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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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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护卫上前,就着玉露解下来的绳子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又两个护卫驱赶围观的香客:“都散了吧。”
乐思齐扶起玉露,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玉露磕了个头,才站起来,道:“他们看上我家几亩薄田,强占为已有。我父亲不依,便被他们抓了去。我逃走后听说父亲被抓,想救父亲出来,没想到中了圈套,也被他们抓住。”
乐思齐不解:“你们家在哪里?那些人为什么要带你到居然山来?”
玉露脸露愤懑之色,道:“他们说要把我丢到悬崖下,把我活活摔死。”
这话说的,乐思齐不信,蹙了眉问:“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卖了?”
玉露道:“我祖上一直学武,到我爷爷这一代才买了几亩薄田,想做个良民。可没想到我爷爷才过世不久,他们就对我爹动手。我爹,我爹脑子有点木木的,没有武功。”
乐思齐想起陈东家那个小儿子,不禁打个寒噤,转移话题道:“你会武功?为什么不反抗?难道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处置?”
玉露眼泪直往下掉,道:“他们说,如果我反抗,就把我爹千刀万剐。”
这傻孩子,你要真死了,他们才会把你爹千刀万剐呢。乐思齐叹气,道:“你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吗?”
玉露指着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嘴上也塞了破布的大汉道:“就是山脚下张员外家。”
一个员外,没有官府势力就敢这么嚣张?乐思齐低声吩咐段勇去查清楚。
玉露翻身又拜,道:“求小姐救我爹出来,我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乐思齐扶起她,安慰道:“能救我当然会救。我也不要你报答,只不过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说话间,韩先回来了,在乐思齐耳边悄声道:“小姐,南面确实有个陡峭悬崖,悬崖上还长着粗大的松树,悬崖下有庄稼和一个二三十户的小村庄,村庄前头有一个池塘,跟山子说的一模一样。您可能真从南面掉下去的。”
虽然早有怀疑,得到确切的消息,乐思齐还是不能置信。心怀激荡之下,她抓着韩先的手腕,确认了再确认。
第49章 感恩
更新时间2013…12…11 20:05:48 字数:2519
据韦哲说,威武王爷是京城中顶尖儿的勋贵之家,先皇的小儿子,当今皇上的胞叔。虽说近几年来他远赴封地避祸,可是京城中的勋贵提起他来,谁不恭恭敬敬的?就是当今圣上,明面上也是一口一个皇叔。
乐思齐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物,跟前身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物嘛。
湘妃竹依然迎风摇曳,里头并没有瞧见人影。
乐思齐深吸一口气,道:“走吧,我们回去。”
一众护卫听说自家主人极有可能跟远远望去巍峨壮观的别宫有什么牵扯,望向乐思齐的眼睛敬畏了很多。
韩先心里也惊疑不定,听乐思齐说回去,下意识道:“回哪里去?”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你不会把家在哪里都给忘了吧?”
自然是回雅居小筑,还能回哪里呢。
韩先讪讪笑起来。
段勇却道:“小姐,既然到了这里,是不是应该上前求见呢?”说着眼睛直往湘妃竹瞟。
乐思齐摇头道:“求见什么呀?一入侯门深入海,何况是王府?或者我原来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一个小丫鬟,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来。现在这样子,反而是解脱了呢。”
几个护卫同时道:“不可能。”
心里却不由信了几分。王爷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就算能在王府里当差,也得是前世才能修到的福份吧?对他们来说,县太爷就已经高高在上了,王爷,那是什么级别的存在?所以,当乐思齐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反而觉得可信度很高。就算王府里的小丫鬟,也比他们高贵得多。
乐思齐去跟韦哲和了然告辞,说要先回去,韦哲才惊觉日已西斜。他跟了然论道说得正热闹,还没分出胜负呢,哪肯这么回去,唤过子艺,道:“你派马车送乐小姐回府。”
了然微笑着合十对乐思齐道:“小姐大厄已过,此后自是一路坦途,还请珍重。”
不知怎的,乐思齐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湿了小衣。
了然一双澄清的眸子若有深意地望着乐思齐,好象把她的前世今生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唇边却又含着笑,显得他没有恶意。
乐思齐勉强道:“大师原来还会看相?”
韦哲不满道:“大和尚好会卖弄,不就是看个相吗?也用得着嚷得尽人皆知吧。”
看相,他可不会。
了然笑而不语,既不答乐思齐的话,也不反驳韦哲的挑衅。
乐思齐曲膝行礼和了然告辞,带着护卫下山。到山脚下,回首望了望山上,只见红色飞檐一角,树木郁郁葱葱,哪里瞧得见什么别宫。
吩咐韩先去查了张员外的底细,才带着冬儿上了车。玉露和那两个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被带在队伍中,一起回镇。
玉露一脸的忐忑,望着富丽堂皇的车子,想问身边的护卫又不敢问,憋了一肚子心事。直到进了雅居小筑,才壮着肚子问段勇:“这是哪位小姐的府第?”
段勇横了她一眼,自顾自进了屋。她站在院中,衣角被搓成麻衣,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
乐思齐已从别宫的震惊中回过神,喝了冬儿端上来的热茶,道:“拿两套干净衣裳给玉露换洗了吧。先让她住下来,待和张员外的事了结后再让她自行离去。”
冬儿答应一声,出来传了乐思齐的话。
玉露心里感激,忙进去给乐思齐磕头,道:“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既是有让她自行离去的话,看来没什么危险了。
冬儿便问她:“你不是身有武功吗?怎么既无法自保,又无法救父亲?要这样的话,学武有什么用?”
玉露眼中珠泪欲滴,嘴唇嗡动,半天出不了声。
乐思齐为她解围道:“这个世道,并不只是身有武功便能自保。”
玉露听了,只觉这话十分贴心,看向乐思齐的眼睛,更是感激。
门口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见冬儿出来,忙朝她招手,低声道:“李公子找小姐,快去禀报。”
听说李朝过来,乐思齐让带到上房待茶。冬儿却道:“小姐,这是内室,怎么能让李公子进来呢?”
说是这样说,现在外院不是租出去了么?乐思齐原也没那么多计较,道:“在厅堂见客,有什么不妥的?”
说话间,李朝已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还没见着乐思齐的面,就大声道:“听说有个男人住到你这里来,是不是真的?”
这叫什么话?听到的小厮丫鬟都面色绯红。
还没退下的玉露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朝外头而去。
冬儿忙喊:“喂,快回来。你这样走了强人再找你的麻烦可怎么办?”
玉露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在这不干不净的地方停留。”
乐思齐还没反应过来,段勇却知她误会了,上前几步,把她拉住,道:“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家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人家。”
两人这么一闹,李朝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愕然道:“怎么你家里还有乞儿?”
乐思齐出来,失笑对李朝道:“你是不是早上没涮牙呀,嘴巴怎么这么臭?”
玉露羞惭地低下头,任由冬儿拉着去了下人的住处梳洗换衣服了。
李朝听清风说镇上传言,景福楼的东家家里来了个京城的贵公子,他这心里可就莫名的着急起来,顾不得被父样禁足,在清风的帮助下爬窗跑了出来。
乐思齐却不在家,说是跟韦公子去居然山游玩了。
这一天的功夫,李朝只觉得恍似过了十年,一会担心两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一会儿担心乐思齐受了蒙骗;一会儿又担心会不会是强盗假扮的公子,把乐思齐当了人质。总之各种痛苦担心。
直到缩在雅居小筑大门口的清风跑来报告乐思齐回来,他才风风火火地从藏身的小酒楼赶来。这一见面,担心的事还没来得及问呢,就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乐思齐也没瞒着他,把韦哲住在前院的事说了,道:“你爹不是想拜见他吗?待他从居然寺回来,我再为你爹引见。”
李朝关心的不是这个,道:“我爹见不见他我不管,他怎么会住到你这里来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乐思齐笑着提醒:“李公子,我也有我的隐私。总不能我见了什么人都得向你报告吧?”
李朝喃喃道:“最好如此。”
乐思齐没听清,问:“说什么呢?”
李朝道:“没什么。”又不放心地道:“你真跟他没有婚约之类的……”
这话说得有点直白,乐思齐怎么听不出来?却也没往心里去,笑道:“谁说我跟他有婚约了?绯闻你也信呀?”
李朝不知道绯闻是什么,亲耳听乐思齐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乐思齐便跟他说起景福楼的生意:“……估计以后没人敢再栽赃陷害我们了。只要能太太平平地做生意,估摸着我们发展会非常快的。”
李朝点头:“你的能力我是放心的。你看着办就好了,这些不用跟我说。”
言下之意,只要到日子能拿到分红就行,怎么赚的银子,他就不管了。
说话间,冬儿进来禀道:“小姐,康大总管到。”又抱怨:“什么人都得往内院领,成什么样子嘛。”
这不是没法子嘛。乐思齐道:“康总管的年纪做你爷爷也做得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话间,康文进来,给乐思齐和李朝行礼。
第50章 求证
更新时间2013…12…12 20:03:24 字数:2543
公堂上的一幕,既让桂茶楼和谪星楼的东家名声扫地,也成全了景福楼新领军人物的地位。能混得风生水起的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乐思齐这小姑娘目前的能耐?
从公堂出来,各色人马马上派了小厮到景福楼打探乐思齐的消息。景福楼开门做生意,打探消息很容易,很快传出乐思齐不在的消息。
既然没在景福楼,自然在住处。一时间,雅居小筑大门口两旁,路对面,或站或坐或蹲,多了好些小厮。
他们没有久等,夕阳西落时,一辆豪华马车在大门口停下,乐思齐踏着踏脚下来,在丫鬟护卫簇拥下入内。
李朝离得近,先到片刻。接着,康文,以及镇上几家比较大的酒楼的东家随后便到。
听说同行求见,康文忙道:“我有话跟东家说,说完了东家再见客不迟。”
其实看他的神色,乐思齐自然猜到事情顺利。只是康文想着东家第一次将这么大的事交待给自己去办,怎么着也得好好回禀了。
乐思齐把他带到书房,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康文便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乐思齐听了夸奖他两句:“大总管办事稳重,能请了大总管,确实是我的福气。”
康文听了,像六月天喝了冰水,心里那个舒坦,呵呵笑着谦辞。
这儿虽是边陲,时有驻军,人口稠密,朝廷又连着五六年减免税赋,接着四五年丰年,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镇上稍具规模的酒楼也有十多家,平时以薛伯涛为首。今早上薛伯涛和姜核被人变相游街,接到消息时,顺华楼东家乔遥一口粥喷出老远,老管事说了三遍他还不相信,丢下饭碗跑出来看,连着揉了三次眼睛,再向身边的小厮确认无误后才相信。
跟他同样想法的同行不在少数。
混在围观的群众中直到康文出现,他们才不敢置信,又不能不相信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那个美如仙子的乐思齐。能把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老奸巨滑的同行翘楚玩弄于鼓掌之上,这小女孩儿该得多么可怕啊。再说,她背后那位据说来头极大的韦公子,跟她的关系又不清不楚。
想着景福楼开业,自己赞成薛伯涛使人谄害,同行们坐不住了。
被请进花厅奉茶,他们心里惴惴。这女孩儿身世成迷,行事诡异,高深莫测,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一盅茶没喝完,乐思齐带着康文进来和他们见礼,笑靥如花说着场面话。
乔遥们更不敢怠慢了,人都说口蜜腹剑么,谁知道她是不是越客气,暗地里越使坏呢。
花厅的恭维一直传到院子里。李朝越听火气越大,这些老不死,好好儿的跑这儿搅局,害得他想问的事还没问呢。
他握着拳,寻思是不是寻个由头进去把他们赶跑,门子小跑着进来禀:“县尊大人来了。”
这下子,李朝慌了。忙抓住一个端茶的小丫鬟,让她带自己暂避。
要是让父亲发现,非得把他押回家不可,这下子可真是臭大了。
小丫鬟瞪着一双妙目,心想,县太爷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么像见了老虎似的?
李朝见小丫鬟呆呆的,情急之下,自已跑到花厅隔壁的房间躲了起来。把门关得死死的,犹自不放心,拖过一张太师椅,把门顶上。自己再坐在太师椅上,才吁了口气。
门外便传来参差不齐的见礼声,听着像是乐思齐带着一群老货拜见县太爷。
李翔接到乐思齐回家的消息,换了官服才过来,因而迟了些。
这一次,门子不是上次那两个傲慢家伙,见了县太爷的轿子已低下了腰,听说要见乐思齐,二话没说,忙不迭地往里传。
这样才像话嘛。李翔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
大家在正厅里坐下,丫鬟上了茶,李翔呷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开口:“听说乐东家昨晚上遭了贼,可有损失什么东西?”
乔遥们面面相觑,继而骇然。乐思齐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就算家里真的遭了贼,用得着你一个两榜进士的县太爷亲自上门慰问吗?
乐思齐却深知肚明,李翔这是急不可耐奔着韦哲来的,只不过卖个空头人情让她不得不出面做个介绍人而已。
她站了起来,笑吟吟朝着李翔福了福,道:“大人爱民如子名不虚传。昨晚上是韦公子的护卫捉的贼,倒没听说丢了什么东西。”
一句话,把自己和韦哲的关系撇清,也给薛伯涛和姜核留了余地。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两个老不修半夜里跑人家小女孩家里爬墙,可是苦主当面否认,多少给了两人一点面子。
李翔顺势问起韦哲来:“怎么不见韦公子?韦公子远道而来,下官却厉治不严,惭愧得很哪。”
提起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韦公子,乔遥们更是竖起了耳朵。
乐思齐微微一笑,道:“他访友还未回呢。”
一句话,听着众人耳中,只觉亲昵。
李翔更想,若说这两人没暧昧,我却是不信的。
乔遥也想知道两人是否如外头传言那样,有些不合时宜地问:“但不知韦公子与乐东家可是莫逆之交?”
同行便不停交换眼色,有人嗤笑一声小声纠正道:“是红颜知已吧?”
声音虽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众人深以为然地瞧着乐思齐。
乐思齐神色不变,坦然自若道:“韦公子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可不是各位所想像的那样。”
众人当然不信,有人便道:“不知我们想像的是那样呢?”
不堪的笑声响了起来,一旁侍立的冬儿涨红了脸,朝着说这话的人怒瞪了一眼。
乐思齐不以为然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认为怎样就怎样,我又何必解释?”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想道:“是不能解释吧?”
李翔因有事求乐思齐,本来人多不方便,趁着这个话头,道:“诸位想得有点多了。若是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吧。”
众人愕然。这是乐家,怎么县太爷驱起人来?可既然县太爷发了话,众人再不情愿,也只得起身告辞。
乐思齐让康文代送,自己陪着李翔。
李翔喝着茶,半晌才道:“韦公子是京都来的吧?”
乐思齐含笑应“是”,等着他往下说。
李翔把一盅茶都喝光了,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为难地道:“你可听说了他的出身?”
乐思齐脑中急转,决定不把韦哲跟雅居小筑原先的主人有旧的消息透露去,只淡淡道:“这个,好象听人说过的。”
却不提是也不是。在李翔的思维,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乐思齐怎么可能不知道韦哲的真实身份。再说,这时代出门要路引,办点什么事都得报自家祖宗三代,也就是所谓的出身。想假冒身份,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乐思齐这是不愿说呀。想起自己前几天才收了人家的厚礼,李翔额头的汗涮的就下来了。
两人打着太极,李朝听着外面静了下来,悄悄开了条门缝,张望半天,才候到一个小丫鬟路过,忙向她招手。
好在这个丫鬟机灵,张大了口惊呼还没出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四下张望一番才过来小声问:“李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李朝压低声音道:“县尊大人告辞了没?”
小丫鬟摇了摇头,道:“在厅上和我家小姐说话呢,要不要我去禀报?”
“千万不要。”李朝决定脚底抹油:“你跟你家小姐说,我晚上或是明天再过来。”
第51章 目的
更新时间2013…12…13 20:01:23 字数:2525
薛伯涛的心情沮丧到极点。一早听说消息亲自混在人群中的老管事迎了上来,低声道:“老爷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去打听就行,怎么能亲自去查探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管家睨着薛伯涛的脸色,道:“女子最重名节,这女子如此浪荡……”
以老管家的稳重,太难听的话也说不下去。
薛伯涛长长叹了口气,他哪里想到那位韦公子如此张目,竟真的住到雅居小筑,还愿意帮乐思齐出头呢。要说两人真没什么事,谁信哪。
其实,他还真冤枉两人了。乐思齐是穿越者,一心想着能回家,自认为在这儿只不过是个过客,名声于她如浮去,哪里会顾忌什么。韦哲更不用说了,这时代男子风流是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他哪里用得着解释什么,以他的高傲,也不屑于与这些人多话。
派出去打探同行消息的旺财进来禀报:“乔东家、陈东家、齐东家……很多东家去乐东家那儿了。”
咣当一声,薛伯涛手里的茶盅掉在地上。
………………
姜核回到谪星楼,同样接到消息,急匆匆出了门。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那一张张笑脸仿佛都带着嘲笑。他在街上一刻呆不住了。
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向他作揖,道:“姜老板……”
姜核只觉对方像是要来指责他为富作贼似的,人家话还没说话,他已掉转身奔回摘星楼。
那男子弯腰作揖,直起身来,眼前已没有人影,不由摸了摸头,一脸茫然。
姜核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半天,让小厮去请薛伯涛。两人同病相怜,也顾不上互相怀疑了。
薛伯涛接到请柬,苦笑一下,对姜核的小厮道:“跟你家老爷说,我掌灯时分到。”
小厮骇然,难道堂堂老板,大白天的不敢见人吗?
姜核接到消息,只觉跟薛伯涛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难不成两人相对哭泣?
他午饭也没吃,捱到酉时,让人套了车,遮着脸,悄悄上了车,去了雅居小筑。
乐思齐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把李翔打发走,才坐下来喝杯热茶,又报姜核到。
冬儿担心地道:“他不会来找您拼命的吧?我们还是不见的好。”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见。
乐思齐去花厅见了局促不安的姜核,彼此见礼,小丫鬟上了茶,乐思齐装着不知道昨晚的事,笑着问:“姜老板难得有空闲到我这里来,快尝尝我这茶可合口味。”
茶是一般的铁观音,口味一般,汤色也一般。
姜核一口气喝完,苦笑道:“好茶。”
接下来却没有话说,室内一阵沉默。
乐思齐不耐烦起来,不愿意再跟这些人应酬,道:“不知姜老板到来,有什么事?”
姜核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支吾半天,才道:“昨晚……”
乐思齐打断他的话,道:“昨晚我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就算镇上出了什么事,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
姜核一怔,随即明白乐思齐给他留了面子。他苦笑道:“乐老板为人飒爽,值得结交。可是韦公子十分不好相与,把我与薛老板送到公堂,这名声,却是无论如何一去千里了。”
乐思齐想起康文说的,他在公堂上败坏自己名声的话,脸色便冷了下来,道:“俗话说人言可畏,我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名声也很要紧。”
姜核默然。
乐思齐便端了茶,冬儿高声喊:“送客。”
姜核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猛然回头,道:“乐老板能不能救救我?”
乐思齐不明白,道:“我怎么救你?”
姜核道:“景福楼的康大总管出面说的情,我与薛老板才能脱身,想必乐老板是心善之人。可是我与薛老板一路游街般到的县衙,这影响还得乐老板才能消除。”
乐思齐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略一思忖,道:“这个恐怕办不到,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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