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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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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调整好语速,对男子施礼道:“那谢谢了,我这就去买。”
不管对方是无心还是试探,她绝不能在这个关口露怯。昨日,她已见识过阳街那恐怖的情报网,此时此刻,只要她回到二楼,那么没过多久,悦来客栈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们一行四人中,她是最弱,最胆小的。
狩猎之中,一旦被猎手认定为最弱,那么,此人势必会成为所有猎手的首要目标。
所以,哪怕为了将来是最后一个死,她也必须出去。更何况……她看了看楼上一直望着自己的杨先生。既然说那油条铺出了客栈大门就能见到,想必离这里不远,若真出了什么事,喊一声“救命”的话,杨先生应该能赶得来吧……
一脚踏出客栈大门,四处扫了一圈,果然在百米外看见了一个油条铺,目测了一下距离,还好还好,不算太远。
晨风轻轻刮过,吹起了满地的萧瑟,隐隐的,终于听到了公鸡打鸣。空气里有淡淡的雾气,太阳还没出来,气温也湿冷,她裹紧身上的衣服,目标很明确,直向油条铺奔去。谁知,刚走到折角处,左首的小巷里就传来了一道压抑的呻/吟。
什么声音?
她本能转过头,当看到小巷里发生的那一幕时,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三五个大汉正将一个孩子死死摁在墙上,孩子的裤子已然被扯碎,露出了光秃秃的屁股,大汉们满脸淫/荡地靠近他,手上的动作因为被高大的身影遮住,也不知在干什么,但浅也凭着前世的经验,还是一眼就猜出来了。
对方,对方明明还只是个孩子,才十一、二岁吧?
呼呼呼,又一阵晨风吹来,也吹来了巷子里那些人的对话——
“这小子,还真犟,被老子修理了一夜,竟还有力气。”
“呸,小爷,小爷有的是力气,将,将来一个一个……干死你们……”
“喝,还想干我们?老子好怕呀~别急别急,哥儿几个这就给你通通,看是你干我们,还是我们干你。”
“小爷我干你们祖宗十八代。”
……
……
浅也望着说这话的倔强少年,转头,目不斜视地继续走向油条铺。
来到油条铺,她想也没想,胡指一气:“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四份,打包带走。”
“好嘞。”卖油条的手脚麻利地开始打包。
她站在那里,耳听着身后小巷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不动如山。
“啊,疼疼疼,死小子,你敢咬我!”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哈,小爷让你断子绝孙,跟小爷斗。”
空气静了静,然后,传来一阵比之前更夸张更难听的呻/吟。
她叹了一口气,追问卖油条的:“你这儿有烧饼么,给我也来两个。”
“有的,有的。”卖油条的边包边冲她挤眼,“怎么,听不下去了?嘿嘿,这小子是阳街上一任老大的儿子。自从上一任老大被官府杀后,他的苦日子就开始了,所有曾受过他老爹气的家伙都来欺负他,把他当女人使,过的连狗都不如。”
她不耐烦听这些:“还没好么?快点,我们家小姐还等着呢。”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卖油条的撇撇嘴,指尖旋转,一个漂亮的包裹瞬间完成。
付完银子,她拎起包裹转身就走。当路过那个小巷的时候,脚步未缓,一丝停顿也无。不是她不同情那孩子,实在是众人皆苦,我也苦。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会有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更何况,她深吸一口气——这里是阳街。
作者有话要说:
35。第06章:粉墨登场(三)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有人陆陆续续下楼。
浅也抬头,正好看到周三少与杨先生站在角落说话。二人神情专注,似乎在谈论极度重要的事情。她眯眼盯了周三少一会儿,暗想,倘若剔除他做的那些事,这个少年,倒确实长的不赖。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原本一直说话的周三少突然停住,转头,看向了她的方向。当看到头戴纱帽,手拎早点的她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浅也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却见周三少突然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去。
浅也慢吞吞走到二楼,还未开口,便听周三少道:“小夏,过来。我和杨先生正说到你——你早上可见到了谁?”
什么见到了谁?
她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立马想到了小巷子里的那一幕,为避免麻烦,矢口否认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见到啊。”
周三少修长的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缓缓提醒:“你仔细想想,清早,有个男人,在那里喝豆浆……你可还有印象?”
原来他的目标是那人。
她忙道:“有印象的。我们早上似乎说了几句话,然后……”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实话实说道。
听此,周三少和旁边的杨先生对视一眼,均沉默下来。浅也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两人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小心翼翼道:“三少爷,四小姐,四小姐她还在房间里等着我的早点呢。我——我就先回去了?”
周三少点头,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你先回去吧。中午的时候再来找我,我有事要交待予你。”
“……”我中午要午睡,没空来好不好?
没来由地,她的心里一阵抗拒。
事实证明,女人有天生预感危险的能力。午后,当浅也来到周三少的房间,毕恭毕敬坐在那里,完整地听完他和杨先生的计划时,真的想仰天长啸。
其实,之前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周三少找她谈的事,应该与早上喝豆浆的那个男人有关。可,要她寻衅闹事,引起对方的注意?人家只不过早上搭了她几句话,她何德何能,竟然就因为此事被授予了这么重要的任务?
却见眼前的周三少拍拍她的肩,一副“舍你其谁”的表情:“小夏,到时你就站在那人必经的路上,故意得罪身边的亡命之徒,演一出被逼至绝路的戏码。他早上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奴婢,奴婢做不到……”一听要招惹阳街的那些狂徒,她连自称都变了,“奴婢笨的很,不敢得罪阳街的人,见到他们,恐怕,恐怕连话都说不好……”
听到这里,周三少几不可闻地笑了笑。浅也正感到诧异,他突然欺近,伸手,轻轻拭去了自己头上的一个东西——她微微抬头,发现那是一片落叶,苍翠碧绿,也不知是何时掉上去的。
房间里升起一股檀香,他靠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蛊惑道:“呆子,阳街上都是一群空有蛮力没有脑子的家伙,届时,只要你稍微说几句挑衅的话,把他们激怒……”
他温热的气息缓缓吐在自己脸上,忽痒忽烫,一阵入骨的酥麻。她咳嗽一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心中警铃大作:这只笑面虎,动作语气突然这么暧昧,难道是在用美男计?
却听他继续:“对你而言,很简单的。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说……好比之前,你对付我的那样。”
轰隆一声。
她僵在了当场。
周三少斜一眼她,坐回了原位,左手端起一个茶杯,小啄了一口,笑嘻嘻道:“小夏,我刚发现,你比阿罗聪明,却也比阿罗要的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帮我,竭尽所能地帮我,那么,我会让你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最想要的?
她低头沉默不语。
他托起她的下巴,直直望入她的眼睛:“那么,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地位?还是自由?”
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她也笑了,神态自然,再无先前的唯唯诺诺:“奴婢愿为三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又想,既然都摊牌了,索性就问清楚,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可是三少,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被那人救起后,他……他看上了我,要我以身相许,那该怎么办?”
三少哑然失笑。
良久,才回答道:“你是我的笔墨丫鬟,我自然不会轻易将你送人。更何况,”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一脸揶揄地望着她,“据我所知,那人,其实是个太监。”
太监?
浅也一呆,那人竟然是个太监!她有些跟不上这个真相。
却见周三少突然转身,走到了内室的书桌前。门外,一阵过堂风吹来,也吹起了桌上那被砚台压住的轻薄宣纸,他右手研磨,忽而抬头,望着她,嘴角一丝风流笑意:“小夏,你原来的名字叫做什么?”
“啊?哦。夏……”她猛地停住,只思考了一瞬,就改变了主意,“夏浅也。我原来叫夏浅也。”
是的,她是夏浅也,是与他做交易的现代灵魂夏浅也,而非那个乡村丫头夏兰花。
夏浅也啊。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哗哗哗,大笔一挥而就,下一刻,这繁体的三个字就仿佛生了花,在白色不染纤尘的宣纸上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那好。”他说,语气慵懒,“只要你帮我办成此事,我第一个还给你的,就是你的本名。”
可以相信他么?
浅也眨眨眼,正欲张口,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话说,大小姐叫周岸芷。
二少爷叫周令初。
四小姐叫周汀兰。
——那么,三少爷是叫什么来着的?
悲催的她先前竟全然没有在意!看来果真是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种马男啊……
“三,三少。”她咳嗽一声,眼光自然而然看向别处,“那个,敢问,敢问您的全名。”
话音刚落,三少就匪夷所思地看向她。
她愈发不自然起来。
三少盯了她一瞬,终于提笔,缓缓在宣纸上又写了两个字。
叫周什么?浅也忙伸头去看,边看边轻轻读道:“令——伟——”
“……”三少无语地看了一眼她。
“……”怎么了啊,有什么毛病你指出来啊!
却见三少摇了摇头,指着第二个字讲解道:“这字念‘衣’。古语云,祎翟焕祥光,是美好珍贵的意思,而非什么‘伟’。”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不是说识文断字么,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你这样,将来如何当我的笔墨丫鬟?”
阿罗不照样当了么!
她在心里反驳,不过转念一想到阿罗的特殊“技能”,吐到嘴边的话立马偃旗息鼓。
哼,要求那么高干什么?她翻了一个白眼,谁说有文化就不能读别字的?有本事,你把“犇羴鱻”通读一遍给我听听啊……
既然谈了交易,自然就得实施计划。
次日,杨先生打探到那太监(自从知道了人家是太监,这女人就直接以此为名称呼对方了)会骑马去小镇另一头的阴街喝花酒,便让浅也按照计划戴着纱帽在半路上出现。
真是个古怪的太监。
走到客栈门口,她掀开纱帽,回望二楼的周令祎和杨先生,恶毒地想着:明明连把儿都没有,却装嫖客去红灯区,怎么,过干瘾么?
外面正是晌午的日头,明媚刺眼,她抬头细细感受了一会儿,定下心神,提步,终于踏上了街道。
街上行人并不多,却个个人高马大,面相狰狞,乍一眼,她还以为自己来到了西方的□监狱。当路过昨日那条小巷的时候,她脚步一停,终究没忍住,还是往里面看了一眼。
小巷空荡荡的,此刻已没了那群人的身影。
也是。她想,那孩子,估计是逃走了吧。
一路步行,终于来到了杨先生口中所说的那太监的必经之地。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此处正是群殴打架的最佳场合:高高的围墙环山而建,四面连接,不见空隙,两旁古树参天,一枝红杏妖娆出墙,地上杂草横生,被篱笆隔成的一方天地,很显眼,自然……也很难逃脱。
找人闹事不难,难的是时机。
她根本不知道那太监会在什么时候路过此处。倘若闹事闹早了,人还没来,她却先行被解决,那可当真是笑话一桩。反之,若闹事闹晚了,那也不行。
先不提会不会让目标人物觉得蹊跷,只说一件最悲催的:倘若他还在酝酿筹备阶段,寻衅别人还未激起对方的怒意,目标人物就出现施施然走了……那接下来的戏码,她找谁唱?
自生自灭么?
不过显然,老天并没有给她纠结这个问题的时间。她站在那里,正冥思苦想接下来的对策,突然感觉头顶一黑,似乎有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谁?她一惊,连连往后退去,却听“噗通”一声,那人影重重摔倒,滚到了她的脚旁。
“嘶——小爷的脚——”
那人倒抽一口凉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抬起右臂,狠狠拭去嘴角的血液,也没注意身旁的浅也,直冲着围墙上大喊:“干你狗/日的,小爷今天跟你们同归于尽!”
这个人,这个孩子,好像是——
看到这里,浅也只觉得头都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36。第06章:粉墨登场(四)
眼前的孩子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藏青色布衣,左袖口被人撕断,挂在那里,参差不齐,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手臂,非常显眼。他的个子异常的高,又瘦又白,站在浅也身旁,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了似的。
他喊完话,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不由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瞪着浅也的纱帽,一脸警惕:“你……”
浅也张了张口,还没出声,便见两侧的围墙上一下子蹿出好几名大汉,双手抱胸立在那里,说不出的紧张和压迫。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是谁。乖乖,也是熟脸,可不就是昨日小巷里施暴的那群人么。
怎么好死不死又被自己碰到了?
可这回,她不再是隔岸观火,置身事外,而是刚刚好好,处于风暴的正中心。
——逃么?还是插手?
默默估算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再看看己方的小身子板,只犹豫了一瞬,她就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逃!
当然是逃。按她原本的计划,只是打算随便找个人,吵一场鸡毛蒜皮的小架,引得对方动手,然后,她再向路过的目标人物(那个太监)求救,自此,大功告成,立地成佛。可现在,那太监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角落逍遥,她却撞上了这么火爆的场面,若是乱发善心,一不小心将自己交待在这里,再多的地位和自由也是徒劳。
不能管,不能管。
想到做到,在头顶那几名大汉开口之前,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抬脚就朝外头跑去。还没跑几步,裙子突然一抽,似乎是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但见强烈日光里,男孩的双手死死攥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他神情桀骜,不言不语,站在那儿,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怎么,还赖上她了?
浅也从来就不是一个母爱泛滥的人,见此,二话不说狠狠甩开对方的手,下一秒,她奔跑的背影就消失在转角,众人的视线里。
头也不回。
她一跑,围墙上那几名大汉就冲着地上的男孩讥笑道:“阳一,你死心了吧,好不容易丢下自尊向一个女人求救,可结果呢,哈哈哈哈,人家压根就没管你……劝你还是放老实点,乖乖跟哥几个玩玩。哥几个一开心,没准儿还会饶过你……”
叫阳一的男孩注视着狂笑的几人,吐了口唾沫星子,冷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凭你们,也配跟小爷玩?呸,小爷我一拳打的你祖宗认不出你。”
大汉们倏然收住笑意。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忽忽跳下围墙,将他层层包围,堵在了肉身人墙内。其中一个,伸出手,重重掐上他的脖子,满脸猥琐亵渎之意:“阳一,只过了一个晚上,嘴皮子愈发利索起来了?怎么办,哥几个还就迷上了你这张小嘴,一会儿绝对让它派上大用场,也好瞧一瞧,这口/活,到底是你娘厉害,还是你厉害。”
听此,阳一的眼中立时戾气大盛:“你们竟然去找我娘?!”
“别急,别急。”大汉摸上了他的脸,重重拍打了几下,“你娘原本就是做的皮肉生意,现在,你的短命鬼老爹又死了,她没有收入,我们若再不去帮帮她,难道她喝西北风?”
男孩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当然了,你也不用吃醋。”故意曲解他的表情,大汉嘿嘿笑道,“哥几个最喜欢的还是你。”
这句话,说的其他几人放声大笑。
阳一红了眼睛:“干你狗……”他的“日”突然吞在了嘴里,睁大眼睛,一脸古怪地看向众人身后。
身后?
身后有什么?
几人疑惑回头,却见,飞沙尘土间,逆光转角处,先前那个头戴纱帽已然逃跑的女人——又跑了回来!
浅也自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她跑回来的原因,有也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
目标人物骑着马出现了!
慢悠悠地,骑着马朝这个方向来了。
当是时,计划被变化严重打乱的女人赶紧四处找人,企图挑事。奈何,她转了整整一圈,也没找到可以挑事的对象——哦,错了,除了阳一这里。
于是,才有了她又跑回来的这一幕。
见所有人都一眨不眨望着自己,她站住,拿出那份迟来的大义凛然,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想对这孩子干什么?将他困在这里,弄的浑身都是伤口,你们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这个词把大汉们逗乐了,也回过了神,齐刷刷盯着她,阴测测笑道,“小丫头,你不用找官府了,我就告诉你,在阳街,我胡老三就是王法,说一不二!你有什么不满,直接找我胡老三来说就是,只不过……这有罪没罪,可也是由我来定。”
“不是叫胡老三么,老三老三,怎么又成了老大?你算术老师死的早?”浅也面无表情地讽刺道。
空气凝固了一瞬。
浅也站在那里,几乎都可以听见对方银牙咬碎的吱嘎声响。
真恐怖啊。她吞了吞口水,一边偷偷瞄向身后,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太监兄,一会儿你可绝对要出手相救,否则,否则我就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却听对面的男孩突然提醒道:“喂——”
她连忙回神,见大汉如饿狼扑虎般扑向自己,一个闪身,堪堪躲过。
老天,真的激怒他们了,这群人,怎么这么容易被激怒……
正这样想着,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骑马的人影,她心里一跳,来了!再不管其他,一举冲入了包围圈里面,以身子护在了男孩跟前。
自动入瓮?大汉们都被她这自杀式的举动弄懵了,却听她先发制人道:“你们今天若要伤害这孩子,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动他分毫。”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真有不要命的。大汉们啐了一口,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离地面:“那我就成全你!”
嘶——好疼!
手手手,有没有脱臼?
浅也白了脸色,头上冷汗直冒,眼见大汉们一掌挥来,她心里一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靠,死太监,你怎么还没来?!
“住手!”
耳旁终于传来了这天籁般的脂粉气声音,她立马睁开眼,望着对面出现的男人,心内暗道:宾果,上钩了。
那太监还是先前喝豆浆的一副艳丽打扮,此刻静静骑在马上,仔细盯着她,眉心微皱,似乎在辨认什么。
难道没认出自己?
浅也心里无比忐忑,生怕这厮突然冒出一句“走人,不认识她,不救了”的吐血话。
还好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对方只看了一会儿,就记起了她,果然对左右下令道:“去,将她带过来。”
接下来的发展就很顺利了。对方的保镖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几名大汉,速度之快,动作之猛,恐怕比周令祎身边的杨先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浅也看的一阵胆寒:随身携带着两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这太监,到底是什么来头?周令祎又为什么非要与他结识?
却见对方下了马,径直来到她跟前,和煦笑道:“在下薛亮,京都人士。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谢谢公……”她顿了一下,立马改口,“公子的出手,帮大忙了。”心里一阵轻嘘,好险好险,刚刚差点就脱口而出“公公”两字。
“没想到姑娘还是个仗义之辈,实在难得。”对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可这种赞叹立马又被一股不赞同取代,“不过恕在下直言,下回还是看好场合罢。今日若不是运气好碰到我,姑娘可真要成为无名英雄长埋于此处了。”
“当然。当然。公子教训的是,下次一定改过。”浅也连连附和,陪着笑意,余光却偷偷瞟向一旁:这个周令祎,在磨蹭什么,不是说好这个时候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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