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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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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时已吩咐下去,发动镇上的地痦流氓。顺藤摸瓜进行搜查,顺庆镇才多大的地方,哪里就查不到了呢。

    苏玮悄悄传下令,吩咐军士守紧四门,不让这些人有可以脱逃的机会。只要人在镇上。迟早会捉回来的。

    这时,才接到消息的日盛银楼大掌柜程笠匆匆赶了过来,一见面便道:“伙计们不知事情轻重缓急,没有做妥善安排,致使出了这样的事,在下十分抱歉。”

    照理说,银子在他们手里丢的,理应由他们赔偿。虽说他们是银楼。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不是小数目,是否宽限几天,等追回来再做计较还得看乐思齐这个苦主的意思。

    乐思齐让他先坐下,待冬儿上了茶,才道:“程掌柜不要着急,已经着人追查了。”心想有苏玮在这里,什么样的人拿不到呢。

    程笠松了口气。抱拳道:“谢谢乐东家大量,容在下着人把银子追回来。”又道:“已经报官了,”

    这么一来。就不用紧急筹措银子赔偿了。

    乐思齐讶异道:“报官了?”眼前坐着镇上最大的一个官,她还真没想到去衙门报案呢,说着瞥了苏玮一眼。

    苏玮蹙了蹙眉,道:“那些差人拖拖拉拉的,能办成什么案?没的误事。”

    程笠不知眼前的少年是谁,听他口出狂言。笑了笑没接话碴。

    李朝却跑来了,急急道:“听说你丢了银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四人合伙做生意,饶是乐思齐经营有道,半年分红下来,每人也才分得一千多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又是哪里来的?

    乐思齐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道:“也是我们一时大意,才致如此。”

    程笠才知眼前的少年就是本朝最年轻的国公爷,忙跪下磕头,道:“小人不知国公爷在此,礼数不周,望国公爷恕罪。”

    苏玮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李朝却没有行礼拜见,而是瞪着他道:“好好儿的,你显什么摆,难道不会用银票吗?现在可好,生生的出了事。”

    乐思齐向他连使眼色,他就是不理,跪在地上的程笠吓得浑身抖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他这么对国公爷说话,是嫌活得命长么?徐国公十五岁上战场,杀人无数,是个狠角色,难道他会嫌多杀你一个?

    苏玮果然脸一沉,哼了一声。

    乐思齐抢在苏玮开口之前道:“李公子是直爽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国公爷可别介意。”又数落李朝:“正是因为拿了现银才显得隆重嘛,银票哪里显得出来呢。这不是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么?”

    苏玮冷冷道:“把这个唠叨家伙拖出去。”

    军士应一声是,就有两人进来拖起李朝。

    李朝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哪有谁去理他,直接拖到外面,扔在大街上,门复又重新关上。

    程笠差点吓晕过去,人家只不过说错了话就这样,他可是活活把银子弄丢了。

    过了半晌,苏玮冷如寒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起来吧。这事不用你理。”

    不用我理?程笠一头雾水,还是乐思齐拉了拉他,他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懵懵懂懂地被乐思齐送出门,直到回日盛银楼,还不明白苏玮的话是什么意思。

    ………………

    马华和戴冒是一对在牢中认识的难兄难弟。腊月二十八,两人获得释放。空气中到处飘着过年的味道,可是两手空空的两人,窝在一家小酒店的屋檐下看了半天来来往往的行人,马华发狠对戴冒道:“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干他一票吧,要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戴冒早饿得头发晕,对马华的提议,想也没想马上点头答应了。

    趁着包子铺前人多,马华抢了一个带四个孩子买了一大包包子的妇人手里的包子,在妇人的尖叫咒骂声中,两人飞快跑掉了。

    填饱了肚子,两人在街上踏点,最后决定抢日盛银楼。理由很简单,镇上只有三家银楼,日盛银楼规模最大,估计最有钱了,其它两家太小,不上他们的眼。

    这时已是大年三十,街上鞭炮连天,卖年货和买年货的人摩肩接踵,瞅烧鹅铺的伙计们不注意,偷了一只烧鹅,饱餐一顿后,两人便到日盛银楼屋顶蹲守了。

    没想到的是,这时的日盛银楼忙着盘点,铺里的伙计一个没少,他们没法下手。

    在屋顶冻了大半夜直到天亮,几乎快冻僵的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等到天黑时再动手。有过丰富抢劫经验的他们,很清楚漆黑的天色能掩护他们逃跑。

    天才黑下来,日盛银楼才点了灯不久,两人打算下手的当口,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气喘吁吁跑进来,让伙计套车去载银子,道:“……快着些,郑嬷嬷说了,银子太多,放在她那里她担着责任呢,让你们快去接手,她好卸了这责任。”

    银子太多。四个字入耳,两人都喜不自胜。有人嫌银子多,他们可是太需要银子了,一点不嫌多。马华更是低声笑道:“那就送过来吧,我巴不得银子多点。”

    可惜他的话,在屋顶上被风吹散了,屋子里的少年和伙计都没有听到。

    马华和戴冒蹑着日盛银楼的车子到了雅居小筑,守在照壁旁直到车子出来。见车子周围几个男人护卫,两人更是心喜,这么小心,银子果然不少。

    当地的风俗,大年初一的晚上不宜外出,新的一年才能平安顺遂。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车轮咕噜的声响。

    转过一个弯,前面是一片低矮的民居,巷陌纵横交错,是适合逃走的地方。

    两人打个手势,马华挥舞着大刀冲向护卫。戴冒趁马华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一下子跳进车里,使出吃奶的力气抱起箱子就走。

    这箱子真沉,戴冒好不容易抱离车子,跌跌撞撞跑向小巷,消失在夜色中。

    马华仗着手里的大刀,砍伤了两人后,把人威慑住,见戴冒已经得手,忙也从相反的方向跑了。

    日盛银楼的一个伙计和雅居小筑的一个小厮被砍伤,惊呆了的同伴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帮着包扎,等到发现银子被抢,马华和戴冒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就在艾军和韩先先后带人到现场时,马华和戴冒已经在约定的地点碰头。在一间富户的围墙外,两人打开箱子,夜色中一片银色的光芒闪瞎了他们的眼。他们低低惊呼一声:“银子。”又警醒地捂住了自已的嘴。

    戴冒道:“全在这儿了。不如我们二一添作五,各自拿了钱走人。”

    马华自然点头同意。两人逼不及待的脱下身上的旧衣服铺在地上,巴不得一下子变出四只手来,把眼前的银子尽可能多的放进旧衣服里。

    分赃完,一个向南走,一个向北走,两人竟都没有回头。

    怀里沉重的银子抱着很吃力,也走不快,可是心里踏踏实实的,马华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寒风灌进口鼻,也没有察觉。

    有了银子一切好办。他马上就近找了家小客栈住宿。

    小二对眼前这个抱着包袱,衣着单薄的男人好奇地上下打量,心里嘀咕不已。

    马华被看得心里发毛,拉下脸喝道:“看什么看!”

    他不敢当着小二的面打开包袱,而是让小二带他到房间,把小二赶出来,就在小二怀疑他要骗住宿时,眼前白光闪动,一大锭雪花银把他吓了一跳。

    只有一张简陋的小床,房间里没有别的装饰的小客栈,住一晚上只需要五十文,他现在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算是怎么回事?

    小二只好把掌柜找来。

 第74章 着急

    原本以为一件简单的抢劫案,没想到还牵涉到徐国公,李翔紧张起来,巴巴的赶到西北大营向徐国公请罪。

    李翔是行政长官,与军方原本无涉,可是苏玮还有国公的爵位,那就不能以军政不同界论了。如果没有苏玮,他可以过年的时候放大假,可以案子能破则破,不能破则拖,反正景福楼也好,日盛银楼也好,只不过一介商人,拖的时间越长,他们越会拿银子出来打点。

    可是苏玮牵涉其中就不同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远远没在皇帝心中留下丁点儿的印象。这个时候只要苏玮在奏折中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话,他的前程就尽毁了。再者说,以前就愁找不到机会和苏玮搭上关系,现在不是有了搭上线的机会吗?

    在辕门外站了一上午,进去通报的军士才出来,面无表情地道:“国公爷公务繁忙,没空见你,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通传。”

    李翔无奈,只好回去。

    可是查了两天,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急得不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自己的夫人去探探乐思齐的口气。这银子,说到底还是乐思齐的。

    景福楼正月初二便照常营业了,大过年的,生意比平常好了三四成。过年嘛,菜价当然也会上调,康文看着如水的客人,李清泉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接到李夫人订座的消息,康文也没往心里去。谁家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呢,兴许县尊大人打算在景福楼宴请亲戚呢。要知道,现如今在景福楼请客,可是新潮流。

    雅座订的是午时二刻,差一刻钟才到午时,朱大成禀道:“大总管,李夫人来了,吩咐开雅座。请我们家东家过去说话呢。”

    康文一怔,问道:“李夫人带了多少客人来?”

    朱大成道:“只有李夫人一人,并没有什么客人。”

    乙等雅座可是很宽敞的,坐上十个人也绰绰有余。康文想了想,亲自去了乙等雅座。李纪氏已坐在上首喝茶。身旁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侍候,雅座益发显得宽敞了。

    放下茶盅,李纪氏含笑道:“乐小姐没过来么?倒是我唐突了。事先应该下个贴子的。”

    康文人老成精,听着是借口过来吃饭,实则是来找东家的,忙恭恭敬敬道:“回夫人,我家东家在呢,小的这就去请东家过来。”

    看李纪氏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康文放了心。

    乐思齐案几上放着一份景福楼的人员名单,她坐在椅上手托香腮,不知在想什么。听说李纪氏找。微一凝神已经想到她为什么来,把名单收好,道:“我这就过去。”

    菜还没上,李纪氏站在窗前,听说乐思齐到来,边道:“快进来。”边快步迎了出来。牵着乐思齐的手一起入内,亲热地道:“好些天不见,你也不来瞧我。”

    乐思齐去县衙给李翔拜年,并没有求见李纪氏,李翔忙着缉凶。两下里寒喧几句,乐思齐便告辞了。

    乐思齐自然是要告罪的,道:“过年过节的,想必夫人忙碌,没敢打扰。”

    李纪氏便呵呵地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又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懂得在闺中绣花,哪有你这么能干,你跟穆桂英似的,竟是巾帼不让须眉。”

    说话间,两人坐下,小二重新沏了茶来。雅座的茶自然是好的,李纪氏便说起这茶:“怪道你们景福楼生意红火呢,就是茶,也比别处好喝些。就是我家老爷喝的茶,也比不上。”

    乐思齐谦逊道:“其实很一般,就是普通的毛尖。”又喊小二:“去柜上支两斤茶叶来,交与跟李夫人来的姐姐。”

    李纪氏拍着乐思齐的手,道:“怎好白吃你的茶。”对应声是转身准备去办理的小二道:“记在我帐上吧。”

    小二回转身望着乐思齐。

    乐思齐笑道:“平时想讨夫人的好还没机会呢,难得夫人喜欢我这茶,可不是便宜了我?”

    李纪氏便哈哈大笑,道:“你这妮子,难怪小小年纪如此出息,瞧这一张嘴,可真能说。”接着示意上菜。

    乐思齐怎么还瞧不出她特地来会晤自己的?吩咐小二道:“上了海鲜的席面吧。”

    如此边陲山近而海远,现在这交通条件,运输不易,不提在路上的损耗,光是人工路费,海鲜的成本就直线上升了。因而海鲜席不仅价贵而且量少,还时常没有货。刚巧昨日从山东运到一批,虽然不算什么海珍,但是海虾和鱿鱼以及两三斤大的鱼还是有的。

    李纪氏大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海鲜呢?”

    乐思齐含笑不语。有一次来了批海鲜,却有一半损耗,已经腐坏不能食用。刚好李朝过来,看了心痛不已,不顾荤臭,亲自在腐坏的食材里头检看,说是母亲喜吃海鲜,想拣些回去孝敬母亲。

    损坏那么多乐思齐也心疼,可还是咬牙分了一斤海虾给他拿回家去。过后那个月分红时,他非要少拿一点,说是已经拿了海鲜,让母亲好一场高兴,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纪氏自然不清楚这一节,看着上了满满一大盘海虾,喜不自胜地道:“我最喜食海鲜,尤其喜欢食虾。有一次小儿不知从哪淘来的虾,我亲自下厨,用清水灼了,一个人全吃了,一点也没留给他们。哈哈。”

    乐思齐笑着应是,倒了些虾进沸腾的汤底,道:“食海鲜讲究的是个鲜字,这汤底可没加什么佐料,就是清水加盐,夫人尝尝。”

    李纪氏拿起筷子,才伸进锅里,猛地缩了回来,道:“可别光顾着吃,把正事给忘了。”放下筷子正色道:“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乐思齐佯装讶异,道:“夫人说哪里话来,有什么事让人过来吩咐一声就是,怎么敢劳夫人大驾呢。”

    破门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岂是开玩笑的。

    李纪氏便把抢劫案两三天没有头绪,李翔急得坐立不安,偏生无计可施的事儿说了,道:“因你是这件事的苦主,还得麻烦你在徐国公面前美言几句,就说我家老爷已在尽办缉凶,可是凶徙狡猾无比,哪有这么容易就捉到呢。还请徐国公宽限几天。”

    乐思齐睁大眼睛,“不解”地问:“徐国公限日破案么?”

    “那倒没有。”李纪氏道:“只是拖延日久,难免显得我家老爷无能。再说,听说徐国公上阵凶敌杀人如麻,我家老爷生怕不能及时破案,他心中不喜,所以……”

    看来苏玮凶名在外。他上阵凶敌不紧着杀敌人,难道等敌人来杀他?这李翔也真是的,难不成内外敌我不分,拿这个说事。

    乐思齐原本也没指望李翔能破案。可是景福楼每个月孝敬不断,在他面前又低一等,乐思齐很是不爽,难得有机会扬眉吐气,她自然不会放过。心里想着,面上便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徐国公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桩事,他很是生气,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哪敢老虎头上搔痒?”

    李纪氏叹气道:“我原也这么说,可是我家老爷道,你在徐国公面前颇能说得上话,非让我来不可。”压低声音道:“他去西北大营两次,都没能见到徐国公。听说徐国公经常在这儿吃饭,你与他也非常相熟。”

    乐思齐暗骂李翔利用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没减半分,也压低声音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开的是酒楼,客人自来吃饭,与我并没有什么交情。徐国公有神鬼莫测之能,我是不知道他来,不知道他去,哪里能与他说得上话?”

    李纪氏沉默半晌,道:“话虽如此,你若愿意帮忙,并非无法可想。只需吩咐小二一声,待他来时求见便是了。”

    乐思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人家来吃饭,我却求人办事,却不知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要是适得其反可怎么办?”

    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响着,面对心爱的海鲜,李纪氏也没了动筷的兴致,愁眉苦脸地道:“那可如何是好?”

    乐思齐涮了两条大虾放到她碗里,道:“我看徐国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必李大人忠于职守,勤于政事他是瞧在眼里的。夫人还请放宽心。”

    丈夫急得团团转,她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待她走后,乐思齐问起冬儿:“韩大哥他们还没有任何线索吗?”

    冬儿禀道:“韩先生和段先生从昨天起就没回来过,估计有什么线索吧,要不然也应该差个人回来跟小姐说一声。”

    乐思齐想想也是,又想大过年的,他们也没能好好歇一下,吩咐郑氏给每家加发二十两银子的节礼,着人给他们送家里去。

    郑氏答应了,对乐思齐的慷慨不免心痛,只是小姐有命只得照办。

    到得晚上,韩先没回来,苏玮却差了艾军拿了日盛银楼开的一千两银票过来。接着韩先段勇带着护卫们也回来。

 第75章 撤案

    小客栈的掌柜姓谭名荣,已是五旬开外的人。一家子住在小客栈后院最后进的小院子里。过年没什么生意,吃过饭准备洗洗睡了,轮值的小伙计却来敲门,说了这么一件稀奇事。

    今天下午有一个不速之客传达了命令,若是发现异常情况须快速禀报,否则会受连坐之罪。连坐什么罪名不知道,来人谭荣无论如何惹不起。

    小伙计哈腰低头把五十两白银奉上的时候,谭掌柜已顶着寒风出了门。

    同一时间,镇北一家还没打佯的羊肉店里,昏黄的灯光下靠里的座头坐着一个衣着单薄的食客。那食客腿上放着一个包袱,沉甸甸的。

    这是一家只有一间门面房的铺面,开店的是韦老四两口子。两夫妻已下了一半门板,这个满脸胡子乱糟糟的汉子还是硬挤了进来,让切两斤羊肉,两斤酒,一个人埋头吃肉喝酒。

    韦家娘子在油腻腻的围裙上擦了擦手,不耐烦地低声埋怨丈夫:“你真是笨,就不会跟他说没有肉了吗?这么吃下去,什么时候才完哪。”

    谭老四皱眉道:“我早说今天歇一天,你偏不听。你看看,整个镇上,有谁忙了一年,不歇两天的?”

    谭家娘子便不言语了,如果不是赚钱艰难,谁会大年初一愿意开门做生意。原想着早点打佯回家吃顿团圆饭,哪里知道先是几个不开眼的闲汉中午喝酒喝到天黑,好不容易这几个闲汉醉熏熏的结帐离去。又来这么一个家伙。上门都是客,总不能拿扫把把人家打出去吧。

    两斤白酒下肚,戴冒冻了一天一夜的身子总算暖和了些,再吃了大半盘羊肉,肚子饱饱的,随即通身舒坦起来。

    他抹了抹嘴,把放在腿上的包袱提起来放在桌上,伸出油腻腻的十指。却怎么也打不开打的结。

    “伙计……结帐。”舌头也大了,他却浑然不觉,还在努力解打的死结。

    韦老四心想瘟神可算要走了,吩咐妻子:“把桌子收拾一下。”便走向戴冒:“客官,一共十三文钱。”

    韦家娘子见戴冒解了半天,就是解不开结子,这帐当然也结不了,为了能早点把他送走,热情地道:“客官。我来帮你。”

    喝得脑子迷糊的戴冒想都没想便点头:“快点。”

    韦家娘子爽快地应了一声,麻利地伸出油腻的手,三下两下把打了三层的死结打开。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把两口子都惊呆了。半晌回不了神。

    戴冒还大着舌头道:“结帐——”拿出一绽银子给呆若木鸡的韦老四:“结帐——”

    ………………

    乐思齐接过一千两的银票,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早拿银票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嘛。问起对歹徙的处置,艾军轻描淡写地一句:“埋了。”把乐思齐吓了一大跳,想说什么,迎着艾军平静无波的眼睛。又不知从何说起。

    待艾军告辞离去,韩先才道:“怪道人说徐国公杀人如麻,我算是见识了。人被擒住后送到他那里,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一个护卫处置。”

    想是现场太血腥。饶他是江湖中人,也禁受不住。

    乐思齐苦笑道:“你们没一人为那两人求情吗?他们再怎么着也不过是贪财而已。罪不至死吧?”

    段勇脸色惨白地道:“徐国公问都没问一声就让人处置了。我们捉到那两人,那两人不待我们问,直接就嚷嚷缺银子,想捞两银子使。可是徐国公并没有审问,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乐思齐想了一想,道:“以他的耳目,想必是真的吧。或者人没捉到,密探就已经把情况送给他了。”

    也正因此,李纪氏托乐思齐求情,乐思齐才推托开。这人,李翔永远找不到了。

    父亲在家里急得火上房,李朝也坐不住了,跑来跟乐思齐商量道:“这可怎么办好?”

    乐思齐不知道李翔不仅坐卧不安,而且连吃饭都没了心情,不分日夜只是催着衙役找线索,希望能尽快破案,给徐国公一个交待。

    她只好委婉地道:“如果徐国公没有派人过来催促,还是别理这个案子吧。把精力用在别的民生的好。”

    人已经被他埋了,他当然不会催促。当日他曾亲口对程笠道,让他不要插手此事。现在又怎么会为这件事去找李翔的麻烦?他一个堂堂国公爷,又是手握重兵,要对付李翔一个小小县令,想必有的是办法。

    李朝却不知内情,听乐思齐这么一说,马上跳了起来,嚷道:“那怎么行?等到徐国公发作,我爹的人头怕是落地了。不对,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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