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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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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从里面升起了一盏莲花宝座,宝座上还放着两张纸和一个椭圆的物什。

    这椭圆物什浅也一点也不陌生,正是之前曾见过的牡丹坠。至于那两张薄纸,她盯着纸上弯弯曲曲的线条,呃,难道是……

    “看见了?”

    “啊,看见了。”

    她拿着牡丹坠和两张纸走回穆夜身边,疑惑道,“可穆夜,这两张纸是什么?为什么上面的图案不一样?”

    穆夜道,“这就是藏宝图。”

    果然是藏宝图,她问,“怎么会有两份?”难道一份是真,一份是假?

    “这两份都是真的,只不过一份指示宝藏所在地,另一份,显示藏宝地点的机关布置图。”

    “……”好吧,听到这个,她终于完全理解,穆夜之前说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的意思了。找到目标地点不算,还得搞定机关布置,这宝藏埋得可够深的……

    咦,不对,等等等等,她瞪着手里的两张纸,“我们不是只有一个牡丹坠么?怎么会有两张藏宝图?还有,如果这两张藏宝图都在我们手里,那我们何必跟周令祎合作啊?”自己去不就行了么!

    浅也有些汗颜,为自己的邪恶,也为自己的反应。

    她果然很不喜欢周令祎……

    穆夜笑了,“是,我之前就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才一直拖了对方四个月,借口要养伤,借口要举行继任大典。

    他接过浅也手里的牡丹坠,轻轻揉了揉,“这坠子小巧玲珑,触之冰凉,里面的牡丹花是请能工巧匠花费数年才雕刻成功:无论怎么转动,都会随着佩戴者的方向调整花芯,最神奇之处,它会随着佩戴者的体温逐渐变色。”

    “周令祎只知道这坠子是藏宝图,可到底怎么看出地图的模样,却完全不得其法。他一将他的坠子拿出来,我就知道,那是真的了,可我却告诉他,需要验明真假。”

    “周令祎不疑有他,将坠子交出了一盏茶的时间。在此期间,于传海偷偷在坠子上染了一些鲜血,热血流过牡丹,牡丹花纹变色,自然就勾勒出地图的模样。至此,两张图都到了我手上,周令祎再无可谈判的筹码。”

    “谁想,这周令祎也是个人物,竟察觉到自己失了先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藏宝图的秘密告诸天下,逼得我不得不与他合作。”

    他语气平淡,可话里的机锋却让浅也无比震惊。

    所以,外面那些关于藏宝图的传闻,还真是周令祎那厮放出去的?所以,穆夜养伤、准备继任大典的这四个月,已经不动声色地跟周令祎斗了一回合?

    想到这里,浅也不由扶额。男人啊男人,你们有必要玩的这么狠?本来就是s级的寻宝之旅,被你们这么一搞,直接变成了sss级,多少英雄好汉热情加入,命都不要……合着这样才有挑战性?

    “不过,”她正在心里小九九,听穆夜又道,“我觉得很奇怪,周令祎即便想逼我,也不可能把宝藏的秘密透露的那么彻底,道上甚至说出了具体的方位,在石阳城的西北方向——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傻。”

    “你的意思是……”

    “也许,这事出了一个他跟我都没料到的意外。”说到这里,穆夜轻轻一笑,“看来,这一路,恐怕要碰到不少高手了。”

    高手?

    浅也叹了口气。只要不是有去无回,怎么都好说。

 第110章 第21章:群魔乱舞(三)

    五日后。

    石阳城外,风和日丽。

    葱翠蜿蜒的古道上,缓缓驶过几辆马车。

    领路的汉子一副护卫武人的打扮,骑在马上,虎背熊腰,身后别着一把大刀,足有三尺长,用灰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虽未露真容,却足够叫人胆寒。

    护卫的身后,还跟着七八骑,均是家丁小厮的模样,他们分成两路跟在马车旁边,目光炯炯,神态肃穆,一举一动,端的是规行矩步,令行禁止。

    视线再往后,便会看到坐在第一辆马车里的华服青年。青年好像这几日没睡好,不太有精神,趴在窗边,轻轻打了个哈欠,伸手,用扇子挑起窗帘,百无聊赖地观赏着沿途风景。

    第二辆马车上,则坐着一对男女。男子白衣白绫,仪表不凡,此刻静静坐在马车一边,侧着头,专心听身边女子说话。说话的女子热闹了点,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掀开车帘打量前面的马车,一会儿伸手指向外面的景致,过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摸了摸男子脸上的白绫,一刻也闲不下来。

    一行人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走着,从白天走到黑夜,从古道变成森林,待得明月挂松,雾霭沉沉,他们终于停在了一间客栈外。

    客栈名字很怪,叫下里,不算小,却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住宿场所,显然,今晚众人要在这里过夜了。

    浅也感觉马车骤停,听得外面一阵吆喝,随后,众人下马的下马,收拾的收拾,很快,就在客栈门口喧哗开了。

    “啊,坐了一天马车,腰酸背痛的,难受死了……”

    浅也抱怨,话音刚落,就觉得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按上了自己的腰。

    她一僵。

    感觉那手手指修长,力道很足,指尖所碰,竟灼人无比。

    穆夜问,“这样好点了?”

    “……恩。”好半天,她才憋出了这个字。

    穆夜凑到她耳边,悄悄问,“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今晚……要不要跟我一个房间?”

    她回头,看向穆夜的眼睛——可惜,那里此刻被白绫遮挡,四四方方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却听此时,马车外突然传来周令祎的声音,“妹妹,妹夫!等等,先别下车,看来今晚咱们得另谋出路了!”

    什么,另谋出路?

    她还没反应过来,呼啦一声,车帘被周令祎重重拉开,“听掌柜的说,他们客栈已经满房,连柴房都住了人,再无法招待我们,让我们去别处看看。”

    “满房?”浅也觉得奇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眼看去荒凉的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怎么回事?”穆夜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周令祎压低了声音,“好像宿者不善哪。”

    宿者不善?

    浅也强打起精神:难道跟宝藏有关?难道——客栈里住的,都是来寻宝的?

    不会吧,这么恐怖……

    她咽了咽口水。

    “几位贵客,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说话间,客栈小二从远处跑来,边跑边唤,在马车前停住,对着三人又是鞠躬,又是赔礼,“按理说,咱们开门做生意的,断没有赶客的道理。可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鲜有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好多人,一个赛一个的凶神恶煞,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日出离房,日落才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房间是真没有多余的了,不过几位若是愿意,小的可以带你们到附近的一处林子里休憩。那里如今也有几拨人,都是跟你们一样的情形,大家将就将就,凑合一晚,总好过连夜赶路。当然了,为表示歉意,各位的马车就停在我们客栈,今晚所有吃的用的,小店一律贱售,决不赚利——几位以为如何?”

    小二话中透露的信息太多,穆夜和周令祎沉默起来。

    好久好久,就在浅也以为他们俩要找个疙瘩角落仔细商量一番的时候,两人却同时道,“那就去林子吧。”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跟着小二走向休憩的林子。

    到林子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拨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三五成群,稀稀拉拉地围坐在一个篝火旁,场面说不出的古怪安静。

    见有人来,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首先关注的,自然就是最出挑的周令祎和穆夜。

    这二人,一个华服锦袍,执扇风流。一个白衣翩翩,器宇轩昂,脸上的白绫更是引起了在场众人不小的骚动。

    只听一个小姑娘指着他道:“娘,那个哥哥的眼睛……”

    话才到一半,她就被自己的母亲死死捂住嘴,“嘘!嘘!快别乱说。”

    小姑娘脸被捂得通红,好不容易挣脱母亲的手,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回过神,却再不敢说话。

    “……”干嘛,穆夜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么夸张?

    浅也心里默默吐槽,随穆夜坐到角落。两人刚坐下,周令祎便笑眯眯的也挨了过来。

    这人什么意思?空间这么大,他非要挤过来?

    “好妹子,你要照顾夫君,不大方便,晚上想吃什么,哥哥派人给你买来?”无视她的不满,周令祎笑问,一副长兄为父的体贴模样。

    “多谢内兄。”一旁的穆夜开口,“她喜欢吃荤的,别的倒无所谓。”

    “那妹夫呢,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都可以。”穆夜点头,“辛苦内兄了。”

    “好说,好说。”

    确定他们演的戏都被周围人看清了,周令祎这才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转身走向下里客栈。

    待他走远,原本稍微热闹点的林子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

    浅也坐在那里,扫一眼四周。呃,除了之前说错话的小姑娘,其他人,怎么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讲的?

    虽说大家不太熟悉,好歹要一起过夜的,要不要这么冷漠?

    就好似、好似这里坐了二十来个会动的雕像一般……

    穆夜也注意到了周遭的反常,问她,“旁边都有哪些人?”

    她一把抓住穆夜的臂膀,低声道:“左边,坐着几个闭目养神的汉子,身上都带着刀,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中间,坐了一家四口人,其中就有那个被母亲捂住嘴的小姑娘;最右边,聚了几名老人,咦,最前面一个,袖子空荡荡的,好像只剩下了一只手臂……”

    岂料刚描述到这里,那被她提到的独手老头倏然抬头,目光幽幽打量着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丫头,出门在外,你家人没教过你,对待老人,要尊重礼貌么?尤其,还是我这样的残疾。”

    浅也一呆,正欲开口,下一刻,独手老头就抄起熊熊篝火里烧的一根黑木,狠狠砸向她面门!

    哗——!

    电光火石间,穆夜手起刀落,一把抽出身后护卫的刀,直接将飞掷而来的木材劈成了两半。

    这番变故就发生在一瞬,不远处的小姑娘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母亲急忙将女儿挡到了自己身后。

    而那几个闭目养神的汉子则全部睁开了眼,无声无息看向他们方向。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浅也的心咚咚乱跳,红艳艳的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着。

    月光下,独手老头桀桀大笑,“好敏捷的身手!好,好,看来这位相公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哪里。只是眼睛不行了,听觉自然就比常人强了一点。”穆夜面无表情道,“前辈才是,内子哪里冒犯了您,您说出来便是,二话不说动手伤人,未免有失公允。”

    独手老头“哦”了一声,“你既称老夫为前辈,自然该清楚老夫是江湖中人!咱们江湖人最讲究忌讳,她口无遮拦,骂老夫只剩下了一只手臂,好小子,你倒是说说,老夫要不要教训她?”

    有这么不讲理的么?!

    浅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小姑娘说穆夜的眼睛时,她娘会吓得花容失色了。想必曾有人不小心说了这老头独手的闲话,然后就被他教训了一顿。小姑娘的母亲举一反三,把穆夜也当成了这种人……

    穆夜道,“只是无心之失,前辈若不高兴,我愿替她道歉。她并非江湖中人,还望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子,你很护短嘛。”独手老头挑衅,“老夫若偏偏不饶呢?”

    穆夜不为所动,“那鄙人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砰。

    穆夜身后的护卫齐齐向前走了一步。

    见此,独手一方的几个老人不慌不忙地丢掉手上的食物,全部站了起来,锐利的眼神牢牢锁住穆夜,以及,他身旁的浅也。

    哗啦啦,仿佛蝴蝶效应一般,左边那群带刀的汉子也齐刷刷站了起来,看看独手老头,又看看穆夜,昂了昂首,挺了挺胸,时刻准备着要加入战局。

    天哪,有你们什么事!

    此情此景,浅也简直觉得他们不知所谓。真想直接冲进人群,代表瑟瑟发抖的那一家四口冲他们大嚷:你们江湖人怎么这么暴躁,多大点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搞得我们精神鬼紧张。

    夜风呜呜吹过,林子里飞过几只彩色斑鸠。

    剑拔弩张里,去客栈觅食的周令祎带着杨先生不慌不忙地从远处行来。看到几方人马对峙,周令祎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大伙儿怎么都站起来了?准备开篝火晚会?”

    他看一眼浅也,亲昵道,“妹子,快看,你最爱吃的荤菜,哥哥买了好多……”又招呼左右,“大伙儿也别站着了,来来来,一起吃。这相逢就是缘,住不了客栈,也混个同林缘分。明日一别,就是各奔东西,还不晓得何日能再见,天大的事,不若今晚举杯邀月,也算交个酒肉朋友,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沉默站在那里,听他自顾自地扯了一通,谁也没接话茬。

    浅也却是忍不住在心里惊奇,好嘛,多日不见,这厮怎么学了一身的江湖气,半点不见以前的少爷气了?他这一年——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众人还是不说话,不过这么一打岔,先前那股令人窒息的氛围却不复存在。

    人群中间最无辜最冤枉的那一家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望望穆夜,一会儿望望独手老头,逃又不敢,言又不敢,真正把“坐立不安”四个字诠释得惟妙惟肖。

    终于,还是那独手老头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一个相逢就是缘,这位相公说的话老夫爱听!也罢也罢,大家不打不相识,老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天大的事,咱吃一顿饭,喝一壶酒也就过去了!来来来,大家都坐,别站着了。”

    听他这样说,独手老头身后的几名老人缓缓坐了回去。

    对方既然愿意和解,穆夜自然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命令护卫们退下。

    左边那一群带刀的汉子见此,彼此对视了一眼,放松下来,相继坐回到自己位置。

    至此,众人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状态,井水不犯河水。

    浅也接过周令祎递来的吃食,刚拿出一只鸡腿,就听对面传来一阵咕咕咕的肚子叫。她抬头,发现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鸡腿。

    饿了?没吃晚饭?

    她想了想,冲小姑娘招招手,“过来,要吃么?”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却违心地摇了摇头。

    “……”唉,都不容易。

    正当她想再接再厉时,那隐形炸药包独手老头却再度开了口,“诸位,既然说交朋友,那就诚心点,一直傻坐着不说话怎么成?反正时间还早,老夫瞧着也没人想睡,大家不妨一起来玩个游戏?”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第111章 第21章:群魔乱舞(四)

    独手老头道:“老夫平日里没别的嗜好,就爱找人呼幺喝六,小赌几场。赌得多了,也算是个同道中人,身上便总带着这么一盒骰子。”

    他边说边拿出怀里的骰蛊,“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比大小。参与者每人一对骰子,依次摇掷。庄家轮坐,可根据自己的点数要求大小。输了的人,要么老老实实回答庄家一个问题,要么就必须达成庄家一个心愿。两种惩罚任选其一,不得撒谎,不得推脱,否则,将会得到更严重的责罚——大家觉得怎么样?”

    夜风呜呜吹过,众人都不说话。

    浅也眨眨眼,看着老头,心里偷偷嘀咕:这老头说的,不就是传说中的真心话大冒险么?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年纪一把,骨子里却如此时尚,如此前卫……

    却听中间那一家四口的男人唯唯诺诺道,“英、英雄,哦不,前辈,我是个老实人,从没去过赌场歌坊……能不能、能不能就不参与了?”

    独手老头倏然看向他,恶声恶气道,“怎么,你看不起老夫,不想跟老夫交这个朋友?”

    这帽子扣得有点重,男人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十分想同前辈交朋友……”他言不由衷道,“小的参与,小的肯定参与!”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独手老头收回视线,看向周令祎,说道,“这位相公,你要来玩。”又指了指左边那群带刀汉子的头领,点名,“那位兄弟也一起。”

    至此,加上独手老头自己,四拨人马,统共有四人出山应战。

    可独手老头显然还不满意,他摸了摸手中的骰子,喃喃自语,“这里有六对骰子,还差两个人,这样——”他突然似笑非笑地看向穆夜,“这位相公听力好,容貌佳,不如也来凑个人数?”

    穆夜点头,“可以。”

    “好,好,给老夫面子!”独手老头夸道,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好了,人也慈祥了许多,他饶有兴致的在人群里搜寻,“这最后一个嘛……”

    他突然住口,打量起浅也。

    呃,难不成是我?

    浅也正暗自揣测,却见老头移开目光,看向一家四口那个小姑娘,笑眯眯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怯生生望一眼自家爹娘,小声回答,“娇娇。”

    “娇娇啊,”独手老头一脸和善,“来吧,这最后一个就是你了,跟哥哥爷爷们一起玩个游戏。”

    话音刚落,娇娇娘脸色一变,最开始那个男人赶紧道,“英雄,我、我已经代表我们家参与了,我女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就、就不用了吧……”

    “你紧张什么,只是凑个人数罢了。”独手老头不悦,“老夫又不会吃了她!”

    男人一噎,仔细观察独手老头的神情,见他神态不屑,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不由咬了咬牙,不再坚持。

    于是,六个人就这么坐成了三角的形状。

    浅也看去:左首边,坐着那群带刀汉子的头领,因为留了络腮胡子,看不太出年龄,只能推测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他的身材魁梧,面向凶狠,不喜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无端感到一股煞气。

    他旁边坐着周令祎,与粗犷的络腮胡子一对比,周令祎就显得十分小白脸了,尤其他还拿着一把白玉扇子,扇子打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风,悠然自得的模样,不像是来赌博的,倒像是来参加诗会的。

    中后方坐着的,自然是那对倒霉体质的父女了。此刻,左边狼,右边虎,一大一小紧紧挨在一起,死死盯着面前的骰蛊,目不斜视,半分多余的动作也不敢有。

    察觉到身边小姑娘娇娇的僵硬,右边的“虎先生”穆夜伸手,拿起小姑娘面前的骰蛊,先行摇了几把,接着,打开骰盒,将点数展示给小姑娘看,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小姑娘眼睛一亮,偷偷瞥一眼穆夜,似再不害怕他了。

    见此,浅也偷偷抿了抿嘴。

    最右首的独手老头咳嗽一声,瞬间引来众人关注,独手老头笑道,“老夫年纪最长,便托大一回,做第一个庄家,诸位没有异议吧?”

    众人都没反对。

    独手老头道,“好,那游戏就正式开始,请大家摇骰子。”

    哗啦哗啦。

    郁郁葱葱的林子里仿佛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包括浅也在内的所有旁观者都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六人之中,娇娇最先停下,接下来是络腮胡子,娇娇爹,周令祎,穆夜,最后一个是独手老头。

    独手老头首先看了一下自己的骰子点数,接着,笑道:“第一局,咱们比小,点数相加最小者为输。”语罢,他给众人看自己的骰子点数,一个四,一个五,加起来就是九。

    其余五人相继打开自己的骰蛊,络腮胡子加起来是五,周令祎是四,娇娇爹是十,娇娇是六,穆夜是八。

    周令祎点数最小。

    独手老头道,“这位相公是选择回答庄家一个问题,还是完成庄家一个心愿?”

    周令祎道:“回答问题。”

    真心话。

    浅也挑挑眉,他绝对不傻。

    独手老头狡猾一笑,“那相公就介绍介绍你们这一行吧。此地地处偏远,前面又无繁华城镇,你们衣着不菲,不像逃难的,为何要来这里受苦?”

    周令祎微微一笑,将早已编好的理由娓娓道来,“在下乃石阳城一普通商户,前阵子妹妹刚成亲,妹夫的眼睛却不太好,听说偏远之地住着一位神医,最擅长治疗眼疾,是以就带着妹妹和妹夫出来求医了。”

    众人随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看向穆夜,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周令祎问,“前辈,过关了么?”

    独手老头不置可否,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络腮胡子,“兄弟,轮到你当庄家了。”

    于是,第二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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