会慢慢淡忘。
  午膳轻城是独自用的,赵玺被召去了乾宇宫,宣武帝要问他西北的情况。
  轻城松了一口气,纵然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也下定决心要和从前一样对待赵玺,可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真要与他继续共处一室,一起用膳,她一时还真没法保证态度一如从前。
  因着这事带来的冲击,她午觉乱梦颠倒,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少年热情的拥抱亲吻,一会儿又梦到众人指指点点,鄙视的目光……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赵玺一手握剑,站在遍地的尸体间,鲜血从染红的剑尖不停滴落,他双目赤红,一身凶煞,宛若杀神临世。
  她猛地醒转,冷汗涔涔,心头跳得厉害。
  “布谷。”她喊。
  罗帐外,立刻有人影靠近,应了一声。
  “什么时辰了?”她问。
  布谷道:“未时一刻,您才睡了一刻钟。”
  轻城又问:“三殿下还在乾宇宫吗?”
  布谷道:“三殿下回来过,又走了,说是册封荣王的诏书已下,在书院的几个同窗要为他接风庆祝。他见您还睡着,没有惊动您,直接出宫去了。”
  轻城心神不宁,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了绣房。这几日她正为赵玺做一条玉带,已经完成大半,就差最后的锁边。她拿起缝了几针,可没多久,又开始走神。
  鹧鸪匆匆走进,禀告道:“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去坤明宫一趟。”
  这个时候?轻城回过神来,不由讶异。
  鹧鸪压低声音道:“听说三公主受了委屈,正在皇后娘娘那里哭呢。皇后娘娘叫了丽妃娘娘过去,又让公主也帮忙去劝劝。”
  她去劝荣庆,那不是越劝越糟?可如今宫里,与荣庆同辈的,也只剩她和太子妃了。太子妃正在养胎,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惊动,也只剩她可以去了。
  轻城并不急着动身,问鹧鸪道:“她受了什么委屈?”
  鹧鸪道:“听说郑驸马风流成性,成亲不久,便和三公主身边的几个宫女眉来眼去。三公主大怒,发作一场,打杀了两个宫女。郑驸马赌气,索性连公主府都不回,天天在外捧戏子,宿花娘。三公主派人去找他,他就到处躲,这两个月,竟是昨日来探视陛下,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荣庆堂堂公主,也是张贵嫔捧在手心长大的,哪曾受过这等气?她原就看不上郑潇,怎容他这般打她的脸?
  昨夜宴席散后,郑潇酒多了,两人一同回了公主府。结果今天一早就厮闹起来,据说还打了一架。荣庆气不过,转头就递了牌子进宫,哭到了皇后面前。
  轻城早知道这两人成亲不会有好结果,却没想到,才三个月不到,两个人就闹成了这样。当初荣庆一心帮着郑丽妃将她推给郑潇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最后吞下苦果的会是自己吧?
  轻城一点儿也不想管他们夫妻之间的烂事,可皇后娘娘传了旨,她再不愿意,也得去一趟。
  刚走近坤明宫正殿大门,她便看到玉阶上跪着一人,鼻青脸肿,一脸晦气,赫然是郑潇。见到她经过,郑潇眼睛一亮,涎着脸就伸手来抓她:“这不是二皇姐吗?”
  谁是他皇姐?这个人还是这副恶心的样子,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啊!轻城嫌恶地避开他,只当看不见这个人,径直往里走去。
  阿卞一闪身,站到轻城原来的位置,恰恰接住郑潇的手,用力一扭。
  郑潇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眼见轻城离他越来越远,忙叫道:“二皇姐,咱们是老交情了,你帮我求求情。二……啊啊啊!你做什么?你这个奴才找死吗?快放开我。”
  阿卞抓着他的手腕,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仿佛一下刻就能将之掰断。
  郑潇疼得脸色都变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另一只手去掰阿卞,却哪里掰得动。旁边站着的几个内监宫女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上前。
  郑潇也许不认识阿卞,其他人却是认得的。赵玺横行宫中时,阿卞就跟着他,许多人都知道他身手厉害,一点儿也不好惹。何况,他原本的主子,赵玺那个煞神昨儿刚回来,还立了大功,被封为荣王,风头正劲。
  为了一个与公主不和的驸马出头,得罪荣恩公主,荣王,不合算,不合算。
  郑潇骂了一阵,见非但没人救他,手腕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心都凉了,他再撑不住,转而哀求道:“这位公公,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放了我吧。”
  阿卞这才冷冷开口道:“我们公主和驸马不熟,驸马要求情,找三公主去。”
  郑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整的原因,只想破口大骂。可形势比人强,他手腕上疼得实在厉害,赶紧服软道:“我不敢了,快快快,快放开我!”
  阿卞轻蔑地嗤了声,这才放松,重新跟上轻城。
  郑潇揉着仿佛已经断裂的手腕,目中满是怨毒。
  另一边,轻城穿过正殿,往褚皇后平时起居的东间而去。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呜呜的痛哭声:“他就不是个好人,看到个漂亮的,就恨不得眼珠子都要粘到人家身上去。我说他几句,他还跟我急。总共成亲三个月,他倒有两个月在外面鬼混。”
  褚皇后温和的声音响起:“驸马向来是个玩性重的,可这样也实在不像话。要不,母后帮你把人叫来骂一顿?”
  荣庆哭道:“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褚皇后问:“那你待如何?”
  荣庆大声道:“我要和他和离!”
  “胡闹!”褚皇后声音不悦,“别忘了你是怎么嫁给他的,如今才三个月,就闹着要和离,叫别人怎么看待皇家女儿?”
  荣庆呜咽:“母后,我和他是真的没法过下去了。您就疼疼我吧。”
  褚皇后道:“我怎么不疼你了?驸马得罪了你,难道母后没为你做主?驸马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呢。”
  轻城听到这里,守在外面的宫女发现了她,通传道:“荣恩公主到。”
  里面的说话声停了下来。轻城走进去,看到褚皇后戴着龙凤珠翠冠、穿一件真红色百鸟朝凤大袖衫,端端正正地坐在凤座上。荣庆却是形容狼狈,伏在面前的案几上哀哀而泣,看到她进来,目光顿时变得愤怒,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褚皇后见到她,松了口气:“荣恩来啦。你来得正好,你们年纪相近,说得上话。你劝劝你皇妹,哪有刚成亲就和离的道理?”
  轻城规规矩矩地向皇后行过礼,看向荣庆。
  荣庆已经擦干净了眼泪,挺直脊背坐好在那里,看向轻城的目光充满了警惕与厌恶。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被轻城看去笑话。
  轻城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褚皇后实在难为人。荣庆对她做过的龌龊事她还记着呢。当初荣庆帮着郑丽妃要把她和郑潇凑成一对,若不是赵玺和姜重几个出手,嫁给郑潇的就是她了。
  荣庆,委实是自作自受。她没有落井下石已属心胸开阔,鬼才想劝她。
  而且,荣庆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她的话了吧。她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开口道:“母后说得对,妹妹与驸马成亲不过三个月,此时提和离之事,委实不妥。”
  荣庆咬牙:“敢情不是你嫁给了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轻城又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承认道:“妹妹说的是,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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