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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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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晓义被带进来时因为挣扎,绸衣扭曲成一团,绳子也越扭越紧。
乐思齐笑吟吟地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的表情跟刚才他们那一伙一模一样,十分的欠揍。
朱晓义道:“你敢私设公堂,我就去县衙告你。”
乐思齐把手心里的青虫尸体擦在他脸上,道:“哎哟,这个罪名太大了,我怎么当得起。”
朱晓义恶心地别过头去,无奈他被五花大绑,肩头又被护院紧紧按住,乐思齐轻轻松松就涂了他半边脸的绿色。
这才让冬儿端了水来,净了手,用洁白的手帕擦干净了,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道:“说吧,谁教唆你来的。”
朱晓义大声道:“我要告你,你他娘的私设公堂。”
乐思齐低声问站在旁边的韩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整治了他,又看不出什么痕迹?”
韩先想了想,道:“有倒是有,就是……”
他还是觉得在这儿动刑不妥,有些犹豫。
李朝道:“这个容易,灌辣椒水就行。”
乐思齐朝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会意,悄悄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大碗红色的液体进来。
朱晓议大吃一惊,怒道:“你敢!”
这时在他眼里年幼不懂事可欺侮的小女孩眨眼间变成了母老虎。他挣扎着朝门外挪去。两个护院紧紧按住了他的肩头,又哪里挪得动分毫了。
乐思齐对冬儿得:“喂他吃。”
一个护院捏起乐晓义的脸颊,朱晓义合不上嘴。
乐思齐道:“你要愿意说了,点点头,我给你水喝。”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可别为了两个钱把命赔上,有命拿没命花。”
冬儿勺起一勺子辣椒水,灌进他嘴里。
朱晓义只觉喉咙火辣辣的,像刀扎似的疼,想喊,却喊不出来。
第二勺又来了。
朱晓义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冬儿恼他欺侮自家小姐,哪里对他客气,一勺才喂进去,飞快地勺起第二勺。
朱晓义突然重重点了一下头,下巴碰到勺子上,把勺子打翻了,鲜红的汁液全倒在他的绸衣上。
冬儿假装没瞧见,重新起一勺子,又要塞进他嘴里。
身后一个护院不忍心,道:“东家,他肯招了。”
乐思齐对冬儿道:“撤了辣椒水,给他端杯温水来,让他润润嗓子。”
冬儿不情不愿把碗挪开,嘀咕道:“还剩大半碗呢。”
朱晓儿心胆俱裂,这主婢两人什么来路,这样手狠手辣?
端清水倒也不用急,起码冬儿是这么想的。她先去厨房转了一圈,和厨房大师傅闲聊了两句,再端了冒着热气的开水起来,道:“小姐,没有温水呢,要不,这水再晾会儿?”
朱晓义眼里犹如要喷出火来,可是命悬人手,又有什么办法?
乐思齐忍着笑,道:“兑了冷水让他喝了吧。”
冬儿嘟嘴道:“小姐就是心好,要是我,辣死他算了。”
这样还算心好?朱晓义瞪着冬儿,想着要是能得自由,怎么把她剥皮抽筋。
冬儿果然兑了半碗冷水,笑吟吟端到朱晓义面前,道:“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一定把这一大碗辣椒水全喂你吃了。”
朱晓义伸长脑袋,恨不得她把整碗水全倒进自己嘴里,哪还顾得上她说什么。
冬儿偏有心整治他,待他喝了两大口,恶作剧般又把碗拿开。
朱晓义上半身往前扑了过来,脑袋向前烘着。
乐思齐优雅地呷了一口茶,道:“冬儿,别闹,把水让他喝了,快点。”
她这可是私设公堂,要是让人爆了出去,吃了不,得兜着走呢。
………………
肚子痛得不行,去看医生了,回来天太冷,手冻僵了,码得太慢,更新迟了,抱歉。
顺求推荐票、收藏。
第38章 幕后
更新时间2013…11…30 20:05:04 字数:2493
清水入喉,让火烧火燎的嗓子得到缓解,朱晓义把一碗水喝光,示意还要。
乐思齐摆了摆手,让冬儿退到一边,对朱晓义道:“要喝水可以,不过得把话说清楚。说吧,谁教唆你来的。”
朱晓义料定乐思齐一个小姑娘,又是从山里来,没见过世面,胆子肯定小。哪知道乐思齐是小萝莉不假,两世为人,却不胆小。
见识过她的厉害,再也不敢拿身体性命开玩笑了。
“桂花楼的薛大东家让小的来的,说是听要抹黑景福楼的名声,就给小的五十两银子。今天这桌席面,也是薛大东家付的款。”
薛伯涛?乐思齐脑海里浮现出他和气的笑脸,和他夫人那张像脸盆一样圆圆的脸,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晓义道:“小的哪里知道。他先付了小的二十两定金,和十两银子的席面钱,小的就带几个朋友过来了。”
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下等人。乐思齐问:“你原先做什么营生?你那几个朋友呢?”
朱晓义道:“小的是车夫,这几身绸衣也是薛大东家给小的们。”
原来如此。想起昨天扭送张三到衙门后薛伯涛夫妇现身,乐思齐问:“昨天在门外闹事,也是他指使的吗?”
朱晓义摇头道:“小的不清楚,昨天小的没过来。”
看来还有后着。乐思齐让韩先给他松绑,道:“要我放你也可以……”
朱晓义喜出望外,两眼发光望着乐思齐。
乐思齐慢吞吞道:“你给我带话给那薛老板,就说这两天来闹事的人,我都查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就要请在省城为官的姨丈帮我出头,好好整治整治那些肖小之辈。”
姨丈?不要说朱晓义张大了口,康文、韩先先是意外,接着眼睛都亮了。传言说东家是从山里出来的孤儿,原来还有姨丈在省城做官啊。既能在省城为官,这官肯定小不了。
乐思齐不理众人愕然,淡淡道:“你就说你被我们押去县衙的路上寻到机会逃走就行了。懂了吗?”
朱晓义懵懵懂懂地点头。想到说逃跑,剩下那三十两银子肯定能拿到手,心情好了不少。
乐思齐对韩先道:“把他放了。”
韩先有些犹豫,道:“可是……”
康文也道:“东家……放了他,他要再来闹事怎么办?”
朱晓义忙发誓:“小的要是再敢来景福楼闹事,天打五雷轰。”
冬儿道:“你说话像放屁一样,怎么能当真。”
她出身市井,什么胡话没听过,又半懂半不懂的,说话没顾忌。
乐思齐轻轻抿了嘴笑,道:“不怕。下次他要是敢来胡闹,韩大哥先打折他的腿再说。”又道:“把其它人也放了吧。”
韩先才解开绳子的死结,朱晓义忙挣扎着跑了。至于同伙,自顾都不暇,哪里顾得上同伙啊。
瞧他跑得狼狈,冬儿哈哈大笑。
康文却忧心仲仲道:“东家,我们才开业,同行就如此作为,以后可怎么办好啊?”
乐思齐道:“兵来将挡,水来路掩,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开门做生意,要是和和气气就罢,要是想趁咱们立足未稳,把咱们赶出这儿,也没那么容易。”
待韩先回来,她问:“派去打听张三几人情况的人回来了吗?”
韩先道:“还没有。想来应该也是这薛老板干的事了。东家,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因康文在场,他便也跟着称呼东家。
乐思齐让冬儿:“去把陈总管请来。”
雅座上闹了这么大的事,陈西一直没进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很快,冬儿回来禀道:“陈总管不在景福楼呢,胡大成说他出去了。”
“出去了?”乐思齐蹙了蹙眉,想着在场几人到镇上时日尚浅,之前只想着怎么经营有特色,怎么一炮而红把景福楼开起来,却对同行没有过多了解,想来,人家早把她的底细了解得清清楚楚,早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可是她对这些人还两眼一抹黑,也就去桂花楼吃过一次饭而已,哪里谈得上了解?
康文道:“我出去打探打探。”
乐思齐摇了摇头:“那些人有心算计无心,你身为景福楼大总管,恐怕祖宗三代都让人给翻了个遍了,去了怕是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怎么甘心!
室内气氛有些压抑。韩先去把其它人放了。
乐思齐慢慢喝着茶,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算鱼死网破,也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
门口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陈西抹着汗进来,道:“齐妹妹,你找我?”
他从外面迈进大门,就听胡大成道:“陈总管,快,东家找你。”语气焦急。
陈西不知发生什么事,忙快步跑上楼。
乐思齐问:“你去哪儿了?”
陈西道“一连两天有人闹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便对打听了一下。”
乐思齐上身前倾,道:“你打的到什么了?”
陈西道:“我虽然在镇上两三年,却一直在药厂做伙计,这酒楼的事确实不怎么在行。这些天又一直忙装修,也没多想。”
乐思齐“嗯”了一声,静听他往下说。
冬儿难得地给他搬了椅子来,道:“陈总管,您请坐。”又给他端了茶来。
陈西朝冬儿点了点头,接着道:“刚才去一个朋友那儿,让他帮着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镇上,有个饮食公会。那会长,就是桂花楼的老板。哦,就是齐妹妹昨天请的那个。”
薛伯涛?他是饮食协会的会长啊?看来,他们没有想过吸纳景福楼入会,而是想把她当成妖孽打发掉。
陈西喝了口茶,接着道:“听说那薛老板在会中甚有威望,一呼百应。”
也就是说,现在他号召全行业把景福楼当公敌,所有人都会跟她为难了。乐思齐的心沉了下去。
韩先悄悄进来,道:“东家,派去张三家里打探的人回来了。”
乐思齐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等会儿,待陈西说完。
陈西便接着道:“和桂花楼走得比较近的是谪星楼,两家的老板还是拜把子兄弟。”
看来,这个什么谪星楼也把她当仇人。乐思齐问:“谪星楼老板的为人怎么样?”
陈西道:“都是开门做生意,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没能打听到。”
他原先的身份太低,没关心过这些事,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现在身份是够了,身上打上了景福楼的铬印,人家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同样打听不到。
陈西脸带歉意道:“我能力有限,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
乐思齐安慰他道:“已经很不错了。”
这倒不是客气话。有些隐秘的事,不是同一个圈子,不是身份相等的人,没有参与,又怎么能打听得到。他能打听到这么多,想必费了不少心思。
陈西退到一边,静静喝起了茶。
乐思齐转向韩先,道:“韩大哥说说,都打听到些什么?”
冬儿也给韩先上了茶,韩先却一口没喝,放在一边,对乐思齐道:“东家,张三极有可能是桂花楼派来的。我们的人趴在他家屋顶上,看到桂花院的人去他家,坐在他炕边,和他低低说着话呢。”他脸有愧色道:“说些什么,离得太远,却听不清。”
大白天趴人家屋顶,可不是得小心再小心,只能叭在房染处,哪敢贴近呢。
第39章 误会
更新时间2013…12…1 20:05:41 字数:2524
这一天结束营业后,乐思齐召集小二们开会。她严肃认真地告诉他们目前的严峻形势,让他们在食材卫生上要小心再小心;在应付主顾上太度要不亢不卑,一切严格按照培训时学到内容处理。
小二们培训了两个月,考核也很严格。一次次筛选下来,能留下的都是把业务练得滚瓜烂熟的。
听说同行对景福楼虎视眈眈,小二们除了义愤填膺之外,便是害怕,生怕一个服侍不周,让找碴生事的坏人得逞。
望着面前一张张严肃的脸,乐思放缓的语气道:“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只要你们按照章程来,真出了事,我自担着。”
朱大成大声道:“东家!小的们怎么能让东家背黑锅呢。”
其它人附和道:“就是。”
乐思齐笑了,他们的忠心她明白。要不然朱晓义从烫底里挑出虫子,她怎么没怀疑是手底下的人工作做不到位呢。明亮的眸子在众人脸上转了转,最后停在朱大成脸上,声音温柔却坚定:“这不是让我背黑锅,这是我们齐心协心共度难关。只要能把这一关挺过去,我们就能在镇上立足。诸位以后也能随着景福楼的发展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越过越好。”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嘛。小二们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散会前乐思齐向韩先招了招手。回到东厢房,韩先也前后脚到了。
乐思齐低低和他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匆匆推门而出。
山子却进来。他也接受培训当了小二,眼看着跟心爱的齐妹妹的距离越来越远,实在是心有不甘。可让他回山里种田,却再也回不去了。
乐思齐见他黑着一张脸,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山子走到乐思齐跟前,没头没脑地道:“我们回去吧。”
乐思齐一头雾水,道:“回哪里呀?”
山子定定地瞧着她,道:“回家。镇上太危险了,到处是陷阱,不如回家,落得个清闲自在。”
上个月他发牢骚,让他不想干回家,他死活不回,现在是怎么了?乐思齐问:“你不是说你不回去吗?”
山子道:“我们一起回。”
敢情是担心她。乐思齐哭笑不得,指着旁边的座让他坐了,道:“我们才开业做生意,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做什么事没有困难,哪能一马平川?现在只不过遇到点麻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可以回去?我们回去了,跟着我的这些人怎么办?”
山子哪有想那儿多,他听乐思齐在会上这么一说,觉得还是回去的好,就过来劝了。心思单纯的像一张没有墨迹的纸。
乐思齐笑着安慰了他几句,又道:“……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保准没事。”
山子低着头不说话,却也不走。
看看时间也不早,乐思齐让冬儿端了宵饭过来,道:“我让灶上做了汤圆,一起吃吧。吃完了,我们回去。”
乐思齐喜欢吃甜食,特别喜欢吃软软糯糯的汤圆。只是担心吃多了会胖,一般不敢多吃,一次也就吃一碗。
山子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他本来就笨嘴笨舌,怎么说得过乐思齐啊。冬儿端了汤圆过来,他三口两口吃完,用袖子抹了抹嘴,痴痴看着乐思齐吃。
乐思齐慢慢地吃着,享受着又甜又糯的滋味,一碗汤圆吃了两刻钟才吃完。
景福楼已经打烊,守夜的人开了角门送乐思齐出来。韩先还没有回来,由段勇带人护卫着,走在安静的大街上。
山子一步三回头回和陈西租住的小院去了,一边走一边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能天天这样看着齐妹妹吃东西就好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冬儿娘才拉开门,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低声道:“小姐醒了没?”
冬儿娘吓得一跤跌坐在地上,接着凄厉的惊呼还没有出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道:“是我。”
声音像是有些熟悉。可是冬儿娘哪里有心思去想是谁,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有贼,只想叫嚷,让小姐听到躲起来。
可是她的嘴被捂得紧紧的,差点喘不上气。
身后那人又道:“你别嚷……”
冬儿娘“唔唔”地挣扎着,蹬着腿。
这里是上房,宅院的格局,外侧是贴身侍女上夜的值房,里头才是主人的卧室。刚搬进时,乐思齐不愿意有人值夜,可是冬儿娘却非要自己睡在外头。其实也就是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把被褥搬过来而已,半夜里乐思齐从来没有要过茶水。
昨晚上想了半宿心事,三更天才沉沉睡去的乐思齐,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声响,悚然心惊,猛然坐了起来,大声喊:“谁在外头。”
外院有韩先挑选的护院,内院可没有一个会武功的人。看来,得找两个会武功的女孩子在身边才行。
念头才转了转,外头韩先的声音道:“是我。”
乐思齐披衣起床,打开门,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紧紧捂着冬儿娘的手已经轻开。冬儿娘转过头来,怒瞪着身后的人,却不是韩先是谁?
韩先向乐思齐行了礼,道:“我早来了,生怕打扰小姐。好不容易等到大娘开门,我本想悄悄向她打听,没想到她却想开口叫嚷。”
冬儿娘怒道:“你一上来就捂紧我的嘴,这明明就是贼人的行径。”想到差点被他闷死,更是火大,恨不得上前给他两巴掌。
韩先见她两眼喷火,只好苦笑着连连作揖,一迭声道:“误会。”
冬儿娘最近生活大为改观,又成了内宅的管事嬷嬷,有点居侈气养侈体的意思,以前种种困顿挨骂的日子早在脑海里淡忘。想着自己一呼众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怒发冲冠不肯罢休。
韩先也知道结下梁子,道歉无果,只好转向乐思齐,哀求道:“小姐帮我求求情吧,我真心不是有意的。”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好了啦,人家都赔不是了,大娘可别纠着不放。”
冬儿娘怒道:“男女授受不清。小姐不知道他……这混蛋,刚才碰到奴婢那里了。”
韩先额头的汗立马下来了。刚才,他碰到她哪里了?他怎么没感觉?
乐思齐一听是这个时代最封建的男女大防,忙也问:“他碰到你那里了?”
冬儿娘道:“他捂着我的嘴,手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韩先松了口气,捂着嘴可不就是得紧紧按着唇,碰到脸颊不是很正常吗?
冬儿娘也太小题大作了。乐思齐几乎笑出声,道:“是他不对,这样,让他给你做个揖赔礼。你看可好?”
揖早作过几个,她不是不肯罢休嘛。
冬儿娘摇头,道:“奴婢自先夫过世,从没被任何一个男人碰过。如今他这样对待奴婢,奴婢唯有一死以明志了。”
不是吧,你让人捂一下嘴巴就要去死?乐思齐和韩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冬儿娘说是这样说,倒也没有过激的行为。
乐思齐一下子醒悟过来,可是人家韩先有妻室啊,他到这儿,不就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妻儿嘛。这可怎么办。
显然,韩先也想到这一点,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滴在青砖上。
三人沉默,天色却大亮。太阳透过朝霞喷薄而出,明媚的阳光洒在盈盈如盖的树冠上。丫鬟们梳洗了,洒扫的洒扫,浇花的浇花,各自忙碌起来。
冬儿也过来服侍,一见庑廊上的情景,愕然叫了声“娘”,才向乐思齐曲膝行礼。
第40章 远客
更新时间2013…12…2 20:04:53 字数:2504
乐思齐道:“你们先去宴息室。”
韩先头几乎垂到胸前,垂头丧气走在前面。冬儿娘唇边浮上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在韩先后背睃巡,也进去。
乐思齐向冬儿招了招手,先入内梳洗更衣梳头,收拾齐整了,才去宴息室。
冬儿娘郑氏无意中说出被非礼的话,过后越想越觉得这是出路。想想冬儿爹过世已经八年,她一个人三餐不继拉扯冬儿长到这么大,要不是遇上小姐,哪里能有衣穿有饭吃,现在要说锦衣玉食也不为过。
可是,自己还年轻,才二十五岁,这漫漫长夜,什么时候是个头?
韩先却越想越懊悔。郑氏他见过两次,看着是个本本份份的妇人,怎么一开口却是要人命的话?若是非礼她的风声传出去,娘子必定伤心。
乐思齐在炕上坐了,对郑氏道:“你先下去,等会我再和你说话。”
郑氏福了福,转身出了宴息室,走到门口,站住脚步,回头向韩先瞥了一眼,笑了一笑,才出了门。
韩先只觉头皮发麻。
乐思齐抿着嘴也笑了笑,道:“说吧,你一大早的找我,是不是事情办成了?”
韩先敛神道:“正是。我们两人昨晚在桂花楼门口跟踪那位帐房胡典,半路上想绑回来,一直未能得手,只好跟到他住的地方,半夜里从床上绑了来。回来得有点晚,不敢打扰小姐,又担心耽搁太久了,让人发觉,这才……”
想到和郑氏产生的误会,沮丧不已。
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半夜里韩先不方便闯进来也情有可愿。乐思齐让他把胡典带进来。
很快,两眼蒙了黑布,双手反剪在背后的胡典被韩先像提小鸡似的提了进来,丢在地上。
胡典个子矮小,是个干巴巴的小老头。上颌留着两条山羊胡子,再蒙上眼睛,很有算命先生的气质。
乐思齐向韩先使个眼色,示意韩先问他话。
韩先两手一摊,意思是不知道要问什么。他一个武夫,哪里懂这些花花绕。
乐思齐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韩先大声道:“胡典,桂花楼每个月盈利是多少?”
睡得好好的,被人从床上拎起来,折腾到现在。胡典自知对方必定有重大图谋。不出所料,果然与东家有关。他梗着脖子,道:“我身受东家大恩,怎么能做出卖东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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