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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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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阳一不由暗恨起周令祎的多事来。
“那小哥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周令祎恍若不觉,微笑道。
“还能是什么打算,自然是带着我的姐姐离开这儿了。”阳一故意问浅也,“对吧,姐姐?”
浅也默默往穆夜身后靠了靠,无言地拒绝着。
阳一看得眉头直蹙,“你——”
“等等。”穆夜突然出声。
“这是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阳一早看穆夜不顺眼了,见他出头,立马不客气道。
“我不是说这个。”穆夜一脸严肃,“我要说的是,外面怎么没有声音了?”
“啊?”
众人一呆,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搬尸体的声音,走路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现在——都消失了。”穆夜幽幽道。
“我去瞧瞧。”阳一率先回神,走向外面。只是,还没走到洞口,就见那捆成粽子的陆璇父女“扑通”一声倒到了地上,人事不省。
阳一脸色一变,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示警的话已然喊出口:“不好!有埋伏!”
他终究是发现晚了。穆夜、浅也几人刚起身,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呼吸不畅,再抬头,竟连视线里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
“快撤……”
倒向地上的一刹那,浅也听到了周令祎嘴里最后两个字。
“……迷……药……”
温度很冷。
大风夹杂着雨点吹入石洞,吹得浅也瑟瑟发抖,也让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四周无比安静,还是那个洞窟,还是那群人,可洞口的蒿草却被人全部除去,此刻空荡荡的,再无一丝遮挡之物。
外面风声大作,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噼噼啪啪落入土里,空气里顿时弥漫起泥土的味道。
虽然天色灰蒙蒙的,可浅也判断,时间至少过了一天,现在应该是下午。
——发生了什么?是谁给她们下的迷药?
她起身,探头,岂料手肘刚碰到地面,就感觉浑身乏力,一个踉跄,又给倒了回去。
“哟,醒了呀。”
她的动静不小,洞窟里立马响起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谁?
她连忙去看。
说话的方向站着几个黑影,最前面的那个独手独臂,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闪着骇人的精光,正是竹林里与穆夜他们一战后就不知所踪的独手翁。
独手翁!
随着独手翁这句话,洞窟里的其他人都醒了过来,且醒来后,发现自己均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浅也一一看去:陆昇、陆璇、阳一、周令祎、穆夜……得,主要人物一个没少,全落入了这老江湖的手中。
“前辈,您走江湖的,自然懂道上的规矩。您之前还说不屑做阴人的勾当,如今却用起了下三滥的迷药。这要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说这话的是阳一,他来自江湖,知道该怎么跟江湖人打交道。
独手翁闻言,哈哈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老夫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也不在乎这薄名了。捞完这一笔,回去就收山!就是不知道,诸位给不给老夫这个机会?”
“怎么说?”问这话的是陆昇。穆夜、周令祎一方都落入了独手翁的手中,这种时候,他反而成了最有机会活下去的那一个,必然积极无比。
独手翁阴阴一笑,指了指众人,“老夫暗中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这些人中,有知道宝藏的,也有不知道的,还有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的。老夫比较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借个光,跟你们知道宝藏的耍耍,一块儿发个小财了。”
众人随之看向自己,发现这老头果然有心机,在他们昏迷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分成了三拨。其中,陆昇、陆璇是一拨,阳一独自一拨,周令祎、穆夜和浅也又是一拨。
“宝藏嘛,大家都知道,人越少,分到的就越多。”独手翁一副困扰的模样,“可我数了一数,你们有六个人,未免太多了。所以,为了老夫能分到更多的宝藏,不得已,只好从你们当中——减去一些人命了。”
看到众人脸色变得不好,独手翁连忙安抚:“别担心别担心,也不减多少,就减……减……”他好像在考虑,很快,一锤定音,“减一半吧!六个人里活三个,这个范围够大吧?”
洞外轰隆隆一阵雷鸣,中雨变成了瓢泼大雨,整个洞窟死寂一片。
见众人没反应,独手翁拍了拍手:“那,那咱们就开始了。活下来的条件很简单,谁知道更多有关宝藏的秘密,谁就能活下来。当然,若是一知半解,或者骗老夫的,不好意思,只能请你死一死了。”
“倘若我们都不说呢?”一直没说话的穆夜开口。
独手翁也不生气,轻轻一笑,道:“那自然就全死了。不过,老夫相信相公你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你的心上人还在这里呢。”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浅也。
“……”浅也往后缩了缩。
“我先说!我知道,想要找宝藏,必须有藏宝图,而藏宝图,却不止一张!”陆昇抢先道,“我现在身上就有一张,前辈,我们可以一起去找!”
“哦?”独手翁恍然大悟,“原来有藏宝图啊。还不快拿出来。”
陆昇立马配合,掏出了怀里的一张地图。
独手翁将图拿到手上,仔细看了看,“为什么说不止一张?”
“因为、因为……”
“因为不止有一个牡丹坠。”陆璇插话。
“我来说!谁让你开口的!”陆昇急道,看向独手翁,“前辈,刚刚那话,应该算我的吧?”
“咦,可你不是她父亲么,怎么还跟女儿抢?”独手翁很意外。
不奇怪。那是继父。
浅也心道。
见陆昇被问住了,独手翁也不在意,他听到了一个新名词,本能就看向穆夜一方:“牡丹坠?什么牡丹坠?有人给老夫答疑解惑么?”
没有人说话。
独手翁皱了皱眉。
见此,陆昇嘿嘿一笑:“前辈,就我一个说出了秘密,所以我……”
“你知道牡丹坠么?”
“啊?”陆昇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知道知道。璇儿,还不快拿出来!”
“我拿出来,算我的还是你的?”陆璇冷笑。
陆昇脸色一沉。
但陆璇还是拿出来了,她将东西扔给独手翁,“前辈,你不妨问问他,这坠子和藏宝图,到底有什么渊源。”
独手翁将坠子捏到了手中,顺着陆璇的话问道,“有什么渊源?”
“有、有……”
陆昇怎么可能知道,“有”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
独手翁见他这样,幽幽一叹:“你就是那一知半解的……”
“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陆昇慌了,求救的目光看向陆璇。可惜,他这个时候示好,未免太晚,陆璇连理都没理他。
独手翁举起刀,一步步走向他。
陆昇吓得面如土色:“前辈!你听我说!那张图是我女儿给我的,说可能是藏宝图,后来、后来她又对那坠子上了心,我想,一定跟藏宝图有关,这就是他们的渊源,这就是……啊!”
最后一声短促的尖叫,血液四溅,穆夜以袖挡住了浅也的视线。
“解决了一个。”独手翁转身,笑眯眯道,“恭喜诸位,少了一个分宝藏的。”
剩下的五人深呼吸。
独手翁又看向陆璇。
陆璇道:“牡丹坠一共有两个,藏宝图就是通过牡丹坠得到的,我这里有一个,还有一个,在他身上。”手中所指,赫然就是浅也身旁的穆夜。
独手翁笑了:“你这女儿,知道的倒是比爹多。”
眼见陆璇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周令祎不再沉默,连忙咳嗽一声,引起了独手翁的注意。
独手翁很满意:“这位兄弟,终于要开口了。”
“前辈保证,会留三个?”周令祎要他的承诺。
“是。可老夫也说清楚,必须是最有价值的三个。”
“好。”周令祎心中有了计较,“那我先说。这二位后说。”
他点名的,正是一旁的穆夜跟浅也。
听到这话,浅也心里一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他是想舍弃陆璇和阳一?!
浅也忍不住看向阳一。后者安静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另一边,陆璇也明白了周令祎的意思,在他嘴唇翕动的当会儿,她打断他,一鼓作气道:“牡丹坠里的两张藏宝图,一张指示宝藏所在地,另一张是里面的机关布置图,二者缺一不可,我已经把图记在了脑子里,对你绝对有用,前辈!”
最后一声前辈,喊得楚楚动人,饶是铁汉也化为了春水。
独手翁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周令祎垂下眼,并不为对方所迫,一字一句,说出了陆璇不知道的秘密:“这宝藏,乃是百年前的薛氏所有,薛家有女,贵为皇妃,结党营私,备下数不清的黄金珠宝,欲起事,扶持自己儿子上位,可惜,东窗事发,无奈之下,只得将财宝转移它处……”
他对南柯山庄早有所研究,又与穆夜密谋多月,说出这些简直是小菜一碟。没一会儿,他就从前尘往事说到了藏宝数量,又从藏宝数量说到宝藏所在地应该是一个地下陵墓。
独手翁的笑容越来越大,陆璇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至于其他内容,前辈可以接着问这二位。”周令祎点到即止,留有余地,将话题抛给了穆夜与浅也。
穆夜本就是牡丹坠的主人,他知道的内情,恐怕比周令祎还要多……
陆璇身子一抖,再难自持,见独手翁没看着自己,心里一狠,竟生了妄想,快速爬向洞口,企图逃走。
“哎哎哎,”独手翁眼尖,指着她喝道,“那个想干嘛?”
话音刚落,一个手下就上前,一刀砍向陆璇的背!只听“哇”一声,陆璇口吐鲜血,登时趴在了那里,生死不明。
浅也看得心惊肉跳,一旁的穆夜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已经杀了两个,再来一个,就可以了。”独手翁感慨万分。
浅也转头,看着洞窟里剩下的四个:周令祎,穆夜,自己,以及……阳一。
周令祎想舍弃阳一,那,穆夜呢?
她手抓到了泥土,却听穆夜轻轻道:“你先说。”
你先说。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这么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跟周令祎一样,也选择了放弃阳一。
听到这话,阳一抬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阳一完全不知道宝藏的事情,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在下里竹林的时候,曾攻击过穆夜。而当初周府被屠一事,也是因为他带来官兵,周令祎的双亲才功败垂成。
这两个男人都有理由要他死,那她呢?她有么?
她想起了铁怀英宴会上,她和阳一凑在一起说小话。想起了山神庙里,阳一喊她的歇斯底里。想到了竹林里,阳一被掼下马后,不顾伤势继续爬起来追她。
如果,如果……
“夏浅也,愣着干什么。”周令祎催促她,“还不快说!”
浅也咽了咽口水。
“夏浅也!”
浅也依旧不发一言。
“小夏。”穆夜也出声了,温柔道,“你就说牡丹坠是如何显出地图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知道自己此刻这样是为了哪般。
“哟,原来你们都知道。”到这里,独手翁若还看不出最有价值的三人是谁,那他也算白活这把年纪了。他阴测测地看了一眼浅也和阳一,眼珠子一转,直接走到阳一面前,一把揪起少年的衣领,刀口对着脖颈,引诱她,“丫头,老夫也不要求你说多少了,你只要发出一个字,哪怕是个最简单的‘恩’‘啊’,就算过关!老夫立马杀了他,怎么样?”
浅也不说话。
独手翁微微一笑,手中刀子一动,狠狠划向阳一的臂膀!
阳一闷哼,血肉翻飞,汩汩鲜血喷涌而出,浅也看得心脏顿时一抽。
“你瞧,老夫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你只要再说出一个字,一个字,老夫就帮你们解决这最后一个名额。”
洞外的雨水淅淅沥沥,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却没人注意,洞口,趴在地上的陆璇突然又醒了,她没管身后众人的状况,悄悄伸手,一点一点,爬向雨中。
“夏浅也!”周令祎再度开口。
“小夏。”这是穆夜的声音。
阳一被独手翁拎在半空,脑袋无力垂向一边。也不求饶,也不挣扎,就这么死死盯着她,平静的眼中无喜无怒。
“说呀,不说的话,老夫就杀了你!”独手翁叫道。
她还是不说话。
独手翁冷哼,最后一丝耐性也被磨没,手中大刀直接刺向阳一心脏——
她瞳孔一缩,终于出声,“不!”
几乎同时,陆璇好不容易伸到雨里的手骤然一停。
手指面前,出现了一件男子的袍子。视线再往上,是一个颀长的身影,来人青丝如墨,衣带当风,手里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就这么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洞窟。
“这么多人。”他的声音是那么清冷,也一下子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谁?!
浅也和众人一起看向他。
男子微微挪开油纸伞,露出了里面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容颜。
“苏某途经此地,却逢大雨,无奈之下,只能借宝地一避。不知有否打扰到各位?”
第126章 第24章:爱你几许(三)
撑油纸伞的黑衣男子一出现,洞窟里众人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好久好久,都没一个人接话。
黑衣男子笑了笑:“不拒绝,就当各位是同意了。”他收起伞,直接走了进来。路过陆璇的时候,神色不变,一脚跨过,好似完全没看到这个人。
独手翁的手下缓缓拔起了刀。
独手翁瞥他们一眼。他们会意,又悄悄放了回去。
人群里,穆夜默不作声,似在猜测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是何方人物。周令祎一眼就认出了他,余光极快地瞟了一眼浅也。浅也看到他的表情几乎可用呆滞来形容。而阳一,则闭上了眼睛,唇边弯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这位……公子。”独手翁上下打量一眼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称呼,“你贸贸然闯进来,是没看到我们正忙么?”
“抱歉,看到了。可因为雨太大,我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前来叨扰。”男子说着不得已的话,却十分坦然地坐到了众人对面,浅也的附近。
如此强硬的态度,倒叫独手翁笑开来:“老夫瞧着,洞外不远,站了不少穿蓑衣的人,那些想必都是公子的下属,公子就不能向他们借上一借?”
“前辈觉得——”男子转过脸,露出淡淡的笑:“蓑衣配我么?”
这句反问,竟让独手翁无言以对。
男子继续:“我只是进来避雨,并不想参与任何江湖事。待雨一停,我自会离开,是以前辈不必担心。”
只是避雨?
独手翁微微眯眼,“公子说话算数,保证不会做多余的事?”
“我保证。”男子逐一看向洞内众人,当到浅也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这里,并没有我感兴趣的人。”
浅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哈。”听到这话,独手翁满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最好不过!既如此,老夫就陪公子一块儿等雨停吧!”
“可以。”
说完这两个字,男子仰头,望天,真的欣赏起外面的滂沱大雨来。
洞外,雨水连绵不绝,密密麻麻,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砸向地上。
不知何处的叶子被风吹入了洞窟,一片一片,打着璇儿落在人身侧,原本昏暗的空间竟莫名多了一些诗意。
独手翁审视的目光还在他身上。
一名手下凑到独手翁耳边,悄悄道:“刚才大伙儿都在注意他,没留神,叫那陆璇逃了……怎么办?”
“不用在意。”独手翁也压低声音,“不过就是个小角色,让她逃掉又何妨。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人。”
两人视线同时看向黑衣男子。
独手翁猜测,“此人应该来自庙堂,我们轻易得罪不起。可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委实让人忌惮。他既然承诺雨一停就离开,咱们就陪他等到那个时候。若届时还不走,你们见机行事。”
“是。”手下默默退下了。
黑衣男子转头,看向独手翁方向,老头慈祥点头,给了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
天色越来越晚,可大雨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地面的积水不知不觉渗到了洞口,泥石柔软,光照依依,洞窟里面依旧无人出声。
终于,浅也轻轻打了个喷嚏。
刷刷刷,除了黑衣男子,其他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她。
“……”浅也略显不自在地靠了靠穆夜。
“前辈。”一直专心听风雨声的男子突然道,“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大家这么无聊,不如一起讲讲故事,打发打发时间?”
“……什么?”独手翁有些错愕,其余众人更是一脸诧异。
男子收回视线,转头,兴致勃勃地提着与此时气氛格格不入的话题,“老人常说,下雨天,最适合讲鬼故事了。各位以为如何?”
“……哈,公子倒是有趣。”独手翁抽了抽嘴角,很快,恢复了神气,“行啊!公子想讲,那就讲吧!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倒不如听听公子的故事。”
男子起身,走到洞窟中央,“升个篝火,这样,大家更能投入其中。”
独手翁一挥手,立马有人动作。
很快,黑漆漆的洞窟里就升起了一簇火苗。
火光跳跃,照得周围暖融融的,立马驱赶了众人身上的寒意。
“那,就开始了。”一切准备就绪,男子颔首,声音仿佛来自远方,飘飘渺渺,听不真切,浅也听他说道,“我这故事,是关于一个画师的。”
画师嗜酒,虽画技不错,可因十天里有八天在喝酒,不事生产,不务正业,因此找他画画的人越来越少,他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拮据。
这一日,画师又喝得烂醉如泥,等他清醒后,却发现时间已然到了三更,他自己也倒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人影,甚至连建筑物也没有。
——这是哪儿?老子又醉过头了?
画师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跌跌撞撞走向前方。
空气里是浓浓的雾气,两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束束红得像血一样的花朵,开在那里,鲜嫩欲滴。他一个人就这么走着、走着,可奇怪的是,走了老半天,也没遇见什么人。
——他娘的,这里到底是哪儿!老子要回家!
画师不耐烦了,几乎要叫起来。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前方浓郁的雾气淡了一点,散了一些,隐隐的,似乎出现了一座拱桥。
画师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当确定自己没眼花,顿时开心起来,急忙向那桥跑去。
跑近了,才发现那桥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是不同的颜色,矗在那里,气势非凡。画师想也没想,径直从最上面的一层跑过。
终于,他上了桥。
又终于,他往下走。
可他下着下着,整个人又傻眼了。
因为,桥下是水,遮挡了前路。只有一艘小船,无声无息地停在了那里。
船上此刻挤满了人,脸全部面向一个方向。而小船旁边,站着一名老妇。老妇两只脚都浸泡在了水里,可她浑不在意,低声数着船上的人数,当听到画师到来的脚步,老妇和船上的人齐齐抬头,看向他,枯井一般的眼中不带任何起伏。
“只差一个……”他听老妇幽幽开口,“只差一个就开船了……”
画师不说话,呆呆望着这群人。
见他不上来,老妇再次催促:“只差一个……最后一个……”
画师往后退了两步。
老妇盯着他,嘴唇翕动,仿佛一个纸人,“只差一个啊……”
画师再不敢迟疑,转头,没命跑向来路!
……
……
等画师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常醉的那个酒馆。周围是鼎沸的人声,时间也刚刚过子时。
——难道,之前只是一场梦?
画师舔舔嘴唇,歪歪扭扭地起身。
他走出酒馆,走向家里。家里灯火通明,不时还从里面传来大笑。
——怎么,家里来客人了?
画师吐着酒气,刚想推门,手还没碰到,门就被人一把拉开。
与此同时,一个女音高声道,“哎哟,老婆子可把你盼回来啦!恭喜画师,贺喜画师,你被选中给朝廷画画了!要知道,全镇里只有十个画师获此殊荣。朝廷催得急,让今晚就去。这不,大伙儿都在等你,只差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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