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打死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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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之前她不是很在意穿着，经常混搭，还被她的舍友嘲笑过好几次，然而奚凡表示：我不是不会搭配，只是懒得搭配。
　　就好比第一天你穿了一套运动服，然后上衣脏了需要洗，但运动裤可以再穿一天。这时你又想起来前几天学校活动有一件衬衫穿了一个小时就脱了下来，还挂在衣柜里。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奚凡的舍友一定会再拿一件白T或运动上衣去配运动裤。
　　但奚凡绝对会拿那件正装衬衫去配运动裤。
　　再比如，某两件套，一个在衣柜上层，一个被压箱底，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奚凡的舍友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压箱底的那件翻出来一起穿。
　　但奚凡绝对会随手拿一件，能穿就行。
　　在她的心里。
　　比起一套穿，更重要的是，方便。
　　工作之后，她也想随意一点，上班嘛，穿着舒服就行。入职第一天，奚凡还稍微考究了一下，白T配阔腿裤，自我感觉良好，可惜没出门就被亲妈大呼小叫了一通，硬是被逼着换上了她觉得有些老气但妈妈觉得贼好看的连衣裙。
　　幸好第二天开始她就搬出来住了，想穿什么，自己说了算。
　　其实奚凡的衣服还挺多的，基础款百搭款运动款淑女款……各种风格都有。这就导致当她心血来潮突然想穿好看一点的时候，陷入了深深的纠结：穿哪套？浅色还是深色？暖色还是冷色？裤子还是裙子？长袖还是短袖？要不要穿外套……
　　当她企图求助舍友的时候，五个人五种答案。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奚凡这个宿舍，六个人六种风格。
　　奚凡，卒。
　　思来想去，衣服都试了一堆，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想好。
　　奚凡很愁，愁的头发都快秃了。
　　而且她已经从最开始的心血来潮变成真心实意想穿好看一点了。
　　怎么说呢，就是……当你和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是不太好意思穿的太随意的。
　　尽管对方可能超级简单朴素，但人家可以把简单朴素穿成简洁大方。
　　反正就奚凡看来，她觉得元熙的衣服都贼好看。
　　反正就奚凡来说，只要是和元熙出去，她都会稍微考究一点。
　　今天虽然还是在程泃的店里，但既然要刷夜，就有种出去玩的感觉，这让她忍不住想……打扮一下。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她觉得不能深入的去解析。
　　因为很多事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有些事，她是绝对绝对、不敢想的。
　　总觉得想一下下，都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
　　现在这样，她觉得很好。
　　躺床上丧了一会儿，奚凡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用双手拍了拍脸，又拉开了衣柜开始琢磨：今天是她生日诶，不如……穿二哈？
　　对啊，今天她过生日嘛！那就让自己开心一点！穿二哈的卫衣不就好了！这样还不用思考配什么外套了！之前好像还买过一个裤子口袋是狗头造型的背带裤，貌似都没穿过？来来来今天一并穿上！
　　解决完头等大事的奚凡一身轻，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嘚瑟的给舍友发照片，不多时，得到了相同的五个回复：幼稚。
　　奚凡：“……”
　　我就幼稚！咬我啊！
　　

第51章
　　奚凡到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今日营业时间仅至11点。”
　　她忍不住笑了：“二狗同学，您这是为了玩、生意都不打算做了？”
　　程泃一脸不可置信：“你喊我什么？？？”
　　“二狗哇。”奚凡两手一摊，“听元小熙说，你觉得叫人全名就是不够熟？实不相瞒，我觉得咱俩已经很熟了，再熟下去都快焦了。我想，我必须得改一改称呼了不是？”
　　程泃有点委屈：“……那也不用跟着他们喊我二狗啊……”
　　“……这……我思来想去，实在没找到更有趣、更具代表性的，只好随波逐流了？”奚凡歉意道，“不如……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跟我说说呗？”
　　“这怎么好意思……”程泃给奚凡递过去一杯水，“算了算了，二狗就二狗呗。”
　　“哈哈哈哈哈抱歉，没有啦。”奚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儿呢，程小泃同学。”
　　“……你……还不如叫我二狗呢……”程泃愣了三秒后捂脸，“这种称呼……好羞耻啊啊啊啊啊啊……”
　　“怕什么，不是有元小熙陪你吗？”奚凡毫不在意，对着程泃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很可爱呀，很衬你！因为你就有这么可爱！！！”
　　“快快快别说了……饶了我吧……”程泃闭眼哀嚎，“这招太狠了，太狠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经夸！！！”
　　“哈哈哈哈哈哈别害羞啊！你要习惯！”奚凡轻轻拍了拍桌子，“以后我会经常夸你的！！！”
　　程泃不解：“……你为什么要经常夸我？”
　　“我本来就喜欢夸人啊。”奚凡耸了耸肩，“怎么，看来我之前夸少了？不行不行，要加倍补上！”
　　“别别别，我们随意一点，普通一点！”程泃顿时想起了奚凡确实总是一边吃饭一边夸他，“适当夸一夸，帮助我树立自信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元熙直接坐在了奚凡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不需要树立自信，你只需要正确认识自己。”
　　“元小熙你来啦！”奚凡挥了挥手，“刚刚怎么不见你？”
　　“……咳咳咳、”元熙成功被呛着了，“你、你叫我什么？”
　　奚凡无辜的眨了眨眼：“……元小熙啊，有什么问题吗？”
　　元熙的嘴巴张了又合，愣了好半天才道：“……没有。”
　　他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告诉她，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他要怎么告诉她，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他一瞬间想起了上辈子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
　　——元小熙，你过分了。
　　现在的奚凡，不会说他过分，不会对他耍脾气，不会对他撒娇，但终于会喊他“元小熙”了。
　　之前他嫌弃这个称呼幼稚，但奚凡一直坚持说这样可爱，这一叫，就叫了好多年。
　　恍然间。
　　这三个字就像从心尖迸发出的一道光，于瞬间扫清了他的不安和惶恐。
　　她还是她，虽然不曾相遇。
　　她没有变。
　　依旧是他、最喜欢又欣赏的模样啊。
　　

第52章
　　“怎么了？”奚凡见元熙发愣，歪了歪头，“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元熙回神，笑道，“你来的还挺快的，我以为至少要二十分钟呢，刚刚在房里收拾东西，还是二狗告诉我你过来了。”
　　“啊、因为今天刚好赶上一班地铁！”奚凡比了个“耶”，“真的超巧的，我一下去就看见地铁门开着，立刻奔进去了！”
　　“难怪。”元熙起身，“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你坐啊，我去就好啦。”程泃有点奇怪元熙怎么舍得把这种单独相处的时间让出去，小声嘀咕道，“你们聊聊呗。”
　　奚凡看了看周围，疑惑道：“你不是只提供夜宵吗？今天怎么做晚饭啦？”
　　“因为营业时间被压缩了嘛。”程泃摸了摸鼻头，“想说、不如就提供一次晚餐做补偿吧，反正他们早就想让我卖晚饭了。”
　　“哈哈哈哈哈非常可以了。”奚凡轻轻拍了拍桌子，“那我想吃蛋包饭！饭里多加肉的那种！”
　　“好嘞！”程泃把元熙摁坐下了，“你要吃啥？”
　　“来碗粥吧，我觉得一会儿你们搞不好要去吃烧烤。我留点肚子。”
　　“等等！”奚凡抬手，“我刚刚听到了什么？烧烤？？？天呐我好久没吃了！不是、这附近哪儿有烧烤啊，不都在大学城那块儿吗？”
　　“当然有啊！今天就带你去！”程泃嘚瑟道，“可好吃了！就是小元宵每次不吃辣被我们嫌弃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我陪你们吃辣！”奚凡举手，“而且要好多辣的那种！”
　　“没问题！！！”程泃兴冲冲的和奚凡击了个掌，“你们先聊，我给你们做饭去啊！”
　　“好！辛苦啦！”奚凡抬起胳膊隔空对着程泃比了个心，“爱您！！！”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吃烧烤哇？”奚凡好奇的问道。
　　元熙挑眉：“刷夜必备……难道不是烧烤泡面吗？或者……炒方便面？”
　　“哇你很懂啊！”奚凡开心的不得了，“上大学的时候和舍友这么干过好几次！不过那时候我们也没通宵，就是熬的比较晚，有一次十一点多了约着出去吃烧烤，哇好怀念那时候啊。”
　　“是啊，大学是挺好的。如果宿舍感情好，四年会特别开心。做什么事都有人陪，真的挺好的。”
　　“对对对对对！真的是！不管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说了就有人陪你去做，就我一师姐，还和她舍友晚上从七环走到了城中心，正好看第二天的升旗，真的……哇佩服。”
　　“其实现在也可以啊。”元熙笑道，“只不过……有时候可能没时间吧。”
　　“是啊……”奚凡表示认同，“每天都要上班，平时肯定不行。周日也不能玩太晚，因为第二天就是周一。正儿八经可以放肆玩儿的就周六了，但说实话，都是躺床上刷刷手机看看剧，一个周末过完了。啊……主要我舍友都去了不同的地方，很难见面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好想她们啊……”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元熙安慰道，“你们还可以视频通话，现在高铁、飞机也很方便，什么时候请个年假，拖个行李箱就能跑。”
　　“唉……”奚凡叹道，“上班真的好累啊啊啊啊啊啊我一点也不想上班！可是不上班也不行，好愁人。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还算想干嘛就能干嘛，工作时间也算自由，真好呀。”
　　“……你也可以的。”元熙认真道，“想一想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或者是兴趣爱好？擅长的？总得找点事让自己开心开心嘛。像你这种工作本身就挺枯燥的？三点一线，就算工作不忙，时间久了也心累。”
　　“……其实我不怕工作忙，真的。”奚凡苦笑，“哪怕只能单休，但如果这件事我喜欢做或者愿意做，我真的不怕辛苦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这种工作真的很枯燥，又枯燥又无聊。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可是我专业就是这个啊，现在找工作这么难，能找到这样一个工资待遇高又在城里的工作，用我爸妈的话说就是：运气好。”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挺闹心的。你说、人活一辈子，前二十几年都在拼命学习拼命学习，我那时候还算幸运，小学基本是玩过来的。你看现在的小学生，奥数班英语班，各种课外补习班，肩上的书包都和我初中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考了个大学，你以为可以玩了，其实还是继续学习学习学习，有些专业甚至能比高三还恐怖。不过讲实话，不管怎么说，大学还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且是你主动选择、主动积累的过程，挺幸福的。”
　　“大学毕业之后吧，有些人会继续念书，不过最后还是要回到工作这个问题上去。然后只要开始工作啊，就觉得……好像每个工作都挺……没意思的。然后你要把这个没意思的工作做上几十年，然后你老了、退休了，这辈子也差不多算是过完了？这么一想，觉得贼憋屈。”
　　“其实我有很多兴趣爱好，有感兴趣的工作，但那些都和我专业不对口，就算想尝试，也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反正和我专业对口的工作我是真不感兴趣，当初选专业的时候也没考虑那么多。可是如果当初选个什么金融这种好就业的，我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只能说，我喜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算是……奇葩吧。”
　　“怎么会呢。”奚凡愿意开始提起她的想法让元熙很高兴，“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喜欢的人多人少罢了。但是既然喜欢，就要坚持下去。你为什么不自己试一试呢？慢慢来没关系，但一定要去做啊。”
　　“……可是……我觉得不靠谱啊。”奚凡叹气，“……我还挺喜欢画画的，但水平也就那样，你说我要是现在想去做个插画师或是漫画家什么的，太鬼扯了。”
　　“做之前多给自己留点可能性吧。”元熙笑道，“反正你现在也有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闲暇的时候，比如周末？把刷手机看剧的时间拿出来画画，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报个班什么的。一步步慢慢来呗，总得试试。万一再来一个‘运气好’，还就真的成为一个插画师或者漫画家，不求多出名，能靠画画养活自己，你就变成自由职业者了？肯定比你现在这份工作让你有动力吧？”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挺想试试的。”奚凡沉思道，“是时候把我的手绘板拽出来了。”
　　

第53章
　　“来啦来啦！”程泃一手一盘，往桌上一放，“蛋包饭和鸡丝粥，吃吧吃吧，小心烫！”
　　“你吃什么？”奚凡从桌侧的餐盒里拿出筷子和勺，“一起吃啊。”
　　“我现在去拿！”程泃道，“我吃面！臊子面！很久没吃了，刚刚看有人点了突然就很想吃！”
　　“哇……你这么一说我也好想吃啊！”奚凡满脸憧憬，“下次过来吃！”
　　“好啊好啊！”程泃迅速跑回厨房把自己的面端了出来，接过奚凡递过去的筷子，“谢啦。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一脸严肃的。”
　　“人生。”元熙接道，“准备向你学习，追求梦想。”
　　“你少来。”程泃撇嘴，“信你才有鬼。”
　　“不不不他这次说的是真的。”奚凡道，“程小泃啊，你跟我说说呗，当初是怎么想到开这样一个店，然后又怎么坚持到现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啊。”
　　“真想听？”程泃挠了挠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跌宕起伏啊？听了别失望。”
　　“不会不会！你说！”奚凡把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我认真听！”
　　“别别别，边吃边说。”程泃率先吃了一大口面，咽下去之后道，“这件事啊，得追溯到我大学那会儿，高考成绩不太好，所以去国外上的大学。”
　　“唉、一个人在国外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语言什么的，沟通起来总归没有母语那么顺，而且……国外的大学压力真的挺大，我感觉我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学习，有段时间特别崩溃。”
　　“然后我一同学，华裔的，就说我这样不行，说要带我去酒吧放松放松，我那时候以为蹦迪呢，果断拒绝，结果他硬把我拽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啊？这酒吧，这不茶馆呢么。”
　　“进去之后其实也没干嘛，就一人点了一杯酒，坐那儿聊聊天，我们俩可逗了，你知道我们那会儿聊什么，聊作业！聊老师留下的作业呢哈哈哈！然后我就觉得，哎你说、国内要是也有一个这种酒吧多好啊。你看国内喝酒每次都整的一套一套的，你敬我我敬你，我就不喜欢这种场面，还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边喝一边聊，我觉得就很好。”
　　“当然，那时候也就这么一想。直到后来，发现……就目前来说，酒窖是搞不起来的，酒庄更是不行的，我们家没矿。那时候吧，觉得，不如开个店。搞个酒吧得了。”
　　“我爸妈吧，最开始……对我的这种想法，不是特别认同。他们觉得我这种店，开个几天就得关门大吉。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爸妈当时已经给我找好了工作，去一个企业上班，但我真的、提不起兴趣。”
　　“说到这点，我真得好好夸夸我爸妈，你说这要平常父母，可能得把我打一顿。我爸妈挺有趣，反对了一下，看我坚持，就把家里存款都给我了，说让我去弄，说，就算我失败了，他们养一个闲人也养得起。”
　　“但我哪能这么干啊。他们要真把我打一顿，说不定我还犟，他们这么一说，我顿时就心软了啊，甚至都想去企业上班了。但我再一想，人吧，还是得有点追求。你看，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但我知道，我很清楚，我有明确的目标。我觉得我很幸运。既然我知道，那我一定得去试一试。其实在国外那几年，假期我跟着同学一起出去打过工，攒了点闲钱，然后再加上父母赞助的一部分，小元宵提供的一部分，先把店面这些都搞好了。”
　　“最开始肯定只能租，因为要装修啊买东西啊，后续花钱的地方很多，直接买家店肯定不现实，但现在这家店已经是我们的了！”程泃特别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就在前年！我们把它买下来了！”
　　“哇！好棒！”奚凡也为他们高兴，“太好了！你们真的好厉害啊！”
　　“嘿嘿嘿。”程泃有些不好意思，“咳、跑题了。就我们租了店面之后，装修、购置物品，差不多搞了四个月。其实两个月那会儿就差不多都OK了，结果小元宵说味道太重，得放放，散散味儿，要不然别说客人受不了，酒放这儿还得放坏了呢。所以就又等了两个月。那段时间我主要负责买酒、跑厂，还有联系我国外的同学，店里主要都是小元宵在忙，真的，特别感谢他。”
　　“……少来。”元熙不太适应程泃的突然“告白”，耳尖有些泛红，“别打岔，好好说店里的事。”
　　“这也是呀。”奚凡忍不住笑了，“说明你们感情是真的很好！患难之中见真情！都是缘分呐！”
　　

第54章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都是缘分！”程泃大笑，“反正就是这奇妙的缘分让我们两个磕磕碰碰的把店开起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啊，只有认识的人来捧场，我们俩还努力的去街上发传单。然后、估计是看在小元宵这张脸的份上，真有几个人来了店里，现在还成了常客。”
　　“哎、现在想想，当初能撑下来也挺不可思议的。因为最开始真的是赔钱的买卖，我们俩还辛苦的要死。”
　　“后来……可能是有人帮我推销了一下，先是一群大学生跑我这儿刷夜，然后你知道的，学生嘛，怕他们饿，就做了点夜宵。没想到……这夜宵的名声居然打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扎心了啊程小泃！”奚凡没憋住笑了出来，“不瞒您说，我也觉得您这儿吃的特别棒！果汁也好喝！但……嗯、我不说了。”
　　程泃愤愤道：“你说了我也不听！虽然我们店确实是靠夜宵起家，但现在！大家已经默认这是个酒吧了！大家是来喝酒的！！！因为喝酒需要下酒菜，我才给他们做的！”
　　“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奚凡不住的点头，“您继续您继续。”
　　程泃傲娇的扭头：“然后啊，渐渐的、不止大学生了，还有一些工作党也过来了。生意就慢慢好起来了。”
　　“不过我承认。”程泃单手托着下巴，“我这儿夜宵销量最好。”
　　“哈哈哈对不起这话听着好心酸啊。”奚凡无奈，“但是我看每天点酒的人也很多哇。”
　　“嗯，对啊。好歹我这招牌还挂着酒吧两个字呢！”
　　“厉害厉害。”奚凡双手抱拳，“佩服佩服。”
　　“嗨、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厉害的。真要说啊，就是坚持。当初有段时间，我真的挺丧的，觉得果然自己就是干不好吧，还连累了小元宵和我爸妈。当时特别想关门算了。后来还是小元宵逼了我一下，咬牙坚持了下来，后来就开始越来越好了。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其实有句话说的挺对的，生活从来不会打败你，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觉得吧，就、只要你不放弃，你的目标可行。就好比，你说你要做火箭筒上天，这种肯定不行。其他的，只要是可以实施的，敢想、就要敢做。然后千万别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只要你坚持了，哪怕有时候绕点弯路，有时候也可能一无所获，但到最后，其实你还是会收获点什么。你的付出，并不是全都白费了。只要你有耐心，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对。”元熙重复道，“戒骄戒躁，放平心态。脚踏实地的去努力是最重要的。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自己。遵循本心，不忘初心，既然喜欢，就坚持下去。半途而废是最可惜的。因为你为此努力过、付出过，却又亲手否定了之前的所有付出和努力。这样未免……太悲哀了。”
　　

第55章
　　“哇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早下班。”程泃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挂钟，“才十一点半，居然都收拾好了。”
　　“……你真的可以考虑开个家庭餐厅那种，而且还可以很拽的只提供晚饭，估计依旧一堆人买账。”奚凡叹道，“这个酒吧依旧开，搞不好还能带动一下产业链，让他们吃完过来喝酒。”
　　“……我要真开个餐厅、跟你打赌，我这酒吧不出一个月关门。”程泃抽了抽嘴角，“我在酒吧里给他们提供夜宵才是真的带动产业链呢。你想啊，小时候我们吃那种干脆面，集卡。你说要是卡片可以单独买，谁还去吃干脆面啊！当时都把我吃上火了！一个学期都在偷偷摸摸买，也没集齐。”
　　“……你要是这么说……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