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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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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绿袖看着自己多年好友如此愁眉不展,便道:“看你这样子,方子还没研制好?”
“快了,霍姐姐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是平时杂事比较多,所以有些耽搁了。”
“既然你有重任在身,下面的事你就稍微扔下一会。要不这样,这几日你下面几个院子的事就由我接管了,你安心研制方子变好。我也是时候去教训一下你下面那些贱骨头了,省得她们真的无法无天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那就谢谢霍姐姐了,但是我下面都是一群孩子,你还是莫过太严厉。”
“妆奴是孩子,可是侍妆不是孩子了,你下面几个侍妆都不太平,我是时候替你去教训一下了,你平时太和善,她们都不把你当回事。”
“那就拜托姐姐了。”
*****
这日一早,依旧是被撞钟的声音叫醒,钟灵兮听到外面吵吵囔囔的,便从杯子里爬出来,捏了捏鼻梁处,看着刺眼的晨光问道:“外面怎么了?”
谢瑜则是风风火火地说道:“快起来,我们去看看,好像是掌柜在运货呢!”
妆苑的每一位侍妆、妆使每天都会制出一些妆品拿到外面铺子里去卖,所以每天妆苑的掌柜就会负责把她们制好的成品运到外头去,当然每一位妆客做出来的妆品肯定是不同的,连配方都不一样,有些妆客的东西是一出去就一销而空,有些就会滞后一些,但是总的来说只要是妆苑出去的东西,都是还是很好卖的。
谢瑜拉着钟灵兮走出去之后,就开始远远偷看那些妆品,掌柜正在一盒盒分装进去,谢瑜看着一盒妆粉说道:“灵儿你看,那盒妆粉上面印的是宋侍妆的名字,宋侍妆的妆粉出了名的好卖,听说特别细腻。”
钟灵兮也是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那盒妆粉的粉质看起来确实很细腻,每位妆客都是自己的独家手艺,连研磨出来的铅华粉粗细程度都不一样,这位宋侍妆看来是在研磨上下足了功夫。
但是铅粉就是铅粉,磨得再怎么细,依旧是有毒的东西,毁人皮肤于无形,而且只要是矿石研磨出来的东西,免不了都会有矿石的沙粒在里面,这些十分坚硬的沙粒摩挲在皮肤上,也会伤害到皮肤。
钟灵兮转身挤出了人群,对谢瑜说道:“纯露用了几日,你的红疹子变少了。”
谢瑜一开始还没察觉,被钟灵兮这么一说,她在水缸里照了照才发现好像真的少了不少呢,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是真的啊!灵儿你好厉害,我脸上的红点都消下去了!“
钟灵兮说道:“你坚持用,冬天敏感性肌肤很容易过敏。”
谢瑜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开始点,显然她心情很好,于是拉着钟灵兮跑去磨石场磨粉了。
不过在磨铅粉的时候,谢瑜一直在撕扯自己的嘴唇,因为冬天嘴唇很干燥,会出现脱皮的现象,所以谢瑜一整个下午就在和嘴唇上的蜕皮最斗争。
钟灵兮看不过去了,就说道:“别扯了,回去涂点菜花油吧。”
谢瑜扯扯嘴,“我们这种妆奴哪里用得起菜花油。”
钟灵兮笑着看她,“这有什么,我们谢瑜可是有一双飞龙探云手,有什么弄不到的?”
谢瑜古灵精怪地转转眼珠子,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也对,那我去弄点菜花油来。”
钟灵兮忽然一把把谢瑜拉到自己面前,凑近她的耳朵说道:“你要是可以再弄点蜂蜡来,我就做一支润唇膏给你,保证你这个冬天都不用咬嘴唇了。”
“润唇膏?那是什么?”谢瑜又不理解了,钟灵兮总是蹦出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语。
钟灵兮没有去解释,她就说道:“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没有菜花油就弄点蓖麻油,然后加上蜂蜡就可以了。”
润唇膏要做起来不难,钟灵兮也是临时想到的,最主要是材料少,操作简单,反正古代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就拿蓖麻油、菜花油来替代精油好了。
谢瑜是行动派,说做就做。
一入夜,她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跑出去了,钟灵兮就继续帮她缝她的鞋底,她发现谢瑜的针线底子不错,缝出来的东西又结实又耐磨,将来说不定可以开个裁缝店。
很快,谢瑜就揣着蓖麻油和蜂蜡回来了,蓖麻油应该就是从不知道哪个妆使的厨房里悄悄拿来的,至于蜂蜡,应该是跑到蜂场去拿的,妆苑有一个蜂场在南边角落里,专门出产蜂蜜用来加入在妆品中。
钟灵兮是不知道谢瑜用什么法子讨来的蜂蜡,反正她把东西都拿来了。既然东西拿来了,钟灵兮就开始捉摸着要制作润唇膏了。
来了妆苑也快三个月了,钟灵兮大致将妆苑的底子摸了一下,这偌大的妆苑虽然关系复杂,但是没有捷径,想要离开这里以妆客的身份去京城,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
先考侍妆,再考妆使,最后让苑长推荐去京城进行妆君的考核,考上了妆君就可以在京城当妆官,在权贵圈内站稳脚跟。然后再在京城一步步往上爬,妆君,妆主,次妆,以及最后的妆师,但是到了京城,反而捷径就多了,因为妆君以后的级别都是靠封赏的。
钟灵兮理出了一个思路,那就是在妆苑,她要做的事有五件。
第一件,找到一条可靠的关系,为自己铺路。因为侍妆考试名额以及妆使考试名额都是需要推荐的,不是人人都能考的,她需要找到为自己推荐的人。
第二件,如果谢瑜愿意配合她的话,她想要先把谢瑜推上去,因为谢瑜比她年长两岁,考侍妆、妆使以及妆君都是有年龄限制的,如果她能把谢瑜推上去,让谢瑜成功离开妆苑去经常成为妆官,比如不到十六岁无法离开妆苑去京城。所以如果她把谢瑜推上去,就代表她可以提前两年拥有在京城的眼线,她可以掌握京城权贵圈的一举一动,这对于她的复仇计划来说是有利的,但是前提是谢瑜要得到她的信任,目前她还无法信任她。
第三,她需要靠山,在这妆苑之中。妆苑之中权利万丈的人,无非就是苑长,如果她能取得苑长的信任,那么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包括推荐去京城的名额,当然前提是取得苑长的信任。
第四件事,她需要钱。在任何时候,有钱都好办事,她需要拿到自己的商铺去发展自己的财路。
第五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她需要在官场也找出一条关系来,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盯着仇人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了。
以上五件事,她一一记下,现在她只有九岁,在到去京城的年龄限制十六岁之前,她一定要为自己铺好这条路,然后到了京城,就是那些害死姐姐的人的死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做炮灰
钟灵兮确实给谢瑜做润唇膏了,不过她觉得现在称为唇腊更适合,因为她说了,这个东西只要有了材料,做起来非常简单,以她前世多年的化妆师经验和跟着姐姐那些年的所闻所见,确实难不倒她。
上次那一碗纯露还剩下一些,谢瑜坚持每天在用。
钟灵兮取了两克蜂蜡和七克蓖麻油放在土碗里,然后把它们放在火炉上烧,直到它们完全溶解,再用筷子搅拌均匀。
等到充分拌匀之后,她就把土碗里的混合物放在窗台上冷却着,直到混合物变成了白色的固体黏在土碗的底层,因为谢瑜取来的蓖麻油和蜂蜡不多,所以只有一点点沉在碗底。
其实本来应该再加一些精油进去的,但是现在手头材料有限,她也做不了精油,只好这么将就着用了。
而且也没有用来做唇膏的唇膏管,只好放在碗底这么用了。
快做完的时候,谢瑜洗完澡回来了,她侧过头看着那碗底白乎乎的东西说道:“这是什么,就是你说的润唇膏?”
“恩,你可以叫它唇腊。”钟灵兮用手指在碗底摩挲了一下,把那凝固的膏体沾了一些在食指上,然后伸到谢瑜唇边,谢瑜吓得往后退了退,说:“干嘛?”
钟灵兮不管她,直接把手上的唇腊擦到谢瑜的唇上,谢瑜只觉得嘴唇上忽然变得油油的,舔了舔,竟然有股蜂蜜的味道。
钟灵兮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别舔,就这样,每天那手指擦一点在嘴唇上,你的嘴唇就不会在掉皮了。”
谢瑜点点头,转头看看到铜镜里自己的嘴唇上包裹着一层明亮的油层,也感觉不到干燥和撕裂的感觉了,整个嘴唇非常丰润。
在阳光的反射下,嘴唇上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非常漂亮。
谢瑜捧着土碗说道:“灵儿你真聪明,总是弄一些怪里怪气的东西出来,那我就先用着啦。”
“恩,你先用用看吧。”
然后钟灵兮就打开门准备出去,谢瑜问道:“你去哪儿?”
钟灵兮手掌心里放了些花生粒说道:“亭子里有几只野猫,我去喂一下。”
“太晚了,明儿早上再去吧。”
钟灵兮想了想,“也行。”
随后两人便入睡了,这一晚一夜无梦。
*****
第二日钟灵兮起得比较早,不过没想到谢瑜起得更早。
而且以谢瑜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子,她看到钟灵兮起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她说:“灵儿你知道吗!我看到了宋侍妆!”
“哦。”钟灵兮没在意。
谢瑜赶紧摇着钟灵兮的肩膀说道:“她……她、她、她!她和王掌柜……在、在、在,在!私!会!”
“私会?”
“对啊!我看到宋侍妆大清早和王掌柜从紫霞花园的石山后出来,宋侍妆还在拉……拉……拉衣服,你说这还能是什么!”
钟灵兮手中的动作一停顿,转头对谢瑜说道:“妆苑不允许掌柜和侍妆在一起?”
“对啊,妆苑严禁掌柜和妆苑内的妆客以及妆奴发生……那种关系……”
“哦。”钟灵兮继续漠不关心的样子。
谢瑜还是在那儿感叹道:“你都不吃惊吗灵儿。这,这可是天大的事啊!不过宋侍妆管的翠竹院和我们紫藤院还有赵侍妆管的兰亭院离得比较远,你应该还没见过宋侍妆吧。”
“没见过。”
谢瑜开始看着天花板说道:“宋侍妆长得可好看的,比我们的展侍妆还有经常见到的赵侍妆都漂亮呢!怪不得王掌柜就看上她了……”
“王掌柜权力很大?”钟灵兮忽然回头问道。
“当然了,上次你听展侍妆和赵侍妆吵架没听到吗,赵侍妆好像还勾引过王掌柜没成功……”
钟灵兮忽然一只手指抵在谢瑜的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好了不说了,这些事心知肚明便可,勿须多言。”
谢瑜便不说话了,钟灵兮愿意和这个小女孩亲近的原因便是这个,她虽然有着小女孩的天真以及吵嚷,但是她很懂事,也很听话,并不像有些小女孩那般执拗,虽然在年龄上看来,她比钟灵兮还要大上两岁。
因为钟灵兮心里还惦记着那几只野猫,所以一会她就出去了。
钟灵兮确实是去喂野猫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不止是几只野猫,竟然还有一个妆奴。
那小妆奴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钟灵兮隐约觉得好像是隔壁院子里的妆奴,在磨石场见过几面。
那个妆奴和钟灵兮迎面走过去,钟灵兮看清了她的脸,她也看清了钟灵兮的脸。
钟灵兮走到草丛里,把几根鱼骨头放到了地上,原本蜷缩在草丛里的野猫立刻就跑出来吃了,她看着这些无家可归的野猫,忽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只是她很幸运地遇到了姐姐。
虽然最后,姐姐死了。
她不知道姐姐在死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她在收到姐姐那封信的时候,姐姐已经不在世上了。
但是她可以想象姐姐那时候的心境,孤独,绝望,但是姐姐又是那样温柔的人,她也许不会怨恨,也许会认命。
可是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是姐姐自己的选择,姐姐瞎了眼,赔上了钟家所有人的命以及万贯的财富。
钟灵兮将野猫喂好,看着所有的骨头都消失殆尽,才转身离开。
不过,很快,麻烦就这样找上门来了。
遇上的那个小妆奴,果然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霍妆使霍绿袖大清早带着人,亲自跑到紫藤院来了。
展侍妆连爬带滚就冲去水镜厅迎接了。
霍绿袖用一贯冷傲的眼睛扫了一圈整个紫藤院的人,然后对着展露冷冷问道:“你们院子里的那个林灵是哪一个?”
展露一听莫不是林灵闯祸了?立刻雷厉风行地扫了圈人群,发现钟灵兮还不在!
她立刻凶狠地瞪着谢瑜问话,“林灵呢?”
谢瑜被瞪得有点发怔,她立马出来给钟灵兮解释,声音有些发抖,“她去喂院子里那几只野猫了,马上就回来了……”
霍绿袖冷笑一声,“喂野猫?怕是喂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谢瑜一愣,什么意思?她听见钟灵兮确实是说去喂猫的,不过,怎么还不回来呢?
霍绿袖大袖一挥,绿萝色的绣袄挂着琉璃色的流苏,她目光冷傲,看谁都带着淡淡地轻蔑,她转头盯着展露说道:“展侍妆,我问你要人呢,你人倒是给我交出来。”
展露被这么一盯,脸色都白了,她可不想在这里把饭碗给丢了,还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妆奴,要知道妆苑的罪责可是连坐的,下面人犯了事她也要跟着倒霉。
霍绿袖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以前白玫脾气温和还能糊弄糊弄,如今来了这么一位祖宗,她可糊弄不起,赶紧打发下面的人说道:“还不立刻去把林灵给霍妆使找来?愣着做什么!”
小妆奴们立刻就四散出去找人,这时候,钟灵兮则是只身一人踏进了水镜厅,她有些莫名地看着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还有上头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绿萝色身影。
展露看到钟灵兮大喇喇地站在那儿盯着霍绿袖,立刻吼道:“大胆林妆奴,还不跪下!”
钟灵兮瞥了一眼展露,又扫了眼霍绿袖,便跪了下去,跪下去的时候还看到来自谢瑜担忧的目光,谢瑜的目光是在告诉她那个绿萝色身影的人得罪不起。
展露这才满意地看向霍绿袖,态度殷勤地说道:“霍妆使,人到了,您看……”
霍绿袖用那双瞧不起人的眼睛扫着钟灵兮,然后口气十分傲慢和清高地说道:“你就是林灵本人?”
钟灵兮低着头,态度十分谦虚,“回霍妆使,我就是。”
霍绿袖嘴角溢出非常冷酷的笑意,仿佛那样弯着弯着似乎就能够把别人的脖子给咬断了,她一字一字咬的很重说道:“你可知罪?”
钟灵兮低着头,“不知。”
“不知?”霍绿袖挑眉。
“不知。”钟灵兮语气死气沉沉。
展露瞪着钟灵兮骂道:“大胆妆奴,在霍妆使面前,你还不说实话?”
霍绿袖一伸袖子,意思让展露闭嘴,展露知趣地不说话了,霍绿袖慢慢走下台阶,一步步踩到钟灵兮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钟灵兮盯着地面上那一丝丝龟裂的纹路,低着头谁也看不出她其实在发呆,她说:“去院子里喂野猫了。”
“野猫?呵呵……”霍绿袖的笑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倨傲,“有谁能证明你在院子里喂野猫?”
钟灵兮想到了刚才在去的路上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妆奴,她大可以说出她遇到了那个人,但是她觉得如果此刻她把遇到那个人的事说出来,就等于跳进了陷阱中,因为此时此刻这个状况,显然是有人挖了陷阱等她来跳,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给她挖陷阱的人。
不然大清早的忽然发生了这些事情实在无法解释,她唯一遇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在捣鼓了什么之后让她背了黑锅。
她们这是给她设套,她当然不会跳。
所以钟灵兮一时半会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默,霍绿袖以为她心虚,眼神越发冰冷,她说道:“你回答不出来了吧?没有人能证明你在院子里,因为你其实不是去喂猫的,你是去偷窃试题的,你承认吗?”
偷窃试题?
无数个可能性在钟灵兮的大脑里来回盘旋,有人栽赃她偷窃试题?这么一想,路上遇到的那个妆奴就更加可疑了。
展露这时候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内心一抖,偷窃试题可是大罪,这她要是被连坐了岂不是连这个位子都不保了?这可怎么办啊!只好立马出来表态自己不知道情况。
她立刻指着钟灵兮骂道:“好你个死丫头,竟然胆子大到去偷侍妆考试的试题,你不要命了!”
钟灵兮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绿袖,她的目光没有慌张,却依旧表现得很谦卑,她说道:“我只是去喂猫,不知道霍妆使是如何联想到我是去偷试题的,这其中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就是去偷窃试题的。”
霍绿袖似乎了如指掌地早就料到了钟灵兮这样的辩词,她说:“我当然有证据,隔壁院子里的妆奴说分明在书阁门外有看到你在徘徊,我问你,大早上的你去书阁那儿做什么?”
她明明是在院子里遇到那个妆奴,那个妆奴却说是在书阁遇到她,如此栽赃陷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其实那个妆奴才是去偷试题的,然后看到她就陷害在她身上。
钟灵兮看着那个作为人证的妆奴,她唇边似乎有着狡诈的笑容,钟灵兮说道:“那霍妆使,为什么不怀疑她,反而怀疑我,我并没有到考核侍妆的年龄,我偷了那些试题有什么用?”
侍妆考核的年龄限制是十二岁,未到十二岁是无法进入候选名单的。
展露跺脚咬牙切齿说道:“还狡辩,说不定你是给别人偷的。”这个小贱人,自己害自己就算了,还害她跟着一起丢脸面,这件事霍妆使怪罪下来,她也要跟着遭殃!
霍妆使挑了挑淡淡的远山眉,对钟灵兮说道:“她是被她们院子里的赵侍妆派去书阁清扫的,而且她也没有到能够考核侍妆的年龄,你说她有什么动机去偷试题?而你,却无法给出我你大早上出现在书阁门口的理由。”
清扫?这么巧?
还偏偏要陷害给她?
钟灵兮忽然发现其实今日这一出戏也许是赵侍妆赵予静联合手底下的人搞出来为了针对展露的一出好戏,而她只是那个正巧被炮灰掉的棋子,也就是她们内部斗争的牺牲品。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赵予静和展露不合,前几日还吵得那般天翻地覆。
听到这里,展露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只要扯到赵予静头上,她立刻就知道了此事十分蹊跷,怕是没那么简单。
明显她也意识到她可能是被算计了,很有可能就是赵予静那个贱人算计的她,但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不管钟灵兮到底有没有偷试题,人证在此,她也只能把钟灵兮献上去邀功自保了。
毕竟妆苑的罪责一般都是连坐的,下面妆奴出了事上面的侍妆也会被革职的,所以侍妆平时都把下面的人看得很紧。
钟灵兮知道展露怕死,比起怕死更怕丢位子,所以她不会保她,就算展露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已经想通钟灵兮是被陷害的了。但是展露还是只会一味把钟灵兮献出去给霍妆使邀功,但是钟灵兮必须要保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出事。
此时陆陆续续地别的院子里的妆奴和侍妆都过来了,妆奴都在水镜厅外面看着凑热闹,侍妆则是一个个都走进来了。
霍绿袖依旧是冷冷地看着钟灵兮,只说了几个字,“你可认罪?被偷窃掉的试题在哪儿?”
钟灵兮觉得霍绿袖似乎隐藏着什么,定罪讲究的是人赃俱获,而如今虽然有着铁证如山的人证,但是她们也还没找到真正的试题在哪,就打算给她定罪,并且让她交出试题,是不是太过奇怪了?
但是如今是霍绿袖要针对她,别的人即使觉得有异议,也没人敢提出来。
霍绿袖盯着钟灵兮,展露盯着钟灵兮,谢瑜盯着钟灵兮,所有人都屏息盯着钟灵兮,钟灵兮淡淡喘了一口气,反正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在睁眼说瞎话,那么她也就和她们一起说瞎话好了,既然那个妆奴非要死的说成活的,那她也就配合她一起把死的说成活的好了。
酝酿片刻,她才缓缓说道:“我不认罪,昨晚我也根本没去书阁,我在院子里喂猫,而且我也没遇到那个指证我的妆奴,但是我遇到了另一个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什么?还有别的人参与进来了这件事?
是谁?
还有,钟灵兮说没有碰到那个小妆奴,那个小妆奴却说碰到了钟灵兮,那到底谁在说谎?
此时,钟灵兮口中那个关键的人物,似乎十分重要,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说鬼话谁不会?
此时能够站在水镜厅内的,也只有各个院子的侍妆和妆使霍绿袖了,而各个院子的侍妆也没有都来齐,因为妆苑实在太大,如果有通知到最远的那几个院子,基本上人走过去也要走个半日。
所以目前看着厅内几个在场的侍妆,除了展露和赵予静两个人面色谁也不服气谁,其他几个都是像看戏那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赵予静见钟灵兮不说话,也是讥讽地说道:“谁?你倒是把那个人说出来呀,还是说你根本说不出来,其实你就是替展侍妆去偷得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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