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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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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双手托着脸蹲在房门前,看着摇摇欲坠的青天,唉声叹气着。
钟灵兮将手里的正在摇晃的箩筐放下,逆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谢瑜伸了一个懒腰,遥望远处说道:“听说京城里的妆官们,每日都被那些皇权贵族围绕着,可吃香了。”
钟灵兮撇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又开始做白日梦了,她道:“京城里的妆官豪宅商铺万间都有。”
“哇,那岂不是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
钟灵兮语气很冷淡,虽然她也不想打击别人,她道:“前提是你有一门不可取代的手艺。”
“哎。”谢瑜鼓着腮帮子,“品妆会好热闹,好想偷偷进去瞧瞧。”
钟灵兮走过去,拍了一下谢瑜的头说道:“别闯祸了。”
谢瑜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拿着竹枝在地上胡乱画着什么。
钟灵兮望着丹心殿的方向,那里时不时传来幽香的味道,似乎整个妆苑的荼蘼奢华都集中在了那个地方,但是这却比不上曾经姐姐府上的十分之一。
想到这儿,钟灵兮心里又是一阵抑郁和悲伤,姐姐那么温柔且聪慧的女人,是真得称得上兰心蕙质冰雪聪明,她即使修行一辈子,或许都及不上姐姐气质的十分之一。
只可能,人这一世,各人都有各人无法逾越的魔障,有的人是权,有的人是钱,有的人是贪,而姐姐却是入了情。
她曾经用过各种方法去阻止姐姐和谢凌霜的结合,但是那时候姐姐只对她说了一番话,也就说这番话,让钟灵兮放弃了继续阻止钟寐。
钟灵兮永远记得钟寐说那句话时候的表情,那是一种救赎,和解脱,她说:“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高高在上都源自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我心中满是怀疑,我曾经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我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漂泊,其实只是掩饰我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我都快忘了我原本的模样,如今,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做回自己的人。”
钟寐说她伪装了三十年,终于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卸下所有的面具和伪装,她觉得那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人。
钟灵兮不忍心再阻碍着钟寐,虽然她依旧不相信谢凌霜这个男人,但是钟寐孤注一掷得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这或许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用天性换回真心的。
想到这儿,钟灵兮不知不觉已经紧紧咬着牙关,那个逃回来的丫鬟死前对钟灵兮描述了钟寐死之前说过的那番话。
她说,钟寐在死前,望着谢凌霜的脸良久没有说话,随后她环顾着四周,一改往日温柔如水的性子,她用一种近乎死寂的眼神看着那些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愿你们不要让我妹妹知道了今天的事,不然,你们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你们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
钟灵兮正陷入悲痛的回忆中,谢瑜忽然拍醒了她,她揉着钟灵兮的脸蛋说道:“灵儿,你发什么呆,快走啦。”
钟灵兮一脸茫然,“怎么了?”
“丹心殿出事了啦!”
此时在丹心殿内,刚才热络的气氛已经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每个人都提着呼吸声,似乎大气都不敢喘,没想到好好的品妆会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端。
白玫眼眶已经红了,眼中还带着几根红血丝,她充血的双目看着那个献上胭脂膏的摊主,也就是那个咸阳最大的妆铺甜水斋的老板,王老板。
谁都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被白玫的哭泣声给打碎了,白玫双手抖着,指着手里这盒胭脂膏,对着那王老板,用一种气若悬浮游丝的声音哭诉道:“你……偷了我的方子……”
这时候,其他几位妆使也都出现了,霍绿袖最为护短,立刻走上去拿过那盒胭脂膏查看了起来,待她确定了这盒胭脂膏真的就是白玫被偷走的那个方子之时,也是愤怒了,她冷着脸冲着那王老板说道:“王老板,我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为了在品妆会上出风头,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那王老板至今也是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懂自己怎么忽然就惹怒了两位妆使,在这个时代,没人愿意去得罪妆客,毕竟这个时代妆客的地位比商人甚至一些当官的地位都高。所以更没人愿意得罪妆苑,得罪妆苑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咸阳的人心,何况他还是做妆铺生意的,得罪妆苑不就等于等死嘛!
所以王老板态度很好,甚至有些低三下气地问道:“霍妆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实在听不懂。”
霍绿袖拂袖,目中满是冰霜,“解释?你做了这等事情,还不肯乖乖就范吗?”
王老板这下急了,他虚心请教,“王某实在不知道,还请霍妆使指点一二。”
这时候,王淑也走了过来,她低声问了白玫情况,白玫哭哭滴滴地红着眼,把事情给交代了一下,王淑立刻也是脸色很难看地盯着王老板,她道:“王老板,我敬你和我们妆苑合作了那么多年,所以我且问你,这胭脂膏,你是怎么来的?”
王老板道:“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我们铺子做的。”
“我是说。”王淑一字一句,仿佛压迫着王老板的每一根神经,“这东西,你的方子是怎么来的?”
王老板立刻回答道:“买的。”
白玫那较弱的声音这才响起,“问谁买的?”
王老板有些犹豫了,他摸着下巴说道:“这个嘛,不交代货源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毕竟我们也有做生意的道义。”
霍绿袖二话不说一顿臭骂,“我呸,还道义,你可知道这方子是那人偷来的?这方子是我白师妹花了两年时间研制出来的,如今却到了你的手里,你还不赶紧把你的货源说出来,我们妆苑尚可饶你不死!”
王老板被这一句话给弄蒙了,“什么?感情这东西还来路不正?王某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
他是老江湖了,自然分得出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花了五千两血肉钱买的这方子,本以为可以在品妆会造成轰动,这样他就可以用高价在妆铺贩卖这个胭脂膏获得暴利了,谁知道这东西竟然来路不正?
王淑清了清嗓子,暂时了解了目前的情况,她对王老板还是非常客气地说道:“王老板,你也在这一行混的够久了,知道其中的利益关系,我们妆苑没必要骗你,你也没必要非得罪我们妆苑不是?”
王老板还是不舍得,他道:“这东西我花了五千两银子,这可不是说能算了就算了的。”
“这东西我说了是我师妹研制出来的,那人只是偷了我师妹的方子,你配合我们把那人抓出来,再叫那人把你的五千两吐出来不就得了,到时候我们妆苑替你做主!”
“这……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把方子还给你们?”王老板还是有些犹豫。
王淑道:“王老板,你可想清楚了,不然我们就报官了,就说你是偷得我们方子,你可知道你的下场?”
王老板这下急了,“你们也不能这么血口喷人啊,而且凭什么你们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还想强征我的方子?我可不同意的。”
“怎么不是我们的?我师妹可以默写出这方子的十分之七八,你能吗?”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候白玫幽幽开口,她面容很是悲伤,却也是略带了些决断,她说:“王老板,我对这方子已经不执著了,既然它走了说明它也本不会永远属于我,但是我想知道是谁偷了它,如果你帮我们把那人抓出来,这方子我不追究了,就给你了。”
霍绿袖立刻道:“师妹,那可是你的心血!”
白玫低眉惨笑,“什么心血,我还有好多个两年呢,师姐。”
王淑看着白玫竟然说出了这样的决断,便也不再纠结那方子了,“也罢,那方子就给你,但是内贼,一定要抓到严惩!”
王老板见她们不抢他的方子了,这才松了口气,这方子可是五千两买来的,他绝对不放手,至于他们要抓人,这方子是不是货源偷来的,他完全没兴趣,就配合她们一下好了。
大家此刻暂时达成了一致,随后王淑道:“那王老板,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彻底调查这件事。”
王老板把胭脂膏揣在怀里,便跟着走了。
他虽然答应过货源要保守秘密的,而且这也是一贯的行业规矩,但是妆苑竟然说不损害他的利益也不强征他的方子,那么为了把自己摘干净,他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然这黑锅怎么能甩得掉?
也不管妆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反正把自己摘干净回去拿这方子赚钱就行了。他只是一个生意人,抓紧一切机会赚钱才是他该做的。
剩下的几个妆使赶紧开始拯救现场气氛,陆紫君摇着那挂着红丝线的摇扇,珊珊笑道:“大家继续,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就是,大家继续,刚才的事就忘了吧。”
“刚才扫大家兴了,是我们妆苑不对,多多海涵!”
随后不久,丹心殿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露个脸,打个酱油,飘过~
☆、反咬一口
丹心殿上的风起云涌,小妆奴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们只知道丹心殿出事了,但是很快就平息了。
钟灵兮却趁着这个时候在试着做凤仙花唇脂,原先给谢瑜做的那一个是透明的,她觉得凤仙花的颜色不错,应该可以做出浅红色的唇脂。
于是她照着上次做透明唇脂的方法,先将凤仙花给洗干净,然后就拿到碗里捣碎,这个捣碎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不需要像捣药一样把凤仙花捣成渣,只需要把它们碾成一团一团的便可,随后便放到火上去淬色。
待颜色变得更加深红之后,就把碗里的凤仙花瓣拿出来挤汁,并且拿丝帕进行了过滤,得到了非常纯正的浅红色颜料。
随后,她把上次用剩下来的蜂蜡和蓖麻油按比例调好放在腕上,又拿到了火上开始烧,边烧边搅拌着,待油和蜡充分融合搅拌混合在了一起,她将刚才准备好的凤仙花汁水倒了进去,又是一边烧一边搅拌。
钟灵兮觉得这支唇腊做完之后的颜色一定非常漂亮,因为它是带着一点粉红色的浅红色,不算鲜艳却非常娇羞,很适合年纪小的姑娘使用,有一种妙龄的少女气息。
烧好后,她把凤仙花唇腊拿下来放在窗台上等它冷却,不多久之后,这碗唇腊就冷却了下来,她看到谢瑜不在,就只好自己试着摸了摸。
手指一触碰到那唇腊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硬,因为加了油的关系,还是非常容易擦拭的,她这次没有用手,而是拿了一只小的毛笔在上面沾了沾,然后对着水缸里的水,给自己化了一个唇妆。
上一世,她会化很多种唇妆,当时最流行的一种叫做韩式咬唇妆,但是那种唇妆需要很多种颜色的唇膏才能完成,光用一种实现不了。
不过,用毛笔化起来确实比用手化起来好上色多了,上一世化妆师也从来不会直接用唇膏直接给人上妆的,因为那样很难上色,一般都是拿化妆刷沾了唇膏再在唇上上色的。
所以,钟灵兮觉得唇腊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唇刷,就拿毛笔来上妆,这样才能让色泽最饱满。
化完之后,她在水缸里照了照,发现颜色正好,很适合少女的来涂,而且不会太过眨眼,又显得气色很好,别人看来就和裸妆一样。
毕竟古代除了红色的唇脂,就没有别的眼色了,没人会注意到钟灵兮唇上的粉色是化上的。
这时候谢瑜回来了,她一回来就盯着钟灵兮的嘴唇看呆了,聪敏如她马上就想到了一定是钟灵兮做了新的唇脂,立刻走过来用手擦了擦钟灵兮的嘴唇问道:“灵儿,这唇脂好漂亮,竟然还有颜色,而且淡淡的,好美!”
钟灵兮指了指窗台上的那个土碗说道:“在那个里面,喜欢就拿去吧。”
谢瑜这可高兴地立刻飞也似的过去把东西拿起来藏好了。
随后,她总算安静下来了,然后笑嘻嘻说道:“灵儿,如果你有妆铺的话,我保证你的东西可以卖的飞起!”
钟灵兮淡淡一笑,“可惜我没有。”
“总会有的,我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灵儿你能做出这么棒的妆品!”然后谢瑜就坐在床上对着钟灵兮傻笑。
钟灵兮也没有说什么,也自己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这时候谢瑜忽然悄悄说道:“灵儿,你知道那天丹心殿发生什么了吗?听说是白妆使的胭脂方子被偷了,然后那天一个妆铺老板却用了白妆使被偷的那个方子。”
钟灵兮一早就知道那个方子被偷了,自然也没有太惊讶,而是说道:“那个内贼查出来了?”
“没呢,听说还在查,那天丹心殿都炸锅了!”
“哦。”
谢瑜似乎习惯了钟灵兮这么忽冷忽热的性子,她还是一个劲在那儿说道:“灵儿,你说谁胆子那么大啊?”
钟灵兮抬眼看了眼外面的院子,“很多。”
谢瑜一惊,立刻凑近了身子,“什么?你说很多人都有这胆子?”
钟灵兮侧目看着谢瑜,“很奇怪?贪婪是人性。”
“哦……”谢瑜小声嘟囔道:“那好吧,不过白妆使也太大意了,这都能给偷去。”
这时候,院子外面忽然传来陈陆的声音,陈陆冲到谢瑜和钟灵兮的房门前,忽然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好像查到内贼是谁了!”
“真的吗?是谁呢!”
“不知道,现在八个妆使都在白妆使的殿里头,听说已经把那个人抓过去了!”
谢瑜好奇地往门外探头探脑,“可惜,我们凑不了热闹。”
“没关系呐,马上就知道了。”
那陈陆似乎还不打算走,依旧徘徊在房门口,谢瑜就问她,“你还有事吗?”
陈陆笑的很贼,她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有那么一丝尖酸刻薄,她笑着说道:“关于虞琴的啦,听说虞琴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
谢瑜也很八卦地问道:“有多好?”
陈陆有一丝羡慕,“听说那个刘老板可宠她了,要什么买什么,现在肚子里孩子都有了!”
“虞琴可算有点运气哦!”
“你想要这样的生活么?”陈陆问谢瑜。
谢瑜虽然很羡慕虞琴,但是她依旧摇了摇头,“不想要。”
陈陆不削说道:“你傻啊。”
“我不傻,但是我觉得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陈陆似乎很不苟同谢瑜的三观,她道:“算了算了,你就是个木鱼脑袋,有了男人你什么没有?还需要你靠自己?”
这就叫三观不同,谢瑜也意识到了自己和陈陆的三观不同,所以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扯着钟灵兮说道:“我和灵儿去磨石场了,陈陆先再见啦。”
然后谢瑜就拉着钟灵兮走了。
此时,檀香燃遍了白玫的寒香殿,悠悠的檀香像是一堵透明的墙壁,将寒香殿与整个妆苑隔绝了起来。
而寒香殿内,展露正跪在那大殿上,被几个护院压着,面如缟素,衣衫褴褛,看得出是一路被拖到寒香殿来的。
八位妆使齐齐站在寒香殿内,面色都异常冰冷。
偌大的寒香殿,一片展露凄厉的哭声打破了这片安详和寂静。
她不断地在那里磕着头,额头都已经渗了丝丝血迹,蜿蜒着肌肤的纹路一点点流淌下来,她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在那里哭喊着,“冤枉啊,我从来没有偷过白妆使任何东西,白妆使你要相信我啊!”
霍绿袖只觉得这个如蝼蚁一般低微的侍妆碍眼和恶心,都是这个贱人害的师妹这般丢脸,她道:“铁证如山,我们已经将那条线查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供货的源头,那方子就是从你的紫藤院出去的!”
张凤岚看着展露这幅节烈忠贞的凄惨样子,有些厌恶的用袖子遮住了眼前,侧着脸说道:“展露,你就别磕了,再磕你也是死罪一条。”
展露以身试险,最终还是把自己卖了,在那之前,田掌柜一再劝说她不要私自去和外面不熟的人交涉出这张方子,但是她为了拿到银子离开这里只能那么做了,最终还是被卖了出来。
但是她一定要死咬不能认罪,她若是认了罪那除了死还是死,她绝对不能死!
展露一脸被冤枉至极的表情,她忽然爬了几步,爬到陆紫君的面前,用手扯着陆紫君的裙摆在那里祈求说道:“陆妆使,你最了解我的,你救救我。”
陆紫君当然最了解她,她知道展露一定不会是冤枉的!
所以她当然不能和展露扯上关系,她一伸腿把展露踢到一边,一副嫌弃的样子说道:“我和你不熟,展侍妆请自重。”
张凤岚在一边冷笑,不熟?不熟和合计着一起算计她侄女?
没办法了,展露只好再去求王淑,这里王淑资格最老,如果能够求动她,她还有一丝生机,她立刻滚到王淑脚下,苦苦哀求,“我是冤枉的啊,求王妆使明察啊!王妆使一向正直仁德,不会冤枉我的!”
王淑用手揉了揉紧皱的双眉,然后转头看都没看展露一眼,“铁证都摆在你的面前了,展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展露立刻哀求道:“我有,我有很多要说的,求王妆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理一理思路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想想是谁在陷害我!”
王茹麟咳嗽了一声,她始终一言未发,但是看到展露如此奋力地为自己开脱的份上,她还是替她求了个情,她道:“也罢,王姐姐,我看要不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写一份口供,也算是给她最后一个机会,若是有什么共谋就都供出来,我们也可以从轻责罚。”
王茹麟如此开口,王淑想想也是合理,便道:“也罢,你这就下去写一份口供,把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有什么同谋,都说出来,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展露终于讨到了一丝生机,连忙在这里猛地磕头,“谢谢王妆使,我一定会为自己洗清冤屈的,谢谢王妆使,谢谢王妆使,谢谢王……”
王茹麟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赶紧拉下去。”
就这样,展露被护院们一路拖出了寒香殿,而此时寒香殿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几位妆使又各怀鬼胎的陷入了沉默。
王淑见事情先是告一段落,便主持大家散了,“你们就先回去把。”然后转身对一言不发的白玫说道:“白妹妹,莫想太多,内贼已经抓到,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白玫揉着太阳穴,一脸忧愁的样子,“谢谢王姐姐了,这几日为了追查这个内贼也是煞费心思,白玫实在无以回报……”
王淑端庄一笑,“莫要回报,这是我该做的,谁让这里我年纪最长呢。”
“是啊。王姐姐辛苦了,为了我们妆苑真是尽心尽力。”
“我还以为此事要惊动妆使长呢,没想到王姐姐就这样给搞定了。”
“王姐姐,我们大家都要感谢你呢。”
王淑虽然知道几位妆使也都是出于嘴上说说的客气,但是也微笑地一一回应着,“行了,都散了吧。”
话音一落,几位妆使也都开始前前后后地离开了寒香殿。
就在此时,殿门外一个小妆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她满头大汗像是跑地很急有很重要的事那般,一进来就张口说道:“王妆使,不好了!”
王淑一扭头,皱眉说道:“又怎么了?”
小妆奴高声说道:“那展侍妆……一回到敬亭就把头往柱子上撞!说她是冤枉的,不如死了算了……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还说……还说是白妆使指使她把方子卖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那方子是东西,如今她受奸人利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白玫。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在哪里丫~楠竹在哪里~
☆、白玫的嫌疑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白玫的身上,小妆奴说的话不绝于耳。
展露竟然说是白玫指使她干的!
难道白玫才是这一切幕后的主使?
白玫已经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嘴唇上下紧紧咬合着,仿佛在嗫嚅着什么,但是又无法说出来,她侧过脸,隐隐垂着双泪看着霍绿袖说道:“师姐……怎么会这样……”
白玫已经陷入呆滞状态了,但是霍绿袖也依旧是在震惊中刚刚缓过来,她一开始听到小妆奴的话后只觉得不可置信,如今竟然觉得是那么可笑。
她瞪着那妆奴,像是见了鬼一般冷笑,眼眸内尽是要杀人的戾气,她道:“你听清楚了?这是展露说的?”
那个小妆奴一个劲地点着头,都不敢抬头正视霍绿袖,摸着额汗说道:“是的……展侍妆用额头撞柱子撞得头破血流,一边就说着她是冤枉的,活不下去了,都是白、白……白妆使指使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帮白妆使送了一张东西,压根不知道是胭脂方子……”
“荒唐至极!立马把展露给我拖出去打死!”霍绿袖气的手都抖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小妆奴不敢擅自乱动,只好看着王淑,王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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