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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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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发酸的身体; 发现苏轮躺在身侧; 正注视着自己。
她便也抬头; 将他望着。
两人彼此对视; 谁也不动; 好久好久,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你睡得好浅。”浅也说。
“我一直没睡。”
“怎么不睡?之前你就每天只睡一小会儿。原本我以为今天你累了,会多睡一会儿的; 没想到,还是……”她的声音在他滚烫的视线里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最后; 消失不见。
“我没有累。”他貌似认真地,摸上她; “你若不信; 我们即刻就可以再来——”
浅也想也没想; 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被她的举动逗乐了; 鼻息喷着她的手; 又酥又痒。
“你还笑!你还笑!”她作势要打他; 被他一手拦住,直接反抱,扣到了怀里。
“怎么手脚还是这么凉?”
“我体寒; 每到冬天; 若是没有暖袋,能从晚上冰到第二天早上。现在这个还算稍微好一点的,若是没有你这个发热体在身边,我能自己做整晚的冰雪娘娘。”
“你的修饰词,永远那么趣怪。”他在她脖间吹气,惹得她娇笑连连,“说说小时候?说说,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你想听?”
“想听。那是我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这话说得浅也心酸起来:“那我也要听你小时候,因为我也没参与到!本来看到手札上写的苏小公子,还喜滋滋地以为那是你小时候,结果却是另一个臭男人的事情,可梗死我了。”
“那还真是对你不住。”苏轮笑,“我小时候,其实很乏味。别人不爱读书,我爱;别人想着出去玩,我却不怎么热衷;别人在父母膝下承欢,我却因为身份的原因,得到的只是尊重与仰视。算起来,当苏公子的那段日子,虽无悲却也无甚喜。后来苏家被抄,姑且算是大悲吧,遇到你之后,才真正的有了欢喜。”
浅也转身,环住他的脖子,“这就欢喜了?不,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欢喜你没尝过,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体验,去感受。”
倘若有机会。
苏轮微笑:“你之前连石阳彩灯甲天下都不知道,还许狂言带我去体验?”
“那就你带我去。”浅也晃他,恨道,“说到石阳彩灯,我上次看的一点也不过瘾!那个王老爷子的银花灯衣,我现在还在想会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个双面灯,正面是美人梳洗,反面是男子奏乐……那个灯鹊桥,他们说,有情的男女牵手走一回,就能恩爱到白头……我也没走过……”
她真真假假地抱怨着,苏轮含笑倾听,偶尔插几句话,帮她捋平额间的碎发,又担心她总是一个姿势,身体会发麻,不厌其烦地变换姿势,捏揽被子。
……
……
他们就这么说了一夜,等到外面公鸡打鸣,鱼肚泛白,浅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苏轮问。
她摇头:“天都亮了,不睡了。”
“讲了那么久,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好。”
苏轮下床倒过来,浅也一饮而尽,将茶杯递给苏轮,“还要。”
“慢点,没人跟你抢。”
浅也又是一通牛饮,这才觉得不那么渴了。
在她喝水期间,苏轮就站在她对面,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到老。
“你喝不喝?”
他摇了摇头,“……浅也。”
“恩?”
“我爱你。”
浅也拿杯子的手一顿,“怎么突然表白了。”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子晃了晃,无力地朝后倒去。
杯子轰然落地,苏轮一把接住她。
“你……”浅也心里骤凉,“你……”
他凑到她耳边,喃喃细语:“我想了又想,还是不舍得。不舍得你陪我,不舍得看到你为我担心。这后面的事,你先藏起来,我一个人面对就好。”
“不,不。”眼皮越来越重,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
“你不想跟骆夜走,那我就另外安排你后路。如果……如果我们真有机会,那就在京都三十里外的悦来客栈见面……答应我,不论我在不在,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她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刹那,眼角一滴泪沁出,落到他身上,是那么湿,又是那么热。
“阳一。”
苏轮出门,找到阳一。
“是,老大。”阳一挑眉,“您得闲了?”
“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与二皇子他们有关。”
阳一立马恢复了严肃。
“这里有一封信,你即刻送去给骆夜。”
“还去找骆夜?”
“对。是正事,所以必须你亲自跑一趟,亲眼看到他打开信。”
“这么重要?”阳一将信塞到自己怀里,“好,那我立即去准备!”
阳一走后,苏轮又去找了沙南王。
两人关在房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沙南王送苏轮出来的时候,说道:“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然后,苏轮终于去见了褚安邦。
褚安邦听到他来了,连忙迎到门口,什么废话也不说,直奔主题:“今日已经是二十二了!你怎么才来!杭老将军也不见我,罢罢罢,不说这事了,杭老将军怕了,还有其他将军,现在好多事情已经来不及布置,不过,我已经小范围地告诉了几个人你的真正身份,我们抓紧点,集思广益,应该还有机会……不,不是应该,是肯定,肯定能扭转乾坤……”
“褚大人。”苏轮打断他。
“什么?”褚安邦这才恢复了一点冷静,问道,“怎、怎么了?”“我今日前来,可不是要与你合作的。哦,不,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不如说,”他佯装思考了一下,终于,淡淡道,“我是来看你的绝望的。”
“你,你别告诉我——”
“你狂妄偏执,忤逆不孝,还想得道,鸡犬升天?”
“又是这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苏星辉都被砍头多久了!”褚安邦简直匪夷所思,“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会死的!二皇子现在最痛恨、最想杀的,就是你!我就不信,不信你不怕死!”
“谁能不怕死?”苏轮叹,“所以接下来,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各、各凭本事?”褚安邦声音都在颤。
“你或者去求求陛下,或者去求求杭老将军,二皇子那边你是别想了,在你告诉他我的身份之后,我也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了你跟我是一起的。”
“你,你——”褚安邦气得说不出话来。
“倘若苏星辉没死,凭着苏家当年帮双王的情分,你也许还有活路。”苏轮冷冷道,“可惜,你现在姓褚。”
褚安邦无力地后退两步。
苏轮转身,欲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褚安邦道:“还有一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褚安邦茫然看向他。
“当年大皇子准备让皇帝禅位,找到苏星辉。苏星辉原本是拒绝的,因为到了他那个位置,帮与不帮,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帮,还要承担起失败的风险。可是,为什么最后他还是下水了呢?”
“因为那一年,他的亲子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对我说,想用帮大皇子的事求个恩典,为我正名。这样,他的儿子就会理解父亲的苦衷,知道父亲并没有背叛他,他爱的,从来只有他的儿子一个。”
说完这话,苏轮再不看他,径自离去。
时间如潺潺流水,笔直汇入历史的大河。
正月二十四,二皇子距京都只有八百里之遥。
正月二十六,距京都只有五百里,军师骆夜帐外忽多一少年,手持信件,说有要事相商。骆夜读后,大赞少年,说主上必会接受少年之投诚。少年变色,连呼并非如此,骆夜却不听,着人带下少年,并以白布堵住其嘴。
正月二十八,距京都只有二百里远,二皇子直接驻扎于城外,并派军师骆夜、智囊周令祎与朝廷谈判。二月一日,谈判失败。佞臣褚安邦自缢于府内。
二月二日,晚,大风,天上群星璀璨,怪形怪状,书中云,此乃降魔之景。
二皇子站在风口处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抬手,对身后众人道:“降魔之夜,正是降魔之时。进城后,不可屠杀无辜百姓,不可侵袭世家贵族,不可对帝王无礼。我们所做一切只为清君侧,待入皇宫,找到魔头周轮,立斩无赦,不用经过三司会审!”
“是!”众人大声应道。
二皇子深呼吸,隔了一会儿,才道:“那,进城!”
短短两天,就拿下了京都皇宫。
因为二皇子跟京都的世家贵族暗地里早有协议,是以世家们的利益几乎没有任何损失。二皇子也在二月四日的这一天,登上了宝座。
“那个魔头周轮,已经伏法了?”
周令祎看一眼骆夜,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上前一步,道:“是,昨日被我和骆军师结果于护城墙上。”
听到这个消息,二皇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光,“干的好!”
狄青云道:“不过,周轮在京都住的宅子里,还有不少人……”
“哦?”心腹之患已除,二皇子的心情现在很好,“哪些人?”
“几个女流之辈。”狄青云道,“带上来。”
很快,周岸芷,阿罗,以及另外几个女人就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看到这么多男人,周岸芷有些紧张。
怎么没直接杀掉,还带过来了?
二皇子以眼神询问狄青云。
“是这样的,”狄青云道,“属下找到这些女眷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位贵人。”
“谁?”
“沙南王爷。听沙南王的意思,周家这位大小姐周岸芷似乎是他女儿的干娘,所以他在旁边看着,生怕我们误伤好人。”
“沙南王是中立的那些世家代表,这次我能进来,他也出了不少力……”二皇子沉吟良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几个女眷。
“这周大小姐,似乎是周智囊的姐姐?”一直没开口的骆夜漫不经心道。二皇子看向周令祎。
周令祎笑道:“的确是。为了主上能秉公处理,我刚刚才一直没说话。既然军师提到了,那我就为姐姐求求情吧,相信她也是无辜被卷入这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赦免她们罢。”二皇子决定道。
几个女人刚要被带下去,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二皇子!”。
众人被吓了一跳,却是周大小姐身边跟着的那个丑丫鬟阿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还有事要说!”
“你要说什么?”不知为何,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周令祎感到了不妙。
“大魔头周轮虽然死了,可是,可是,他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知躲哪里去了,二皇子若想抓她,一定要好好搜一搜啊。”
这话说完,在场除骆夜、周令祎以外的男人都笑了起来。
周岸芷的脸色更是雪白一片。
二皇子道:“你这丫鬟,也是有意思,我连你们都赦免了,还花人力物力去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不,她不是莫名其妙的……”阿罗觉得他们一点都不重视,索性胡言乱语起来,“她是周轮的女人,他们是夫妻,她,她还怀了周轮的孩子……她不是个好人,她——”
“你说什么?”二皇子的表情沉了下来,“她怀孕了?是周轮的?你确定?”
骆夜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一个拳。
周令祎也不悦地看向阿罗。
“阿罗,你别胡说!”周岸芷指责道,却被旁边另一个丫鬟拉了拉衣袖,示意她不能出头。
阿罗看出了二皇子态度的改变,心里一动,很快猜出了缘由:“是,我确定,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二皇子千万不要放走她。”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相信她一定还在城内,等着找机会逃出去。”说到这里,阿罗眼睛忽然一亮,“我,我有一计,可让二皇子抓住她!”
“你?什么计?”二皇子诧异道。
“京都有东西南北四个门,二皇子把其他三个门都关上,只留一个,然后……”
阿罗跪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着。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可金色的阳光打在她身上,照着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不知为何,却是那么诡异阴森。
二月五日。
新帝下旨,关闭东西北三个门,只留南曦门通行。
皇家之事尘埃落定,百姓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变故,一大早,在南曦门进进出出的人就络绎不绝。不过,奇怪的是,南曦门布置的兵力也较往常多了几倍,且个个人高马大,长/枪配于身,一双精明的眼睛四处扫射,仿佛时刻准备打架。
距南曦门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很普通,不显眼,驾车的是一个穿袄衣的汉子,牵着缰绳的手上满是老茧,一张黑黝黝的脸上写满了老实与木讷。
车里坐着两个女子。做小姐打扮的,鹅蛋脸,樱桃口,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光是笑着,能把人笑到心里去。做丫鬟打扮的,皮肤白皙,容貌可人,虽则一身粗布衣衫,可只是坐在那里的那份从容气度,就把旁边的小姐给比了下去。
“小姐”掀开窗帘,与外面的“车夫”对视一眼,“车夫”会意,鞭子一甩,大喊道:“驾!”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驶向不远处的南曦门。
近了。
更近了。
“小姐”对“丫鬟”道:“姑娘,别紧张,我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一会儿你看我眼色,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
“丫鬟”唔了一声,坐到了“小姐”跟前。
外面是越来越热闹的人声,间或夹杂着官兵盘问行人的吆喝,问的问题不外乎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出去干什么,进来又干什么。重点主要放在出去的人身上。
“走走走!下一个!下一个!”
官兵在外面催促,终于轮到了她们的马车。
车夫在外面与官兵周旋,“小姐”和“丫鬟”坐在马车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终于,官兵检查完了所有通关文书,对车夫道:“把帘子掀起来,让我们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真的只有你家小姐和丫鬟。”
这是例行公事,车夫不好拒绝,忙赔笑着将帘子掀了起来。这群官兵也是古怪,看到人的第一眼不在脸上,而是在肚子上,见两个女子的肚子都不鼓,这才转向了脸。一看,就忍不住吹一声口哨,竟是两个娇滴滴的美娇娘,这下真是赚到了。
那“小姐”的脸被几个大老爷们这么盯着,瞬间红了个彻底,“丫鬟”见此,忙挡到前面。
“啧,怕什么!”领头的官兵不满道,“哥儿几个还有公职在身,没空吓你们!走走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出城。”
“是,是是。”车夫不迭点头,赶紧放下帘子,牵着马儿就走。
“小姐”望一眼浅也,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只是走着走着,外面就是一阵嘈杂之声,走在马车前面的行人每隔几个就要抬头惊呼一声,接着跟左右的人窃窃私语。
“怎么了?”“小姐”疑惑问车夫。
车夫的声音在外面不稳道:“没、没什么。姑娘不要出来。”
不要出来?
“小姐”莫名其妙地皱眉,都安全过关了,怎么还这么紧张?
浅也却仔细听着外面行人的窃窃私语,听着听着,她忽然大声道:“停下,快停下!”
“姑娘,我们快要出去了,不能停下呀!”车夫的声音带着制止。
浅也再不犹豫,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姑娘!”车夫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浅也不理他,顺着前面窃窃私语的行人们的视线抬头,往上看——
“别看!”
只见南曦门的城门之上,一个人头闭着眼睛挂在了那里,因为背光,又是散发,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霎那之间,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那个人头。
——“以前读书的时候,先生讲到乞骸骨,告老还乡那一节,我就想了一下,等我老了,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那个时候,我一定早已远离朝堂,和我的妻子隐居到了山野竹林间。她做饭,我生火,她裁衣,我打猎。白日她跳舞我抚乐,晚上我们一起看满天繁星,人生乐事,莫不如此……”
“那是谁?”她问车夫。车夫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姑娘,我们快走吧,别引起官兵的注意!”
“上面那个是谁?”她提高了声音。
周围的行人停下了窃窃私语,开始关注她,远处,之前对她们放行的官兵们也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摸上背后的长/枪。
“姑娘!”马车里的“小姐”快急疯了,“别管了,我们走吧!”
她抬头,仔细打量那人头,从头发的颜色,到露出来的肌肤纹理。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行人们自发远离了她,官兵们彼此对视,挥手示意,如流水般涌向她。
对面是越来越近的官兵们,她回头,看着一脸快要哭了的车夫和“小姐”,微微一笑,喃喃道:“我要上去,看看他是谁。”
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圈住,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男音贴在她耳边说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嘘,别动,是我。”
第150章 番外2:千秋
这一日; 是皇帝三十岁整生辰。
自皇帝二十四岁登基; 至今已过了六年有余。
虽是喜庆日子; 朝堂之上众臣的口若悬河并不因这个特殊日子而有所滞缓。文武百官照样该吵的吵; 该争的争; 该陈情的陈情; 该启奏的启奏。
如今的朝堂格局被划分成了两派。一派; 是以周令祎为首的太尉方,另一派,则是以骆夜为首的丞相方。
这两个年纪相当的男子似乎生来就注定要成为对手; 虽是一样的博古通今,博闻强识,却秉持着完全不同的政治主张。一个守旧; 另一个必然改革; 一个激进,另一个肯定保守; 一个偏左; 另一个绝对向右。
六年来他们争锋相对; 彼此之间谁也不让谁。从人文; 到地理; 从边防战事; 到天家礼制,两派人马你来我往,此消彼长; 斗的如火如荼; 斗的刀光剑影。连市井百姓都知道,本朝出了两个厉害人物,一个周太尉,一个骆丞相,二人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政敌。
而他们这一次的厮杀,是由于一名武官落马,职位空缺出来,皇帝问众位爱卿可有人选推荐而引发的。
武官的职位虽然品阶不高,却掌管着京都四成兵力的实权,自然而然,成了两派人马的“兵家必争之地”。
正午,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丞相派和太尉派争的面红耳赤,吵的吐沫横飞,再望一眼那两个气定神闲站在首排的青年,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唉,已经三天了,还未分出个胜负,难道要继续吵到晚上?
大殿之上,左首的蓝衣青年仰起了头,站在那里,嘴角含笑,一股风流姿态迎风而立,端的是潇洒倜傥,丰神如玉。
右边的白衣青年同样器宇轩昂,俊逸非凡,只是那缚在眼上的白绫,则为他平添了一缕出世之意。此刻他微微侧首,食指弯曲,似在仔细倾听朝堂上那些争执之辞。
看到两人这样,皇帝瞬间明白了,两位爱卿这是做好通宵苦战的准备了。可,爱卿!爱卿们!今日是朕的生辰啊你们难道忘了……
皇帝头痛万分,余光一瞟,突然瞟到了一张站在百官后面的年轻面孔。
咦,这人、这人好像是——
皇帝重重咳嗽,出声唤道:“厉副将,你也是用兵的,你觉得太尉和丞相推荐的那二人,谁更合适?”
话音刚落,刷刷刷,所有官员的视线都看向了那被皇帝点名的少年。
那的确是个少年,不到二十的年纪,面容俊秀,一身戎装,被皇帝点名前还在魂游天外,一脸发呆状。
但百官并不会因此就小瞧了他。要知道,这位叫厉阳一的副将虽然年纪小,军功却是赫赫的。皇帝登基的六年,他上过四次战场,每次都是骁勇凶悍,手上沾的人命估计数都数不过来。
有次,他跟随主将在一处山谷遭到敌军伏击,被围困了七天七夜,连主将都放弃了,却是他,唯有他,在主将都认命的情况下,又奋力厮杀了三个昼夜,终于等来了援军。
当援军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被敌兵围攻的血人,因此,他的“血将”之名名扬天下。皇帝也由此开始提拔他,官升将军更是指日可待。
见到皇帝问他,丞相派的人心里可谓乐开了花。这厉阳一,虽然近几年都在军中,却是从骆相府中出去的,听说以前还是个前朝什么什么奸臣的下属,若不是骆相给机会,他恐怕早就随那奸臣一起倒霉了,岂能留到今日?现在皇帝问他看法,他但凡有点良心,也该知道怎么说吧?
众臣屏息凝神,仔细听厉阳一的回复。
午后的阳光自门外打进来,打在少年的银片戎装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满朝寂静里,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笑道:“陛下问我?唔,要我说,最合适的,莫过于周太尉推荐的张虎张将军了,要年纪有年纪,要家世有家世,还有相关领兵经验,陛下以为如何?”
……
……
散了朝会,众官员三两相携纷纷往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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