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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金凤:冷面夫君童养媳-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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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没事了,如今麒儿已出生,我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彩云感受到他的心意,抬头朝他微笑。
陆云轩差点泪崩。这丫头以前一直在这种怕孩出事的担忧中度过的吧?
而他却因为孝道一直忍耐着,想着再忍忍,娘的气消了就好了。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了她每天在他不在身边时以怎样的心情做家事儿。
“二伯、六叔,这次我不会再妥协,我自己怎样都好,但是云逸不能被这么毁了,我的妻儿不能继续受这份委屈!”
陆云轩红着眼眶看了一眼蹲在门槛上又抱着亡爹灵位的弟弟,转而看向陆二伯和陆六叔。上回因为秦家舅舅和秦氏示弱,他才选择了妥协。
而这次,即使由他一个人背负一切罪名,他也要把这家宅安稳下来。
他将自己的想法再说了一遍,这次没了院子相隔,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包括为他把脉的薜郎中。
“出两千两给娘改嫁会不会有点多?”玉伯娘忧心地问,“据我所知,秦氏交给你们的家帐数目就不对,当时帐目是一千八百多两,实际没有吧?”
也就是说,兄弟俩根本给不出这两千两。
“……我会找岳家借钱,以后私塾出了钱再慢慢还上。”陆云轩垂下眸子说道。
虽然三嫂给了彩云宝宝棉衣的生意,如今仍在供货,让他们赚了不老少,但现在绝对不能说出来,不是小气,而是到时局面更加控制不住了。
以陆家目前的境况,两千两算是掏尽家底了,除了这宅子和私塾,还有在陆家庄的十亩祖田,就算是一干二净了。
掏尽家底出门,秦氏能消气了吧?
尽管闹成这样,他作儿子的,还是希望娘能开开心心地改嫁,以后不要再这么斗气,后半生能有个安稳的依靠。
这里正说着银钱的事儿,突然袁三娘在外面一声惊喊:“秦氏闹上吊了!”
堂屋里的人一听立刻往外跑,终于有人忍不住骂秦氏浑到家了。彩云心惊肉跳地站起来,小脸苍白脚步不稳地也要跟过去。
陆云轩一把搂住她,哪里还顾得上看伤呢,将她紧紧护在臂弯,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一起往上房走去。
上房屋门紧闭,袁三娘正用力撞门,但她一个妇人哪里撞得开?
林蔡氏让她盯紧秦氏以免又闹新花样,她见秦氏进了屋以为要歇着了,结果就看见窗影子情形不对,又辨认了一下,知道是要上吊,这才大喊起来。
等她去推门根本推不开。
最后是陆行广走过来一脚踹开了门,大家涌进去,就看见内室摇曳着烛火,秦氏解了腰带悬在梁上,一只几凳被踢翻在地。
这次她不声不响回屋上吊,看来是闹真的了。她甚至没有因为呼吸困难而踢打双脚展示最后的求生欲望。
☆、1046。第1046章 上吊我也会!
看样子她没有挣扎求生的意愿,是真的绝望了。
只是大家来得快,陆云轩冲上前将她抱了下来再放到床榻上,听着后面赶来的薜郎中的要求揉压顺气,不一会儿就醒转了过来。
大家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儿,大家还真不敢伸手,男的不便,女的怕做不好担上人命。就是玉伯娘都手脚发软有些乱了方寸。
袁三娘虽然也见识过上吊的,但那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上吊的目的绝对不是求死,因此在见到这种玩真格的,也是吓得不轻。
“为什么要救我?救我做什么!让我死!反正没活路了,不如死了干净!”陆秦氏清醒过来似乎明白了咋回事,立刻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不停捶打抓挠着床前的不孝子。
陆云轩什么也没有说,再次任由她打骂。彩云被林蔡氏搀扶着,只觉眼前发黑,有些站不稳了。林蔡氏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有些按捺不住脾气想骂秦氏。
“怎么会是你没活路呢?没活路的是我们才对。”突然,陆云逸缓缓上前,表情有些迷茫呆滞,幽幽地说着,“上吊是不是?上吊我也会!”
他说着便弯腰扶起几凳站上去,手中甚至还拿着亡爹的牌位,一手就拉住刚才秦氏用过的上吊工具,要将头伸出去。
“不!”陆秦氏看着小儿子在她面前重复了她刚才的动作,甚至还抱着她亡夫的牌位,不由惊恐大叫,仿佛看见了陆行智在召唤小儿子要带他走一般。
“不要!逸儿不要!天哪!”陆秦氏疯了一般扑下床,连滚带爬想要解救儿子。
陆云逸却看着她,两眼眨也不眨,说了一句:“娘要逼死我们,如你所愿!”说完便踢掉了几凳,也没有挣扎,手中仍紧紧攥着他爹的牌位。
妇人们都哭了起来。陆云轩也痛哭失声,彩云终于身子一软再次昏了过去。
那边陆行广早将陆云逸抱了下来扔到一边椅子上,骂了一句:“臭小子,枉你身为读书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岂是你读书人玩儿的!”
“彩云!彩云你怎么了!”陆云轩听到六叔骂这才缓缓抬头,想着他是怎么了?刚才有一瞬间竟然和弟弟生了一样的想法。
可他有妻有儿还有未成年的弟弟,他怎么能软弱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林蔡氏正抱着彩云在喊薜郎中,顿时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便冲了过来。
“小嫂子你怎么了?”
陆云逸刚才体验了一把上吊,被解救及时并没有昏过去,正在惆怅怎么没死去呢?就听见大哥惊叫,看过去也是吓了一跳,顿时顾不上自艾自怜了也冲了过去。
彩云被陆云轩抱到外间椅上,这次薜郎中亲自动手掐了人中,陆云轩一遍一遍在彩云耳边焦急地喊着她,薜郎中掐完人中又掐虎口。
这次他没要求陆云轩揉胸口,完全是靠掐才把彩云掐醒来的。
只是醒过来的彩云仍是迷迷糊糊的,脸色苍白还冒着虚汗,四脚疲软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困难,脑子里仍嗡嗡作响,连抬眼看向陆云轩都有些困难。
薜郎中见状连忙又吩咐人泡一杯浓些的白糖水来,并且强调是白糖,不是红糖。袁三娘应了一声立刻去了。
方家带过来的日用品里就有白糖,刚才为陆云轩烧的干净开水剩下的有装进了暖壶,正好都用得着。
堂屋里闹完上房里又热闹起来,东厢那边陈张氏和燕儿、莺儿都吓坏了,甚至都不敢开门去看,这时麒儿似乎饿了小嘴转了转没找到奶源,便呜哇地哭了起来。
门外突然响起晨明和小阳焦急的声音。
“麒儿怎么了?”
“小少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是饿了。”陈张氏连忙脱了外衣裤钻进了半温的被子,解开衣襟去喂麒儿,并且轻轻拍着被子下的小包片。
小家伙有东西吃果然不哭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惊动那边,不然大小姐和姑爷可咋忙得过来哟。
她们在屋里还不知道彩云又昏过去了。
晨风和晨明也是早就被吵醒了,只是他们明白内情,在叮嘱另两个小厮不要出门、不要打听主家事情后,他们便赶到这边来了。
见陆云轩受伤,小六叫来了郎中,大家都往堂屋走,他们只是在外边听了下情况,便回去东厢叮嘱屋里人照顾好麒儿。
之后晨风便交代弟弟和早已哭红了眼的小阳在门外守着,以免有人趁机做点什么。陆秦氏当时还在院子里,碧桃和青梅呆在屋里并没有出来。
其实不是她们不想出来,而是林蔡氏不准她们出来,让她们在屋里呆着不要生事,否则明天就让少爷发卖。
林蔡氏是将门后院里出来的,气势自然与普通大户人家不同,拿捏个小丫环是很轻松的事儿。
之后晨风陪小六赶着马车带药童回医馆抓药,没想到等他们回来,这事儿已经从堂屋转移到上房了。
他们挤进人群一看,竟然是彩云昏倒了,也是忧心得不知如何是好。薜郎中见他们抓药回来,便让他们赶紧去煎药,各煎各的。
两人这才闷闷地去厨房了。袁三娘很快端来一碗浓糖水,搅拌着来到彩云面前。
陆云轩弯着腰,一手搂着椅上的彩云,一手接过调羹舀了半调羹,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这才慢慢送到彩云口中。
彩云喝了几口热热的糖水,感觉脑门有些出汗,心里却轻松了些。大家见她呼吸好像恢复了不少,也都松了一口气。
陆秦氏两眼失神地望着挤在外间的人群,仍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心里仍然很悲凉,很绝望,可是当她想再次上吊的时候,却发现心里惊恐不已。
看着面前没有被踢倒的几凳完好地摆放着,上方就是垂下的长腰带,只要她再站上去……小儿子上吊的画面便映入脑海中,让她想尖叫!
被自己疼爱的儿子用那种生无可恋的幽怨眼神盯着,说“娘要逼死我们,如你所愿!”换了任何人都觉得崩溃。
陆秦氏也不例外!
☆、1047。第1047章 不能将事儿做绝
真心有些懊恼的眼泪终于淌下,陆秦氏捂脸呜呜地哭泣着,没有惊天地、泣鬼神,只是满心的懊悔。
外间,彩云被陆云轩小心翼翼地喂着喝了一碗糖水,也出了一身虚汗,冷得直哆嗦。
陆云轩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又喊陆云逸去东厢拿斗篷来。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要回屋去就要经过院子,不用斗篷裹住肯定冻着。
薜郎中见彩云缓过了劲儿,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让她一会儿用热水沐浴,刚才出了冷汗可不能直换衣,寒气未除影响身子。
沐浴之后让自己暖和些,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明儿他再过来复诊,对陆云轩的要求也是一样。
说完他很不情愿地又朝内室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气道:“陆秦氏这么不停地闹,怕身子骨也是要伤一阵儿了。”
“请先生为她看诊。”陆云轩也看了一眼内室,见到那仍坐在地上捂脸痛哭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薜郎中迟疑地看向内室:“陆秦氏,所谓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而你肝火上升、性格暴躁,斗气偏执、思虑过竭,母子成仇、惶恐不安,便是终日以泪洗面,若不心怀善念慈心,怕是再无回转余地了。”
一席话也不知是在说病,还是在说事儿。只是大家都听懂了,一时间室内只剩下陆秦氏凄凉的哭声。
“看来今儿是没法把脉了,我这儿正好配有几颗安神药丸,先给她吃一颗吧,之后也泡泡热水再好好睡一觉,明日上午我再来。”
薜郎中见陆秦氏只是一味地哭,既不争辩也不咒骂,到是比先前安静了许多,但仍是不合适把脉的,只得提议。
陆云轩见状便点了点头。
等陆云逸拿了斗篷过来,又让他去交代小六他们多烧些热水,再喊碧桃和青梅两个来伺候夫人,又向大家致歉,这大晚上惊扰了他们休息。
“云轩你别客气了,赶紧抱媳妇儿回屋去,明儿我和你二伯再叫上你大伯过来谈事儿,让你六叔去趟陆家庄。”玉伯娘便说道。
“有劳。”陆云轩声音有些疲惫地道,“明儿一早我让云逸去趟秦家。”
等大家都散去,陆云轩并没有急着走,仍抱着昏昏欲睡的彩云坐在椅上,沉默得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陆秦氏的哭泣声。
“大、大少爷。”
碧桃和青梅进屋,就看见大少爷和大少夫人这样子,不由一愣,随即有些紧张地连忙行礼,声音都结巴了。
“去倒些热茶来,伺候夫人先吃了这颗安神药丸,一会儿二少爷那边会送热水来,伺候夫人沐浴,再好好照顾夫人睡觉,不要让夫人再出去闹腾了,她身子也吃不消。”
陆云轩表情黯然地一一吩咐着,声音轻缓而沉重。两个婢女连大气儿也不敢多喘,恭声应承着,早没了以前放肆的模样。
后半夜,陆家所有人心情各异,除了麒儿吃饱后安静地睡着,都不是睁着眼在等天亮,就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天色刚蒙蒙亮,日头尚未升起,屋外寒气未散,陆云逸最先出门,在院子里原地跑了几步,又打了一套拳,便要回屋叫小六和小阳起来。
结果发现小六和小阳已经穿戴妥当,正蹲在门口看他打拳,手头还不时比划着,便笑道:“以后再教你们,现在先干活去。”
回到大杂院后,虽然小六和小阳也回到了他身边,不过他经过京城之行后,已习惯了起更早,和子维一样跑步、练拳、回屋读书。
等小六和小阳起来,已经是他读了一会儿书之后,因此他们两个并不知道他这二少爷还会打拳的。
三人在厨房烧火、洗锅、煮白米粥,昨天小嫂子有将小蛋糕留一些儿,他们今天的早餐可以用粥配蛋糕,吃了就去县城。
陆云轩一直没睡,只是将彩云搂在臂弯将她好不容易哄睡了,一直不敢动弹,怕又惊醒了她。
只是彩云也没睡多久,天色刚亮些就醒过来了,看见夫君眼睛红红的透着血丝,不由心疼极了。
小俩口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便起床出屋,先去看了麒儿,麒儿刚吃饱就拉了隔夜粮,乳娘陈张氏和林蔡氏正在给他擦屁屁、换尿布。
彩云一见也要过去接手,陈张氏连忙笑道:“大小姐不必担心这边,先去吃早饭吧,咱们会把小少爷照顾得好好的。”
彩云这才想起三嫂安排这些人的用意,但还是道了谢,这才转身和陆云轩出了屋。这时陆云逸正牵了马要出门,看见哥嫂出来便停下了脚步。
“云逸,县城暂时不要去。”陆云轩让彩云先去洗漱,他走向弟弟,压低了语气温和地道,“不管我们如何心意已决,仍是不能将事儿做绝。”
“哥都被她闹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委曲求全吗?”陆云逸心中酸涩地道,“她心里只有莫明其妙的仇恨,已经没儿子了!”
就算这次再妥协一次,只怕不会换来娘的悔改,而是下一次更凶狠的闹腾吧?
他怕了,他不知道下一回是什么时候,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他无法想像下一次的后果是什么。这样的担忧就像山一般重压在他心头,迟早疯掉。
陆云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陆云逸再次落下泪来。
大家正吃着早餐,陆家庄就来人了,这次不但有族长爷爷和几个族老爷爷,还有几房嫡系代表,陆云轩见了心中一凛,又不由替执迷不悟的娘感到担忧。
原本他也很憎恨,为了保护妻儿,为了家宅安宁,他是可以毫不犹豫将娘弄回娘家去或者直接改嫁。可是昨晚亲眼看到娘悬在梁上时,他内心却很崩溃。
就算母子成仇,就算以后可能如同陌路人,他也不想逼死娘啊!
上吊这种事儿,以前娘没少闹过,几乎每天都能来两出,可是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死气,她是真的上吊了,不是闹把戏。
☆、1048。第1048章 如今她心灰意冷
昨夜里哄彩云睡着后,他想了很久,几乎从他记事儿起发生过的事情,跟娘有关的他记得的都想了一遍。
尽管娘的脾气不敢恭维,但她一直是以爹为荣,以他为傲的,而娘最疼的却是云逸,说他性子皮,最像她。
娘脾气这么差劲,是因为性子皮么?他无法认同。但娘疼幼子却是事实。可是昨晚云逸当着娘的面上吊,也如一把刀子捅得她胸口血淋淋了吧?
若他今儿还将她往外赶,就真的是冷酷无情了。
可是他也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上次他妥协了,家帐数目不对也忍了,娘想留在家里守节,不再过问他们的事他也当真了。
结果呢?
他考了案首,报喜差人来敲门,娘却不闻不问不理。他回来给爹上香,将捷报祭告灵前,娘却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他高兴的意思。
麒儿出生,他以为可以软化娘的心而试着跟她说话,告诉她这件事,结果她却回以一声冷笑,转身走开了。
这次满月宴,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娘却闭门不出、装聋作哑,这也罢了,可她怎么能够在半夜里突然就闹起来?
是忍无可忍?还是蓄谋已久?
他实在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到底要如何。
“族长爷爷、各位长辈,请上座。彩云,快去让袁婶子她们多备些早餐上来。”陆云轩心中惆怅,表情有些凝重地朝家族长辈们行礼。
“云轩快别张罗,咱们都是吃过早饭来的,让小媳妇也安生吃饭,二房媳妇你去泡些茶来,咱们先坐坐。”
族长爷爷吩咐了一声,自己随意地坐了,其他人也附和着坐下。他们都是一大早被陆行广挨个叫到族长家才知道昨夜里的事,也知道彩云两次昏倒的事。
因此都很气愤,一致决定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给处理了,再这么放任下去,别说陆家没法过日子,整条街都不安生了,到时丢的还是陆氏一族的脸。
陆云轩匆匆吃完饭,彩云也连忙放下了碗筷,就要收拾桌子,等在外面的燕儿和莺儿连忙进来接过活儿。
陆云逸在见过长辈们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蹲在门外台阶上,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看了不免担心。
陆云轩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情况粗略讲了一遍。包括为了安胎和读书后来搬去了岳家的事情。
还有院试首日,陆云雀跑去考场外面大骂他不孝、虐待寡母无人照料,差点让他失了考试资格,最后是几十个考生联名作保才进考场的事情。
又说到陆秦氏安静了这些日子突然又闹他,可能是觉得他搬去岳家长住是丢她颜面,害妹子差点滑胎不保也是他身为兄长的过错。
心里积了这些新怨,昨天满月宴,方家的体面又刺激到了她,才让她半夜发作闹腾。
或许这之间他们母子缺乏沟通,误解太多太久,才会演变到如今的局面,说到底还是他当儿子的忽略了娘亲的感受吧。
也就是说,这样的结果他也有责任,不只是娘一个人的错。
没想到才过半晚,他竟然会为陆秦氏开脱,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
虽然这不是他们的孩子,但他的孝顺和懂事,真的让他们心疼。陆秦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云轩啊,你可有决定了?”好半晌之后,族长爷爷才开口。他们今儿来,就是替云轩作主的,但如何作主,还是要看云轩的决定。
“云轩想和娘再谈谈,若能解开这结,守节也好、改嫁也好,母子皆能心安。”陆云轩说着作了一个揖。
“那好,你去吧。”族长爷爷点了点头,慈祥地说道。
“夫君……”彩云上前拉住陆云轩的衣袖,恳求道,“我也想和娘谈谈。”
陆云轩深深看了彩云一眼,便点了点头。夫妻俩牵着手走去上房。
陆秦氏刚吃完早饭,正坐在外间铺了兔毛毯子的座榻上发呆,屋门虚掩着,刚才来人自然有动静,她知道,但不想搭理。
如今她心灰意冷,就算今儿被逐出陆家也不奇怪,她也不会奢求能继续留下来,只是,离了陆家能去哪里?或许还是一死!
想到这里,她不由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就在这时,陆云轩在外面说道:“娘,我和彩云想和你谈谈。”
陆秦氏没有反应。在屋里听差的碧桃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门打开。陆云轩和彩云走了进去,双双跪下。
“这些日子娘心里有气,儿子不但不能体谅娘的心情,还和娘斗气,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孝。”陆云轩说着便磕了一个头。彩云也跟着磕头。
看着黯然失神仿佛没有生气的娘亲,他心里一阵阵抽痛,原来他们之间的母子情缘已经淡得抓不住了。
“媳妇出身农门,不能得娘欢心,一直以来都很惶恐,也努力想要做好媳妇的本份,不想惹娘不开心。”彩云说着又磕下一个头。
“但媳妇与夫君情投意合,请娘成全,不要再生夫君的气了。娘不开心,夫君他也很难过,他……”
“滚!”陆秦氏突然抓起桌几上的茶杯就砸了下来。
彩云顿时傻住,看着陆云轩倾身抱住她替她挡住了茶杯的碎片,但她的心却如这只茶杯,也碎了。
这得有多恨,才能如此心冷如铁?
“一身泥巴味儿,农门土包子,还有脸到我陆家来显摆,能有几个臭钱啊?是打肿脸来充胖子吧!”陆秦氏冷笑,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
不过这话就不只是骂彩云了,看来昨天陆家的热闹、方家的体面声势,她在屋里有偷偷看到啊。不过她没出屋,能看到的到底有限。
“方家,不是农门。”陆云轩缓缓扭头,看着红了眼怒视着他们的陆秦氏,缓缓道,“方家,是六十年前告老还乡的礼部左侍郎的后代!”
“当年彩云的祖爷已是举人,也是京城有名的方侍郎嫡子,因不满方侍郎纳平妻委屈了他母亲,才斗气放弃仕途,回乡种田。”
☆、1049。第1049章 要家产作嫁妆
“方举人的长孙,便是彩云的爹,我的岳父。如今彩云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弟皆是秀才,一门同期四秀才,别说山北镇,就是青阳县也找不到第二家。”
“有这样的岳家,山北镇谁不羡慕?可娘为何还要嫌弃?为何还要这么骂他们?真要论身份,也是我们陆家高攀方家!”
陆云轩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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