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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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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坠玉疯了一般要上去掐谢凌霜的脖子,“我豁出去一切跟着你,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下场?谢凌霜,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人?”
谢凌霜则是一把压住林坠玉的身子,贴近她轻声道;“我要不要脸,是不是人,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清?”
林坠玉气得满身都在颤抖,或者是在恐惧,她忽然好言好语说道:“侯爷,侯爷你真的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活着,还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
谢凌霜微微蹙眉,那个蹙眉的动作真的是世间第一好看,他轻轻地用指背刮着林坠玉皎洁的脸庞,轻笑着,“不用了玉儿,你安心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忠心。”
林坠玉死死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着谢凌霜,“狼心狗肺,你早晚会自食恶果,我真后悔当日替你害了钟寐。”
谢凌霜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又和我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不过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林坠玉冷笑着狂放一般,“你不会的,你会一直记得的,你不用骗我了,你就是死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的!拿心爱的女人去搏自己的前程,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你这样的人了。”
谢凌霜轻轻撩手,拿过桌子上一个小瓷杯,然后强硬地塞到林坠玉的唇边,哄着说道:“你错了,我不爱她,若是知道皇上也意属于她,我断不会迎娶她。”
林坠玉眼角一滴清泪流下,她被钳制地根本无法脱身,“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人。”
谢凌霜用一只手的手指夹住林坠玉的嘴,强迫她张开双唇,眯眼笑道:“死前我可以满足你一直想知道的愿望,我此生四个女人都死绝了,你们死后我最牵挂的人,是你,因为你和我共享了最多的秘密,秘密,是可以拉近两个人的内心的。”
“变态,你这个变态!”林坠玉尖叫了起来,却没喊出来就被谢凌霜一掌压了回去,然后被咕噜咕噜灌下了毒酒。
******
钟灵兮再次见到谢即鹿,是在她母亲林坠玉的葬礼上。
林坠玉是自缢而亡的,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
她承认了此生所有的罪行,钟寐、断续、茯苓,全是是她害死的,只因为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以及她内心的恶魔让她犯下如此重罪,如今流言四起,林坠玉不堪流言梦噩缠身,为求解脱一死了之。
这个解释似乎很完美,很完美地解释了最近谢府内的一切异常,也很完美的平息了一切对谢府不利的流言。
所有,没有人提出疑问,也没有人觉得怪异,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不过就是温卿侯谢凌霜的年纪还不算大,就这么死了所有的夫人不免有些让人觉得克妻,那些曾经要死不死非要嫁给温卿侯的姑娘们也开始萌生了退意。
但是谢凌霜依旧是我行我素,并且非常风华无双大义凌然地表示,就是没有夫人也不会再娶,一定会对得起死去的四位夫人。
但是钟灵兮觉得,整个葬礼上,其实最伤心的人是谢即鹿,虽然她看起来确实最无所谓的那个。
钟灵兮能够感觉到谢即鹿正在扭曲的那个灵魂。
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她亲眼看见在葬礼后,谢即鹿抱着林坠玉的骨灰盒,在宽大梁柱的背后,把骨灰盒里的骨灰给吞了下去。
这应该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吧……
不过钟灵兮也只是看看,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虽然谢即鹿无缘无故失去了母亲,但是那也是因为她母亲先前欠下的债,钟灵兮没有为此觉得愧疚。
但是钟灵兮不知道,在那一晚,谢即鹿做了和钟灵兮曾经做过相同的一件事。
她站在林坠玉的灵牌位前,泣血立誓,一定会为林坠玉复仇的。
在那之后,谢府大小姐谢即鹿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
流云在草地上投出不知为何物的影子,微风吹送,蒲公英贴着草叶飞舞,漫山遍野的葵花迎风盛开,而天空那端白色的云影越走越远,越来越稀疏。
七皇子殿内小院里紫薇花随风飘摇,艳紫深蓝,起伏成静海里一片粼粼波浪。
宋毓秀花拂柳而来,悠然白衣若隐若现,似一朵浪花由远及近,那一身锦华白袍也不知道为何在他身上能显出十二分的贵气来,他隔着紫藤花架,和莺哥儿面对面站着。
莺哥儿玩弄着石桌上的一副棋盘,一副小大人的口吻摸着下巴深沉道:“七舅舅,最近似乎有心事?”
宋毓秀索性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潇洒说道:“你什么时候见你七舅我有过心事?”
莺哥儿笑嘻嘻道:“有啊,当你有搞不定事情的时候。”
宋毓秀蹙眉微微一抿嘴角,“我什么时候有搞不定的事了?”
莺哥儿抓起一个黑子,装作大人的模样缓缓放下,“有啊,大姐姐的事你哪一件搞定了?”
“臭小子!”宋毓秀抓起一把扶桑花就朝他头上砸去,“你倒是很了解你七舅我?”
“当然啦,我七舅就是贱呗。”说完,莺哥儿又开始在地上笑得打滚了。
宋毓秀懒得理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折下的柳枝发着呆,喃喃着,“我忽然觉得,这钟灵兮定是和温卿侯府有着某种联系,不然为何她一来温卿侯就一个接一个地死人,而且我怀疑的是……她和那个人是不是存在某种关系?”
莺哥儿在地上打了个滚,趴着嗲嗲说道:“那七舅你去和沈无虞哥哥商量呗,说不定他能帮你查到什么。”
宋毓秀眯着眼打量着这段的柳枝,“不需要,无虞和谢即鹿走得太近了,这样对钟灵兮不利,而且我似乎已经查到了我想知道的事。”
莺哥儿吹着口哨,“嘻嘻,七舅这还没把人娶过门,就开始把大姐姐给保护起来了。”
宋毓秀立刻拉下脸,对着莺哥儿骂道:“滚,少管老子的事。”
这时候,一个侍女从内院走来,到了宋毓秀的面前弯下腰鞠躬道:“殿下,太子殿下有请。”
宋毓秀的脸色立刻冷峻了下来,他微微挑眉,“皇兄找我?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随后宋毓秀就去了东宫,对于太子这种例行的试探,他早已习惯。
反正以他历来的秉性,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可雕的朽木,太子只是例行试探各位皇子而已。
所以宋毓秀到了东宫,便依旧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哼着小曲。
完全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可是太子越是看到他这样,他才越安心。
太子依旧是隔着垂帘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七皇弟,心中鄙夷万分,嘴上确实兄友弟恭,“七皇弟,父亲前几日让你看的几个项目,可有好好钻研?”
宋毓秀将水晶盘子里的水果一扫而空,对太子的话也是答非所问,“皇兄,你不知道,甜水巷里的姑娘可是一绝。”
太子白璧般冰冷的眉头微微皱起,细长的手指摸着手中的温润白玉道:“七皇弟,父皇交代的事要重视,莫要贪玩了。”
宋毓秀雕刻般精致隽秀的在阳光下露出一丝丝温暖来,“臣弟知道了。”
太子手里摩挲着白玉念珠,便将话题绕了回来,“七皇弟,父皇最近可有找你谈过话?”
宋毓秀随性一笑,“这倒是没有。”
太子声音凉凉的,冷人心脾,充满了试探的意味,“那七皇弟对于父皇今日总是召见三皇帝,作何感想?”
宋毓秀歪着脑袋透过那重重垂帘,看着那冰肌玉骨的人儿,苍白的脸庞瘦弱的身段,眉宇间阴郁毒辣一个不缺,他嘴角挑起一丝轻轻的笑容,“臣弟喜欢吃,喜欢女人,其他的,臣弟没空去细想。”
太子浅红色的薄唇开启,一个阴郁的笑容,他很满意,“是啊,七皇弟,你既然这么喜欢美食,喜欢斗蟋,喜欢名器,喜欢女人,那就好生喜欢着,别的莫作他想。”
宋毓秀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搁在东宫的藏宝架上,“皇兄,这花盆好像不错,不如让我拿回去?”
太子浅浅的笑了,声音不冷不热,“你若是喜欢,全都拿去吧。”
是啊,他这个七皇弟,实在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其实可能连这个傻子一般的七弟自己都不知道,他才是父皇心里的那块心头肉啊,只可惜他实在太不争气,即使父皇再怎么看中他也没用了。
这是太子心里所想,可是当宋毓秀一步步踏出东宫之时。
他回望着高耸入云的东宫高墙,心中冷然。
他宋毓秀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让太子知道他知道罢了。
******
天暖地凉,人间一片斜阳。
那个在街头缓慢行走的人,真是谢家大小姐谢即鹿,她已经离开谢府十日了。
走到鱼龙混杂的巷子里,她似乎和里面的几个乞丐交换了些消息,然后扔了几两银子下去。随后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沈无虞给逮着了。
沈无虞穿着便服,目光婆娑,打在谢即鹿的身上暗暗的,“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谢即鹿翻手看着掌心内的阴霾,和混乱的纹路,阴阴地笑了几声,“我不会回去了。”
沈无虞忽然伸手想去摸谢即鹿的头发,却被谢即鹿一手掸开,她道:“别碰我,也不要劝我,谢凌霜就是条狗,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我知道林伯母死了,你很伤心,但是你真的认定是谢侯做的?谢侯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即鹿忽然抬眼,露出一个狠绝的眼色,“你懂什么?你不需要懂,这事情是谢凌霜做的,但是却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平静了那么多年的谢府怎么会在最近这断时间内天翻地覆?”
沈无虞看着谢即鹿这番狠狠的样子,越发担心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语气柔软至极,仿佛春风拂面,“阿鹿,这事要查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查清的,你先跟我回沈府,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谢即鹿冷冷推辞道:“不必了,我已经基本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我定会替母亲报仇。”
沈无虞微微蹙眉,长长地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谁?”
谢即鹿嘴角挑起一个决然的冷笑,“说了你不必知道,我走了。”
说完,谢即鹿转身就窜入了人群,沈无虞没有提步去追,很快,谢即鹿就埋没进了人堆里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刺客
谢府内死了那么多女人,钟灵兮也终于开始没事做了,而且此刻正好有个契机,那就是长公主看中钟灵兮,给她晋了一级,封为妆主了,赐了专属的府邸和数间铺子,钟灵兮便以此为借口请辞了谢府。
谢凌霜也无心留她,便答应放钟灵兮走了。
钟灵兮有了妆主的身份,也就有了更加尊贵的身份,可以进宫给后妃们盘头整面了,这也算是越发尊荣无限了。
这日,钟灵兮又一次走入了自己的郊野农庄,她打算去见见许久不见的断续。顺便,她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断续。
不过,钟灵兮却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农庄的门口,她看到了宋毓秀。
呐,宋七定是查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钟灵兮心里有些微微震撼,却也没有流露在脸上,她双手靠在身后,慢慢朝着那个站在葵花树下风姿卓绝的男人走去。
宋毓秀今天穿的很低调,一改往日暴发户的气质,一声黑色略显紧身的直裰长袍,上面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蟒纹,周边镶着金丝边,袖口有着金丝线的拉丝。
玉冠高高竖起,整个脸庞白面如玉,一双狭长弯弯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勾得是夺人魂魄的暧昧,妖孽得很。
钟灵兮抬头看着宋毓秀,打算开门见山,毕竟宋毓秀能够找到这里,必定是已经查到了什么,钟灵兮没兴趣和他在这里耽搁,“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宋毓秀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捉摸不定,他歪着头,春风渡面般笑着,“今天的钟妆主倒是直白得很?还是急着想要见里面那本该死掉的某个姨娘?”
钟灵兮看着这个盯着自己死活不放的人,心里纳闷,嘴上却是不屑道:“无聊。”
宋毓秀看着面前这个被人揭穿后依旧爱理不理的小狐狸,真是看到就忍不住要调戏一番,他伸手勾了勾她的下颚,钟灵兮被怔地连忙后退几步,宋毓秀反而笑得更开怀了,“小狐狸,你就承认了吧,谢府最近这段日子的这些事都是你给整的。”
“哦。我承认。”钟灵兮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毓秀这倒是被钟灵兮给堵着说不出话来了,他本来想好了几十种吓得她说出真相的法子,如今竟然这般坦率,“那原因呢?”
钟灵兮嘴角跳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承认我无意间救了断续姨娘,但是姨娘因为受了惊吓不愿意回到谢府去见侯爷,我因着当初的知遇之恩所以就听从了姨娘的意思,如果公子质疑要去告诉谢侯这件事,我觉得姨娘定会羞愧的活不下去的,所以人命关天的事,公子还望三思,我说公子,我解释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毓秀眼角有一丝松动,他像是细细品味着钟灵兮的这番话,最后竟然脱口而出道:“好,好,你说的太好了,我由衷的被你的忠心感动了……”
只是话音未落,忽然眼前闪过一阵黑影,顿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批黑衣人蒙着面刀光剑影地就从四面八方跳了下来。
而且很明显,那其中的一刀就是朝着钟灵兮劈来的,钟灵兮眼前只觉得一阵剑光闪烁,脑袋都有些懵了,出于本能,她立刻朝着身后跑去,却不想从另外方向来的黑衣人也是朝着她一刀劈来。
饶是钟灵兮再怎么镇定自若,这种时候也是忍不住有些慌了神,只见那黑衣人一刀刺来,马上就要刺到她的胸膛,宋毓秀却是一把拉过钟灵兮,抽出了自己身侧的佩刀,和那些黑衣人厮杀了起来。
而此刻,还有几个黑衣人却是直接冲进了农舍里,钟灵兮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钟灵兮被宋毓秀护在身后,她也是第一次发现这闲散王爷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废人,至少功夫不错。宋毓秀一刀一刀和那些黑人人纠缠着,可是毕竟寡不敌众,两人开始渐渐往后退去。
千钧一发之时,从黑漆漆的林子后猛地又跳出一个黑衣人,他似乎早就埋伏在那里乘着不备之际忽然跳出来,拿着剑笔直的刺过来打算贯穿钟灵兮的胸膛。
这一次,钟灵兮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她死死闭起眼睛,说句老实话,就是等死。
宋毓秀不是神,不可能在面对那么多敌人的时候还□□来钳制身后的这个人。
但是等死,这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
钟灵兮觉得情况不对,赶紧睁开眼一看,发现那个偷袭的黑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而宋毓秀胸口吃了实实的一剑,那长长的剑柄还插在他的胸口,泊泊地淌着血,但是宋毓秀却是面不改色地执剑与那些黑衣人对垒,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动作吃力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钟灵兮看着那胸前一大块正在越来越大的血堆,知道情况不妙。
宋毓秀低头看了眼钟灵兮,嘴角挤出一个妖孽的笑容,却把钟灵兮在身后压得更紧了,“我是不是要感谢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钟灵兮立刻抓着他的背说道:“不要了,我跟他们走,你会死的。”
宋毓秀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普通的事,一点都不像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淡淡笑道:“你好不容易欠了我的情,我还没让你还,你怎么能和别人走了。”
死鸭子嘴硬,你都快死了逞能!
钟灵兮忽然发现这人执拗起来也要命,更何况是她一个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何必这么拼命保护她,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黑衣人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眼前的这个染着鲜血修长的男人,可是大誉国第七皇子,钟灵兮觉得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看着宋毓秀身上越来越多的血痕,还要护住她,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钟灵兮眼底深沉,沉默地说道:“你这是何苦?”
宋毓秀嘴角的笑容顽劣,眼神还不忘放电,“哎,你说我这是何苦,大概天生欠你的……”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似乎有着数百铁骑,领头的那个骑着马一边呐喊的小身影,竟然是莺哥儿,他在那儿喊道:“七舅,撑着,我来啦!”
果不其然,几百铁骑已经悉数赶到,那些黑衣人看到救兵来了,也是立刻就非常默契地朝后撤了,渐渐地,一个个全部跳回了树丛中,没有了身影。
莺哥儿骑到宋毓秀面前,只见黑衣人全部撤走了之后,宋毓秀一下子就撑不住倒了下来,胸前一滩红色的血迹,已经流到了地面上,他虽然看似虚弱地倒在地上,但是嘴角还不忘勾了勾,对着莺哥儿说道:“哟,臭小子你来的可够晚的。”
莺哥儿立刻挥手道:“你还有空开玩笑,赶紧让人来给你包扎。”
说完,身后几个人快步上来,拿出了急救的药品打算给宋毓秀包扎,钟灵兮看着情势好转,莺哥儿都来了,怕是之后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然后她不再看宋毓秀,转身一声不吭地就往农舍里跑去了。
都没有问过一句宋毓秀。
莺哥儿打趣道:“哎,七舅舅刚才舍命救的人,转眼问都不问一句就走了,哎哎哎。”
宋毓秀捂着胸口,因为疼痛感微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嘴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真是一个绝情的人啊。”
莺哥儿斜眼打量宋毓秀,一副“你活该”的样子,“谁让你喜欢人家。”
宋毓秀被噎得一口血,“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她了?”
莺哥儿做了一个鬼脸,“那你没事老是盯着人家干吗,还跟着跟踪狂似地,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还非要我等个半个时辰再带人过来,你早就查到会有人来劫杀吧?你非要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你说你费尽心思为了什么?”
宋毓秀长长叹了口气,眯着眼笑道:“还不是为了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嘛。”
莺哥儿跺着地面狠狠唾弃道:“所以,你活该!谁让你喜欢她!”
宋毓秀则是单手指着脑袋,立刻反驳着,“我才不喜欢她。”
莺哥儿好笑,指着宋毓秀嗤笑道:“七舅舅,你说你不喜欢她,不过我看你这累死累活牵肠挂肚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不喜欢她的样子啊。”
宋毓秀没说话,只是浅浅陷入了思索,喃喃道:“哦……原来我喜欢她么?一个连浑身上下都是谎言的女人。”
莺哥儿非常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还非常冷酷无情。”
而此刻,在另一端,冲进农舍之后的钟灵兮发现,农舍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不管是看惯断续的老奴,还是断续本人,都已经躺在一片血灾里了。
她颓然地后退了几步,眼底露出些许狠色。
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
遇刺三日后,钟灵兮去宋毓秀的府邸上看望他。
这是一个阳光静好的午后,秦川王府里的几株长势郁茂的杏树遮蔽了大量的阳光。
钟灵兮走进去的时候,宋毓秀正躺在床上喝药,他有张无懈可击的脸,唇角抿得紧紧的,有些倨傲,可是眼睛却出奇的温暖。长的睫毛,微挑的眼梢,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养尊处优,才生得这样一副冰肌玉骨。
钟灵兮知道宋毓秀是一个十分考究的人,他的衣着,行头,甚至是府里的一草一木,就让人无时不刻觉得这人很有钱,也很闲。
宋毓秀看到钟灵兮进来了,那勾人的桃花眼立刻泛出了几丝笑意,他说:“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良心的。”
钟灵兮宁静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她的语气凉却软,淡淡的口吻说道:“我没良心的,七殿下。”
宋毓秀笑了,他那一笑和风霁月,尤其那双眼,没有波澜的时候深邃宁静,笑起来却不同,长而媚,简直摄人魂魄,“有没有都没关系,我觉得有就行了。”
钟灵兮冷冷打量他,“殿下果真是要紧盯我不放?还是说自古男人都喜欢拿热脸贴冷屁股?”
宋毓秀珊珊笑道:“哪里的话,钟妆主可不是冰山美人,钟妆主是刺美人,扎人得很。”
钟灵兮拿出一瓶瓷瓶,“所以,七殿下还没有被我扎疼?”
宋毓秀那双秋水泛桃花的眼眸盯着她眨了几下,“再疼我也不会放手的。”
钟灵兮沉默了,不理他,打开瓷瓶说道:“这是我特质的愈伤膏,能够祛除疤痕,我想殿下这么考究臭美的人,定然不愿意在胸口留下疤痕吧,所以就带来给殿下。”
宋毓秀微一抬袖,松动了几下自己的衣服,便露出那紧致的胸膛,“此时我动不了,钟妆主不介意替我涂抹一下?要知道钟妆君可是欠我人情呢。”
白璧无瑕的肌肤,钟灵兮有些纳闷,这真的不是女人?
那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深深浅浅的疤痕,狰狞蜿蜒,她将瓷瓶上的药膏倒出,然后沾了一点在指尖,微微触碰在了宋毓秀的胸口上。
宋毓秀忽然咧嘴一笑,那语气柔软如水,仿佛低喃在耳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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