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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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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听沙南王提过,朱门大码头是专为京都那些大户服务的,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此刻自己真正走一遍,方才体会到什么叫贵族特权。
朱红色的码头边,高耸入云的旗帆迎风招展,硕大的三层船舫静靠在岸,甲板宽阔,站满了男女老少,一眼望去没有尽头。这时虽已到夜里,可满船的灯笼次第燃起,仿佛一条长龙,将整艘船照的比白天还亮堂。
浅也四处扫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时碧央。月光幽幽,她一袭绿衣站在登船口,正跟身边一位陌生小姐说着话。而她们身边,还站着几十个士兵,一手握着长矛,一手检查着来往贵人们的邀请函。
浅也看时碧央的时候,一直说话的时碧央恰好抬头,见到浅也终于来了,忙热情地向她招手,示意她赶紧来。
浅也微笑,也跟她挥了挥手,正准备过去,突然身子一斜,被人重重拉住了。
“干嘛?”她看向拉自己的那个护卫,好像是叫什么小高的。
“姑娘,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小高一眨不眨望着远处时碧央所在的方向。
“什么?”建议?这个时候要给她什么建议?
“这次大承寺之行——取消吧。”小高缓缓道,“不要去。”
第85章 第16章:方寸之间(三)
“不要去?”她问,“为什么?”
“我说不出什么可信服的理由。”小高一脸严肃,“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艘船,还有这次航行,很有些古怪。”
浅也望着他没说话,明显不太相信。
“姑娘,这只是小高的一个建议。我知道,突然说出这话你会无法理解,但请相信我们对危险的感知,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一旁的朱明也接口道,“其实,在小高拉住你之前,我也对这船感到很不舒服,可具体哪儿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只能将这股异样埋在心里。刚刚既然小高提出来了,那我不妨也说一下我的建议——不要上船。”
浅也依旧没说话。
“若姑娘非要我说出什么理由,”见浅也还是没表态,小高平静道,“就是我刚刚听到了洪小姐和杨夫人的名字。”
“这又是为什么?”
小高道,“京都格局风云变幻,铁大人和褚安邦已斗的难分伯仲,可在这两股势力之外,其实还存在着第三方。第三方的贵族,他们保持中立,两不得罪,坐山观虎斗,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所以……”
“洪家、杨家,乃至沙南王,据我所知,都属于中立方。”小高轻飘飘就说出了里面的关系,“如果只是这三家那也就罢了,可我刚刚扫了一眼甲板上的人群,十之八九,都属于中立家族。”
听到这里,浅也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这意思是,整条船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政治立场?竟然同时被聚集到一个地方,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除此之外,还有这艘船。”小高继续道,“明明是去上香,用的却是改良型的战舰,登船口还安排了那么多手执武器的士兵,实在是有些兴师动众。当然,船上这么多贵女、贵夫人,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
但,真的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么?
浅也仰头看向时碧央附近那几名查看邀请函的士兵,月光融融,水上弥雾,他们的刀刃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若我不去,那,”她问出了一个关键,“沙南王妃呢?”
小高和朱明沉默下来。
而对面,时碧央已停止了和身边女子说话,不时看向浅也方向,似在疑惑她怎么还不过去。
浅也直视着她,深吸一口气,移步走向登船口。
“姑娘!”小高和朱明同时叫道。
“你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回头,笑道,“虚惊一场倒也罢了,可若这船真有什么危险,我也不能一个人不去。”至少,至少要把时碧央拉下来。
她喜欢这个明媚开朗的女子,她跟沙南王也有不浅的交情。她不能在明知前途叵测的情况下,丢下时碧央一个人走。
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拉时碧央走,无异于虎口夺食,周围那么多士兵保镖,不会轻易就让她们离开。
终于,她还是来到了登船口。几乎是出现的第一时间,士兵们就似有似无地望向了她。
时碧央高兴地迎了上来,“怎么才来,船都要开了。快,跟我上去,听说上面正在办诗会,咱们正好过去凑凑热闹。”
“等等。”她拽住时碧央,不好意思道,“我刚刚觉得心口有些难受,吐了好多东西,你能先陪我去找个大夫看看么?”
“怎么会这样?”时碧央一脸担心,“不过放心,船上如今就有现成的大夫,我们上去问问看。”
“别别别,”见时碧央拉着她就走,她赶紧拒绝道,“我估计就是晕船,你陪我去下面吹吹风就好了。”一面说着,一面偷偷捏对方的手心。
时碧央一怔,快速看了一眼她,笑道,“哦,这样,那是要下去了。我陪你吧。”
两人刚要走,就被身边的士兵叉矛拦住,“二位贵人,船马上就要开了,来的人只有上没有下的,你们想吹风,甲板上更舒服,不若直接去甲板上吹。”
“不必了,下面好,我就想去下面。”
长矛纹丝不动。
士兵也仍然拦在那里。
“还不快让开。”
“请贵人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浅也冷笑,“我们想去哪儿,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怎么着,我就是想去下面吹风,不行么?”
“自然可以。”士兵恭恭敬敬道,“还望姑娘给个准信,要吹多久,几个人去,什么时候回来。这船开起来了,可不等人。”
“那就别等了!”浅也大怒,“我们是被邀请过来的,还用看你们的眼色!好一个‘不等人’,既然如此,我们走就是,不过是去上个香而已,难道这周围只有你们一条船么!”
她气势汹汹,趁机就想把时碧央拉走,只是未走几步,就听时碧央唤道,“云娘,让婆子把璐儿一起抱下来。”
啥?
她女儿还在上面?!
浅也心里暗叫糟糕,刚想开口把小郡主也给汹过来,就听一道威严的男音问道,“——怎么回事?”
“李管事。”士兵们齐齐转身,施礼。
负责人?
浅也微微眯眼,打量起眼前这个闻讯赶来的中年男人。
男人四十不到,皮肤发黄,下巴下面两撇胡子,第一眼看去不像什么当官的,倒像是个生意人。只听他客气问道,“不知是何缘故,扰了二位的雅兴,竟要执意下船?”
“二位贵人想去吹风,小的请她们去甲板上吹,她们不愿意,这才发生了口角。一切都怪小的不会说话,惹恼了二位贵人,还请李管事责罚。”那个先前一直与浅也对话的士兵“噗通”一声跪下,揽下了所有的责任。
男人笑了笑,正欲开口,浅也就截道,“你少来这一套。怎么,现在看风向不对,就变了态度了?我告诉你,没用!我不上去了,偏不上去了!趁早给我滚开……”
她还想再骂几句,说时迟那时快,那士兵竟然起身,一个翻跃,径直跳入一旁的深海之中!
“喂!……”浅也目瞪口呆,一旁的时碧央也傻在当场。
水波荡漾,碧浪滔滔,大船底下漆黑一片,再难瞧见那个士兵的身影。
李管事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直直望着浅也,“这样,姑娘可算出了气?”
浅也握紧了拳头,半天没吭声。
“若还有谁得罪了姑娘,一并说了,我马上叫他给姑娘赔礼。”男人很温柔,笑容也很真诚,可平白的却看的人汗毛直竖,“吹风罢了,哪里不是吹,甲板上的风景还好些。再者,不是说还有个小贵人么?更深露重的,哪怕是为了小贵人着想,你们也不该下船呀。不过,若二位认准了要去下面吹风了,小可也定会成人之美。不如这样,船就停在这里等二位了,二位自行下去,想吹多久,就吹多久。小可一定会替你们照顾好小贵人的。”
——好厉害的男人,句句切中要害,还不容她们反驳。
时碧央看了一眼浅也,轻轻甩开她的手,笑道,“既如此,我就去船上吹吧。不过小夏,你可以……”
“我也跟你一道上去。”打断她的话,浅也道,“人家都说到这一步了,我若还不上去,岂不是太不知好歹。”
“不敢。”李管事侧过身子,“二位,请。”
浅也跟在时碧央后面,转弯的时候,瞥到小高也跟了上来,而不远处,朱明却折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下一瞬,就隐没在无边黑暗里。
还不算太糟。
她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至少有个人去通风报信了。
登船后,李管事以另有要事为由先行告退,留浅也与时碧央仔细欣赏美景。没过多久,士兵们开始拔锚,船梯被缓缓收起,在一片人声鼎沸的热闹中——船,开了。
天空放起了焰火,突然增大的海风吹得船上众女青丝乱舞,个个都像梅超风,可因为刚起航,众人还在兴头上,便也没多少人愿意回船舱。
将婆子和女儿安顿好,时碧央第一时间将浅也拖到外面,“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非要下船?”
浅也苦笑,“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考虑,那个李管事为什么怎么也不肯我们下船。”
“你是说……”
“这船不对劲。而且,好像是故意将你们聚集到这里的。”浅也不想吓时碧央,毕竟,现在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有句话叫防患于未然,她们已经上船了,就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故意?聚集我们?”时碧央微微蹙眉,瞪着她,“为什么,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暂时还不清楚。”浅也同样抱有疑惑。要知道,船上的贵女们,再加上各自的丫鬟与仆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个,如此大规模的人数,说害她们——会不会太夸张了?有这个可能么?
“对了!郑王府,找郑王府的人!”时碧央突然道,“这次邀请函就是他们发出来的,这艘船的拥有者也是他们。我们若真发生什么意外,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就是他们!”
“不一定。”
冷酷的男声适时插入,浅也和时碧央同时回头,说这话的正是刚刚去四周勘察地形的小高。只听小高道,“我打听过了,船上并没有郑王府的人,这艘船的拥有者也不是郑王府,甚至……”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贵女们收到的邀请函上的落款,也不一样。”
“什么?”时碧央一惊,“那邀请我们来的是谁?”
第86章 第16章:方寸之间(四)
邀请她们来的是谁,浅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艘船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可,即便发现更多疑点,现在的她们也无计可施——
船已经行驶了老半天,甲板上的人流也越来越少,她们三人聚在一起说话,却总被远处几个贼眉鼠眼的士兵盯梢着……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们,因为之前的反常举止,她们已经被对方列入“重点观察对象”了。
“喂,”浅也示意小高看那几个士兵,“那些人,你能对付几个?”
“八个应该不成问题。”小高考虑了一会儿,诚恳道,“可问题不在于我能对付几个,而是我能保护几个。”
船上四五百人,四分之三是女眷(贵女、丫鬟和婆子),余下男丁不到一百。小高知道她的意思,可小高也提示她,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保护所有人。尤其这次沙南王妃一行,浩浩荡荡十四个人,只带了两名小厮,专做粗使活儿的,那战斗力在小高看来,简直是零。
听他这样说,浅也沉默下来。
见此,时碧央笑道,“没关系,不过是上了一条陌生的船,怎么就扯到打打杀杀上头了。我虽不清楚主人家是谁,但也知道,能从朱门大码头起航的,怎么着也会有朝廷颁发的官方通行书。既是官家,我们就更不用怕了。这船上的贵女,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他活的不耐烦了?即便是铁怀英或者褚安邦,我都敢说,他没这本事,也不敢这么做。”
“王妃说的是。”小高点头,赞同,“我并未从黑芒大人那里得到丝毫有关此船的消息,所以我想,此船应该跟铁大人没有什么关系。”
哦,倒是忘了。浅也看着小高,记起来,他是苏轮那边的,苏轮现在又跟铁怀英是一伙儿的,没理由自己人打自己人。
可,如果不是铁怀英,难道会是褚安邦?
那也不可能啊。
她摇了摇头。时碧央也说了,船上贵女来自各大中立家族,褚安邦若出手,很容易被铁怀英抓到把柄,继而联合这些家族,共同对付褚安邦——褚安邦应该没这么蠢吧?尤其是在双方争斗白热化的节骨眼儿上?
“总而言之,一句话。”见浅也和时碧央都不说话,小高总结道,“我们不知道那些人想做什么,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出什么招了。”
月上中天,万物沉息,楼船缓缓行驶在茫茫大海中。
虽已到了睡觉的时间,浅也和时碧央却怎么也睡不着,二人在船舱里安排好诸般事宜,彼此一商量,决定再去甲板上透透气。
这一回出来,甲板上几乎没了人,四周宽敞寂静,风也小了些,三角形的旗子随风飘扬,飘的无精打采、飘的有气无力。
她们站在灯笼底下,身姿窕窕,青丝如墨,纤细的影子被灯光晃的又长又短,隐隐依依。不远处,站着小高和另一名小厮。二人面对面而立,一脸严肃,显然是在保护她们安全。
时碧央瞧了一眼高大威猛的小高,轻轻叹息,“这个护卫,有勇有谋,沉着冷静,似并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小夏,我实在很好奇,那小子到底还做了什么,竟会担心若此,派出这样的人物来保护你。”
原来根本不是保护,是监视好么!
浅也撇了撇嘴,也望向小高。好家伙,派出脑子如此灵光的两个人跟着她,是要防她逃跑到底么?现在好了,真正遇到事情,两个护卫反而派上了用场,她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哎哎,说呀,”时碧央摇了摇她的手,追问,“他到底还做了什么?”
“呃,就是……就是……”
“什么?”
浅也耳朵红了红,很是难以启齿,“他算计我,企图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就范……”
时碧央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不敢相信道,“你说苏轮?那个不可一世、冷漠孤傲的一品贵公子,苏轮?”
“……恩。”除了他,还会有谁。
时碧央失了声,似在消化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好久好久,方听她喃喃自语,“……竟出了这么一个昏招……想必……是真没法子了……”
浅也刚要回话,忽听一声冷斥,“站住!你干什么!”声音急促,又尖又亮,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她和时碧央回头,只见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正被小高卡在那里,仔细盘问。
被卡住的士兵未见丝毫慌乱,轻轻拨开小高的手,一举手中的托盘,恭敬道,“我们李管事见子时已过,二位贵人还未休息,特吩咐小的给二位送上夜宵,请二位笑纳。”
李管事?
顺着士兵的话,浅也注意到桅杆对面的阶梯上,似站着一个瘦长黑影。见浅也望过来,黑影微微鞠躬,伸手,指了指士兵手上的托盘,示意她们不用客气。
什么意思,打一棍子再给颗甜枣?
还是说……他在试探她们?
浅也的心跳了跳,虽然直觉此人没安什么好心,但对方主动示好,自己也不好撕破脸皮。她想了想,吩咐小高收下,又冲对方一笑,随即转头,再不理会。
乌云遮月,猿啼鹤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土腥味。一波又一波的浪拍打着船身,突然一个停顿,似是转弯了。
夜色深沉,她们的聊天还在继续,背后那黑影也还在,阴恻恻的目光仿佛生了根、萃了毒,肆无忌惮地将她们盯着,久久不曾挪开。
许是从未被人这么失礼的瞧过,时碧央以手遮面,不悦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看着我们,非要看我们吃下他的夜宵么?亦或是,催我们赶紧回船舱?”
“恐怕……”浅也悄悄道,“是在怀疑我们了。”
“怀疑?怀疑什么?”
“怀疑我们知道了他的目的。”
浅也咬唇,神情无比郁闷。其实,她们压根就不清楚对方的真实目的,这样就被惦记上,实在有够冤。
时碧央安抚她,“我算过了,这里到大承寺只有一夜一日的行程,明日下午就可到达,我们先沉住气,等到了明日下午,他是忠是奸,一望便知。”
也只能这样了。
但……明日下午?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浅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想说出来,可看到时碧央宽慰她的神情,心里一软,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算了,先不说吧。她想,也许、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她抬头,幽幽看向时碧央。无论如何,今晚是不能睡了,她们索性就站在这里,跟对方耗到底。哼,不是要看她们么,好啊,那她们也看他!大家彼此监控着,看谁敢轻举妄动!
思及此,她便也回过头,直勾勾地瞧向那黑影。
……
……
自然界里,蜘蛛捕食总喜欢寻个地方先结网,然后静待一旁,等着失去警惕的猎物一头扎入陷阱。
倘若这艘船算蜘蛛网,浅也认为,自己绝不会是那坐以待毙的飞虫,因为——
她从来就没失去过警惕。
当旭日东升,晨曦初起时,越来越多的人醒来,出现在甲板上。她们大声说话、远眺、奔跑、笑闹,原本沉寂如画的楼船立马变得沸腾起来。
浅也被眼前的景象迷花了眼,等再看向李管事方向,发现不知何时,那个男人已悄然离开。
不过,他此时离开,于她而言,却没那么重要了。
“王妃起的好早,也是为了看海上日出么?”
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浅也看去,认出说这话的正是昨晚站在时碧央身边的那名贵女。此刻,她一袭名贵的紫色披风当风而立,端的是富态逼人。
“是啊,解夫人。”时碧央招呼来人,“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起这么早的?”
“我哪是啊。”解夫人无奈一笑,缓缓走向她们,“还不是为了处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奴才。大清早的,偏要出事,害我连个回笼觉都没得睡。”
“奴才怎么了?”浅也插话。
解夫人看了一眼她,虽不认识,但知道这位是跟沙南王妃一起的,想必身份不会差,便笑盈盈道,“不是什么大事。几个作死的,昨儿夜里偷懒,找了孟家、邵家的小厮一起打牌,不知怎的生了口角,打起来了,忘了这是在船上,全部掉到了海里,淹死了。”
“……死了?”时碧央重复,语气有些不稳。
“可不是,就这么死了。”解夫人一脸嫌恶,不是因为家奴失足落水惨死,而是因为大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噩耗败尽,“早上我们三家商量了一下,这事嘛,谁也不怨,只怨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打牌都不老实,掉到海里也是咎由自取。唉,可怜了我们三家,高高兴兴出门,竟沾上了这破事,倒霉,倒霉哪——”
解夫人余光瞥过,见时碧央和浅也脸色不太对,以为是自己话题起错了,忙哎哟一声,道句该死,改口聊其他。
东方红日滚滚,头顶飞鸟盘旋,海岸线在天与地的连接里镶上了一层浓烈的玫瑰色。听着解夫人的朗朗笑语,浅也和时碧央默默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安。
是的,不安。
解夫人说,昨夜家奴打牌斗殴,这才溺水而亡。可浅也明明记得,昨夜,昨夜她跟时碧央在甲板上待了一宿,别说听到人打架了,就是吵架争执之声,也没听到半句!
那群男人难道都是哑巴,一声不吭就跟对方打到了海里?
好,退一万步讲,即便真落了海,他们也不会呼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死?
浅也表示怀疑。
可若不是意外……
“小夏。”时碧央叫她,她一下子回神,看到解夫人跟另一个贵妇有说有笑地走远了,此刻这里空空荡荡的,又只剩下了她和时碧央两个。
时碧央问,“你怎么想?”
“什么?”
“就是解府家奴淹死这事。”
“我觉得,”望了望四周浑然不知的人们,她提议,“能不能把船上的古怪透露出去,借此引起众人的警惕?”
“你是想——”时碧央沉吟片刻,否决道,“不行。她们不会相信。说实话,之前倘若不是那个男人逼我们上船逼的太明显,我也不会相信这艘船有古怪的。”
“因为我信了,所以,才会更加注意船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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