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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一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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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笑着的,时不时会小小地欺负人,但却从不真在自己面前摆公主的架子。半点也不犹豫地对肮脏低贱的自己伸出手、然后紧紧握住。
  在她心中,自己的主子就像天空的鸟儿,谁也牵不住、谁也绊不了,不能受委屈也绝不应该受委屈的。
  如今,这个他们努力保护了许多年,金贵得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人、却在自己前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别哭,”尽可能不惊动赫连瑜,莲华支起身子去拉缀楼,“还没到哭的时候。”
  “我才没哭……”缀楼扭过头,生硬地憋出一句。
  瞧着某人因为这么一动,裙子上霹雳啪嗒地深了好几个点,莲华无奈地说道,“我也是人,会累的。但再怎么累,你又见我真被谁欺负过?”
  “是是是,您冰雪聪明、才智无双,谁能欺负的了您!”缀楼恶狠狠地回道,头却没有转过来。
  莲华倒不谦虚,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说咯,很多事要等到过后才知道,你要相信你家主子是深谋远虑的!”
  缀楼还是没扭头,直接撩帘去找图特去了。
  遭到嫌弃的皇后殿下松了口气,终于靠在枕头上并将窗帘掀起一些。直到抵达帐营,她也一直没有合眼,只是深深地看向护在车前的那个骑马的男人。
  别让我失望。她如此想着,下一刻又嘲笑起方才的软弱。算计、索求又有何妨,自己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珍稀也好、力量也罢,哪怕是这整个世界,那人若要,给了又会如何。
  又不是……没有给过……
  *
  相似的梦总是接连不断,高远的天空、茂密的树林,鸟鸣悦耳、芳草缤纷。温馨的、欢闹的,一日又一日宛如沐浴在最美好的日阳之中。
  梦的内容,赫连宇在醒来后从不记得,却在睡着时清晰无比。他本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蓝天不在、草木枯亡,肥沃的大地被撕裂断开,没日没夜地喷出漆黑而炙热的熔岩……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有着宽广的肩膀和结实的身躯,他飞奔于正在微微震动的神殿之中,却在门外突然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啊,毕竟受了不少照顾,这点无足轻重的请求我确实可以答应。”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声音,里面的人说话不紧不慢的,竟是青年早已听惯的语调,“然而仅此而已,我依旧会毁灭这个世界。”
  声音的主人对青年而言代表着莫大的希望,他本惊喜地想要推门进去,打开的时候却也同样听到了后面的言语。一时间,那原本因激动而滚烫的心脏仿若被浇上了严冬的湖水,刹时变得一片冰凉。
  青年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此刻因为震惊形成了古怪而奇特的表情,他僵在那里、眼中只有那个一身白衣、优雅而华美的金发之人,而那人也稍稍侧过回眸看他。只是那冰蓝色的双瞳没有熟悉的温暖笑意,而是平淡的、仿若自己与脚边的碎石并无不同。
  深深的凉意从青年的指尖迅速布满全身,他剧烈颤抖着,好似此刻正裸♂露在寒冬的冰雪中一般。
  “维尔……”跪在白衣人身后的神女悠悠出声,她有着漆黑的长发、淡金色的眼里满是悲伤。青年的视线终于转到了她的身上,他呆呆愣愣的,直到剧烈的震动逼得那身型晃了一下,才回过神似的焦急地跑向视为亲姐的女人。
  “神女大人!”青年扶着在震动中摇摇欲坠的女子,他亲眼看着这人的一日比一日虚弱,为他们、为这个世界不断透支……直到再也支持不住。他的心脏疼痛极了,不知是为白衣之人的背叛还是为神女的自我牺牲,只是咬着牙、屈辱地对白衣之人祈求,“只是神女大人也好!她毕竟也是侍奉过您的人……请……请至少放过她!”
  “维……!”神女闻言震惊地拉住青年的衣袖,她刚要说话却被那淡然的声音慢慢打断,白衣人好像永远是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再也没有平时的轻佻,像是无风的水面,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却没有人能够忽视。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此间并没有我的代言人。”他似乎看了两人一眼,最后轻轻落在青年的身上,“但你们的愿望倒也默契,只可惜我先答应了她。”他如此说着,便抬起了右手,薄薄的白光不知何时将维尔围绕起来,缓慢侵蚀起他的身型。
  青年当场就发出惊叫,他企图挣扎却不知如何抗拒,最终痛苦地喊叫着、祈求着,试图让面前之人改变主意。
  白衣人的神色依旧平淡,他在几乎成为废墟的神殿中笔直地站着,无论多猛烈的地震似乎都不能让他晃动半分。
  “所以,你也无需懊悔。世间有生即有死,生死循环、力量移转,这终归是定律。此间之人能够以自身迎接终焉,按理也算死得其所。”他不咸不淡地说着,视线却一直停在维尔身上,看着他泪流满面地朝自己呐喊,看着他随白光逐渐消失,“虽然不知道下次等待你的是什么样地方,不过……”
  ……
  “去你的死得其所!”
  赫连宇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居然满脸都是眼泪。他震惊地擦了擦,然后极慢极慢地吸了口气。
  这一次,虽然没有梦中之人的面容,但内容却依稀记得一些。他捂了捂胸口,梦中那种窒息的痛苦似乎还残留在那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正值午时,也许由于常日多梦没有休息好,赫连宇就趁着空闲稍微打了个盹,这会被恶梦惊醒居然闹了满背是汗。他叹息地站起来,想要回去换件里衣,却震惊地得到了莫虚殿送来的消息。
  莫虚殿正如其名,总是虚虚幻幻地让人摸不着踪影。正常情况,被人轻而易举地潜入自己的书帐,赫连宇首先想的肯定是重新安排身边的守卫,但他此次却面色铁青地叫人把近卫召集起来。
  等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赫连宇却是在用尽全力克制立刻奔向圣林的冲动,他尽可能地维持着理智和冷静,而这份理智和冷静也在瞧着少女渐渐软倒的声影时破碎得无影无踪。
  “射!”赫连宇一声利喝,第一个冲进人群,他的马匹与普通护卫的不同,在他甩下缰绳的下一刻已超过他人好几个身位,猩红的鲜血飞溅出来,混在夜色里虽不清晰、却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赫连宇挥舞着□□毫不犹豫地突入包围着莲华和赫连瑜的人群,而后一步反应过来的图特也连忙带了几人立刻跟上。身穿祭卫服的杀手们哪能想到突然就冒出来这么群骑兵,后方立刻就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蛮王和图特一人捞了一个放上自己的马,莲华在朦胧中居然还能甩出水袖,虽然已经没了刺入人体的力量、倒也能堪堪将阻挠的人给推开;赫连瑜的精神相对好点,却也在上马之后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剑。
  感受到怀中之人越来越沉,赫连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此刻哪个近卫若是回头,就能看到自己家帝王双眼通红、杀气腾腾的模样,他依旧面无表情,每一个动作却冷酷乃至残忍。皎洁的月光透过云雾高高地挂在夜空之中,而这个背对着它的男人满脸满身都沾着他人的鲜血,此刻正像鬼神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个个身穿蓝白祭服的中年男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已,溃散的杀手已被全部制服,哪怕有几个逃走的也被追来上的莫虚影随在暗中处理了干净。企图从暗道逃走的轶泉被当场逮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图特一甩丢在了赫连宇脚前。
  赫连宇冷眼看着灰头土脸的男人,环着莲华的手微微一紧却没有下马。然而与之相伴多年的坐骑却通晓人性,赫连宇只是轻拍了一下它的颈脖,那黑马便抬起一条腿、毫不犹豫地踩到了男人的腿骨上。
  “啊——啊啊啊啊啊!!!”
  轶泉的身体被紧紧压制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黑马一蹄子下去直接踩断了他的小腿腿骨,从未承受过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而赫连宇却因此微微皱了眉头。
  “太吵,把嘴堵上。”男人不悦地说着,显然不愿打扰昏睡在怀中的人。他没有再去看轶泉一眼,竟然生生压下身上的暴虐,轻轻地拨开贴在少女脸上的发丝。此时此刻,他的动作温柔极了,哪怕只是指尖上轻轻的动作,也似担心将人碰碎了一般。然而在这再温柔不过的动作之下,男人的声音却依旧冰冷,他驾着马已转身离开,残忍的话语仍然留了下来。
  “好好问问,但别让他死了。”
  简简单单,却让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上回陛下变成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还是前皇后中毒那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似乎完全舍不得开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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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暖烟 炸的地雷…3…

  ☆、莫虚

  昏暗的牢房里,到处都是铁锈和腐臭的味道,被关在里头的犯人垂头丧气的、无病□□的,晃眼看去比比皆是。但骇人的还是从最深处发出的各种声音。
  赫连宇坐在距离牢笼十尺左右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牢房里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这是他关进牢房的第四日,除了皮开肉绽的鞭痕与发黑化脓的烙记,男人的双臂和左腿已经看不到一点皮肉、只有空荡荡的骨架子悬在那里,相接的仅有被糊得满是药泥的根底。这副模样十分可怖,但最残酷的是,直到此时此刻、却依旧有人用匕首刮着他仅剩的右腿,将上面的血肉一块块地削下来。
  男人满身是冷汗,眼睛更是被血糊得一片鲜红,也不知是不是无力叫喊,每一次行刑都只发出一丁点微弱的声音。
  从始至终,赫连宇的表情都是阴冷的,就连负责行刑之人也都吓了一跳。牢狱中说不清的事情很多,但这个严肃寡言的帝王从前可没有表现出对此有半点的热衷和兴趣,如今每日都亲临这污浊的地方监督审问,闹得行刑之人也不免战战兢兢。
  皇上都坐在那里了,干活的又怎么敢不认真,逼问、拷打,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尽心,却偏偏一个字眼都没能问出来。长年在牢里干活的,什么硬骨头没看过?但像轶泉这么能忍的,却从来没有。私底下,牢头们都有些佩服,甚至悄悄劝过赶紧招了、好赶紧给他来个解脱。
  但轶泉雷打不动,而赫连宇更不可能心软。
  虽然已经千刀万剐,但也依旧不解心头之恨。赫连宇知道这种心理必然带了迁怒,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泄出来,若不是身份不便,想必已经自己上前揍人了吧。
  “啊呀,这样他怎么会说呢?”轻飘飘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长得十分出众、若是换个地方想必能够迷晕一大堆女人。但此时此刻他却诧异地出现在守备森严的牢房深处,不仅牢头们吓着了,就连赫连宇也停了一瞬呼吸。
  “什么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守在赫连宇旁边的图特,他大喝之下已经将手放上了剑柄、与此同时右腿迈出身体向前,那距离不多不少,只要剑刃出鞘、便是对方毙命之时。作为蛮王的近卫长,图特的武功绝非一般,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却不料剑封为动,手背便被什么轻轻一拍、整个儿麻得无法动弹。
  “闹什么呢?”谁都没有看清原本还在过道中间的男人是怎么换至赫连宇身边的,图特焦急地想去营救、身体却像粘在地上一般除了转上小小一角、便变再也挪不了分毫。反倒是赫连宇在最初的一惊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摆了摆手让图特安心,随后才对撑在自己旁边、站得随意的男人颔首说道,“莫虚殿君?”
  四个字,足以惊人。
  “初次见面,蛮王。”根本不管其他人像傻子一样的表情,青衣男子轻声笑着,显然不把旁边这个一国之君当一回事,“我习雨就好了。”
  赫连宇顿了顿,看着面前这人百感交集。但对方却好像随口一说罢了,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被削成人棍的囚犯。
  “有点残忍啊,”他左右瞅了瞅,语调却和内容不符、格外的轻快,“但这样没有用啊!”
  赫连宇没接他的话端,只是哑着嗓子淡淡说道,“不知殿君有何高见?”
  不叫名字啊。
  青衣男子低笑着侧了侧头,随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道,“你不会还真把他当成个硬汉,以为他不畏严刑拷打、英勇不屈吧。”
  赫连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自称习雨的男子还是在笑,那放肆的言行气得蛮族众人恨不得打他。但也只是恨不得而已,别说莫虚殿的名声如雷贯耳,自家皇上还没说话呢,他们怎敢随随便便去招惹那尊大佛。
  “这男人不仅没有痛觉,连其他的感觉都很迟钝。不要告诉我,没有人发现?”习雨挑起根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木棍,戳了戳男人悬在半空中的骷髅架子,那上面还连着薄薄一层、这才没让它们散了开去。
  习雨觉得,这施刑者的刀工还真是不错。
  赫连宇哪知道这人想的什么,闻言只将眉头皱得紧,他回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受刑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反应,而且最初我驾马踩他时……”
  “他还惨叫是吧,”习雨又戳了戳那明显有着深深裂口的腿骨,冷笑道,“演技不错。”
  赫连宇依旧半信半疑,却没再多说。
  “倘若方便,还是由我代劳吧。”青衣男子当然猜得出众人的心思,他没有回头,反倒是将手中的小棍儿丢到一边,用他那特有的语速轻描淡写地说道,“论逼人招供,我莫虚殿虽不敢说天下第一,却也称得上佼佼。”
  虽然对轶泉无计可施,但赫连宇还是犹豫了一会。莫虚殿君倒没催他,只是好整以待地靠在牢门边上,噙着嘴角淡淡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帝王才缓慢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烦殿君了。”
  习雨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坐在阴影处的赫连宇看上去颇为憔悴,不仅眼里满是血丝、就连眼眶之下也是深黑的一层。这劳心费劲的模样,如果说他有好好睡过、打死习雨都不相信。
  真是作孽啊。
  想到这里,他总算发了发善心,稍微提醒了一句,“一会我若使出手段,此处必然不太雅观,甚至可能闹腾得紧。如此,蛮王可要回避一下,省的扰了清静?”
  赫连宇闻言一愣,忽而冷笑道,“这几日来,从祭官大人实在太雅观了,朕倒想瞧瞧他不不雅观的模样。”
  莫虚殿君无奈,只能耸了耸肩。他从怀中拿出根极长的银针,那银针也就比头发稍粗一点、也不知是医用还是多做暗器。
  但不管平常是用来干什么的,此番取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能是往轶泉的身上扎。至于往哪扎、怎么扎,谁都猜不准,却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传言,莫虚殿君的武艺深不可测,就连那华山之上的武尊老人也自叹不如。虽然知道这代殿君年纪尚轻,但如今亲见却没想到年轻到这个程度。
  看上去二十五、六而已,再高的武功又能高成如何?
  众人好奇,却也知道此番不过逼供而已。如果这么见到就能瞧着莫虚殿君的深浅,那莫虚殿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让听闻之人这般敬畏而且……忌惮。
  但终归都会忍不住盯着的。
  习雨就在众人直勾勾的目光下懒懒散散地站在原地,他距离轶泉两尺开外,好像还在酝酿似的移动也没有动。
  然而,众人却瞧着昏暗之中银光一闪,有什么刺入了轶泉的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轶泉嗓子里发了出来,而那仅剩的躯干也剧烈地筋挛着,本能地绷紧肌肉疯狂挣扎。不过晃眼工夫而已,那个被众人视为硬汉的男人满脸尽是唾液和眼泪,眼珠子不断晃动、根本无法聚焦。
  这是怎么样的疼痛啊,听到声音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一抖,鸡皮疙瘩整整齐齐地立了满身。远在其他牢房中囚犯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胆小一些的甚至一屁股摔在地上、当场湿了裤裆。
  这样的情景就连赫连宇都有些看不下去,而那莫虚殿君却毫无心理负担一样退到门外,歪头瞧看了一阵后、双手一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他话音刚落,还在痉挛的男人就猛地一抖,像破布一样垂软下去。他两眼放空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眼泪鼻涕唾液混成一团,就像智障多年的傻子一样、顺着下巴慢慢滑落。
  “如何,想说了么?”习雨当然知道他还清醒,或者说,是他让这人在如此的痛苦之下维持清明,“你的身体没有感觉,但脑袋却还是很老实的嘛。说真的,我的针还没有人扛到过第二下,一直以来颇为遗憾。”
  轶泉闻言,细长的眼里闪过一抹恐惧颜色。
  习雨知道这是成了,他拖了张椅子坐在门边,留出空旷的视野供给后头的蛮王,“来,说说看,你打哪来的,效忠于谁?”
  轶泉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颇具经验的牢头了然地往他嘴里送了些水,这才听到那难听得如磨石一样的声音,“引……引月山……庄……”这是他的本能,刚说完嘴巴就立刻合上了。
  与此同时,赫连宇“砰”地一声站了起来。
  习雨瞥了他一眼,却并不搭理,只是看着面前那人满嘴继续跑他的火车,“唷,名门正派来人家这抢什么皇子啦,得多名贵的东西才折腾那么费劲?从祭官啊,这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混得上的呢!”言下之意,不可能只有引月一家。
  轶泉的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而习雨也并不想要那个答案,那是蛮国的家务事,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此,自然转了个弯子、换了方向,“不过,那么多号人呢,出手狠辣、行事乖戾,显然不是名门正派的路数……嗯?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别的混在里头,比如说……巫族?”
  习雨说得很慢很慢,他一边说一边把玩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长针,用带着诱惑性却又危险的语调引导……甚至威胁轶泉。只见在说出巫族两字的时候,一直绷紧的身体微乎其微地颤动了一下,很不明显的,却终究能被有心人捕捉。
  这就够了。
  习雨低笑一声,他的表情没什么改变,眼神却冷得骇人,那细细的长针捏在他指间里,随后便是轻轻一弹。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惨叫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伴随着突然袭来的恶臭、竟有液体落在地上发出了粘稠的声音。只剩躯干的男人像脱水的鱼一样疯狂挣扎,看上去既悲惨又恐怖。
  牢房里的人均是全身一抖,竭尽全力地忍着呕吐的欲望,面上却已发青发白。反倒是那莫虚殿君正好挡住了蛮王的视线,没让他看到那一地污浊。
  但就算看不到,赫连宇也能猜到,他凝眉看向习雨的眼神显出了几分不赞同来。
  “既然痛痒都不敏感,就让他在临死前享受个干净。”高傲的殿君显然是不在乎蛮王的喜怒的,只是噙着嘴角冷笑着说道,“呵,也算抹去本君长久以来的一桩遗憾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相见格外眼红………………哦不,居然没有发生喜闻乐见的事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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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下几位亲给我丢的地雷…3…~
婲尛攻乀
katie晨1994
暖烟
爱你们么么哒!

  ☆、所求

  莲华和习雨正式交往是在F大中心的第三食堂的饭桌上,那时莲华还叫叶莲,与此生的名号异曲同工。习雨倒依旧是习雨,与今生没有半点区别。
  两人都在同一所大学,一个因为容姿太过出色,入学不到一个月就顶掉了前辈、被封为校花,而另一个则是被评为“最希望嫁给的男神”——医学系最年轻的助教。
  拥有这种称号的人自然是受欢迎的,出自满园皆学霸的F校则更不一般,两人不仅被本校的学生视为香馍馍,在外校之人的眼里更是积极争抢的对象。鲜花、情书、巧克力,甚至会有为了见他们一面而不顾一切、大打出手的人。习雨还好,虽然是助教但却因身份特殊而不太露面,但作为大一新生的莲华可不行,她烦不胜烦,终于在探听了到某个消息之后、直奔第三食堂。
  第三食堂位于F大的中心,离宿舍区有相当一段距离。备受瞩目的校花横穿大半个校园这么一走,立刻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然后,她就在这些目光之下大步流星地直取腹地,停在一张桌子边上抬手一拍,“习雨,我们交往吧。”
  话语刚落,一座皆惊。
  莲华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留心注意的人却听了个分明,各个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凑在习雨旁边,使着劲儿献殷情的妹子们更和被雷劈了似的,僵的僵、傻的傻,更多的则是把饭菜塞向了不该塞的地方。
  主角之一的习助教也愣了愣,此时他正吸溜着面条,这会儿猛地停下、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不过比起他的形象,众人更在意的是他的回答。
  “啊,好久不见,你也考进F大了?”众目睽睽之下,习助教居然还能将剩下的面条吸到嘴里,不紧不慢地咽下去后、回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结果,“哪个系的?”
  这句话也是有信息量的,但凡追求他们两的人都惊得停了呼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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