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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痞妃驾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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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泽正是挑上这个好日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盛大的婚典上,他动用了一切他能用的人脉暗中进行篡位。
安心挥挥手,脸色略微疲惫的靠在车壁上,阖上眼眸,不再多言。
风扬的声音也不再传来。
“这不是你想看的?”玉华见安心神色昏暗,整个人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死寂,不由皱眉,声音温润带着清晰的疑惑,“你不是想给凌雨泽一个机会,让他一试拳脚么?如今机会到了,他也抓住了,是成是败,端看他自己。”
“你知道?”安心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你知道我其实帮了他?”
玉华清淡的眸光闪过一抹清光,“唔,知道。”顿了顿,补充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闻言,安心扯了扯嘴角,心中的阴郁忽然消散了许多,“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有时候自己都快忘了曾经做过的事儿,曾经有过的想法,人的决定,很多时候是一念之间,当时我对平王府和武王府的命运于心不忍,但如果明目张胆的做了些什么,又瞒不过老皇帝和月弦,便只能偷偷的点醒某些人。”
“凌半双?”玉华笑着挑眉,眼底一抹异彩一闪即逝,“你怎么知道她手中有反手乾坤的能力?”
“我不知道。”安心诚实的摇摇头,“但我知道她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她是一个棋子,还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但这颗棋子,在棋盘上待的太久了,久而久之,她慢慢的摸索出局势的发展,她比平王爷和武王爷更早明白老皇帝的抉择,但她惜命,也在长期压迫下已经造成她骨子里的奴性,但人的潜意识里,总会不自觉的为自己谋算,留下一条后路,凌半双就是这样的人。”
“你将她看的可真通透。”玉华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不是通透,是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安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感同身受?”玉华皱眉。
“她身为一个棋子,有做棋子的觉悟,也很好的发挥了她最大的效用,可是她又有点不甘心,暗中握住了在紧急关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筹码,我一直隐隐觉得她不是那种任凭摆布的人,想着姑且一试吧,能给凌雨泽制造一个机会最好,如果说的只是废话,就当打发时间了。”安心声音沉了一分,嗓音清凉。
“没想到她的筹码却在你意料之外?”玉华神色不明,轻笑问道。
安心点点头,只觉得头痛,使劲的掐着眉心,刚掐了一下,玉华就抬手打断了她的动作,脸色不好的道,“别掐了。”
安心顺从的收回手,眉眼的沉郁忽然褪去,眸光染上一抹暖意,看着玉华,轻笑道,“机会我给了,他也没负我的期望,结局是如何,拭目以待。”
“你觉得结局会是如何?”玉华询问道。
“估计逃脱不了宿命。”安心微微一叹。
“如果你是凌雨泽会如何?”玉华看着安心,柔声道。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好像有几个人问过她,安心瞪了他一眼,仔细想了想,清声道,“要是我是凌雨泽…我可能会该遣散的遣散,该送走的送走,该逃的该,改头换面,过另外一种生活。”
“的确很好。”玉华赞同的点头,须臾,又补充道,“但是凌雨泽不会选择你的做法。”
这回轮到安心点头赞同了,“他是皇室的子嗣,天生尊荣,老皇帝又迟迟不立储君,等同于给了他希望,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衍变为深深的渴望,皇位的*已经镌刻在他骨髓中,成为一种不能磨灭的印记了。”安心道,“我没生在皇家,自然不能明白他的执着从何而来。”
“我也没想到凌半双手中有如此大的筹码,偏偏她还秘而不宣,几乎没人能猜到,你是误打误撞了。”玉华抚了抚额,叹息着道,“皇上要解开这个难题,还得耗费些心力。”
“我虽然不知道凌半双用的什么法子让看守北门的人将凌雨泽迎进宫,但也能揣测一二。”安心眉目沉静,声音冷静如冰,“但是我帮了他,却间接的与哥哥作对,如今哥哥被老皇帝推出来平息凌雨泽出兵夺位的动荡,收拾我弄出来的烂摊子。”
“总之安郡王不会有事,你又何必自责?”玉华笑了笑,目光悠然深远,声音清浅不闻,“你要相信你哥哥的能力还有皇上的手段。”
“是啊,凌雨泽动静闹的是挺大,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但雷声大雨点小,老皇帝的心计不是他能比较的,我给他的这个机会,也只是全了他的一个执念,争过,夺过,就算是一场梦,也总比心有余而力不足要好。”安心挥掉心中多余的想法,轻叹道,“不想他抱着遗憾为他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不能圆满,仅此而已。”
“嗯,仅此而已,所以你不用多想了。”玉华伸手揽住安心的腰肢,暖声道,“尽人事,听天命,这是他的命数,你给了他一个抗争的机会,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总归博过,就算死了,也会死而无憾。”
安心脸上笑容蔓开,明艳灼灼,星光璀璨的眸子在昏黑的马车内熠熠生辉,如明珠映月。
玉华被她娇艳如花的笑狠狠的晃了一下心神,抬手捂住她的双眸,闷闷的道,“爷不想盖着被子纯聊天。”
闻言,安心扑哧一笑,神色愉悦,语气轻松,不复之前的凉意清寒,“那就不聊天,做点什么也可以的。”
“能做什么?”玉华撤回手,凝视着安心的小脸,笑的暧昧。
“你想做什么?”安心笑意盈盈。
“什么都想。”玉华同样浅笑莹然。
“瞧你那点儿出息吧。”安心白了他一眼,身子软倒在被子上,懒懒的道,“我又没意见,来吧,想做什么就放马过来。”
玉华看着安心四仰八叉躺着的模样,顿时无言,咬牙道,“看到你这个样子,爷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嫌弃我了?”安心掀了掀眼皮,冷哼道,“给你吃你不吃,下次想吃别找我,我不伺候了。”
“爷下不去嘴。”玉华伸手推她,“换个姿势,丑死了。”
安心身子晃了晃,不吱声,依旧呈大字型躺着。
玉华又推,“喂,听到了没有。”
“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安心闭上眼睛,声音懒散。
“你什么意思?”玉华疑惑,对她的新鲜词来了兴趣,“给爷解释解释。”
安心不说话。
玉华又推,“你这女人,听到没有。”
“你推的女人已睡着,有事请按一,有话请按二,咨询请按三,没事找事请直接挂机。”安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玉华似懂非懂,试探着道,“三。”
“感谢你使用安心咨询服务,服务费一万两金子,请即刻支付,否则拒绝为你提供任何讯息。”安心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嗓音被憋的有些变了腔调。
“你这是趁火打劫!”玉华恼怒的道。
“安心咨询服务,以顾客为上帝的宗旨真诚的为您服务,同意以上条款就快点掏腰包,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请你离开,好走不送。”安心继续忍住笑,似乎不把玉华惹毛不肯罢休。
“安心,你故意的是不是!”玉华秀雅的面容漫上恼色,声音亦是隐了一丝怨气。
“不是故意的。”安心再也忍不住了,哈哈一笑,乐不可支,“是有意的。”话落,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捧腹大笑。
玉华磨牙了好一会,倏地低下头,微凉的唇瓣稳稳的覆在她红唇上,狠狠的吮吸,重重的啃咬。
唇瓣传来丝丝的痛意,笑声被迫吞回了肚子里,安心使劲推他的身子,玉华纹丝不动,薄唇带着狂风暴雨的疯狂深深吻着她。
凌乱缠绵的一吻带着浅浅的怒气,安心开始还象征性的捶了他几拳,渐渐的,便融化在他怀里,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心觉得自己快要缺氧窒息的时候,玉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红着小脸平复着紊乱的呼吸,不满的情绪顿时平衡了。
“看你还敢不敢耍爷。”玉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似乎在回味她唇瓣的味道,温润的凤眸满满的都是春水般的温柔,眉宇间显出浓郁的春色。
“除了这一招你还有什么法子治我?”安心不服气的道,“说不过我就来硬的,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还想试试爷的能耐?”玉华凉凉的瞥了安心一眼,眼中的危险光芒若隐若现。
安心很没骨气的不敢再挑衅,立即噤了声。
玉华满意一笑,抱着安心闭目,闲闲的道,“你还没告诉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安心还在为玉华对她使强硬的手段有些耿耿于怀,故意卖关子,“那是高科技的魅力,你生活在文明落后的古代,穷极一生,都无法体会。”
“你确定不告诉我?”玉华睁开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心。
“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也好意思!”安心怒,指责道。
“手无缚鸡之力?”玉华眸光笑意浓郁了几分,“你能打死一头牛,这叫手无缚鸡之力?玉夫人,你太会说笑了。”
闻言,安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斗嘴斗不过他,武力也比他差一大截,还怎么反驳?只得无奈的将电话的原理粗略讲解了一遍。
玉华眸光染上几抹新奇的光芒,远在千里之外,就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声音,这个东西,果然很好。
“长见识了吧?”安心见他神色讶异,顿时得意洋洋的道,“估计还得几千年才能发明出电话呢,你是无缘见到了。”
“你做一个出来吧。”玉华目光炙热的看着安心,跃跃欲试。
闻言,安心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怪声怪气的道,“你怎么不叫我做个火箭炮出来?我是人,不是佛祖,佛祖都不一定做的出来,你可真敢想。”
“不能做?”玉华失望不已。
“不能!”安心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
玉华恹恹的垂下眼帘,要是有那个东西,以后就算他和安心不得已分隔两地,也能随时通话了。
“乖,做好了也没用,我们天天在一起,那个破东西起不到作用的。”安心拍拍他的手,软语安慰道。
玉华一想也是,沉闷的俊颜一下子笑开了,眉开眼笑的道,“你说的对,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用不着那个破东西。”
安心笑着点头,玉华不再开口,并没有吩咐风扬打马赶路,不顾她的抗议,坚持停留一晚。
安心没法扭转他的决定,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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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被迫无奈
因为心中有事儿,安心怎么也睡不安稳,辗转反侧,努力摒除多余的思绪,越想将阴云挥散,却越聚越多。
“睡不着?”玉华睁开双眸,见她瞪着一双晶晶亮的美眸,毫无睡意。
安心翻了一个身,滚了几滚,滚到玉华身上,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声音中带了几丝清晰的苦意,“嗯,京城估计都乱成一锅粥了,而收拾整顿的人除了哥哥就是乐正夕,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自己的那一点于心不忍,造成时局的动荡,民心的不安,甚至可能还会出现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玉华伸手拍拍安心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无碍,你当皇室隐卫和宁王府不堪大用么,不出两日,京城必定平和如初。”
“两日?”安心皱眉,“老皇帝有那么大的能耐么?毕竟整个皇宫都被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估计都飞不进去,而且凌雨泽扣押了后宫一众的妃嫔,老皇帝怎么着也得顾忌一下她们的死活吧。”
“皇上已经垂垂老矣,对床帏之事不再流连忘返,他都接近三年未宠幸过三千宫妃了,除了经常去皇后宫中坐坐,他几乎很少踏足后宫。”玉华如玉的手指绕着安心散落的一缕鬓发,一圈一圈,乐此不疲,神色漫不经心的道,“皇上连对自己亲生女儿和儿子都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想牺牲就能牺牲,你觉得他会在意那些女人的生死吗?”
闻言,安心面上一寒,的确,古代重男轻女,男嗣比女儿的地位总是要重要的多,可老皇帝对平王府和武王府痛下杀手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样毫无骨肉亲情的人,绝对不会在乎那些女人的死活。
“皇后呢?”安心问道,“东凌上上下下皆知皇上皇后伉俪情深,而且皇后可是万民之母,更是凌亦痕的亲祖母,就算老皇帝不念夫妻之情,也要顾虑凌亦痕的想法吧?”
“你把皇后想的太简单了。”玉华松开绕着发丝的指尖,轻笑道,“皇上早就十年前就准备将凌亦痕立为储君,可想而知,皇后应该也是知情的,在如今这种紧要的关头,她如何不做好防御的措施来应对凌雨泽的狗急跳墙?”
“三千朵娇花,虽说老皇帝不曾爱过其中哪一朵,但她们好歹承过恩露,若真被凌雨泽毫不留情的下手摧残,一夜凋谢,说起来也有点可惜。”安心叹息,“难道老皇帝真的一点都没有人性?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就能狠心到这种地步?我听过无数帝王薄情的故事,却还是头一遭见识到老皇帝这种绝情寡义的性子,简直就是冷血动物,不配为人!”
“帝王薄情?唔,总结的不错。”玉华附和。
“高处不胜寒,站在最顶端的人往往都是寂寞的。”安心低沉的声音夹杂了一丝唏嘘,“追名逐利的结尾终究改变不了孤独的宿命。”
“你为何如此感慨良多?”玉华眸光微闪,轻叹道,“总归不关我们的事儿,做好自己便可,人的命数是天注定,不能更改。”
“这话你说过好多次了。”安心失笑,身子动了动,感受到玉华身体的僵硬,眼珠转了转,又动了好几下,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以前我认为三分天定,七分认为,现下倒觉得该反过来了。”
玉华应了一声,声音隐了一丝暗哑。
安心笑了一下,在玉华怀里蹭了蹭脑袋,本来没了睡意,如今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困倦反而齐齐涌了上来,暗自想着她大概就是恶趣味吧,明明知道不能点火,却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要睡…?”玉华还以为安心接下来会有其他的动作,却不想怀中的这个小女人撩拨了他的神经却又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顿时咬牙。
“是啊,夜深了,好困了。”安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也不从玉华身上下来,身子往上移了移,脑袋靠在他脖颈旁,嗅着清雅的玉兰香,只觉得困意越发浓郁。
玉华被她这一个无意识的举动蹭的更加难耐,小腹一股异样直冲上来,灼热与舒服并存,身子顿时烧起来了,他抬眸看着安心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红唇压向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上她的唇瓣。
安心睡意朦胧,感觉唇上有软软的东西覆盖了上来,下意识的轻启唇瓣,迎合他的吻。
这一吻只是点到即止,玉华见安心睡眼惺忪,心知她累极,压下心口的火热,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放在他旁边,抚了抚散在她脸上的鬓发,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闭上眼睛。
翌日,两人刚起来,洗漱用完早膳后,便听着风扬禀告京城的最新消息。
昨晚子时,就在安沐尘即将成功攻入皇城内的时候,凌雨泽挟持皇后等几个有重量的贵妃立于宫楼之上,声称如果安沐尘再进一步,就将血洗后宫。
安沐尘见皇后脖子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凌雨泽狠下杀手,立即住手不再攻击,派人去乐王府请皇上定夺。
半个时辰后,老皇帝到达宫墙外,看到凌雨泽挟制皇后,立即火冒三丈,高声质问他为何要逼宫谋反,字字句句将凌雨泽说成了不孝不忠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
凌雨泽没法狡辩,也不想狡辩,就算他口若悬河也不能扭转老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声望,皇室的阴暗只针对他们这些生在宫中的子嗣而言,说的再声嘶力竭,别人也理解不了他们的逼不得已。
面对老皇帝‘痛心疾首’的劝慰和指责,凌雨泽恍若未闻,只提出三个要求,一,他不要皇位,只想永世保留平王府和武王府的世代尊荣,二,老皇帝立刻下令赦免武王府所有人的罪责,保他们平安无事,三,此时谋反实在是他逼不得已,老皇帝要下一道圣旨,保证不计前嫌,既往不咎。
如此三点,只要他答应,他立即退兵,不会伤害皇宫任何一人,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皇帝怎会答应?在他心里,平王府和武王府不是他的至亲血脉,而是从定好继承人就准备要铲除的祸害,他又如何肯同意凌雨泽的这三个要求。
东凌从开创就没有藩王的存在,祖宗的规定不能在他手里打破,他也不会让狼子野心的人威胁凌亦痕的江山帝业。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老皇帝改用言语攻势,话里话外皆是让凌雨泽改过自新,回头是岸的说辞,企图劝他放下兵刃投降,他会念在祖孙的情意,从轻发落。
一连串的话说的好听,但却没在凌雨泽心里掀起半分波澜,他太了解老皇帝了,老皇帝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是他一贯的手段,若他真相信了老皇帝声声泪下的劝说,那他和平王爷也就连死不远了。
不论老皇帝如何劝说或者责骂,他始终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自己的那三个要求,分毫不肯退让自己的立场。
规劝无用,指责更是浪费唇舌,老皇帝明白凌雨泽是铁了心要逼宫谋反了,也不再打算装样子,显露出他狠戾的本性,大手一挥,命令安沐尘继续发动攻击。
凌雨泽一边发号施令,命人守住宫门,一边把后宫的嫔妃从位分最低的开始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仅仅小半个时辰,嫔位的女人已经被凌雨泽杀了好几个。
老皇帝从最开始的面不改色到渐渐露出一丝慌色,位分低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无关大局,但为嫔的妃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那些官员担任着不一的职位,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一来是为了求得荣华富贵,与他攀关系,起到的作用与联姻有异曲同工之妙,二来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诚,若后宫的女人无一幸免,那家中送了女儿进宫的表面上忠心耿耿的臣子会对他生出什么样的间隙,谁也不清楚。
人心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他不能冒险。
老皇帝喊停,软了语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言明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凌雨泽同意了,但知道他在拖延时间,给出的期限仅仅是两个时辰。
收到的消息就到这里,如今整个京城戒严,一来一往出行都比较费力,隐卫传来讯息也需花费一些时间。
安心边意兴阑珊的听着,边半垂着眼帘打瞌睡,等风扬说完了,懒懒的来了句,“完了?”
“回世子妃,完了。”风扬一怔。
“先别来回禀了,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你给说个结果就成,我没有心思管老皇帝的家事。”安心捏了一块糕点,细嚼慢咽,悠悠的道。
风扬又是一怔,看向玉华。
“照世子妃的吩咐做。”玉华正批阅密函,感受到风扬的视线,头也不抬。
风扬点点头,刚要退下去,心宿拿着一封信从天而降。
“世子,皇上的传书。”心宿说出了来信之人的身份。
安心挑眉,言笑晏晏的从心宿手中接过信封,递给玉华。
“你拆。”玉华吐出两个字。
“有什么好拆的,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让你赶回皇城救驾呗。”安心嗤之以鼻,将信纸一扔,看也不看一眼,冷哼道。
闻言,玉华不置可否。
“世子,您不回信?”风扬见玉华依然提笔批阅密函,没有一丝要回信的迹象,不由问道。
“回。”玉华挑了挑眉梢,取出一张新的信纸,寥寥几笔落下,甩给风扬。
安心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一句话,顿时嘴角抽了抽。
‘一日后京城之乱必能平息,玉华回京多此一举’
这胡话看上去简略,实则包含了玉华对老皇帝全盘部署的了然于胸,他知道以老皇帝的手段最多还有一日就会将乱子收拾好,京城恢复安宁。
老皇帝看到这封回信,对玉华的戒心大概会提升不止一个层次吧。
“你为何要引起他对你的防范?”安心撇撇嘴,问道,“你在老皇帝的心中本就是一个心腹大患,你还整这么一出,想死就直说。”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皇上对我戒心越大,那他就越不敢对我出手。”玉华笑了笑,清声道,“他想对付爷,也得掂量掂量爷的本事儿。”
安心眼底划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
“公然违抗皇命,你好大的胆量。”安心哼了哼,道。
“他用的是信纸,而不是圣旨,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敢违抗?”玉华揉了揉安心的鬓发,恶狠狠的道,“你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就是欠调教。”
安心瘪瘪嘴,懒得理会他,径自闭目养神,转动着思绪,想着现在皇城内的情况。
凌雨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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