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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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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不肯,死活拽着钟灵兮,“不去,我要跟着灵儿。”
灵兮无法,只好带着谢瑜去了店铺。
之所以这么晚还要去铺子,是因为陈聿说有人重金求诊,钟灵兮不和钱过不去,自然就去了。
到了铺子才知道,原来那个重金求诊的人自己没有来,只是派了一个妈妈来替她问诊,那位妈妈态度比较高傲,一来便摆明来意,说自己是京城茯苓小姐的侍从叫张妈妈,这次是来替自己的小姐问诊的。
言语间尽是对咸阳这乡下地方的瞧不起,还极尽科普自己家小姐茯苓的风光史,如冠盖满京华,如京城第一美等等。
谢瑜就纳闷了,那么美,还来问什么诊?
钟灵兮对这个妈妈不感兴趣,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更不在乎那茯苓有多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那茯苓是温卿侯的姨娘,只有这点就够了。
所以,钟灵兮的态度殷勤的都不像是自己了。她把张妈妈请到内室来,上了最好的热茶,还嘘寒问暖了一阵,言语间赤裸裸的套近乎,“张妈妈,你落脚的地方可找到了?我可以让掌柜去帮你找一间口碑不错的客栈。”
那张妈妈态度扭扭捏捏的,一阴一晴的说道:“不用了,我出门前都安排好了。”
不过那张妈妈看着钟灵兮这么小的女孩,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并且总觉得自己受骗了,直接瞪着陈聿说道:“掌柜的,你可别糊弄我,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小姐可是温卿侯的姨娘。”
陈聿看着钟灵兮的态度行事,见到钟灵兮既然如此狗腿,他也只好化身狗腿,凑着笑脸道:“哪里的话,她可是咸阳妆苑老太太的闭门弟子,老太太你知道的啊,开门弟子可是钟寐,茯苓姨娘应该也认识的啊。”
提到钟寐,那张妈妈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但是她很好地遮掩了过去,便打哈哈道:“也罢,既然你说你又是老太太的弟子,这里的妆品又都是你做的,我就当咸阳妆苑给你做担保吧,我们小姐最近脸上生了很多雀斑,你想办法开点妆品让我带回去。”
闻言钟灵兮一一询问道:“雀斑?敢问颜色深浅如何?多久了?有其他感觉吗?”
那张妈妈也是口气傲慢地一一回答了。
张妈妈还不忘记补充,“我且说一句,这东西是给茯苓小姐涂得,如果有个好歹,你这脑袋可是不保的,你想清楚了。”
钟灵兮自然是狗腿地凑上去恨不得又是捶背又是翘腿的,不过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分,只好敬茶道:“张妈妈哪里的话,我这铺子少说也一年有余了,这些时日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口碑也是极好的,张妈妈你尽管放心。”
随后钟灵兮就给那位张妈妈带回去了一瓶纯露,雪肌膏,玉簪花棒,还有几张面膜,虽说不能祛除雀斑,但是却能够淡化,毕竟雀斑是无法祛除的,就连现代都没有这样的化妆品。
那张妈妈半信半疑地就这样带着妆品回去了,钟灵兮相信一旦那个姨娘用过之后,定会继续来找她的,到时候她只要取得了茯苓的信任,再京城打入温卿侯府,就更容易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干净。
临走时,陈聿还给了钟灵兮一封信,是陈英从京城寄来的。
里面说了些他的近况,算是不错的,顶头上司对他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又说了下如今京城里的局势,依旧是皇帝绝对控制着,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隐隐有着党羽之争,但是太子的地位还是无可动摇的。在末尾处陈英还提及了一下温卿侯很低调,辅佐太子贤德有功,却不声张,没怎么听说他的劣迹全是褒奖的。
钟灵兮看完后,便随手递给谢瑜,“烧了。”
谢瑜一愣,然后就默默地把那封信给烧了。
而此夜,风波还没有平息。
待妆苑陷入夜的宁静,万物俱静。
却在子夜时分,钟灵兮忽然被人传话,说是陈聿已经赶到了妆苑门口,等着见钟灵兮。
钟灵兮连忙套上一件棉袄罩衣就急急匆匆地赶了出去,到了妆苑大门口,看到正在夜色里掌灯徘徊的陈聿,看起来十分焦急。
钟灵兮赶紧上去喊住他,“掌柜的!怎么了?”
陈聿看到钟灵兮,二话不说连忙拉着钟灵兮就朝外疾奔走去,“边走边说。”
随后迎着猎猎寒风,钟灵兮吃了无数的冷气和灰尘,和陈聿一路风尘仆仆地上了一辆马车。
一上马车,陈聿就发着牢骚,“还真是多事之秋啊,贺云仙动手了!就在一个时辰前,她雇了几个杀手闯进陆紫君的住所想要杀人灭口,还好我派去的打手一直在门口监视着,进去把那几个杀手制服了,把陆紫君给救了出来,那陆紫君此刻都吓傻了,被我扔在一个破草堂里,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钟灵兮则是深深叹口气,仰望着暗无星子的夜空,长吟一句,“感谢上苍,天助我也。”
******
四更时分,马车路过寂寂荒山,路过莽莽平野,路过汤汤大河,路过哀岭孤村,路过昏鸦枯树,路过了所有钟灵兮不怎么熟悉的场景,到了一间破庙之中。
因是被绑架,手脚自然被缚住,陆紫君是四肢被困在团锦被之中头顶上可见破落的草棚,映入视线的是雨夜风雪的魑魅,那小小的火烛,时而明亮时而灰暗,仿佛笔走龙蛇的挥毫,时而尖细时而粗狂。
钟灵兮目光揶揄地看着陆紫君,而陆紫君的患得患失全部落尽她的眼底。
她慢步走近陆紫君身侧,只一个微笑,却足以把陆紫君吓破胆,她双手被困,只得靠着身子往后挪移,嘴里却是,“不要害我,害我对你没有好处。”
钟灵兮轻纱一般的衣裳与夜色融为一体,她苦笑,“你可是要搞清楚,不是我要害你,是贺云仙,我是救你的人。”
陆紫君此刻也蛮狠不起来了,“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为何要救我,我不懂。”
破败的寺庙孤烛渐盛,渐渐显出墙壁上忽明忽暗的几个身影。陆紫君终于借着烛光看清这个散发出冰冷视线的姑娘,钟灵兮的脸一半隐在明明烛光下,一半掩在梁柱阴影里,面容平庸归平庸,气质疏离归疏离,却有一种说不出冷傲的风骨。她张口道:“我救你,是因为我之前说过我会保你,而已你作为被我保护的对象,也需要交出一些筹码,你是明白人。”
陆紫君咬着嘴唇,支支吾吾道:“我怎么相信你?”
钟灵兮死死拧着眉头,“你没得选择,你要是不选择相信我,我这就把你丢出去,变成她贺云仙手里的一把白骨。”
陆紫君忽然怅然叹了口气,“也罢,信谁不是信,可是贺云仙之前说会保我,如今却这般害我,我自然不会再便宜她,至于你,你以后要怎么处置我随你,但是我只有一个请求。”
钟灵兮道:“说。”
“放过我儿子。”陆紫君的目光满是惆怅,也许事到临头,她才有那么一丝丝悔恨,但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儿子,那个儿子是傻的,是她害的,所以她注定要为她的傻儿子奉献一生,她无憾。
陆紫君虽然为人阴险害人无数,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母爱,会令世上很多母亲汗颜。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片怜子之心,钟灵兮不得不佩服,却没有半分怜惜。
钟灵兮目光下垂,用一种近乎裁决死亡的目光阴冷地看着陆紫君,“我答应你,并且我说过,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把你有的那个东西交出来,那个可以牵制住贺云仙的东西。”
陆紫君抬头看着钟灵兮,越到这时候她越是忧郁,反正贺云仙是撕破脸了,但是用那张字据可以暂时牵制住钟灵兮,但是也不保证激怒了钟灵兮是否会像贺云仙一样暗杀她,事到如今,她只能选择信一次钟灵兮。
而钟灵兮的眼神看起来,也并非那么不可信。
陆紫君长长地叹息,满是哀愁,随后她淡淡说道:“在我屋子门口树下左三里的土里,你去挖吧。”
闻言,陈聿立刻派了手下的打手去陆紫君的院子里挖那张字据。
屋中静极,钟灵兮头仰头盯住陆紫君眸子,那是一种摸不着边际的气度,无垠浩瀚。对视许久,钟灵兮唇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你不要这么担心地看着我,如果挖出来确实有那样东西,我会再给你三千两,你拿着钱离开咸阳吧,去成都或者长安买两间铺子带着你的儿子好好过日子。”
陆紫君默然。
一炷香的时间后,陈聿把东西拿来了,那是一张字据,看到那张字据,陆紫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让她如今面对钟灵兮,实在是惭愧不已。
钟灵兮只是淡淡扫了眼字据,确实是贺云仙亲自盖的章,她才放心,然后便不再看陆紫君,对陈聿说道:“把银票给她,然后护送她儿子先出城。至于她,还需要和我一起回去一趟。”
然后便径直踏出了破庙。
而此刻在妆苑中的贺云仙也不会坐以待毙,她知道谋害陆紫君的计划失败了,被钟灵兮的人带走了,而钟灵兮十有八九会得到那个字据,如果那张字据被昭告了天下,她的日子也别混了。
所以贺云仙立刻采取了行动,要在钟灵兮回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她立刻命人在妆苑钟楼上猛敲警钟,然后把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她则是站在妆苑最高处,面对着下面悠悠众人,开始演戏。
妆苑众人还在睡眼朦胧中,没想到妆使长不知道发什么疯把人都召集起来,心里都怨得很却不敢发作,只看到贺云仙飘飘欲仙地站在高台出,缓缓开启红唇,满脸尽是于心不忍,“我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我本来以为陆紫君犯了如此重罪,被妆苑网开一面逐出去她应该知足并且永怀感恩之心,但是我错了,她不仅不知悔改,还偷走了我的印章,同时盗走了我名下的三间妆铺,我现在把大家召来,就是为了宣布,从现在开始,妆苑对陆紫君发出了最后通牒,一旦抓到,即可执行绞刑!”
一瞬间,下面炸开了锅。
“什么,陆紫君这么大胆子?”
“我的天,只有我觉得陆紫君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可是妆使长的印章失窃,要是被用在不正当的途径上,那可怎么办,那损失可大了!”
“不止啊,妆使长都少了三间铺子了啊,几千两银子了!”
“陆紫君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这样啊……”
“还嫌妆苑不够乱吗,真是不太平!”
贺云仙看着下面各种质疑声出现,心满意足地露出了微笑,她的目的达到了。反正她的印章被偷走了,陆紫君不管拿出来什么都和她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头号敌人落马
陆紫君跟着钟灵兮回到妆苑的时候,本是怀着一种憋到死终于可以喘一口气的心情。
她之前憋得所有委屈和怨气,就等着在等一下指证贺云仙的时候爆发。
可是当她一踏进妆苑就发觉了气氛不对劲,至少和往常不太一样。
妆苑内所有的人都站着,直勾勾地盯着陆紫君,陆紫君傻了,谢瑜也傻了,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没睡,感情贺云仙又搞了什么鬼?
钟灵兮看着站在最高处的贺云仙,心下也算明白了,定是贺云仙血口喷人了。
因为此时,周围隐隐传来了一些妆客们的怒骂声,“陆紫君,你还有脸回来?”
“我呸。看到你就恶心,你偷了妆使长的印泥和妆铺,赶紧拿回来。”
“真不知道,寡廉鲜耻的人回来做什么?找骂吗?我们都知道真相了,你以为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就是,妆使长说了,回来你就是绞刑!”
听到绞刑两字,陆紫君彻底吓得脚都提不起来了,她赶紧看向钟灵兮,企图寻找一根救命稻草,如今能依靠的只有钟灵兮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明明恨死钟灵兮的,如今却是她唯一的依靠,老天就是喜欢戏弄人。
钟灵兮丝毫没有被环境所影响,反而是冷笑地看着陆紫君,“瞧你这点出息。”
然后她就径直朝着贺云仙走去了,而谢瑜则是拉着陆紫君在后方,省的进去之后陆紫君被护院拉走去绞刑,陆紫君是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走进去了。
钟灵兮眸色冷淡,嗓音透出森寒之意,她一步步走进人群,靠近贺云仙,然后忽然大声开口说道:“贺云仙,你才是那个该下来的人!”
众人皆是一震,钟灵兮吃错药了,敢这么吼妆使长?
漆黑夜空,没有朗月疏星,而是迎来了一场大雨,无根水似千军万马奔腾直下,浇在头顶。钟灵兮站在雨幕中,并且是拨开雨幕前行,她口口声声说道:“妆使长你和陆紫君私下交易,陷害于我失去考核资格,拿我许给陆紫君的儿子作为交换条件,这就是你们当初协议时候的字据!”
贺云仙泰然处之,尖细嗓音回响在上空,“钟灵兮,你无知我不怪你,你只是被一时假象欺骗了,我之前已经和大家都说过了,陆紫君偷走了我的印泥,以及名下的三间铺子,如今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这所谓的字据不过是她想要拖我下水而已。”
钟灵兮冷笑,好一个贺云仙,果然是头脑灵敏至极,已经把对策都实行好了,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是,这样辩词,刨去她气势汹汹高傲清高的语气,却是那么的贫瘠和苍白,只不过她用了这种劳师动众的形势,在外人看来就变得可信了许多,外人也就暂时被这气势所迷惑了。
所以钟灵兮并不着急,而是继续和贺云仙周旋着,“你说被偷就被偷了?我还说你没有被偷呢,这样的辩词妆使长你不觉得太过于淡薄?”
贺云仙在雨中仿若一尊观音像,飘然纯白,她拨开额前因为雨滴而落下的碎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和皎洁的双眸,宛若一朵安静的白兰花,“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以下犯上,休怪我连你一起惩罚。”
“无凭无据,妆使长想要空口抓人?”钟灵兮反唇相讥,满眼竟是揶揄和怠慢。
贺云仙冷笑一声,“你堕落了,钟灵兮,看来我只能认为你和陆紫君狼狈为奸了。”
话音未落,一阵枯朽的老人声音赫赫传来,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森严,那声音穿过层层雨幕,像是一个棒槌,敲碎了每个人的心脏,她一开口就冲着贺云仙骂道:“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人赃俱获,陆紫君已经惩罚过了,赶紧拉出妆苑,然后把贺云仙给我关起来,听候发落!”
霸气!威武!
老太太出山,一个顶十!
这一声吓得四周久久没有声音,但是护院们已经出动了,这些都是朱氏的亲信护院,只听她一人的指挥,而台下贺云仙的人却不敢动,那些护院一众地冲上台去把贺云仙给押了下来,贺云仙像是一头被禁锢住的狮子,也不忘记张牙舞爪一番,她对着朱氏骂道:“老太婆,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去衙门告你,你等着。”
“你尽管去,这证据摆在面前,就是衙门都帮不了你!”朱氏苍老的声音阵阵传来,仿佛一座万年金刚大山,毅然不动。
贺云仙咬牙,“你等着,我会在衙门上澄清我的清白的!”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贺云仙就被护院拉走了,她可能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下台的。
下面的众人不敢吱声,毕竟堂堂妆使长竟然被拉走了,这种天大的变故还真的第一次见,朱氏是吃错药了?把自己的徒弟亲自扔下台,这可是她当初自己捧上去的啊。
朱氏却并没有太过伤心,她的伤心早就在过去的那些年中被贺云仙磨砺光了,如今的她,对贺云仙只有惋惜,没有亲情了,自然也不会伤心。
她让年妈妈遣散了众人,自己也慢慢被搀扶着回了万寿殿。
直到此刻,众人才反应过来。
贺云仙是彻底下台了?
一夕之间垮台?
一点预兆都没有啊!
那么下一位接班人是谁?
贺云仙到底做了什么,让朱氏对她一点怜惜都没有了……
咸阳妆苑,至此,贺云仙的统治时期揭了过去。
几日后,贺云仙以及几位亲信全部被治了罪,革了职,交由司法部门去处理了,朱氏懒得亲自管这事,倒是整日像是个没心思的人一样,心情舒畅了不少。
在衙门里,贺云仙自然没有翻案,之前钟灵兮就说了,她是不可能在铁证面前翻案的,纵使她巧舌如簧,善谋诡计,但是县长也不是傻的,看了那么多案子,一看便知道这事情的真伪了。
妆苑其他妆客也纷纷夹紧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贺云仙牵连了进去,虽然谁也没想到贺云仙的倒台竟然是如此之快,但是衙门都亲自认定了贺云仙的罪证,人赃俱获证据齐全,她怕是永远翻不了案了。
妆苑走了一个妆使长,必定会迎来新的妆使长,众人纷纷猜测人选也许会是白玫,但是白玫在几个月前就被内定要离开妆苑去京城考妆官了,所以想想白玫也不合适。
最后朱氏选择了资历最老的王淑,这个久经风霜却总是独善其身的妆使。
咸阳妆苑迎来了新的篇章,新的掌管者,以及新的氛围。
但是钟灵兮还是按部就班地过着每一日,该赚钱赚钱,该干嘛干嘛,毕竟她的事远比妆苑的事来的重要得多。
最大的好消息,应该就是茯苓又派人来了,这次张妈妈的态度好了很多,确实把钟灵兮当一位人物来对待了,她说茯苓用了钟灵兮的妆品,雀斑淡了不少,大加赞赏钟灵兮,并且让她来继续追加新的妆品回去。
钟灵兮自然是很客气地继续细心问诊,然后开了妆品方子给张妈妈拿回去,那张妈妈不仅客气得要死,还带了很多贵重的东西来,钟灵兮也坦然收下了,但是这次妆品就给免单了。
而日子,也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
“冰女斋”已经成为了咸阳第一块招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离别(第二更)
十里红妆,铺满咸阳。
五花马,千金裘,呼二将出换美酒,一场醉。
咸阳城中满城飘红,大红灯笼高悬过头顶,河边溪流淙淙,隐约还有水车的声音,一行人敲锣打鼓地慢慢前行,拨开晨曦中的薄雾。
今日是大喜之日,是王淑的儿子杨涟公子迎娶咸阳第一富商权家小姐的日子。
所有人都面带了红润,仿佛这是咸阳这几年难得的一次热闹,而且王淑又是新晋的妆使长,大家自然宁可踏破门槛也要来迎缝拍马。
杨涟胸口带着一朵大大的红花,一身喜袍玉冠束发,应对着每一个人的恭维,仍保持安静闲立的状态。
只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唇边那丝淡漠笑意似湘水退去,神情冷的骇人。
而此刻,在妆苑的另一端,却是另一派宁静的模样。
只见一双细瓷般的手从衣袖浅浅露出,这一方小亭被薄暮晕成甘菊花的淡金色,谢瑜一个人端坐着垂眸执杯,看上去一副闲散的模样。她在被吹开的薄雾里坐着,抬手给自己斟了杯冷茶。
只是茶杯沾到唇边,却手一抖倾倒了几滴出来,散落在衣襟上,似模糊泪痕,但终究还是固执地将一杯冷茶饮尽。
而此刻静坐在谢瑜对面的人正是钟灵兮,说来奇怪,本是钟灵兮执意要留下陪她,却只是托腮看着亭中美景,一言未发。
谢瑜笑得有些惨白,她有蔷薇花一般美丽的脸庞,此刻却是惨绿得骇人,钟灵兮看着她一杯一杯冷茶接着喝,索性一把抽过她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扔到了亭外的池子内,然后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盯着谢瑜。
谢瑜却还在怔怔的当中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眼神却已经先一步崩溃,她垂泪滴下一行泪水,却是怔怔的不说话。
钟灵兮叹了口气,一把扯过谢瑜白皙的手臂,狠狠掐了一把说道:“你若是喜欢得不行,我就帮你去讨回来,别在这里死难过了,给谁看?”
谢瑜那双溪水般清澈通透的眸子转向钟灵兮,她言语中却是冷静,“我和他,许多年前就结束了,灵儿。”
钟灵兮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谢瑜转眼看向亭外,就像一座凝望湖堤的雕像,“一步错,步步错,我绝对不会踏错一步的,所以我是不会踏出那一步的,这是灵儿教我的。”
钟灵兮靠着石凳子坐下,在石桌上点起一支高烛,用来暖手,“我说的是客观的情况如果你主观的理智无法战胜客观情况,你可以跟着主观想法行动。”
谢瑜长叹一声,目光随着身体一样,就这么一点点凝固下去,“不需要了,我早就放弃了。”
随后她缓缓张口,哼出了一首小调,竟然那街坊水巷最喜欢的——长离别。
就在这时,一声大红身影映入眼帘,钟灵兮茫然回头,手中小杯差点不稳摔下,她确实没想到,来人竟是杨涟。
杨涟就和谢瑜一样,像一块逐渐凝固的雕塑站在亭外,他和谢瑜目光用一种胶着的状态对视片刻,然后,杨涟缓步到厅内,微微抬眸看着钟灵兮,语声清冷至极,“能请钟侍妆离开片刻么?”
钟灵兮识相地走了,她不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钟灵兮离开后。杨涟才坐下,他维持着屈膝而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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