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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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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思齐在妇人们艳羡好奇的目光中告辞离去。回到景福楼,才知苏玮已经在厅堂等了小半天。一见乐思齐回来,不高兴地道:“你好好一个奇女子,为什么要跟那等低俗妇人混作一堆?徙然的东家长西家短而已。”

    乐思齐一怔,他管得也太宽了些。

    唤小二重新上了茶,才问:“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苏玮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我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回一趟京。”

    回京?乐思齐彻底呆住。

    苏玮把话说完,掉头就走,下了楼梯回头一望,空荡荡的楼梯上没有一个人。想起她惨白的脸色,不知怎么的,心中一痛,又咚咚咚跑上楼梯。

    最近和他走得确实是近了些,他驻军在这儿,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乐思齐抚了抚额头,真是奇怪,韦哲也走了,苏玮也要走了。

    “我祖母病了,我得回京看看。很快回来。”门外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这是向她解释?乐思齐定定看他,道:“你还会回来吗?”

    苏玮点头,道:“我的军队还在这儿呢。好不容易得圣谕让我回京探病,看一眼马上回来。你不用担心。”

    乐思齐道:“我哪里是担心。只不过你走后部队由谁负责?边疆能不能平安?”

    苏玮点头:“当然。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别跟人乱嚷嚷。镇上看着像是太平,其实细作很多,有些话千万不能说。”

    乐思齐明白,有他镇在这儿,顺庆镇的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不由连连点头,道:“我死也不说。”

    苏玮笑了笑,转身大步下了楼梯。乐思齐在楼上的窗口看着他和护卫们的背影在街上消失。

 第78章 传言

    东街金铺钱老板最近比较烦。年前与邻居几句口角,没想到过不了几天,领居家的大儿子失踪了。

    既是失踪十几天没回家,自然是要报案的。县太爷一查,便查到两家某日的几句口角。俗话说,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嘴。对骂之中难免说上几句气话带上几句诅咒,让对方去死之类的言语。哪里知道对方真的就不见了呢。

    县太爷隔三差五传唤到堂,领居又时不时在大门口骂,实在让他烦不胜烦。他有冤无处诉,又急着找门路。

    元宵节后,他姐姐来家里串门,说起十六在县衙后堂的聚会,语重心长地道:“你不如去求求那位乐东家,或者她能在县太爷跟前说得上话呢。”

    他姐姐是跟自家小姑子去的,原就有找机会接近李纪氏,行夫人路线的想法。只是她跟李纪氏不熟,没能找到机会,二来也见识了大家对乐思齐态度的转变,灵机一动,觉得不如让弟弟去求求乐思齐,借着徐国公的威力,李县尊不敢不从。

    钱老板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朝姐姐兜头一揖,出门去了。

    乐思齐最近在景福楼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很多,小二们觉得东家总是笑眯眯的,好象很无聊的样子,有那嘴欠的,难免和她说笑几句。

    康文却知道东家在观察他们,准备提拔。

    中午做完生意,午后总得打扫,才收拾完,朱大成进来禀道:“东家,东大街金铺钱老板问你在不在呢,他手里还提着四色礼物。”

    乐思齐倚在楼下靠里窗边。看小二们扫地呢,闻言皱了皱眉。道:“钱老板,有什么事吗?”以前从没交集,现在这个点又肯定不是来吃饭的,找她有什么事呢?

    朱大成不一会过来道:“说是有事求您帮忙。您看……”

    乐思齐摇了摇头,道:“把他请进来吧。”

    钱老板见一个少女坐在案后,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不由得一怔。景福楼他来过几次,乐思齐他还是第一次见。

    乐思齐见眼前一个一身市侩气的男人不错眼珠子死盯着自己看,心里老大不高兴,放下笔,站起来含笑道:“钱老板是吧?”

    眼前一个十五六岁,美得让人炫目的少女。就是名闻霞弥的景福楼老板?那个创造了镇上奇迹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是应该娶回家倍加疼爱的吗?听到乐思齐的招呼声,钱老板有点回不了神。

    乐思齐咳了一声,声音大了些:“钱老板!”

    钱老板一个激灵,忙收慑心声。露出一副媚笑,道:“乐老板,打扰打扰。”

    乐思齐也不请他坐,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事?”

    “哎呀,乐老板,”钱老板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掉眼泪,呜咽着把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加油添醋说了,道:“这件事。还得麻烦乐老板帮我开解。”

    失踪十多天?乐思齐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人肯定出问题,至于是不是钱老板干的,那就难说了。可是这事,她又怎么能帮得上忙呢?

    钱老板唇上两撇鼠须一颤一颤的,凑上来道:“还请乐老板跟县尊大人说一声,钱某实在是冤枉。”

    乐思齐像看白痴似的看他。

    钱老板忙道:“县尊大从看在徐国公的面子上,肯定同意乐老板的话的。事成之后,小的一定奉上两斤赤金。”

    乐思齐盯着他,直看得他心下发慌,才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人是你弄没的吧?”

    “冤枉啊!”钱老板马上叫起撞天屈来。

    送走钱老板。乐思齐还没转身,门口一个胖胖的妇人“哎呀,”出奇不意一声叫,把她吓了一跳。那妇人却像一阵风似的窜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乐思齐忙退后一步,妇人又紧紧跟上。也不知她胖得像筐似的,行动怎么那么灵活。

    “乐老板,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妇人欣喜地说道,紧紧拉住乐思齐的手,道:“我这可是行了大运了。”

    什么跟什么嘛,乐思齐奋力抽出手,道:“请问你是……”

    妇人自来熟地笑着,道:“我们前两天才在李夫人家里相遇,怎么乐老板贵人多忘事,一下子就把我给忘了呢。”

    李纪氏的宴席?那天一进门便不愉快,人都没记全,哪里记得这许多。

    乐思齐礼貌地颌首,道:“不知你是……”

    “大路上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进内说?”妇人说着提腿就往景福楼里走。乐思齐只好跟了进去,两人在楼下一个座头坐下。

    妇人热情地笑着,道:“我以前和我家郎君来过,却没见到乐老板。乐老板啊,你家的火锅真是美味。以后我们来光顾,可得打个折啊。”

    就为这事?乐思齐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喊过朱大成:“以后这位太太过来消费,给她们打个九折。”

    朱大成恭谨应了。

    妇人乐呵呵地笑着道谢,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会,看出乐思齐神思不属,才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过两天再来和乐老板喝茶。”

    待她的背影在大门口消失,朱大成才厌恶地道:“这女人真无聊。”

    乐思齐哈哈笑了。这世上无聊的人本来就多。

    过两天,妇人又是在晌午后过来,直接求见乐思齐,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诉她。

    乐思齐不知她又要搞什么,让朱大成把她带进来。一进门,她便堆着笑道:“乐老板,自从那天见你之后,我真是惊喜啊。”

    乐思齐莫名其妙瞧着她,心道,我哪里惊喜了。

    妇人自顾自道:“那天在李夫人家见到乐老板之后,我就一心想着给乐老板牵线做媒,上次来乐老板贵人多忘事,都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但不知乐老板可有长辈在此,这婚姻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嘛。”

    我认识你是谁,你就要给我做媒?乐思齐腹诽着,让冬儿上茶,道:“我记忆力不是很好,确实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你是哪家的太太。”

    妇人突兀地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乐思齐一怔一怔的,一旁服侍的冬儿以为她失心疯。

    笑了一阵,她才收敛笑容,道:“我家是开粮行的,你说杨记粮铺镇上没有人不知道。”

    杨记粮铺?景福楼的米就是从那儿进的。只是不知这妇人是杨记粮铺的婆婆还是媳妇。乐思齐只好问:“你是杨记粮铺的哪位太太奶奶?”

    妇人笑道:“我是二房媳妇。我家相公,负责下田收粮的。”

    “杨二奶奶,”乐思齐算是明白了,道:“相识也是有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且坐,我去去就来。”说着站起身来。

    妇人急了,自从那天听到徐国公的名讳,她就打着和眼前这个女子攀关系的想法。徐国公那是什么人,跺一跺脚就地震的人物,借着眼前的女子先和他搭上关系再说嘛。

    乐思齐才迈步,手臂就被把住了,杨石氏紧紧拉住她,道:“我是真心给你做媒的,男方是我娘家表弟,才二十岁,已经中了秀才。”

    中了秀才确实是了不起的一件事,只是乐思齐完全没听进去,光看眼前妇人这人品,可想而知她介绍的对象有多么不靠谱了。

    乐思齐道:“我爹娘不在眼前,这亲事又怎么谈起呢?还不如过段时间我爹娘来了再说。”

    早就听说眼前的女子是孤儿,本想拿这件事调侃她一下,怎么现在又冒出爹娘来了?

    乐思齐揽着妇人的肩边走边说,直到把她送出大门口。妇人直到站在大街上,还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就走出来了。

    接下来,三天两头的,总有一两个妇人借着什么原故跑来景福楼找乐思齐,直到乐思齐烦得不行,吩咐朱大成但凡有人找她,一律不见。

    那些钻门路而不得的妇人开始凑在一起议论乐思齐和徐国公的关系。她们一开始以为两人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却觉得内中独有乾坤。心中都转这样的念头,不知谁促狭地说起两人的风流韵事,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件事竟然传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连两人在哪里见面,说的什么话,都传得一清一楚,好象传话的人就在旁边亲眼所见。

    传言传到乐思齐耳里的时候,她啼笑皆非。这种事还越描越黑,当事人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冬儿无意中听到的传言,抹着泪告诉了小姐,见小姐不禁不生气,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着急道:“小姐,女子的名节最是要紧,你快订门亲事吧。只要订了亲事,这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傻丫头,”乐思齐笑道:“为了让不相干的人不误会,我把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我傻不傻啊。”

    冬儿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跪下扶着乐思齐的膝盖哭道:“可是人言可畏呀。都这么说,以后还有哪家公子敢和小姐说亲呢。”

    “谁说我要说亲啊?”乐思齐轻轻抚着冬儿的头,思绪已经飘到前世,那个自由奔放的世界,很想回去啊,能回去吧?

  

 第79章 成亲

    日子很快到了二月,陈西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依孙家老两口的意思,新房设在陈西原来住的小院,与老两口只有一墙之隔。

    陈西原想把墙推倒,与老两口住到一起,方便照顾,还是孙老汉考虑到住到一起会对陈西的名声造成不利的影响,坚持分开住。反正只隔一堵墙,来往方便得很。

    这么快就心疼女婿了,乐思齐听了只是笑。

    不过,陈西也没让人失望,不拆墙,那就在院里开个小门,外边看着像是两家人,实际打开小门还是一家人。

    乐思齐原打算给陈西买一个小院子,这么一来,小院子是不用买了,于是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薛伯涛也跟着封了一个大红包。陈西在桂花楼当掌柜这阵时间,没出什么大错,桂花楼算是维持以前的营利收入。就他的资历来说,已经算难得了。没大错,就是有功呢。再者说,以后还得靠他经营,随份大礼是免不了的。

    陈西是乐思齐的人,刚开始薛伯涛担心他干些黑心勾当,所以天天在桂花楼里守着,又叮嘱帐房胡典账上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他报告,同时庆幸乐思齐没把胡典换了,要是连帐房都是她的人,那他岂不是要被架空?

    好在两三个月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年终盘点,发现生意并没有因为停业那一个多月而减少,与往年相比,还稍微有所提高,这才放了心。

    其实胡典吃过乐思齐的亏,陈西真要搞什么小动作,他哪里敢向薛伯涛打小报告?只不过陈西得了乐思齐的叮嘱,做生意得光明正大,不能坑瞒拐骗。偏向一个东家。骗另一个东家的事,不能干,也不屑干。

    陈西有了乐思齐这一番话,才定下心来认真做事。康文也正是从这番话里瞧出乐思齐的胸襟,才冒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古训,全心全意教导陈西的。教会了陈西,对他并没有任何威胁。

    陈西捧着两位东家的红包。眼眶不仅红了。想起半前年前在药店当伙计的光景。再看看今日,唏嘘不已。

    叔叔要成亲,山子也过来帮忙。见他拿着两张银票抹泪,不禁探头过去看。然后一声惊呼:“两百银!”

    两张两百银的银票。这么多钱,可以买上一家店铺了吧?成亲真好。

    山子咽了口口水,道:“叔,你能不能跟齐妹妹说一声,也帮我也在镇上说一门亲事?”

    齐妹妹对自己没意思是个人都瞧出来了,要是能像叔叔一样娶个镇上的姑娘,在镇上安家,可比什么都强。

    陈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骂:“你小子想丢下父母。迁到镇上来吗?”

    山子道:“谁说我不要爹娘了。我在镇上成家,可以把爹娘接过来的。”

    陈西便呵呵地笑,点了点头。

    粉刷完房子,乐思齐过来,陈西便跟她提了。乐思齐想了想。道:“待你成亲后再帮他物色一个吧。”

    因乐思齐未出阁,别人看着不方便让她掺合婚礼的准备工作,她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一个外来户,对这些习俗并不清楚,乐得撒手不管。

    秀英和陈东做为男方的家长,提前几天过来。下聘、请全福人等等亲事的安排就由他们和孙家老两口商量着来。

    很快到了二月十八,催妆的日子。

    小山村里来了八个小伙子,同到隔壁的孙家。孙家一大早院门大开,嫁妆贴着“喜”字的红纸贴,整整齐齐摆放在院子里。领居们或站在院子里看看指指,或站在院门外说说笑笑。

    见陈西一身状元袍在小伙们的簇拥下走进来,半大小子们起了哄,吵着要红封。

    到得十九迎亲的正日,孙芳一大早被母亲唤起来梳妆打扮。全福人请的是她的婶母,算得上夫妻子女双全。侄女出嫁,她高兴得一宿没合眼,天才蒙蒙亮便过来,两人忙碌着给孙芳妆扮。

    待到陈西来接新娘子,孙芳戴着厚重的头饰已经坐了大半天,累得脖子发酸,听外面小童喊着:“新郎官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肩膀跨了下来。

    因只是从东跨院嫁到西跨院,又没个婆婆压着,兄嫂也不住在一起,孙芳拜别爹娘时并不怎么悲伤。女方媒人请的是她的嫡亲大姑,三番五次暗示她流流眼泪,她使劲挤,就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引得接亲的男方人哄堂大笑,女方亲戚也莞尔。

    虽是隔一堵墙,陈西还是体贴地雇了一顶花轿,只不过孙芳才上轿坐好,轿夫抬起才走了没两步,便停下,由全福全和媒人做着好四句,引着新人下轿。

    乐思齐跟在看热闹的人们里头,看着一对新人认真肃穆地拜天地,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这一拜,便是缔结一辈子的姻缘了。

    把新娘子送入洞房,陈家从小山村里来的亲戚们不由分说,跟着进去看新娘。站在院子里还听到里面交口称赞的赞叹声,都说新娘子真漂亮。

    乐思齐微微的笑,都说女人一生这一天最美,果然如此。

    女方媒人便催着大家去喝喜酒,眼看天色也黑了,大家又一哄而出,纷纷朝桂花楼而去。

    这一天,桂花楼张灯结彩,门口一块大大的红纸牌,写着:“掌柜有喜。”

    镇上很多人都听说桂花楼的掌柜成亲,桂花楼歇业一天,大张宴席。接到请柬的兴奋不已,没接到请柬的也在外头围观。一时间,街面堵塞,人头攒动。

    可是大家看来看去,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新娘子,而是一大群身着新衣,赶来喝喜酒的客人。再一打听,新郎官还在宅中与新娘喝交杯酒呢。

    新房中只剩下全福人和媒人的时候,乐思齐才进去。

    孙芳听全福人介绍说这位是景福楼的东家,忙含羞带怯地站了起来,意欲行礼。

    乐思齐忙虚扶,道:“今天你最大,可别这么多礼。”又道:“按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嫂子才是。你可别跟我客气。”

    孙芳微微一怔,道:“那怎么敢当。”

    乐思齐笑道:“陈大哥就像我的兄长似的,怎么不敢当呢。嫂子,你以后管好陈大哥的后院,让他安心做事,我对你就感激不尽了。”

    孙芳看出乐思齐对陈西的器重,郑重地点头,道:“他一个人只身在此,我自然要照顾他周全。”

    冬儿进来催着:“小姐,人都去桂花楼了。我们也快走吧。”

    乐思齐又和孙芳闲聊几句,这才出了新房。

    桂花楼里早座无虚席,妇人女子们开了六桌,用屏风隔开,其余的全是男人们的席面。

    按道理,乐思齐应该去女子们的席面就座,可她是景福楼的东家,又是陈西的东家,因而不仅安排在男人的席面,还坐了首席。

    隐隐的,屏风后有议论声传来,大家没能看到新娘子,能当面见到传说中的景福楼老板,不免多打量几眼。

    乐思齐豪爽地端起酒杯,道:“今天是陈大掌柜的好日子,我们敬陈大掌柜一杯。”

    薛伯涛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可不好让他多喝酒。”心想,小女娃娃不懂事,哪有自家人灌自家人的道理。

    两人身份相同,被安排坐在一起。

    乐思齐悄声道:“没关系,我们放他三天大假。”

    薛伯涛一阵无语,人家**一刻值千金,是多少天假弥补得过来的么?

    人生小登科,陈西高兴之下喝得便有点多。散席时人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了。他两个族兄忙一左一右扶住他站在桂花楼下送客。

    客人们三三两两离去,一路上还在谈论这位大掌柜的来历。平时不知道,今天一见,原来他的族人要多土有多土,举止粗鲁,整个一群野人。

    这些,陈西自然不知道。

    秀英两口子也喝得有点多。看着满堂宾客衣着光鲜,秀英悄悄对陈东道:“要是我们家山子成亲有这派头就好了。”

    陈东平时看着不言不语,对乐思齐不理不睬的,这是却低声道:“你没再跟女娃娃提吗?”

    秀英一呆,人家再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娶人家为媳是没指望了。

    说话间,乐思齐走了过来,道:“叔,婶,你们今晚上歇在那里?要是不方便,到我那里歇也可以。”

    陈西的小院只有三间房,韩先早不在那儿住,可是随着陈西成亲,她送了两个丫头过去。再者说,新媳妇早上起来,面对的不是公婆,而是大伯嫂子,感觉实在有点怪。

    秀英两口子过来几天,一直住在陈西那儿,感叹这儿生活条件好的同时,也想多住几天。现在土还没解冻,不能播种,正好住着。听乐思齐这么说,秀英想了想,道:“兄弟那里还有地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最要紧的是,帮我们家山子找一门亲事,让我可以早点抱上孙子。”

    陈东也道:“山子过了年就十九了,老大不小的了。”

    十九岁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跑了。

    乐思齐笑着答应,向他们告辞,坐了车回家。

 第80章 慧眼

    仁是景福楼专事洒扫的杂役,每天地面以及茅厕的清洁归他负责。做这项工作半年了,已经早就驾轻就熟,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还有闲瑕在同伴们忙不过来时帮着递个菜,接个手。

    不过,并不是每个同伴都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有些同伴嫌弃他的手清洁过茅厕,说是有股异味。每次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解释,说自己用皂角清洗很多遍了。

    最近,他在清洁地面时,总能看到东家和蔼的笑脸。东家或者倚在窗边看他扫地,或者坐在某个座头看他趴在地上用抹布抹地,又时不时上几个茅厕瞧瞧。东家,这是要干嘛?

    又是一天打佯后,弯腰扫地的贾仁下意识地扭头朝东家常站的地方望去。果然,东家依然笑眯眯站在那儿。

    一个一脸精明的小二走过,向东家打了个招呼。

    又一个管事过来,这位管事姓黄,喝斥贾仁:“看什么看,东家是你能看的吗?还不快点干活。”

    他的话引来一阵窃笑声。

    贾仁很委屈,我哪有看东家了呢?明明是东家在看我嘛。可是在管事吃人似的眼光逼视下,他唯有唯唯诺诺应是,头几乎趴到地面上了。

    黄管事走到乐思齐面前,换上一副笑脸,哈着腰道:“东家,您怎么不坐呢?”

    乐思齐笑容不减半分,道:“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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