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打死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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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能把大牌穿成地摊，就有人能把地摊穿成大牌。
　　元熙显然是属于后一种。
　　他的衣服也好、包也好，都是和程泃在网上一起买的，基本要求就两个：简单和舒适。价位也很普通，毕竟元熙家里真的没矿。
　　真要说起来，可能就是他和程泃两个人运气好，店开起来了，还能挣几个钱，没有额外的房租要付，如果不是因为奚凡，交通费也基本相当于没有。自给自足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最近因为贷款买了个二手房，目前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了。
　　可王晨不知道这些，在他的眼里，元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无法无天甚至可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最近跟他杠上了，他没办法报复回去，特别特别憋屈。
　　王晨在心里骂了元熙七八百遍，在换乘的时候见元熙选择走楼梯而不是坐电梯，默默在心骂他装B，却跟着他下了楼梯。
　　地铁刚好到站，大家赶着上车，人群开始急匆匆的往前走。
　　王晨见元熙突然拿出手机开始讲电话，一边笑一边放慢了步伐，心情很好的样子，突然特别特别的愤怒。
　　你给我找了一堆破事儿！我每天憋屈的要死你却这么开心？？？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我甚至连打架都打不过你？？？？？？
　　连带着“新仇旧恨”，王晨经过他的时候，鬼迷心窍的从背后推了一下。
　　推完他就急忙跑进了地铁，脑中最后一个镜头是元熙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画面。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感觉好像跳的太快了，愣怔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他没看见……”
　　

第105章
　　因为王晨有些心虚，还有些后怕，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奇怪。奚凡见他时不时朝自己这里看一眼，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便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生怕他来找事。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自从上次打了一架之后，奚凡觉得，元熙的办法当真好用。能沟通就沟通，不能沟通？打一顿好了。
　　正当奚凡以绝对的警觉提防着王晨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乱了她的计划：“您好？请问是元熙先生的家属吗？这里是市属人民医院……”
　　奚凡当即就懵了，也顾不上纠正前面对她的称呼，愣愣的听对方说元熙目前在医院急救，希望家属尽快过来。
　　奚凡拿着电话的手抖个不停，最终再也拿不住手机，“砰”的一下，她的手机掉在了桌上，王晨似有所感，头快要埋进桌肚里，根本不敢看她。
　　其实对方说了什么奚凡有点没听清。当时听到那句“急救”，她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不怎么清楚了。脑子里“嗡嗡”响，还觉得有些站不住。像是中暑，又像是心悸，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强撑着蹲下身捡起手机，急匆匆的去跟主管说要请假，主管跟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魂不守舍的跑下楼拦了一辆车，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去市属人民医院。”
　　奚凡感觉自己头一次这么崩溃。
　　办公室里的那些为难算什么？P点事都不算！
　　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元熙于她而言，比她预想的……还要重要的多的多。
　　可能是她的状态加上她的目的地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司机很快理解了奚凡的处境，主动安慰道：“小姑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别急。想哭就哭，别憋着。”
　　奚凡轻声道了句谢，闭眼开始整理早就乱成一团的思绪。
　　笑着的元熙，毒舌的元熙，冷淡的元熙，有点凶的元熙……各种各样的元熙总在她的脑子里晃来晃去，像极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把他赶出家门，心下难安，又是怕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又是担心他被人拐了去或是打一顿。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她来说，就不一样了吧。
　　奚凡突然特别害怕。
　　又害怕又恐慌。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很感谢他，她很喜欢他……她很重视他。
　　他怎么能出事呢？
　　一直到付完车钱，奚凡还有点恍惚，踏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稍稍清醒，还没等她缓过来，一个推车被人飞快的推着：“让一让！让一让！急救！！！”
　　奚凡向推车看去，只见躺在上面的人满脸都是血污，身上的衣服也和血混在一起，跟着推车跑的几个人全在哭。
　　这个场景刺痛了奚凡的双眼，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成了一团，一呼一吸都像被人狠狠的掐着，疼到她说不出话来。
　　还不知道元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再也不敢耽搁，索性掐了自己一下，稳了稳心绪，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振作，跑去了问询台。
　　

第106章
　　奚凡到的时候元熙还在手术室，她四处找了找，没看见程泃的身影，想了想，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程泃接到电话的时候一脸懵逼，因为奚凡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让他赶快过来，程泃顿时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被自己吓得半死，冲到医院见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奚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六神无主，差点哭出来。
　　他恶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问道：“……怎么回事？”
　　奚凡面色凝重的摇头：“……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
　　程泃挨着奚凡坐下，心里乱成一团又不敢瞎说话，就怕自己乌鸦嘴。见奚凡垂着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你、你别急，我跟你说……元熙这小子，是个有福的……他、他肯定没事的……”
　　“……嗯。”奚凡勉强笑了笑，附和道，“他一定没事的。”
　　程泃烦躁的抓了抓头：“……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嗯。”奚凡揉了揉太阳穴，“我的错。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懵，没太听清，只知道被送到医院来了，在急救。”
　　“……那我先去把钱结了。”程泃感觉一直等着太压抑，想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起身道，“你坐一会儿。”
　　“……我付过了。”奚凡拉住他，指了指窗户外面，“你要是难受可以下楼去院子里走走。”
　　“……不、不用了。”程泃又坐回了椅子上，意识到奚凡可能不比他好受多少，“我们一起等他出来。”
　　元熙的手术时间其实并没有特别长。但由于奚凡和程泃两个人过于紧张，因此每一分钟都格外煎熬。
　　待手术灯灭了之后，两个人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前跨了几步，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医生很快从里面出来了，摘下口罩问道：“元熙的家属在吗？”
　　两人异口同声：“在！”
　　医生点点头，看向两人：“现在没事了，回去要好好休息，下周来复检。”
　　奚凡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心脏终于从嗓子眼下去了，感激的道：“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没事。”
　　程泃拍了拍胸脯，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缓了缓、道：“……还好还好……”
　　奚凡突然放松下来有点没力气，扶着墙坐回了椅子上：“让我歇一下。”
　　“……我也歇一下。”程泃长叹，“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奚凡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也是……”话未说完，元熙被几个护士推出来了，两人立刻跟了上去，见他额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闭眼躺在那里，心又揪了起来，立刻问道，“怎、怎么搞成这样的……”
　　护士耐心的解释道：“还算运气好，摔下来的地方不是很高，虽然送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出血但不算特别严重。就是出血太多人晕过去了。”
　　奚凡惊了：“摔、摔下来？？？”
　　小护士有点奇怪：“医生没跟你们说吗？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啊？幸好当时有人及时打了120。”
　　程泃无语：“……多大的人了还从楼梯上摔下来……”
　　奚凡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等他醒了我们一起骂他。”
　　

第107章
　　元熙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入眼是一片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他想坐起来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头又疼又晕。
　　“你醒了？”程泃紧张兮兮的起身，凑上前问道，“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元熙心下稍安：“……不太好。”
　　“……哪里不舒服？”奚凡也凑上前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元熙皱了皱眉，意识慢慢回笼：“……我在接电话，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就摔下去了。”
　　“……太危险了。”程泃抖了抖，“你从哪儿摔下去的啊？”
　　“地铁站。”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人多的地方玩手机！”程泃敲了敲床板，怒道，“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儿再说啊！地铁站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踩踏事故了！这次是你运气好，摔下去的地方不高，还有人及时打了120！你说要是当时摔了一片，有人压你身上或是踩了你，你现在还能这样跟我们说话吗？？？”
　　“……别吵。”元熙脑子本来就晕，被程泃这么一吼感觉更晕了，“我没有玩手机，只是接了个电话。”
　　“……以后走路的时候多注意一点吧。”奚凡实在狠不下心对元熙说重话，“如果要接电话找个安全的地方接。”
　　元熙现在不方便活动头部，便眨了眨眼表示明白：“……好，听你的。”
　　程泃吼完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见元熙可怜巴巴的躺床上总归还是心疼的：“……你……要不要喝水？”
　　元熙道：“要。”
　　奚凡立刻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但程泃不会喂人，泼了很多，元熙喝着也觉得不舒服。奚凡急忙找护士要了个吸管，这才顺利把水喝完了。
　　“你想干什么跟我们说。”程泃叹道，“现在你真的是我祖宗了。你说啥我们就得干啥。”
　　“……不用。”元熙抬了抬眼皮，“我就是有点头晕，懒得动。一会儿就好了。”
　　“呵。你当然头晕了。”在元熙醒之前奚凡和程泃已经听医生说了一下大概情况，“你这头缝了好几针呢，为了做手术头发也给你剃了一部分。恭喜你啊。”
　　元熙：“……”
　　奚凡见元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行了，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们，我们去给你买。”
　　正如元熙所说，他歇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头没有那么晕了，便提出要回去。
　　程泃不放心，奚凡也表示最好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
　　元熙拗不过两人，只得在医院住了两天，但因为洗澡和吃饭都不方便，再加上轻微洁癖，元熙实在受不了了，说什么也要回去。
　　程泃只好把元熙送到医生那里做检查，医生同意出院了，才把他接回了家。
　　元熙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因为怕头晕，没敢泡太久。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
　　程泃在厨房做饭，房里就留了奚凡和元熙两个人。奚凡纠结了半天，问道：“……之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急救，让我赶快过去。”
　　元熙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件事：“嗯？”
　　“后来我去问医生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他说……”奚凡迟疑道，“你把我设成了紧急联系人。”
　　元熙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嗯。”
　　奚凡等了半天，见元熙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只好腆着脸问道：“……你为什么把我设成了紧急联系人啊。”
　　元熙见她耳尖都憋红了，忍不住轻轻碰了碰，笑道：“……不知道，想设就设了。可能就跟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一样，想喜欢就喜欢了吧。”
　　

第108章
　　元熙在摔下去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就是奚凡的脸。
　　上辈子奚凡的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和奚凡在一起，他们觉得元熙不务正业，工作的地方又是酒吧，显然不是个正经人。
　　再听说元熙的母亲早逝，父亲也不要他了，更加觉得元熙这种人不能嫁。
　　奚凡自然不愿意，只要一回家就因为这事吵架。
　　吵到后来，双方都很累，奚凡不愿回家，元熙看着也难受，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那时他就想，除了和程泃开酒吧，他还能做什么。
　　只可惜，没等他想明白，奚凡的母亲就被送进了医院，气的。
　　奚凡不愿与元熙分手，执意要嫁，之前几次和父母吵架，难免会有嘴碎的人指指点点说闲话。奚凡的父母好面子，本来自己的女儿考了个好大学又顺利在本地入职，两人特别骄傲。结果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偏偏看上了一个酒吧里不务正业的人，还不听劝。
　　奚凡既然决定和元熙在一起自然无所谓其他人说什么，可她的爸妈有所谓。闲话听的多了，难免心中郁结。
　　奚凡也是个孝顺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再看看坐在一旁已显老态的父亲，终是不忍心再说重话。
　　奚凡心事重重，元熙自然不可能忽视。奚凡和她爸妈的矛盾他一直看在眼里，便主动提出分手。他说他会努力换一个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工作，然后再来娶她。如果她等不了，就找个对她好的嫁了吧。
　　奚凡哭到崩溃，虽然拼命摇头，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元熙心下黯然，说到做到，劝她回家和父母好好谈谈，第二天就从两人的家里搬走了。
　　却不想奚凡失魂落魄，想把他追回来，路上遇到了车祸，再没有然后。
　　这次可以重来，元熙很早就开始谋划新的工作，想着等他把一切处理好了，就跟奚凡告白，跟她求婚，求她嫁给他。
　　可他没想到，造化弄人。
　　当他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说不怕是假的。如果当时就这么死了，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他喜欢她。
　　他感觉突然能理解周莲的坚持了。在鬼门关走一遭，他也看清了很多事。
　　他决定不等了。至少……得告诉她，他爱她，想把她娶回家一辈子对她好的那种。
　　正好奚凡问他为什么把她设成紧急联系人。
　　是啊……为什么呢？
　　可能只是因为……奚凡于他而言是特殊的。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彰显她是特殊的。
　　虽然没什么意义，但他乐此不疲。
　　奚凡听完之后果然愣住了。傻傻的僵着连眼睛都忘了眨。
　　元熙无奈，一边笑一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可能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奚凡一脸懵逼，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果然不该让你出院的……该不会把脑子摔坏了吧？？？”
　　元熙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她一眼：“你想说我摔傻了？”
　　“……没。”奚凡还在懵，“可我们第一次见面……呃……”
　　“比你想的要早。”元熙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你不记得了。”
　　奚凡本来想说“不可能”，但突然想起好几次感受到的既视感，便不说话了，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瞅元熙，想让他继续说。
　　元熙轻笑：“看我也没用，你自己想去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奚凡：“……”
　　

第109章
　　奚凡最近很愁。
　　自从元熙把话说明白了，他就莫名其妙拽了起来。再加上“伤患”这个身份，奚凡深刻感受到了程泃说的“祖宗”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吧，元熙还一副温温柔柔体体贴贴的样子，现在吧……奚凡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了“无赖”这个词去形容他。
　　那天元熙捧着她的脸问“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奚凡一个没扛住啊，当时就羞涩的点了点头。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拖上几天！！！
　　“凡凡，饿。”元熙坐在床上歪了歪头，“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想你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奚凡认命的叹了口气，跑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你说你摔的是脑袋，又不是胳膊，为什么不能自己吃啊。”
　　“我懒嘛。”元熙理直气壮，“而且医生说我最近需要静养。”
　　奚凡：“……不、您这‘静养’静过头了。”
　　元熙立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才几天，都七年之痒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奚凡明知道元熙这是只打雷不下雨，可还是忍不住心疼，立刻没骨气的去哄人：“……好了好了，没有嫌弃你。来，吃饭吧。小心烫。”
　　元熙美滋滋的：“谢谢凡凡。”
　　奚凡感觉这个称呼从元熙嘴里念出来莫名羞耻，曾委婉提过换一个叫法，但败在了元熙委屈巴巴的目光下，以至于现在一听到“凡凡”她就耳尖泛红。元熙早就知道奚凡脸皮薄，见她又一次移开了目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可快点习惯吧。”
　　奚凡憋红了脸，磕磕巴巴的回道：“……总、总是需要一、一段时间的……我、我会努力的……”
　　元熙本来就没有催她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逗逗她，听她说会努力习惯，笑的更开心了：“……好，那我等你。”
　　程泃倚在门口，冷眼道：“两位祖宗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天天帮你们做饭还得逼着吃狗粮，你们的良心呢？？？？？”
　　“你问他！”奚凡立刻推的一干二净，指了指元熙，“你不觉得元小熙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吗？天天指使我们俩做事。”
　　程泃痛心疾首，走上前对着元熙义正言辞：“兄弟，我明白你喜悦的心情，但你听我一句劝。谈恋爱不能太作，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太作，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把人给作走了把感情给作没了你知道吗？！”
　　元熙立刻扭头看奚凡，大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很作吗？”
　　奚凡捂住心口，口是心非：“……也没有‘很’啦……还好还好……”
　　程泃目不忍视，改劝奚凡：“姐，你也听我一句劝。谈恋爱不能太惯，惯着惯着容易惯出一身坏毛病。听过‘恃宠而骄’吧？你可千万不能让小元宵变成那样。”
　　元熙继续盯着奚凡看，也不说话，好像程泃说的不是他一样。奚凡一对上元熙澄澈无辜的眼神，顿时投降：“……他不作。他很好。”
　　程泃觉得奚凡没救了：“姑奶奶！你醒醒！你真以为小元宵是小白兔啊？？？他就一大尾巴狼！蔫坏蔫坏的那种！！！你又不是不知道！！！”
　　奚凡当然知道元熙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可她扛不住啊！一秒都扛不住啊！她现在总算明白古时候那些昏君为何荒诞了，她要是皇帝，遇上元熙，就算知道对方不怀好心，还是想宠他啊！她能怎么办？？？她也好绝望啊！！！
　　元熙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清了清嗓子，体贴的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什么事？”
　　奚凡点点头，严肃了起来：“你上次不是说被人撞了一下吗？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怎么说？”谈到这个问题，几人都认真了起来，程泃皱了皱眉，看向元熙，“你最近又惹事了？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我不混江湖好多年了好不好。”元熙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沧桑，“往事不堪回首，不必再提。”
　　奚凡虽然很好奇程泃和元熙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当下更关心这次的摔伤：“那天医院打电话过来之前，我在上班。当时王晨特别奇怪，整个人都不对劲，总往我这儿看。我以为他又想找事，所以一直很留意，现在想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那种心虚。”
　　“这么说起来……”元熙沉思，“我那天早上确实看见他了。”
　　奚凡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等着，我明天上班去诈一下他。”
　　

第110章
　　第二天，奚凡见王晨出去接水，立刻跟了上去。
　　天气一冷，工作时间基本没什么人去茶水间。大家都是上班之前接一壶热水放办公桌上，免的大冷天还要茶水间办公室两头跑。
　　但王晨不一样。他觉得公司配的水壶质量特别好，索性拿回家用了。办公室这边也没有新买，所以接水都会跑茶水间去。其实按照他的性格，本来会选择和别人共用一个，这样还有人帮他打热水。之所以没这样，是因为他想借倒水的名义偷会儿懒，在茶水间歇一歇。
　　今天也不例外。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王晨的状态都有些奇怪，跟谁说话都躲躲闪闪、心不在焉，这也是为什么奚凡怀疑他的原因之一了。
　　王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一个奚凡，恍恍惚惚的接水，漫出来了还在发呆。奚凡忍不住出声提醒：“……水满了。”
　　她的这句话显然吓到了王晨，身子一晃，直接把杯子撞到了地上，玻璃杯触地即碎，连带着里面的热水全都洒了出来。
　　奚凡急忙指了指饮水机，皱眉：“赶紧把水关了。”王晨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去拧开关。
　　还没等奚凡说什么，王晨先凶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打人不够还吓人啊？！”
　　奚凡再一次确定自己真的是一看见王晨就头疼，默默揉了揉太阳穴，冷淡的道：“我都知道了。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王晨心里一紧，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